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误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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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想起了什么,下午的时候,苏言也来过这里……
会不会是他……
难道他想起了什么……难道是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来寻仇的?
她知道的,苏言是最精明的商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件事情,三年前,她和父亲将他害得那样惨,他如果恢复了记忆,一定会报复的。
一定会!
和欣无法抑制自己的猜测,看温柏之就要上楼,她一下冲过去,拦在了他的身前:“柏之,我们两个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所限,不能给我提供太多信息。所以我也很少主动请求你什么,都是你好心,主动帮我。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想请求你,帮我一个忙。”
他沉默,并未回答。
和欣说:“下午的时候,苏言来过。我只想看一下,他是不是看望了我爸爸。”
温柏之继续沉默,许久,他开口:“我有工作纪律,这个,恕我不能帮你。”
她知道温柏之的脾气。他一向是原则性很强的人,而且做人做事都干净利落。他若能帮你,即使你不说,他也会帮,若不能,即使你请求了多少遍,他也不会帮。
和欣知道没有用了。
只是心里还很难受。说她对苏言的感情断了么?其实没有,一直在,一直都在,只是锁在了心里的角落里,她不愿再去打开它。可她还是没办法不怀疑他,她真的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但她就是害怕。
也许,她只是害怕,当苏言真正记起了两人的关系,会更加恨她。
真是好笑,她父亲都死了,此刻她想的,竟然是害怕苏言会恨她!
第三十三章 黑夜之间(2)
这才想起来,她应该给纪熙打个电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发现纪熙已经给她打了三个未接来电了,拨过去,那边还在开玩笑:“纪太太,你跟哪个男人偷情去了,为什么纪先生回家,你居然不见了踪影?”
她笑不出来,只是在平稳心情。
纪熙已经听出来了她的难过:“小欣,你怎么了?”
纪熙的声音很温暖,和欣突然稳住的眼泪又噗噗掉了下来。
她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她说:“我爸爸……去世了……就在下午看完他之后……”
“去世了?!”纪熙从没见过和鹏辉的模样,顿时也十分惊讶:“怎么会突然就去世呢?”
和欣也觉得突然。
他说:“小欣小欣你别哭,爸爸去世了,你还有我呢。你别难过,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这里的,不管怎样,都会陪着你的!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她说:“我在军总院……”
纪熙来的十分迅速,简直是风尘仆仆,他的外套上还有冬天空气里清冷的气息。他上了二楼就立刻看见了红着眼睛的和欣,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上了楼梯。和欣一见她,立刻就扑进了他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所有难过都绝了堤,只是哭得更凶了。
纪熙拍着她的背,“别难过,别难过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的,节哀顺变吧。你这样难过,也不是爸爸想要看到的,是不是?”
然后他扶着她在走廊里坐下,和欣哭着哭着,居然就睡着了。
温柏之将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陡然惊醒。就听得旁边人嗷地一叫。原来是纪熙维持着抱她的姿势,浑身都麻掉了,她这一动,立刻牵动了他。不过显然是接电话更重要,纪熙只是靠在座位后背上等血液循环,和欣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温柏之显然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来找她的,所以声音很程式化,他问她:“你还在医院么?”
她说:“是,还在医院。”
“不在二楼?”
“在三楼的走道里。”
“有件事情要和你协商,请你到二楼的护士台来一下。”
和欣已经猜到了温柏之要与她商量什么,所以脸色很难看,纪熙自然是看出来了,一下子握住她的手,也站起来了:“我跟你一起去。”
果然,一到护士台,温柏之的脸色也不那么温和,玄青色的警服、淡蓝色的衬衣、仓黑色的领带,衬得他的脸庞轮廓,好像如刀刻出来一般。坚毅而严肃,无端就让人觉得气势凛然。他抿着唇,仿佛再这样沉默下去,整个医院都能结了冰。他的旁边站着两个干警,也是穿着警服,其中一个勉强笑了笑,却也是僵硬着表情的,“和姐,先去里面坐吧。我们坐下再谈。”
护士台里面是个套间,温柏之应该是已经将护士请出了办公室,所以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有警员递上茶水,“和姐,先喝水。”
又给纪熙也倒了一杯,纪熙点头:“谢谢。”
和欣落座,问的直截了当:“什么事?”
温柏之这才开了口:“失去亲人的痛楚,自然是很难过,我也经历过,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情,确实也是不得不执行。作为一个公安人员,我们有义务还原你一个真相,我想你也是想知道一个结果。目前告诉你的,你父亲服毒自杀,也只是法医的猜测。究竟原因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如果要查下去,就需要动用一些必要的刑侦手段。你是和鹏辉唯一的亲属,所以,我们必须经过你的同意。”
他将桌上的笔和一个文件夹推过来,“这是法医鉴定告知书,需要你的签字。”
她猜得果然没错。
果然是要这样的,作为亲人,她怎么能在上面签字?父亲都已经去世了,难道要让他去世都不得安宁,甚至连遗体都留不得完好么?
但她确实是想知道一个真相。父亲为什么要自杀,他怎么会自杀?父亲的自杀和苏言到底有没有关系?
太多疑问,她需要知道答案。
可她又怎么忍,怎么能?
温柏之并不催她,而是将文件夹里面的文件拿了出来,装在牛皮纸袋里:“我知道一时之间,你还难以承受,我给你时间,你可以仔细考虑。好在现在天气比较凉,停放间的冰箱也能够支撑三天,三天之后,你若不同意,则视为权利放弃。我们便没有义务去进行死亡原因认定。”
他说的义正言辞,不带一丝感情。
和欣有些惘然,摩挲着牛皮纸袋的边缘,半天没说话。
温柏之已经站起了身,神色终于黯然:“毕竟是艰难的选择,你好好想想吧。”
随即和其他的干警离去,只留下了她和纪熙坐在沙发上。
和欣却突然疯了一样,哗啦一下子取出了里面的材料,对于上面的字看也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拿起旁边的笔,就要落下。
纪熙却一下按住她的手:“这个需要好好想一想,别冲动。”
她又是笑得满眼泪,“不用想了。”
和欣两个字,方方正正,力透纸背。最后一捺太用劲,已经将纸划破。
因为是大半夜,所以出护士站的时候,整个楼道都变暗了,只有柔和的安全通道标志发着光。走了几步,却看见温柏之并没走,就坐在塑料椅上等她,似乎已经料到她会立刻签,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我们一定会依法侦查,定不负所托。”
和欣笑了笑,“柏之,我从来都相信你。”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太阳都从东边露了脸,纪熙一夜没睡,第二天却还要上班。
和欣便挨着困倦,亲自去给他煮咖啡,做早餐,等他一走,她才拉上遮光窗帘,去睡了觉。
她梦见了父亲,好像自己还是小时候,自己的小手牵着父亲的大手,走在绿江边上,他教她打水漂。这是南方的孩子十分喜爱的一个游戏,一个扁扁的青石头掷过去,跳着跳着跳进了水里,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和鹏辉的手掌又大又有劲,总是能让石头一直跳到对岸去。
可自己怎么扔,石头都跳不起来,一下就沉到了江底,她很惊奇,就一直拽着和鹏辉的手掌:“爸爸,爸爸,你怎么就能抛那么远呢?”
和鹏辉说:“因为我手劲儿大!”
“可是你为什么手劲儿大呢?”
“因为我的男人!”
“为什么你是男人呢?”
“因为我是你爸爸!”
因为他是她爸爸,所以总想把最好的给她,让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千挑万选的结果,就连老公也是。但她没有用,什么也留不住,就亲眼看着母亲、父亲在自己身边一个一个远走,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无能为力。她多么想再抓住和鹏辉的大手,再和他在绿江边扔一次小石头。
但真的不可能了。
第三十三章 黑夜之间(3)
起床后的和欣,心情和精神都好了许多。
而随后温柏之的造访,她也并不觉得意外。
温柏之从来都是开门见山的,和欣刚打开门,他立刻从包里取出一张光盘:“我确实不应该将这个东西给你,所以,你看完就销毁吧。”
和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耳垂,淡淡道了谢,说:“进屋坐坐吧。喝口茶,休息一会。”
他摆手:“不了。”又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这个是普通的光盘,不需要什么加密软件去粉碎文件,你只要将它掰成两段,扔掉就行了。”
和欣说:“知道了。”
“嗯。”
他点头,话不多说,转身告了辞。
她将光盘放进电脑里,原来是昨日第一监狱会客室的监控。总共是二十四小时,好在右下角有时间和日期的水印,她一直拖动着进度条,终于看见了下午十八点左右,她和父亲的见面。虽然监控画面并不清楚,但她这才看清了父亲的表情不太对劲,一直在抹眼角。
当时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
当她离去,父亲却没有离去,似乎在等着谁。
过了许久,苏言坐在了父亲的对面。
右下角的时间是,19:10:00。
她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了一分一秒。
苏言拿起了话筒。他是背着摄像头的,所以看不到他说了什么。
和鹏辉却微微一笑,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淡然,他对着话筒说了什么,和欣仔细辨认着父亲的口型,猜了半天,终于确认,父亲是在说:“你终于来了。”
然后苏言的背影,看样子是在点头。
摄像头没有声音,父亲接下来一直在说话,语速很快,她再也猜不出来。
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苏言三个小时后才离去。
警卫居然没有限时。
而半个小时之后,和鹏辉,自杀。
半个小时后,和欣接到电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抢救无效,和鹏辉死亡。
因果关系,这是赤‘裸‘裸的因果关系!
苏言已经恢复了记忆。他已经记起了一切,他记起了自己的母亲被夏翠萍害死,他记起了父亲威胁走投无路的他,非要他娶自己,他记起了自己当着他的面和迈克缠绵,他记起了他被人用千斤顶砸得鲜血淋淋自己却冷眼旁观。
他一定是记起来了,不然他为什么要去监狱,不然他为什么要害死父亲!
父亲绝对不会是自杀,还有三个月就能提前刑满释放,他为什么要自杀,怎么舍得自杀?!
她拼命抑制住自己猜测的念头,但就是抑制不住,所有的思绪都纠结成了麻。他回来了,以前的苏言回来了,她究竟该开心,还是难过。胸腔一直有情绪在翻搅,看了看表,已经到了中午,纪熙就要回来了。他说他这几天都不会在公司吃饭,要回家来陪她吃饭,她不能再想了,她要去给纪熙做饭。
踉踉跄跄地摸到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很多,西红柿、辣子、鸡蛋……她记得以前苏言很少让她下厨的,他说他娶得是老婆,不是保姆,他记得苏言口味清淡,喜欢吃菜不那么喜欢吃肉……她拿起了西红柿,也没有洗,就放在了案板上,拿起了泛着白光的锋利的菜刀,就往下切,她记得苏言的刀工很好,这应该是得益于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缘故……她还在想,眼睛已经看不清案板上自己拿着刀究竟是在干什么,只是听到一声响。
“咔——”
案板上,鲜血混着西红柿的汁液就往下淌。
她感觉不到痛,还在切,等她将西红柿切好的时候,左手的中指和食指都已经是鲜血淋淋。
和欣没有看见,只是转身,打开了天然气灶,又打开了抽油烟机,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来,她才觉得心里清净了一些,这也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打开水龙头,胡乱地冲了冲,听见门的声响,她再要转身,就看见前方的镜子里,有一个人无声进来了。
被水溅满透明珠渍的镜子里,正照着一张英俊的脸!
他无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清澈温和,却透着疲惫,她的视线氤氲了起来,但他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却越发丝丝分明。他穿着一件石青色的风衣,带着浅浅的格子,不够修身,却十分伟岸,无端就显出一种独特的气度。在她泪眼朦胧之中,他这个颜色的上衣,多么像她们经常散步的冰梨山上那大蓝色的叶子,一片一片,都是熟悉的气息。
这就是那件菲拉格慕,她为他买的那件菲拉格慕。
自从他失忆后,苏言就很少穿菲拉格慕的衣服了,甚至以前她所经常为他逛的男装品牌几乎在他身上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奥德臣、杰尼亚、布里克斯这样目的性与侵略性极强的牌子。虽然依然是温文而优雅的,但总让她觉得陌生。
他站在门口,就那样望着她,半天没有开口,只是呆滞地望着她的手。
那里鲜血还往外冒。
哗啦啦的水龙头也一直流着水。
那边,轰隆隆的抽油烟机也依旧在工作着。
她们两个人,傻了一样,在嘈杂的室内,透着镜子对望。
终于,她开了口,语气却陡然冷下来:“你害死我母亲不够,害我父亲坐牢不够,害我被绑架被毒打不够,你最终还是不要我父亲活下来,是么?你来这里干什么,是要来害死我的么?”
听见她的话,他的眼波瞬间暗下去,好像有什么痛楚一下子袭过来。
他扶住了厨房的雕花玻璃门,这时那极粗的茉莉雕花“呲啦”立声折断,他却将那晶莹剔透却又锋利无比的玻璃攥进了手心。温润如水的面庞陡然僵硬,更是显出憔悴来,他开了好几口,终于是发出了声音,嘶哑得让她都不忍去听。
“和欣,和叔他……”
话没有说完,他手陡然捂在胸前,肩膀轻微地抖动着,似乎在强忍住什么,却最终没有抑制住,剧烈地咳嗽已经说不下去。
她说:“他死了。我爸爸……他死了。”
他的脸上有震惊。
和欣转过身来,无视他面色的苍白。而其实他的装模作样,映在她眼里,都是最最可笑的样子。
她必须要保留自己那可怜的骄傲,“苏言……恭喜你……大仇得报。”
……
死一般地静默。
她脸上的笑意终于退散,显出愤愤的神色:“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对付我爸。看来,我们在你心里的位置一直是那样重,重得让你列为首项。其实苏言,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你从来都是俯瞰众生的佼佼者,和你相比,我从来都是草芥蝼蚁,你想对付我,对付我家人,太过易如反掌。又何必装模作样,表现出一副你有多痛心的样子。就算你就是不这样,我也早就输了。”
他嘴唇动了一动,但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那如星辰的眼睛,瞬间灰暗得让人觉得已经失明。
只是依旧那样死寂地看着她。
和欣对上他空洞的眼神:“你看见了么?你是不是已经看见了?”
他眉心一缩,“看见什么?”
和欣将鲜血淋漓的手掌摊开,立在他的眼前,“如手掌一般,我血肉模糊的心。”
第三十四章 该死的爱
他牵扯着嘴角,竟然笑了笑,却是已经站不住,但依旧是一声不吭,只是虚弱地在向她走过来,一步一步,很缓慢,但步伐很坚定。和欣顿时有些怔忪,这才是苏言,即使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也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苏言,即使要倒下也一定要在前进路上倒下的苏言。这样的苏言,才是杀伐果断、不畏不惧的苏言。
但她突然想要躲避,她在这样的苏言面前,只会越陷越深,不能自己。
慌乱之中,她避无可避,竟然一把将那案板上的刀子对准他的胸口,唇际已经哆嗦:“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反正亲人全部被你害死了,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劲头,我不怕拉一个人给我陪葬!”
一直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和欣像被电打了一般,瞬间不顾刀刃锋利,只是大力挥开,眼泪也决堤:“别碰我!别碰我!别用你那沾满了我父母血腥的手碰我!别逼我!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但他没有动。
其实他的手苍白清瘦,指骨修长,只是柔和地握住了她的手,缓慢地,缓慢地,将刀锋戳在了自己的胸前:“疼么?疼就刺进去,这样,你就解脱了。你其实可以再将我的心剜出来,看看,它是不是和你的一样,血肉模糊……”
苏言的力气不大,轻微地抓着她,但和欣却挣脱不开。
他慢慢地将刀锋往自己的胸前抵,菜刀的尖已经刺了一部分进去,石青色的风衣已经有血丝在渗开,一丝一丝,越来越大,诡异而触目惊心。苏言还是笑着的,和欣的手越发颤抖,越发颤抖,她下不了手!
他就是这样的,苏言就是这样的。他多么狠,对别人,对自己都足够残忍,他就是有能赌上一切的本事,他就是有让别人都要跪地求饶,他却还能笑得如沐春风的本事。
但此刻——
他眸子已经现出了鲜红来,他的微笑让人觉得心寒,刀一寸一寸在往里没,那里的血已经涌得不能再看,和欣终于害怕了,猛然将手抽开,“啪嗒——”菜刀落了地。
可他竟然大力捶着伤口,仿佛不知道痛,他的声音嘶哑:“这里,已经不能再活。”
他还在捶着,里面的伤口一定裂了开,因为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渗出来,
“和欣,见面已经那样不容易。又是何必呢?如果……我们在一起,让你这样不痛快。那其实死了也挺好的……要不然,心就一直痛,让人真是想剜出来看看,是不是……没有心,就、不痛了……”
他说的气若游丝,断断续续。
终于倒在了她身上,和欣也终于不能再坚持。
她看着他宽阔的肩,看着他外套上的血,看着他如艺术品一样修长的手,看着他冰冷得仿佛已经不带体温的身子,他的气息还是温热的,熟悉的,只是她觉得心痛。
这一刻是万念俱灰。
她嚎啕大哭。
明明是那样爱,那样爱,为什么见了面,却始终是这样?
她甚至希望他一直失忆下去,永远不要再记起,永远不要再这样万劫不复。
不要这样悲恸欲绝。
……
那样谈笑春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