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误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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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潇洒一笑,大手抚了抚和欣发顶,语气宠溺,“不过很快就有了转机。所以,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努力。”
说的云淡风轻,和欣却有些心疼。
难以想象什么样的打击可以让苏言那样自信沉着、运筹帷幄的人消沉起来,更难以想象潇洒肆意的苏言消沉起来是什么样子。似乎从来他都是有条不紊的,各种场面各种场合都能应付自如的、如鱼得水。
和欣有时候甚至觉得,即使天塌下来,苏言都是有办法让其复原的。
却没想到,散步回去,苏言就生了病。这真是让和欣始料不及。
从来,苏言的身体状况不是一般的良好,别说是生病,就连什么口腔溃疡、上火长痘都没有过。这大概得益于他一向规律的作息习惯,晚上十点睡,早晨六点起,雷打不动的晨跑,早餐一顿不落,午餐也是重视有加,晚饭之后还常常拉着和欣散步。和欣每次都舍不得自己的苦情大妈剧,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神色,压马路的时候还各种找茬。他也不计较,回去之后就帮她把数字电视调出来,陪她一起看。
所以,结婚五年,和欣的许多坏习惯也在苏言的潜移默化之下,改掉了不少。就连她的身体,也不知健康了多少。
可是,苏言这场病,真是生得莫名其妙。
外面没变天,他们也没发生口角,他的生意顺风顺水,据说白天股票大涨,苏氏赚的金钱满钵。
第六章 山雨欲来(2)
但他确实发了烧。
开始是二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她抱着大白熊窝沙发上,格外惬意慵懒。倒是苏言,昏昏欲睡地瞧着手机,心不在焉地陪着她,偶尔附和几句她因为剧情发展而发出的评论。正演到白莲花女主被绿茶婊女配陷害,被男主误会,还被赶出家门的经典桥段,她说:“导演肯定会安排下雨。”
果然,雨来了,女主被淋得湿透透,顿时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苏言侧目瞥了瞥,随即一笑:“演员身材不错。”
和欣一个大白眼子翻过去,没理他。
白莲花又被恶婆婆推到了,和欣垂下眼皮,一脸不屑:“肯定怀孕了,要流血,要流产。”
果然,女主痛哭流涕,凄楚地惊叫起来:“啊,我的孩子,不,不,不,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苏言又好气又好笑:“演员的哭戏也挺到位,有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感觉。”
和欣继续装没听见。
女主被送往医院,男主来看,女主披头散发就和男主厮打起来。
和欣又说:“打着打着就啃起来了,啃着啃着就上床了。”
十分没新意的,女主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于是哭,于是亲,于是搂,于是抱,于是滚床单,于是少儿不宜,于是苏言在一边坏笑:“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演员就被男演员糟蹋了。”
和欣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抱枕砸过去:“你是不是特别心疼、特别遗憾、特别难过、特别舍不得啊?我看你都不是,你就是吃饱了撑得无聊了!不想陪我就直说,也别这么捣乱了,睡觉去!”
“明明是你不入戏,各种找雷点。”
“这戏本来就很雷。”和欣咬牙,“要不是刘天王演男主,我根本就不会看。”
“行。允许你看天王,不许我欣赏女演员。”苏言一副调笑的口吻,笑容却还是要多亲切有多亲切,却让和欣无端厌烦起来,就是这样的笑,什么时候都那么云淡风轻,虚虚实实,怎么也看不透。她嘴角一扯,“当然不能允许。你历史向来不清白,别说是欣赏了,看都不许看。”
“历史不清白?”苏言对她的措辞略略不满,“你倒说说看?”
和欣于是一一道来,如数家珍:“暧昧不清的有三位了吧?上花边的都有三位了吧?公司也至少有三位了吧?生意伙伴也有三位了吧?光我念得出名字的都有一个巴掌了吧。上次的美女秘书,还不是我逼你辞掉的?要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你会那么快的割爱?还有戚嫣,你们同处一个酒店一间房……”
看苏言张了张口,她斩钉截铁打断,“别解释。我知道你会说她老公也在,但我又不在,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有你在外国的那个最好的朋友,离开你的时候你那么伤心,肯定是女的!何况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不跟我提,肯定有鬼。哼,苏言,我是神经大条,但我不傻,我知道我条件配你是差了点,所以我才更要防范着点儿。你也得给我收敛点儿,别见到姑娘就温和微笑,你是无意无心,人家早被你勾魂摄魄了。”
看他不发一言,和欣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喂,你听到没有?”
他咳了两声,似乎是在极力忍住笑。客厅的水晶吊灯是关着的,只有电视墙的柔和射灯开着,昏暗中,他的眸光清淡而亲切,侧脸的线条更好看,听她说罢,随即起身,话里隐隐带着笑意,声音也是低沉悦耳,“好,小欣说什么我就执行什么。你是老婆你最大。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太晚,明天还要上班。”
她嗯嗯两声,又继续她的狗血神剧了,中途被雷得实在不行,笑得几乎要岔过气去,幸好这时候插进了广告,她便起身,去看看苏言。
走到大卧室门前,里面也动静。
应该是睡着了。
她打开壁灯的灯掣,他也没醒。双目紧闭着,但睫毛一直在动。他的睫毛很长,还带着轻微的卷,配上白皙的皮肤和那双略微菲薄的唇,要不是鼻梁英挺,下颔微宽,真是如女子一般秀气。
天并不热,故而屋里没开空调。但不知为何,他眉头蹙着,额头也起了薄薄的汗,手紧握着,攥着被子,甚至骨节都发了青,还不放手。
和欣觉得不对劲,想替他将被子去掉,他却死死攥着,她怎样扯也扯不开。
和欣终于决定放弃,却还是忍不住想抚平他的眉头。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吓一跳!
他的额头烫得,几乎能把人灼伤!
和欣想要叫醒他,怎么叫也叫不醒。估计已经烧糊涂了,他时断时续地说着什么,她也听不清楚。
到处找药,这才想起来,家里的药箱借给邻居了,一直未还,这可怎么办好?这大半夜的,想找个人帮忙都不容易。
连忙找出他的电话本,这才发现,自己对苏言真是知之甚少,就连他的司机是哪位都不清楚,翻来覆去,终于打通了苏氏副总的电话,副总联系了车辆和医生,并回话说马上就赶来,她这才心安。
取了个凉毛巾敷他的额头,便守在床边等,突然觉得时间分为难熬。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两颊泛起了诡异的潮红,凑近了才听到他的呓语。
“别走,你别走……”
不清不楚,但她拼拼凑凑,自行脑补,他似乎是在叫一个名字?
还是在叫……钱?
钱???
和欣简直无语了,确定他是在叫钱??
这厮居然连做梦都在念叨钱???
奸商啊奸商!和欣不由更是恶寒,苏言你敢不敢再拜金一点,敢不敢再铜臭一点?!
可他好像很痛苦,眉头几乎要蹙成结,手也一直死死攥着,指甲戳着掌心肉,大概是太用力,手一直在抖,骨节发出可怖的咔咔声。像拼命争取什么,挽回什么,却怎样也无能为力。
听到门铃响,她赶忙起身去开门。没想到,苏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又准有狠,和欣吃痛,但又甩不开,没办法,另一只手去扳,可还是徒劳。
他抓得这样紧,生怕她离开。
和欣不知怎么,一阵心酸,心一横,抄起水杯砸过去,瓷碰骨咚地一声响,苏言蘧然缩手,她这才抽出身去开门。
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喂药又是挂水的,第二日中午他总算清醒过来,但对晚上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期间电话不停在响,光是秘书就打了个六个,各种事情都等着他回去定夺。他下午便没有休息,挂完水连饭都没怎么吃,就赶回了公司。重烧初愈,开门的时候,和欣觉得他的步伐都是虚的。
和欣这才发觉他的不易,心疼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的声音还很哑,鼻音也重,听来更是性感。但总是很温和:“小欣,我好了,真的没事。你放心。”
她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你下厨?”苏言头一次像个小孩子,语气掩不住很期待,“我想吃木须炒肉,米饭。”
和欣说:“太简单了,早点回来。”
他微微一笑:“嗯。好。”
第六章 山雨欲来(3)
于是在网上百度木须炒肉,又去了一趟超市,把东西全部采购了。然后对着网上的步骤照猫画虎。
苏言回来得很准时,和欣那个大拖拉鬼才刚把米饭闷上,正慢吞吞在洗木耳和黄瓜。听到开门声,顿时解放一般冲出了厨房,苏言正在玄关处换拖鞋,她狗熊一样横冲直撞就抱住了苏言,苏言受宠若惊,却也只是淡淡微笑:“小欣,你怎么了?”
和欣贼贼一笑:“木须炒肉好难做。咱们出去吃好不好?”
苏言拿她真是没办法,去了厨房,看她捯饬出的那一大摊,叹了一口气。再去看和欣,只是倚在门边,娇憨而又滑头地笑着,一副所有事情就交给他了的样子。他只好从门后取了围裙,系在腰间,“我来吧。”
和欣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出去吃吧。你看自己在家做,又得收拾桌子,又得洗锅,还要洗碗。多麻烦。”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她说:“那可以选家干净的嘛。”
“那不是也得走出去?”
“可以打电话,叫外卖啊。”和欣一脸假惺惺,“你看看你,重烧还没好,就下厨房做饭。我有点不忍心。”
“你也知道我发烧还没有好?”他眯起眼,不咸不淡地笑,“和小欣同学,你瞧瞧人家太太,总是第一个回家,亲自下厨,老公回来又是递茶杯又是递脱鞋的。”
他还没说完,和欣已经开始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你也想这样?”
她自认为自己的目光已经足够吓死一堆胆小的了,虽然苏言不胆小,但鉴于苏言一向的善解人意,当然能看出来她其实已经微微发怒了。但好死不死地,苏言居然点了头。
和欣愤愤道:“那你干脆休了我,去娶别人家的太太算了。反正我知道,苏太太的候选人多得几乎能拍成一部宫斗剧。”
他半天没说话,末了凉凉一笑:“那你是皇后?”
“对,我是占着那啥不那啥的皇后。你的那些个嫔妃妻妾们早就想用各种方法除掉我,以谋求上位,以谋求伺候你这个又帅又年轻的皇上。”她说的义愤填膺,“与其被别人顶替,倒不如自己识趣点。苏言,你要真看不上我就直说,别耗费我大把青春大把光阴之后,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小三把我甩掉。”
苏言也不计较她把他比作茅坑这件事,只是哼笑一声:“我说了,你真走?”
她恶狠狠地嗯了一声。
他看也没看她,只是将那些切得极为整齐的细丝下进锅里去,呼啦啦一声,炝锅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抽油烟机的声响也大了起来,他低声说了什么,和欣没听清楚,但看他的唇形再加上似有似无的词汇。她不确定,但好像他说的是,我累了,要不然你就走吧。
她的心猛然停跳一拍。
然后就听到燃气灶开关咔一下,关掉了。他再转头的时候,面上又是那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和那样不温不火的笑容,“懒蛋,开饭了。”
他的手背骨节还有她昨晚上用水杯撞得淤青,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要不是刚才他拿炒锅的时候,手不着痕迹地发了一抖,她真是发现不了。
和欣于是乖乖端盘子。
大概是刚才和欣太跋扈,这会儿便缩回了天真无害小绵羊。于是晚饭就吃的格外和谐。两人也是格外相亲相爱,他不时给她夹菜,她一直在叽叽呱呱说单位的事情,别看和欣在家里狐假虎威、称王称霸,到了单位,就像西游记里那些妖怪一样,一遇见神仙就被打回原形。
由于地位所限,做事各种碍手碍脚,各种犹豫拿不定主意。
同事并不友好但也不够阴险,领导并不严厉但也不够负责,整个单位大家都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而她是做审计的,工作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一旦出了状况她兜都没法兜。
好在有苏言,她每次啰啰嗦嗦一大堆,他都能找到重点。
就比如前段时间她任职的公司领导换届,她负责上届老总的离任审计,明明是账面不平,她也没打算将事情摆在台面上说,只是想私下将账面做掉,然后让上届老总把钱还回来,一切都当没发生过。毕竟人家曾是她的上司,对她也是提拔有加,她也不想让事情太难看。
谁想,人家倒打一耙,反诬她没有职业操守,私改审计报表,私吞单位钱财。
原本一起审计的同事也一下子见风使舵,把脏水全部泼在了她身上。现任的领导不明状况,又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是谁的过错,于是报了警。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她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满肚子委屈,满眼的水花。
当时她的手机也被没收了,只是更加无助。
办公室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来,这是内部电话,只能接,不能打。所以领导很放心,并没切线。
一看号码显示,她几乎是整个人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听筒:“喂。”
苏言的声音有些着急,“小欣,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也不接?”
她的眼泪却一下就掉下来了,哭哭啼啼,说话也不成字句,“我、我被关在办公室里了……他们、他们说我私、私吞公款……我、我没有,明明是张总贪污,他、他贪污……”
“慢慢说,别哭。”
简单的五个字,一句话,由苏言说出来,对于六神无主的和欣来说,真是莫大的安慰。
然后她支支吾吾地诉说事情的经过,却听到门咔嚓一声响,现任领导带着派出所的民警也进来了,她一慌,就啪地压掉了电话。那边苏言也没有再打过来,想必是想办法去了。民警还算友好,并没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用手铐铐住她,而是客气地说:“麻烦随我们回去,了解一下情况。”
但她不可能拒绝,于是就跟着上了警车。
后来苏言与律师一起来了,接她回家。毕竟没有直接证据,派出所很轻易就放了人。但她明显是受惊不小,回去后也不吃饭也不喝水,整个人蔫头耷脑,闷沉沉没有精神。苏言也不劝她,却逼着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他听得很认真,甚至还用笔做了记录。然后指着本子上的笔记,问她:“这些陈述里,那些是你确定的?那些是你记得不那么清楚的?”
她一一说了,苏言用笔划掉了那些不清楚的,敛眉又看了看,又看了看表。
然后就去了客厅打电话。
第七章 重逢初恋
这个电话打得很长,她都要睡过去,他再回来的时候,眉心还是没有解开,“你别想了,交给我。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语气笃定,眼神狠绝,气势杀伐果断。
和欣觉得脊背一凉,又打了个寒噤。
第二天,事情就有了转机,检察机关介入,有了更加专业的侦查技术和手段,狡猾的狐狸终于掩不住其硕大的尾巴,现了形。她也被还了清白,但怎样也开心不起来,苏言见她一直闷闷不乐,就建议她递辞呈。她犹豫三番,还是听了苏言的话。
离开了原来的公司,总算是个新开始。
只是在等新工作的时间,苏言给她订了个旅游计划,地儿还挺远,南非十日游。
他也许诺一定会将公司的事撂倒一边,专门腾出空闲陪她。
柳静事后听闻,简直是羡慕她羡慕的要死,“你前世是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修得这样完美这样惨绝人寰的老公!”
然后就非拉着她聊细节,两人大热天坐在某个著名的快餐连锁店里,对着一盆红豆冰山大快朵颐,和欣总算恢复了元气,又开始了各种不知好歹:“苏大奸商那绝不是为我,那是为他自己。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被抓,各大媒体就会顺藤摸瓜,然后发现,哦,那个钻石王老五居然结婚了,而且她妻子居然是个贪污犯!你让他那么白净的一张脸往哪里搁?你让他还怎么在奸商圈里混哒?”
所谓绿江地邪,此刻正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和欣尾音未落,就见那边一个白衬衫男子闲庭散步走过来。柳静一脸恻阴阴的笑,就等着看好戏,招手:“苏总,在这里。”
和欣一脸黑线。
苏言不以为意,坐在了她身边,瞅着她面前那么一大块冰:“这东西,女孩子还是少吃。”又看了看她手腕上带着的红绳,“绑这个干什么?”
她低眉敛目:“最近颇不顺,辟邪,避小人。”
“辟邪不是应该带玉?”
“这个便宜,才五毛钱。玉石多贵,破大点边角料都十好几万。”斜睨他若有所思地模样,恶趣味上来,“你莫不是嫌弃这个掉价?给你丢面子?”
本以为这话已经够意思,苏言铁定不会理她。谁知道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桌面上的宣传单页,似笑非笑,“丢面子的也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amp;amp;……”
跟苏言对话,果然不能夹带讽刺。
其实和欣已经收敛许多了,以前她最大的特长就是嘴巴毒,而且没人能与她抗衡,她一句话说出来能将人噎到南墙上去,弄得人家能几个月都记恨。可是自从遇见了苏言,和欣才意识到,以前她噎得那些人都只是软豆腐,真正的硬菜,是苏言这样的,惜字如金,但鞭辟入里。
就为他这句话,和欣真是连逛街都缺了兴致。
倒是柳静,十分没眼色地一路各种呱唧,拉着她左逛右逛。柳静同学和她一样,都有一个优点,瘦。相比柳静,和欣的皮肤更加白皙一些。也不是漂亮,而是一种淡淡的清秀,哪怕是地摊货穿在身上,都有那么一种闲散清新的范儿来。
除了上班时间,和欣几乎穿的都很随便。大部分时候简简单单的牛仔裤,清清爽爽的衬衫,配一个高跟鞋,不够温柔,但真是十分恬淡。对于她的穿着,苏言一般不发表评论,随她怎么穿。除非是晚上有社交活动,他才亲自过问。
但,不评价,不代表没看法。和欣几次瞅见苏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抿上了唇。
逛街也是,他们的欣赏水平永远不在一个点上,苏言挑剔得近乎苛求的眼光,只有大牌专柜能满足他。而和欣的审美就比较博爱,大牌也买,便宜货也买。
有次和欣为了件三十块的衣服而在路边和小贩争得相持不下,杵了整整半个小时后,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