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宿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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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两人各怀心事均未说话。
“王爷，民女告辞了。”沉秋站起身，轻一施礼。
“嗯？！”凌子朗也站起身，两人就这样并肩向外走去，一直保持沉默。
“王爷，请回吧！”沉秋轻声说道。
“嗯”站住了脚，目送着沉秋离开。
“等等。”沉秋猛地转过身，等待着凌子朗的话她静静地站在那儿，犹如一个等待回归的小鸟，满眼的期盼。
“嗯…照顾好自己。”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知道了。”给凌子朗一个甜美的笑容，一转身，泪流了一地。
沉秋，对不起了。凌子朗在心底默默说道。
第十九章 沉秋（二）
“公子，真的要进去啊？”巧丫站在翠烟楼门口忧心忡忡问道。
“有何不可？”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翠烟楼，只见楼上烛火通明，琴瑟幽然。这个翠烟楼在江州算是最大、最好的了，这里面的姑娘都是万众挑一的，各个身姿曼妙，姿色过人，才艺精湛，更重要的是她们均卖艺不卖身。故此，许多达官贵人都喜 欢＇炫。书。网＇来这里，而其中的沉秋阁也因宁王爷曾名噪一时，沉秋小姐也一时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公子，那沉秋……”巧丫说着说着就低下头，用力地搅着衣角。
嘴角轻微一扬，侧首，看了眼巧丫，见她那个样子就想笑，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优哉游哉的闪进了翠烟楼，完全不理会巧丫。
“哎，公子、公子……”巧丫在后面大喊着向我跑来。
“各位，今晚，是我们沉秋阁的沉秋小姐为各位献艺，还望各位爷能多多捧场。”一个老鸨扭着屁股一晃一晃地走上台，絮絮说道。
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鼓起掌来，可见这沉秋定有其过人之处，我静静地坐在靠窗子的桌子旁，手拿茶盏，轻轻品茗。
顿时，整个大厅都暗了下来，众人一愣。随即，一位身着淡粉色长裙的女子怀抱焦琴缓缓从天而降，并且伴有淡淡的茉莉花香，下得近处，只见其面若桃花，五官俊俏，头上简单挽一云髻，只用一只金步摇轻轻簪住，再无其他饰物，尽管看似简单，可看那眼神及风采，却又是俊采不凡，气质卓然，让人耳目一新，顿觉清新、自然。
这就是沉秋！见沉秋出场，席下众人都站起来，鼓掌喝彩，那沉秋微一施礼，便端坐于古琴之前，手指轻移，悠扬的旋律自掌心滑出，婉转动人，如高山流水，如溪水潺潺，众人都被美妙的琴音陶醉了。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笛声，与琴声合奏起来，侧耳细听，觉旋断弦续，似呜似咽，接着琴声也是乍扬乍抑，像是诉说着什么，一会儿有离鸾之恨，又似有别鹤之伤，让人听来，几度悲来，听悲声于曲中，席中竟有人泪湿青衫。
“呜……”随着一声悠长的呜咽声，琴笛合奏结束了，可众人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沉秋抬眸，只见泪眼婆娑，粉袖上泪痕点点。
我优雅地站起身，将笛子在腰间一别，走出了翠烟楼。
我怎么会跟了那男子的笛声呢？沉秋思量着。其实，在那男子刚进门时她就看到了，一身素白的净衣，身姿纤弱，面色沉静如水，玲鼻巧珑，朱唇齿白，眸色清冷透澈，仿如一泓清泉，不忍沾染，堪称绝世。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纯白丝带系住，全身透着与世隔绝，他干净的不容染指，清透的没有一丝杂质，一进门，他就坐在那儿静静地品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于己无关。
那位公子的笛声伤感、哀叹，让人似泪如泉涌，又似无奈长叹息，仿似能穿透灵魂。与宁王合奏，他的笛声中透着清静、冷峻，还总有种淡淡的莫名忧愁，这也许于宁王的性格有关，可今日的这位男子笛声中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愁思和伤感。不管遇到什么人，沉秋一直坚信，无人能扰乱她的心神，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很伤感，也许，她本来就是伤感的，只是碍于……。
一连三日，这位素衣公子每日在沉秋抚琴之日必在，但那笛子却再未响起，人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不吭不声，只是安静地坐在聆听，偶尔喝口茶，曲停人即走。
虽是如此，沉秋仍是被他瞧得心慌，尽管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但莫名出现这样一位清冷的公子，自己总要多留心眼，万一是莫国的细作，那又得宁王费好多功夫。沉秋心里一思量，这一日，沉秋抚琴之前，忽然对着雅座中的素衣公子言道：“这位公子，可否与小女子再合奏一曲？”素衣公子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啊！”
于是，沉秋复又回到台上，坐定，微笑着看那素衣公子一眼，双手便抚在了弦上。顿时，“哗……”一声幽长而又高低起伏的曲子流淌出来，她的双手不断的在琴弦上来回的抚动，由远及近，似真似幻，若有若无，让人捉摸不透，心中冷笑道：在考验我吗？
拿起笛子，只稍微放于唇下，轻启，悠长绵远的笛声由远及近，一波一波荡漾开来，如水中突然投入的小石块激起的涟漪一样，越散波纹越小，直到湖面平静。就在众人回神之时，复又一声飘渺如烟的曲音似梦般划来，一开始，听得不真切，接着越来越明，到最后就成了刚才的悠远绵长的笛音。
众人只觉得浑身酥软，内心痒痒，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有人抚摸似的舒服。
沉秋静静地看着那素衣公子，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若是能每天听到他的琴音，那此生不虚度啊！想到哪儿去了？沉秋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她努力的镇定了一下，这位公子的笛声仿似天籁，与宁王相比，各有风采、各有特色，如若将他纳入宁王府中，定能使宁王的笛艺再上一层。
走下台来，微一施礼：“公子的笛音宛如天籁，绝非人间曲调，实在是令沉秋佩服。”
“哪里？沉秋小姐琴艺出众，在下哪敢相比。”委婉含蓄地双手一揖说道。
“不知可否请教公子一个问题？”沉秋似有有难意的说道。
“愿为小姐效力，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次相见，不知公子为何曲调那样哀伤？”沉秋慢慢说道，仿似还在努力地回忆着那天的笛声。
哈哈大笑两声随即止住，恢复以往的平静。
“难道那不是沉秋小姐心中所想的曲调吗？”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沉秋心中一愣，怎么会呢？那天确实心中哀伤，本来晚间不想出场，可无奈妈妈逼迫，自己也不愿宁王担心，才勉强出场，强颜欢笑地弹那支与自己心境极不相符的曲调，可没想到居然被这素衣公子看了出来，看来这公子真的很不简单，要多加留意了。
“心有物，而后有情。”沉秋稳稳心神，转而冷静的说道。
装的挺像，就算再装也无用，干脆，挑明了说吧！
“宁王娶妃，沉秋小姐的曲子依旧如此豁达，真是个令人羡慕的红颜。”我邪邪的说道，那沉秋愣了半秒，稍一镇静回答道。
“宁王高贵，奴家怎敢妄称王爷的红颜，只是王爷不嫌弃奴家，愿听丝竹乱耳罢了。”
“看来是在下多心了，不过，在下还是希望沉秋小姐能真正做到心有物，而后有情。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尤其是男人。”意味深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不等她回答，便站起身，双手一揖，“在下今日有事在身，改日再来。”说完，就带着巧丫离开了。
沉秋，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该明白我的意思，嘴角扬起一朵满意的笑意。
第二十章 夜半争吵
“公子，那沉秋的琴技也不过尔尔啊”
“竟还妄想与公子斗，简直是自不量力。”
“我看她一定对公子图谋不轨。”
“要不，我给她点教训？”
……
巧丫一路上撇着嘴碎碎念，见我一直不语，便急了。
“公子，听到了么？”
“嗯”心不在焉地答道。
“公子，那你说给她用哪种毒呢？是醉红还是清风？”巧丫絮絮叨叨的继续在那儿碎碎念。心中笑道，巧丫哪里知道？那沉秋虽是歌妓，可刚才的琴音却是由体内发出的，我刚一使内力，她就全身颤抖，可见她根本就没有内力，那她是怎么发出琴声的呢？难道沉秋的琴艺真的已达到了出身入境？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突然停住脚步，还在絮絮叨叨的巧丫只顾着低头走路，猛不妨撞在了我的后背上，“啊！？”赶紧用手捂住撞疼的额头。
公子，怎么了？”巧丫努着嘴走到我面前问道。
“到了。”冰冷的声音在深冬寒冷的气息中显得有些阴森。
巧丫抬头一看，果然回来了，再回头看看我的脸色，顿时心一惊，自己好像惹公子生气了。低下头，用手使劲地绞着衣角，脸不知是寒冷还是担心，更加的通红了。虽然看不见公子的脸，但巧丫感觉得到公子的怒火，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像针扎似的发麻、发痒、发热。盯着她一会儿，然后就进了王府。
里面漆黑一片，连一个侍卫也没有，诺大的王府怎么会黑灯瞎火呢？眉头微蹙，难道……巧丫看了看王府，狐疑地跟在我的后面，见我不语，巧丫也不敢多说，只是紧紧地跟着我。
刚进寝室，烛火突然就亮了，由于刚从暗处进来，眼睛刺得睁不开，巧丫紧张地用手挡在了我的面前，尽管她的眼睛还眯着。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楚屋子中的情况，凌子朗优哉游哉地坐在桌子旁，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地上跪了一地的侍女和奴才，看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恐怕是跪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我走过去，像往常一样开始梳洗，完全不理凌子朗，当他不存在。巧丫一看我的面色，便深知我的意思，连忙跑过去铺床，见我不语，凌子朗也毫无反应，和我耗着。
“巧丫”冷冷地唤了一声，巧丫随即走到凌子朗的面前，微微一福。
“王爷，时辰不早了，请王爷早些休息。”
凌子朗斜着眼瞅了瞅巧丫，继续喝他的酒。
我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早已愤怒了，凌子朗你欺人太甚了。“嗵”一声，从镜子的影像里，我看到跪在地上的一个人因受不住寒冷和惊吓晕倒了，其他人也颤抖的更厉害了。凌子朗，你太残忍了。
“王爷，若是想教训奴才，请去别处。”委婉客气地说道。混蛋，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
“是嘛？王妃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吗？”凌子朗举着酒樽，斜眼玩味的问道。我不语，只是冷眼盯着他。
“护住不利，致使王妃晚归。”凌子朗慢悠悠地说道，把酒樽拿的高高的，仰头将酒狠狠地倒入口中，“咕咚”一声，酒便随着咽喉滑入胃中，听得跪在地上的人又是一颤，“嗵”又有人倒下了。
“王爷不觉得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吗？”冷笑地说道。
“不会”凌子朗无耻地答道。真的，我无话可说了，见过瓷的，没见过这么瓷的。
“王爷的记性好像不太好，要不要臣妾提醒一下王爷约法三章呢？”冰冷地说道。
“约法三章？”凌子朗冷笑着。
“王妃夜半外出，不守妇道，落人口舌，让本王难堪。这难道还要本王遵守你的约法三章吗？”凌子朗气愤而嘲讽地说道。
“你想毁约？”冷漠的眼神直视凌子朗，顿时周围的空气骤然冰寒。
“不行吗？”
“不行。”斩钉截铁地说道。
四目相接，眸火似要燃烧，空气中满是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就爆炸，地上跪着的人倒下的越来越多，整个屋子中一片死气沉沉。
宁王爷你最好不要动手，若是你动手伤了我家小姐，我巧丫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是王爷，我也不在乎，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巧丫心中暗想。同时，右手已捏紧了涂满剧毒的银针，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我和凌子朗阴沉冷寂的保持着沉默。
“太后娘娘有旨。”一声公鸭叫般的嗓音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来人是太后身边的徐公公，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跪了满地的侍女和奴才，再瞅瞅两位主子，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徐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王公大臣都要敬他三分，可唯独这宁王爷非但不买他的帐，还不时找些他的麻烦，因此，徐公公总是躲着他。听说，宁王妃不善与人亲近，是个病秧子，他才想是否拉拢拉拢宁王妃，以至于将来可以在宁王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免得宁王爷再找他的茬。故此，今夜，他才不顾天寒地冻，硬是亲自来宣旨。
“王爷，太后有旨。”徐公公满脸堆笑恭恭敬敬的对凌子朗说道，可凌子朗理也不理。徐公公见凌子朗不说话，也不敢再去惹他了，又转过身用他那走哪笑哪的脸对着我说道。
“王妃娘娘，太后有旨。”没想到，我连眼都不抬一下，这一下，徐公公可难堪了，他站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良久，还是没有人搭理他，这可急坏了徐公公，再不宣旨，天色就太晚了，回去了太后肯定不高兴，而且照这样看，这个地方也并非久留之地。没办法了，只好使出他的杀手锏了，清了清嗓子，拉长了音节，高声尖叫到：“奉太后懿旨，命宁王、宁王妃即刻进宫。”这一声如一盆冷水浇灭了正在燃烧的火把一样，“噗”火灭了。我和凌子朗同时迅速转过头，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我们满脸清冷，眸色阴沉，看的那徐公公心惊胆寒，不一会儿，就满头冷汗的杵在那儿了。
“滚”没想到，我和凌子朗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骂到。
徐公公看着宁王爷和宁王妃，两人虽然都是满脸平静，可眼神却是凌厉冰冷，让人顿生怯意。徐公公暗想，看来这宁王爷和宁王妃还真有一拼啊！想着要赶快离开，可这懿旨……算了吧！还是硬着头皮等吧，免得将来尸骨无存。
“王爷，王妃娘娘，太后在慈恩殿等候。”他唯唯诺诺地再次说道。
我和凌子相互瞪了一眼，两人同时转过身继续各干各的事了。
徐公公这下可慌了，怎么办？本想借着传旨来和宁王妃套近乎，可没想到流年不利，正巧碰上王爷、王妃吵架。早知道这样，就让别人来了，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两人才有了动身的打算。徐公公见我和凌子朗有进宫的打算，赶紧鞍前马后的跑。
凌子朗你太过分了，今天，要不是我的身份，早就扬长而去了，哪还用得着和你在这儿瞎耗。
第二十一章 太后宣召
“儿臣给母后请安。”凌子朗施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面色仍不好，我也微施一礼。我们都不曾看对方一眼，来时路上都是无语，现在更不想说话了，太后屏退了身边众人。
“雪儿，母后夜半将你二人召来，你不会怪母后吧！”太后为什么单单问我，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八成是听说我和凌子朗闹不愉快，来训斥一番吧！
“怎么会呢？”我莞尔一笑，殊不知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太后只是略微的笑笑，不说话，一双睿智的眼睛深深盯着我，她如此的表情，倒让我一时看不明白了。
“这么晚召你二人来，是有些事要交付与你二人。”太后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什么事还要太后深夜召见；而且是如此的严肃，可见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母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儿臣自当尽力去办。”凌子朗眸色深沉而坚定的说道。
“皇后的凤印丢了。”太后叹了口气。
什么？凤印丢了？凤印是皇后统帅后宫的凭证，丢了凤印就相当于后位不保。这么重要的东西，皇后怎么能弄丢呢？眉头稍微皱了皱，看来这还真是个麻烦。
“那母后的意思是”凌子朗果然是聪明，单枪执刀地问道。
“哀家想让你们住在宫中明察暗访，找到凤印。太后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是我们呢？那些能保守秘密的人不是多了去吗？太后仿佛看出了我的疑虑，接着又说道：“这毕竟是皇家内部的事情，若要让某些有心人拿到凤印，怕是要伤了国家之社稷，哀家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只有你二人才能担此重任。”
“母后放心，儿臣尽当找回凤印，定不会使国家社稷受到危害。”凌子朗信誓旦旦地说道，呵呵…凌子朗你也太小瞧这后宫了吧！
“雪儿，你呢？”没想到太后居然回过头来问我。
“雪儿自当尽力去找寻。”我沉着地看向太后，对上她犀利的目光。
实在是不愿卷到这皇宫之中，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我所反感的。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要身处这些女人之中，并且还要尽力地去摆平她们之间的斗争。
“你们有此决心就好，但要切记一点，此时一定要保密。”太后缓缓起身，如有所思地说道。
“是”
“母后，时辰不早了，那儿臣先行告退了。”说着，凌子朗就要跪安。
“你们今晚就住母后的偏殿吧！”
什么？今晚住在这里，那我和凌子朗不同房的事岂不就要被拆穿了吗？太后是存心的吗？使劲地转动着大脑，想要把头绪理清，可却无从着手。
“母后，我们还是不扰您的清净了。”凌子朗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怎么，你们有事？”太后犀利的眼神直视我和凌子朗。
“没事，只是怕影响母后歇息。”凌子朗说道。
“没事就早些歇息吧！哀家也累了，”太后疲倦地说道。
“是”我回答道，与其去和太后争辩，倒还不如乖乖的按她说的办，这样也可免了太后的猜疑。听完这话，太后转过身，就朝寝室走去。
既然太后亲自发话了，可见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其实，住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是可惜未带巧丫，多少有些担心她，怕她等我不见回去，又出什么乱子。
“王爷，王妃娘娘，请到偏殿歇息。”一个侍女走上前，对我和凌子朗行了个礼说道。
“嗯”说完，转过身便向偏殿走去。
进了寝室后，那个侍女伺候我梳洗，凌子朗静静地坐在桌子旁，摇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