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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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钥匙竟还是房里。
可夏玉却迟疑了,不知为何,方才被她拉过的腕口依旧像是火辣辣的烫。他定了定神,运气上掌,竟生生地将挂在匣子上的锁劈断了!
璇玑在房内稍等片刻,果然见他回来,手中的药被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桃木做的六角盒,还细细地雕刻着几朵贡菊。他还迟疑着,又打算要问究竟是害谁,毕竟他学医救人,还未杀过谁。谁知璇玑开口便问你:“什么毒?”
猛然回了神,他只淡声道:“孔雀胆。”
璇玑自是听说过的,接了过去,夏玉再欲开口,见她打开了盒子,只将里头的药小心地用帕子包好,纳入怀中。重新将盒子还给他,低笑着:“这可不能叫别人瞧见,你还给我那么好看的盒子做什么?”
听她一句话,夏玉竟一下子忘了方才要问的是什么。直到璇玑离去,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桌上的六角桃木盒子上,他不禁“嗤”的一声笑出来,这个盒子小巧做工又精细,他还以为但凡女子都会喜欢的。
蓦地,又不免怔住了,他要她喜欢这个盒子作何?
“大人,大人。”外头丫鬟叫的有些急切。
他这才正了色出去,丫鬟忙道:“西边传话来,说老妇人要您过去呢。”
“何事?”皱眉问着,他奶奶可从来不会主动要见他的,况且,现在都已过半夜了。
丫鬟摇着头:“不知道呢,就说要您快些过去。”
拉上房门随着丫鬟去了夏老夫人的院子,她的房间果然是点着等。他才至门口,就见里头的丫鬟都退了出来,他进去,见老妇人正襟危坐着瞧着他,脸上没有疲态,也不见任何表情。
夏玉低了头上前,叫了她一声“奶奶”。
夏老夫人直直瞧着他,问了句:“方才是兴平公主来了?”
夏玉心下一紧,不曾响方才的动静倒是将她吵醒了,迟疑着,只能点头。老妇人眼底略升起一抹怒意,直声问:“清宁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奶奶……”他的眼底一慌,此事太子殿下说过,除了他与孙将军,再不能叫第四个人知道公主和夏清宁去向。一旦消息走漏,太子不能翻身,夏家满门抄斩!
夏老夫人见他不愿说,抡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骂着:“畜生!是不是下回不见的人轮到我了?”
此时璇玑早已经取了药入宫,等她再换了衣服赶到鄢姜王寝宫外时,天边已透出了一丝的光亮,庄严的帝宫里,悲恸的哭声从里头一阵阵地传出来,宫女太监一直从内室跪了满满的一地。
闻讯而来的郁后才行至门口,便“哇”的一声哭着冲进里面。目光,在瞥见坐在床头的太后时,她明显是一怔,却只是极端的瞬间,又扑倒在龙床边大哭起来。
太子由宫女搀了起来,嘶哑着声音道:“来人,扶太后回宫去歇息,再,派人去请二王子入宫来。就说……说王上驾崩……”
“是。”外头进去两个宫女,将悲伤不已的太后扶了出去,又有人急急出宫。
太子见璇玑朝前走了几步,似是脚下步子不稳,他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身子,听她低语着:“一切都妥当,我现在去太后宫里,郁后这边你拖延一些时间,记着,别让二王子赶在郁后过太后宫里之前入宫来。”
太子点了头,她又塞了一方帕子给他:“这个,要交给郁后。”他应着,继而从容开口:“来人,公主体力不支,送她去偏殿休息。”
郁后回眸瞧了一眼,也未曾觉得有异样,依旧擦了把眼泪,又哭了几声。太子再入内时,见她已经起了身,哽咽着道:“本宫担心太后,想着还是过去看看。”
他没有拦着她,重新跪在鄢姜王的床前,低声道:“此事娘娘不必急,孤还有几句话,想与您娘娘说说。”
郁后的脚步一收,有些地怪地回过头去。
璇玑出了帝宫,自然没有往偏殿去,而是径直去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的轿子一停下,除了眼睛还有些红之外,浑身上下一点都瞧不出哪有不妥,她匆匆入内,手中的帕子微微拧紧,郁后瞧见她回来,一定马上会尾随。她必须马上叫外头的将军们时刻准备着,至关重要的一刻到了!
外头的宫女快步拂开了帘子入内,她稍一抬眸:“可是皇后来了?”
宫女却摇头:“回太后,是兴平公主。”
到底是吃惊的,好端端的,她怎么来了?
璇玑进去的时候,见太后似是疲软地靠在软枕上,见她进来,太后才道:“昨儿夜里才听你太子哥哥说你忍不住悲伤让人扶去偏殿休息了,怎的此刻还有空来哀家这里?”
璇玑没有笑,脸上装出了悲哀:“兴平是替父王来谢谢太后的,谢谢太后在最后一刻还是去见了他。”
太后怔了怔,见她过来坐了,指腹碰上一侧的茶壶,秀眉微皱,扬声道:“来人,茶凉了,还不下去沏一壶?”
茶很快沏了新的来,太后早已警觉地发现不是她宫里的宫女,探究地瞧着面前的丫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璇玑亲自给她倒了茶,奉至她面前,笑着道:“以往太子哥哥不懂事,往后父王不在了,还要多仰仗太后扶植的。”
太后“嗤”地一笑,这个丫头去了西凉一趟倒是精明起来了?如今再来讨好她以往有用?既然太子不服管教,她何不培养一个听话一点的人?郁后的儿子,好歹与她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见她微动面前的茶水,璇玑略笑了笑,伸手端过她面前的茶,低头抿了一口,一面用帕子擦拭着杯沿,一面道:“太后,可真是好茶,兴平不是骗您的。”说着,又重新将茶杯放在她的面前。
呵,她不就是怕茶水里有毒么?而她又怎么可能傻到将毒下在茶水里?悄然将帕子收起,自己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呷了一口,低声道:“父王再宠爱兴平,兴平终归是要出嫁的。日后太子哥哥在鄢姜也只有太后一个亲人,兴平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也只有这样。”
太后这才饮了一口:“你倒是个好妹妹。”
“多谢太后夸奖。”
…………
鄢姜王寝宫内,太子遣退了众人去外间候着。
郁后疑惑地看着他:“不知太子有什么要与本宫说的?”
太子不自觉地抬眸瞧了鄢姜王的遗容一眼,继而起身背对着鄢姜王的遗体,道:“娘娘难道不奇怪为何父王临终,太后却在这里么?”
这件事,她自是觉得奇怪的。甚至是,昨儿半夜里,有紧急消息说太后来了这里,恐是想要辅佐太子登基,她不得消息也不好擅自闯进王上的寝宫,此刻见太后离去,她正是要去问个清楚明白。
太子却又道:“其实娘娘心里早就明白了,也无需孤来点明。父王临终前,与太后冰释前嫌,日后鄢姜的天下,就是孤的天下。娘娘若是识趣,日后便是太后。”
郁后的指尖一颤,帕子没有握紧便从指缝间滑落下去,太子眼疾手快地弯腰替她去捡,手掌覆在华丽袍袖之下微微一个动作,便将两方帕子调了包。悄然将帕子塞入她的掌心,顺道开口:“孤知道娘娘不信。其实,父王去时留了遗诏。”
一听得“遗诏”二字,郁后一门心思都在那上面了,哪里还顾得上去瞧手上的帕子?慌忙住他:“遗诏呢?”
他略沉了脸色:“自然在太后手里。”
此刻,郁后再是呆不住,一把推开他,匆匆往太后宫里去了。
太子似是常常松了口气,回身,直直地跪在自己父王面前,眼眶微微润湿:“父王,您安心地走,一切都如您预想的那样。”
璇玑从太后宫里出来时,恰见郁后的轿子匆匆停下,未及停稳,便瞧见那女子慌慌张张地掀起了轿帘冲进去……
从容回至王上寝宫,远远地,便听得一华服男子悲戚地喊了一声“父王”,便匆匆冲进内室去。璇玑虽不过第一次见他,亦是知道这就是鄢姜的二王子。疾步入内,见太子闻声回眸,他的神情甚至悲凉,二王子的目光一闪,竟未在内室瞧见太后与郁后,心下有些奇怪。
太子淡声道了句:“太后回宫休息了。”
二王子心下一想,估计母后也是过去了,这才上前跪下大声哭丧起来。
璇玑也默默上前跪了。
不多时,外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太监急着跑进来,跪在太子身侧小声耳语几句,瞧见太子整张脸都变了,猛地站了起来。
二王子不明所以,也跟着起身,问他:“何事?”
太子的脸色瞬息阴沉下去:“侍卫来禀,说皇后毒害了太后。”
“你说什么?”二王子几乎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太子只转身出去,二王子亦是跟上,听他道:“人赃并获,是不是因为太后答应了父王要辅佐孤的原因?”他的眉心微拧,果然见二王子的脸色都变了。
璇玑没有跟着出去,而是长长地舒了口气,目光,落在鄢姜王再无生气的脸上,喃喃地开口:“这是您要的结果,我只是想不到更好的脱身方式。幸好,郁后该不是您心疼之人。”他给她想好的退路是西凉皇后。
可是太子知道她不是真的公主,难保太子不会过河拆桥,唯一最安全的,就是嫁祸。
方才看那二王子的表情,明显也是不确定,以为郁后会那么糊涂就跑去杀了太后。
她深深一声叹息,颓然半跪在他的床前。这个男人荣华了一生,连死后都可以为儿子设计得那样好,她不禁想要笑,想起他以为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竟又觉得嫉妒起来。
她也去过太后寝宫的事,会被很好的抹去,此事既然已经和郁后有了关系,太子不会再傻到将她牵扯进去。
听说二王子在去太后宫里中途开溜了,随后王宫外陈将军的部队开始攻进来。他是信了郁后所做之事,据传进攻的消息传入王宫时,郁后大哭不止,适才明白这一切他们终于还是输了。
郁后谋害太后一事流传出去,二王子趁机谋反,失尽民心。原本支持太后的大臣将军都靠向太子这一边,这一场仗,几乎已经不用打。
二王子战死,郁后自缢在寝宫之中。
这些消息传来时,璇玑依旧呆呆地跪在鄢姜王的寝宫内。后来孙将军入宫来,却只匆匆去见了太子。
七月二十九,举国发丧。
八月初三,新王登基,大赦天下,免税一年。
璇玑立于窗前,外头是湖水碧绿的一个小湖,偶尔会有金色小鱼游上来,在湖面吐着泡泡。他手执着细长的柳条,在湖中滑出好看的弧度,紧密的波纹缓缓飘散开来,惊得鱼儿们瞬息间消失在视野。
帘子外,隐隐地想起了脚步声,璇玑回神时,瞧见男子已经入内来。凝视着,竟是新王。
她一惊,忙上前行礼:“王上。”
新王扶住了她,竟低低一笑,眉目带光地睨视着她。璇玑心头一震,慌忙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她适才想起他既当她是公主,她便不能唤他“王上”的。忙又改口:“王兄。”
新王却是怔了下,皱眉道:“还是……唤王上。”她毕竟不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兴平公主。
璇玑只得点了头,听他低嗤一笑:“夏玉可真会办事!”目光,直直地落在璇玑的身上,心下叹道:如此奇女子倒是便宜了那西凉皇帝!
他话里的意思,璇玑并非一概不明,她只转了口道:“不知我要带走的东西,王上可有准备?”
他这才想起她要回西凉的事情来,此事倒也的确不能耽搁了。他忽然像是有些觉得吃亏,可当下他才刚即位,时局尚未稳妥,也不易与西凉起冲突,只能点了头:“朕让孙将军护送你回去。”
“不必了,此次既要见襄桓王的,还是低调一些的好。我问王上要一个人。”
“嗯?”
“夏大人。”
新王的眉头一皱:“他?”
璇玑怕他是不愿,忙道:“此事我自有定夺,届时也必定还您一个完好无损的夏大人。”
他倒是爽朗地笑起来:“朕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的手段,朕倒是领教过了。”
璇玑谢了恩,他忽而问:“你叫什么?”
迟疑了下,依旧只道:“璇玑。”
“璇玑……”他低低而念,继而笑起来,“好名字,朕会记住你的。”
…………
自那日去过夏府之后,便再不曾见夏玉出来过。新王登基的时候她不曾去,是以也没有见着。脱了繁复的宫装去夏府,面纱也不必了,门口迎接她的丫鬟依旧显得很吃惊。
“夏大人呢?”她依旧稀松平常地问。
丫鬟怔了下,才低声道:“在房里呢。”
她径直过他房里去,这次的丫鬟却是跟了上来,像是鼓起了勇气才问:“公主不是要嫁给西凉皇上么?您来府上,王上不会生气么?”
步子停住了,奇怪地看着丫鬟。她被璇玑的目光吓到了,慌忙跪下了:“公主恕罪,奴婢问错了话!”一面说着,一面打着自己耳光。
她低叹着:“起来吧。”
丫鬟吓得哭了,好像她是什么凶禽猛兽。璇玑没有闲情去管她,径直推开了夏玉的房门就进去,屋子里,倒是未瞧见他的人,床前的幔帐落着。
她皱了眉,走上前,瞧见一侧的桌上,还摆着她上次来时瞧见的那些画,正用那六角的桃木盒子压着。
叫了声“师父”,也不见有人应声,璇玑心底觉得有些不妙,疾步上前,一把掀起了床前垂挂着的幔帐。被子未叠起,床上却是空空如也。回眸之时,恰见他自外头进来,见了她,明显也是一愣。
随即温声笑道:“以为你回西凉去了。”
“嗯,正是要回,王上让你护送我。”
他吃惊了:“我?”
“对,夏大人,鄢姜还有第二个么?”回头,瞧着桌上那些东西,她又道,“该收起来了,也用不到。”
他像是一下子想起什么,将门关上,疾步上前,压低了声音道:“皇后把太后毒杀了?”他的眉宇之间明显是试探的神色,眸中已经渐渐地开始不平静。
璇玑没有笑,认真地盯着他,然后开口:“对,就用你给我的孔雀胆。”
如此简单一句话,夏玉早已了然于心。他的音色一变,厉声道:“谁给你那么大的的胆子?”
“王上。”直面着他轻声说。
方才还怒意满满的眼底,瞬息间竟被压抑所充斥,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额角忽而渗出了细细的汗。璇玑心底叹着,所以睡他愚忠,是主子下的命令,他便可以什么都不问。
从袖中取了新王给她的令牌,在他面前扬了扬:“夏大人,可以跟我走了么?”
这是鄢姜王独有的金牌,见其如见人。他端上了恭敬的脸色,头也低下去。璇玑转身出去,他跟出来,忽而又迟疑,想了想,叫了一侧的丫鬟过来,吩咐着:“跟我奶奶说,王上派我有事,可能要好久才会回来。清宁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丫鬟见公主还在边上,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点头。
外头马车早已经准备好,干粮和水,还有一路的盘缠。其实简装上路也挺好的,目标也很小,不必再担心一入西凉国境,便会引来想上次庆陵王行刺公主的事情。
“清宁是谁?”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说过的。
外头的男子没有回身,只开口:“我弟弟。”
“夏清宁?”她有些讶异,随即赞道,“好听的名字。”
他轻轻地笑:“是啊,很好听。公主第一次听我提及的时候,就说想见见我那弟弟,一定人如其名。”
她却不笑了,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良久良久,才忽而开了口:“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
他握着马缰的手微微一震,略回了头脱口道:“我娘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也这般说。她希望,是可以成为一块璞玉。”
直直地看着他:“你本来就是。”
他的眉眼弯弯,又温纯地笑起来。
璇玑弯腰出去,坐在他的身侧:“因为我去夏府,所以你奶奶问及了你弟弟的事?那你怎么说?”
他的笑一点点地褪去,显得无可奈何:“我什么都没说,王上说,不能说。”
她低嗤着:“她一定以为你害了夏清宁。”
他竟“嗯”了一声,璇玑惊愕地瞧着他,胸口积累了怒,此刻却只憋出二字:“愚蠢!”
“那是杀头的大罪。”他解释着。
她的脸别过去,话语毫不客气:“你在她心里也早死了。”她忽然,又想起卓年,她要回西凉了,可是却再见不到他。
呵,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奇怪,有的人,生来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却从来不在乎对方,而有的人可以视对方如命上苍却吝啬着那么点相处的时光。
她与卓年,相认的时间太短。
她原本还以为,可以想了法子送他出宫的,可谁知,那一面竟成了永别!
消息传来鄢姜,还说是惠妃病故,也许薄奚珩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了,沈太医会替他掩饰,若然不,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夏玉被她说得心头一阵刺痛,他却又笑了笑,在夏府,他从来活得想个外人。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帮着自己想帮的人,除此之外,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才欲开口,身侧之人忽而站了起来,掀起车帘快速进去了。他喊了她一声“璇玑”她也没应,方才不过极端的时间,他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襄桓王的封地是离开郢京最近的,马车入城的时候,已是八月十六。城中还弥漫着昨日中秋的热闹气氛,他们没有逗留,径直去了襄桓王府上。
请了人通报,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带他们进去,襄桓王正与几位客人坐在厅中悠闲地饮着茶,对面此刻进来的两位不速之客,他显得并未多大在意。
璇玑径直上前,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冲主位上的男子一笑:“王爷别来无恙。”
握着杯子的手明显是怔了怔,璇玑猜的没错,晋玄王能知道宫女变公主的事情,他襄桓王没道理会并不知道。
此刻也不顾她身边那男子是谁了,襄桓王尴尬一笑,忙起了身道:“各位,本王今日有要事,先失陪了。”搁下了茶杯走过来,低语着,“这边请。”
璇玑点了头,与夏玉跟上他的步子。
书房内,幽静的很,外头此刻想必也早已经布满了侍卫围守着。
对于这个所谓的鄢姜公主的到来,襄桓王在震惊之余,却也想不出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