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边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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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连岳重重地捶了一下地面,“我们越是否认,他们却越是来劲,最后连班主任都找我们谈话了。我就不明白,男女同学之间就不能互相帮助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男人安静地看着他发泄怒气,直到他恢复冷静,他才开口:“你真的对她没有其他感觉?”
顾连岳蓦地呼吸一窒,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男人也站了起来,他平视与自己几乎一样高的儿子,说:“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半分怜惜?你敢说你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心里不着急?你敢说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男女之别?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儿子,问问你的心,看看它如何回答。”
顾连岳张大嘴,最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笑了:“连岳,你向来诚实,我很高兴,你依然拥有这个品质。所有的问题,不过是逼你看清自己的心事。既然你已经明白,我相信你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你也希望我们不要在一起……学习?”顾连岳神情郁闷,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男人重新坐了下来,望着星空,说:“你知道你妈妈是怎么回答你们班主任的吗?”
“……怎么回答?”
“如果一个人在青春期不曾对他人心动,那么,他的感情肯定是不完整,不健全的。不过,老师,您别担心,我相信连岳能处理好这件事。”男人重复了一遍妻子的话,扬起眉毛望着他,“你妈对你很有信心。”
顾连岳仰起头,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盘腿坐了下来,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男人淡淡地吐出八个字:“避其锋芒,顺其自然。”
看到他逐渐领悟的眼神,男人赞许地颔首:“儿子,再送你几句话。当青涩化为成熟,果实才甜美可口。喜欢的东西要好好保护,心爱的人更需要悉心呵护。解决事情的方式不止一种,聪明的人不会授人于口实。年少可以轻狂,却更需要积淀实力。好好想想,我先下去陪你妈了。”
顾连岳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无声地说:“我想,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放心,我决不会让你们失望。”
数年之后,顾连岳终于名正言顺地拉着女友的手,将她郑重地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一个温暖的拥抱让女友热泪盈眶,而他则用更热烈的拥抱将自己的谢意向他们传达:谢谢,谢谢你们给我幸福的家,更谢谢你们教给我找到幸福的能力。
番外四 聂安蕾
“汤劲,你给我站住!”
男子大步流星,对女子的叫声置若罔闻。女子一咬牙,将高跟鞋一脱,拎在手上,几个箭步窜到男子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汤劲,你为什么找唯明打架?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女子霸气十足,用自己的身体左拦右阻,就是不让男子过去。男子脸色酷寒,暴烈地低斥道:“让开!”
女子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就不!”
男子冷冷地望着她,试图用凌厉的目光逼退她。脱下高跟鞋的女子,身高只及男子胸前,婀娜的身段在魁梧的体型前显得尤为娇弱。她“啪”的一下把鞋子扔在地上,双手叉腰,抬高下巴,说:“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从我面前过去!”
男子眼中戾气更盛,他嘴角一抽,一字一句从牙齿缝里蹦出来:“聂安蕾,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女子艳容一沉,道:“有本事你就试试!”
男子猛然捏紧身侧的拳头,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把一腔怒火压了下去:“聂安蕾,你真的很烦。”
女子优雅地哼了哼,说:“汤劲,请你搞清楚,今天是你‘主动’骚扰我男朋友,不是我聂安蕾硬巴着你不放。你打了人,难道连个理由都不用给?”
男子绷紧了面部的肌肉,低沉而绝然地说道:“与你无关。”
女子嗤笑一声:“哈,汤劲,你当我是傻瓜吗?不是因为我,你跟他能有什么过节?”
男子不语,女子轻佻地摸了摸他健硕的胸膛,说:“怎么,看见我和他在一起,觉得碍眼?”
男子一巴掌拍掉她的手:“聂安蕾,你不要自以为是!”
女子张扬地笑起来,仿若火红的玫瑰花傲然怒放,美得放肆,香得诱人:“汤劲,你敢说你真的对我没感觉?”
男子一拳横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没有!”
“那我们来做个试验如何?”
女子妖媚地靠近他,他警觉地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浓烈而馥郁的香气夺走了他的呼吸,蛇一样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脖子,女子贴住他的唇说:“汤劲,你要是真的对我没有感觉,那就让我吻。只要你不回应我,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男子全身僵直,硬邦邦地站在那里,刹那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女子睁着眼睛,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极尽诱惑地舔了舔红唇,慢条斯理地在他唇上摩挲。双唇徐徐分开,粉红的舌尖从他的上唇一点一点地舔到了下唇。
此时离下班尚有一段时间,地下车库里除了他们再无别人。然而这样的安静却让男子更清晰地感受到唇上的酥软麻痒,他躁郁得想揍人。这该死的女人,她吃定他了是不是?他凭什么要由着她的性子乱来,混蛋!
大手一伸,刚要把她拉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却一下子全贴在他身上,两腿往上一蹬,竟环住了他的腰。捧住他的脸,她自上而下地瞅着他,得意地问:“这样就受不了了?”
这女人还要不要脸?她就这么冲他张开腿,把女性神秘之地绕在他的阳刚之上,那一股子体热隔着薄薄的衣裤直直地渗进他的身体里。汤劲呼吸陡的一粗,腰眼顿时发麻。他咬紧牙关,竭力控制飞速飙升的体温,一转身,把女人靠墙按住,压抑地吼道:“聂安蕾,你别太过分!”
女子嘟起嘴,满不在乎地说:“不想跟我纠缠,就让我试到底。”
男子气怒地瞪着她,她两腿一夹,不管不顾地再一次吻住了他。这次她的攻势如同急风骤雨,吮住他的双唇微微用力地咬,逼得他张开了嘴。她把甜软的舌头伸到他口中,来来回回地刷过他的牙齿、上腭,又含住他的舌重重地吸,然后放开,把自己尖尖的舌头往他口腔深处送,引得他喉结拼命地滚动。
热,彻头彻尾的热!汤劲双掌一紧,抓住了她臀上的两块嫩肉。她疯了,而他也快被她给弄疯了!他恶狠狠地回咬过去,把她的舌头拖过来,缠卷,纠结,再冲进她的嘴里,尝遍她的每一分味道,濡湿、甘甜、狂野、激切,这妖精!
一阵倒车的声音将他们劈头打醒,猝然分开,两人都是气喘如牛。车子很快开走了,角落里的他们仍在对视。又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下班时间到了,地下车库开始热闹起来。聂安蕾慢慢地把腿放下,直起身子。她注视着那双黑眸,那里面仍残留着热情与欲望,可越来越多的后悔和怒气却将它们瞬间赶跑。他开口了,声音暗哑:“聂安蕾,这不代表什么,即使我对你有感觉,那也是肉体上的,你用不着得意。”
聂安蕾并未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失望,或是愤怒,她只是勾起嘴角,笑:“汤劲,你真是一块口是心非的、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大石头。”
汤劲漠然回应:“也许你和你所谓的男朋友可以各玩儿各的,但那并不表示我得成为你的猎物。聂安蕾,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是个怎样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好自为之,别再来招惹我。”
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聂安蕾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汤劲,我们走着瞧。”
* * *
门砰砰砰地响个不停,汤劲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把门拉开。聂安蕾一阵风似的刮进来,高跟鞋一甩,人就冲进了客厅。汤劲暗暗叹了口气,把门关上。
聂安蕾把客厅里的抱枕全扔在地上,仍不解气,旋身进了他的房间,把他房间里的枕头、被子也一股脑儿地扔到了地上,然后站在上面用力地踩。汤劲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胡闹。
聂安蕾踩完被子,捞起来往床上一扔,又跑到他跟前,握起拳头往他身上敲:“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我讨厌你,讨厌你,臭男人……”
汤劲任由她敲了几下后,一使劲抓住了她的双手:“你又怎么了?”
聂安蕾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我还没打完,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放开!”
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汤劲光凭双手有些制不住她,他把她往床上一抛,吼道:“你这个疯女人,闹够了没有?”
聂安蕾噌地跳了起来,朝他扑了过去:“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汤劲避开她的攻击,抱住她的腰,往床上一压,用自己的手脚把她的手脚通通困住。聂安蕾岂会任他摆布,她张口一咬,他的肩膀登时剧痛。他嘶了一声,一扬胳膊,挣开她的利齿,头一低,堵住了她的嘴。聂安蕾唔唔唔地叫着,狂乱地扭动着身体。汤劲松了松手劲,却仍抓着她不放。聂安蕾心里又难过又委屈,眼泪倏地冒了出来。汤劲心里一痛,慌忙放开她站了起来。聂安蕾翻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就淅沥哗啦地哭了起来。
汤劲揉了揉额角,转身走出了房间。聂安蕾似是感觉到他的离开,哭得更是起劲。不多时,汤劲一手拿了块温热的毛巾,一手拿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无奈地望着床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起来擦把脸,喝点水,再接着哭?”
聂安蕾忿忿地把鼻涕眼泪擦在他的一床被子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又拿过杯子,咕噜噜地把一杯水全喝完了。把杯子往他手上一塞,聂安蕾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骂道:“臭男人!”
汤劲放下东西,双手抱臂,问:“大小姐,我又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聂安蕾伸出葱白的手指往他身上戳:“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要他们帮忙,他们又怎么会分手?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汤劲沉声说道:“把话说清楚。”
聂安蕾边骂边说,把她为了刺激他而拜托好友将男朋友借给她用,结果因为她的任性害得两人产生误会,终致分手的事说了一遍。汤劲听完,扔给她六个字就转身出了房间。
聂安蕾气得大叫:“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我能想出这个馊主意吗?罪魁祸首是你!是你!你知不知道?”
汤劲不理睬她,她气得牙都快咬断了,蹬蹬蹬地跑到他面前,握起拳头又想打人。汤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你想怎么样?”
聂安蕾刁蛮地说:“我不管,你要想办法让他们和好。然后,你得做我的男朋友。”
汤劲看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聂安蕾,你能不能成熟点儿?自己做了错事,就自己负起责任来,别尽想着逃避。你实在应该向你朋友学学怎样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不要总是那么自我。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这话说得有点重,聂安蕾有些受不住了:“汤劲,你没资格教训我!”
女子眼底隐隐的泪光让汤劲心里一紧,他松开她的手腕,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聂安蕾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男子的眼睛,问道:“汤劲,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那么目中无人,让你讨厌?”
汤劲沉默。
聂安蕾惨然一笑,说:“我明白了。汤劲,我不会再打扰你。”说完,她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如来时一般飞快地走了。
汤劲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还是不放心地拿起钥匙,跟了出去。
番外五 聂安康
初识——清甜如糖水
聂安康停好新买的车子,抛着钥匙,吹着口哨去接他的宝贝干儿子——顾连岳小朋友。小家伙两岁半,刚上幼儿园小小班。今天他兄弟要上庭,特地委托他来接人。在幼儿园门卫处登好记,聂安康问清小小班的位置,就一路晃了过去。
第一批来接幼儿的家长潮已经过了,聂安康来到小小四班的时候,班里有三个老师。一个保育老师在帮小朋友整(www。87book。com)理衣服,一个老师在整(www。87book。com)理教室,另一个老师则在给剩下的小朋友讲故事。顾连岳小朋友坐在小板凳上,正乖乖地听老师讲故事。那老师声音甜美,语气轻柔,有效地安抚了一颗颗躁动的小心灵。聂安康微笑着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眼尖的保育老师发现了他,走过去问:“请问你是来接小朋友的吗?”
聂安康点点头,冲终于抬起头朝他方向望过来的顾连岳招招手。小家伙顿时眉开眼笑地跑了过来:“干爹!”
聂安康一把抱起他:“小山,今天乖不乖?”
原本正在讲故事的老师示意另一个老师接手后,走过来说:“连岳今天表现很棒。上课认真,吃饭吃得好,睡觉也睡得好,请家长回去好好表扬一下。”
聂安康嘴里应着好,心里却本能地给眼前的女子打起分来。女子肤色偏白,半长的黑发披在背后。标准的鹅蛋脸,细细的柳眉,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樱桃小嘴,就容貌而言,属中上之姿。她身穿白色T恤,一条直筒牛仔裤,脚下一双坡跟凉鞋。就穿着而言,实在是再普通没有了。总体而言,乏善可陈,清秀可爱有余,美艳妖娆不足。不过,那笑容倒是为她增色不少,让人从心里感觉舒服。
女子对他出色的外表似乎并不像其他女子那样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她目光柔和而清正,摸了摸顾连岳的头,她低声说道:“连岳,去把小凳子放回自己的位置,好吗?”
顾连岳一听,连忙从干爹怀中七手八脚地跳了下来,大声说:“好。”然后在老师赞许的目光中快快乐乐地跑了回去。
女子对着面前的男子淡淡地笑:“请问先生贵姓?”
聂安康挑了挑眉:“免贵姓聂,聂安康,小山——也就是顾连岳的干爹。老师贵姓?”
“我姓舒,是连岳的班主任。连岳爸爸下午打来电话,说是托朋友来接孩子,我确认一下,希望您不要介意。”
“舒老师客气了,你对孩子负责,我们家长非常放心。”
说话间,顾连岳小朋友已经完成任务,又跑了回来:“舒老师,好了。”
女子笑得更加愉悦:“连岳真乖。”
聂安康抱起顾连岳,说:“那么,舒老师,我把小山接走了。”
女子颔首:“好的,再见。”
顾连岳抱着聂安康的脖子,也乖巧地道了声再见。
女子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聂安康:“聂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连岳自己走比较好,孩子需要培养独立意识。”
聂安康闻言,脚步一滞,把孩子放了下来,回过头对女子笑了笑,说:“谢谢舒老师的提醒。”
女子亦回以一笑:“不客气,慢走。”
* * *
再见——沉静似茶水
聂母最近逼得很紧,聂安康为了耳根子清静,不得不答应老太太一手安排的相亲。这天,他还没下班就接到了聂母的电话,叫他到XX咖啡馆赴约。他一看时间,还有半小时,把手头的案子理了理,就开车过去了。
下班高峰期,他遇上堵车,到那里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十分钟。女子正坐在座位上等候,一杯清茶,一本书,自得其乐。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体形匀称,简洁大方的连衣裙让她颇有一种飘逸之美。他在女子对面坐了下来,潇洒地道歉:“抱歉,久等了。”
女子抬起头,一怔:“是你。”
聂安康笑了起来:“舒老师,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女子轻轻一笑:“聂先生,你可以叫我舒水岚。”
聂安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加大了嘴角的弧度,说:“水岚,这名字好听,很适合你。礼尚往来,你也可以叫我聂安康,或者康子。”
舒水岚笑而不语,把菜单递给了他。聂安康随便翻了翻,打响指招来了服务员,征询了舒水岚的意见之后,很快点好了餐。
舒水岚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但那并不表示她不善与人相处。相反,只要是聂安康提起的话题,她几乎都能接得上话。工作也好,旅游也好,时事新闻也好,汽车时尚也罢,甚至连一般女孩子不太感兴趣的赛车,她都能聊上几句。她不会不懂装懂,忸怩作态,不明白的地方她会开口询问,这一点让聂安康对她颇有好感,顺带的,对于这场相亲的排斥感也大大降低。这样的女子即使成不了情侣,做朋友也不错。
八点多,两人自咖啡馆出来,聂安康提议:“一起兜兜风?”
舒水岚摇头:“不了,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聂安康靠在车上,点起一根烟:“你打算怎么回复?”
舒水岚看了他一眼:“走走,看看。”
聂安康笑了:“你对我有意思?”
舒水岚静静地后退几步,避开烟味:“你放心,这只是托词。我们不适合,这一点你我都清楚。我不是一件华丽的舞衣,只甘于平淡。而你……”
“我怎样?”聂安康把烟扔在脚下,踩熄,他的目光深晦不明。
不甘寂寞——舒水岚心里默默地说,可她只是远远地站着,不答。
聂安康也不强求,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待舒水岚坐上,他关上车门,又走到另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聂安康接了个电话,然后忽然车就“飞”了起来。舒水岚脸色不变,闭上眼睛,拉住扶手,避免身体在疾驰中碰伤。车子在一间酒吧前停下,一个男子扶着另一个男子火速跳了上来:“老大,阿麦额头被砸了一下……”
血顺着额头往下流,那个叫阿麦的男子半张脸成了暗红色,看上去甚是可怖。窗外的景物一掠而过,车速依然快得能吓死人。舒水岚一边稳住身子,一边自包里拿出一叠纸巾:“摁在额头上,先把血压住。”
后面的男子没有动作,聂安康沉声道:“照做。”
忙不迭地接过纸巾,另一个没有受伤的男子向她道谢:“谢谢喽,美女。”
以最快的速度将男子送到医院,聂安康一下车就被人拉住了衣袖:“等等。”
示意他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