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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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探桌子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却发现够不着。
几番努力之下,身体疲惫的她,却是差点、摔到地上。
心里一阵莫名的委屈袭上心头,不经意间,她小嘴一扁。颗颗珍珠般的泪水落了下来“眼泪是咸的,越喝越渴的!”一声暖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王婷芝jiāo躯微微一震,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
晨光中,书生的双眸,竟然是如此的明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冬日
“特种兵,呵,其实也就是执行特种任务的士兵!”
“永正可否细说,何为特种任务?”
一声声随意的问答声从书房中传出,门外站岗的士兵们,面sè如铁,一动不动。
到了十一月,江宁迎来了入冬来的第一场雪。天空一片yīn霾,灰暗的天空中,如细沙一般的雪粒,洋洋洒洒落下。
这雪从昨天晚上下起来,一直到了今日上午都没有停。地面上,已经是将近三寸的积雪。空中的雪粒,洒在地面的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宛若春蚕咀嚼着桑叶的声音一般。
江宁城一片银装素裹,被飞雪笼罩的街道上,雾méngméng的。在这雪雾中,行人们紧裹着衣衫,匆匆行过。
乌衣巷,如今也是一片银sè的世界。古老的巷子,被这从天而降的雪花,铺上了一层晶莹的银sè。
巷子口,偶尔会有马车出来。
马上的前沿上,车夫抖抖身上的雪花,扬起鞭子驱赶着马匹,迎雪前进。
车帘偶尔会打开,lù出一张或喜或忧的俏脸。她们脸上神sè各异,美眸中看着外面这洒落的雪花,扬起秀手,接住一颗雪粒,看着它融化在手心里,成了一滴水珠。轻声叹息一声,掩上车帘。
这马车,便滴滴答答的踩着地面,消失在了雾气中。
往乌衣巷深处行去,便是大周淮南王,武宁远的宅院。
此时,门口的武士们,肃立在朱门两侧,偶尔会抬起手拍打一下龘身上的积雪,但那神sè依旧肃然。
而在台阶下的那两个石狮子,身上也是披着一层厚厚的积雪。此时看来,宛若两只穿上了白sè棉衣,怕冷的小宠物一样。
进了门,沿着沐浴在雪中的竹林里的那条小路走去,到了曲径通幽之处,便是宁王府最核心的地方,武宁远的书房。
别看这一片规模不是很大的竹林,但其中却蕴含着最为精妙的阵法。如果没有人带路,那是万万走不出去的。而且,隐藏在竹林里,那些身经百战的军士,也在随时准备着击杀来犯之敌。
此时,那些隐藏在竹林里的士兵们,依然坚守岗位,一动不动的埋伏在四周。不过,如果有人能悄悄的接近的话,便能听到他们其实也在聊着一些事情。
“我说,老三,你说,这吕公子到底是不是个妖孽啊!现在江宁有很多人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不过,我怎么总觉得,他是一个妖孽转世。你看看那个神仙会打仗,会计谋,还会那啥的!”雪地里,展雄俯卧在积雪中,身上披着一件白sè的伪装服。一边盯着竹林外,一边哈着白气对身旁的王五道。
王五屏住呼吸,凝神倾听了一下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后,深以为然的点头:“我觉得是,呵,不过,要说吕公子是个妖孽,那也是个好妖孽!你见过那个妖孽不害人的?”
“那倒是!”展雄偷偷mōmō的掏出酒壶,灌了一口烈酒,抵挡着逼人的寒气。满嘴酒气的说着:“如果吕公子说的这雪狼营,真的能在军中推广的话,那我大周士兵还怕什么?”
王五接过展雄的酒壶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口,嘿嘿笑着点头:“那倒是,这样的军人,简直就是天兵天将啊!嘿嘿,而且,待遇也好啊!”
他一脸憧憬的笑了笑,随后,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垮着脸道:“不过,这要求也太高了!”
他叹了一口气,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板着,一边扳着手指,一边数着:“身体,呃,身体啥来着?”
“身体素质!”身旁,展雄一脸五十步笑百步的样子,鄙视王五没文化,开口提醒道。
“啊对,身体素质要过硬,一口气跑十里地这才是入门。而且,武艺还要高超,以一敌五这是最基本的。另外,必须所有武器都会用。尤其是弩箭,不中,但也得百发九十九中。另外,还有什么隐藏,潜伏,强行军之类的。更变态的是,还要什么耐心,忍耐,心理,呃,心理素质过硬。乖乖,这还是人能办到的事情吗?”王五一边数着手指头,一边砸吧着嘴道由百度贴吧为您提供!
“切,你是刚听到有点怕!”展雄白了他一眼,笑了笑,回忆道:“那会咱们在云中,跟突厥人打仗,那次不是跑的tuǐ脚发软。而且,到了地方,还得立即战斗。跑的里数算下来,也不少啊!”
看着展老大一脸得意的神sè,王五在一旁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想了想,突然开口道:“那弩箭呢?”
展雄的笑容顿时一僵,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王五一眼,气势汹汹的道:“别跟老子提弩箭!”本文字由百度贴吧为您提供!
王五终于搬回一局,心里得意之下,嘿嘿一笑。转而,竖起耳朵,继续听书房里吕公子和宁王爷的谈论声音了。
书房中,火炉中柴火呼呼的晌着,温暖如春。
门口,一盏香炉中,袅袅香烟轻轻弥漫在房间里。
而在书房的正中央,吕恒和武宁远便坐在这桌子的两侧。
二人悠闲的饮着茶,说着前些时日,吕恒偶尔提起的特种作战之法。
吕恒一只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一只手握着毛笔,在桌子上写满了字的那张纸,又填了几个字:“所谓的特种任务,就是暗杀对方高级将领,甚至是潜入敌国,暗杀敌方的皇帝。还有就是破坏道路,攻击敌人的后勤保障等等。诸如此类,对整个战局都起到关键xìng作用的任务,便是特种任务了!”
“这任务如此艰巨,凭着一支小队,怕是很难完成啊!”武宁远皱着眉头,看着纸上那条理分明的练兵法则,手持着已经凉了的茶盏,抬起头看了一眼吕恒,然后盯着纸上的那几个列出来的特种任务,细细思索了一番后,开口问道。
吕恒端着茶杯,笑了笑,手持着毛笔在上面的那几个特种兵要素的地方画了个圈,笑着道:“这便是我要求的,特种兵的素质必须要高。呵,这样的士兵,放在大周任何一个军队里,都是当之无愧的兵王!”
“这样的士兵,恐怕是很难在征兵的时候招的到的!”武宁远深知大周军队的战力,想到连年的败仗的时候,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叹气道。
吕恒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不,这样的军士可不是在百姓中招,而是在军队里招。一百个士兵里面,能招出一个,便已经是万幸了!”
“这么小的几率?”武宁远愕然的问道。
吕恒弯下腰,拎起茶壶,给二人重新填满后,将茶壶放下,端着茶水抿了一口道:“嗯,几率是很小。不过,特种兵走的路子便是精兵路线。宁缺毋滥!我原本想着的是一千名士兵里找一个的、不过,宁远公你如今上京在即,便将这限制稍稍放松了些。也好早日为你填上一支神兵利器!”
昨天的时候,皇帝特使来到江宁城。
这个特使倒武宁远也认识,正是当年一起跟随武宁远南征北战的一员虎将萧大鹏。不过,这家伙听说是因为冲撞了某位大臣的公子,被投入了天牢。
如今,这家伙一下从阶下囚,成为了皇帝的特使。
这其中,皇帝示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那样吗?
看到萧大鹏这家伙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当时武宁远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伸出双臂,将他一把揽入了怀中。
而在身旁,与萧大鹏关系密切的展雄等人,也是热泪盈眶。
等到武宁远拥抱完毕后,展雄王五他们上来,一人给了萧大鹏一拳。三人哈哈大笑一番,眼睛里却是英雄热泪。
萧大鹏来到江宁,便是带着皇帝的那封亲笔信。
而且据萧大鹏所说,这封信竟然是皇帝亲自交给他的。而且当时,皇帝的脸sè是很尴尬的。
武宁远倒是有些愣神,接过信件后,看着信上拿肉麻兮兮的表白,想到重来都不低头的皇兄,如今写下了这像是写给女子的书信。肉麻兮兮的。武宁远脸上的神sè倒是颇为的有趣。
不过,不管如何说,皇兄总算是想起了自己。
至于,谁向谁低头认错。
在此时,大周面临着外敌入侵的局面下,也变得不重要了!
武宁远合上信封,然后提起笔,准备写下一封回信的时候。却想起了一件事。他放下毛笔,转回内室。不多时,便拎出了一件破旧不堪的明光铠。
放在手里端详了半天后,终是叹了一口气,将明光铠交给了萧大鹏。
“你将这身铠甲带回去,他便知道了!”
这铠甲是当年,大周藩王作乱的时候。当年的大皇子,如今的皇帝,送给武宁远的。
这,算是二人之间默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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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武宁远将这保存了数十年的铠甲拿出来,便是要告诉皇帝。不管在何时,你我还是兄弟。兄弟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的。
在萧大鹏离去后,武宁远虽然强作镇定。但在晚上,却因为太过兴奋而失眠了。
足足一晚上没合眼,到了第二天,便急不可耐的将吕恒叫了过来。
商讨着一些军事策略之事。
“永正,以后有何打算?难不成真的要呆在这江宁一辈子?”分别在即,武宁远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端着茶杯,透过茶盏冒出的热气,看着对面,身材略显瘦弱,但目光却极为明亮的书生,沉默了一阵,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第一百五十章 独钓寒江雪
屋外雪粒洒落,偶尔有风吹来,飞雪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屋内炉火熊熊,暖暖的。桌子一旁,武宁远手里端着茶杯,却并没有饮下。而是透过袅袅的蒸汽,看着对面的吕恒。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此静默一阵后,吕恒摇头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身体轻轻的靠着椅子,闭上眼睛,懒懒散散的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如此一句话,算是暂定下了今后的计划。至于以后有什么变故,那便如吕恒所说的那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武宁远一脸惋惜的摇摇头,也没有再劝说什么。
二人相交已久,对于对方的心xìng和xìng格都有了一些了解。
面前的这个书生,平日里虽然是一副很谦和的样子。但,武宁远却知道,他心志坚定,非一般人能及。
如果他想去做一件事的话,一定会去做,而且会做得很漂亮。不过,如果他不想去做的话,那强求也没有用。
朋友间,只是惺惺相惜,并无其他的杂念。武宁远也是惜其才华,不想让他埋没在江宁这片地方。
不过,既然是至交好友,便不可太过强求挽留,拂了对方的心愿。
而且,呵,以他的本事和才名,此时偏居在这江宁,也是暂时的。
仍然是那句话,时势造英雄。
如今天下风云再起,整个大周即将被bō及其中,书生虽然心懒却总归是逃不出整个圈子的。
武宁远明日便要赴京,之后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会再次挂帅,前往北方,与突厥人作战。如今是分别在即,而且,二人的前程都是一般的不可预测。
说话间,难免会有些伤感。
只是,二人都不是那种泪水沾襟,心思脆弱的人。
在这寒气逼人的冬日里二人频频举杯,微笑着说着以后的一些人生规划。
“去了东京,便是花花世界,不知宁远公在东京可有相好?”或许是房间里人太少的缘故,说话间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有些清冷。
吕恒端起茶杯,看着对面脸sè有些萧索的武宁远,抿了一口后,轻笑着问道。
有此一问也是因为吕恒从未见过宁王府中有女眷出现。料想武宁远一个威震大周的皇子,也不至于打光棍。
便笑着问了出来。
武宁远心里被那淡淡的离愁别绪搅扰的有些伤感,此时正有些hún不守舍。突然听到吕恒的这般发问,心里没有防备之下,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叹气道:“倒是有不过,却不在东京……”
话说到半截,突然回过神来,武宁远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吕恒,当场改口:“没有!”
不过,无论他怎么狡辩。那苍老的脸上,那抹被识破了心思的尴尬和羞怒却是掩饰不了的。
吕恒端着茶杯,微微笑着看着,死撑着的武宁远抿了一口热茶后,点点头道:“哦,呵呵了然!”
“你了然个屁!”武宁远转眼间恼羞成怒,老脸通红的嚷嚷道。
“老夫岂是那般的人!”武宁远转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吕恒,仿佛要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样。
无奈对方越是如此,吕恒便越是坚信。
他看着武宁远这般恼羞成怒的样子,也不再刺jī他。只是强忍着笑,咳嗽了一声,转过头来,很认真的点点头:“我信!”
看着这小子那一脸虚伪的认真,武宁远何曾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哎,言多必失啊。
也怪这小子太过狡猾,突出奇兵,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武宁远老脸通红的哼哧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硬话来。
他没好气的瞪了吕恒一眼,转过头来,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飞雪,心中微微一叹。
这么多年了,你好好吗?
江宁的街道上,雪花纷纷洒落,青石板的路面已经被积雪掩盖。上面留下几个稀疏的脚印,过不了多久,便被漫天的飞雪所掩盖。
路上,行人罕见。
偶尔有一两个外出的人,却是紧裹着冬衣,钻进了街边的小酒馆里。
走在路上,路旁小酒馆里,偶尔传来的划拳劝酒的声音,构成了这银sè世界中很美妙的旋律。
踩着脚下蓬松的积雪,书生的双手藏在袖筒里,缓缓前行着。
漫天的飞雪中,一身淡青sè长衫,与这méngméng雾气,融为一体。
街道的是一条三岔路,一条通往城西,自家小院。一条则是通往城东的王府。
吕恒站在十字路口,倒是有些犹豫了。
他不知道,是该向左右,还是向右走。
家中,柳青青肯定在等待着自己回去。说不定此时,已经是桌子上摆着可口美食。女子站在门外,身披着晶莹的白雪,翘首以盼。
而王府,身体刚刚好的王婷芝,自己也是应该过去看看的。
昨日,女子刚醒的时候,愣是抓着自己的袖子,哭了半天。
她当时以为自己真的不行了,却不成被这平日里懒散的书生,只手扭转乾坤,愣是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王婷芝情动之下,羞涩的抬起头,在吕恒的脸上轻啄一下,低下头,满脸的jiāo羞。
按说,身边有如此美丽的绝sè双姝陪伴,理应是世人羡慕的齐人之福。只是,哎,头疼啊。
两女在自己面前,虽然都是和善以待。只是,在偶尔的间隙,两人总是会表现出一些些许的敌意。
柳青青虽然外表柔弱,但心里确是极为坚强的。
而王婷芝出生官宦之家,而且又兼职着王府商事已是。平日里作风果敢也是女强人一般的角sè。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吕恒站在这三岔路口,犹豫了半天。身上早已是落山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而他却仍然是有些犹豫不决的。
正犹豫间,前方雾气méngméng的秦淮河上,却传来一声清冷若霜的声音。
“这般大冷天,吕公子倒是好悠闲!”
吕恒闻声抬头望去,之间江边的小亭子里,一个风度翩翩容颜俏丽的白衣公子,正坐在那里。此时,她正转过头来,手持着一个小酒盅,对着自己遥遥举杯,淡淡一笑,看着自己道。
吕恒看到此人,脸上带着一副故人重逢的笑容。抬起手,抱拳道:“白公子,好久不见!”
亭子四周,被长匹的丝绸遮着。虽然挡不了多少寒气,但看上去,仍然觉得亭子里比外面暖和了许多。
亭子里的小火炉上,小鼎中的酒水冒着丝丝热气。淡淡的酒香弥漫在这丝绸纷飞的亭子里。若有一番诗情画意。
白公子弯下腰,纤纤细手握着盛酒用的小勺子,添上一杯新酒,端到吕恒面前:“饮一杯?”
她知道吕恒从不饮酒,至少,她没见过吕恒喝过酒。
不过,此时她亲自端起酒杯,心里却觉得对方应该不会拒绝的。
果然,吕恒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便接过了酒盅。
轻轻品尝了一下杯中酒,一股暖气便将这周身的寒冷驱散了大半。”
吕公子会饮酒?”白公子美眸中带着兴趣之sè,轻声开口问道。话语间,仍然是带着惊讶之意的。
“会,但是不喜欢!”吕恒将酒盅放下后,笑着道。
“那今日为尔……?”白素颜轻笑了一声,美眸瞥了吕恒一眼,转过头去,语气淡淡的问道。
“白公子亲自敬酒,不喜欢也得喝啊!”吕恒呵呵一笑,挥起胳膊,掸去身上残留的一些雪粒,笑着说道。
白公子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撇嘴道:“虚伪!”
不过,那冷若冰霜一般的脸sè,总是算出现了一丝暖意。
刚刚在三岔路口偶遇白公子的时候,吕恒心里还真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上次涮了人家一把,这次莫不是过来报仇的。
不过,现在看来,报仇的可能xìng好像不大。对方应该是有事前来的。
“安鹏到处乱跑慰问那些穷苦百姓的事情,是你的主意吧!”稍稍沉默了片刻,白素颜放下酒盅,转过头来,看着吕恒,语气淡淡的问道。
吕恒看了他一眼,见对方虽然一脸的随意,但也知道,白公子一般不会随意揣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