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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心似小小城-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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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问了个蠢问题,格尔木过去就是敦煌,就是这座城市都有沙漠都市之称。也就是说他们对这片区域的地形非常熟悉了?难怪庄聿还是找的他们呢。
时隔很多天后,从萧默平静的脸上找不出曾经的悲恸与猖狂一面,他又变回了儒雅的神态,当那三人唤他老大时,也就牵牵嘴角表示了下,很有老大风范。这次他不用伪装什么考古队,显得很悠游自在,他一来就掌控了全局,将我们所有人都喊到了房间,开了个小型会议。
他从怀中拿出来的一张手稿地图,看似粗劣,但却是比我从外面买的要好很多。许多个山点都一一标明了,且哪里有路可翻越,都有标注。我将目标地告诉了他,很快就有了决策,定好了行程路线。
既然人员都已到齐,下午我们就出发了,包了辆当地的面包车,是由旅社老板介绍的,以旅游的名义直开往山口。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巨大的包,里面基本上囊括了所有生存所需。
我在去的路上琢磨一件事,萧默是雇佣军一类性质的保镖团体,他的能力在之前沙漠之行时已经见识过,五人中的三人是跟着他来的,那么剩下的那个亚楠有何本事?何以她会被庄聿选中来帮我?起初我以为她是当地人,可能对那雪山的路况熟悉,可是她自从来后就一直很沉默,几乎就像个隐形人一般,只有在第一天来时,她要求与我同住一间屋。
车上一路,也没见她开过口,都只听到萧默的三个手下在跟开车的司机闲侃。我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看了很长一会窗外后,就回转了目光,环视过一圈后,突然全身凝固。
这个组合。。。。。。好像当年的我们五人!亚楠就像是我,处在陌生环境中不爱说话;萧默就像是盛世尧,沉稳有度;而那两男一女,则像是曾经的那三人。又一次无法控制心间的抽痛,是不去想才不会觉得沉悲,思绪一起时就觉难抑鼻头酸涩。周通、六子、刘悦。。。。。。心中轻滚过三人的名字,我甚至都不能去问他们在天上好吗?因为他们的结局,我早已明了。
面包车将我们载到不能再进的地就停下,后面就得靠双脚走了。背上厚重的行囊,戴上风貌,由萧默带头,大家一步一个脚印往山中行进。
我们没有走景区,而是绕道而行,先要攀越的是玉珠峰,它在昆仑山的东段。又称可可赛极门峰,海拔六千多米,是昆仑山东段的最高峰,玉虚峰离了有20多公里。
头两天倒还天空放晴,虽然空气稀薄了些,忽然就狂风大作,风雪交加了,这时我们已经在玉珠峰的腹地之内。视野受阻不要紧,我们只需埋头前进就行,盯紧了前面的人,不要有一个人落队。最后还是一直沉默的亚楠在身后呼喝了声,让大家停下,我们回头去看,只见她指着某处打手势。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很快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处是一个山坳地,她示意我们去那里避雪。萧默几人都看向我,因为我是这次他们任务的保护人,一般情况下,决定权在我。只略一沉吟,我就点了头,率先大步朝那山坳地迈进。
我是去找人,不是去拼命。有过沙漠行伤亡惨重的先例,不希望再有人为我而死。雪山风暴不比沙漠风暴要安全,一旦哪处松动,就有可能引起雪崩。进到山坳地内,风就小了下来,雪也落不进来,我们择了一处坐下开始休息。此处已是玉珠峰的半山腰,等于我们是处在海拔三千多米的位置。
各自吃东西补充着能量,没人开口说话。可能其余人与我想法一致,把说话的力气省下来,等大雪停了,会是更艰难的行程。雪镜绑得很紧,我想拿下来宽一宽,却听旁边萧默道:“你最好别摘,否则视盲了也别想再走了。”听了这话,还是放下了手,早前就听说过人眼受不住雪的白光而瞎的事件,据说尤其是在太阳光下,雪光刺眼程度足以灼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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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先生说:一个人行走的范围,就是他的世界。我双脚踏地,走遍千山万水到这里,是我孤小的世界,只想说:盛世尧,我正在想你,不能没有你。。。。。。
格尔木这个地名,很多人应该熟悉,因为某段故事,因为某本书,因为某个人。而美丽的可可西里,是很多人心之向往之地。常有人说,她的心中有一个关于可可西里的梦,你们有吗?


 306。亚楠的本领

可能真是天助!
还是亚楠,她发现我们身背后的雪壁上有条细长裂缝,从外向内看,里面似有空间,亚楠说那处也许本是个山洞口。当萧默的手下从包里拿出爆破**时,我又怔忡了,定定看着那个男的,他比周通年轻,与周通长得也一点都不像。
但很快见他把**装置递给了萧默,随后与其余三人退离。我这才从愣神中转回神,情景相似,到底还是不同的。萧默冷眼看了看我,然后道:“今天让你见识下沙地行者真正的本事,你们俩都退后一些,等我出声示意再过来。”亚楠什么也没问,转身就走,我略一迟疑丢下一句“小心”也大步迈出山坳地,再度站在大雪之下。
接下来也确实见到了萧默的本事,他不慌不忙地在那雪壁上划区域,当一声沉闷的响传来时,甚至只当是放了个闷响的炮仗。透过雪茫看过去,似乎雪壁并未破开啊,但见萧默已经在朝我们招手。五人小跑过去,听到有人赞道:“老大,牛哇。”
我将那面雪壁看了又看,忍不住问:“这不是还是原来样子吗?”亚楠先我迈过去,伸手轻轻一推,上面如冰块一样的雪都散落脚下,我顿时吃惊不已。只听萧默道:“这种雪山之地,是不能用太强的爆破力的,掌控好这个力度,只这面雪被震碎就行。”虽然他说话时神态自然,但我还是听出了炫耀与傲娇的意味,他是有意要在我面前亮一手本事。
亚楠推开雪墙后,就露出了裂缝后的真面目,果如她之前判断的,那是个山洞。
几人站在洞前开始分析,到底要不要进去探查一番。亚楠说一般这种山腹之地的山洞,都是原先用作特殊用途的,很有可能会通到山顶。看她之前默不作声,到得关键时刻却不吝啬言辞,而且从她的口吻来看,应是有过此类经验。如此就不得不深思这个可能性了,假如这山洞真能通到山顶,那无疑是找到了条捷径,可以避开外面的翻山艰难,越往山顶会越加艰险。
但萧默却说,我得做好洞中有凶猛野兽的准备,外面冰天雪地,这类山洞是动物最好的藏匿之所,包括蛇虫之类,都会选择此处冬眠,等到天气暖了一些动物才出没到山外。
此言也确实有理,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但很快也不用我们抉择了,老天爷为我们做了决定,当听到一声沉重的轰隆响时,其余无人顿时色变,萧默跑出外抬头只看了一眼就冲了回来,“快进山,雪崩了!”灾难来得是如此之快,我们都没有时间考虑,当六人往山洞内疯跑了一段路,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周遭顿暗,变成漆黑一片,很快有人亮起了手电光,往后一照即知,是那从山上摔下来的雪块将洞口给淹没了。
有人在问:“老大,这下怎么办?我们的出口被堵住了。”
萧默的声音答:“怕什么?省了左右为难了,也就只剩这条路可走。要实在走不通,就回头把洞口再炸开吧。”亚楠不赞同的声音起:“还炸?刚才可能就是你那微小的**引发了山上积雪滑体的,你别看威力小,这种满处都是积雪的地方,有时候哪怕是声音的震动都能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萧默没出声,他的手下却不服了,站出来质问亚楠凭什么说这雪崩是他老大引起的,我眼见此种情况,实在忍不住开口:“你们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吵架还是往洞里走呢?”
终于一片静默,耳根清静了,我从包里拿出探照射灯,空间骤亮,看了他们一眼,径自往前走。既然已经只剩一条路可走,也就不用纠结了。
相比起爬雪山,我对这种山洞可说是轻车熟路了,从两旁的痕迹看,确实像是人为打凿出来的。如此也不用戴雪镜了,洞里虽寒,但比外面要暖和许多,大伙纷纷把厚重的装备摘下。走了近两个小时,畅通无阻,也没碰上什么凶猛动物。前方出现了岔道,一条向上,一条是向下,没有多考虑就选了向上的路,因为本身我们就要攀到玉珠峰顶去。
只是在进入岔道后,洞口就开始变小,当时以为是开凿的工人因为海拔越来越高的,凿山困难的缘故。但当洞口小到只能一人走时,萧默出声遏止了大家,他说再往上会非常危险,万一有东西侯在里面,连逃都来不及逃。他的顾虑很对,但我不可能就此止步,所以做了个决定。
“这样吧,你们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向上就行。别那样看我,并没有埋汰你们的意思,我势必是要上到山顶寻人的,诚如你们说的,山道狭窄,人多的话若发生危险逃起来困难。你们都是我朋友花钱雇请过来的,没必要把命丢在这,在这等我三天,假如三天之内我没回来,你们就离开吧。那条向下的道,应该是通往山下。”
明知前路危险,当不必再陪同了,视线瞥道萧默欲开口,我直接截断了他:“想想沙漠之行,你要为你的兄弟负责。”他眼神缩了缩,沉默了下来。
“我是独身一人,陪你上去。”突然开口的是亚楠。我蹙起眉,“你不是独身一人,你还有家人。”
“你没有?”亚楠反问我,把我给噎了下,随后听她嗤笑了声道:“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放心吧,就是死在了哪里,这世上也没人会惦念。”虽然她嘴角噙着自嘲的弧度,但我觉摸出了悲凉味道,觉得亚楠是个有故事的人。
“行了,”萧默打断了我们,“又不是去孤胆赴死,没必要弄得这么壮烈。我们三个人上去,三个人留下,人与人之间分开一些距离,到时若有危险,第一个人发出示警,后面的就快速撤逃。就这么安排,我打头开路。”话说完,他就专断地迈进了狭窄山道内,走前了十几米才回过头来,“差不多就保持这个距离吧,成晓,你最好在中间,这样头尾都能保护你。”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迈入,早知这萧默是性情中人,还是为他的举动而感动,包括在我迈入后就跟在身后的亚楠。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啊,始终不认为金钱可以收买人心到连自己性命都不顾,所以偏执地认定,他们甘愿为我冒险,是因为我。
三人隔了十五米左右的间距,一步一步向上爬着,山道已经变得陡峭,不比之前那般平坦好走,有时都得靠手去攀住两旁的岩石借力。危险来得极其突然,静窒的氛围里原本只有我们三人的脚步声,突然间前方萧默就一声口哨喝止我们停下,这是之前说好的示警方式,等他吹响三声口哨就得往回跑。
我停下来,眯起眼看前方,探照灯只有一台,被他拎着在前头探路用。当一个庞然大物突然飞扑过来时,我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见萧默被那东西给扑倒了,然后紧随的两声哨也急急短促吹出。可如此光景,我如何能逃?盛世尧教会我很多本领,唯独没有教我弃同伴而逃跑。
毫不犹豫地大步冲上前,只听砰的一声响,是萧默开了枪,我跑近一看惊吓了一跳,那把萧默给压在身下的庞然大物居然是只大黑熊!而它皮厚,萧默朝它开了一枪,都没见它松开,反而是因为疼痛发怒,掀起巨掌就要拍下,我一个飞扑,狠狠撞在黑熊身上,但它纹丝未动。巨掌换了方向,朝我面门拍来,我能做的反应就是偏转头,将肩膀呈露在它掌下,拼着受它这一击,手中的影月已经向它心口处递。就在准备承受剧痛时,突然那黑熊不动了,侧着耳朵像在听什么。
我乘机将影月刺进黑熊的厚皮,想要再深入已是不能,而原本停止攻击的黑熊又一次发起大怒,巨掌扇来时都能感觉到虎虎生风。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耳膜,来自我身后,奇迹发生了!那黑熊不但没将巨掌真挥过来,反而是嘶吼了声朝前路狂蹿而逃。
这变化来得真是太快了,我直接被愣住,是亚楠在后提醒:“先把他扶起来吧。”才从愣神中回转,低头见萧默龇着牙倒在地上,想要翻爬而起很困难,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站起,“没事吧?”他咬着牙摇头,“就是被那黑熊一下给压狠了,后背受了重挫。”
刚才那一扑的力量绝对不轻,否则以萧默的身骨不会在刚才起不来。但此时不是研讨这些的时候,我回转头看向身后的亚楠,若我判断没错的话,刚才那驱走黑熊的尖利声音应该来自她。
她也坦然地任我看着不作声,我只得开口问:“刚才那啸声是你发出的吗?”
亚楠神色略有迟疑,隔了片刻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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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人猜到亚楠不简单了吧,但相对于之前,他们其实都不过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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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7。梦的指示

亚楠居然有驱使野生动物的本领!这不就像当初的那个陈炳吗?
萧默显得有些不信,“你能驱使动物?就用那刚才的啸声?我听着就是普通的吹口哨。”亚楠被质疑了也不介意,只是淡淡道:“就是能对动物下达一些指令,刚才本是想让黑熊停下来,但你们对它的反击引起伤痛,使得它发了狂性,所以我只能发出喝退它的指令。”
我轻问了句:“你是庄聿的人?”刚听她说话时抓住了一个细节,她称呼庄聿为聿哥,不像萧默那般唤“庄先生”,果见亚楠点了点头。
老实说,庄聿与盛世尧很像,但又有不同。因为毕竟他曾为君王,对人才配备与调度上十分有规划,基本上他身旁没有无用之人。所以结合之前亚楠说自己的身世,可以推测出她是作为专有人才被培养的,这次被庄聿安排来了帮我,可谓是得力助手。
从这件事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我们这群人看似经历了一场生死终结,再为人生时有了很多改变,或许原来的那些莫名力量消失了,或许本身学的玄术也无用了,但有一部分仍然没变。就好比,庄聿原来的人脉关系,以及他所拥有的那座独属于他的滇岛,还有忠诚于他的手下。
再前行时,心中有了底气,三人也不再隔开距离,换成亚楠在前开路,萧默受伤走中间,我则垫后。接连遇到好几批躲在洞中生存的动物,在还没发起攻击前,亚楠的嘴里就吹出了不一样的哨声,这次我们有亲眼看到这幕奇景,那些本是生猛的动物,在亚楠面前都变得很温顺。而我留意到,其实亚楠是借助了工具的,她的衣服内袋口上,插了好多支不同粗细的竹管,对不同的动物有针对性的用不同的细管吹。
萧默觉得好奇,在等危险避除后就向亚楠要求给他一根吹吹试试,我本以为亚楠会不同意,但见她很大方的就把手上刚吹得递过去了。只是萧默无论怎么吹,都吹不出她的那种哨声来,随后才听她道:“这些竹管对于你们而言,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根细管,但对我而言,就是可以发出与动物沟通同频率的音效范围。这都是需要常年累月的学习与积攒经验的。”
如此,萧默罢了尝试的念头,把竹管递还给了她。即使没了动物攻击的威胁,我们三人也不可能永无止尽地爬,毕竟从半山腰到山顶,有三千多米呢,哪里可能不眠不休的。在走得实在走不动时,我提议停下休息,于是三人就靠在狭窄的山道墙壁上,席地而坐。
亚楠提出我们俩人也睡,等一人睡够了,再来换她。没人提出异议,我把背包抱在身前,将头靠在上面,很快就睡了过去。长久无梦,竟是又入了梦中,迷迷蒙蒙地,看不清前路,就是一直在走。同样也到了岔路口,与我们之前遇到的岔道很相似,梦中的自己也在犹疑,到底向上走还是向下走。本还在考虑,但身体自主意识地选择了走下面那条道,如此也省下了我的纠结。
长久的迷迷蒙蒙,都不知道这个梦意义何在,就是一直在走路,只为告诉我这是条下山的路吗?但很快我就发觉不对,当下到某个位置时,洞就又变成平行而走了。忽然前方出现了一扇石门,我走到跟前一推,石门就开了,正当我要去看石门背后有什么时,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耳膜,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立时吓了一跳,亚楠站在身前,她的前方聚集了一长排泛着绿色幽光的野狼,领头的那只一身毛通体雪白,身材高大,是头雪狼,显然是它们的首领。
萧默也警觉地醒了过来,看到此景立即枪上膛对准前方。奇怪,之前连蛇虫都被亚楠驱退了,为何这群狼堵在这处不肯走?我放眼而看,除去领头的雪狼单独站在头列外,其余的都是两个一排挤在山道中,初步估计,起码有好几十头。只听后方传来“嗷呜”声,那雪狼也立即回应,立见狼群骚动,似要往前再逼近。
我问亚楠怎么回事?她沉吟了下,猜测道:“应该是狼群的最后方有更凶猛的动物在追赶它们,而我的哨声无法传得那么远。所以领头的雪狼在迟疑,既想带领自己的同伴避开后方危险,又听到我哨声中的安抚与驱走指令。恐怕。。。。。。恐怕最终它们会选择扑过来,踏着我们的身体奔逃。”
“那还等什么,我们往后撤!快,萧默,把包背上。”我当机立断做了决定。狼群本不是为攻击我们而来,假如山道宽敞,或许我们只要站靠在一边,就能让行,如此也能看到后方追赶它们的是什么,亚楠就可以对其发动指令。但偏偏因为地势的原因,我们无空间避让,只能往后退了,若再多迟疑,等雪狼领着狼群冲过来时,就为时已晚了。
三人以最快速度向后撤离,亚楠留在最后面以哨声来安抚狼群的情绪。这时我想得最多的不是白费了将近一天的功夫爬上那么高的地方,而是希望我们三人能够避过这一劫。上山艰难,下山也不易,脚下一滑,就直接以俯冲之势向下跌了,我索性就势滑行,比起奔跑要快许多。
等到了平伏之地时才爬起来继续奔跑,亏得有亚楠在,否则此时我们都将葬身狼腹。终于光明就在前方,已经目之所及能看到狭窄通道的尽头了,萧默在前头高喊着:“靠墙站!”是对外面留守的三人示警,但我听到的却是几声枪上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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