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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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风化!僵硬地扭转脖子去看身旁的男人,他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再回头看其他人,刘悦看我的眼神全是讥讽,六子。。。。。。呃,六子在开车,没空看我。
56。宰肥羊
周通摇摇头又道:“只能说你这丫头太单纯了啦,你想想为何那杜老板到最后笑容牵强了吗?因为他花了大价钱把那块地皮乃至整个山头买下来,第一自然是为求财,第二是为炫耀,可依尧哥造湖添水的说法,他那建造坟地的计划,两三年之内都不可能成行。你要想一块地,搁得久最多是长长草而已,可那杜老板的资金却套在上面,地能等两年积水,他能等?也就当时他被尧哥给说懵了,一时转不过弯来,等回过神后就会觉得不对劲,然后另找风水师看,或者就请那黄大仙,尧哥那套理论马上穿帮,我们留这堀城不走,是等人家来抓啊。”
“你你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一套风水说都是骗人的?”我一激动,都口吃起来了。
周通却摇头晃脑地说:“也不都是骗人,只是尧哥看不惯这杜老板的土豪样,没给他指正路而已。至于风水布阵方面的事,我就不懂了,这个你得问尧哥。”说完就朝我挤眼,向旁努了努嘴。
这回我是看明白了,原来周通费口舌说这么多,是在给我向盛世尧搭桥呢,尽管我昨晚干了逃跑那事,他居然对我不改热心。
阶梯搭了,我自然顺坡而下,转头特虔诚地请教:“那个。。。。。。尧哥,给我讲讲这其中的事,好吗?”这声尧哥喊出来,还真够别扭的,而盛世尧在蹙了蹙眉后,直接淡漠地丢给我三字:“自己想。”
一口气顿噎在嗓子眼,我的脸涨成了通红,从轻咳到重咳不见止。终于盛世尧抬了左手到我肩背上来拍,可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力道下得过猛,拍得我咳的越加凶了。我连忙对他做了“stop”的手势,摇下车窗,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缓下来。
盛世尧眼中微带了疑惑和懊恼,像是不明白我怎能激动成这样,最后淡声吩咐:“刘悦,你讲下其中的原委吧。”刘悦被点到名,虽然面有不快,还是娓娓讲述,等到听完后,我都不觉得吃惊了,因为吃惊过头了,再一次肯定了之前论断:盛世尧是个大老千!再加一句:他是个有学问有深度的大老千!
原来不光是那块地皮,摆了杜老板一道,就连那座别墅,也大有乾坤在内。首先山脚处那块地,是缺水,但只需开一条沟渠即可破这山缺水的弊端,盛世尧却把这水夸大化,利用人的心理盲区,觉得缺水的话,河比沟渠好,湖又比河要好。可不说造湖的人力与财力,就是湖建成了,在中心造一座桥也是巨资成本,就算杜老板不怕花钱,这些落成之后,政府还能允许他在那处造坟地吗?
再说那别墅里的风水布置,看着处处都是集财、敛福的,实则里面大有问题在。就拿盘龙金梯一说,说是三龙戏珠为大吉,可是三条龙却只有两颗珠子,那龙岂不是要打起来?而且龙这种神兽,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杜老板是把自己比成了皇帝,甚是还想建龙穴安养天年呢。大吉之物,如不均配好,就会变成大凶。
风水局里个中曲折很多,非我这个外行里的外行能听懂摸透,但能理解大概意思,就是那杜老板不仅是被盛世尧给宰了一刀,也给别人宰了不知多少刀。当真是肥羊,人人喜欢宰啊。
57。那么点酸意
刘悦还例举了好几处别墅布置不对的地方,讲来头头是道,完全就像个资深业内人士。最后她总结:“这个杜老板,以为摆了个大吉的龙门阵,实际上却是住在凶宅中,出事是早晚的。”
我听着唏嘘不已,呐呐而问:“这宅邸风水不好,真的会影响到人本身吗?”对这一点,我始终保持怀疑态度,人的一生难道就真由一些死物来决定?运势这东西真就存在?那人活着还要奋斗和打拼干嘛,只要花个大价钱请风水大师摆弄下,不就时来运转,财福双至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盛世尧终于回应了:“风水这东西,跟人息息相关。就像打牌一样,一副好的牌拿到手上,随便打都能赢,但一副烂牌拿在手上,那就考验人的各方面了,输的几率占了绝大多数,但未必没有赢的几率,往往有人可以压住烂牌,把一手烂牌打成好牌。”
我额头又要冒黑线了,明明道理极简单,干嘛要绕着圈子解释的这么复杂。他意思就是不是风水改变人,而是人改变风水,一个人如果有绝胜的气场,相对的霸气,再怎样都能福财兼收。于是,这与人要努力才能过好,并不冲突了。
这样的答案,比之那套玄学更让我折服些。只不过有那样气场的人,少之又少吧,而能拿到好牌的人也定是万分之一,所以绝大多数人,其实还是普通人,要靠改运来改变命运,难上加难。
晃神间听到周通在前头啧啧有声调侃:“阿悦,没看出来啊,你跟了尧哥这几年,学到不少东西。改天都能自成山头,接单做生意了。”
刘悦面色变了变,半饷没吭一声,之后周通就把话题岔到别处去了,冷不丁的刘悦突然冒了一句插进来:“没有那一天。”听得周通莫名其妙。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应之前那话,意在对盛世尧表忠心?悄悄用余光去飘,想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只见他半闭了眼,全然当没听到。而他另一边的刘悦则是面带微红,一脸羞色,这情形一看即知,母老虎丢了芳心。不过话说回来,刘悦也就给我脸色看,对其他人可不是这样,对着盛世尧更不用说了,就像头温顺的。。。。。。羊。
呃,我这心理活动怎么有那么点酸意呢?连忙摆正心思,略过这段,手腕拉了拉,引来盛世尧的睁眼,小声问:“你说那黄大仙会是我们遇上的大婶说得那个吗?”
他定看了我足有两三秒,然后又闭上了眼,“不知道。”
又碰了个冷丁子,还想跟他说说话,关系热络点,好打商量把这链子给解了,可总是出师不利,还碰一鼻子灰。正要缩回窗边再谋他路,突然脑中闪过某个念头,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喊起来,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我顾不得其它,焦急地说:“不好,我们在旅馆都是用身份证登记的,那杜老板要是发现不对,回头不是只要去旅馆一查,咱们的信息不就都泄露了嘛。那报了警,我们逃到天边也没有用啊。”
鸦雀无声!
58。黄金组合
就在我以为他们被我刚才那番话给震住了时,突然周通噗的一声,喷笑了出来,而其余人也都在那笑,我很是纳闷,刚才的担忧哪点好笑了。
周通止住笑后道:“小妹,你怎么就这么天真的呢?太可爱了。首先那杜老板只要一时间没出事,就不大会找上我们的,行有行规,既然请了我们来,他不可能立刻就推翻先前的约定;而如果他要出事了,那就更不可能找我们了,有心无力。另外,这样的事他本身都心虚,哪里敢报警。还有,出来接单做生意,谁会用真的身份?”
我听得一愣一愣,犹疑地问:“你是说你们的身份证都是假的?那能通过旅馆络查证?还有,我那张临时身份证不是说可以用了吗?”
周通嘿嘿一笑,眼现得意,“名字是真的,身份信息是假的,至于怎么能通过关检查,这就是咱老周的本事了。你的那张临时证件,也是这个操作。”
“可我上面印的都是真实信息啊。”我觉得我快哭了,不带这么耍人的。
“安啦小妹,哥不会害你的,包你没事。而且在我们离开旅馆之后,那些被录入的信息,已经全部抹去了。”说到这里,周通指了指旁边默声开车的六子,“你六子哥可是黑客高手,什么系统都能窃入,那点记录,小意思。”
此时我脑中立即想起初次见到六子是在何地——吧!原来六子不光是车技厉害,更厉害的是他的软技术。他们这几人,从上到下,各司其职,盛世尧主掌指挥,刘悦负责交际,周通负责搜揽资料,而六子则是负责善后。可以说,这是一个黄金组合。
吃惊已是无法形容我心情了,只觉得后背上有汗意,被吓出来的。
探手进兜里捏了捏那张临时证件,心凉之极,搞了半天,原来还是假的。我就说办个证怎么如此草率,速度又这么快,很可能这证件就是专门应付旅馆酒店的登记检查而用的,万一要是我真拿这张证去火车站买票什么的,没准当场就被抓获逮住了。
认清了一个事实,我自遇上盛世尧起,除了跟着他,就没别的路可走,因为条条路都被他堵死了。万念俱灰?倒也没有,还不至于严重到如此,就是觉得挺无力的。
车内因为我沉默,其他人也都没再开口,一时有些沉闷。于是突然间的手机铃声格外嘹亮,是从刘悦那边传来的,听她接起后与对方应酬了两句就挂掉,转头对盛世尧说:“是那李先生打来的,他代一个人转达意思,说想见你。”
“谁想见尧哥?”周通抢话问。
刘悦飘了他一眼后,一字一顿地说:“黄大仙。”
原本半闭着眼的盛世尧陡然睁开,眼中闪过兴味,“不寻曹操,曹操倒找上门来了。”
刘悦问:“要见吗?我对李先生说需要咨询你的意思,才能确定,他那边还在等电话。”盛世尧面露微笑,浅声回:“不见。以我抽不开身为由回绝掉,这一次先避开,如果有下次机会再碰上,我倒要看看这黄大仙究竟是哪路货色。”
“好的。”刘悦立即去拨电话,乘着她在与那李先生沟通时,我在嘴里小声嘀咕:“黄大仙不就是个神棍外加骗子么,四处敛财害人。”
59。面对面
却没想这么小声也被盛世尧听了去,他一拽手环,拉动我的手腕,漫不经心道:“也不尽是如此,从杜老板别墅内的布局而看,这个黄大仙并非不懂风水,相反,很有可能精于此道,只是有意指引那杜老板走歧路而已。”
“这是为何?那黄大仙为何要害杜老板?”按理杜老板不是他的财神爷嘛,捧着都来不及呢,怎么还要做这些事?
盛世尧似笑非笑道:“这就要问黄大仙本尊了。”
由于我们是下午去的那山头看风水,走时已近三四点,所以在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就天暗下来了,回程与来时不同,用不着太赶,于是沿路找了家旅馆入宿。早前周通说什么怕被杜老板发现尽早走人,已经证实是在诓我,所以不用太忧心。
可大事不忧心,我这边小事忧心啊,盛世尧一点都没解开手环链的打算。我在烦恼晚点要是他去上个厕所解个手什么的,难道也把我给牵着一同去?很快我的烦恼就真的来临了,倒不是解手,而是盛世尧一进房就开始解外套扣子,脱下一边手后,另一边袖子就卡在了我们链子中间,我乘机提议:“要不把这手环先解了吧。”
他睨了我一眼,不知从哪摸了把极小的钥匙,解开他那边的环扣,我正要喜上眉梢,却没想他拉着我走进浴室,咔嚓一声把手环铐在了毛巾铁架上。这前后转变发生就在两三秒之间,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又被锁住了。
也不等我开口,他转身走出了浴室,留我一人像个傻瓜一样,手吊在毛巾架子那。一扭头,看到水池上方的镜子里的我,头发乱蓬蓬,眼窝因为昨晚没睡也有些青黑,简直就是窘与狼狈的代名词。
有气无力地喊了声:“盛世尧。”他没应我,在意料之中,我接着说:“能不能别拷着我了?我不跑了,跟着你还不行嘛。”这次听到悉悉索索来回走的脚步声,再接再励继续:“以后时间还长呢,你总不能天天都这么锁着我吧,我们可不可以尝试信任对方?”
盛世尧的身影出现在了浴室门前,可我定睛一看,立即惊怔住。他他他。。。。。。居然上半身光着,长裤松松垮垮地卡在腰间!平日总看他衣冠楚楚样,也曾以为他身材单薄,却没想衣料底下如此有看头。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一直走到我身前才停住,如此近距离对着个半裸男,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
尤其在看到向我伸出手时,没出息地闭紧眼喊:“不要!”一秒、两秒、三秒,什么事都没发生,睁开眼只看到某人的后背,隐在了淋浴房内,且被帘子给挡住了。抬头而看,松了口气,原来他刚才靠近是为把睡衣放我头顶上方的毛巾架上,是我想多了。。。。。。
可哗哗的水声传来,刺激我的脑神经发挥无限想象的潜能,就是再粗线条,也不由心猿意马。尤其刚才睁眼霎那的惊鸿一瞥,似看到他整个身体的线条,这就更有助于我在那天马行空的想象。浴室内的水蒸气逐渐增多,我发觉自己是口干舌燥,从内到外的闷热。
60。开锁的理由(1)
就在我汗如雨下时,突闻身旁淋浴房内水声停了,下一秒,刷的一声,浴帘被拉开,我条件反射背转身,且紧闭上了眼。
眼睛可以闭上,可是耳朵却没法闭塞住啊,尤其当视觉没有时,耳力更是敏觉,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且传递到脑中反应他在做什么。气息如此的近,就在我身后,他在套着睡衣,扣着纽扣、脚步声。。。。。。无限遐想。
脚步声?!我蓦然睁眼回头,看到盛世尧的后脑勺即将走离浴室门口,想也没想喊:“等等,别走!”身影消失,心沉到谷底,又失去机会了!可下一秒那消失了的人又退了回来,面无表情地依在门口看着我,一副静听下文状。
悄悄吞咽了下口水,不能怪我怂,主要是现在盛世尧衣冠虽然没有不整,可湿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睡衣的纽扣也只扣了底下两粒,上面半露了胸膛,要命的就是这半露!不知道是他头发上滴下的水,还是本身就没擦干,只见他胸膛上缓缓而滚的水珠蜿蜒而下,延伸至没进睡衣底下。
这这这。。。。。。太抓人眼球了!我又忍不住吞咽口水了。这样不行,赶紧微瞥开视线,不让他的“美色”受扰,清清嗓子道:“盛世尧,打个商量吧,你要怎样才肯把这手环解了?”我摇摇举在头顶的手,老实说,举了这么久,胳膊已经酸死了,还不如之前跟他铐在一起呢。
他的眸光掠过我头顶,嘴角轻勾了下后道:“小小,你觉得你在我这还有信誉可言吗?”
我一听他这称呼,不由噎了噎,下午在杜老板那为了解释手环相连,声称我是他女朋友,用这个“昵称”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私下无人,就我们俩,用不着喊得这么亲密吧。可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先解决眼前困境才至关重要。
确实,在盛世尧那,我的信誉度可以说是直下为零,屡罚还屡犯,这次我索性还给他来狠的,想必我昨晚从旅馆逃跑后,他被我卡在门内的糗态都被周通和六子看去了,定是恼羞成怒。幸而他心思难测,性格乖张,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很难完好,也没这机会跟他讨价还价。
所以,我得找一个能让他信服的理由才是。心里翻转一圈,有了打算,强装笑脸,尽量就事论事跟他讲道理:“你把我偷你的钱尽数拿回了,我现在又回归身无分文,而临时身份证也是假的,还有外婆的紫金匣子也在你那,你看,我的所有把柄都被你掌控着,加上你那么厉害,张几下嘴就赚二十万了,跟着你能吃香喝辣的,不跟着你我连西北风都喝不上,现在你就是撵我走,我也不会走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人都喜欢听奉承话。我满怀期望地看过去,希望能把他打动,可盛世尧听完后却是冷笑出声,语带嘲讽:“小小,你举的例子里,除了你外婆的匣子在我这可构成把柄外,其余都不算。而唯一的一个把柄,就在昨晚,你也弃之不顾了,所以,这样的理由说服不了我。”
我不光是眼角抽搐,嘴角抽搐,就连手跟脚都要抽筋了,这人实在太难缠了,软硬不吃。不对,是软不吃,硬。。。。。。硬不过他,唯一一次革命之战,也以失败告终。
61。开锁的理由(2)
无奈,只有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如宣誓般高声嚷:“总之从今天开始,我成晓对你盛世尧唯命是从,你说东,绝不往西,你说上,也绝不往下。这样还不行吗?”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再低姿态下去,我都要没脸见人了。
盛世尧的目光里有着审读,似乎在衡量我话的真伪,良久他才道:“其实也不用。”
我不明他何意,只觉得他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幽黯到我看不懂,而他也从依着门的姿势站直,缓缓向我走来,一步步,越靠越近,直到他就站在我一步之内,微低了眸俯视着我。胸口发闷,这才发觉,从他走进那刻到现在,我都是屏住呼吸的。而猛吸两口气后,就不由发懵了,因为盛世尧突然伸手握住我被吊在头顶上的手。
他问:“真想我打开它吗?”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他的脸逐渐往下,直到擦过我的脸颊,触在耳边时停住,细流般低磁的声音穿过耳膜:“唤我。”是命令句,我条件反射遵从:“盛世尧。”但他却摇头,我换了个,忍辱负重喊:“尧哥。”可是他仍然不满意,隔了有两秒后轻声说:“把姓去掉,把后面那哥也去掉。”
我自动脑补他的话,得出一个字的结论:“尧?”心头冒出一股恶寒,这会不会太雷人了点?演电视剧呢。显然他对这个单字称呼,还是不甚满意,微蹙着眉,眸光明浅不一。
很是纠结,为嘛要在这浴室里探讨称呼的问题,可看盛世尧一脸认真样,我又不能反对,只能顺着他尝试别的称呼:“世尧?”眼神仍是不郁,再换:“阿尧?”突然间他的眸光有了浮动,紧接着头顶喀的一声轻响,手环竟然解开了。
他什么时候把钥匙插进去的,我居然浑然不知。只见他手环一收转身就走,到门边时,也没回头,淡声丢了句:“以后就唤那吧。”身影就消失在浴室门前。
唤哪个?阿尧?我轻揉着酸痛的手腕,哭笑不得,开锁的理由居然就是喊他一声阿尧,这是在耍我吗?磨蹭了一会从浴室内走出来,就见盛世尧斜靠在床,拿着遥控机漫无目标的换着台,不知为何,这样的他,感觉多了一丝慵懒气息。
“傻站在那干嘛?过来。”
我连忙收回乱飘的目光,吱吱唔唔地说:“那个。。。。。。我身上全是汗,也要冲一下凉。”这话不假,昨儿晚上逃跑时就一身汗了,找了个差劲的旅馆,卫浴设施太简陋,我没将就得了,今天又赶了一天,刚才还受那刺激,早已是浑身粘腻。
见他没出声反对,我且当是默应了,赶紧打开自己的包,拿了换洗的衣服钻进浴室。在里头东想想,西想想,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等我从浴室出来时,发现电视开在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