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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圣天门口 (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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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和子的样子,被常天亮说成是雨中凉亭:“不像凉亭还像什么哩!家里有人,庙
里有菩萨,只有凉亭,风风雨雨,人来人往,都是过路的,到头来谇个脚印也不留!”
雪柠郁闷地告诉常天亮,如果天下的树木砖瓦都不愿盖在凉亭上,落雨落雪落雹子,
走路的人就没有地方躲了。
    常天亮拍着手边的鼓厉声说:“不行!你不能没完没了地受别人的析磨。”常
天亮第二天一早就冒雨去了凉亭。问起缘由,常天亮说,董重里一走,天门口人听
说书的热心凉了半截,还嫌他的说书不好听。凉亭远离镇子,在那里,遇到歇脚的
人就说一说,既练了技艺,又能借这些行人给自己树树口碑。雪柠去凉亭看常天亮,
几个过路的安徽客商正在他面前出神。常天亮突然用手压在鼓面上,告诉他们雨停
了。凉亭外面的确不落雨了,安徽客商不着急,还要将那没有结束的说书听完。等
他们听完说书,大雨又落起来了。
    雪柠从过路的客商口中断断续续地听说,反国民政府的工农红军在北边的大别
山里整编成第二十五军,有好几千人马。虽然是由各地小股苏维埃武装拼凑的,接
连同政府军打了几仗,却是赢得多,败的少。前几天还跑到罗田县同冯旅长的部队
交了一次手,冯旅长损失了两个连。雪柠忍不住说,难怪这一阵马鹞子又不允许别
人上关老爷庙烧香许愿了。
    弥漫在凉亭里的各种各样闲话引不起常天亮的兴趣,说书和不说书时,常天亮
都在倾听道路上的脚步声。只要有年轻女子走动,他都会激动不已,一旦能辨认出
那些年轻女子是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常天亮又会大失所望。雪柠觉得常天亮是想女
人了。梅外婆从雪柠嘴里得知了这些,刚刚在常娘娘面前说了一遍,常天亮就出事
了。在没有弄清缘由之前,常娘娘叹息,做这事的若是董重里,莫说出了嫁的女人,
就是没开苞的黄花女子,也会觉得喜从天降。别的不说,没闹苏维埃之前,天门口
上下几十里的女人,谁没被杭家男人搂过抱过。还有董重里,每一次听到说书中的
风流韵事,女人们都恨不得跑上前去往董重里怀里扎。一个回娘家的年轻女子路过
凉亭,突然被常天亮死死抱住。年轻女子一开始也是半推半就,表面上是想将常天

()
亮的手抠开,心里却巴不得那手能从腰间挪到上身或者下身的一些地方。直到常天
亮将她从凉亭里拖出来,往洪水滔滔的西河里推,年轻女子才恼怒地大骂起来。常
天亮反复说对不起,看错人了。年轻女子就是不肯罢休,从娘家招来几个男人,将
常天亮狠狠揍了一顿。
    别人都以为常天亮将那年轻女子当成雪柠了。常天亮不屑听他们的话,就算自
己耳聋了,只要雪柠脚沾地,他就能听出她的声响来。雪柠知道,这个年轻女子被
常天亮当成小岛和子了。常天亮曾经提醒过雪柠,西河正在涨大水,小岛和子完全
有可能失足掉进河里淹死。懂得这话的雪柠愤怒地对常天亮说,应该掉进水里淹死
的恰恰是他自己。常天亮很伤心,自己全心全意为雪柠着想竟然不被理解。正在气
头上的雪柠说,常天亮是借她的名义行事,所以更加可恶。心情平静后,雪柠问常
天亮,小岛和子真的出现意外,自己就有可能嫁给柳子墨,这不正是常天亮最怕见
到的吗?常天亮不再去凉亭,并不是因为他想明白了,而是因为心中有更多困窘。
    杨桃这时也冒出来,责怪大家只想着董重里的种种好处,却不关心董重里的死
活。杨桃也要像雪柠那样每天找个地方站着,没完没了地伫望下去。杨桃同雪柠一
起站了一天。段三国说,雪家的乾坤真是颠倒了,当下人的敢同主人共用一只马桶
屙尿。他早上说,中午说,傍晚还说。第二天,梅外婆再叫杨桃同雪柠一起去时,
她再也不肯去了。
    在约定的时间里,柳子墨准时回到天门H。他极为失望:“其实,我早就明白她
不会再来了。”
    雪柠压下自己的愿望,尽力劝慰:“莫这样说,山里还有燕子红没开。”
    雨季过去了,紧跟在后面的是盛夏。河里的洪水刚泻完,政府军就投入七十个
团的兵力,集中清剿新成立的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冯旅长指挥着自己的部队,再
次运动到西河一线。七月中旬,政府军第一百一十五师在离天门口不远的陶家河一
带遭到第二十五军重创。冯旅长很紧张,一声令下:西河上下百里,十人以上结队
而行者格杀勿论。
    秋意渐显的一个早上,冯旅长属下的几个团在天门口一带驻扎了三个月后,突
然全部开拔,企图追击从陶家河出发,经过燕子河北进的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
    路断人稀的天门口,不值得为任何人伫望。雪柠不觉得柳子墨已经死了心,新
出现的沉默,就像蝉也不叫的正午。雪柠相信,柳子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牵挂小岛
和子。一天中午,有人来送信,几处雨量室的资料先后失踪了。卢工程师要柳子墨


同他一道到各处走一走,柳子墨无法拒绝。临出门时,柳子墨再次嘱咐雪柠,仍然
替自己留心小岛和子。他真的在测候所附近茂密的荆棘中看到一束仍在开花的燕子
红。柳子墨刚走,雪柠就去寻找那束燕子红。
    她相信柳子墨不会撒谎。柳子墨当然没有撒谎,只是那束燕子红藏得实在太深
了,如果不是苦苦寻觅,是不可能发现它的。雪柠终于看到燕子红久违的身姿,被
荆棘盖得过于严实的燕子红像是生病太久的年轻女子,花瓣很薄,花管细长,几根
花蕊伸出来,宛如长在别的藤蔓上的卷须。
    小岛和子仍旧没有来。
    卢工程师此次外出是要柳子墨确认,被盗的都是那些有意做假的水文资料。他
俩回来时,那束燕子红还在开花。
    雪柠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一项任务,每天上午都要在雨量室门外,等待那些从山
上下来的卖劈柴和药材的人,向他们打听山里还有没有开花的燕子红。山里的燕子
红太多,总有一些离经叛道的,该开花时长叶子,该结籽时却开花,或者明明开过
花了,又要回头享用第二春。有燕子红的地方,若离得近,雪柠会让柳子墨去看,
离得远的,雪柠会请人采了回来插在花瓶里。山野里的花纷纷凋谢,树上的叶子越
来越鲜艳。雪柠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打听到燕子红开花的消息了。那些喜欢用这样的
消息换取雪柠美丽笑意的人也开始劝她,山里的老人已经穿上棉袄,坐在火塘边烤
火,要看燕子红只能等明年了。    
 六  八
    收完最后一块田的田租,还没有人因找到一棵仍在开花的燕子红而少缴一担稻
谷。经过一年的劳作,想为自己多留下几担粮食的人们,漫山遍野地找了又找。一
朵燕子红,等于一担稻谷呦,这样的好事一辈子能遇上几回!雪柠亲口对那些将田
地卖给了她、又租去耕种的佃户许诺时,佃户们以为雪柠是个不懂乡下事情的书呆
子,纷纷窃喜,雪柠就是他们一向所说的实心苕:女人不能读书,一旦读书成瘾,
表面上聪明伶俐,肚子里却一窍不通。
    “我说话算数,找回一朵燕子红,就可以少交一担稻谷。”
    雪柠执意要这么做,常娘娘哪里拦得住。梅外婆说雪柠大了,她决定要做的事,
自然是深思熟虑的,用不着别人操心。常娘娘只好去求柳子墨,她以为仅仅天堂这
一片大山上的燕子红,就足以让那些佃户五百年不用向雪家交租。柳子墨要求雪柠
不得如此行事,免得别人认为他是一个动不动就将个人情感夸张得如同天要塌下来


的花疯子。雪柠理直气壮地回答,自己这样做与任何人无关,真爱一个人,就应该
这样。常娘娘最终放下心来,望着丰收的粮食将雪家新建的粮仓堆得满满的,忍不
住称赞雪柠有眼光,人情做足了,粮食没有少一粒。
    地上几乎打霜的那个早晨,又到了上街的日子。一个男人背着一只用竹青编得
格外好看的篾篓从山路上走下来,沿途那些大小不一的垸子里的狗,纷纷冲着他狂
叫,却没有哪只狗向他走近一步。男人健步通过独木桥,不声不响地从上街口走到
下街口,再折回来在邻近紫阳阁的地方将篾篓一放,里面竟然装着一只死豹子。
    段三国闻讯赶过来,拨开围观的人群,大声问豹子怎样卖,一担谷行不行。卖
豹子的男人说不行,最少得一担米。听段三国说他买豹子不是为了自己,豹子肉煮
熟了是给一镇和一县吃,豹骨和豹子胆用酒一泡,也只给一镇和一县喝,卖豹子的
男人立即一改初衷爽快地同意了。卖豹子的男人知道一镇和一县有可能都是杭家血
脉。在山里称王的豹子能够葬身杭家男人腹内,也是一件幸事。
    男人将豹子交给段三国后,篾篓里现出一朵鲜艳无比的罕见的燕子红。
    大家一齐吆喝,要卖豹子的男人去雪家,用燕子红换稻谷。卖豹子的男人将信
将疑地去了雪家。雪柠捧着这种时节本不可能出现的燕子红,摸过了,闻过了,对
着太阳细细看过了,又惊又喜的雪柠真的付了一担稻谷。卖豹子的男人劝雪柠不要
如此大方,否则他一个人就能将雪家的粮仓挑空。雪柠听出男人话里有话,深究之
下,果然得知天堂里有处极少被人知晓的地方,那里的燕子红年年都要开到落雪时。
雪柠问梅外婆,自己能不能跟着那个男人上山看看。梅外婆并无反对的意思,这样
的事情总是由雪柠自行决定。反对雪柠上山的倒是那个男人。他不肯带雪柠去看燕
子红,并不是想继续用燕子红从雪家的粮仓里一担担地换走稻谷,而是担心荒山野
岭容不下美丽出众的雪柠,万一被别人的歹意中伤,她的洁白无瑕就毁了。顶不住
雪柠的执拗,男人主动提议,既然燕子红是柳子墨与小岛和子的爱情和婚姻的见证,
为何不请柳子墨也一起去见识一下哩!
    深秋里的燕子红足以让柳子墨惊艳,何况他心里还装着一段与燕子红相关的爱
情承诺。柳子墨将一朵燕子红放到鼻尖上,放肆地闻了几下。雪柠笑着用段三国说
过的话提醒柳子墨:“莫太忘形了,燕子红的花香会吃人的鼻子。”柳子墨说:
“肉鼻子被吃了,就用这燕子红做一只新的。”此话一出,柳子墨不禁笑起来。
    很快,三个人就过了西河。天黑之前,深山之中出现一种叫起来就像女人在笑
的鸟。这时候,卖豹子的男人说,自己名叫林大雨。林大雨将这种鸟称为笑雀儿。


笑雀儿大小如同喜鹊,羽毛上的黑白色块比喜鹊身上的细密。尾巴又细又长,飞翔
时就像有只小鸟紧随身后。笑雀儿叫得越急,天黑得越快。雪柠突然觉得情况有些
不妙,正要同柳子墨商量,是否趁早回天门口。林大雨突然指着对面山上几对闪闪
的绿火,要他们跟紧一些。林大雨怕柳子墨和雪柠被潜伏在四周的野兽吓得不敢往
前走了,又解释说,自己身上有股豹子气味,野兽闻到了,都会绕着走。只要跟着
他就没事,离开远了,便不敢保证不会出现危险。咬着牙走到下半夜,月亮下山了,
山路黑,山谷更黑。在一处看似无路可走的悬崖绝壁前,林大雨突然不见了。正诧
异时,林大雨举着一支点燃的松树节闪出来,提醒他们注意头上。小心翼翼地走了
二十几步,听到吩咐可以抬头,雪柠和柳子墨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道窄窄的
地缝中。走了差不多一里路,到了地缝尽头,林大雨吹熄手中的松树节,学了几声
笑雀儿叫。片刻后,不知从哪里传来相同的回音。林大雨高兴起来,嘿嘿地笑了几
声,要雪柠和柳子墨放心,最危险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天一亮,就能看见燕子红。
    天亮后,雪柠先见到的不是燕子红,而是阿彩。
    听到阿彩的称呼,雪柠和柳子墨才相信,卖豹子的男人真的叫林大雨。躲进山
里很久的阿彩蹲在溪水边洗脸刷牙的姿势一点也没变。
    “我叫紫玉!”站在阿彩身后的年轻女子身穿花棉袄、头戴军帽、腿上捆着绑
腿,她冲着柳子墨和雪柠嫣然一笑,“林大雨是我的丈夫。”
    雪柠说:“这就是天堂?”
    紫玉说:“是呀,这就是天堂。”
    雪柠一心想见的燕子红就在溪水那边一块两间屋大小的凹地里灿烂地开着。阿
彩站起来将手里的牙具递给紫玉,这才盯着柳子墨:“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日本
女人会死心塌地缠着你!先看花吧,等看够了,再来找我。”阿彩又着腰说话和走
路时大步甩手的样子都是往日没有过的。她转身走开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得干
干净净。    :
    本不该开花的燕子红开在这种时节,颜色淡了许多,就像阿彩那略显浮肿的脸。
    “还有这么多的燕子红在开,小岛和子肯定会来天门口。”
    沉默的柳子墨像是没有听见雪柠的话。让柳子墨突然深沉起来的原因与燕子红
开花有关。燕子红能够迎着秋风盛开,自然是由当地特殊气候造成。往深一层去看,
这里也许包含着这一片大山为何年年都是大别山区暴雨中心的原因。柳子墨想起小
岛北,若不是小岛北的建议,自己也许要三年或者五年以后才来此地观察气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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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北很早就认为,产生暴雨的必然条件是从西北利亚南下的寒冷气流和从太平洋北
上的暖湿气流交汇在一起,如果这种交汇不变地发生于某一地区,就应该认为这一
地区的气象条件肯定不同于其他地区。小岛北的这些话,对柳子墨产生过不小的影
响。他一直觉得日本在科学上是个了不起的国家,有段时间他还认为小岛北会成为
比他们的导师还了不起的气象学家。
    柳子墨说了许多关于气象的话,因为没有提到云的性质和云的样子,雪柠听着
听着,就在燕子红丛中睡着了。醒来时,深秋的露水已被太阳晒干。柳子墨还在那
里发着呆,两眼盯着燕子红,在想那永远也没有结局的与气象相关的各种事情。雪
柠伸伸懒腰,她说她做了一个梦:阿彩几个月没吃盐了,脸上肿得像细米粑,要雪
柠和柳子墨帮忙送几斤盐到天堂。柳子墨还没搭话,紫玉从一棵大树后面冒出来,
说雪柠的梦做得不对
    “这一阵我们不缺盐。缺盐的人像鸡,天一黑就看不见路,若是缺盐,林大雨
就没法带路摸黑上山了。阿彩的脸是哭肿的,莫看她能代替傅朗西指挥独立大队,
心里面女人的想法和念头一点也没少,甚至更多,她的命比往日还要苦。雪茄抛弃
她时,杭九枫马上补了空缺。可杭九枫是一匹没有笼头的野马,这么长时间不在天
门口,谁晓得他是不是又娶了第三个女人?就算他不在外面娶女人,一旦回到天门
口,还能抵挡得了雪柠姑娘的诱惑吗?”紫玉的眼睛在雪柠身上扫来扫去,仿佛这
件事真与雪柠有关。
    紫玉领着雪柠和柳子墨进了一座草棚。阿彩正在地铺上坐着。除了放在地上的
一套牙具和一只雪花膏瓶子,再也没有可以打扮女人的东西。阿彩不像是已经生过
孩子的女人,脸上的白嫩,身子的修长,手指的纤细,还是往日的模样。雪柠将草
棚打量了几遍,一个女人在荒山野岭上躲了这么久而不改其风韵,只能感谢她天生
的丽质。阿彩毫不在意有人进来,她指了指地上的两块石头,看着雪柠和柳子墨坐
下来。
    “你们俩能猜出我请二位到天堂来的目的吗?‘’阿彩让自己迅速得意起来。
    “是好事,也是喜事。”阿彩没有给已经在想这个问题的雪柠和柳子墨充足的
时间,等捉摸不定的笑意从自己的眉眼间散去,便又说开了,“我这不速之请,并
不是将你们当成|人质和俘虏。天门口的事我都了如指掌,不需要你们多说一个字。
就说昨日夜里,马鹞子吃了豹子肉后,同线线睡了还嫌不够,还想去找别的女人。
线线被惹火了,半夜三更爬起来,问马鹞子是不是心里还不踏实,还怀疑一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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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这样不如将一镇送给杭九枫。线线一说这些,马鹞子的歪心思就变正
了。这一阵我不想打仗,就算马鹞子将天门口拱手相让,我也只想管管别的闲事。
爱栀穿过的那件皮大衣,现在哪里,你们谁晓得?”
    “我们家被打了土豪后,雪狐皮大衣不是穿在你身上吗?”地上的石头很凉,
趁着说话,雪柠挪了挪身子。
    阿彩扬了扬眉毛:“我不想提这件事!我要将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杭九枫是
个狗东西,我这身子还没被那皮大衣焐热,他就狠心扒了下来,藏得像心肝宝贝一
样。做男人的这点鬼心思谁不清楚,有那宝贝皮大衣在手,想勾搭那个让他心里越
来越痒的女人简直是易于反掌。”
    “可是,在你之外,还有哪个女人会为雪狐皮大衣寝食不安哩!”雪柠想不明
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爱栀的女儿不想那东西,恐怕狗也会笑出尿来!”
    “我只想燕子红,别的什么都不想。”
    阿彩说话的语调突然变得又柔又软:“女人能得到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才是最
大的幸福。”
    雪柠理直气壮:“我可以说一句让你放心的话,俄国人带来的是一件美丽的不
祥之物。假如我的话仍然没有说明白,那我就说得再直接一些,没有哪个女人会心
甘情愿地夹在你和杭九枫之间做人。送我回去,我要回天门口。”
    “你一走,我们就没有理由喝喜酒了。”
    雪柠奇怪地听着这句话。
    紫玉和几个女人从草棚后面鱼贯而出。阿彩摸出一支手枪,小鸡出壳一样接连
抠出五颗子弹。她吩咐那些女人,按照其他人结婚的方式,马上着手准备,天黑之
前又有一场婚礼。女人们因为婚礼二字而变得容光焕发,拘谨的样子也不见了,情
不自禁的活泼让她们顾不上有别人在场,就叽叽喳喳地在阿彩面前议论起来。
    女人们多次提起傅朗西。只有傅朗西才会异想天开,发明了将白天当做黑夜的
办法。这样就可以点蜡烛,就可以闹洞房。若是不点蜡烛,不闹洞房,什么都是规
规矩矩的,光天化日之下,结婚的男女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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