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玉已经替璇玑掀起了轿帘,她未及入内,便听得身后传来男子的脚步声,随即,薄奚珩的声音传来:“希望公主今日可以睡个好觉。”那眸光微微闪动着,似是蕴含着另一层深意。
璇玑适儿一笑,回眸对着他:“皇上也是。”
“朕……”他顿了下,轻笑着,“朕怕是不怎么好入睡了,居然被人监视了那么久也无动于衷。”
他的话里,另含意思,璇玑只作未知,依旧从容开口:“我还以为皇上喜欢这样的刺激。我倒也喜欢了,扮演细作,坐观虎斗。皇上的后宫,可也热闹着。”话说着,她悄然瞟了眼他身后陆续回宫的嫔妃们,极为巧妙地将矛头转移了出去。
皇帝略一怔,随即畅快地笑起来,她很聪明,是真的聪明。那一刻,他仿佛是满意的,丞相还担心后宫不太平吓着鄢姜公主,如今看来,她倒是游刃有余啊。
一侧身影晃动,夏玉抬步上前,适时解了围:“天色不早了,我等还有王上的吩咐要传达给公主,皇上也不必相送了。”
薄奚珩点了头,又朝璇玑看了一眼,才退步离开。
华妃见此,往前了一步,可是又站住了步子,这个时候,她上前去,到底是不合时宜的。如今璇玑成了鄢姜的公主,她安能再叫她跟她回祥屏宫去,再做她的婢女?
不,她想她此刻该担心的,是她身上“天生奇香”的问题。丹蔻将手中的帕子狠狠地绞在了一起,犀利的凤目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女子。直到,那轿帘落下,再看不到,她的目光才被迫收回。
“小姐,回宫吧。”岚儿扶着身侧之人,小声劝着。
卓年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从夏玉说璇玑是公主开始到现在,她的表现一切都还算正常。可是,只她对着他那一个轻微的摇头他就知道,璇玑不可能是鄢姜公主也不会是鄢姜公主。但是如今的一切,他解释不了。岚儿已替他拂开了帘子,他没有迟疑,收步入内。
端坐在鸾轿内,璇玑已经不愿多想,夏玉的那句话,不过是在告诉她,等回到行馆,前因后果,她都会知晓。伸手,略掀起了窗帘,瞧见外头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样的脸庞,却到底与那时候相见的时候不一样了。
少了几分恬静,多了的,不过是浑然的陌生。
队伍在行馆前停下了,夏玉跳下马,上前欲替璇玑拂开轿帘,她自个儿却是走了出来,抬眸笑着:“还是不劳师父动手了。”
他怔了怔,忙道:“公主可不要这样唤臣。”
她“嗤”的笑出声来:“怎么?公主就不能有师父了么?”
被她说得一阵语塞,夏玉似是尴尬地低咳了一声,直起了身子朝后面西凉的护卫道:“今晚有劳各位了,请回吧。孙将军,这里的事就麻烦你了。”
孙将军点了头,回身指挥他带来的卫队各自守岗。夏玉已回身:“公主请。”
璇玑不说话,只抬步入内。让孙将军部署,不过是不希望西凉的人有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罢了。璇玑不得不说,夏玉也的确是个谨慎之人。
这里的行馆于璇玑来说并不会觉得陌生,两个月前,她还曾随晋玄王来住过几日。如今再踏足,自己竟成了客了。呵,谁不说世事无常呢?
缓步,走过长廊,在一侧的拐角处,她竟生生地站住了。那时候,再往后,是各位王爷居住的卧室。她还记得,因为追逐那莫名的鸽子,就在这里,她还遇见一个神秘人。尽管晋玄王说当晚救她的是孟长夜,可是她始终的不信的。
“公主?”身后,夏玉的声音很轻,却是带着疑惑。
她这才一笑,再次抬步上前。
公主的寝室早已经准备妥当,门口侍立着两名宫女,低眉垂目,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她们也只略抬了眼眸,忙跪下行礼。璇玑略一皱眉,便听得夏玉上前开口:“就不劳两位了,我们公主不习惯西凉的人伺候,都下去吧。”他的话音才落,身后便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璇玑不免一回头,见是四个鄢姜侍卫。径直过来,严严实实地守在门口。
璇玑倒是吃了一惊,夏玉已然推开了面前的房门,温声道:“公主请。”
目光掠过侍卫的眉目,个个严肃的很,脸上未曾见一丝表情。
入内,鎏金掐丝香炉内袅袅而出的熏香盈满一室,面前是黄花梨雕刻的一方圆桌,上头各式的点心与瓜果整齐摆放,看得人垂涎三尺。只是此刻二人的心思都不在其上,璇玑的步子未停,径直穿过珠帘,步入内室。
身后之人像是并未马上跟着入内,而是稍等了片刻,才又闻得那珠帘轻俏碰撞的清脆声响传来。她并未抬眸,只低着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手中的帕子上,浅声开口:“把他的人都撤下,换上鄢姜的侍卫,再加上公主如此不合时宜地‘横空出世’,师父还真当西凉皇帝的蠢蛋不成?”
傻子都可以看出来鄢姜就是在有意退避西凉的人,叫人难免不会觉得是她这个鄢姜公主有问题。
面前男子似是从容,止住了步子,欠身坐下,才笑言:“这倒是无碍,孙将军入境时就曾遭到不明人员的袭击。后来不久,传出庆陵王谋反一事,你能说这不是巧合么?如今我们的人,不相信西凉侍卫的能力,愿意自己保护公主,相信西凉皇帝也说不得什么。”
一番话,说得璇玑心头一震,原来那次的事,夏玉心里明白如镜。嘴角略牵起一抹笑,他其实说的已经很直白了,孙将军入境之时?那么他呢?不就是在郢京么?是以才能对庆陵王一事表现得那般坦然。皇权争斗,相信他作为鄢姜臣子,见过的也不少了。
璇玑不再纠结于此,直声问他:“真正的公主呢?”此刻没有外人,她也不想装了,她是不是公主,不论那孙将军是否知道,可夏玉和自己一样清楚明白的很。
夏玉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公主可真会开玩笑。”
她咬着牙:“你明知道我不是!”
这句话,夏玉仿佛并未听见,他侧了身,取了一侧茶壶优雅地倒了两杯茶。伸手,递给璇玑:“公主想必醉了,还是先喝口茶定定神。”
“夏玉!”她惊叫着。
“臣在。”面前男子依旧闻声如玉,仿佛她的怒意与自己无关。
璇玑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男子,以前,他也从不会这样。心底的那股难耐一下子就失控了,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开口:“别再叫我公主,我根本不是,我是荀云心!”她也不说璇玑了,她只是不确定,璇玑会否就是那鄢姜公主的闺名。
看着她怒,夏玉反倒是坦然了,直直瞧着她,低笑着:“荀云心?呵,你敢说出来么?你敢告诉他么?敢么?璇玑。”
十指猛地收紧,她像是被揭到了最疼的伤疤,黛眉狠狠地紧蹙。
夏玉又将手中的茶杯递过来,十指还是颤抖着,她握住了杯沿,却是手腕一翻,杯中茶水被悉数泼在男子俊秀的面容上。水沿着下颚滴落下来,他几乎是本能地闭了眼睛,没有抬手去擦,倒是笑起来:“对着西凉皇帝也是这种脾气可不好。”
她不笑,也笑不出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是不是?你救我,根本就是抱着目的地?因为我恨他,你就这样推我入宫?杀了他,鄢姜想吞并西凉?”
这一连串的问题从她的齿间甫出,他却没有丝毫的动容,眼眸微转,悄然睁开了眼睛。因为茶水的缘故,看出来的景色有些朦胧模糊,夏玉将手中剩下的茶杯搁在桌上,才低声开口:“不管怎么样,你不是达到你要的目的了么?”
“可我不要这样的身份!我不想嫁给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就是不稀罕他的怀抱!那是为鄢姜公主准备的,只是公主,不是她!
“璇玑,你以为在后宫生存很简单么?公主的身份有什么不好?”
她瞪着他,目光锐利:“不做公主我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呵。”他轻盈一笑,“那你为何还不曾得手?你想要的,不也是看着他丢掉那皇位么?想帮谁?晋玄王么?”
身子一僵,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她与晋玄王的事那么隐蔽,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夏玉……他让她感到了危险……
他起了身,将女子按下去重新坐了,那声音依旧温纯:“璇玑,你我不是敌人。”
“可你对我不诚实。”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不是么?她可以和他合作,但是她不允许自己依旧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了衣袖欲擦拭脸上的水珠,却见女子的手伸过来,掌心之中是一方粉色的帕子。迟疑了下,到底伸手接过来,淡声解释着:“换了衣服便匆匆入宫了,倒是忘了带帕子。”
“回头,把你的帕子还给你。”
男子手上的动作微滞,随即低笑着:“怎么你还留着?”
“你说要记得还你的。”当日的话,犹若在耳,如今再见,他的身份却是叫她讶异。
将脸颊的水珠都吸干,他才笑道:“你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当日我那话里的意思。”其实根本不是真的要那方帕子,他要的不过是她活着。
只有活着,他的计划才可以实施,不是么?
璇玑没有说话,见他擦拭完毕,伸手便把他手中的帕子取回。他明显是怔了怔,脸上倒是瞧不出怒意。对于这样的人,他不说,她是永远都撬不开他的嘴。只是不想,这个时候,他倒是松了口:“公主早已有了心上人。”
不过简单一句话,却叫璇玑一下子了解了好多。凝视着面前的男子,她开口问:“那夏大人是最忠诚的臣子呢,还是做了那疼爱心上人的大丈夫?”
璇玑的问话,叫他“嗤”的笑出声来,竟无端端的道了句:“还是叫师父吧。”不知为何,听她叫自己“夏大人”,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像是尴尬,却又无从叙说。
璇玑一阵嗔怒,未待开口,见他摇了头:“都不是。”
一句“都不是”,叫璇玑皱了眉。他既不是为了忠君,也不是因为爱上那鄢姜公主,那到底为什么?可有一点她是明白了,当初他给自己的这张脸,无疑是为了如今的她冒充公主的事情做的准备。
夏玉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无非是兴平公主的身世。随即,他才起了身:“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只要你深信,从今往后,你就是如假包换的兴平公主。”行至门口,手掌已经推住了房门,他却像是又想起什么,回眸一笑,开口,“臣会竭尽所能保护你,孙将军亦是。”
等璇玑回神时,门口早已不见男子温纯的笑。他那最后话里的意思,她亦是不明白的。站起身,外头摇曳的灯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侍卫的影子。他们在保护她的同时,也是监视,不会让她在这个当口突然消失无踪。
回身坐下,想起早就听闻的鄢姜公主,此刻**得可笑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薄奚珩心心念念等的人,居然会是她。
掌心,落在床上的柔软的薄衾上,心底忽而变得复杂不堪。无论是华妃还是卓年,都曾问过她,锦衣玉带,当真不是她想要的?
呵,那么如今又算什么呢?
背靠在床沿上,璇玑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起了身,推门出去。股傲然,外头的侍卫早已将她拦下:“这么晚了,公主要去哪里?”
她不看他们,只冷声道:“夏大人住哪里?”
“公主……”
她推开身前那侍卫,侍卫像是很惊诧,在她指尖将要触及时,忙闪身避开。璇玑怔了怔,怎么弄的真当她是金枝玉叶似的?不过此刻也不多想,顺着方才那侍卫目光撇及之处疾步过去。
东侧的厢房,唯有一间此刻亮着灯,孙将军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寝,那么,只能是下雨的房间。行至门口,她也不敲门,径直闯了进去。
淡色如雾的屏风之后,隐约瞧见了男子的身影。他几乎的本能地探出身子,见立于面前的璇玑,夏玉吃了一惊,慌忙扯过一侧的外衣套上身。璇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就寝,也暗自责怪自己闯得太快,此刻,也只能嗤笑着道:“师父不会以为我垂涎你的美色吧?”
外头的侍卫们俱是一惊,此刻也不敢跟随入内,只能将房门拉上。
夏玉的面上居然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浑然一笑,匆忙扣着扣子,声音搁着屏风传来:“臣与公主身份有别,有些事还是当注意的。公主即将成为西凉国母,夜闯外臣房间这种事也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璇玑倒是不惧了,在桌边坐下,才言:“这个还用我来担心么?那孙将军看起来也了得,今夜除了鄢姜的人,怕是也很难再有别人靠近我们了吧?”顿了下,她话里的笑意敛起,“再说,他也未曾说要立后的话。”
“在意?”夏玉原本带着窘迫的音色到底被很好地收敛了,此刻再出声,已是平稳得听不出一丝味道。璇玑抬眸,却见他并未出来,搁着屏风,似还在穿衣。
收回了目光,她没有迟疑:“他是不信我的身份。”
夏玉笃定一笑:“由不得他不信。”他要的不过就是鄢姜公主背后的那股势力来牵制各位王爷么?只要有势力,那就是真的公主。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浅浅地舒了口气,这才绕过屏风出来。一手还本能地抚平了衣袍才在璇玑面前坐下,伸手欲为她倒茶,却被她拦住了。
他一怔,倒是想起方才还被泼了一脸水的事情来,此刻略低头一笑:“公主深夜闯臣的房间,不是只为了看臣窘迫的样子吧?”
她当然不是!
深吸了口气,才低声道:“师父那一身医术不是假的吧?”
听她这般问,夏玉明显呆了呆,随即笑:“此话从何说起?”
“身份都是假的,和我说的那些话也未必都是真。我只问你一句,医术是真的么?”那时候她重伤昏迷,不过迷迷糊糊知道有人医治自己,此刻想来,若是别人,也就不稀奇了。只是内心还是很渴望,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夏玉。
目光落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夏玉温声道:“不假。”
简短的两个字,叫璇玑松了口气。她忙开口:“那明日,请师父入宫一趟,帮……帮惠妃娘娘看病。”
“惠妃娘娘?”他的眉心微拧,脱口便问,“为什么?”
关于卓年的事情,她不想说太多。此刻也只沉了声道:“师父不是说我的公主么?怎么我吩咐你一件事,还轮得到你来问为何么?”
怔忡间,他倒是笑起来,却是道:“臣还以为公主是要臣医好你背上的伤疤。”璇玑一怔,这个她早就忘却了,此刻听他提及她才想起来,略笑着开口:“这会是问题么?”身份都坐实了,还会在乎那几道疤么?
夏玉终归是摇头,起了身朝她拱手:“是,臣遵命。”
随后,夏玉又亲自护送她回房,而这一次,他并未入内,嘱咐一句“早些休息”,便拉上了房门。回身,瞧见孙将军阔步过来,上前来问他:“公主歇下了?”
点着头,他只问:“西凉的人?”
“放心,他们皇帝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们的。都扯了,夏大人无事也回房吧。”
夏玉这才放了心,又回眸朝璇玑的房间看了一眼,转身回房。
…………
才说今夜会是一个不眠夜,此刻璇玑便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及至天亮边,倦倦的睡意才涌上来,打了个哈欠,就着软枕躺下去。
不过短短的时间,她像是做了无数的梦。梦里好多人,好多事,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牙关却是紧要着,再不会出现上次祥屏宫里的失误了。
身子微动,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温温热热的,还会动。璇玑心头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床头的男子凝视着她,忽见她睁开眼来,他倒像是吃了一惊,有些尴尬地坐直了身子。
璇玑更是震惊不已,本能地扯过被衾盖住自己的身子,惊慌地看着他:“皇上何以出现在这里?”他难道就不必早朝么?
薄奚珩闲适一笑,回眸瞧了眼打开的窗户:“公主这一觉睡得可真沉,此刻都已辰时一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主昨夜彻夜未眠。”
窗外的阳光已经异常猛烈,窗户前纵然挂上薄薄的纱帐亦无济于事。有些惊讶,她哪里知道已经这么晚了?而薄奚珩话里有话,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虽是有怒,却也只能咽下。对上他的眼眸,敛了笑道:“在皇上宫里还不曾玩够就被认出了身份,皇上以为我能痛快么?”
薄奚珩笑了笑,听璇玑又道:“只是皇上突然来我房里,貌似不太妥当。”
“哦?”他的眉梢微佻,笑道,“你即将成为朕的皇后,你的房间朕还来不得了?”
拥着被衾坐起身,直视着他:“皇上也说即将,此刻却还不是。”
皇帝眼底稍有不快,却没有表现出来,起了身出去,在屏风后,声音又传来:“朕还以为公主能亲自在朕身边试探,是不会拘泥于这种小节的。”
见他真的不会再进来,璇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掀起被子,一侧架子上挂着的早不是之前她常穿的宫女服侍。她也没有时间去细细端倪,只拉过来便套上身,一面回应着:“在皇上身边可不好待,我还差点就送命在皇上的手中。”
微微转动玉扳指的手顿了下,他自是想起来了,略笑道:“那也不过虚惊一场,此刻想来,朕那时也动不了公主,不是么?”他若真杀她,她难道会死守着自己的身份么?
璇玑未答,只低语着:“我太子哥哥还说我是不适合宫中生活的,如今看来,我倒是觉得适合得紧。”
“嗯,朕也觉得适合。”抬手拂开了纱帘,在桌边坐下,才又道,“朕想来想去,也只穆妁的事情想不明白。”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茶壶,还温着,看来早有人进来伺候过了。
璇玑握着衣衫的手略一颤,穆妁的事,本就是一个骗局,如今倒是好了,还需得再骗一次了。十指纠缠着腰际的裙带,她曼声笑着:“原来皇上也有不明白的时候,我以为皇上看透一切,什么都懂。”
“朕也是凡人。”
这话,却叫璇玑心头一震,呵,好一个凡人呢。
她低了头,系紧了裙带,才言:“既是入宫总得有个身份吧,否则平白多出个人,岂不叫皇上起疑?是以我才替代了妁儿的姐姐,原本她也是不愿入宫的,都有心上人了呢。只是她那妹妹,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就这么简单。”绕过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