谁见流云去复返-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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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几步便是墨老与山老所在的房间,恰好看到禾成玉站在墨老的房门前面,举手欲敲门。
“禾三少。”墨老唤道。
禾成玉听得脚步声已转过身来,见到两人一起过来,不由得一怔,不过随即抱拳行礼道:“云前辈,折花公子。”
厉阳瞧着他,笑着问道:“禾三少莫不是来与云前辈辞行的?”
禾成玉点头道:“此其一。”说罢又对着墨老行了个礼。
这个礼行得颇为奇怪,厉阳与墨老心中都十分不解。
“禾三少为何行此大礼。”墨老奇道。
禾成玉直起身,垂首道:“晚辈此次一来是代祖父向云前辈致谢,辞行。二来,晚辈是请云前辈把此物转交于叶姑娘。”说罢递上一块扇形的玉佩。
墨老见到那玉佩便心中震惊不已,待接在手中,看到那玉佩上刻的一行小字,更是吃惊得差点拿不稳这玉佩。
“这玉佩乃是晚辈家传,且当做婚约的信物。日后叶姑娘若是……若是……”连着两个若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只好低叹一声道,“晚辈现在自身难保,自不敢求与叶姑娘一道离开,待得晚辈查清来龙去脉,禾府真相大白于天下,定向白柳山庄提亲,求娶叶姑娘。”
墨老抓着玉佩,道:“这个是你家传之物?”
禾成玉见墨老面色古怪,但仍回答道:“正是。”
“好极,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一块玉佩竟是在禾家!”墨老喃喃自语,抬头对着禾成玉道,“禾三少,是你祖父让你用这玉佩当做信物?”若真如此,那也太过奇怪,禾于诚并不是不知道这个传说之人。
“此物,祖父并不知晓,乃是在下娘亲在晚辈去天殒山中学艺时所赠,是外祖家传。”禾成玉这时候也觉察出来了,“云前辈,莫非这玉佩有问题?”
墨老点头道:“大有问题,我怀疑百杀宫冲着禾府便是因这玉佩。”转首又看向一旁的厉阳,“厉公子对这块玉佩可有印象?”
厉阳轻轻挽起袖子,露出手肘内侧一块刺青道:“云前辈是不是指晚辈身上这个刺青?”早在禾成玉拿出玉佩的时候,厉阳便发觉了这玉佩与身上的刺青极为相似,只有上面的字不相同而已。
墨老出手如电,扣住厉阳的肘腕,厉阳下意识的便要挣脱,察觉到墨老并无恶意,这才克制住出手的冲动,任墨老把他的手臂拉在阳光下细看。
“你的刺青分明便是另一块玉佩,为何现在这有这刺青,你的玉佩呢?”墨老心下一沉,放开厉阳的手臂问道。
厉阳放下衣袖,淡声道:“当年教我武功之人,在我手臂上刺了这个图案,就把玉佩送给百里夜了。”
饶是墨老冷心冷情,闻得此言,也不禁失声惊呼:“送给百里夜?”
“正是。”厉阳回道。
“难道无人与你说过这玉佩是何等关系重大。”墨老只觉得一阵头大,原本见了禾成玉的玉佩,觉得真是机缘巧合。不想这意料之外的见着了,意料之中的却飞了。
厉阳微笑道:“云前辈觉得一个五岁稚童,在他人屋檐下能保住主人觊觎的东西?晚辈只是在性命与遥望不可以的传说当中选了前者而已。”
三月的江南,正是花红柳绿,草暖莺啼的美好时光。
湖边的茶楼之中,一青衫中年人正姿态悠闲的赏着春光,品着龙井,听着八卦……
“没想到禾府的三少爷居然是那种人……”“我呸,还叫三少爷,那个简直就不是人啊。”“就是,就是,为了夺家产,杀人嫁祸,最后见逃不掉了,居然还把禾老太爷给劫持了。”……
这两天不知道为何,一些小茶楼小酒肆,经常出现好些看样子就是江湖混的人,这些人一反以往给大家印象中的,一言不合就打架闹事,尽是在人多的时候聊八卦。
这个时候中年人朝着店小二唤道:“小二哥;结账。”
小二立马摆上灿烂笑容,跑过来点了点中年人桌上的点心与茶,不由得笑得更加谄媚,躬身道:“客官,一共是三钱五分银子。”一般一个人来这里吃些点心喝个茶,能用上一钱银子的就已经是大主顾了,眼前这人,居然点了三钱多的东西,而且好些东西都只是稍微动了个角。
中年人拿出一块半两左右碎银,对着小二道:“小二哥,跟你问个路,你回答得上来,剩下的银子便不用找,算赏你了。”
小二一见那银子便乐开了花,平时赏钱能得十文以上,已经算是出手十分大方了。这会儿看那银子显见半两有余,今日算是小发一笔了:“客观,您问我可就问对人了。小的自幼在这杭州城里长大,这边的边边角角没有小的不知道的地方。”
“我想问无双馆在何处!”中年人淡笑问道。
“嘎……”小二脸皮抽搐下,笑容差点挂不住。
这中年人一身青衣,面目俊秀温雅,举止斯文,透着一股仙气一样的人物,居然问这么个地方,果然人不可貌相!不过冲着那一钱多的银子,小二还是一脸标准笑容,不过声音还是压低了:“客官,您出了小店右转直走,走到底之后,看到一条挂满了红灯笼的街,再一直往里走。再走到底之后往右手边的小路进去,那里就是了。”
“多谢小二哥。”中年人把银子放在小二手里,看着他掂量过后,笑得跟外面的阳光一样灿烂。不禁心中感叹,像他们这般虽然庸庸碌碌,可是如此容易满足,也着实让人羡慕。
这时突然一个中年瘦汉子大喝道:“你道这禾成玉这般大胆,他是勾结了白柳山庄之人。”
这时满楼的人都一片哗然,纷纷道“白柳山庄一向侠义正道闻名,怎么会做出这么龌龊之事。”
中年瘦汉子一拍桌子道:“天殒山谷还不是一向正道自居。那些个名声都是前人创下的,现在天殒、白柳出的都是败类。”
青衫中年人,眉头一皱,手中一物射了出去。
“啪”的一声响,那个还在得意洋洋大放厥词的中年瘦汉子,只觉得一物猛烈撞在门牙上,口中一阵剧痛,“哇”的一声,吐出了满口鲜血。两颗门牙与一个铜钱都被他给吐了出来。
中年瘦汉子顿时怒声大吼起来,旁边众人的哄笑声不断。
青衫中年人不再理会里头的闹剧,散步一般沿着店小二所说的路线走向无双馆。路上遇到个沿街乞讨的小孩子,掏出身上散碎的铜钱,让这两孩子送一封信到楼外楼。
不料那小乞丐抓着那钱那信,却讨价还价起来:“大爷,现在送信到楼外楼涨价了。”
青衫中年人挑眉道:“为何?”
小乞丐左右张望下,压低声音道:“大爷,你装什么糊涂,谁不知道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几天就住在楼外楼。不过这大魔头在也不错,现在这杭州城里大小混混恶霸都夹着尾巴做人,我们这些乞丐少受了好些罪。”
青衫中年人见他十分机灵,不由得生了几分好感,道:“那现在送信什么价了?”
小乞丐伸出一个指头道:“一两银子,童叟无欺,诚信可靠。”
青衫中年人便又掏出一两银子来,放在他手中道:“可够?”
小乞丐看着那银子,咽了咽口水,连忙道:“够了够了,我肯定把信好好的送到楼外楼去。”说着把信与银子往衣衫破烂的怀里一塞,小跑着就去送信了。
青衫中年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带上了笑容:“这小子若是行商倒是个不错的苗子。”继续望了他几眼才重新慢慢逛着走。
相比其他地方,那条店小二所说的挂满红灯笼的街冷清得诡异,一间间名字淫靡的华丽高楼门口,大都只有一两个相貌猥琐的男子懒洋洋的打量着少得可怜的过往行人。
“哎呀,大爷,现在咱们无双馆还没开门,晚上您再来行不?”无双馆环境极为清幽,守门中年男子神情虽然猥琐,相貌却是不差,修整过的眉毛,一望之下竟还带着几分妩媚之态。
青衫中年人有礼笑道:“我找人。”
守门人谄笑道:“大爷,来这里的自然都是找人的,可是咱白天不开门。行有行规,咱们这个营生都是夜里做的。”
青衫人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道:“你帮我通报一声,这银子便是你的。”
守门人吞了吞口水,谄笑着哈腰道:“大爷,您找谁,我这就去帮你喊起来。”
“我找风当家。”青衫人淡淡道。
当风当家听了守门人形容来人之后,顾不得蓬头垢面,只套了衣衫便匆匆跑了出来。一见门外之人,立刻惊喜道:“庄……庄老爷,快快快,里面请。”
待得进了风当家房内,风当家立刻屏退左右,脸色凝重道:“庄主,你可也是听了江湖上的流言才来的?”
“我倒不是因为流言。”青衫中年人道。
风当家一下子【炫】恍【书】然【网】:“我都给糊涂了,这些个流言是昨日才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估计还没出杭州城多远,庄主自然不是因为这个来的。不过庄主,百里夜现在也在杭州城中,他对你恨之入骨,你没被他的人注意到吧?”
“迎风,你觉得这禾府一事,是不是百杀宫所为?”青衫中年人问。
风当家沉吟下道:“这个事情,与百杀宫脱不了关系,但是实在不像百杀宫一向的高调嚣张。倒是处处透着粗糙与隐晦。”
青衫中年人点头道:“确实粗糙又隐晦。实在不像是百里夜一贯的手段。莫不是他这十几年蛰伏不出,性子变了不成?”
风当家这时甩了甩头道:“庄主,百里夜心思难测,喜怒无常,鬼才知道他是不是变了性子还是变了心肠。倒是少主等人,恐怕有危险了。”
“小远有墨老山老相伴,我倒不是很担心。”青衫中年人并无一丝担忧,“这次百里夜在杭州,我们之间有些事,正好可以解决一下。”
风当家大惊:“庄主,你难道要去找百里夜?”
“不错!”青衫中年人颔首,“来的路上,我已经送了封信给百里夜,告诉他,我来赴约了。”
风当家吞了吞口水,觉得有些无力:“什么约?庄主你什么时候与那贼子定下了约。”
青衫中年人道:“这个约定,是十四年前便定下的。”
楼外楼上最为奢华的客房案几上,放着一封信。
这是封被一个街头乞儿送来的信,被他放在终年不洗的衣衫里带过来的,这会儿散发的异味,让一向好洁的百里夜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师父,这是谁的信?”百里玉见他虽然一脸嫌恶,却还是打开了那信看了起来,不由得好奇问道。
百里夜轻笑道:“一个老朋友的信。”转首看了看百里玉,轻道,“说起来,这人与你还颇有渊源。当年若不是师父一招之差险胜,这会儿你便是他徒弟了。”
“啊!”百里玉惊呼,“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多关于徒儿的事,师父都没告诉我。”
百里夜轻揉着徒弟的秀发,神情有些莫测道:“我这不是正在告诉你吗?”
“那师父,你快说啊。”百里玉抱着师父的胳膊撒娇的摇晃着。
“那是十四年前,你刚刚出生时候的事了……”
半月藏秘宝
叶弯弯向来极为浅眠,特别是前世记忆恢复以后,更是带来了一个坏毛病,越是累到极点便越是难以睡着。刚刚在厉阳面前自然是不可能真的睡着,只是躺在床上不但睡意全无,更是头痛欲裂,实在受不了之后,便决定跟墨老要些安眠的药物。
不想快要走到墨老的房间附近,就被暗中闪出的人影给捂住嘴巴,掳向暗处。
“呜”叶弯弯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禾子瑜。
禾子瑜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叶弯弯忍着头痛,用眼神询问。
禾子瑜,贴在她的耳朵上,压低着声音道:“别出声,那边的人在商量大事呢。”
叶弯弯看了眼捂在嘴上的手,禾子瑜假装没看到她的眼神,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转角处那里的动静。
另一头山老走出泉沐远的房间,听得里面不住传出泉沐远的哼哼唧唧声,不禁有些失笑。这次庄主出得山庄,几个老家伙放水也放得太厉害了。现在的庄主,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实在与以往的白柳传人相差太远了。不过……山老突然眯起了眼睛,举目看着天外飞速接近的一点。
“啪”的一声,一只白色鸽子,落在山老伸出的手上。
“咕咕……咕咕……”鸽子叫了几声,在山老手中跳了下,露出绑着纸卷的腿。
“老庄主也出来。”山老把纸卷连同鸽子一起拢在了袖中,便转身向自己与墨老的房间走去。
就在通道的转角处,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说着什么,定目一看,见是禾家那个与花折枝有着说不清关系的五小姐禾子瑜。另一个,似乎身量较小,被禾子瑜挡住了脸,不过从那些露出肌肤的颜色,不用说便是那叶弯弯。
“禾五小姐,弯弯小姐。”
正捂着叶弯弯嘴巴,悄声警告她不许出声的禾子瑜,突然听得背后的声音,吓得惊跳而起。
那边正与厉阳说话的墨老,听得这边响动,身形如同鬼魅,在禾子瑜还未反应过来,墨老的右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喉咙。
“啊!”禾子瑜惊呼一声,瞪着墨老。
只比墨老慢了一步的厉阳与禾成玉,看到禾子瑜与叶弯弯,都是大为意外的样子。
“怎么是你们?”墨老松开了扣住禾子瑜脖子的手,疑惑的问。
“子瑜!”禾成玉一皱眉头,昨日才知道,这个本应当跟堂妹一起到姑姑家躲避的妹妹,竟然与淫贼“花折枝”在一起。且不说花折枝对禾府下帖造成的恐慌,就只是他的名声,好人家的女孩儿和他在一起,这若是传了出去,她的清白名声可便毁了,“你来这边做什么?”
“哈哈,三哥,云前辈、冷前辈、花淫贼。”子瑜干笑着,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叶弯弯身后缩去。
“疯丫头,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叶姑娘,你不是睡了?为何也出现在这里?”厉阳也是忍不住一皱眉头。
“我是来找三哥的,哈哈,哈哈,我刚刚看到三哥过来,想问他是不是来带弯弯妹妹一起走的。”禾子瑜眼神四处乱飘,不敢看向禾成玉,继续干笑着说道,“弯弯妹妹自然也是来找三哥的,他们两人患难相交,生死与共,自然是不离不弃、难分难舍……”
“弯弯小姐,果真如此?”墨老一个冷冷的眼神,打断了禾子瑜的瞎掰,看着叶弯弯道。
“我……”
叶弯弯刚刚张口吐出了一个字,耳边又听得禾子瑜的叫声:“啊啊,这不是三哥的玉佩吗?要送给未来三嫂的,不能随便让人拿的啊!”只见她手指用力指着墨老尚拿在手中的玉佩,神情极为夸张。
“闭嘴。”墨老冷冷喝道。
禾子瑜感受到墨老一下飙升的气势,顿时乖乖的闭上了嘴。
山老看到墨老手中的玉佩,眼瞳微微一缩;目光在禾成玉身上不着痕迹的划过一圈。
“厉公子,这禾家五小姐,是你的人吧?”墨老轻描淡写的问道。
“喂喂喂!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儿,你不要破坏我名誉啊。”禾子瑜听得墨老的话,顾不得前面受到的气势惊吓,立刻又大叫起来。
禾成玉也是脸色一变,含怒道:“云前辈,子瑜是我未出阁的妹妹。”
倒是厉阳轻笑一声,脚下一个错步,右手闪电般屈指,一个爆栗想要敲在禾子瑜头上:“不要故意歪解了,我没这么好的胃口,歪瓜裂枣来者不拒。”
“哎呀……”禾子瑜把弯弯推在前头,以躲避厉阳的突袭。却不防另一头的禾成玉出手一勾一带,把她掩在了身后,用力之猛,她敢肯定,刚刚被自己三哥抓过的地方都有淤青了。不过看到自家三哥那凌厉的眼神,欺软怕硬的本性暴露无疑,一副小媳妇样缩在后头,连头也不敢抬。
厉阳出手落了个空,也混不在意,曲起的手指伸展,落在了叶弯弯耳际,为她理了理方才被禾子瑜弄乱的头发。
叶弯弯顿时寒毛直竖,退后一步,瞪着厉阳。
禾成玉本就怒瞪着厉阳,见状不由得惊喝:“花折枝,你做什么?”复又出手,想把叶弯弯同样揽在身后。
厉阳哈哈一笑:“禾三少,火气别这么大。”右臂一舒,五指并爪如风,截向禾成玉扣向叶弯弯肩头的手掌。
“啪”的一声轻响,两人的手掌在空中一个交手,各自震得退了一步,都没讨得好去。
叶弯弯见着两人争斗,想到先前厉阳对她所说的话,便对着禾成玉低眉道:“禾三少,何必为我这不相干的人动怒,我担当不起。”
“叶姑娘,我……”禾成玉垂下眼睑,叫人看不出内里的目光道,“我已经向云前辈提亲,那玉佩便是想转交给你的定亲信物。”
叶弯弯抬起头,看着禾成玉,突然长叹一声:“禾三少,恕我不能答应你的婚事,应该刚刚我已经答应厉公子的求亲。一女不侍二夫,禾三少的情义,叶弯弯只好辜负了。”
“什么?”叫出来的是禾子瑜。
禾成玉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弯弯,又看向厉阳。
厉阳脸上看不出异样,依旧姿态闲适,见禾成玉目光扫过来,回以浅笑。
“咳咳……”山老见这几个晚生后辈之间气氛诡异,不由得清了清喉咙道,“趁现在各位都在这里,老夫正好有事情要说下。”
“在这里说?”厉阳看着山老挑眉问道。
墨老鼻中轻“哼”了一声道:“这边说就是,房内也坐不下这许多人。”这里本来就是厉阳用来短时间藏匿的所在,除了少数几个房间,其他的都是空荡荡,除了床以外别无他物。
山老从袖中取出信鸽与纸条,道:“方才取得了两个外面的消息,都对我们很不利。”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纸条上,山老将那纸条展开来道:“第一条,我们被官府通缉了。”
“啊!”惊呼出声的是禾子瑜,她扯住禾成玉的衣袖急道:“三哥,难道大哥把罪名全推给我们了?”
说到这官府通缉,众人都是一惊,江湖中人的仇杀,官府一向很少理会。不过禾府是杭州大户,而且又是当朝吏部尚书的岳丈家,这一出事,官府自然不敢怠慢。
禾成玉目光从厉阳脸上收回来,拍了拍禾子瑜的手,轻道:“祖父在我们这一边,官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