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救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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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若楠……”
“那是另外的问题了。经过了这么多,而且……”楚云樵蓦地停住,脸色微变了下,才继续:“我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
“云樵……”
“天气这么好,我想出去走走……”楚云樵没等岑豪说完,就急急地岔开了话题。
岑豪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一边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一边扶起了楚云樵。
走在住院部的小径上,阳光暖暖地晒着。楚云樵有些心神摇曳。记忆中还有这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自己住院,也是出来散步。只是,身边的人不同。
想到这里,楚云樵的脚步有些凝滞。
“我们坐会吧。”岑豪看到楚云樵脚步迟疑,以为他是累了,扶着他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小豪,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其实,很喜欢这样悠闲平静的生活。”
岑豪有些怔忡地看了眼楚云樵,一时搞不清楚为什么他突然说出这个话。
楚云樵也没解释,神情突然有些萧索。过了好一会,才淡淡地说:“我有些冷,还是回病房吧。”
岑豪扶着楚云樵站起来,立刻就楞住了。楚云樵顺着他的眼光一看,不远处,曲娟娟扶着许若楠正望向他们。
楚云樵沉吟了下,缓缓向那边走去。
“若楠,好久不见。”在许若楠面前站定,楚云樵的声音有些不稳。
“好久不见……”许若楠的眼光扫过楚云樵全身。他穿着病号服,外面简单披了件黑灰的羊毛线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病容
“你……怎么了?”目光在男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许若楠小声地问。
“云樵他……”
“一点小问题。”楚云樵抢先截过岑豪的话头,淡淡地说。“你……是来检查的?”
“是。本来……该上周来的,有点事耽误了。”许若楠脸上闪过一丝犹疑,然后快速地低下头,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怎么样?”
“一切……都好。你……还好吧?”声音刻意压抑着,但语气中的关心还是忍不住泄了些。
“没什么大问题。真的。”楚云樵的面色微动,甚至有抓过那只温润小手的冲动,不过也只是转瞬间,他就克制了那份冲动,只是淡淡地答道。
许若楠慢慢地抬起头,眼底是一片有些勉强的平静。
“你自己好好保重。我,要先回去了。”
曲娟娟看了一眼楚云樵,张了张嘴,可身边的许若楠拉了拉她的手,她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便扶着许若楠离开了。
“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看到许若楠从自己身边走过,楚云樵慢而艰涩地说了句。
许若楠微点了下头,慢慢地掠过楚云樵身边,向外走去。
“你们明明都还惦着对方,这是为什么啊?”岑豪看着有些出神的楚云樵,忍不住说。
“你不会明白的,小豪,虽然我们的心中都还有对方,但是,我们彼此间都做过那么多伤害对方的事,我们,回不去了……”楚云樵的目光有几许迷离:“我们,回病房吧。”
刚回到病床上躺好,楚云樵就伸出手,对岑豪说:“把那个止痛药……再给我吃一次吧。”
“不行。”岑豪摇摇头,“何大夫交待了,这个止痛药24小时内最多只能吃一次,你昨晚吃过一次了……”
“可是,我实在……”楚云樵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紧攥着身下的被子,把它揉成一团,狠狠地抵在胃部,汗止不住地往下淌。
“我去叫何大夫……”岑豪没等楚云樵说话,急急地冲出了病房。
心伤
走出医院大门,许家的司机老王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曲娟娟走上前去帮许若楠拉开了车门。
“回去自己多注意,最好是卧床。刚才你也听周大夫说了,让你回去观察几天,如果还有出血的情况,就要尽快到医院来。”
曲娟娟抿了下嘴,隐忍很久的话还是说出了口。
“若楠,既然很多的事已经不能挽回了,你就不想再去想。现在,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许若楠看着曲娟娟的嘴一张一合,却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她的脑海中,只有那张煞白的脸和那明显又清瘦了不少的身体。
“他……什么时候住院的?”许若楠喃喃地问。
曲娟娟听着这句无头无尾的问话,面色沉了沉,很不情愿地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前两天吧。”
“他……怎么了?”
“若楠……”曲娟娟有些不耐,看来自己刚才的话是白说了。但看着对面那双坚定的眼睛,曲娟娟叹了口气,说:“具体,我真的不清楚。现在,他是何大夫的病人。可能是胃上加上心脏上的毛病。”
“如果不是特别严重,他是不会住院的……”许若楠声音有些颤抖。
“若楠……”曲娟娟指了指车门,“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事。算我怕了你,一会儿我去问问何东,看看他什么毛病,好不?现在,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你那儿再流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若楠扭头往住院部的方向再看了一眼,这才缓缓地坐上了车。
何东一脸凝重地站在病房中,看着那个斜靠在病床上虚弱地笑着的男人。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情绪要保持平静,你的胃和你的心脏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还有,那个止痛药只是应急的,不能当常规药用。”
“还有你……”何东转向岑豪,“盯牢点,反复胃出血可不是好事。”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出院?就你现在这样?好好在医院呆着吧,等血止了,心脏上的报告出来了,再说吧。”
楚云樵的手紧紧地抵在胃上,看着何东离去的身影,唇边还带着那个淡然的笑。
“别笑了,你那个笑看起来好假!”岑豪叹口气,坐在床边。“既然决定放手了,干嘛还那么在意?”
“哎,很多事,你不会懂的……”楚云樵收了笑,转了转头,目光转向窗外,神情有些复杂。
两周后。
“楚云樵,你今天看上去面色不错嘛。”一大早,曲娟娟来到楚云樵的病房。
“我明天出院了。”楚云樵淡淡的。
“那很好啊,祝贺你康复啊!”曲娟娟象征地伸出手。“我也好给某个人一个交待。”
楚云樵伸出去的手顿了下。
“人家每天给我打电话,关心的都不是我……”曲娟娟再瞄了一眼楚云樵,声音有些促狭。“你要再不出院,我的手机费要找你报销了。”
楚云樵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去,他简单地说:“好,我报给你。”
“走了,今天我门诊。”看着楚云樵莫测高深的脸,曲娟娟也觉得无趣了。
“麻烦你开下电视。”
曲娟娟走过去,扭开开关。
“下面播报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晨,由检察院、人民银行、银监局、审计局等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进驻许氏公司,就许氏城东地块开发建设中涉嫌洗钱问题进行彻查。”
“啪”的一声,曲娟娟手中拿的一个文件夹落在了地上。她有些惊恐地转过头。
“云樵……”
楚云樵的表情很平淡。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视,虽然那上面现在已经在说着另外的新闻。
“楚云樵,许氏……涉嫌洗钱,你听到没有?”曲娟娟提高了音量。
“我听到了。”楚云樵依旧淡淡的。“刚才新闻说了。”
“你怎么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啊?那是许氏,若楠爸爸的公司……”
曲娟娟翻了个白眼,“我受不了你了,我去给若楠打电话……”说着,曲娟娟转身走出了病房。所以,她没有看到,当她提到若楠时,病床上那个人透明一般的脸和沉重的目光。
楚云樵静静地倚在床上,好久,才慢慢从枕头下摸出手机。那个烂熟于胸的号码在脑中不断地翻腾着。可是,只缓缓地按下了五个数字,楚云樵的手就再也按不下去了。
“云樵,看到早上的新闻没有?”岑豪就在楚云樵楞神间推门走了进来。
楚云樵轻轻点了点头。
“有点突然,不过,大快人心啊!”岑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楚云樵阴阴的脸。
“人行怎么会突然注意到许氏?”楚云樵淡淡地问。
“现在坊间传闻是**银行向人行报告的。”
楚云樵的面色沉了沉,声音有些低哑:“小豪,你觉得如果……查证属实,会怎么样?”
“查证属实?那不就证明许氏的确洗钱?如果检察院再顺着这条线摸下去,许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肯定就保不住了。再加上‘江南风雨’一时半会解不了冻,双管齐下,只怕许氏……”瞄了一眼面色冷峻的楚云樵,岑豪咽下了最后的话。“你难道不是这么看的,云樵?”
楚云樵没有回答,他的神情,在岑豪看来,是莫测高深的。
就在这时,被楚云樵放在一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楚云樵拿过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那个自己在心中念了千百遍的名字。可是,这一瞬,他竟犹豫着是否按下那个接听键。
电话固执地响着,楚云樵苦笑了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声音是一贯的平静淡定。
“若楠,什么事?”公式化的开头听不出任何波澜。
“云樵,我知道你知道了。这个事很严重,是不是?”许若楠的声音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若楠,一切还没有结论。也许,只是个误会。”楚云樵的声音放柔了些。
“云樵,爸爸会不会有事?”
“若楠,我刚说了,一切还没有结论。所以……我也不知道。”楚云樵的声音竭力地保持着平稳。
“你……会不会……帮他?”许若楠的声音更低了些,语调似哀求,似期盼。
楚云樵的心狠狠地颤了下。他把电话拿过一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转回头,对着自己的手机,慢慢地说:“若楠……我……”
“你会的,我知道你会的!是不是,云樵?”许若楠没等楚云樵说完就抢先在电话那边说,声音是渴盼的。
“若楠,你听我说……”楚云樵的脸上已恢复了平静,但声音却带着点不易觉察的艰涩:“如果……一个人……真的做错了事,他……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云樵……”许若楠凄厉地喊了声,“不论怎样,他始终是,我的爸爸!”
楚云樵没有说话。沉默,可怕的沉默在电话两端弥漫。
“可不可以……”过了好久,那边那个声音才再度响起,却是止不住的凄婉哀绝:“可不可以,看在……我,还有,孩子的份上,帮帮他……”
再度沉默。
“我想,我……明白了。”那边的声音终于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平静:“打扰你,楚先生!”
听着那边“啪嗒”的声音,楚云樵才慢慢地拿下了电话。他靠着床头坐了很久,表情看不到任何的起伏,只有握手机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动。
心伤(2)
隔天,楚云樵就出院了。
“安静,昨天下午突然辞职了。”一坐上车,岑豪就扭头对楚云樵说。
“当然。她留在楚氏,已经没有意义了。”楚云樵望着车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语气淡淡的。
“云樵?”岑豪疑惑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安静是许还山的人。”楚云樵转过头,看着岑豪笑了笑,“我还要感谢她,帮我做了不少事……”
“云樵……”岑豪的嘴张得大大的,有些瑟缩:“我觉得,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我也不了解我自己……”楚云樵把双臂横抱在胸前,目光深幽。
车刚在楚氏大楼前停好,一群记者就拥了上来。镁光灯亮成一片,“长枪短炮”在楚云樵面前排得密密麻麻。
“请问楚总对本次许氏涉嫌洗钱有何看法?”
“楚氏是否打算接手‘江南风雨’?”
“传闻楚总正在办理离婚,是否和此次事件有关?”
…………
楚云樵轻轻推开面前的“长枪短炮”,立即上来几个彪形大汉,将他和记者隔了开去。楚云樵的声音淡淡地从大汉身后传出来:“你们的问题,我暂时无可奉告。至于离婚,那不是传闻,是事实!”
“楚总……”
“楚先生……”
一堆记者追着,楚云樵已经在保镖的护卫下上了台阶。他微转头,抬手欲向众记者做一个抱歉的手势,可是,抬起的手突然就顿住了。
许若楠静静地站在那群蜂拥而至的记者后面,冷冷地看着他。即便隔着那群记者,楚云樵也似乎能感受到那份寒气。
然后,他看着她,慢慢地转身,向路边一辆银灰的“卡宴”走去。背影,挺直而决然。
第二天清晨,楚云樵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目光慢慢地扫过面前的一堆报纸,“离婚案早有准备,楚氏借此撇清关系”、“楚云樵避谈洗钱案,正言离婚事”、“许楚关系分崩离析,婚姻仅是掩人耳目”……
顺手拿过面前最近的一张,眼睛一行一行地扫过那上面的字,心中,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突然之间,楚云樵的手一挥,桌上那些报纸连同他手上的那张纷纷扬扬地飘散在办公桌周围的地上。而他,则晃晃悠悠地从办公桌前站起,踉跄着走到窗前。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望着窗外灰蒙萱的天,手指慢慢地陷在窗棂中,脸上的神色越发幽暗。
10天后,联合调查组对许氏在城东地块涉嫌洗钱的问题得出了初步肯定的结论,并正式移交检察机关调查。
1个月后,公安机关以涉嫌组织参与黑社会性质活动及洗钱两项罪名正式逮捕许还山。
这1个月零10天中,许若楠没有再来找过楚云樵,甚至连电话也不曾有过。
这1个月零10天中,除了日日以公司为家,脾气暴戾外,楚云樵似乎一切正常。
许还山正式被批捕的第二天傍晚,楚云樵处理完一天的工作,静静地靠在椅背上。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机,因为攥的时间长了,手心已经攥出汗来。
“今晚又不回别墅?”岑豪推门走了进来。
“今晚,要回去。”楚云樵望了岑豪一眼,淡淡地说:“今天,是我和若楠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云樵……”岑豪的脑中迅速回想起去年的今天,面色微微一变。
楚云樵慢慢地摁了关机键,把手机放到桌上。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就着桌上已凉透的水咽了下去。
“云樵,那个药不能这样吃的。你不舒服……”
楚云樵把手一挥,“我没事,我要准备回去了。”
“若楠,她……”
“我一个人,一会,直接回别墅。”楚云樵撑着桌子边沿,勉力地站起来,“一个人,过这个有意义的日子!”
说着,他慢慢地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掠过岑豪,向大门走去,脚步有些虚浮。
“云樵,要不……”岑豪望着楚云樵的背影,有些犹疑:“我给若楠,打个电话?”
楚云樵头都没转,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继续踉跄着向前。
“云樵……”望着那个人孤寂却决然的背影,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岑豪的脑海,他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这些,这所有的事……是不是你……”
楚云樵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的步子蓦地一滞。
“从你不参加城东那块地的拍卖开始,到和雷涛闹翻,到许氏顺利承接下那块地,开工建设新地标……这些,都是你设的一个局?为了彻底搞垮许氏而设的一个局……”
“你早就知道安静是许氏的人,却一直不揭穿,就是要她帮你把那些假消息透露给许还山,让他彻底对你失去了戒备,然后,一击而中……”
楚云樵的身子狠狠地晃了下。他伸出手,拉住门把手,稳定了下自己的身形。顿了下,终是没有回头,直接开了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仍然呆呆地站在办公室正中的岑豪。
上了车,楚云樵吩咐小杨:“先去**……”
小杨疑惑地看了眼楚云樵,还是发动了汽车,向**的方向开去。
**是A城著名的西点店。楚云樵并不喜欢甜食,甚至还有些厌恶,但许若楠最喜欢那里的巧克力CHEESE蛋糕。所以,以前,楚云樵和许若楠最好那会儿,几乎每周楚云樵都会去那里定做一个人,【www。52dzs。com】拿回去,看着许若楠一勺一勺地吃完……
“楚总,到了。”小杨的声音惊醒了楚云樵的回忆。他慢慢推开车门走下去。
店内的服务生对楚云樵都很熟悉,一见他来,急忙迎上去。
“楚先生,您今天定的‘璀璨烟花’刚刚做好,你需要看一下吗?”
楚云樵淡淡地摇头,“包起来吧。”
车到别墅的时候,已接近8点。望着漆黑一片的别墅,楚云樵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缓缓从外套的内袋中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小心地挤进蛋糕的大盒子上系牢,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云樵,你终于回来了!”黑暗中,雷涛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楚云樵转头一看,雷涛已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辆奥迪A8静静地停在那边。
“打你电话你已经关机,我只有在这里‘守株待兔’,总算是‘不枉此行’。”雷涛说着话,走到楚云樵面前,“难道你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楚云樵淡淡地扫了雷涛一眼,侧身让出条路。
“到里面说吧。我知道你会来。有些事,是应该给你说清楚了。”
心伤(3)
打开门,照例是一室的黑暗空寂。
“到我书房去谈吧。”楚云樵一边开了客厅的灯,一边对雷涛说。
10多天没回来了,客厅却异常干净整齐。楚云樵知道,这是钟点工收拾的结果。自从许若楠搬出别墅后,楚云樵其实也很少回来。但他依然请了个钟点工,每天过来帮他打扫。
“挺整洁的嘛。要不就在这儿谈。”雷涛淡淡地说。
“这儿太冷清了……”楚云樵语含深意,“还是去我书房吧。”
推开书房的门,开了灯,两人在楚云樵的书桌两边坐好。雷涛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楚云樵。
“在看什么?”楚云樵不经意地别开脸。
“我在看,我的学弟,长大了的学弟……”
“雷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诗情画意了?”
“在你变得老谋深算的时候……”雷涛摘下自己的眼镜,捏了捏鼻梁。
“我记得在剑桥读书的时候,你是个很率直,很纯真的人。有时,有点多愁善感;而我是一直是一个精于算计,心思缜密的人。没想到啊,还不到10年,你就和我一样,甚至超过了我。”
“学长,你还是那样敏锐。”楚云樵平静地说:“你都想明白了?”
雷涛点点头。
“我一直奇怪,你早就和我说好了关于城东那块地的计划,也早就对贷款啊,针对许氏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