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鸟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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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要了。”南宫宸蹭了一会，呢喃道：“不要丢下我。”
“不会的，以后咱一直陪着你，今天上午是有急事，你又晕过去了，咱才一个人走了。”小颜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从地上拿起一根被踢的横七竖八的凳子，和南宫宸一起坐在八仙桌旁，还在这桌子比较结实，南宫宸还没力气将桌子给掀翻。
“说好了，不走。”南宫宸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小颜的手臂，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直直地望着小颜，生怕她说出拒绝自己的话。
“不走不走，来，吃饭咯！”小颜将香喷喷的菜一一端到南宫宸面前，南宫宸吃的很慢，小颜看着干着急，她是那种习惯了大口吃饭的人，看南宫宸这架势，怕是碗里有几粒米都能数清楚。
“对了，少爷，小武说以后咱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了，玲儿和钰儿都是丫鬟，可咱觉得玲儿很有气势，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丫鬟，还有呢，咱是你的丫鬟，玲儿又是咱的丫鬟，难道当丫鬟的还能有丫鬟吗？好奇怪是不是？”小颜巴拉巴拉地讲了一大堆，南宫宸除了很茫然了应了句，“不明白”以外，只能在她的巴拉声中小口小口地挑着饭吃。
这个问题让她很困惑，以前南宫宸让她做书童的时候，她还能够理解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现在突然变成了丫鬟，她又觉得自己没有玲儿那样的气势，又不像钰儿那么能干，最后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好贴身丫鬟，只好把小武给叫了过来。
南宫宸不喜欢生人，见到小武时，很害怕地躲在了小颜的身后，
小颜一边安抚小武，一边问道：“小武，你说的贴身丫鬟平时都得做些什么的？”
小武想了一会后，说道：“就是和奶娘差不多，只不过少爷的年纪大了一点。平时少爷要吃什么，就喂少爷吃什么，少爷想睡觉了，就陪着少爷睡觉，总之就是，少爷无论做什么，你就陪着少爷。”他一看屋子里乱的比猪窝还恐怖，心想着这下他和大武又得忙活一阵了。
“那就是奶娘嘛，干嘛还要说咱是丫鬟。”小颜牵起南宫宸的手，说道：“走，奶娘带你到处转转。”
小武捂着嘴偷笑了起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称自己是奶娘，这是不是太扯了……他还没来及高兴一回，奶娘就吩咐下来了，“既然咱是陪着少爷玩，那房间里好乱，是不是该你们收拾呀？”
小武干笑道：“是是是，小颜你就好好陪着少爷吧，余下的工作，交给我的大武就成了。”其实奶娘还是挺聪明的，至少懂得偷懒。
南宫宸个头比小颜高一截，她不能总背着他或是抱着他，便开始训练南宫宸，让他习惯牵着手走路，南宫宸一开始很别扭，望着小颜的后背，露出期盼的神情。小颜恶狠狠的警告他，“要是不牵手，那就自己走路去！”
于是乎，他很乖的接受了这个条件，和小颜手拉着手一起转到了南宫府中心的那个大大的湖泊那里。
四月的天气，坐在凉风习习的湖边感觉特别的惬意，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他们绕着湖泊走了一圈后，一起坐在了一块大石头旁边。
这石头上雕刻着几个小颜不认识的字，小颜指着那石头，问道：“少爷，你知道这上面刻着上面字吗？”
南宫宸看了一眼后，说道：“风荷湖。”
小颜歪着头，想了很久也没理解到这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南宫宸张开着手臂，一个劲地叫道：“抱抱，抱抱。”
“好好好，抱抱。”小颜将南宫宸抱在怀里，心想着，哪天让玲儿带咱去看看奶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万一咱没照顾好少爷，老爷把咱轰走了怎么办？
卷二 卿本佳鸟 71章 奶娘是有爱心的职业
干一行，爱一行，职业操守很重要。第二天，小颜左手拉着南宫宸，右手拉着玲儿，打算出门好好研究研究奶娘这个职业也到底是做什么的。
玲儿大概是昨晚上对镜思郎思的太久了，以至于精神萎靡不振，东倒西歪的，随时都要睡过去。还好她是这样的状态，不然要是知道了小颜此行的目的，绝对不会让小颜出去丢人现眼。
观察奶娘最好的地方在哪里？这个问题，小颜问了不下数十遍，玲儿除了说句“大户人家”以外，就说不出第二个新鲜的词来。
南宫家可谓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很可惜的是，因为香火不旺，半个奶娘的影子都没出现过，连小颜这个半调子的奶娘，也是刚刚上岗的新鲜人才。
为了寻找玲儿所说的大户人家，他们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转了好半天，路过包子摊时，小颜忍不住买了几个包子，卖包子的那位大叔一看是熟客上门，热情的不了得，发现小颜原来是个女的后，更加热情，又看到南宫少爷竟然会大驾光临，出现在他的小摊子上，那热情的程度，就差没把这包子摊拱手送给他们。
吃了几个包子，小颜开始和包子大叔搭起话来，“大叔，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大户人家，家里还有奶娘的。”
包子大叔纳闷着，大晋首富南宫府不就是最富足的大户人家了么，问道：“这位姑娘，你是要找奶娘，还是要找大户人家的？”
“当然是奶娘了，咱想看看奶娘平时都是做什么的。”
小颜那坦坦荡荡的样子，倒是让包子大叔不好意思往粉色的方向联想，不然他还会误解成南宫少爷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想找个奶娘来调戏一番。
南宫宸慢悠悠的吃着糖包子，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的模样让街头巷尾的一帮恨嫁女看的春心大动，这么冷漠的大少爷，这么冷漠的吃着包子，比以前被人围观时不自在地挥手示意要有魅力多了。当然，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南宫宸其实是因为害怕生人，才会低着头吃包子，不敢东张西望。
玲儿大概是太困了，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包子大叔想了一会后，说道：“小姑娘，不瞒你说，我的儿媳妇就在礼部尚书家做奶娘，这两天我儿子身体不好，她今天刚回家照顾我儿子，要不，你到我家去找她来问问？”
“那可太好了，咱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什么大户人家。”其实小颜一路上是路过了不少有些财气的大户人家，但那房子的规模和南宫府一比，简直就跟小面摊和醉仙楼那样，根本没得比，她才完全没看出来那小小的一个院子，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在长安这个寸金寸土的地方，能有个小店铺，都已经是小富级别的人了。
小颜给了包子大叔一大锭银子，掂掂自己的钱袋，钱袋里的碎银已经所剩无几，小颜不禁有些想念肉包哥，什么时候他能再给咱一袋银子呢？
包子大叔乐呵呵地收下了钱，这么大一锭银子，比他起早贪黑地卖大半个月的包子赚的钱还多，索性收了摊，带着小颜他们一起回了家。可怜的玲儿，由于没人叫她，她还在大街上睡得酣畅淋漓。
开门的是一个有些发胖的女子，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一边收拾一边问道：“爹，他们是……”
“这位是南宫少爷，这位小姑娘是－－”包子大叔顿了顿，问道：“小姑娘，你是南宫少爷的……”
“奶娘！”小颜想也没想地说道。
包子大叔和他媳妇吓得不轻，哪有这么大个人了还有奶娘的说法！
包子大叔尴尬地抱过孙子，对他媳妇说道：“这位小姑娘到处找奶娘，你先和她好好聊聊，我进去看看阿华好些没。”
包子媳妇端上了两杯茶，有些促狭地坐在他们身边，“我们家很穷，没什么好茶，两位多多包涵。”
小颜压根就不是很清楚这茶有什么区别，喝了一口，除了觉得有些苦苦的，倒没什么怪味，南宫宸喝了一小口，下意识地觉得这味道不太好，没有再喝。
“你能不能跟咱讲讲，奶娘平时都做些什么？”
“这……”面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以及一个尚未娶妻十六七岁的大少爷，包子媳妇微微有些发窘，这有钱人家的人喜欢的东西也太奇怪了。
“快说嘛，咱可是要做少爷的奶娘的。”小颜一看包子媳妇扭扭捏捏的，赶紧从钱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塞到包子媳妇手里。
包子媳妇推托了一下，喜滋滋地收下了钱，也不再顾忌什么，说道：“其实做奶娘就是为刚出生的小少爷，小小姐喂奶什么的，还要帮他们洗澡，换尿布，小孩子嘛，一吵起来就得抱着他们逗他们玩，直到他们不哭了，肯乖乖睡觉了，做奶娘的才能休息。”
“那个，喂奶是什么，咱听不明白。”洗澡，睡觉，逗着玩这些，小颜勉强能听懂，反正少爷有时候也会吵闹的，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他就会安分下来。不过这喂奶……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包子媳妇不好意思地看了南宫宸一眼，只可惜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她们讨论的事情，和吃饭一样简单。
小颜从怀里又摸出了一锭碎银，她发现只要拿钱出来，别人都会继续往下说，不会遮遮掩掩的。
看在钱的份上，包子媳妇豁出去了，将儿子从内室里抱了出来，解开自己腰带，当着小颜和南宫宸的面，喂自己的儿子喝奶。
粉嫩嫩的男婴喝起奶来不时地发出满足的“啧啧”声，小颜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看到那白白的乳汁顺着男婴的小嘴往下流的时候，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咱好像没有那东西！咱怎么喂奶……
男婴喝饱了奶后，包子媳妇将衣服拉上，发现南宫宸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地看着小颜，眼睛里一点邪念都没有，她才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位南宫少爷根本没有什么变态的，邪恶的想法。倒是小颜的反应，让她很难理解，“小姑娘，你一直看着自己的胸做什么？”
“为什么咱和你的不一样？”
“这个……你还小，以后会变成这样的。”包子媳妇又开始纳闷了，这个小姑娘不会是想将来做南宫小少爷的奶娘，提前来学习经验的吧？这提前的是不是太早了，连发育都没发育好，就盘算着做奶娘了？那要不要告诉她，做奶娘的话，自己得先生个孩子才可以……包子媳妇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荼毒这么小的孩子，她今后应该会慢慢理解的。
“咱明白了，那咱先回去了。”小颜很失落地拉着南宫宸离开了包子家，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快回到南宫府的时候，她突然问了句：“少爷，咱这里这么小，别的奶娘那么大，你会不会很介意呢？”她很夸张的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可怜巴巴地望着南宫宸。
南宫宸笑了笑，说道：“不介意，就喜欢你。”
小颜开心地扑在了南宫宸怀里，“少爷你太好了，咱好高兴……”
卷二 卿本佳鸟 72章 朽木不可雕
小颜现在有一种感觉，每当她兴高采烈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乐极生悲的事情来。
比如，她和南宫宸在南宫府门口正上演这么一出奶娘情深的大团圆喜剧的时候，玲儿冷不防地杀了出来，怒吼一声：“小颜！你今天干的蠢事－－竟然把姑奶奶丢在大街上不管！”
小颜抖了一抖，挡在南宫宸身前，说道：“少爷，你先撤，咱帮你抵挡一会。”
南宫宸没有丝毫惧意，搂着小颜的肩膀，对玲儿说道：“你，不许欺负。”
玲儿一时吃瘪，小颜的个性，是谁都可以乱捏的软柿子，南宫宸虽然变傻了，可那南宫家大少爷的身份还在，她这个做丫鬟的，怎么敢和南宫宸叫板。玲儿屈膝行了个礼，说道：“奴婢知错了，不该在少爷面前大吼大叫的。”
小颜心虚地将南宫宸拖到了身后，对玲儿说道：“玲儿，你可别生气哦，你知道少爷就是这个臭脾气，别理他就是了。咱今天真的是忘记了你还在包子摊上，咱也是为了好好的做好本职工作，才会丢下你不管的。”
玲儿无奈地说道：“就你这记性，能记住几件事。说说看，我不在的时候，你去干嘛了？”
小颜将自己寻访奶娘的事迹一一说出，玲儿听后虚弱地像是风中飘零的枯叶，差一点就趴在了地上。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去研究做奶娘……这事要上了长安夜话，老爷不气地跳起来才怪，南宫家最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怪事连连不说，丢脸的事一件比一件厉害。玲儿一想到那即将进门的正牌大少奶奶，她就有一种很绝望的感觉，小颜这破样子，被别人扫地出门还差不多！
“玲儿，你怎么了？趴在石狮子前做什么？”小颜目瞪口呆地看着玲儿一脚跨上南宫府门口的石狮子，双手环住狮子的脖子，身子蹭来蹭去的。
“没事，我只是有点痛不欲生。”玲儿从狮子身上跳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小颜，你知道还有多少天，你的敌人就要上门了吗？”
“咱咱咱……咱和少爷先回去了。”小颜痛苦地捂着耳朵，嘴里念念有词，“魔音消散，魔音消散……”
“魔音，嗯？”南宫宸问道。
“少爷，咱们先回去吧……”小颜心虚地耷拉着脑袋，拉着南宫宸从玲儿面前溜走。
玲儿连连摇头，“都说朽木不可雕，这家伙估计是朽木的老祖宗变的。”玲儿刚要进府，就看见一群人提着灯笼跑了过来，来势汹汹，活脱脱的像是要来打劫的山贼，叫嚣声此起彼伏。她赶紧让护院将大门关上，又让人将侧门也堵上。
南宫少爷在一夜之间变成傻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战事平息之后，新一版的长安夜话很快发放到了每一个寻常百姓的手里，这一天，长安城里的人们沸腾了，纷纷赶到南宫府外探究事情的真相，只可惜他们在南宫府周围转悠了大半夜，都没见到南宫宸。
南宫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们都因为这一变数齐齐聚集在墨染居门口，还在病床上的南宫老爷当机立断，派人将慕云将军和丞相大人给请了过来，南宫家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商埠世家，要是周围围观的百姓们一天不肯散去，他们也不敢出面阻拦，这样下去，势必给南宫家带来很大的困扰。围观的那群人之中，有不少是南宫老爷商场上的对手派来的人，为的就是制造混乱，让南宫家的生意受到打击。南宫老爷正是很清楚这一点，才不得不让夏明昊和慕云牵涉进来。
慕云和夏明昊赶来时，已近三更时分，南宫府外围观的人并没有减少多少，慕云担心南宫宸的情况，大步流星地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夏明昊则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为官多年，对于这借刀杀人的伎俩并不陌生，有一些只是来看热闹的人，一看当朝丞相和大将军都赶了过来，各自散去，留下的那群人，一个个心怀鬼胎，将南宫府的几个出口重重围住。
玲儿一听说慕云来了，赶紧在门口迎接，整天都只能对镜思郎，看到慕云那高大的身躯时，她又陶醉又激动，抱着门口的柱子晃来晃去。
“这位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夏明昊忍着笑问道。
“丞，丞相大人。”玲儿打了机灵，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见过丞相大人。”
“你们家少爷在哪里？快带本相过去。”夏明昊说起话来虽然是慢悠悠的，但玲儿却丝毫不敢怠慢，微微侧着身子领着夏明昊去了浮云阁。
浮云阁里此时灯火通明，小武和大武像是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玲儿上前问道：“少爷现在房里吗？丞相大人要见少爷。”
小武一看来人竟是夏明昊，赶紧开路，“大人，您总算来了，前些天老爷派人去找您，结果您一直在宫里，今天总算请到大人了。”
“三弟他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夏明昊始终不敢相信，即使现在来了，也希望长安夜话上的消息只是一派胡言，他这段时间在宫里忙着和那群大臣们对峙，对南宫宸的事倒是疏忽了，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南宫府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若不是看了最新一期的长安夜话，他还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回大人的话，少爷他的确是不太正常……老爷吩咐下来，不得让泄露此事，可还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传的人人皆知。”小武推开门，小颜和南宫宸正在屋子里吃点心。
一看来了个生人，南宫宸下意识地躲到小颜身后，小颜一边安抚他，一边说道：“肉包哥，刚才小武说老爷派人去请你过来，咱还以为你来不了呢！听说外面好多人围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肉包哥很厉害，当然能进来了。”夏明昊不自在地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南宫宸身上，“三弟，你不认识我了？”
南宫宸在小颜耳边低声说道：“他，谁？”
“少爷，咱发现你记性不好了呢！他不是你哥哥吗？上次你们还一起吃饭呢！”
南宫宸茫然地摇了摇头，靠在小颜怀里，“我，只认识你。”
小颜乐呵呵地塞了一块桂花糕在南宫宸的嘴里，“少爷，你这么说咱觉得好高兴，这个好吃，你尝尝。”
南宫宸慢慢的咀嚼着，一直没有再看向夏明昊，夏明昊神情古怪地注视着南宫宸的一举一动，最终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卷二 卿本佳鸟 73章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慕云在墨染居和南宫老爷商量了一阵后，很快赶到了浮云阁，当他看见南宫宸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时候，他抓着小武，喝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快说－－”
夏明昊一直默不吭声，是想等慕云过来后一起问个清楚，南宫老爷刚才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南宫宸是因为撞伤了头部，伤到了脑髓，才会神智失常，和一个稚童没有区别。这一路走来，慕云越想越觉得奇怪，南宫宸平时只是一个喜欢小打小闹的大少爷，一来，不会习武，二来，出门就会有小厮保护，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受重伤？
小武很无奈地看了小颜一眼，垂下头说道：“大将军，少爷是在和……和一个女子行房，啊，不是，是圆房，呃，也不对，就是在床上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然后就……小人也不是很清楚的，大将军你就放过小人吧……”小武很痛苦地挣扎了一下，慕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他的手臂迟早要被慕云给捏断，以后他岂不是要成为被众人取笑的独臂大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