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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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宁王爷的话,吕恒淡淡的笑了笑,他给从火炉上取下冒着热气的茶壶,给三人换上了一杯新茶后,坐下来,看着两位老人,淡淡的说道:“呵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并不是只有杀敌才算是上战场的。圣人曰,民为贵。大周的江山不知是千里国境、更重要的是数以万计的大周子民,这无数的大周子民,才是我大周挺立天下不倒的最坚实的基础。保护我大周子民不受侵害,就是保卫大周的江山社稷。只有保护好百姓们的安居,才是军人的忠诚所在。”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下。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在沉思中的宁王爷。随后又看到了正一脸笑意对自己竖起大拇指的张文山,他摇头笑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后,继续说道:“而且,驻防江南的兵士们,多数都是本地人。他们的妻儿父母都在江南。洪水一旦发生,我想他们心里肯定会担忧的。我想,在守护江南平安这一事情上,没有人比他们更忠诚的了!只要军中将领抓住这一点,在军营里,宣传一些关于守护江南百姓,保卫自家妻儿老小的典型事件,我想,军士们非但不会抗拒,反而应该是会很愿意的!”
“当然了,我们不能排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宣传的时候,从中搞鬼。破坏事情。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我想,以宁远公您老从军多年的经历,应该知道怎么对付这群败坏军纪的人吧!”说到这里,一整套的调动方案,便明了了起来。从国家大义,到个人感情。从舆论宣传,到民心向背。到最后的应急措施。条条框框的都很清楚。
吕恒说完这些后,便不再言语了。他一边喝着茶,一手无聊的玩弄着算盘。偶尔会抬起头,看看沉思的宁王爷,随后便轻轻一笑,将目光投向了屋外那烟波浩渺的蒙蒙细雨中。
房间里,在一片空空的寂静后,终于传来了宁王爷那宛若脱下千斤重担的放松的声音。
此时,宁王爷那双如利剑般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严峻。有的只是欣慰的笑容,和对吕恒那赤裸裸的热度。
被宁远公这别扭的目光盯着,吕恒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他放下茶杯,看着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武宁远,苦笑着道:“咳。武老头。如果你真的喜好男风的话。这江宁城中,倒有不少妙相馆。在下,呵呵,在下实在是没有您这个重口味!”
心里正被欣喜充斥着的武宁远,猛然间听到吕恒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噎的差点当场吐血。
他被噎的眼睛一翻一翻的,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没好气的瞪着吕恒,笑骂道:“你个混小子,你才喜好男风呢!”
一旁,张文山听到吕恒这番话后,也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永正说的有理啊,宁远公你不妨去试试!”张文山很是配合的站到了吕恒一边,捉黠的对气的胡子发抖的武宁远笑道。
三人早已熟稔,此时开些玩笑倒也无伤大雅。而且,江宁一代的确是妙相馆存在。而且,流连在妙相馆的,多是一些文人士子。
这种事情,不像是后世那么被人所诟病。在此时,仍然是被文人墨客们吹捧的一件别有情调的事情。
关于修筑堤防的问题,在这笑语中,迎刃而解。三人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所虑。气氛随之也变得融洽起来。
在听到张文山所担心的虎符一事后,武宁远却是笑笑,并无担忧之色。仿佛是成竹在胸一般。这般的沉稳,自然瞒不过吕恒和张文山的眼睛。
见武宁远丝毫不为调动军队而担心,二人心里顿时明了。
真是没想到,武宁远这个老头,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暗地里竟然是个手握国之重器的人。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当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三人才觉已是傍晚时分了。
此时外面的雨下得大了起来,不过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三人便不再为此时担忧。宁王爷让下人准备了家宴,让吕恒和张文山一起留下来,喝几杯。
“只要此事办成,以后类似此类救灾的事情,皆可照搬这套做法。呵呵,永正此次可是为我大周解了燃眉之急啊!用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形容也不再过!”宴席间,微醉的张文山笑着对宁王爷道。
宁王爷点点头,仰起头将杯中酒饮尽后,转过头来看着吕恒,满嘴酒气的问道:“永正当真没有出仕为官的打算?”
虽然是醉醺醺的口吻,不过老头眼中精光闪闪。一看就知道这样的醉意是装出来的。
这已经是第三次询问了。前两次,武宁远和张文山或许只是珍惜吕恒的文采,不过,在今日一番对论后,俩老头深深的感觉到,吕永正此人的确是有治国之才的。因此,接着酒兴,再次问了出来。
吕恒端着酒杯,好笑的看着这个固执的老头。见他满目的热切,随后苦笑叹息一声,着将酒杯放下,摊开手,对武宁远耸了耸肩膀,一脸的坦然真诚。
虽然并没有说什么话,却足够表达吕恒的态度了。
看到吕恒那坚毅的目光,还有对对自己二人露出的坦然的真诚。武宁远和张文山失望互相看了一眼,笑着摇头。
屋外,雨水逐渐大了起来。原先的淅淅沥沥,变成了现在的哗哗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闷雷,伴随着忽明忽暗的闪电,消失不见。
或许是因为天黑了的缘故,外面的天色,显得更为的阴沉。乌衣巷各家挂在门口的灯笼,已经被雨水打湿熄灭。乌衣巷中一片漆黑。
一辆马车,在这漆黑的雨夜里,滴滴答答的走过青石板路。朝着秦淮河边,那户依然亮着灯光的小院而去。
第六十三张 最深刻的记忆
夜色漆黑,蒙蒙的细雨随着微风潜入这静静的江南之夜。
秦淮河畔,那个破旧的小院门口,那盏昏黄的灯笼发着明亮的光芒。一阵微风吹来,灯笼轻轻摇曳。
在这茫茫的夜色中,这盏已经有些破旧的灯笼,却像是茫茫大海中的灯塔一般,偶尔忽明忽暗,却永远都不会熄灭。
马车的碾压石板路的声音,在这悄无声息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清楚。
达达的马蹄声,踩过湿润的石板。在这小小的街道上,留下一阵阵回声。
坐在马车里,吕恒撩起车帘朝着外面张望了一眼。看到自家大门上挂着的那盏灯笼发着昏黄的光芒,心有一阵轻颤。
此时,雨下的很大。风也起来了。
这一条深深的小巷子中,邻居家的灯火早已熄灭。就连灯笼都取了回去。唯有自己家门口,依然明亮。
“展护卫,停车吧!”吕恒心里有些内疚,自己在宁王府聊的开心,忘乎所以。却忘了家中,还有一位亲人在等着自己。在这茫茫漆黑的雨夜,她一个弱女子,听着外面倾盆的暴雨,还有呼啸的夜风,不知心里有多担心。
温暖的车厢里,仿佛温度瞬间失去了一般。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公子,马上就到了!”展护卫不明就里,笑着回了一句。
“就在这里停吧!”吕恒面色变得有些沉,虽然仍然是那副淡淡的语气,却带着让人不得不同意的威严。
“呃。好的!”展护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双手一拉缰绳。扭转车头,将车子停在了路旁。
还没等车子停稳,吕恒就打开车门,从上面跳了下来。
此时,外面的雨下的正大。他这一出来,瓢泼一般的大雨,顿时将他身上暖和的长衫浇湿。
“吕公子,你,嗨!”展护卫已经拿了伞,准备跳下来接吕恒的。刚回头,却看到吕恒从车内跳了出来,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长衫的前摆出,滴滴答答的滴着雨水。
吕恒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微笑着接过了展护卫手中的雨伞,道了声谢。
在告别了展护卫后,吕恒撑着伞,接着前方昏黄的灯光,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下凸起的石板。朝着院门口走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子时,江宁城中的百姓们早已进入了梦想,就连往日喧闹的秦淮河,此时都是一片寂静。所闻处,只有雨落地面的沙沙声。倾盆而下的暴雨,打在地上溅起了一层高高的水雾。
虽然说是顶着雨伞,不过,全身的衣服仍然是被浇了个透。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院子门的吱丫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身披着红色披风的女子,撑着一把伞,手里拎着一盏灯笼。轻轻的从木门里走出来,她先是撩起了额前被雨水打湿的秀发,然后抬起头看看门头上的灯笼,发现里面的灯油依然足够,才满意的笑了笑。
红色的披风已经有些陈旧了,此时又被雨水打湿了一大半。小巧精致的绣花鞋,也被地上的积水弄湿了。女子小心翼翼的躲在窄窄的门头下,轻轻的摘下灯笼,将灯芯拔高一些。这才踮起脚尖,将灯笼重新挂了上去。
雨雾随风飘舞,打湿了她黑色的秀发。她光洁如玉的脸颊上,隐约可见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宛如圣洁的仙子一样。
灯笼重新亮了起来。女子站在灯笼下,抬头看着明亮的灯笼,嫣然一笑。她身上被昏黄的光芒,披上了一层莹莹的光芒。在这夜色中,美丽静怡。
站在雨中的吕恒,手里撑着雨伞。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女子身上被打湿的衣服,还有她那轻轻擦去脸上的雨水,露出的微笑。
吕恒心里一酸,长叹一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让微冷的夜风,带走了他眼中的湿润。
他知道,今生今世,雨夜的这一幕将永远定格在他的脑海里,永远都不会挥去了。
女子把灯笼重新挂好后,甜甜一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便准备转身回去。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却突然看到了前方漆黑的巷子中,走来了一个顶着雨伞的黑影。
女子心里一惊,俏丽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娇柔的身体靠着木门,灵巧的小手绕道背后,轻轻的打开了门闩。
却见黑影并没有飞快的冲过来,而是在缓缓的前进着。当他走到这昏黄的灯光中的时候,雨伞下露出了一张带着淡淡微笑的脸。
“青青嫂子!我回来了!”
柳青青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仍然是很生气的。刚刚真是吓了她一大跳。见吕恒那淡淡的笑容,女子扑哧一笑,不过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道:“叔叔啊!”
女子故意本着的脸,却难以高兴的笑容。虽然不是撒娇的语气,却让吕恒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
……
回到了屋里,柳青青先是给吕恒取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等吕恒说换好了以后,她又把那些湿漉漉的衣服抱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已经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赶紧趁热喝了,可别受了风寒!”柳青青一直催促着吕恒把姜汤喝完后,打开了锅盖,将丰盛的晚饭端了上来。她往桌子上摆放着碗筷,一边轻声问道:“叔叔今晚怎么回的这么晚?”
吕恒笑着说:“本来是早就完事的,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宁王府上的人。就去宁王府坐了一会!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天色就这么晚了!”
柳青青正在摆放碗筷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她有些迟缓的将碗筷摆放好以后,便低着头,目光有些不定的看着碗筷,轻声道:“叔叔吃过饭了?”
昏黄的灯光下,女子的俏颜有些黯然。轻柔的声音中带着点点的失落。
吕恒借着油灯那微弱的光芒,看到女子那有些黯然的神色,摇头笑了笑,淡淡道:“没有啊,那老头抠门的很。一颗米都吃两顿。你看他舍得请我们吃饭吗?”
这话,也仅仅是能关上屋说说笑。如果让宁王爷知道了,肯定会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指着吕恒骂道,你小子吃干净了,一抹嘴就不认了!还诽谤老夫抠门,简直是岂有此理。
此时说起这些,只是不想看到这个内心坚强的女子失落。不管是之前的吕家,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亏欠她太多了。
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因为一次失败的联姻,嫁到吕家。最后吕家家道中落,柳青青却仍然是不离不弃,一直坚持着呆在吕家。就因为这,和娘家人闹翻。
流言蜚语中,坚强的柳青青一笑而过。但是吕恒却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难过。不然的话,前些时日,她就不会病倒的。
也正是因为柳青青的病倒,才让吕恒下定了决心开始反击。
见吕恒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宁王爷如何的抠门小气,柳青青顿时扑哧一笑,美眸白了他一眼,低着头抿嘴笑道:“人家是王爷,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抠门呢。叔叔可真坏!”
随着女子嫣然一笑,房间里沉闷失落的气氛随之消散。
二人一边吃着粗茶淡饭,一边说着最近的坊间的趣事。
说起最近流传最广,炒的最热的事情。竟然是吕恒无奈之下,炒得那两首诗词。柳青青说起外面的人在谈起这两首词的时候,眼里满是笑意。
她看着正在蒙着头吃饭的叔叔,抿嘴一笑,俏脸上带着薄薄的粉红色,轻声道:“现在外面都说叔叔是文曲星转世呢!”
“嗨!”吕恒抬起头,苦着脸,本想解释一句。不过,女子却并不给他机会。
柳青青美眸中带着笑意,看了吕恒一眼,随后便将视线投在了轻轻摇曳的油灯上。
她的声音仿佛是细语呢喃:“叔叔,果真是有才学的呢!”
“呃,我……”!吕恒无奈放下筷子,决定坦白从宽。
“叔叔,以前是故意装的吧!”柳青青美眸盯着吕恒,那纯净若秋水的目光,盯得吕恒一阵脸红。
“这个!……”
“叔叔,今后有何打算?要不去参加科考吧!”
“我……!”
“叔叔啊!……”
“我……唉!”
一晚上,便听到吕恒的小院里,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还有吕恒那卡壳儿的声音。中间,伴随着女子轻轻的笑声,和男子的唉声叹气。这声音传出窗外,与这绵绵的雨水融在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周庆元四年,五月十三的夜晚。江宁秦淮河畔的小院子里,房屋里的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在这雨幕中,光怪陆离。
清晨的时候,天空虽然还是阴着,不过雨却停了。
吕恒起床的时候,看到了床头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衣物。淡淡一笑,随后起身穿好衣服。
先是收拾了一下院子,将积水引出去后。便披着衣服,走出了院门。一路背着手,闲情雅致一般,在浓浓的晨雾中,朝着秦淮河边走去。
秦淮河依然是被雾气笼罩着,由于天气没有转晴,加之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秦淮河上的雾气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浓密了。
碧绿的柳树,在空气中缓缓飘动的雾气中,隐约间。一个身着华贵衣服的年轻小子,正站在柳畔下。双手插在袖筒里,神色急急的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猛然间,他看到了浓浓的雾气中,走出来了一个人影。
从此人那悠闲的脚步来看,年轻小子确认是自己要等的人无疑。
他眼睛一亮,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恭恭敬敬的对着来人抱拳行礼道:“吕公子,您可算来了!小人等您老半天了!”
第六十四章 危险游戏(修改过)
见李二穿着一身和以往不同的衣服,像是值钱了很多。吕恒笑着点点头,打量了他一番后,笑着说:“哦?升官了?”
李二苦笑着摇头,对吕恒抱拳道:“公子实在是挪揄小人了。如果不是公子出手帮忙,小人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公子对小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永记在心!”说着,情绪很激动的李二,就要下跪磕头。
吕恒淡淡一笑,轻轻的摆手制止了他行礼。
站在河边,看着烟波浩渺的秦淮河,吕恒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旁,李二一副崇拜的样子,看着面前这个风情淡雅的书生,心里却是震惊不已。
前些天吕公子跟自己说今日见上一面的时候,李二还有些狐疑。为什么偏偏选这天。
今日一大早,见外面浓雾蒙蒙,对面不见人。他才想起了吕公子选择今天的原因。知天文,懂地理。吕公子莫非是神仙不成?莫非真如市井中传言的那样,吕公子是天上星宿下凡?
要不然,他是如何判定今天有大雾的呢?
吕恒对着江面思索了一阵,便转过头看了正看着自己李二一眼,笑着问道:“现在二公子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吧!”
李二知道吕恒问的是,关于折柳记的事情。闻言后,急忙抱拳回答道:“回公子的话,二公子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天已经开始放出风声了!”
吕恒轻轻点头,笑着自言自语道:“王立业倒真是个执行的好手!”
一旁李二面带疑色,犹豫了片刻后,才斟酌着开口问道:“公子,小人有一事不解!”
说罢,李二偷偷的看了一眼吕恒,发现对方并没有不悦之色,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哦?说来听听?”吕恒淡淡一笑,看了李二一眼,笑着回答道。
李二面带疑惑,皱着眉头道:“公子为何,要选择在招标之后,才让二公子发起宣传。在招标当日,当场揭穿他们不是更好吗?”
吕恒微微一笑,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李二的问题,而是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李二,你说一个人在爬山的时候,在什么时候摔下来,摔的最惨?”
李二不知道吕恒问这话的意思,但仍然是仔细的想了想后,才恭敬的回答道:“小人觉得是在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摔的最惨!”
吕恒呵呵一笑,轻轻摇摇头。
晨风轻扰,河边柳树摇曳。多日来聚集在柳枝上的雨水,随着清风滑落。地落在河面上,溅起了一朵朵的小水花。
吕恒抬起手,将肩膀上的水渍扫下去。转过头看了李二一眼,淡淡道:“半山腰的时候,爬山的人精神高度集中,即便是有失手,不过,仍然有可能会抓住救命稻草。呵呵,不过,当他在刚刚爬到山顶后,全身疲惫之下,精神肯定松懈,那一刻只要有一阵稍稍大一点的风,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