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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早春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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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一怔,旋即面红耳赤,手肘便用力往后一撞。公子明明是可以避开,或者制住她的动作的,可他却不闪不避,只是任由她重重撞了上去。

隔了薄薄的衣物,能察觉出他紧实的肌肉,他痛不痛……初夏不知道,自己的手臂倒是立时麻了的。

“谁要嫁给你了?”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公子忽而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不怀好意道:“你我同床共枕过了,说不定……明日就有了娃娃……”

“啊!”初夏下意识的回头,怔怔看着轻笑的公子,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她用力咬着唇,眼睛瞪得圆圆的,脸色蓦然间变得煞白。

公子双足轻轻在马腹上一踢,闪电欢快的嘶鸣一声,往前疾奔。

月亮如水,丝丝缕缕,似乎化成了清亮的液滴,落在了手背上。公子皱眉,勒住缰绳,缓声道:“怎么哭了?”

“我……我听家中长辈说起过,未婚先孕……那是女子最耻辱的事了。”初夏揉揉眼睛道,“君夜安!你明知这样对女子不好,你——”

她话未说完,忽然想起来,是自己主动对他说“你也睡一会儿”的。她懊恼更甚,眼泪便落得更急了。

公子忍不住,唇角微弯,却没有解释,只轻轻道:“看起来,你也只能嫁给我,嫁鸡随鸡了。”

他心下忽然觉得愉悦至极,闪电通晓主人心意,四蹄翻飞,而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官道上,一匹马载着两个人,身后扬起尘埃,快意无限。

从嵩山到君山洞庭,途径邓州、隋州,然后到达岳州君山。

这一路行得甚急。到达隋州这一晚,天气闷热至极,在客栈住下之后,初夏推开窗道:“这一路过来太顺利了吧?”

公子刚刚沐浴完毕,湿发还散在身后,他似乎并未在意滴下来的水,只敲了敲桌面,道:“假如对手真的在窥测我们的一举一动,那么,也会将埋伏全部设在山水谣所在之处。”

初夏被“窥测”这个字眼唬了一跳,连忙关上窗。

公子抬眸,耐心道:“天气很闷。”

“可是……会有暗器。”初夏迟疑。

公子忍不住莞尔:“就算有暗器,一扇薄薄的窗户,也是拦不住的。”

初夏与他面对面坐下,认真分析道:“我还有个疑惑。”

“嗯?”

“你说,对手到底知不知道……山水谣所在之处,就是在君山呢?”

公子披衣站起来,微笑道:“这个问题,我本以为,你早就会问。”

那副神态颇有些倨傲,仿佛当她是个尚一无所知的孩子一般,初夏微微有些挫败感,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确实没有想到。”

“如果他们知道山水谣指的就是君山,那么一切都很简单了——他们早就布置好了这个陷阱,等着我们跳下去。这同样也说明了,神秘人与天罡,并不是一路。否则……天罡便会识破我在小镜湖设下的诱饵,不会将战甲投入进小镜湖一役。”

公子顿了顿,又道:“假若他们不知道山水谣指的是君山,那么……”

初夏皱紧了眉,极为自然的接上他的话道:“那么,幕后之人和天罡一样,只是希望借着君府的实力,找出山水谣背后的秘密,最后渔翁得利。”

公子赞赏地看着她,又伸出手去把玩她的长发,轻笑道:“真是聪明的孩子。”

只是初夏心中并无多少得意,公子的一双眼睛这样明亮锐利,似乎没有他看不透的迷雾与解不开的难题。她闷头想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这一生中,可曾失败过?”

公子顿了顿,微笑中又多了一点漫不经心:“譬如说呢?”

“譬如说,有人骗了你,你却不曾识破;再譬如说,比武输给了别人。”

公子认真的想了想,抿了唇道:“有啊。”

“什么?”初夏双眸中划过一丝亮色,显是有些兴奋。

“十六岁之前,我习剑,次次输给我父亲。”他勾起唇角,“至于被骗……有时行走江湖,会遇上老人小孩扮成的乞丐,我常常施舍完银钱后,发现他们与我在同一家客栈吃饭打尖,有时候要的菜……比我的还要好一些。”

初夏看着他难得孩子气的懊恼,抿唇笑道:“这些可不算。”

公子长眉微蹙:“如何才算?”

初夏托腮望着他,并没有立刻开口。

“很早之前,父亲就对我说,行走江湖便是在刀尖上舔血。我觉得自己……很难放开胸怀去信任什么人。”公子依旧把玩着她的发丝,缓缓道,“遇到你之前,我真的很难想象自己竟有一日,可以与一个陌生人这般同吃同住——即便是青龙,他是我亲手领回君府,又亲自教导长大的——即便是他也不行。”

初夏露出若隐若现的梨涡,内心深处,却被他这样一段表情漠然的话烘烤得心底微暖。

“被人骗了,抑或是比武输了,这些都不可怕。我只是期盼,我在意的人,不要欺瞒我,那便足够了。”

初夏一双水晶翦瞳与他对视,笑容亦变得柔软起来。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掌心,仿佛允诺一般,低声道:“我不会。”

公子微微俯下身,抚着她的长发,笑道:“傻孩子,我不是在说你。”

她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因为羞涩而避开,却将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有些倔强的重复道:“我不会。”

公子微怔,正欲开口,忽听屋外有人轻轻敲门。

初夏立时显得有些紧张,公子轻轻按压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他起身,将门打开了,却见来者是一个大汉,身材甚是魁梧,满脸络腮胡,粗声粗气道:“俺找人。”

初夏扑哧一笑:“我道是谁呢?小青龙,你回来啦?”

那大汉一双眼睛立时显得灵动活络,他呵呵一笑:“你认出来啦?”

他向公子行了一礼,客房的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衣着寻常的中年妇女。不看也知,必是白雪无疑了。

初夏秀长的眉皱了皱,也顾不上别的,走上前,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

白雪本欲对公子说话,因这一拉,便侧头望向初夏。她易容之后,看不出表情,语气却轻微有些调侃:“你这是怎么了?一脸焦灼。”

初夏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在白雪耳边道:“你替我诊下脉吧。”

屋内三人武功出众,内力俱佳,自然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公子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因见初夏脸色苍白,便对白雪道:“你替她看一看吧。”

“你病了?”白雪顺手一搭,道,“气色不错啊。”

“不是……”初夏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唇。

“气血微亏,或许是行路太累了吧。”白雪放开她的手腕,语气轻松。

“只是这样?”

“还要怎样?”

“我……不会生娃娃么?”初夏一拧眉,附在白雪耳边,悄悄说道。

此话一出,屋内其余三人都僵滞住了。

白雪与青龙下意识的望向公子,而公子……竟极为难得的,被他们瞧见脸颊微红,仿佛这一刻,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终究还是白雪见过大场面,她收回目光,极为镇定地,半似赞叹道:“公子果然是不拘礼法之人。”

公子有些狼狈的转开眼神,转而瞧见初夏不明所以的神情,修长的手指扶着额角,忍不住苦笑,却又忍不住去想,若是此刻白雪真的诊出小丫头有了喜脉,自己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第三十一章(上)

“初夏,你和青龙先出去,我有话对白雪说。”公子很快恢复了从容,淡淡吩咐道。

两人离开之后,白雪终于绷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忍不住道:“公子,你对她说了些什么?那小丫头分明是完璧之身,怎么会觉得自己有孕了?”

公子伸出手,在眉心不轻不重的摁了摁,嘴角却抿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过了许久,方道:“见到你师傅了么?”

白雪对于公子避而不答的态度颇有些不满,她撇撇嘴角,有些不甘愿道:“见了。”

公子唇角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沉声道:“他说了什么?”

“他还是老话,老主人的死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乃是心疾复犯。”白雪肃然道,“只是有一点……”

公子不自觉的微微眯起眼睛。

“引起心疾复发的原因有许多,我师父之前并不能肯定老主人为何离世。只是前几日,谷中收治了一名病情有些古怪的病人,师父琢磨了几日,倒寻出了几分蹊跷。”

公子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忽快忽慢,屋内静静的,只有两人压抑而轻缓的呼吸声。

“老主人离世之时,奇经八脉中的阴蹻脉、阴维脉盛于阳脉。心疾极可能导致练武之人气脉不均,是以当时师父并未多想。恰好谷中前几日收容了一名重伤的女子,亦是这两阴脉远远盛于阳脉,详查之下,才发现她练得是一门很奇异的心法,只壮阴脉。师父言道,老主人……或许早年练过这样的心法,宿疾至今,便发作成了心疾。”

公子慢慢站起身,在桌边踱了数步,似是自言自语:“我君家的心法最是平和心正,一阴一阳,绝不偏倚……父亲他怎么会去练这种心法?”

白雪不敢插口,只立在一旁。

“那女子呢?”公子狭长的双眸滑过一丝光亮,“还在谷中?”

白雪语带叹惋:“她伤势过重,已然过世了。我已传话给玄武,那人隶属何门何派,这几日或许就有消息传来。”

公子点了点头,忽然开口道:“在外边探头探脑做什么?有事就进来。”

白雪抿着笑,听出这语气中的一丝纵容,果然,门缝间,初夏探进一颗小脑袋:“我有事找白雪。”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白雪,似是盼着她出门说话,公子有些不悦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便在此间说了吧。”

“呃……楼下掌柜的说,客房不够了。白雪,我和你一起挤一挤,好么?”

公子在榻边坐下,淡淡看了白雪一眼。

白雪这次笑得捂住嘴巴,咳嗽了数声方道:“初夏,你都要与公子生娃娃了,还怕羞么?”

初夏脸颊一红,嗤笑了一声,理直气壮道:“我问过青龙了,我才没有与他生娃娃呢。”

公子的眼睛眯了眯。

白雪隐隐嗅到了一丝危 3ǔωω。cōm险,此是非之地,她不敢久留,于是一把将初夏扯了进来,自己低笑道:“傻丫头,我和青龙还有要事要办。这一晚,就不留下了。”

初夏被她扯了进来,身后哐当一声,门已经关上了。

公子依然闲倚在榻上,轻声道:“过来。”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这个夏夜似乎分外的闷热,初夏只觉得自己刚刚沐浴过,却又黏黏的出了一身汗。她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也不敢去看公子,反倒后退了两步。

公子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许久,而初夏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站起的,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便已经近在身侧了,有些恶劣而刻意的挑起她的下颌,用悦耳低沉的声音问道:“青龙有没有告诉你,怎么样才会生娃娃?”

“他说……”初夏有些慌乱起来,“他说生娃娃的事很是复杂。同睡……同睡一榻才不会生呢。”

初夏说完,微微仰着头,看到公子微扬起唇角,往日幽深的黑瞳中,此刻隐隐含着难以抗拒的热度。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一双手拦在腰间,后退不能。

公子一双手穿过她的长发,掌心滚烫,贴在她的耳边,专注的看着她,含着笑意,低声道:“他若没有说明白……我来教你,好不好?”

“不……好。”初夏觉得自己有些吐字不清了,他的气息这样强悍,直觉的让她觉得惧怕。

公子轻柔的笑了笑,一言不发将她横抱起来,径直走向床榻间。

因是盛夏,床榻上并未展铺着褥子,竹席微凉。公子将她放下之时,极为体贴的托着她的后颈,他抽走她发间那支银钗,满头青丝铺散在冰凉的瓷枕上,而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耳垂,将那粒缀着的珍珠耳环摘了下来。

真真正正是干净透亮的少女,不施粉黛,仅有的装饰也被弃在一旁。公子将她的长发拨开,拇指轻轻抚着她秀丽的眉,缓缓俯身下去,不容抗拒的,贴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种未尝人事的、甘甜的芬芳气息。

他一手扶正她的脸颊,不让她躲避,自己却稍稍抬头。他一离开,初夏微微启唇,闷热的气息立时顺畅起来。

公子俯身看着她,黑眸熠亮,又似是带着几分迷蒙,他的手若有若无的放在初夏腰间衣结之处,低声道:“初夏,我若是控制不住了……你说怎么办?”

“控制不住……什么?”初夏怔怔的回望他英俊的眉眼,原本的暧昧仿佛正渐渐的转换成某种她不懂的气息,叫人觉得诱惑,且面红耳赤。

“控制不住……”公子低低一笑,指尖微挑,腰带便散落了。他将手放在进她的纤细的腰肢上,深深吻下去之前,喃喃道,“控制不住……这样对你。”

他的舌尖似乎攫走了她所有的气息,而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的往上,触到小腹,以及小腹上微微凸起的肋骨,在往上一寸,或许是女子身体上,最柔软的部分了。

公子却忽然停了下来,以指尖滑过她微颤的双目,调整了气息,低沉道:“你可愿……将身子交给我?”

第三十一章(下)

初夏的目光落在公子微微敞开的衣襟处,他因这一时情动,双眸亦似是蒙上了水雾,只有浅浅的一分清明未坠。

她的身体被他撩拨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似是陌生的欢愉,又叫人觉得危 3ǔωω。cōm险,那么一刹那,她确实很像尝试……那究竟是什么。

公子并不催促她,只是专注的凝望,将她每一分表情都收入眼底。

或许有懵懂,害怕,犹豫,渴望……公子平复呼吸良久,俯身在她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是我强人所难了。”

她能看出他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于是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往下拉了拉,侧脸贴在他的肩胛处,低声问:“君夜安,有一天,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烛光下,初夏右臂上一粒朱砂鲜红欲滴,而她眉眼如画,而她微微咬唇,望之楚楚动人。

“我不会。”他答得低沉果决,那个吻游弋到她的脸颊上,滚烫的唇瓣几乎含住她的耳珠。他的气息滚热,初夏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身子酥软起来,这一刻,哪怕他做了什么,她都无力反抗了。

意乱情迷之时,公子的声音低如蚊蚋般传来:“别动。屋顶上有人。”

像是被人扔进了凉水之中,初夏登时醒了。竖起耳朵细听,先前还一无所觉,渐渐的便听到了瓦片碎裂的声音,似是有人在无声的打斗。

过了许久,屋顶又传来若有若无的一声野猫叫唤,公子右掌轻轻一挥,将烛光打灭,接着一手揽着初夏,往床榻的里侧一滚,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嗤嗤嗤数声,初夏忍不住往原先自己躺着的地方望去,一排足有食指长的银针,泛着惨绿的光芒,显是涂抹着剧毒。

公子伸出手,轻柔的遮住她的眼睛,低低道:“别怕,没事了。”

初夏的双手原本就抱着公子,适才因为紧张,指甲几乎掐进紧实的肌肉间。她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愈发用力的抱紧他:“是……什么人?”

黑夜中,公子任她抱着,早已收敛了适才的心猿意马,只轻声道:“别怕,他们已经走了。一击不中,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此刻想来,竟也有些后怕……刚才,若非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克制着自己,等待初夏的回答——只怕真会一时大意吧。

初夏稍稍镇定了一些,原本麻痹的四肢身躯,此刻渐渐有了知觉。自己的小腹上像是被异物顶着……是公子的膝盖么?初夏忍不住屈身看一眼,呃……他的膝盖分明就跪在自己身侧啊……

而未等她想明白,门外有扣扣声想起来,公子坐起来,随手拉过床榻上的薄被替她盖上,柔声道:“我去看看。”

屋内蜡烛点上,初夏喊住他:“你……披上衣服吧。”

公子顿了顿,披上外衫,方将门打开。

门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初夏听不真切,公子一会儿便回来了,他避开床上的那一排银针,借着烛光轻抚初夏的脸颊,有些抱歉道:“吓着你了。”

初夏的脸很小,恰恰被他拢在掌心,只是摇了摇头。

公子微微一笑:“现下没事了,你先睡一会儿。”

初夏正要坐起来,一句“我不困”尚未说完,却莫名的觉得倦涩起来,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的时候,公子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眉心,便熟睡过去了。

翌日却是一个大雨天。

初夏的客栈大堂中遇到青龙,有些急匆匆的问道:“你见到白雪了么?”

青龙正在吃一碗凉面,一抬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初夏好心的上前,替他拍背顺气,关心道:“你没事吧?”

“你……你为何将头发盘起来?”青龙好不容易气顺,结结巴巴问道。

初夏脸颊一红,却将手拿开,低声道:“公子有事找你。我……我走了,白雪在等着我呢。”说罢,她头也不回,向店家借了把油伞,一头扎进了雨雾之中。

此刻的雨微微小了些,客栈外边的一条路是青石板铺成的,有些破败,坑坑洼洼全是水潭。初夏因没见到人影,便左转往那集市走去。

雨点敲在伞面上,淅淅沥沥的,似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初夏小心的提着裙角,专心致志的避开溅起的水滴,冷不防,与雨中急步走来的一个人撞在一起。

油伞掉落在地上,初夏“哎呦”一声,后退不迭。

那女子手中抱着一大堆杂物,也掉落一地,几个果子骨碌碌的一直滚到路中央,恰好一辆马车驶过来,嘎嘣几声便被碾碎了。

那妇女显是心疼,拾了几样,心中怒火滔天,便叉腰站定,怒骂起来:“小蹄子不长眼睛么?火急火燎的,赶着去找男人么?”

污言秽语很是难听,初夏来不及去去拾那把伞,只得站在原地,身上被淋得湿透了,又气又急,饶是平时聪明伶俐,此刻却说不出话来。

那妇女骂了一阵,才开始捡地上掉落的东西。

初夏看着她捡起脚边一只佛手,正欲避开几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样一个贫苦人家的中年女子,因操劳家世、维持生计,双手必然十分粗糙,十指怎么会这样修长白净?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见那女子掌心翻起,其中夹杂着一道惨绿的微光,自下而上,疾飞而来。

初夏尚来不及呼喊,左肩便是一阵细微的疼痛,接着四肢便僵直住了,再也无法动弹。

那女子站起来,阴测测的对初夏笑了笑,而适才那辆马车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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