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世容颜染妖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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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娘，好久不见。”月清婵见了面前的愈见苍老的妇人，轻轻笑道。不知不觉，眼前她最熟悉的何大娘已经两鬓斑白，韶华渐逝了。
“真是清婵啊！哎哟！清婵，你可算回來了！”何大娘见月清婵回答，竟有些眼泪在眼眶里迟迟不落。脸上些许的皱纹随着她的皱眉更为深刻。
时间的痕迹，在她脸上，尤为显眼。
“何大娘，这些日子，你可还好？”月清婵心中微微有些感动，能这么牵挂她的人，真的不多。
“好，还好！就是你啊，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这心里，怪想你的。”何大娘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微红的鼻尖泄露了她的情绪。
“何大娘，我洠拢夜摹芎谩！痹虑彐啃闹懈卸酰愠錾参康馈�
其实，与墨兮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很满足。
“过得好就好了，对了，你相公呢？他怎么洠в信隳悖俊焙未竽锼坪跏窍衷诓抛⒁獾皆虑彐靠湛盏囊慌裕阄实馈�
“他……他有事情要处理。”蓦地听到欧阳墨兮，月清婵心中一阵刺痛，脸上却还是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说道。
手，却不自觉地摸着脖颈上带着的锦囊，那里，是她的墨兮。
他，一直陪着她呢。
“哦，这样啊。”何大娘自然是看出了月清婵眼底些许的不对劲，但是也洠в卸辔剩皇堑愕阃返馈�
“嗯，何大娘我先回去了。”月清婵紧紧握住脖颈间的锦囊，忍住心中强烈的酸涩，对何大娘说道。
在这样下去，她怕她会在这人來人往的街上，当众哭出來。
她说过承他一诺，她要变得坚强，她不可以这样洠в茫圆豢梢裕�
“好吧，清婵慢走。”何大娘暗暗叹了一口气，莫非，那个男子抛弃了她？
“嗯。”月清婵对何大娘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何大娘看着月清婵那落寞的白色身影，又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离去。
推开门，这熟悉的院落便展现在月清婵眼前，院子里的梨树已经只剩光秃秃的树枝，空中的雪依旧飘飘洒洒，落到她的发间，颈间，睫毛上，手指尖……
满院凋敝，唯有一片雪色漫天飞舞。
月清婵踏进院内，轻轻关上院门，走到梨花林内，那梨花树下的石桌已经被积雪覆盖，看不出样子了。
月清婵看着这满院的雪花飘飞，满院的萧条败落，心中滋味不明。
曾几何时，她曾坐在这里和墨兮相顾无言，相视而笑。
曾几何时，墨兮曾在这梨花树下躺在躺椅上，轻轻柔柔的对她笑着。
曾几何时，她曾在这里为他绾发。
曾几何时，他和她在这里做了好多的事，包括，那场她至始至终都很清醒的婚礼……她和他一身红色衣袍，他眉目如画，她样子傻傻……
……
墨兮，这里的回忆，我竟只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了。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湿了她脖颈间的锦囊。
一时之间，那锦囊竟散发出强烈的金光，刹那间，千树万树梨花开。
月清婵呆愣的看着这满院跟随着雪花缠绕飘舞的梨花，眼泪一时之间在眼眶迟迟不下。
似乎是回过神來，月清婵拿出锦囊种的金色晶石：“墨兮，是你做的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墨兮……我好想你……”
月清婵说着说着，眼泪汹涌无比，滴滴含着热气，落到雪地里，留下一地痕迹。
这是他给她的梨花雨，他给她的相思情。
月清婵紧紧握着金色晶石，不管那石凳上的一层厚厚积雪，只管胡乱扫了几下，便坐下了。
或许是她早已不是凡人的缘故，这明明寒冷的天气，她竟未觉得有半分冷意，记得从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冬天是最为难过的时候，她一直是个怕冷的人。
她讨厌冬天，冬天不仅洠в辛死婊ǎ瓜缘酶录牛芴盅峁露馈�
谁曾想，今年的冬天，她有了他？
纵然，如今的他变回了原形，可是，这满院的梨花不就是他的心意吗？
微微一笑，月清婵又一次吻了吻手里的金色晶石：“墨兮，我知道了，你等我，我会坚强起來，我一定要救你！”
她的眼神，盛满坚定。
梨花香，惹人心心念念，皆断肠。
第九十三章：缠绵雪色夜未央
思念成锁，锁住你柔情千百转。
所以，那寂寥冰冷的冬色，回首顿成悲。
这是她死而复生的第一个冬天，此时，窗外寒月如霜，雪花还是飘飘洒洒，缠绕着瓣瓣梨花，跳完最后一支舞，华美落下，隐去身形。
月清婵简单的吃过晚饭，便坐在窗前往外看，心中思绪万千。
“忽如一夜春风來，千树万树梨花开……”不知怎的，月清婵看着那些梨花飘飞在这寒冷的冬天忽的想起了这句诗。
“可是，这梨花是真的梨花，而非雪……墨兮，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礼物……”月清婵取出锦囊中的金色晶石，微微一笑，说道。
那金色晶石在这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别样的光芒。
月清婵把晶石握在手中好些时候才又放回了锦囊里。
手伸出窗外，指尖触及到一丝冰冷的触感，原是雪花飘落到指尖~
夜已经深了，月清婵解下外衣，躺进床榻里，一只手紧紧攥着脖子上的锦囊，闭上眼，沉沉睡去。
“清婵？清婵快醒醒！”不知何时，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月清婵的耳边响着，梦回之间，她竟难以挣扎。
“清婵！清婵，醒醒！”不知过了多久，这声音又再次传來。月清婵不得不挣扎着睁开眼，急切地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墨兮？”月清婵待眼前清明之后，竟看见了眼前人晶石欧阳墨兮！
“清婵……”欧阳墨兮微微一笑，满含眷恋的道。
“墨兮……”月清婵不由分说，立刻扑到欧阳墨兮怀里。手渐渐摸上他的脸，真的是他！
“清婵，你听我说，这是在你的梦里，如今，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欧阳墨兮摸了摸月清婵的发丝，宠溺道。
“什么？”月清婵抬头一看，果然，四周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白色，弥漫着些许烟雾，显得很是飘渺。
“今日的梨花，你可还喜欢？”欧阳墨兮并未回答，只是温柔的笑道。
“嗯，谢谢。”月清婵先是一愣，随即又笑道。
“傻瓜，你我之间，谢什么？”欧阳墨兮把月清婵揽紧了些，说道。
“墨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清婵仍是疑惑的问了出來。
她真的不敢想象，她竟然这么快就见到了他！
“其实，在变回原形之后，我的魂魄便误入了混沌之境，也就是你现在待的这个地方。”欧阳墨兮把下颚轻轻放在月清婵的头上，轻轻说道。
“混沌之境？”月清婵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地方？她根本从未听过。
“混沌之境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至少我待在这里，魔界的人就算夺去了我的真身，也奈何不了我。”本來，他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问睿窍衷冢辛嘶煦缰常磺卸疾怀晌暑｝了。
“原來如此。”月清婵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她就放心了。
“清婵，你也不用着急替我寻到那些东西，这里很安全。”欧阳墨兮心里有些微微的疼，他实在是不希望她为了他四处奔波劳累。
“洠拢蚁朐绲憔然啬恪！痹虑彐恐琅费裟馐堑Ｐ乃墒牵纳硖逅约褐溃缃竦蔽裰保褪蔷人�
“不必勉强，有了混沌之境，我可以时常进入你的梦里陪着你啊。”欧阳墨兮轻轻吻了吻月清婵的额头，说道。
“不，我不要你一直活在我的梦里。”月清婵摇摇头，坚定地说道。
要是以后，他一直只存在于她的梦里，而不是真实存在，她每日醒來，面对的一定是洠в兴南质担鞘翟谔膳拢滤约撼惺懿粊怼�
“就知道你会这么固执。”欧阳墨兮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我只因为你固执。”月清婵忍住心中难挡的酸涩，缓缓说道。
曾经懦弱的她，因为他，现在已经蜕变的足够坚强了。
抬头，她痴迷的看着欧阳墨兮绝美的侧脸，心中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的感觉。不知不觉，她竟已经缓缓送上了自己的唇。
两唇相触，两人皆是一阵惊颤，紧接着便又难分难舍起來。
月清婵明显感觉到欧阳墨兮将她抱得越來越紧，两人唇间也越來越滚烫，似是要灼伤两人，却仍旧舍不得分开。
眨眼之间，两人的衣物早已褪下，这除了白色便再无其他的地方，此时静的可怕，除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便再无其他了。
月清婵半瞌眼帘，任由欧阳墨兮将她放在地上，而她的视线，却始终紧紧盯着欧阳墨兮的脸。
“清婵？你在看什么？”欧阳墨兮不由得停下动作，问道。
“我要好好看清你的样子，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要错过一丝可以看着你的机会。”月清婵不知为何，声音近乎哽咽，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想再多看看他，就算是梦里，她也还是想要时时刻刻的看着他。
“……傻瓜。”欧阳墨兮一愣，随即又轻叹一声，爱怜的吻上月清婵的唇，宠溺的说道。
月清婵睁着眼，就算是意乱情迷，她也始终坚持睁着眼，看着在自己身上的欧阳墨兮那张宛若神邸的脸。
直到欧阳墨兮身子一沉，进入她的那一刻，月清婵也不知怎的，眼角划过两行清泪，她明白，那不是悲，更不是喜，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别哭……”欧阳墨兮低头吻去月清婵脸颊上的泪珠，轻轻柔柔的说道。
月清婵洠в兴祷埃皇且∫⊥罚旖峭淦鹨荒ㄇ承Γ鞫巧狭伺费裟獾拇健�
欧阳墨兮身形一顿，随即又是一阵滚烫的吻。
这感觉，让月清婵几度忘记是在梦里，因为，太过真实了。
“清婵……”似是喃喃自语，一边有条不紊的律动，欧阳墨兮一边又动情的喃喃。
月清婵此时此刻完全不想说话了，她半瞌着眼帘，一边喘息着，一边盯着欧阳墨兮的脸，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有多怕，她会突然醒來，面对的只会是薄被冷衣衾。
这一夜，迷梦如烟，红绡帐暖。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与他生死缠绵……他生，她生；他死，她死。
第九十四章：清漏钟疏沉入寐
那些缤纷的美好，就如此温柔地拥入襟怀。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清婵，或许，我该带你看一些东西。”浓情退却，欧阳墨兮温柔的替月清婵穿上衣服，似是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
“嗯？什么？”月清婵脸色绯红，依旧躺在欧阳墨兮怀中。
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那样安心与满足。
“跟我來。”欧阳墨兮并不回答，只是轻轻起身，将月清婵揽在怀里拉着她往前走去。
“去哪里？”月清婵疑惑的问道。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欧阳墨兮神秘一笑，还是洠в谢卮稹�
月清婵怀揣着疑惑跟欧阳墨兮來到一个仍旧是一片白色的地方，只是，这里多了一个石门。
“那是？”月清婵指着石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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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石门，月清婵才发现这里原來别有洞天。
这里到处是一片深蓝色，空中还泛着不知从哪里來的点点蓝色荧光，和着缕缕烟雾，如梦似幻。
“这里是什么地方？”月清婵张了张嘴，问道。这个地方看起來好神奇。
“这里是混沌之境里的冥虚门。”欧阳墨兮握紧月清婵的手，其实，这里也是他偶然发现的。
“冥虚门？”月清婵面露疑惑，这是什么地方？她从未听过。混沌之境是，冥虚门亦是。
“这里其实洠裁刺乇穑皇牵以谡饫锓⑾至艘欢斡跋瘛！迸费裟庖∫⊥罚廒ば槊诺娜繁緛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那里的蓝色荧光有助于魂魄的凝聚，不易被外界的力量打散。但是，偶然间，他发现了这里记录的一段奇怪的影像。
“嗯？什么影像？”月清婵皱了皱眉，问道。
看着这满室蓝色荧光，月清婵心中疑惑更甚。
欧阳墨兮不说话，只是一挥袖，转眼间，月清婵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近乎透明的画布。
“娘？”月清婵才看清楚那画布上的人，便失声惊呼。那的确是她的娘月兰嫣，虽然看起來很年轻，但那模样如出一辙。
“墨兮，我娘她怎么会……”月清婵急切的转头询问欧阳墨兮，却被欧阳墨兮打断。
“清婵，稍安勿躁，你先看看。”欧阳墨兮握紧月清婵的手，又安抚道。
月清婵咬了咬嘴唇，也洠г偎凳裁矗劢艚舳⒆呕肌�
那是一个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那里的人的衣着就跟蓝玉染的衣着一样。
“那是巫灵谷。”看到这里，欧阳墨兮在月清婵耳边解释道。
月清婵点点头，她的母亲曾经是巫灵族族长，她在巫灵谷也不奇怪。
紧接着，画面上便出现了一条水流稍稍湍急的河，河岸两旁全是梨花，片片雪白，盈盈芳香。
梨花，也是她娘喜爱的花呢。
“小姐，你看，那里好像有个人。”说话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当今的太后，她的云姨洠Т怼�
画布上的月兰嫣放下手中瓣瓣梨花，随着丫鬟的视线看去，果然，那河中隐约可见一个身着蓝袍的人。
“云儿，拿着。”月兰嫣微微一皱眉，将手中装满梨花花瓣的篮子交给云儿。然后一个飞身便足尖轻点，掠过水面，一把拉起那人带到岸上。
“小姐，是个男子！”云儿将那人翻过身來，竟发现此人是个男子，还是个俊美无双的男子。
月清婵看得很清楚，那个男子，是她的父亲，蓝子卿。她突然有些明白了这段影像，应该就是她娘与爹的过往。
视线回到画布上，月清婵继续看着。
“云儿，带回去，记住，不可以被别人看到。”月兰嫣端详了男子半晌，便道。
“可是小姐，他是外族男子，要是被长老们发现了，可就不好了。”云儿略微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
“洠拢羰钦嬗惺裁词拢襾淼Ｗ拧！痹吕兼糖崆崤牧伺脑贫募绨颍档馈�
“是。”云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答应。
紧接着，画面又转到一间屋子里。
床上的男子此刻轻声咳了几声，这才皱眉醒來。
“你醒了。”坐在桌边的月兰嫣听见声音，转头微笑道。
似乎是被眼前女子的笑容迷住了，男子竟洠в兴党龌皝怼�
“你先喝喝我泡的梨花茶吧。”月兰嫣见男子久久不回答，便端了一杯梨花茶走到床边，递给他。
“……多谢。”男子微微怔愣，随后又似乎有些脸红，接过茶忙饮下。
“不知公子高姓？”月兰嫣依旧笑得清雅美丽，问道。
“蓝子卿。”男子一边留恋着手中梨花茶的清香，一边答道。
于是，蓝子卿和月兰嫣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在这座隐秘的小竹屋里，蓝子卿为月兰嫣作画，为她吹箫，为她写诗。
直到……身为圣女的蓝玉染去了巫灵族长老那里告密。
蓝子卿和月兰嫣还有她的丫鬟云儿，全被逐出巫灵族。
再然后，蓝子卿凭借着他那高超的画技，在京城买了一个小院子，和月兰嫣成了亲。
可是后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蓝子卿被司马睿杀害，月兰嫣被囚禁。
再后來，月清婵又在那画布上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她突然记起小时候，她的娘从來都是勉强的微笑，就算面对她，也是勉强的笑。那时候她不懂，如今看來，怕是因为失去了父亲，娘才那样生不如死。
是的，生不如死，因为她现在也懂那种滋味，那是一种蚀骨的思念，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折磨的人，遍体鳞伤。
月清婵无力的倚靠在欧阳墨兮的怀里，泪如雨下。
“清婵，别哭，你看。”欧阳墨兮温柔的替月清婵擦去泪水，指着画布说。
月清婵抬眼一看，只见那画布上是娘亲离世的那一天，小小的她跪在娘亲的床前，一言不发。
屋子里的人尽是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有的嘲讽，有的庆幸，有的……高兴。
月清婵陷在过往的悲伤里，心痛不已，娘亲离开她的那一天，她学会了什么叫做痛，什么叫做无助。
突然，画布上又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那人身穿一身玄色道袍，长长的白色胡子，慈眉善目。只见他走进屋子，看了跪在地上的小小的她一眼，叹了口气，接着便轻抬右手，嘴里又是一阵默念，紧接着，月清婵便看见床上的娘亲渐渐被勾出了一抹半透明的魂魄。
眨眼间，那老人便带着她娘亲的魂魄消失了。
“墨兮，那老人是谁？”月清婵见状，似乎又有了希望，忙问道。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娘亲还是有救？
“如果我洠Р麓恚巳吮闶悄愕氖Ω福甲妗！迸费裟獬了及肷危档馈�
“那……是不是找到他，我娘亲就有救了？”月清婵睁大一双美眸，期待道。
“嗯，极有可能。”欧阳墨兮点点头，道。
月清婵眼泪又一次泛滥了，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她怎么能不高兴？她的娘亲，她早就失去了的娘亲，还可以回到她的身边。
第九十五章：今生负你千行泪
多怕，从此以后，我会永远都是一个人的月朗星稀，永远都是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思念遥相寄，相思比梦长。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是为谁生？
刺眼的阳光照射到月清婵的脸上，令她不得不皱着眉头轻轻睁开眼。
待适应了这阳光的刺眼，月清婵这才看清，这是她在青石镇的屋子，果然，墨兮只是在她梦里而已。
她又想起梦里最后墨兮在她耳边喃喃的话：“清婵，你醒來之后，不要失落洠в形以谀闵肀撸阒赖模一嵋恢迸阕拍悖掖觼砦丛肟！�
是啊，无论何时，他都一直陪着她呢，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这句话，让她几近不安的心，顿时温暖。
不论何时何地，他的一句话，总能让她突然安下心來。
月清婵释然的一笑，拿起床边的衣物开始穿上。倏地，她又想起了梦里那次缠绵，瞬间羞红了脸。
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锦囊，脸色依旧绯红：“墨兮，现在的你，在干什么呢？”
似是喃喃自语，却不曾想引來晶石的一阵金色的光芒。
月清婵愣了愣，随即又笑了。他果然能听到她说话。
月清婵系好腰带，挂上欧阳墨兮送她的玉珏，出了门去洗漱。
推开门，院子里依旧雪色一片，和着片片梨花，似乎雪也沾染了梨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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