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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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极快的时间,可是她瞧见了。
和两年前,他要杀她的时候一样。
一样的可怖,一样的可憎。
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一切,他根本谁都不爱,他爱的,只有权力,只有这脚下的江山!
这一刻,她可怜惠妃,同时也可怜映妃,可怜这后宫的三千佳丽。
深吸了口气,她才回了身,朝底下的男子开口:“妁儿是个好姑娘,王爷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奴婢,替她叩谢王爷。”俯身下去,以额触地。
看不见,她却是分明像感受到了那两道刺在后背的目光,犹如利刃,比之那藤条抽下的,更疼。
而她只在心底安慰着,多好的一出戏啊。
晋玄王的脸色越发地阴霾,他忽而发了狂似的大笑一声,紧咬了牙关:“臣也谢皇上!”
皇帝早已收回目光,亦是一笑:“七弟若看上谁,朕岂有不应之理?”一侧,修长的十指已经圈住璇玑的手,将她拉起来,对着佟寅吩咐,“叫他们都别停下。”
佟寅擦了把汗,挥了挥手,歌舞随即又起。
各位王爷脸上都从紧张变为悻悻,他们似乎并满足于这件事就此了结。襄桓王睨视了面对强压着怒意的男子,心底冷笑,先皇后若是知晓她的儿子竟如此不争气,真不知会如何。仰头,将杯中酒水饮尽,他沉言了句“斟满”。
宴会散去,众人缓缓出了衡台,皇帝一脚已经踏上御驾,却突然又回眸:“璇玑,心可还在?”
回想起她曾说过“宁缺毋滥”的话,当下很顺然地答:“一直都在。”
他点头:“很好,那么,去送送他。”
“是。”应了声,替他放下帘子,佟公公已经叫了起,回神,早已不见皇帝的俊颜。夜里的一丝风隔空飘来,拂过女子的脸颊,温然的眉目,心底却是冰凉。
简单的一句送他。
底下转的是什么心思,璇玑又岂会不知?薄奚珩真的相信晋玄王爱上了她,这次去送他,祝他与自己的妹妹恩爱,难道还不是剜他的心么?
幸好,幸好他们之间,不过一场戏。
步子微转,底下的被打磨得发亮的青石板,她低首瞧了一眼,抬步离开。
身后,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迟疑地回头,见岚儿扶了惠妃出来。外头没有瞧见鸾轿,她只以为她已回去。
女子掩面咳着,步下台阶时,无意间瞧见立于不远处的宫女,她并不打算多言,冷冷哼了声,自璇玑面前走过。
璇玑一直以为惠妃与晋玄王的认识的,可是他却否认,那种神情,不像骗人。今日衡台上,惠妃的话,却又叫她恍然了。
☆、第042章 喜忧参半
宫门口,那辆马车果然还在,她未及靠近,便听得穆妁的声音传来:“姐姐!”今日的事情,她及至现在都仍然反应不过来,对着晋玄王,她心有畏惧,也不敢乱问。此刻见璇玑出来,穆妁紧抓着这根救命稻草哪里肯放?
璇玑只淡淡一笑,覆上她颤抖不已的手,轻言着:“傻丫头,急什么,这是好事。”
“我真的要和王爷离开郢京么?”她还是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的。在宫里,有什么好?不过为人奴婢罢了,你跟王爷离开,皇上亲自应下的,再差也是个侧妃。”这是她选她做妹妹时就料想到的,许给她的,除了晋玄王的侧妃,最重要的,是一个自由。
为了,她一句“做个好人”。
穆妁的脸一红,随即又纠结起来:“那姐姐你呢?”
这一句,璇玑没有回答。
她有她必须去做的事,有她必须留下的理由。
穆妁还欲说话,见她松了手,径直朝那边的马车走去。她迟疑着,终究没有上前。
出来护送各位王爷的太监和宫女还没有回去,璇玑过去之时,恰见一位公公上前解下了栓在一侧树上的马缰。她只立于马车边上,隔着帘子,低低言了句:“奴婢奉皇上之命,来送王爷。”
清风拂过,夜空是一阵飞鸟掠过的“哗然”,唯有这眼前的青色帘子,直直垂着,不歪不动。她依旧低垂着眼眸,不去探视。
没有皇帝应允,她与他再次退回自己的位子上,她是宫女,他是王爷,他们之间隔开了千山万水,难收难覆。
璇玑心底最是清明,她之于他的仇恨,更胜这朗朗乾坤下衡台男子的一句错指。不能进,只能退。往后天上地下,恐也只这一次的相见。他若不见,也就罢了。
皇子所的相伴,行馆相随,权当是一场黄粱梦。
是梦,总有醒的时候。
底下,如丝缎屡,缓步微转,纤细身影一晃,伴随着的,是扇过后背的一阵阴冷。怔忡间,她终究回身,车帘微掀,撞入眸中的,恰是那修长净白的手指。
回避不及,悲恸的神情到底收入她如雾的眼底。周围夜色越深,更漏声从远处阵阵传来,竟也不及两人沉沉呼吸声的清晰!
他到底开了口,音色已经沉了下去,话语内外,无一不是责难与悲哀。徒留下那眼底,略有一丝明朗:“本王的爱,你可以不要,但你不能随手将此施舍与人。”
此话,不温不火,却叫璇玑如鲠在喉,半个字也再吐不出。明知就是一场戏,观戏之人犹在,他与她皆不过唱戏之人,只是,方才的话,太容易让人入戏。连她想要感叹的心情,都无法在底下展现。
车帘被瞬息落下,再是一阵风,比之之前的,更加清寒。
刹那的昏暗,敛起的是面上的悲伤,渗透的却是心头那一戳痛。
晋玄王浅浅喘了口气,揣上心口的那种感觉令他骤然蹙眉,此番郢京之行,终究只是,忧喜参半!
作者题外话:呵呵,喜的是他要试探的都试探到了,忧的是他的心好像那啥了。。。。。
☆、第043章 孤家寡人
华灯初上,暮色里,层层叠叠的是灯光下照出的影。宫女素手推开了房门,灌入内室的风吹得里头的翠色珠帘发出“噌噌”的响,悦耳之音扑面而来。
惠妃举步入内,泼墨如云的屏风后,似有一人。心底一震,略加快了步子,果然见那暖色绡帐下正襟危坐着的那抹明黄。
岚儿更是惊呼了一声,丈余远的男子仿若未闻,依旧不发一语。
惠妃低语了句“退下”,岚儿总有迟疑,此刻也不敢再有多言,忙福了身子却步而下。一阵的珠帘回撞,随即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惠妃没有动,胸口的那阵微咳被很好地压制下去,只余面上一抹青白之色。
桌上明亮的琉璃灯微弱地跳动着,内室寂静异常,怕是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桐儿。”
这二字从皇帝的喉间甫出,不似以往唤她的那种宠溺,淡的没有一丝味道。惠妃却是身形一震,莲步微动,行至他的面前,低语道:“臣妾在。”
凝视着面前的女子,通身的华服衣裙,娇艳的胭脂水粉巧妙地掩去了她脸上的病态之色,态生胭红,唇染妩媚。他缓缓抬手,指腹掠过女子削尖的下颚,再往下,猛然扼住她雪白的脖颈!
惠妃如墨染的眼球狠狠地撑大,她张了嘴,透不过气,亦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纤细的手指攀上了他有力的腕口,她的手上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握着。
近两年的圣宠,终究是要倒头了么?
如今,倒是连冷宫都不必了。
她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有的事还没有做完。那颗心终究是放不下的。双眸一闭,那个人的身影倒像是清晰起来。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他瞧见她整张脸都成了青紫,再使力,便能很轻易地拧断这纤细的脖子。皇帝的眼底迸发出的是犀利无比的眸光,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当日对着那人的誓言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手上的力道没有减弱,他竟像是生生地听到她唤“云卿”。
眸光一沉,他豁然起身。
惠妃则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身子瘫倒在地上,方才被他扼住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疼,半喘着气,却是一声都咳不出来。
他的龙袍没有换下,金丝隽绣的广袖低垂着,略一抽动尾随而至的便是一阵微凉,如同他此刻的心。惠妃抬眸,面前的男子此刻显得尤为高大,她虽未及瞧见他的脸色,心底却是了然。
悄然握紧了双拳,他的声音异常冰冷:“看来朕宠得你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很好,到底只是朕的惠妃!”
只是惠妃,永远都成不了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么?
那么,谁能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呢?
嗤声一笑,没有人!
为帝者,从来孤家寡人!
作者题外话:HOHO,有气势吧?
☆、第044章 未得珍惜
缓步走过汉白玉桥,河岸的盏盏明灯,泛起涟漪的水面波光粼粼。璇玑素手握住了扶栏,轻声低叹着,身后有宫女催着她:“璇玑姑娘还不走么?”
她不答,松了手,朝内廷走去。皇帝未开口,她此刻还不能回祥屏宫去。
佟寅守在皇帝的寝宫外,却说薄奚珩不再寝宫。璇玑心存疑虑,转念一想,倒是想起他的一个去处。
翌日,慧玉宫里颁下一道圣旨,惠妃苏氏口出妄言,有失身份,革了惠妃一位,降为苏妃。
此时,正值清凉午后,皇帝半卧于黄绡帐内小憩,璇玑才要放下龙床边上的玉带钩,忽听得帐内男子微哼一声,道:“觉得朕这一道圣旨下重了么?”
心头丝丝凉意,璇玑低下头去,不着边际地说了句:“奴婢们都以为,皇上会册苏妃娘娘为后。”
他冷笑着:“那么你呢?”
“奴婢不敢妄自揣度圣意。”
皇帝撑起了身,璇玑帮替他拂开了里外两层绡帐,挂上玉带钩。随即俯身,在他的背后垫上薄衾,做完这一切,才重新低眉垂目,立于他的龙床跟前。
“璇玑。”他低低而念。
“奴婢在。”她恭顺依旧。
他的眸中微转过一抹淡色流光,竟是自言自语起来:“朕宠她近两载,到底不能换得她一心一意……”回想起那时匆匆而去的时光,他亲手送那人入宫,不过几句软语,她始终对他赤诚以待,此生不相负。
伊人已去,如今他独坐高台,寻寻觅觅,到底不能再得一个有心人。
璇玑心头钝痛,皇帝口中微变的语气,旁人听不出来,她却能。西壁崖下那段痛苦的记忆,早已将眼前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子从她的生命里剜除。
从容地转身捧了玉盏上前,干涸的眼睛里,再流不出一滴泪。看他接过,微抿一口,她却是壮了胆,直直地开口:“天上地下,总有一个人愿意为您付出一切。”
她曾经为他入掖庭多了六年的细作,每时每刻都周旋在内廷的阴谋危险之中,不过为了那一个承诺,为了那一句永相随!
呵,如今死后重生,到底一切都变了。
玉盏里的水微微晃动着,伴随着周围的明亮光环,晕开的是男子泛滥的心思。唇角牵出了笑意,他似是叹息:“是啊,总有一个。”
“皇上,遇到过?”
这一句,试探也好,想求个答案也罢,她微圈紧了十指,定定地看着他。
他没有答,眸中目光依旧直勾勾地瞧着玉盏中的清水。
璇玑一怔之下,竟又问了句:“皇上……未得珍惜?”
话落成珠,坠于心头,徒惹出的是一股怒意。顷刻间,床上男子翻然起身,只听得“咣当”一声,那玉盏早已摔至地上。紧接着,犀利的一掌用力扇过脸庞,跌至地上,他的声音寒意料峭:“大胆!你以为你是谁?”
“皇上恕罪!”她跪直了身子,恍然求饶。
“滚。”唇齿间,只冷冷一字,眼底是丝丝凉意。
亟亟从寝宫退出,隐约听闻佟寅一声“苏妃娘娘”,璇玑抬眸,瞧见苏妃一袭鹃紫衣裙,未施粉黛,双颊是透不尽的苍白,与她被扇过而乍红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未看她,上前,直跪于殿前,吁声道:“皇上,臣妾知错了!”
☆、第045章 苏妃认错
一室的烟熏袅袅,细闻中听到的是玉珠轻俏碰撞的声响,琵琶声清脆得犹如落盘的珠子,却在一曲高昂处,戛然而止。
凝眸瞧着绯色轻薄的屏风处伫立的那抹身影,映妃将手中乐器搁置一处,终是起了身。
璇玑上前行了礼,映妃忙一把扶住了她,掌心覆上她的手,曼声而笑:“本宫果然是没有看错了你。”
她到底没有跟晋玄王走,到底是应了自己承诺下的话。
璇玑低下头,只道:“让妁儿走,自然比奴婢走好。在七王爷身边做个侧妃,也算奴婢这个做姐姐的,对得起她了。”
一番话,说得映妃有些心酸,宫里,最难得一见的,不就是姐妹情么?拉她一并坐下,那一刻,映妃心里到底是嫉妒的。
转而,又想起那慧玉宫里的女子。
不免开口道:“西边的事,可是真的?”此刻,她也不曾叫人去打探,只是那道圣旨下来后,整个后宫都在传,纷纷扬扬地传。
见她点了头,映妃忽而轻浅一笑,她到底还在争不过她。只是,想起那晚在衡台她的举动,映妃不觉又疑惑起来。
…………
碧空中,云朵散去,烈日随之露出。
殿前女子的薄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她依旧跪着,汗水从睫毛上落下来,瞬息模糊了视野。随着“吱嘎”的响动,面前沉重的朱色殿门被一把推开,里头探出的是佟寅的脸:“娘娘,请进吧。”
苏妃的眼眸微动,岚儿上前扶了她起身,她却拂开了她的手,定了定,缓步入内。汗珠凝聚起来,从她削尖的下颚滴落下来,脚下是蟠龙五彩的地毯,踩上去,什么声响都听不到。
女子纤弱的声音绕过屏风近前,他只睨视了她一眼,不过一日不见,那晚漾在她脸上的神采早已消失,余下的,除了憔悴只有憔悴。
话未出,泪先落。
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意:“臣妾知错了。”
依旧,是如此一句。
他不语,只冷冷地看着。
她哽咽地抽泣起来,削肩微微抖动着,絮絮叨叨地说着:“臣妾自入宫以来,眼里心里就只有皇上。这些年,臣妾不争,您真的以为是臣妾大方么?臣妾只是怕被皇上厌恶,怕皇上哪天就不喜欢臣妾了。那日晚宴,底下王爷们都在,皇上若是罚了七王爷,臣妾只是担心他们对皇上心中有想法,是以……是以才多言了一句。谁知,皇上竟不喜。如今臣妾想明白了,您要是不喜欢,臣妾便不做,您要怎样都好。”
皇帝依旧只不发一言地坐着,眼底里方才还有的一丝半丝的怒意,被悄然隐去了,此刻再看,竟像是平静得完全听不到她的话。
苏妃心中大骇,跪着上前,握住他的手,又是亟亟地说了一遍。
他起初只听她说着“不争”“王爷们”……之类的字眼,满脑子的思维竟还在方才璇玑在时的场景里混乱不堪。却忽然听得苏妃提及“晋玄王”,他的眸子倏的一紧,用力扼住苏妃的手腕。
苏妃吃痛得皱起眉头,此刻倒是不惧了,仰着小脸道:“皇上若是不信臣妾,臣妾唯有以死谢罪!”
女子苍白的容颜近在咫尺,是那么那么的熟悉。
曾经的那个人,如今是再不可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他明白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
迟疑了下,终是将她拥住,苏妃心头一块大石顷刻落下,伏在他怀里哽咽:“臣妾可以不要执掌六宫的皇后金印,可以不要那些冠冕堂皇的封号,只求皇上不要不理臣妾。”
“桐儿。”皇帝低沉脱口,一把将怀中女子横抱起来,小心置于明黄被衾上,才要俯下身去,苏妃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颤,翻过身就是一阵重咳。再看,薄衾之上皆是斑斑的鲜红之色。
皇帝的脸色一沉,回头便叫:“佟寅,传太医!”
作者题外话:有读者说我写得不知所云,其实我想说,你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好吧,我在狡辩,呵呵。但是真的,精彩的全在后面。
☆、第046章 不甘居下
太医匆匆过乾承宫一事很快在后宫传开。映妃心中有怒却也无可奈何,朱色窗沿,她一手丹蔻直嵌进掌心中,音色冰冷,她那表姐还真是好本事!
璇玑倒是并未有多大的诧异,苏妃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优势。几次交锋,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个女子,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柔弱。
…………
乾庆二年四月中旬。
各藩王离京,帝亲送。
璇玑与映妃跟随出宫,要说薄奚珩未曾立后,这是莫大的殊荣。而映妃姣好的脸上却连丝毫喜悦都不曾瞧见,若不是苏妃身子抱恙,怕是无论如何轮不上她。此事,她心里始终介怀。
璇玑安静地侍在一侧,目光却是透过前面的半透珠帘,直直地看向那明黄顶账的御驾,虽隔了层层轻薄绡帐,却依然可隐约睨得里头的人影。
长长地队伍,前后都是守卫森严的御林军,韩青跨于棕色良驹之上,一副警觉之色。皇陵遇刺一事,已让他这个皇城禁军统领颜面尽失,这种事,自然不能出现二次。
车轮一圈圈地滚动,帝座上的男子轻阖着双目,连日的琐事如同一卷画册,从左往右一一地掠视而过。一手缓缓转着玉扳指,心底忽地一沉,烦闷的心情顷刻间越发地糟糕。
皇陵的刺客分明就是冲着他来了,现在倒是好,此事非但无法光明正大地查得,倒让他的那些兄弟对他心生防备。只是晋玄王不死,他们谁也不敢将此事搬上台面来说罢了。他终究还是背了这个黑锅!甚至是各王爷封地的细作,暂时也必须进入休眠状态,这个时候,他不能给自己徒惹麻烦。
“韩青。”他的声色微沉。
车外,传来马缰绷紧的细微声音,随即传来韩青有力的应答:“末将在。”
他顿了下,随之开口:“待各王爷离开,给朕排查行馆。”哪怕,留下蛛丝马迹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他都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
…………
自从宫里回来,晋玄王更是阴沉着脸,不与任何一位王爷来往。此刻出了门,恰逢庆陵王过来,他倒是从容,讥笑一声道:“七弟,女人有的是,你若喜欢,三哥从王府挑了送给你。”
一侧的穆妁听闻,脸色“唰”的一白,慌忙低下头去。
晋玄王勉强一笑,却是握住了穆妁的手,低声道:“三哥想多了,妁儿,我们走。”
回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