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见流云去复返-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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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玉仍旧低声道:“只是不敢吗?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知道在耿鑫那里是套不出什么话了,她也干脆的收起了眼泪。
“我的宝贝徒儿,怎么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耿鑫的背影刚刚消失在转角,百里夜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她身边。
百里玉一惊,心中忐忑他不知道听了多久,便抬头楚楚可怜道:“师父,外面说,你承认了姐姐是你的女儿。”
百里夜大笑道:“我当是什么,牵制那些人的手段而已,难不成我的玉儿还为了这个哭鼻子?”
“我,我只是难过。”百里玉靠近他,扯着百里夜的袖子,怯生生道,“师父,我可以叫你爹爹吗?”
百里夜揽过她,捏起她的下巴道:“不可以。”
百里玉心内闪过一丝惊慌与难受,刚刚止住的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几乎是质问般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可以?”
百里夜勾唇一笑,温柔道:“我的玉儿,现在还时候未到。等到时候了,我会用最风光的方式公布你的身份,让江湖中所有人都仰望着我美丽的玉儿。”
百里玉压下心里突如其来的恐惧,扬起笑容道:“我真期待这天快点来。我好想早点可以正大光明的叫师父爹爹。”
百里夜又大笑道:“快的,快的,会很快的。等那几个人再也忍不下去,那个时候,就是了。”
“师父……”百里玉有点骇然的看着百里夜,她从未看到他笑得这么狰狞,那凌厉的煞气汹涌而出,使人错以为现在数九寒冬,被拥在他怀里的百里玉,已经经受不住这股寒气,身体开始发抖起来。
“莫怕,师父伤谁,也不会伤你。你可是师父最宝贝的玉儿。”抱着百里玉轻轻的安抚,百里夜敛了气势,轻声道,“只是玉儿似乎忘了我的警告,莫要再去打探有关花折枝的任何消息。花折枝对你所做的,为师会十倍的帮你讨回来的。”
百里玉这个时候什么话也不敢说,只是唯唯诺诺的应着。心里却不由自主的生了焦虑,十倍讨回来,那花折枝还有命在?虽然花折枝从来没有对她好言温语过,甚至她自己也是恨花折枝入骨的,可是她心底里还是不希望花折枝死去。
“还有,以后有事不许去问别人。”百里夜拍拍她的面颊,命令道。
“是的,师父。”百里玉咬住唇,鼓起勇气抬头,“师父,既然一直掌握着那些的去向,为何不动手?”
百里夜笑道:“若无这些饵,怎么钓得出那几只万年龟。”随即又捏捏百里玉的脸颊道,“宝贝徒儿,随为师一同等着便是。”
杭州府衙门口,张总捕快刚刚挨了上头一顿好骂,心里十分的憋屈。
这禾府的事,他因着两个结拜兄弟是江湖中人,知道几分缘由。分明是属于江湖仇杀。那些个前面在杭州城里龙潜虎隐的江湖人士,都在那个百杀宫面前退让了,纷纷撤出杭州城。而这个除了吃喝玩乐逛花楼之外一无是处的知府,收了那禾府大少的银子,居然让他们这群,一撩就倒的普通衙役去捉拿那些江湖人士。先别说自己这些人能不能对付,就算捉了那群人,还有百杀宫候着呢。
百杀宫一出,那些个什么正派名门,全成龟孙子了,他们这群连龟孙子也算不上的,凑什么热闹,不纯粹找死吗?
“张头儿。”原本等在外面的陆衙役,见着张总捕快脸色难看,凑上来小心问道,“要不要加派人手去那里?”
张总捕快长出一口气道:“不要妄动,那群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凶徒,惹恼了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张头儿,说来也邪门,那个林子不管怎么走,就是只会回到外面。明明都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可是就是进不去。”陆衙役脸色惶恐,“要不是现在还是白天,我都以为是鬼打墙了。”
张总捕快脸色更加难看:“这世间哪有鬼,这些江湖中人是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手段,你现在去让那些小兔崽子安分点,拼着被上头罚,也别随便去招惹那些人。不然丢了小命,到阎王那里别来说老子的不是。”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提醒大家,装个样子守着就是。别的就是里头爬出只熊来也当看不到。”陆衙役也知道这张总捕快说的是理,忙不迭就赶着过去通知同僚了。
张总捕快看着陆衙役小跑着离去,心里头还是堵得慌。
“总、总捕快大人。”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张总捕快低头望向来人,却见是个小乞丐,正想喝退,就看到这小乞丐双手捧着一封信,小心的退了一步,畏缩着说:“有人叫我把这信给总捕快大人。”
张总捕快一见信上的字,面色变得极为古怪,骇得那小乞丐又退了一步。一横眼,劈手拿过那信,张总捕快冷着声音问道:“让你送信的是怎么个样子的人?”
小乞丐刚刚吓得想转身就跑,不过腿好像发软,居然不听使唤的没跑成功,听了张总捕快的问话,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是、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很好看,就像画里的吕洞宾一样。”
张总捕快把信收到怀里,点点头:“知道了,你走吧。”
小乞丐松了口气,突然又道:“总捕快大人,那个、那个人中午还让我送过一封信。”
张总捕快皱起眉头,盯着这小乞丐:“他还给谁送过?”
小乞丐感觉自己像是被那些大户人家门口的凶犬盯上一般,浑身泛起一股寒意,但是仍硬着头皮道:“大、大人
想知道的话……”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手心向上,做出乞丐的经典动作,说着经典台词,“行行好,给两钱吧……”
张总捕快狞笑一声,猛的一出手,像拎小鸡一样,掐着脖子拎起了他:“凑小子,跟你爷爷耍花枪,说是不说?”
小乞丐脸因喘不过气来,憋得通红,但是手还是伸得直直的:“给、给钱,就、说。”
张总捕快收紧了手,但是这小乞丐仍旧伸着手,不挣扎也不求饶,但是眼睛却渐渐翻白了,心内诧异,手还是松开了,从身上掏出一把铜钱,丢在地上:“说吧。”
小乞丐顾不得大力喘气,慌忙捡着地上的四落的铜钱,捡完了才远远的说道:“他让我送信到望湖楼。”说完,撒开脚丫子,跌跌撞撞的跑了。
张总捕快扫了下四周偷眼瞧他的人,眼神凶猛的瞪回去,才放开步子往前走。
走至僻静角落,他才打开信,看完之后,双手揉做一团,再松手,就成了一堆粉末,望着天空低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追入深林中
泉沐远见到这瘦小男子跟在叶弯弯后面走着,神情憨厚恭敬,俨然是一副下属的模样。
这时一队搜寻的人,与叶弯弯两人招呼之后又神色匆匆错身离去。
泉沐远这才骇然发现,这个瘦小男子与这些人穿的同样的衣服,怪不得他如此大摇大摆,原来是其中一员。泉沐远看到这男子,抬起头来,对着他的方向碜人一笑,笑容说不出的可恶与恶质。
泉沐远痛加气,两眼更是一阵发黑,几乎要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这时叶弯弯突然驻足,使劲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好像忘记拿一样东西了。”
“弯弯小姐,忘记什么了?属下派人去拿。”这瘦小男子,躬身说道。
叶弯弯摇头道:“现在大伙儿都忙,我们回转去拿一下便是。”
“是,弯弯小姐。”这瘦小男子,没有任何疑义,跟在叶弯弯往回走。
“弯弯小姐为何越走越快?”瘦小男子在后面奇怪道。
叶弯弯身形微微一顿,并不停步,喘口气,轻声说道:“只是累了,想快点结束而已。”
瘦小男子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恕属下好奇,弯弯小姐到底要拿的是什么东西?”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叶弯弯说到这里,猛然转身,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突然靠近的瘦小男子。
瘦小男子飘后一步,故作惊讶道:“弯弯小姐,这是做什么?属下有何地方得罪了?”话语虽然恭敬,但是神情却不再恭敬,原本憨厚的神色中隐隐透露出狰狞。
叶弯弯手持匕首,连连后退道:“明知故问!”
瘦小男子早在叶弯弯说有东西忘拿要往回走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被识破了,故而选择路上这个比较僻静,而搜寻之人刚刚过去的地方突然发难。叶弯弯自己何尝不知,所以袖中的匕首一直暗暗备着。只是她突生的杀气,怎么瞒得过瘦小男子这一级数的高手,早就心生警戒。那蓄谋已久的一刺扑了个空,固然是因为武力上的差距,但是一直心有戒备也是个原因。瘦小男子见形状暴露了,也懒得问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右手没有任何花哨动作的直直扣向叶弯弯咽喉,左手却屈指弹向她手中的匕首。
对叶弯弯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刚刚那一路,早已看出这叶弯弯不光没有任何内力,而且现在脚步虚浮,身形绵软微晃,分明是累到极点的样子。
“铛”一声清鸣,叶弯弯的匕首毫无悬念的被弹飞出去,被这瘦小男子反抄在手,而瘦小男子的右手就要碰到叶弯弯咽喉之时,警兆突生,一丝极细微的,却带着割裂空气的嘶鸣闪电般接近。
瘦小男子心头一惊,却不退反进,身形一矮,原本扣向叶弯弯咽喉的右手因他突然的矮身,改为横腰一揽,左手侧推,便要把叶弯弯送到那袭来的剑尖上去。
禾成玉猛然收住就要把叶弯弯刺个透心凉的剑势,身形爆退数步,嘴角因用力过猛,溢出一丝血线,即使如此,剑气还是划破了叶弯弯胸口的肌肤,青色衣衫上,顿时绽开一朵殷红的花朵。
“原来方才你是在演戏!”瘦小男子看到周围出现的禾成玉与厉阳,右手扣紧了叶弯弯的脖子,左手握着匕首抵在她腰间,这才口里问着叶弯弯,眼睛却盯着眼前二人,身体缓步后退。
叶弯弯被他扣得喘气也难,双手掰着瘦小男子的手,想努力让自己呼入点新鲜空气,只不过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徒劳无功。
“放开她。”厉阳盯着眼前这人,“甲一,你跟着我这许久,我竟从来不曾知晓你如此了得!”
禾成玉嘴唇因抿得过紧,而显得有些发白,七星龙渊剑尖上的一滴血,滴在地上,那一声轻响,却叫他身躯微震,握剑的手,指尖渐渐发白,手背上青筋绷出,微微合起眼,整个人的气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眼帘的慢慢垂下,徒然高升,仿若一他手中的七星龙渊剑一般,锐不可挡。
厉阳眼睛虽然紧盯着甲一,但是身边的禾成玉发出如此气势,心下不由得微微吃惊,对他武功的评价再往上加了层。
那名叫甲一的瘦小男子,被禾成玉的气势微微一迫,竟有种想转身就跑的畏惧。当然他若是转过身,怕是跑不出两步,就会被厉阳与禾成玉围杀。不过他现在捏着叶弯弯,胆气便足了起来:“看来弯弯小姐在两位的眼里真是轻若微尘啊,这两人都不把你安危放心上。”
禾成玉一言未发,身上的气势却是再次飚升。
厉阳则是冷笑一声,讥讽道:“她自然不会太重,否则你怎么会胁持她?”接着目光移向叶弯弯,嘴角冷笑更甚,“别把她弄死了,不然真的是比微尘还轻了。”
甲一闻言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想活着的弯弯小姐,比死了的对公子更有用,公子都不急了,属下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话虽如此,手还是松了点,让叶弯弯得以再次吸到活命的新鲜空气。
厉阳没想到他说出这番话来,脸色一变,终于连冷笑也敛了去,道:“你知道得还不少,看来在我这里还真是让你屈才了,你真的是甲一?”
“跟了公子快五年,自然能揣摩公子的一些想法!”甲一仍是八风吹不动,看上去分外气定神闲。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是证明了他是真的甲一。
厉阳心下只有苦笑,但是嘴上讥讽更甚:“都已经忍了五年了,为何再不忍忍?如今你算不算功亏一篑?这般出去,你主子会让你好过?”
“这个不劳公子担心。”甲一嘴上绝对没让厉阳占一点便宜。今天他出手却是真有点后悔,不过当时情况实在让他难以选择。
要知道,泉沐远为了减缓背上的伤口在行走中加剧痛楚,脚步与呼吸都放得极为轻缓,又好倒霉的经过了甲一与许虎正在密谈的房间。当甲一两人发现他时,已经是他的影子停在了窗户上凝神细听,而后又渐渐靠近两人所在之处。甲一与许虎自然是惊异非常,以为被发现了行踪,甲一当机立断出手袭击泉沐远,许虎趁机逃走。
后来许虎把破阵图偷龙转凤留下来,却不是为了甲一,而是为了自己能逃出去,没想到却因此露了破绽,白送了条小命。
禾成玉一言不发,气势却保持着锐不可挡的状态之中,就好似甲一悬在头顶上的利剑,只要他稍微出现点疏忽震动,便会遭受禾成玉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
只可惜,用言语激对方的厉阳吃亏在对方对他了如指掌,而他却几乎一无所知,口头上丝毫占不了上风。
在两人说话间,厉阳的手下已经渐渐赶了过来,那些人看到甲一胁持着叶弯弯,无不吃了一惊,更有人大喊道:“甲一,你疯了,怎么可以背叛公子?”
甲一自然是连眼角余波也未去瞥那人一眼,恍若全然未闻。其实他也是不好受,原本在慢慢退向阵法入口之处,可是现在被禾成玉的气势压着,动弹一下都极为困难,整个心神一边在抵抗着禾成玉的气势,一边在寻找着间隙,准备一举突围。
这个时候两条轻飘飘的人影又落了下来,正是墨老与山老,无形之中,又给甲一增加了许多压力。
“没找到人?”厉阳狐疑道,叶弯弯的嗅觉不下于他,没道理会寻错地方。
“在正门的匾额后面找到。”山老明显是口气轻快了许多,不过泉沐远找到了,叶弯弯却又落在了对方手里,又是件棘手之事,“已经托禾五小姐照顾了。”
厉阳对那甲一不由得心里加了层戒备,正门是在泉沐远被袭击处一墙之外,只怕谁也不会料到,对方不向宅院里头隐蔽处跑,而是直接翻墙到了外面,把人藏在一眼能看到,却不会想到的匾额后面。
叶弯弯头已经痛到了快要炸开来,眼睛渐渐的金星闪烁,可是甲一的手虽然松了点,让她不至于窒息而死,但是她真的已经太累了,眼前逐渐出现了黑色的浓雾,眼皮努力掀了两下,终究抵不过累到极限的身体,头一歪便失了知觉。
甲一感觉到叶弯弯原本死命抠着他的双手,突然垂了下去,脑袋也无力的垂向一边,心里一阵大惊,连忙松了手,不料她却像稀糊的面团一般,完全无力的倒了下去。
这突然变故,所有人都是吃了惊,禾成玉却已经一剑直取甲一咽喉,速度之快,莫说甲一,便是换了比甲一武功更高之人,都难以完全避开。
厉阳这个时候也动了,双掌化作无数影子,朝着甲一无孔不入的攻了过去。
不料甲一惊惶过后,脸色狰狞之色更重,右手一使力,把叶弯弯虚软无力的身体挡在身前,双手扣住她的手腕,迎向禾成玉的剑锋,右脚脚尖连环踢点在她的两个后膝盖窝,叶弯弯的双腿便随着他的力道踢向了厉阳。
“嗡”一声宝剑的颤鸣,禾成玉的剑锋险险擦过叶弯弯被甲一控制的左手,锋利的剑气撕开了她的手掌边缘,淋漓的鲜血,映得禾成玉双眸瞳孔一个紧缩,剑身不住颤动作响,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厉阳的万千掌影也在即将迎上叶弯弯双腿时,收得干干净净,避过了叶弯弯在甲一力道控制下的双腿。他的眼里也动了真怒,这种手段,绝对是叫人不齿的卑鄙,可是对于投鼠忌器的他们而言,却再有效不过了。
甲一借此机会,爆退丈许,很快便要到阵法的一处入口了。
这时墨老身形动了,他身形飞起,竟然比甲一更快接近阵法入口,足尖在入口处树干上一蹬,两手化作手刀,切向甲一的双肩。只听得那空气中“嘶嘶”的声音,便知道,若是这手刀砍在人身上,绝对不比真刀逊色多少。
甲一心中狂震,霎时汗流了满背,听得破空之声越来越近,自然不能转身对敌,不然,就把后背露给厉阳与禾成玉了。突然他直接向后躺倒,双足在地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像箭一般射向阵法入口,“砰”一声撞在树上,顾不得被撞得头晕欲呕,抱着叶弯弯就地几个翻滚,直接滚进了阵法之内。
禾成玉见他入阵,提剑飞入了阵内,厉阳连阻止的话都来不及出口,只好对着手下吩咐道:“莫要惊动了老太爷,我去救他们回来。”最后一份破阵图在他身上,而且出现问题的都是他多年的手下,被背叛的愤恨,被欺瞒的羞恼等等,许多负面的情绪无不冲击着他的理智,此刻最想杀那甲一的,恐怕就是他了。
“等一下,我也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泉沐远大叫着冲来,身边的想拉住他的禾子瑜居然拉了个空。
墨老脸色有些难看,任谁预料中十拿九稳的一招杀着居然完全落空,脸色都不会好看的,他伸手拦住冲过来的泉沐远,怒喝道:“胡闹!”眼一抬,盯住禾子瑜道,“为什么没让庄主回房间?”
禾子瑜被吓了跳,立刻又理直气壮道:“他要过来我又有什么办法!”而且,这是你家庄主,又不是我家的。
山老伸手按住泉沐远的肩头,道:“庄主,你对阵法根本不了解,况且有伤在身,去也帮不上忙。”
泉沐远微微“咝”了声,不甘道:“刚刚墨老给我服下了三颗培元丹,伤势不会有事的。那个该死的小个子,弄得我好惨,不整回来,我不咽不下这口气。”
墨老因恼怒而带着寒气说道:“培元丹不是仙丹,只是暂时恢复了你的身体元气,以期让伤势能更快复原,对伤口本身却没有特别的助益。所以庄主,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等弯弯小姐救回来之后,可以早点离开这里。”
泉沐远看到山老与墨老两人一前一后,把他困在了当中,根本没有突破的可能,不禁耷拉下脸,有些气闷的说:“只是皮肉伤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山老摇摇头,道:“若你这箭伤都可算皮肉伤,我倒真不知道什么伤才是重伤了。”若不是墨老身上的灵药不惜成本的用在泉沐远身上,哪里只是过了一天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