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宿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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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什么参茶都能喝。”扬眉不屑的瞄过地上躺着抽搐的千明说道。
那日,千明回来后,给他的参茶里下了药,但这种药只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发作的。千明,要怪就怪你追随错了主子,更要怪你多次冒犯我。
“你太狠毒了。”
凌子朗一下子冲到我跟前,咬牙切齿地说道,面色阴沉,满目怒火,看着他愤怒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笑,凌子朗,你都知道保护你的侍卫,难道就没有想过当初对待巧丫狠毒了吗?
“那你呢?”抬眸反问道。
愤怒的凌子朗顿时有些呆怔,只是愣愣地盯着我,沉默不语,没话说了吧!比起你来,我还逊色几分呢?
“今夜他会看着自己白骨森森,股肉腐烂而亡。”淡笑着话音即落,转而脸色大变,使劲浑身力气狠厉的开口道:“滚”。
“小孔雀,真有趣,抖开满身五彩衣,
你要和我比一比,看谁穿得最美丽。
小孔雀,告诉我,好公主,多漂亮,
不比穿戴比舞姿,看谁跳得最好看。”
泪珠儿嗓音甜美,笑容可爱,童稚之声在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殿堂里回响,她身上穿一件纯白丝质纺纱蕾丝边裙,背上两只羽毛翅膀一张一息地随着舞姿摇晃,如同精灵一般,太后满眼疼爱的盯着眼前小小的人儿,众文武百官和命妇郡主也都是面含微笑地看着那只舞动的精灵,凌子琪跟着欢快的舞蹈摇头和曲,整个殿里唯独只有凌子朗一人面色沉静,心事重重地呆坐那儿发怔。
他的态度是不是太恶劣了?木雪茹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呢?一会儿她能来献艺吗?这年末晚宴可是皇宫中每年最盛大的宴会,它不论君臣,不论长幼,不论品级官衔,均可献计献艺;后宫嫔妃佳丽,百官命妇郡主,皇室王公贵胄,都是争相斗才斗艳,因为这样不仅可以得到御赐免死金牌,还可以得到皇上赏识,故众人都是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虽然他不想木雪茹得到御赐免死金牌,也不求皇上赏识,只希望她能来晚宴,看到她没事就好。
“子朗,雪儿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听得皇上问道,他赶紧侧身,拱手道:“皇兄,她一会儿就来。”
“女人可不能太娇贵。”
太后目光盯着正在甩袖舞蹈的木茹莲,面色悠然地淡声说出这么一句话,凌子朗和凌子琪听了,都沉默不语着继续观看。
“王爷舅舅,王妃舅母呢?”
泪珠儿跳完舞后,就扑向凌子朗怀中急切地问道,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微微急促喘息着,胸脯一起一伏,凌子朗抬袖拭掉她额头的汗珠,伸手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犹豫着心虚地说道:“她一会儿就来。
第九十四章 惊艳
尽管知道这句话是多么不真实,但还是说了出来,也许,她真的会来吧!想到这儿,居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至今,他还是不了解木雪茹,连她来不来都不确定。
红纱宫灯照得到处一片灯火璀璨,管弦丝竹清切悦耳,轻盈舞姿动人心弦,剑雨凌花跌宕起伏,国策良计漫卷相呈……尽管宴会如此盛大,可凌子朗却还是无心欣赏,不知木雪茹怎么样了?千明现在的身体也不知能不能撑得住?而偏在这紧要关头,那个神医却不知去向了,凌子朗蹙眉沉思着。
“子朗,你有心事?”太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殿下挥袖舞蹈的女子,缓声问道。
“没有,母后。”凌子朗微侧身,低头连忙掩饰道。
“子朗,这一夜了怎么还未看到雪儿?”凌子琪还以为两人又怄气了,便肃声有些责备地问道。
“回皇上,她……”凌子朗话还未说完,就听得有侍卫来报。
“回禀皇上,宁王妃要在湖心小筑为太后献艺。”
“哦?”凌子琪回头看向太后,有些难以置信,然太后只是如平常一般,略微点头,扬眉浅笑道:“移驾湖心小筑。”
凌子朗这才伸开湿汗涔涔的手掌心,稍松一口气,能献艺那就表示她没事了,可要在湖心小筑,便又有些忐忑不安地随众人前往了湖心小筑。
身还未近小筑,就见湖面一片烛光摇曳,筑中灯火辉煌,太后提步正要踏上回廊时,身旁侍从立刻拱手道:“启禀太后,宁王妃请太后和皇上在此观看。”
在这儿?冰天雪地!抬头仰望漆黑夜空,鹅毛飞雪依旧还在飞舞。
“来人,移坐。”太后扬起唇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温声道,见太后如是说,众人也只能忍受严寒陪侍着了。
湖面上满是飘着的莲花水灯,灯中烛火摇曳,照得湖水波光粼粼,亭子四周都用素白纱帐挽成帘状,轻轻拢起,台阶上置满了姹紫嫣红,藤萝枝蔓顺着柱子蜿蜒缠绕,直至飞檐,阵阵清幽花香随着风雪散发而来,成群的蜂、蝶围在小筑四周肆意飞舞,空中飘落着缤纷五彩的花瓣,这简直就算人间仙境,众人瞪大双眼,张口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轻柔似风的曲调自远而近贴着水波缓慢荡漾开来,转瞬又破碎、灭迹,随着雪落消失在尘埃中,空中一幅巨型烟火长廊画轴徐徐展开,同时,小筑上空升起无数荧光闪烁的烟花,巨大的声响和光芒,仿佛要使整个江州的人看到。就在这微明微暗中,纤弱无骨的身影划过,轻柔而飘逸的丝带在夜空中留下一条若隐若现的痕迹,宁王妃宽大衣袖遮手做兰花状,一手在前,一臂怀抱古琴,侧面掠空翩跹而至,脚尖轻点,缓缓落入小筑,一个急速旋转,甩袖拂过,古琴稳稳落在桌几上,微抬眸,斜扫过岸上众臣百官。
这时,众人才看清宁王妃的真实面目,深邃的眼眸,娇嫩的樱唇,微往上挑的眉不浓不淡,浓密微翘的睫毛增添了清丽,面色沉静如水,略施的腮红更显冷艳,身姿若柳扶风这些词仿佛都不能概括尽宁王妃的容貌,说她绝世一点也不为过。三千乌发自垂于肩,发上只用莹白长璎珞随意拢起,身上不是以往的厚重华贵宫装,也不是那日在小筑上与皇上抚琴的素净束腰长裙,而是一袭绣着淡色绢花的粉色轻纱百褶裙,衣领处锦簇着一圈蕾丝花边,裙裾微拖坠曳地,宽大的袖口边上也同是蕾丝花边,抬眸瞬间,波光流转,摄人心魄,惹得众人心中一片哗然,既便如此,她的身上仍然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寒气。今夜的宁王妃,高贵典雅,端庄稳重,清绝冷艳,浑身都透着一股文弱的冷逸闺秀之气。
看着眼前传言中的“病西施”王妃,刹那,她就成了女人眼里的艳羡和妒忌的对象,王公贵胄心目中的女神了,眨眼间,宁王妃轻移莲花碎步,提袖已稳坐古琴前了。
强力压制住体内翻腾的气血,低眉双手抚上琴弦暗压。凌子朗,为了师父,我答应与你成婚,即便我极力自保,你也不肯停止对我的百般利用,既然如此,那我的责任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
拂袖挑弦轻扬,指上铜戒泛着冷幽青光、乍明乍寒,一连串空灵似天际传来的音符随之入耳,回眸间,清冷如翠竹的面色扬眉再次斜扫过湖岸,顿时,岸上众人犹如失了心魂一般,呆怔着睁大眼睛发愣,小筑中燃起的檀香云雾缭绕笼罩一片,宁王妃宛若遗落凡间的仙子一般,让人不舍离目。远处那尊身影在眼前拉长、放大、清晰,海弓灿若星辰的明朗笑容就那样赫然出现在面前。
“…收小若为我的干女儿。”
海弓妈妈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砸向我的脑袋,使我的大脑霎时“嗡”的一声成了空白,原本打算在海弓生日晚宴上要宣布我们的恋情,可没想到却被这句话浇得无法开口,那一刻心里仿佛有把刀子生扎在胸口,令我无法呼吸,捂住胸口,强撑着保持身体平衡。
小若,给大家弹一曲吧!
弹一曲?失魂落魄的被推搡着坐到了冰冷的黑白键前,低头却始终抬不起手来,自己的心几乎快要血流而尽了,也许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脑海中不断地回复着这句话,就在这时,熟悉而又温暖的手掌一把拽起我的胳膊,带我冲过拥挤不堪,惊愕不解的人群,拉我狂奔而跑,身后的礼服在黑夜中如蝴蝶般飞舞。
我就知道你在我身边,海弓
我这是怎么了?脑海里尽是一些早已远去的记忆,微摇头,深呼吸,再睁开眼,依旧是那双明朗干净的眸子,笑容温煦的直视我,缓缓伸手,再次轻抚上琴弦,扯开嘴唇,盯着那尊在脑海深处不忍碰触的面孔,旋律自指尖流淌起来,不知为什么,今夜特别的想唱歌,于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词顺着嗓音一泻而出。
春雨绵绵夏日炎炎一生只求相恋那个秋
只恨太匆匆雪漫天来袭一生挚爱颠沛流离
爱不能爱你我宁愿亏欠等待给一个成全
舍一世温存换最后一吻爱让你我从容
坠落于尘梦间
让我最后还能得到你深情一眼
雪漫天暖心田
不管那是非只想与你共双飞残酷命运
考验无所谓
纵使孤单只要记得相遇那一天
冻结爱已坚
这一生已不再爱谁
第九十五章 海、弓
这一生已不再爱谁?木雪茹,既然你爱得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可以放弃皇兄呢?你为何要如此伤害自己?舍一世温存?!呵呵凌子朗苦笑着,盯着远处那一抹翩鸿,心如撕裂了一般窒息的疼痛。
雪儿,皇上真的让你爱得如此之深吗?为了他,居然这一生都不再爱任何人,木皓之愤恨地看着木雪茹,就算是你们两情相悦,王爷睁只眼闭只眼,自己忍受痛苦,但你为什么要当着众文武百官、皇戚贵胄的面赤/裸/裸的向皇上示爱,让王爷难堪,让将军府蒙羞呢?
曲落语终,强力克制住胸腔内逆流的气血,闭眼,稳了稳心神,撑着站起身,众人都讶异地看着远处小筑中面色沉郁的宁王妃,并同时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皇上和王爷,见两人均面色平静如常,没有丝毫的波荡,也就识趣地低首不语了。
移步穿过水中回廊,站定,缓了口气儿,盯着眼前模糊而又熟悉的面孔,唇角扬起一抹自认为美到极致的弧度,刚要开口,只觉胸中一阵发闷,嘴中温腥,张口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而此时所有的力气也都如被人抽走了一般,身子一歪,向侧倒去。
众人盯着宁王妃倩姿轻盈的移步至皇上面前,煞白的脸色,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随即紧蹙细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洁白雪地上,印在夺目的色彩来,纤体微斜,气血虚弱的向侧倒去。见此,众人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宁王妃向下倒去倩姿,就在这一刹那,皇上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一把将宁王妃拦腰抱住,一个优美的弧度,两人旋身摔倒在地,宁王妃冷艳苍白无力的面容,紧贴皇上胸口,迷蒙游离的眸子深情仰头,眼底的哀伤和欣慰不禁令人怜惜,抬袖,伸出洁白无瑕的玉指轻轻抚上皇上面颊,无名指上的铜戒泛出生冷冰硬的光华。
海、弓
扯出半圈弧度,眼皮微闭,不省人事了。见宁王妃不仅血溅当场,还昏死了过去,众人都吓得面如土灰,花容失色。皇上颤抖的声音大喊着宁王妃的闺名,并迅速拦腰抱起她,提气向兰陵殿方向奔去,从不轻易运功的皇上,竟然为了宁王妃提气而奔,众人心中对之前的传言又有了几分猜测,但却不敢明说,只能静静地低头保持沉默,看着那心急如焚的背影,苏婉清伸手轻抚腹部,转身步履坚定的走回了坤殿。
凌子朗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躯向前倾着做出提步疾奔的样子,木皓之和木广仁上前拱手,还未开口,便被凌子朗挥手示意堵了回去。雪花依旧狂乱飞舞,凌子朗瞥眼扫过雪地上那滩鲜红血渍,仰望夜空,漆黑阴沉一片,雪花飘落在俊逸、哀伤的面上,丝丝凉气沁入肌肤的每一寸纹理,闭眼,息了息鼻子,感受着刺骨的寒意,眼角一滴泪滑落在空中,静立身后的木茹莲紧抿嘴唇,盯着那抹孤独而又落寞的身影,眼底氤氲起的雾气片刻间在眼前模糊成一片。
无尽的黑暗中,我努力的想要寻找一个能够看到光明的破缺,这条甬道我已走了很久、很久……。深寒冰冷的空气使我窒息难耐,饥饿干涸的身体使我体力下降,无休止的行走让我疲惫不堪,破缺到底在哪里?谁来救救我,带我离开这儿?嘶哑干裂的嗓音已不再清脆,干涩的喉咙处发出“吱吱”的微弱响动,尽管在极力放声大喊着求救,然自唇边而出的却成了模糊的衬音。这片黑暗阻隔了我所有的信念与坚持,实在是无力继续前行了,好想躺下来歇息,哪怕是片刻也好,于是,便真的盍了眼,身体缓缓向下倒去。
不能倒下,坚持住,为了你的信念。
就在大脑失去思维时,黑暗中传来清如悠竹的声音,温暖如玉的语气顿使我精神为之一振。对,不能倒下,我还有我的信念与坚持,努力睁开眼,极力挣扎着起身,继续去寻找那个破缺。
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顺着声源向前移去,那是我所有的动力,别怕,一切都会好的!海弓曾不止一次这样抱着我说过,手术之前,打点滴时他总会不断重复这句话,直到心里不再害怕,勇敢的去接受命运给我的任何责难。
海弓,是你吗?
沿着无尽的黑暗甬道,奋力前行,身上的疲惫不堪与饥寒交迫一扫而过。他在陪着我,我相信,他会一直呆在那儿,等我过去。
明亮耀眼的光芒一下子刺入我的眼帘,豁然开朗的光明使我久呆黑暗中的眼前一片空白,眯眼凝神适应了片刻,才慢慢试着一点一点地睁开,而海弓清晰、明朗的面庞就那样一如既往的放大了出现在我面前。
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顽皮的弧度,像往常醒来那样,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见他面上微怔不语,便伸出手放在他温暖而宽大的掌心中,嘴唇轻翘,假装生气地掠掠唇角,每次只有这样,他才会从惊吓和担忧中回过神来。
宁王妃不知何故,不仅心脉大损、内力消耗,而且体虚身弱、高烧不退,还恰好神医又不知所踪。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地站在室内静默不语,原以为王爷会怒责他们一番,却不料王爷只是呆坐在床沿,紧握王妃手指不断絮叨着自言自语。
…别怕,…会好的…
清幽如翠竹般的只言片语在室内回响,心疼而哀伤的眼神看的众人惊诧不已,没想到一向冰冷若霜雪的宁王爷对王妃居然这么温柔、体贴,然而即便王爷如此用情呼唤,王妃还是静躺着不睁眼。
但谁知皇上进来,刚俯下身子探视王妃,王妃就睁开了眼,而且还是一脸微笑的抓住了皇上的手,见此,众人都低头悄悄退了出去。
海弓
嫣然一笑,可没想到他面色仍然是惊愕茫然,而且还有一些疑惑,并且好像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挣扎着起身,他赶紧扶起我,而我也顺势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他身子一愣,便僵硬着一动不动了,仰起头,看向这张熟悉的容颜,眼前就那样模糊了。
第九十六章 子朗,是你夫君!
“海弓,再也不要离开我。”
干涩的唇边微弱地吐出这句犹如蚊子般的话,为什么浑身这么滚烫呢?感觉像要燃烧一样,眯眼定了定心神,摇摇头,再次睁开眼,他的脸还是恍惚不定。
“不、不…”
海弓,不要说话,让我就这样紧紧抱住你。
虚弱无力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闭眼紧紧靠在他身上,努力地汲取着香草的芬芳,室内一侧的凌子朗眼底的哀伤和失落隐隐跳动,无奈的凌子琪双臂张开着,不敢去抱木雪茹,他说过要只当她是子朗的王妃,绝不再有半点的非分之想。
“雪儿,你看看,朕是皇兄。”
凌子琪经过一番思想挣扎之后,咬牙下定决心,一把推开木雪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摇晃着朗声冷言道,木雪茹歪着脑袋迷离的双眼微睁开一条缝,头无力的强撑着仰视凌子琪,一脸的迷茫和不解。
“雪儿,子朗是你的夫君,朕是你的皇兄。”
凌子琪使劲又摇晃着她,面色焦急而又愤怒的再次大声喊道,木雪茹,原来你喜 欢'炫。书。网'的人叫海弓,一直都错把我当成他,就算这样,那子朗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海弓,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发怒,并且要生这么大的气?从小到大,他从来都不会朝我发火,难道他已不再爱我了?眼底凝聚的泪水差点流淌下来。
“雪儿…”
“你在说些什么?你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强忍着泪水,迷茫地盯着他有些无奈的容颜不解的打断他说道,他先呆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拽过我的胳膊,指着室内一侧的俊逸男子厉声道:“子朗,他才是你的夫君。”
他是我的夫君?极力在大脑中搜索着,却是一片浑浊,什么也没有。回过头,看着海弓,他的容颜在眼前忽明忽暗,若即若离,眨眼使劲摇摇头,想把他看得再清楚些,可再睁眼,熟悉的容颜还是那般恍惚的在眼前跳跃,心中一着急,耸肩一把打掉他放在我肩膀的手臂,赤足跳下床榻,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杨海弓,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说过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凌子琪和凌子朗同时愣住了,杨海弓?这个名字于凌子朗并不陌生,但凌子琪就有几分茫然了,他不解地看着木雪茹绝望的表情和嘶哑的声音,茫然无措。
杨海弓,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目光直愣愣的盯着眼前之人,一步冲向书桌后的小格挡,双手慌乱的一把抱起铁盒,奔到他跟前,停顿片刻,便“哗啦”一声打开了盒盖。
“我们的相册……”
“这是我们的日记和情书…”
“你送我的每一份礼物,我都收藏着。”
“……。我折的千纸鹤和许愿心,三个月呢、”
……
情绪失控着激动的说道,并将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展示在他面前。海弓,如果你抛弃了这些东西,那我们的誓言还在,海弓,你说过白首都不相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