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简单。”绕过了屏风出去。
才站稳,忽而瞧见面前的男子身形一晃,随即腰际多了一双手,身子已被他圈紧。他略靠近了些,才低语:“真厉害,朕还被你耍得团团转。”
他的口吻很柔,却是处处带着犀利。璇玑低眉一笑,单手抚上他的胸口:“我早就告诉过皇上,晋玄王不是我的良人,可惜皇上心思完全不在此,自是听不出兴平话里的意思。”指腹,缓缓掠过男子胸前的炫龙刺绣,她嘴角噙着笑,强行将胸口的怒意和颤意压制下去。
薄奚珩拦着她的手微微一怔,那句话他自是想得起来,也却如她所说,当时他心远不在此。他不过是怕她真的对晋玄王动了心罢了。竟不想——
朗声笑起来,睨视着怀中美人:“公主的聪慧真叫朕吃惊不已。看来当日朕心中所想,公主一览无余。”
这指的,也必然是晋玄王。
手指缓缓拂过那天龙的眼睛,她轻笑着:“这算什么?我也是在皇权中长大的,皇上有此想法亦属常事。我鄢姜虽有太子,可底下那些兄弟们,不也一样虎视眈眈么?这叫,防患于未来。”
他的眸中尽是流光溢彩的笑,却是低沉了嗓音:“只可惜朕被公主摆了一道,你既不是宫女,又如何叫朕牵制晋玄王?”此话,依旧不过是试探。
璇玑抬手,轻将面前男子推开,转了身道:“看来皇上是看不起我。”
此话彰显的自信与笃定叫皇帝为之一振,他随即跟上她的脚步,听得她只唤了侍女进来伺候。回眸时,瞧见他,又只言:“晋玄王不知我的身份,又怎会轻举妄动?那得看皇上的秘密守不守得住?只要昨晚衡台的事不传出去,晋玄王到死都不会知道。至于妁儿,呵。”她轻盈一笑,眼睛微微一眨,“皇上还觉得有要牵制我的必要么?”
侍女又扶她入内去洗漱,薄奚珩听得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回眸之际,见是夏玉。夏玉朝他行了礼,轻声道:“看来皇上和公主聊得甚欢。”
他亦是笑,却不言语。
没有逗留,他抬步出去。夏玉也随后跟着他出门。佟寅等候在外头,见皇帝出来,忙名人举了顶账替他遮阳。他倒是并不在意这个,似是想了好久,才转身道:“朕听闻你们入境时曾遭歹人袭击……”
夏玉的脸上并未瞧见不悦,只低头道:“世道太平也难免会有不轨之人,此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重要的是我们公主无碍,伤了几个弟兄也都不太要紧。鄢姜与西凉要结为友好之邦的,自然也不会拘泥于这些小事。”
听他将矛头直指了那些意欲破坏两国邦交的人,皇帝满意一笑:“夏大人想必得尽鄢姜王的宠信。”如此聪明识时务的人,哪个君王不喜欢?
他只淡淡一句“皇上过奖”,回眸之际,见璇玑已梳妆完毕,就那么直直地立于门口。水烟蓝的衣裙,精致的妆容,一双似笑非笑的明眸,夏玉竟一时间呆住了。如果之前不过是那张脸像,那么此刻,她浑身上下,怕是连他都要辨不出真假了!
“师父。”女子低柔的声音忽而在他耳畔响起,猛然回神,瞧见她俏皮的笑。
夏玉一惊,闻得薄奚珩的声音传来:“原来夏大人还是公主的师父?朕倒是才知道,不知公主都和夏大人学什么?”
夏玉忙道:“哦,不过一些诗词歌赋罢了,叫皇上见笑了。”
却不想璇玑突然道:“皇上,他会的可多了,他夏玉可是鄢姜第一大才子。只可惜,我不过略学到了一点皮毛,不如这次,师父再多教我一些?”
夏玉被她说得整张脸都黑了下去,只一侧的薄奚珩倒是轻笑着。目光,悄悄打量着面前的这对男女,为何他听着那一声“师父”,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他预见的还要亲密?
此刻,有侍卫自外头跑进来,附于佟寅耳畔低言了一番。太监上前来禀报,薄奚珩点了头,才朝璇玑道:“朕有事要先回宫了。”
璇玑应着,忙道:“那一会儿我入宫去,可好?”
怔了怔,她又言:“这次骗的可不止皇上一人,华妃娘娘平日里待我不错,难道我不该去解释解释么?”
皇帝似是这才想起宫里那许多的人来,只“唔”了声,便抬步朝外头走去。
身影消失在眼前,璇玑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地敛起。身后夏玉的声音里已经夹杂了怒:“公主方才想做什么?”
知道他会生气,她却不想退,笑着开口:“这就抵不住了?我还差点告诉他,我和你青梅竹马,私交笃深……”
“够了!”那张脸苍白着,一点都不想跟着她打马虎眼儿。
璇玑微哼着:“我不过编了一点小谎,和你比起来,还是天下地下的。”他不声不响将她的脸弄成了鄢姜公主的容颜,这笔账她还没找他算!
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璇玑着才想起要入宫的事来,忙叫着他:“师父!”
他仿若未闻,依旧步履飞快,璇玑咬咬牙,只能追上去,用力拉住他的手。明显感到男子的身子一震,几乎是飞快地甩来了她的手:“公主请自重。”这白日里呢,她真是越发地胆大了。
她也知道在这里拉拉扯扯不合时宜,只能压低了声音道:“你忘了昨晚答应我的事么?”
“何事?”那声音透着寒。
“去慧玉宫的事。”她不信他真的是不记得了。
夏玉正了色,竟是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公主也说臣是鄢姜第一大才子,既是才子,哪会什么医术?”
“你——”原来夏玉还是这般小气的一个人,自己还真拿他开不得玩笑了?
孙将军恰好过来,问及原委,才爽朗一笑:“夏大人和公主怄什么气,你这要瞧起来,西凉皇帝还真的以为你们之间都什么。”
谁知夏玉的脸色“唰”的变了:“孙将军这叫什么话?”
孙将军倒是从容:“公主有什么吩咐夏大人就该快点去做,等公主早点和西凉皇帝完婚,你我也好早些回鄢姜去复命不是?”
夏玉到底是跟着璇玑入宫了。
坐在马车内,璇玑心里竟是一遍遍地想着孙将军的那句“完婚”,越发觉得不舒服。她为什么会真的要嫁给那个杀害自己的凶手呢?
双拳握得紧紧的,对于外头的那个白衣男子,她心里有恨,可真的恨了,却又不知从何恨起。她不得不承认,倘若他不救她,那她早在两年前就死了,此刻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可是,要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变成鄢姜公主去嫁给他?
马车一路顺行,只在宫门口时候稍作停留,随即璇玑被请下去换了鸾轿乘坐。夏玉亦是下了马,徒步跟随在鸾轿边上。今日的太阳依旧很大,冷静了一路,他适才觉得自己方才的态度实在太过激烈。孙将军说的没错,等璇玑与薄奚珩完婚,他们便是要启程回鄢姜的,他何以还那么在意?
当初救下她是无意间,可是下了那个决定要她代替公主的时候,他不就想到过这一天么?夏玉,不要犯傻。
一咬牙,抬眸时,见鸾轿已停在了慧玉宫前。
外头的宫女见是璇玑,惊慌地转身就跑进去禀报。岚儿出来了,那脸色异常的不好,谁也想不到那个卑微的宫女竟会是鄢姜的公主!
昨儿晚上,沈太医来慧玉宫,还在内室与她家主子说了好久的话。她虽守在外头,亦是听到了责骂的口气。为什么要骂,岚儿心里还是有些明白的。
此刻见璇玑来,她也不知道她来作何,上前行了礼,半笑着开口:“我们娘娘昨儿睡的晚了,用了早膳又睡下了,公主可是有什么事?”知道她是公主,谁都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原本听闻他睡着,不该打扰的,不过名师不同往日,夏玉既是有脾气的,也不知那一趟他愿不愿意再来。于是开口便道:“那就进去通报一声吧,就说本宫来看他。”
岚儿为难起来:“这……”
“惠妃娘娘若是知道是本宫,不会不相见的。你最好去禀报,本宫如今可不再是个小宫女了。”话语里,隐隐地夹杂了威胁的味道。
卓年曾说过,岚儿愿意为沈太医做事,也是受了威胁的,看起来这丫头是吃硬不吃软的。果然,听她的语气重了些,岚儿只得悻悻地进去了。
稍一会儿,便见她出来,请了璇玑进去。
行至珠帘前,她站住了步子:“我和你们娘娘说几句话,就不必人伺候了。”
岚儿面露难色,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夏玉随璇玑入内,才跨入内室,空气里漂浮的药味儿便清晰地撞入他的口鼻之中。不禁皱了眉,除了空气里,甚至是整个房间里的桌椅、床榻的木材中,亦是有轻微的药味儿飘出来。若非常年服药,根本不会如此。
隐约瞧见女子的身影,卓年只唤了她一声“璇玑”,便欲掀起绡帐,却是那一瞬间,瞧见她身后的男子,他到底怔了怔。待瞧清楚,不免吃惊,这不就是昨晚大殿之上说璇玑是鄢姜公主的人么?
他怎么会和璇玑在一起?
他**得自己刚才那一句“璇玑”叫错了地方。
璇玑款步上前,笑了笑,然后开口:“夏大人的医术很好,今日本宫特地请他入宫来为娘娘诊治的。”末了,她又补上一句,“对了,他就是本宫的师父。本宫不过学了点皮毛,远不及师父的半分呢。”
一番话,她语笑盈盈地说完,却叫卓年心头掂了掂,且不管这个夏大人与璇玑什么关系,他只知道他的身份璇玑并不想让这个夏大人知道。
轻轻咳嗽一声,他只道:“多谢公主关心了,本宫这病也就这样,就不劳夏大人费心了。”
未曾想他竟不想让夏玉医治,璇玑心底一慌,忙道:“夏大人医术高明,娘娘不妨一试?”
面前的绡帐始终没有动静,只那声音轻柔飘出来:“本宫是皇上的妃子,夏大人乃外臣,终归是男女有别的。此事传出去,恐也对皇上不好。公主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你们请回吧。”
震惊于他的这番话,竟还把薄奚珩都搬出来了,看来他是铁了心不让夏玉医治。璇玑猛地上前一步,握住了面前的绡帐,那“卓年”二字几乎要从喉咙间甫出。里头的绡帐,依旧被他软软地抓住了。
两个人,再是不发一言。璇玑早已理解他的意思,便是,要她走。
面对着的,是朦胧的容颜,可是璇玑竟仿佛看得透彻起来,只一伫足,猛地回身朝外涂冲出去。
“公主!”夏玉失声喊了她一声,见她的脚步未停,他到底不再逗留,忙起身追了上去。
岚儿见她突然跑出来,吃了一惊,以为里头是出了什么事,慌忙转身冲进去,急着叫:“小姐?”
绡帐前,露出的是那苍白无力的容颜,卓年略阖了双眸,嘴角却是释然一笑。她心里,到底是有他的,他已经很满足了。日后,也只希望不要再牵扯。鄢姜公主的身份,他不会专门找时间去问她,方才那位夏大人脱口唤她“公主”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一件最让他放心的事。如今可好了,她有了靠山了,哪怕他再无力帮她,她都没关系了。
璇玑一路跑出来,极快的速度。夏玉追出三十余丈才见她的步子慢下来,喘着气,她却并未停下。夏玉追上去,瞧见她的侧脸,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
为了,惠妃么?
“为什么?”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明知道她不会说,哪怕说了,也不过是蜻蜓点水。
眼眶里的泪水没有流下来,她却是直直地看着他:“因为他从来没骗过我。”
这句话,在夏玉听来,像是为了特地讽刺自己的。他只低咳了一声,淡声道:“惠妃病得不轻,怕是不长久了。”多年的行医,他的感官还是很强烈的。是药三分毒,常年用药之人,总是不好的。
璇玑却是心头一震,脱口道:“你胡说!”分明就是早已知道的事实,可是,宫里的太医说她还没有那么怕,如今夏玉说出来,倒像是叫她一下子乱了分寸。
“公主……”
“师父救救他——”这一次,是哀求的,为了那个为自己牺牲了那么多的人,她说什么都是值得的。
夏玉却是摇头:“你也瞧见了,她根本不想让臣医治。”
“我会劝他。”
“公主,臣毕竟不是西凉人,此为不妥。”
他给她操起了官腔,让她浑身不自在。
夏玉却又道:“依臣看,惠妃似乎也不喜欢公主常去。”
连夏玉都听得出来,璇玑又岂会真的不知?她只是不甘心。
二人正说着,远远的,竟传来了刘嬷嬷的声音。回眸,见刘嬷嬷那胖胖的身躯朝这边跑来,接着喘着气道:“哟,真的是公主啊!奴婢还以为瞧错了呢!华妃娘娘才念叨着您,您就进宫来了?公主可是要往祥屏宫去?”
祥屏宫倒是一定要去的,想必昨儿大多的人是惊愕了一夜,而华妃怕是坐立不安了吧?敛起了心思,她只点了头:“本宫这就去。”走了几步,她忽而又想起什么,回头朝夏玉开口,“师父就不必去了,想必行馆的路,不必人指的。”他来郢京可也不是翌日两日了。
夏玉却是一笑,低语着:“看来公主在西凉后宫的秘密倒是不少。”她看起来与惠妃很亲密,而与这个华妃却又像是隐藏了更多的东西。
她没有回答,只转身朝祥屏宫走去。
华妃迎出来的时候,原本是想笑的,只是此刻,竟是一点都笑不出来。装都装不出来,也就罢了,她们相处不是一日两日,如今身份虽换了,倒是也没那么拘谨。遣退了刘嬷嬷,内室只剩下她二人。
璇玑没有坐下,低声道:“今日入宫,本来也正是要来祥屏宫的。”
华妃的脸色并不见好,嗤笑道:“原来是鄢姜公主,难怪会有那么好的手艺。”转来转去,还不是为了凝香丸的事。
璇玑心中明了,笑着道:“娘娘急什么,不管我现在是什么身份,这香的事依旧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日后,我也照样会给娘娘调制。”
此话一出口,惹得华妃阴冷一笑:“看来皇上果然是要公主留在西凉的。”
华妃倒真不是傻子,不过这样一句话就已想了那么远。不过也是,她若是来西凉做客,又如何照样给她调香呢?
不动声色地一笑:“娘娘真聪明。”
“本宫倒是觉得自己傻了,原以为还想撮合你和皇上,如今看来,本宫倒是跳梁小丑了,公主和皇上的美事,哪里用得着本宫瞎掺和呢?”她忽而又记起自己要她去除掉皇长子的事,难怪她迟迟不动手,不是不敢做,而是根本就不想。
如今倒是好,她的把柄自己丁点儿没抓到,自己倒是被她抓到一大把。
华妃此刻**得面前的这个女子可怕起来,她是如此不动声色,逼得她此刻再无有力的筹码可施展。想怒,倒又是没了资本。此刻雨她闹翻了天,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这样想着,那张冰冷的脸庞终于染起了些许的笑,看着璇玑又言:“想必公主与皇上的美事日后定能传为美谈,公主试探夫君,可亦是前所未有的勇气。”
璇玑知她心中的想法,也不戳穿,抿唇笑着:“还要多谢娘娘的照顾。”
“那还是本宫的福气了。”顿了下,华妃略转了心思,只低声道,“公主金枝玉叶,本宫也不好一直劳烦你,不如就告诉皇上,本宫这天生奇香的事,是公主一时来了兴致给调制的,如何?”
殊不知璇玑却婉言道:“此事不管谁说,那也是欺君之罪。娘娘不是要让我背这个黑锅吧?”
华妃一阵语塞,她如今身份不同,只要她一句话,皇帝也不能真正责怪她什么。如今的话,不过是不想出面去澄清罢了。她压着怒:“那么,不如将调香的本事教给本宫?”
璇玑依旧笑:“这个就麻烦了,师父说,这手艺传内不传外。”
华妃眼底的怒意更甚了,说了半天,自己倒是被她圈了进去!那日后在这后宫之中,还有她生存的地方么?皇上既然想留她在身边的,地位定不会低。而且很有可能,会比她的地位高,握紧了双拳,还以为从冷宫出来的时候找了一个得力助手,哪想得到竟是这样?
早知道,当初由着傅承徽弄死她岂不好?
心底胡乱想着,看向面前一身华丽的女子,她才猛地发现,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原来她最开始的顾虑还是对的,天下女人,都谁会真的拒绝皇帝的怀抱呢?没有的,谁也抵不住这样的诱惑啊。
这日回到行馆,璇玑便独自在房内待了整整两日。
夏玉进门时,见她支颔坐在窗口,像是连进去一人都不曾发现。
“想什么?”淡声问着。
她脱口答:“在想如何才能不嫁他。”
夏玉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除非西凉江山易主,不过貌似,这么短的时间不太可能。”
璇玑眸中似有怒意,却也知夏玉的话是实话。他却又道:“既是恨他当年对你做的,那就让他再爱上你一次,这一次,你不要再弥足深陷了,岂不好?”
璇玑却是冷冷一笑,让他全身心地爱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情诱,她永远占不了上风!她原本计划得很好,帮晋玄王得到一切,让薄奚珩痛失皇位,那是他用尽一切办法得来的东西,她很想看看他失去的时候究竟是何种模样。只是如今……偏偏把她变成什么鄢姜公主!
甚至最后,她竟百口莫辩了!
璇玑忽而抬眸,瞧着身侧的男子:“师父尝过那种滋味么?”她是尝过的,最痛苦的莫过于你以为他爱你,可你在他心里却什么都不是!
夏玉未曾想她会突然这么问,竟一下子呆住了。
弥足深陷的滋味儿……
他没有尝到过,可是他看见有人尝到过。也许,真的很疼,是那种飞蛾扑火的疼。
她低低而笑:“其实我挺羡慕兴平公主的,她不愿嫁,竟有那么多人愿意帮着她。其实我恨你,因为是你一手将我从他手中的棋子摇身变成你手中的棋子。原来八年时间过去,我依然只是一枚棋。”那最后的话,她像是自言自语,又是自嘲的语气。
算计了那么久,步步为营铺垫下的那么多,却因为一个身份的转变,全部变成一个谎言,一句玩笑话。
璇玑啊璇玑,枉你还自以为聪明啊。
夏玉立于一侧静静地听着,却因为她的那句“恨你”,心底蓦地一震,他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就是一时间很难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