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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荣飞的梦幻人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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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见林恩泽陷入沉思,知道他在考虑回乌县。据荣飞所知,乌县地处G省南部山区,是典型的农业县。想必县城也没什么像样的厂子,按照荣飞的记忆,林恩泽有段时间闹腾着回老家种木耳。不过最后没有成行。
“一切都会好的,就像那部老电影,‘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荣飞安慰道。
“不谈这个,你那个缘分的理论比我的命运说更唯物主义一些。一切随缘吧。”
“你愿不愿意去搞你的专业?建筑可是太有前途了。”荣飞忽然想起忽悠他去陶氏。那边可正缺专业的建筑人才。
“厂里有基建处。人劳处说明年就会专业对口的。”林恩泽的思想相当的保守,目前情况下绝不会放弃所谓的国家干部的身份,否则也不会离别新婚的娇妻来这儿继续过单身了。荣飞虑及此,暂时压下了念头。


第四节接见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晚上,北重的领导接见并宴请了今年入厂的大中专学生们。接见在下午就开始了,人劳处组织学生们参观厂史室,由周敬处长指着厂史室地上的大沙盘讲了工厂的布局和产品结构。因为是军工厂,周敬特意强调了保密。悬挂在厂史室墙壁上上至中央下至部委和省市领导视察北重的照片和题词都挂在那里,更增添了作为北重一员的自豪感。
然后周敬带大家参观样品室,样品室和厂史室连在一起,顺着红地毯走到另一间大屋子就是样品室,货架上陈列着北重的主要产品,包括已经停产的产品。荣飞注意到几乎没有民品,在众人为如此近距离端详这些威风凛凛的武器感到兴奋莫名时,荣飞却暗自叹气。由于中东目前仍在战火纷飞,军贸任务让北重处于一片繁荣中,可是这种日子在1988年之后就结束了,北重将走上长期的下滑路程------
周敬在参观完之后叮嘱大家今晚宴会的注意事项,对领导要尊重,要体现我们大学生的综合素质等等。其实在场的人至少有一半是大专和中专生,本科生不足20人。
招待所的大厅摆了十桌。主办招待会的是人劳处周处长,厂部办公室马文伦主任协助,公司领导在家的都来了,每个桌坐了一名,表示与民同乐。
北重有二个招待所,一招也叫大招,是包含一栋四层主楼和一栋三层副楼的院落。二招也叫小招,是一栋苏式的二层小楼。小招装潢精美,只接待上级领导,也举办一些重要的会议。对大学生的招待会当然在大招的主宴会厅。
跟荣飞坐在一桌的是人劳副厂长徐东升。
荣飞凝视着徐东升,此时的徐副厂长还是一头黑发,神采奕奕,毫无记忆里的颓唐。荣飞遗憾邢芳没有被安排到此桌,他又不能主动换位子,只是扫到了邢芳坐在隔了一张桌子的窗户边,和单珍交头接耳。
“大家不要拘束,随意些。来了北重,就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生活上和工作上有什么不妥,尽管来找我。”徐东升摸出烟给大家散烟,这桌上坐着的九名学生有一半抽烟,轮到荣飞,他摆手表示不抽。可是记忆里就是这个徐东升教会了他吸烟。
“认识一下吧,从你开始。”徐东升和蔼地对挨着他坐的一个小个子女生说,她正是邢芳同寝孙兰馨。
“我叫孙兰馨,”女孩站起来说,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在法律事务办。”孙兰馨初看并不动人,时间长了就发现她是个很动人的女孩,不仅皮肤白皙,尤其是一对眼睛总是笑眯眯的。
自我介绍到荣飞,荣飞心不在焉地介绍着自己,他注意到徐东升很认真的听着,突然插话道,“你就是荣飞。我认识你们的王院长,王林。他跟我提过你。”
“哦,是吗?王院长已经到汽配厂任职了。不在工学院了。徐厂长。”荣飞担心王林说起自己的一些事,比如净化器的事,他可不想现在就出名,那样极不利自己的追妻大计。
“怎么样?在中学的感觉如何?习不习惯?”徐东升的表情好像没有荣飞什么特殊的信息。
“还好。”荣飞说。
“有什么事找我,我和你们院长,哦,前院长,也算朋友。我每年都到工学院要人,承蒙他的热情接待,可惜这回你们学院只来了二人。据说你们中的大部分被北钢要走了。”
“是,去北钢的同学挺多的。”
俩人像老朋友一样说着话,其他学生羡慕地看着神色自若的荣飞。人事副厂长在他们眼里是极大的官了,见识了北重的规模和气派后,厂级领导在这帮刚进社会的青年中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酒菜很快上来了。好酒的徐东升亲自给学生们斟酒,“喝点,都喝点。我这人有个理论,不会喝酒的就干不好工作。哈哈。”他给桌上的两名女生倒酒时遇到了麻烦,孙兰馨还好些,经不住徐东升的劝让他在自己杯子里倒了一小半,而另一名瘦高的戴眼镜女生坚决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被子,她也住在同一栋楼里,但叫不上名字,刚才介绍时他走神了没听清她的名字,“我妈说了,女生决不能喝酒,喝酒的不是好女人------”其情景让荣飞想起某个小品——俺娘说了,俺娘说了------荣飞忍住笑,“这位同学,你这样可是棍打一大片。孙兰馨的酒可就难喝了。”孙兰馨立即红了脸,犹豫起来。“所以呀,话不能这样说。何况,你已经毕业进入社会了,凡事还是自己做主好。”
徐东升哈哈大笑,“说的对。小荣说的对。”
周敬的声音传来,“大家请安静,请安静。今天厂里的主要领导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和大家见面,表达北重对大家的欢迎。下面,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请党委王书记讲话。”
荣飞想,现在还是党委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很快就会变为真正的厂长负责制,党委书记将变成厂里的二把手。
一位花白头发,背有些驼的老头慢吞吞走到前面,用浓重的湖南腔说了一气,荣飞大部分没听清,估计是一些欢迎鼓励的话。记忆里对这位王书记几乎没有印象,估计不久就退居二线了。军工厂的领导很多来自于部队,按照王书记的年龄,应当是建国前参加革命的老领导,这些为共和国的成立浴血奋战过的老人们一直是荣飞极为尊敬的。
接下来是张昌君厂长讲话,张厂长文质彬彬的,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普通话很标准,张昌君讲,大家来到北重,成为北重光荣的一员,希望大家珍惜北重的荣誉,在北重这块热土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早日成为北重技术和管理上的骨干,工厂将为大家尽最大可能提供适合大家的平台------
宴席开始。徐东升首先代表工厂敬大家,他喝酒素来豪爽,一一盯着同桌的学生们将杯中酒干掉。荣飞注意到孙兰馨爽快地喝掉了酒,而那位瘦高女孩子坚决不喝,令徐东升稍微感到尴尬。
不知谁开始,不断有人到王书记和张厂长的桌上向两位大领导敬酒,用意当然是希望领导记住自己。荣飞没有动,倒是放开酒量跟同桌的每个人干了一杯,包括那位坚决不喝酒的女生。现在荣飞已经知道她叫朱萍,轻纺学院毕业生。
“小荣你为什么不去?”徐东升的问话让准备走的孙兰馨停下脚步。
“领导不可能记住那么多人。与其做达不到目的的事,不如加深您的印象。徐厂长,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荣飞为自己和徐东升倒满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徐东升也喝掉了杯中酒,“在学校时常喝酒吧?”
“不。喝不起的。”
“哈哈,以后想喝就来找我。”徐东升起身为荣飞倒酒,二人再干一杯。
“荣飞,荣飞。”单珍叫他。荣飞说了声对不起,端着酒杯到单珍那桌。这桌认识的人蛮多,除了工会主席纽家兴外,林恩泽,李卓,邢芳,单珍,杨兆军等人都在这桌。
“坐过来,坐过来。我们第一次喝酒,过来喝几杯。”杨兆军也是个爱喝酒的,过去将荣飞的筷子拿了来。
“刚才听小单说你会写歌?了不得。是不是给大家来一首?”纽主席管的就是文娱,听说这批学生有如此人才,自然欣喜万分。
荣飞沉下脸看了单珍一眼。毕业前特地跟单珍交代过,他不想再靠此出名,不料这么快就被单珍出卖了。
“那是瞎玩,见不得大方之家。纽主席千万别当真。”荣飞认真地说。
“那首《千万次的问》我在什么地方听过,真是好听极了。”杨兆军兴奋地说,“真想不到作者就在眼前。荣飞,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不行,今天一定要给大家唱一曲。”他大声叫道,“请大家安静,荣飞是个音乐家,欢迎他为我们唱一首他自己写的歌。”
单珍从荣飞的脸色知道他不高兴了。她注意到荣飞一直掩藏着自己,为什么这样却始终想不通。
“真的啊,那就唱一首呗。”邢芳在某些时候性子是外向的,比如现在,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很内向。
“好吧,邢芳这样说,我就唱一首。”荣飞满含深意地看了邢芳一眼,走到前段,办公室马主任将话筒给他,刚才为了让领导们讲话准备了扩音设备。
“千万里追寻着你,可是你并不在意。我仿佛不像在梦里,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荣飞的歌立即震住了在场的人,他的眼睛一直留在邢芳身上,对歌曲忽然有了更深的理解。
“真是他写的?”邢芳问单珍。
“当然。我这个老同学能耐大着呢。”单珍总想说说荣飞,想起荣飞刚才冷冷的眼神,拼命忍住了。


第五节镇压

荣飞自宴请后一直不理单珍,单珍知道荣飞生气自己违背了诺言,二次找荣飞道歉,说实在是没想到你反应这样强烈,否则我不会跟他们说的。荣飞说我不想靠唱歌出名,以后我的事千万少讲,否则朋友就做不成了。荣飞实在担心单珍将张昕的事也讲出来,那样自己就麻烦了。通过这件事荣飞认识到女人终归是女人,只有多说闲话和少说闲话之分,没有不说闲话的。
说到唱歌,荣飞想起自毕业就没给甄祖心去信了,他们的联系也随之中断了。之前甄祖心至少每月来一封信的。最后一封信叮嘱他一到新单位就告诉她。荣飞最后决定恢复与甄祖心的联系是出于事业上的考虑,于是回到宿舍给甄祖心去了封信。箱子里有甄祖心来的所有信函,对比之下发现甄祖心的字迹比二年前大有进步,似乎在模仿自己的字。也许是为了出名后的签名,无论如何,甄祖心现在已经出名了。她到中央音乐学院是插班,明年就毕业了,以后将成为总政文工团的台柱,无数的演出甚至是专场演出在等待着她。
9月20日,荣飞领到来厂后的第一次工资。一共一个半月的,110余元。看了工资单,荣飞方晓得自己的工资实在是低的可怜,标准工资56元,加上乱七八糟的津贴不过70元左右。不过此时的物价也真是低廉,一斤上好的苹果只要4毛钱。
荣飞星期天回趟家。用第一次发的工资给奶奶买了一大堆食品。奶奶喜食甜食,他的食品中大部分是甜食。
自84年春节后,王老太的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老大荣之贵家。这引起老二荣之英的不满,于是五六月间,也就是荣飞在济南实习期间到北钢住了二个月。回来得知消息的荣飞恶毒地想,现代条件下,墙头记也是可以上演的。既然让他拥有一份神秘的记忆,奶奶的晚年一定要避免,彻底避免记忆中那些痛苦的回忆。
果然,荣之贵见了那一堆食品立即拉下了脸。“荣飞,你发了工资?”
“是的。一个半月。一共112元。”荣飞记得他第一个月的工资就遭到了父亲的盘问。
“要立个规矩,”荣之贵看看老母亲,“你不能随便乱花。我和你妈商量了,除了你的生活费——因为北重太远,否则你是可以回家吃饭的。其余的钱要交回家里。这个原因就不需要我给你解释了吧?”
“你是顾及我将来成家吧?”
“那还用说?”
“放心。我成家的事还早。而且,我自己有办法的。”
“说的轻巧。”荣之贵哂道,“你现在图痛快将工资乱花掉,将来还不是要我和你妈解决?不管,我还怕邻居朋友笑话呢。”
如果没有那份令他刻骨锥心的记忆,荣之贵的这个要求实在算不上过分。可是荣飞始终无法原谅父亲,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一起,令他每次和父亲交谈成为一场没有胜家的战斗。
“你说我交多少吧。”
“留下你的伙食和零花,其余都交给你妈。每月30元够了吧?”
“用不了。10元就够了。”荣飞冷冷地说。
“这是你说的,”荣之贵也动了气,“以后你每月交回60元,交给你妈。”
“行。”荣飞将钱数出来,将90元钱放在奶奶陪嫁的后来给了父亲的带一个大铜锁的箱子上。
王老太一直没吭气,这时她拿起那一堆揉成乱糟糟的钱数了一遍,“你买了这么多东西,花了多少?这些钱都留出来。你回厂不要生活费了吗?”
荣之贵已经出去了。
“放心吧,饿不着我。”荣飞对奶奶始终抱着一种深深的爱,“奶奶,以后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现在已经上班了。”
老太太知道孙子手里有钱,一下子拿出5万,他不可能手里一点不留。见屋里没人,“你不要乱花了,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哩。对了,小逸不上学了,准备当兵------”
还是按梦境走的啊。荣飞长叹口气。
荣飞的课带的很顺利,高一三个班的学生已经接受了他的教学方法。荣飞特别强调朗读,认为英语就是一种语言,而语言最主要的就是交谈,不会写字的人也可以熟练地用本民族的语言与人交流,可见语言的最基本功能就是与人交谈。所以他不准在课堂上用汉语,所有的交流都必须用英语——交头接耳也用英语。很多学生,至少四分之三的学生口语交流很困难,荣飞不得不先从音标讲起,他的课程落下很多,被教导主任和英语教研室主任善意地提醒过,一定要按教学大纲讲,否则就无法组织考试。荣飞则认为,只要这一关过了,后面的单词及语法会轻松的多。他和教研室主任辩论,现有语言还是先有语法?在现代汉语体系建立之前,语法在哪儿?他的固执让教研室主任极为恼火,但又没办法,毕竟课还要他来上,如果老师不紧张,何必将这些注定是临时工的家伙请到学校来?
这天下午,荣飞正在自己办公室看书,他在开课后就正式搬进位于二楼楼梯口的英语教研室了,屋里共三个人,连他自己。他忽然看见邢芳哭着从自己办公室前走过,他吃了一惊,立即追出去,拉住准备下楼的邢芳——她的办公室在一楼。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感情。
邢芳挣脱他,“没,没什么。”
荣飞目送着邢芳下楼,他想了想,找到邢芳初中语文教研室的毛主任。
“毛老师,刚才我见邢老师哭了。您知道什么原因吗?”
“还不是那帮不懂事的学生?初中生难管,不像高中生啊。”
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有邢芳的,开讲不到五分钟,后排几个大个子学生就开始交头接耳。邢芳不得不停下课维持秩序,“章新胜,你不要再说了。你这样别的同学还要不要听课?”
章新胜根本不理邢芳,自顾自在那儿演说,声音更大了,好像示威似的。
邢芳正在生气,教室的门“咣当”被人踢开了,只见荣飞冷着脸走进来,直接到章新胜的座位前,薅住其领子像拎小鸡似的将章新胜拎到了讲台上。
“你不是愿意讲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你给大家讲吧,只要你讲的比邢老师好,以后初三班的语文就由你来带。”
章新胜虽然孔武,但毕竟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在力量上如何是大了他七八岁的荣飞的对手?何况自81年秋,荣飞的晨跑和臂力锻炼从未间断,虽然身材仍显消瘦,但力量和耐力却是同辈人的佼佼者了。
章新胜懵了半晌反应过来,立即准备回座位去,他梗着脖子对荣飞说,“你算老几?管得着老子吗?”
荣飞毫不犹豫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在邢芳和学生们惊愕的注视下抓住他的头发将其拖出了教室。邢芳楞了足有一分钟,然后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荣飞回到教室,对仍在发懵的学生们说,“今天我给你们说说如何尊重老师。你们这些北重的子弟们普遍有一种令人厌恶的臭毛病,就是过于自大。自认为北重天下第一,你们跟着也成为天下第二,第三了。其实北重不过是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军工企业,比北重好的工厂全国不知有多少。有一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傻瓜。我了解了,自81年高考恢复,北重子弟考上本科的不过区区16人而已,而且都是在区和市里的中学考上的,有什么值得骄傲?靠父辈的荣光过一生的都是些窝囊废,何况你们的父辈也未必能庇护你们一生。章新胜必须给邢老师道歉并写出书面检查,现在他正在我办公室写检查呢。过不了关我就不放过他。你们如果觉得自己比他更厉害,就继续在邢老师的课上捣乱吧。”他甩上门走了。
这件事引起一些麻烦。章新胜的家长因孩子挨了老师的打找到了学校。郭星辰校长大为头疼,因为荣飞拒不认错,此事竟然闹到了厂里,主管教育的徐东升专门来校处理,对荣飞提出批评,然后是章新胜被勒令在家长的陪同下向邢芳道歉认错。初三二班的课堂纪律却因为大为改观。许多老师头疼的课堂秩序随之好转。其他老师开玩笑说还是这帮新来的大学生敢管。
邢芳找荣飞说,感谢你的帮忙,不过老师无论如何不该打学生的。荣飞笑笑,打也是一种教育方式。好不好要用结果来评说。别说是对学生,对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放弃武力,在中国如此,在别的国家也一样。千万不要过于书生气,过于理想化。
荣飞被学生们私下叫做“恶魔”老师。传到他耳中不过笑一笑而已,实际情况是他的课或者有他在的场合学生们乖得和绵羊一样。


第六节林恩泽

林恩泽在这帮84年进厂的大学生们中是年龄最大的,他今年已经24岁了。年龄大一般意味着成熟,更由于他贫困的家庭和婚姻,他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事。林恩泽的心理确实超过一般的同龄人,所以看周围的同事就像是看孩子或小弟弟,但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荣飞。
成熟是一种魅力,但也是一种悲哀。成熟的代价是时光的流逝,是难以唤回的青春不再。成熟只有体现在一件件的事情中,嘴上说成熟的人未必成熟。
林恩泽注意到荣飞处事极有条理,对人极有礼貌。不管是陌生的还是熟识的,打扰了别人他都会说对不起;受到别人的帮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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