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救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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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雷涛扔下当天的报纸,“你什么时候成了A城各大媒体的头条了?”
“就是现在啊……”楚云樵脸上没有笑,语调却是有些调侃。
“真没想到……”
“你已经是24小时内,给我说这句话的起码第100个人了,所以,请你收起那些诧异吧。事实,昨天在新闻发布会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不是记者!”
“好,这些私事留待和你喝酒的时候说。”雷涛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楚云樵,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来,“那我们来谈谈公事吧。”
楚云樵望了一眼还楞在一边的岑豪,做了个手势,岑豪知趣地离开了。
“你是说那笔款子?”楚云樵头也没抬,低低地问。
“是啊,‘江南风雨’一期的款子到期了啊!许还山被你这么一弄,哪里还还得出钱,我不找你这个保人,我找谁去啊,我……”
“钱会在这两天内到你们银行的帐上。”楚云樵依然低着头,不动声色。
“你,真打算替许还山还钱?”雷涛的眼睛都快落出来了。f1
“当然是真的。”楚云樵这才从文件夹中抬起头来,耍弄着一支签字笔,淡淡地说:“我不帮他还,他怎么能从你这儿再贷款呢?”
“你是说……”
“明天早上9点,城东的地会在政府交易中心公开拍卖。”
“现在的许还山还会去参加?”
“为什么不?只要你这边能贷款给他,他就还有实力竞拍。”
“我为什么要贷款给他?”
“人家作为A城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有良好的信用等级,这次虽然因为‘江南风雨’项目受了些影响,不过胜在担保人及时为其还清一期贷款。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楚云樵静静地说着,异常流畅,就像在读一篇事先拟好的讲话稿。
“云樵,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雷涛从沙发站起来,走到楚云樵的办公桌前,伸手想摸他的额头,楚云樵一转头,雷涛的手落了个空。
“你不是一直都想许氏垮,想许还山死么?现在,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你为什么要放弃?”
“不为什么。”楚云樵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窗边站定。
“你忘记云桐了?”雷涛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一直只记得我自己!”
“好!”雷涛的脸有些扭曲,“即使你忘了,我也忘不了!”
“你当然忘不了。”楚云樵抱紧了双臂,慢慢转过身,直面雷涛:“她在需要你的爱时,你没爱她。那时,英国的魅力远比她大。她嫁了人,安心过日子时,你又去招惹她。招惹也就罢了,你还做了不该做的事,留下了不该留下的东西,让她在许老头子面前受尽屈辱,含恨而终……这些,你是不该忘!”
“楚云樵!”
“我难道说错了吗?上次那些东西不是你拿过来找我核实的么?如果不是那些东西,当时我怎么会给许还山达成协议?雷涛,你好好想想……”
雷涛踉跄着退后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你恨我?”
“不,”楚云樵慢慢摇了摇头,“我现在谁也不恨。我只想放弃那些仇恨,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可我不!我要为云桐报仇,为我没出世的孩子报仇!”雷涛镜片后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凛冽。
“够了。你打算做什么我也没权干涉。”楚云樵慢慢走到雷涛面前,微弯下腰,和雷涛四目相对,“不过,我要为我的老丈人争取贷款。这钱,你必须得借给他!”
“我要是不借呢?”
“不好意思,我这人由于记忆不好,每次办过重要的事,都会留一份录音。上次,关于‘江南风雨’担保的事,我们说过的那些话,我按照自己的惯例办了。”楚云樵的嘴角向上牵了牵,笑在脸上荡开。
“你……这是威胁?”。
“我只是说一个事实……”楚云樵摊了摊手,“晚上,我会和银监局的周局长吃饭,如果雷行长有兴趣,可以一起参加!”
雷涛恨恨地望着楚云樵,停顿了两秒,突然站起,声音有些颤抖:“好,楚云樵,你有种!” 说罢,转身离去。
望着被雷涛关得震天响的门,楚云樵的笑渐渐深了……
静静的夜
雷涛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岑豪拿着一份文件准备进去。
“你们谈完了?”岑豪随口问。
“不是谈,是你们楚总通知我,他的决定。”雷涛转头瞥了一眼楚云樵的门,目光阴冷。
“雷行长,这个……”岑豪望了一眼雷涛,“你也要理解他,最近,什么事都集中到一块了。”
“哼,我当然理解。楚大少爷,谁敢不理解?”说着,扬长而去。
岑豪楞了下,这才走过去,推开楚云樵的门走了进去。
安静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等雷涛和岑豪都走了一阵了,才慢慢地摸出手机,拨出个号,小声地说:“雷涛和楚云樵闹翻了。”
入夜,许还山满脸笑容地回到许家别墅。
许若楠坐在餐桌边,对着餐桌上方一盏灯呆呆地出着神。
“楠儿……”许还山轻轻走到女儿身边,搂着女儿的肩。
许若楠一惊,慢慢地把目光从灯上转回头来。看到是父亲,小声地叫了声“爸爸”。
“老爷回来了?正好,马上开饭了。”陈姐端着一碗汤走出厨房。“今晚上,好几个菜是小姐亲手做的。”
“是吗?”许还山的笑意更浓了。在许若楠身边坐下,目光淡淡地扫了扫桌上的菜。
素炒花枝片、冬瓜烩蛤蜊、清蒸石斑鱼、山珍炖佛手、清烩芦芛、紫苏叶炖老鸭……
“楠儿,看来怀孕后你的口味变化不小啊……”许还山若有所思地说。
许若楠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又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心中一阵战栗。父亲祖籍S省,这么多年来,自己和父亲一直是喜欢口味重的菜,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只习惯做这些清淡的菜了呢?
“爸爸,孕妇口味重了,对胎儿不好。”许若楠看着父亲迷惑的脸,有些慌乱地说。
许还山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坐下来,端起面前的碗。
“楚家的律师联系了你没?”咽下一口菜,许还山似是不经意地问。
“还没有。”许若楠无意识地拨着面前的饭粒,恶心的感觉似乎又涌了上来。
“这个事,本来就是爸爸对不起你。现在,爸爸也不表态。反正一切听从你内心的声音。”许还山看了一眼一边有些发呆的女儿:“不过,你要想好,和楚云樵真要是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要留下他们!”许若楠摸了摸自己微凸的肚子,声音不高但异常坚定。“虽然,我不能再和他们的爸爸在一起,但是,他们是无辜的!”
“可是,你终是要再嫁人的。”许还山的神色有些凝重
“爸,说这些还太早,毕竟,我和他还没有正式办手续。”许若楠叹了口气,脸色苍白了几分,“现在,在名义上,我还是……楚云樵的妻子。”
“楠儿,你恨不恨爸爸……”许还山小心地问。
“爸,您怎么会这么问?”许若楠低下了头,“我怎么可能恨您……您其实也是受害者。”
许还山的表情微微一滞。
“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一本楚云桐的日记。”许若楠依然低着头:“我知道了很多的事……包括她当年愿意嫁给您的原因,包括那个孩子,我所谓的弟弟……”
许还山脸色变得很难看,“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都知道了。”许若楠抬起头:“我知道了当年不是您对不起楚家,而是楚家对不起您;我知道,尽管楚云桐对不起您,您却并没有将那些事声张;我还知道,您虽然后来对楚云桐不太好,但,那也是她自找的!”
“楠儿……”许还山蓦地站起来,一把抱住许若楠,脸上是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几分狡黠的笑。
“所以,”许若楠在父亲怀中轻轻说:“我和云樵,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了。我们两家的恩怨太多了,他放不下他所谓的仇恨;而我,也不能再容忍他,利用我,来对付您!”
“楠儿,你受委屈了。”许还山一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一边轻轻地说:“等爸拍下城东那块地,爸爸安排下,尽快把和楚云樵的离婚手续办了。然后,你去我们印尼那边的度假村度个假吧。那里海阔天空,你可以放下好多事,重新开始。”
许若楠没有说话,一丝泪顺着她的脸滑下来。
深夜,脚步有些踉跄的楚云樵被小杨搀扶着离开了**夜总会。
“楚总……您今晚回去吗?”坐上车,小杨回头望了下在后座蜷成一团的楚云樵,有些犹豫地问。昨夜,自己的老板并未回别墅,就在办公室的套间内休息了下,不知道他今晚……
“回……别墅吧。”
车到别墅,小杨快速地跳下车,走到楚云樵这边,拉开车门,手自然地伸了进来。
“不用。”楚云樵一把推开小杨的手,自己有些摇晃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靠在车门上喘息了一阵,他勉力地撑起自己,一步一步地向别墅走去。
“楚总……”小杨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
“你……回去”楚云樵头也没回。
摸索了半天,才摸出那张门卡。在门上晃了几下,门“啪嗒”一声开了。
有些踉跄地推开门,一屋的黑暗清冷立即包围了楚云樵。他往前挪了几步,透过室外反射的光,看到了地上的小凳子,静静的摆在那里。楚云樵慢慢地坐下来,身子俯下去,拿起凳子下的那双粉色拖鞋。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得碜人。手一抖,拖鞋落在地毯上,居然还是鞋帮向里,鞋口向外。楚云樵久久地看着那双拖鞋,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笑。
过了好久好久,楚云樵才止住这阵笑,准备从小凳子上起身。可试了两次,胃那里传出来的痛让他起不了身。他只得更深地佝偻着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的背和腰几乎成了直角,疼痛似乎才缓解了些。
慢慢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看也不看,倒出10多粒,一起放进嘴里,干咽了下去。突然的干咽让心脏一阵猛跳,楚云樵只是随手抚了抚,便再不去管。依旧俯下身,让背和腰成着直角,楚云樵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无题
天亮了么?楚云樵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地抬起自己已经俯得有点久的背,透过餐厅的落地玻璃,看着隐隐有点亮光的外面。
胃倒是没有了尖锐的痛,看来那个特效的止痛药还是有点效果的。不过,也许是俯得太久,胸口的痛却涌了上来。楚云樵狠狠地抚了抚,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反倒是更甚了些。
草草地摸出另一个小瓶,颤抖着倒出两粒,依旧是干咽下。然后,闭上眼睛,等心口那一阵猛过一阵的悸痛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以药当饭了呢?楚云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想起不久前,那个温柔的声音曾经说,要给自己准备一个药盒,把自己那些胃药、止痛药、心脏的药……分门别类地给自己装好。说到这时,她的泪就下来了,心痛地抱着自己……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这个念头一闪过,带起胸口处一阵疯狂的痛。楚云樵不由得狠狠地抓着左胸的衣服,脸有些扭曲。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樵才从那些杂乱的但是令人窒息的痛中喘息过来。手在身后的鞋柜上用力撑了撑,身子摇晃着,向楼梯那边走去。
从玄关走到楼梯那边,客厅是必须经过的。楚云樵略微地喘息着,声音在寂寂的客厅中回响。几乎是下意识,他略侧了头,目光看向客厅当中的那个沙发。那上面空空的,没有那个温柔的人儿,没有那声软软的“云樵”,除了自己淡淡的气息,什么也没有。
上楼,下意识地走到尽头。推开门。一室的空寂清冷。粉色,原是最暖的色,此刻,却变身成为最刺人心肺的色。楚云樵一步一步挪进去,头微抬着,眼光刻意不去看这间房中任何一件东西,径直向里端的衣帽间走去。
衣帽间原是为许若楠一个人用设计的。自从楚云樵和许若楠住在了一间屋,许若楠就把他常穿的那些衣服拿到了这边。因而,那时,10多平米的衣帽间竟稍显局促。
而此刻,呈现在楚云樵面前的这个衣帽间却异常宽敞。自己四个季节的衣服分门别类地挂在其中。其余的地方空空荡荡,就像那儿,从来都只有楚云樵一个人。
楚云樵狠狠地闭了下眼,慢慢走进去。在最靠外的那个衣柜中,取下一套银灰的西服,一件铁灰的羊绒衬衣,再拉开抽屉,拿出一条蓝灰的领带,一对白水晶袖扣。
突然,他的目光被抽屉上方的一件灰色的东西吸引了。他有些颤抖地放下手中的袖扣,拿起那件灰色的东西。
是那件背心,右肩处已经收好了针,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抽屉的上方。
楚云樵的手指有些痉挛地摸过背心的每一处,再一把抓起背心,放在自己的脸上,任那暖暖的,软软的感觉包裹着自己。
背心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那是,许若楠的味道。淡淡的,幽幽的,如同一支兰花,惹人怜爱。可是,自己终究没能好好地呵护这支兰花,所以,它带着它的幽香终是去了。
慢慢地重新叠好那件背心,楚云樵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到原处,没有再看一眼,反身走出了衣帽间。
直到坐到许还山的车上,于老大还有些心有余悸。
“还山,你今天对那块地真的势在必得?”
“那是肯定的!楚云樵一弃权,放眼A城,还有谁能和我争?”许还山一脸的怡然自得。
“可是,那块地那么大,我们的资金……”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一切等先拍下了再说。”
“可是,一旦拍下,一期的款会要求在7日内完清的。我昨夜点算了我们现在所有可用的流动资金,起码还差1千万。”
“不会差了。”许还山淡淡地说:“今天上午,**银行会接受我们以‘江南风雨’为抵押,向我们继续贷款。”
“可是,‘江南风雨’一期的钱不是还没还吗?这**银行为什么……”
“今天上午,楚云樵会帮我们还。”
“他?”于老大的嘴张成了“O”型,“怎么会?”
“他是担保人。”
“可是,他和**银行的行长是校友兼好友,他只是担保责任,雷涛也不会向他摧款的啊……”
“如果他们闹翻了呢?”
“闹翻了?”
“我听说,昨天,雷涛和楚云樵大吵了一架,雷涛是从楚氏的办公室拂袖而去的。傍晚,雷涛给我来过电话,同意我们的贷款请求。”
“还山,我总觉得,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能有什么问题?”许还山瞥了于老大一眼,“就是有,我也拼了。‘江南风雨’一时半会解不了套,许氏要翻身,除了这块地,没有其他的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决定了!”
“那,有了雷涛的贷款,那些钱,我们是不是就暂时放一放呢?”
“不行。那些钱要迅速从‘江南风雨’中抽离出来,投入这边的土地整治和项目开发中。”
“可是,有了贷款,我们的资金就够了,远不需要……”
“你不懂。这个钱不用,始终是个隐患。”许还山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冷:“我本以为‘江南风雨’可以顺利出手,那么这笔钱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装。但是,现在‘江南风雨’搁那儿了,什么时候解冻也不知道。而那笔钱如果陷在里面,迟早会出问题。所以,必须尽快拿到这边来。”
“还山,你急于拍下那块地,也有这个原因?”
许还山慢慢点了点头:“是啊,现在的形势刻不容缓了。如果没有雷涛的这笔贷款,我还真犹豫今天参不参加这个拍卖了。毕竟,我们的资金状况是摆在那里的。贸然用那笔钱来拍,风险太大。好在,雷涛在这个时候和楚云樵闹翻……雷涛所谓的贷款不过是个幌子,等我们象征性地用这笔钱付了政府,最终再用那笔钱还给银行。这笔钱不就明正言顺了?”
于老大听得眼睛放光,不由自主地拍了一下身下的座位,语调兴奋:“还山,还是你行!”
一个月后
那一天,许氏顺利地拿到了城东那块地的独立开发权。
同一天,楚氏帮许氏还了“江南风雨”一期贷款额。
之后一周,**银行的贷款顺利达到许氏帐上,许氏将首期土地款顺利付给政府。
再一月,许氏对城东那块地的规划顺利出台。各大媒体争相报导许氏将建的城东新地标。
3月26日,许氏完成城东土地的前期整治,一期项目破土动工。当日,城东那块地上,举行了盛大的动工仪式。政府领导、相关部门、名流商贾聚集一堂。A城市长握着许还山的手,共同下了象征项目动工的第一勺土。镁光灯刹时亮成一片,无数记者争相拍下这精彩一刻。
许还山再度成为媒体焦点。除了他的城东土地建设,还有他女儿的婚姻和他女婿的当日缺席。
“儿女们的爱情和婚姻本就不是我们作父母的能左右的。我唯一的希望,是他们都能幸福。至于云樵,他是因为身体抱恙,早上专门给我来过祝贺电话……”
许还山淡笑着,平静地回答着记者们关于许氏楚氏联姻再度破灭和楚云樵为何缺席的话题。
楚云樵半倚在病床上,手拿遥控器,饶有兴致地看着电视中直播的这一幕,嘴角浮起个若有若无的笑。
“瞧他一脸的笑……”岑豪不屑地看着电视,心有不甘。“云樵,你当初对这块地的规划比他好多了,可是你……”
“过去了的,不用再提了。现在,许氏才是这块地的主人,不是么?”楚云樵勉力地把身子往上挪了挪,这样的动作让他的眉头微皱了下,胸间一股冷气袭来,他掩嘴轻咳了两声。
“再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勉强把楚氏现有业务做好,哪还有精力搞其他的……”
“云樵,昨天何大夫怎么说?”一听到楚云樵提起自己的身子,岑豪立刻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有些担忧地看着那张青灰的脸。
“心脏没什么大问题,胃也是老毛病了。”楚云樵淡淡的。
“还说没什么,你那天在会议室吐血晕倒,把我们全都吓傻了。”回忆起那天的情形,岑豪仍心有余悸。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楚云樵垂下眼睑,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圈睫毛的阴影,看不清表情。
“不过,通过这次生病,我也再度想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不想再和许氏争啊,斗啊什么的了。以后,我们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吧。”
“那你和若楠……”
“那是另外的问题了。经过了这么多,而且……”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