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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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好几步,抬枪就要瞄准我。
这时候我哪肯给他机会,什么都不顾就飞扑向他,身体的重量加惯力,将他撞得连连后退,最后翻到在地,可他手上仍没松,五指抠进了扳机内,死都不放手。
谈不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对这个东明,我心底十分恼的,他用憨厚的外表欺骗了我,就看他此时的这幅狠劲,也知是个狠点子。两人在草丛中扭打着,目标全都在枪上,东明似想到了什么,朝我咧嘴一笑,就扯开嗓子高喊。我大惊失色去捂他嘴,如果被他引来别人,那我铁定是要被抓的了。
可顾了他的嘴,就顾不上去抢枪,他抬手就是用枪托砸我的头,疼得我眼冒金星。手掌处也传来剧疼,被他咬了一口,条件反射要缩回,但立即想起眼前处境,强忍着痛继续捂住。仅用单手去与他扭打,不用说,这种情形下,我是吃大亏的,被他用枪砸了好几次。
感觉什么从额头流了下来,混乱中用手抹了一把,满手是血,头被他打破了。一咬牙,跟他拼了,从兜里摸出盛世尧给我的匕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准他脑袋敲。反正现在贴身肉搏状态,他也没法将这么长的一管猎枪对我瞄准,所以只能当成是棍子一般抽打我。
突觉那匕首似有松动,竟好像能拔出了,但单手要拔挺困难的,而我的另一只手还紧紧捂着东明的嘴,估计掌心都被他咬烂了。一个发狠,将那匕首朝他面门重敲,只听一声骨骼响,好像是从他鼻梁处传来的。即刻看他痛苦地捂住鼻子,我乘机抽出了自己的手掌,也顾不得去看伤势,用力去拔匕首,“king”的一声发出,匕首果真被我拔了出来。横过就去砍东明的手,他急忙用枪把来挡,而奇迹就这么发生了。
猎枪无论是枪管还是枪托,都要比一般的粗,可我的匕首横砍过去,竟似没有阻碍一般,直接就将那猎枪给削成两段,而且如果不是我在最后关头收住手,那股力道还会直削向东明面门。这突然的变化,不仅是把东明给吓住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这把匕首,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吗?也太锋利了吧。
我看看手中的匕首,再看看那已经断成两截的猎枪,不由笑了,这下好了,那东西是报废了。东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快速向后退了好些距离,眼见他伸手进怀中掏什么,我心道不好,连忙朝他飞扑过去,而同一时间,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一声闷哼传来,东明歪倒在了地上。抬头去看那黑影,心头大石落地,是盛世尧回来了。
从东明的怀中滚出了一根似信号弹一样的东西,估计刚才他就是见情形不对,想给同伴发信号求救。我忐忑地指指他问盛世尧:“你不会把他。。。。。。”杀了吧?他低眸俯视了看我,道:“他没死,只是被我按了穴位昏过去了。”
如释负重地点点头,不错,他懂按穴法,人体穴位按压导致人昏厥,他应该是深谙的。只要没将人弄死就行,不管对方有多穷凶极恶,但都还罪不至死,而且若真的杀了人,那以后我们的路可就难走了。
“先擦一擦血吧。”盛世尧不知从哪摸来一块布,递到我跟前。我顺手接过,将手中的匕首先放在地上,抬手去擦额头,忽然觉得不对,盛世尧是何时回来的?他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掐算时间,在东明欲发信号棒时出现?
“你早就回来了?”我迟疑地问。
他眉眼一挑,竟真的点点头,而且还云淡风轻地说:“在这人发现你藏身地时,我就已经绕回到他身后了。”我这一听可气坏了,这意思是他在旁观看了我与东明厮打的全过程,看着我被砸到头破血流,直到此时才出现。
咬着牙从齿缝中憋出三个字:“为什么?”
他却说:“不如此,怎么能看到一头母狮子发飙呢?”意有所指很明显,把我给比喻成了母狮子,风凉话将我的怒火掀得更高。可他浑然不在意地在我身前蹲下,拿起那把匕首问:“知道它为什么之前拔不动,后来又拔得动吗?”
我怔了下,凭直觉回答:“应该是被什么粘住了吧。”原本我怀疑它是锈在里面了,可现在看它的刀面如此耀亮,没有半点生锈的痕迹。盛世尧却轻摇了摇头道:“这匕首其实是一把刀,它原本有个名字叫饮血刀,从字面意思而看,就是这刀必须要见血。它的原主人因为觉得它杀戮太多,就将它给封印起来,一般人就算拿到,不明其理也是怎么都拔不出来的,唯有用血去喂祭,而且要得到它的认同,才会有可能将刀给拔出来。”
85。影月
越听越离奇,说得好像这把匕首通人性一般,还会自己选主?我脸上的狐疑被盛世尧瞧了出来,他浅笑着说:“你别不信,一把真正的好刀,随着时间久远,它会有精魂存在,而它饮下你的血后被你拔出,就证明它已经认定为你是主人了。”
我将信将疑地盯着那匕首看,全然没察刚才的恼意已经散去,注意力都被这所谓的饮血刀给吸引了。从刀面上看,黑幽幽的,也看不出啥材质,而刀刃却因为还透着血迹,显得尤为亮眼。忍不住问:“它是由什么金属做的?乌金吗?”
印象中乌金材质的刀具都是比较好的一类,但盛世尧却道:“不知道,并不是乌金,石块上记载只说是从某地觅得一块坚硬如铁的石头,且切面锋利之极,然后那原主人就想办法把那石头做成了这把匕首,有没有融入别的材质就不晓得了。”
原来他所知道的都是从那块石碑上看来的,难怪他了解的这么清楚。想到之前他说的这匕首原本的名字叫饮血刀,不由问:“那后来这刀有改名字吗?”
“有,改为了影月。”
“饮月?还是饮血刀的饮吗?”
“不是,是影子的影。”
两个字虽然不同,但发音却很类似,一般难听出来,不过这改的名字倒挺文雅的,比起那什么饮血刀要好听多了。盛世尧把匕首插进鞘内,塞到我手里说:“藏好了,以后这影月就给你。我们赶紧离开这里,那些人发现找错方向肯定还会转回来。”
心知他说得有理,也没时间多问其它,更不再去计较他刚才没及时出现的事,随意把擦血的布往兜里一塞,匕首则藏在外套里面的夹袋中。看了看躺倒在地的东明,问道:“那他怎么办?”盛世尧直接给了我个冷沉的背影,并丢下一句:“不管他。”
我很迟疑,此地如此荒芜,他就这么躺在草丛中,即使他的同伴回头也不一定能看到,万一在此期间有毒蛇经过,比如那暗红小蛇或者那种金皮蟒,这东明岂不是要葬身蛇腹?
盛世尧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回过头来不耐烦地警告:“小小,最好收起你的同情心,对敌人同情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们不可能有那力气背着他一起走,而且他醒过来了也是麻烦,给我立即离开。”说完见我还不动,就回走过来要拉我。
我拖住他的手,急声道:“至少。。。。。。至少给他做点防护措施吧。”
最后我费尽力气把东明给架到了树杈上,不管他同伙能不能发现,但至少可避免直接被地面经过的蛇虫噬咬,但如果真有蛇过来,也还是会爬树上去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盛世尧因为不赞成我的举动,只沉着脸袖手旁观,并没有来帮我。等我搞定之后,已经是气喘吁吁,他也没给我喘气时间,直接拉了我就走。
从行进的路线看,这应该是往回走的,一直走到某处,他停下来四处察看了下,我发现这个地方好像就是我们和周通他们分开的地点,看来盛世尧是有做记号。果然他辨认了下方位,就朝他们三人奔走的方向而行。
越走我们的脸色越难看,按理由于盛世尧的故意吸引,来追踪我们的人数要多,剩下不会有太多人去追周通他们,可眼见脚下杂草被踩得七倒八歪,就像是肆虐扫荡过一般,难道说追往这个方向的比我们那边还要多?他们三个人,周通脚受伤了,刘悦是女的,就算会两下子也肯定不精,这从第一次我与她对峙中可以看出来,所以就剩六子一个人能打。
盛世尧显然也急了,从原本的快步行走变成快跑,等于是拉着我在乱草丛中飞奔了。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绝难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幕,那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原来来追踪他们的人的确不多,就两个男的,但他们牵来了六只藏獒犬!如今那两人就站在旁边阴笑着看藏獒围攻圈内的三人,甚至在看到六子被一头藏獒咬住了手臂后,还大声叫好。
刘悦的状况也很不妙,她满身都是血迹,裤脚更是被血漫透了,显然也被那藏獒咬过。周通跌坐在地上,手上举着根木棍,发了狠地去敲藏獒犬,可赶退一只,还有另外一只扑上来。三个人等同于血人一般,看得我触目惊心。
这时我们离那边还有几十米,只觉盛世尧一松手,人极窜出去,眨眼就在十米之外,空中飘来他的示令:“那两个人由你对付!”话音落,就见他已扑进了藏獒圈,徒手就掐住了一条凶狗的脖子,用力甩出圈外。我看到那三张被血染满的脸,从绝望变成狂喜,在他们眼中,盛世尧就是信念与希望。
这边原本在看好戏的两个贼人,突见盛世尧出现都大吃了一惊,不知谁吹了声口哨,那几只藏獒更加狂躁了,一边狂吠着一边就往盛世尧身上扑。我立即大步向那两人冲去,其中一人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正逢我赶上甩出手中刚才随意扯的长树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这下打乱了他们对藏獒的指挥,都纷纷回头来对付我。
“快报信!”
我心神一凛,发现那高个子从怀里果真摸出了之前与东明那根一般模样的信号棒,想都没想抬脚就去踢,但高个反应很快,在我脚即将踢到时,他往后退了两步,避让开来。眼见他就要拉掉引线,我急吼出声:“看我影月刀!”对方条件反射地愣了两秒,这属于人对没听过事物或名字本能的反应,而我要的就是他们这瞬间的停顿,我的右手已经从外套内拔出了影月,且用刀刃面对上阳光,光亮折射进对方眼中。
高个子眯了下眼,我乘机扑上去横砍,一下就把他的信号棒给削成了两段。
嘿!这当真是个好东西,锋利度着实惊人,基本上什么东西到它刀刃处都跟切菜一样,且还是齐平的断层面。高个惊愕过后还想再掏,我已不给他机会,匕首横在了他脖子处,“不准动!”刚才影月的锋利,两个贼人都看得清楚,相信谁都不敢再冒险。可显然我判断错误,那被我制住的高个子是不敢再动了,可另外一人却是完全不顾同伴性命,朝我挥拳而来。
我一见这情形就知要糟,因为我不可能真的就将高个子的脖子给割断,所以只能本能的用左臂去挡,铁拳重击在我手臂上方,疼得我直冒冷汗,强咬住牙右手的影月刀挥出,逼退了那人,但顾此失彼,高个子乘机逃出了我的掌握。
暗暗叫苦,我这软性子真是大忌,尤其在这种与敌搏斗中。可此时后悔也来不及,只能想办法补救,显然矮个的身上应该是没信号棒的,所以我把主要攻击目标定在高个身上。但他们吃了刚才影月的亏,见我近身都不敢硬拼,采用游击战术绕着我打。
我用余光去偷瞄那边盛世尧的情况,明显多了他,周通等人的险境解除了,此时地上已经躺了四条狗,只剩两只藏獒还在缠斗。心想再坚持一会,盛世尧定能脱身来支援我了。
却不知我又犯了个大忌,在搏斗中居然还开小差,一个不防右手腕被谁一脚踢中,顿时手上一麻,影月就要脱落,只听其中一人喊:“抢她刀!”我想强敛精神去握住,可刚才那一踢实在是重,几乎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眼睁睁看着影月掉在了地上。只能就地打滚,想改用左手去拣,可高个子比我快了一步,他已经探手抓向刀柄。
诡异的事发生了,在高个子的手握住刀柄霎那,忽然那影月像有自主意识般突然掉了个,高个子抓到的一下成了刀刃,只听他一声惨呼,四根手指齐刷刷地被削断!这一突变惊呆了我们,也吓坏了那两人,尤其是高个子,满脸的痛苦,眼中全是惊恐。
我乘着他们惊愣的空档,俯首要去拣影月,在触及霎那手颤了下,但还是一咬牙去握刀柄,这次并没再出现刚才的情形,很轻松就被我拿到了手中。心里惊疑不定,此刀真这么邪吗?情势所逼,也不容我多想,持刀就冲向他们,两人吓得连连倒退,却不想退进了那边的藏獒圈子,剩余两只凶犬在同伴被扑杀之后,已经眼睛都花了,竟看不清谁是主人,对那两人反咬起来。
这个急转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我赶紧跑到盛世尧身边问:“你怎么样?”他满手满身都是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恶犬的。要在以往,他对付几条恶犬应该不在话下,可这次他本身就受了伤。他只略摇了下头,就吩咐我说:“把他们扶到旁边去。”
我这才回头去看周通他们三人,只见他们都惊疑地看着我,不对,应该说是看着我手中的影月。应该也是被刚才那诡异的情况给震住了。无暇多作解释,将影月插回怀中隔袋里的鞘中,就走上前。略一迟疑,我还是先去扶刘悦,毕竟她是女人。
86。迷宫游戏
难怪几人都坐在原地不动,原来腿上都被恶犬咬伤了,血肉模糊的惨状,都有可能被咬下了肉。刘悦就算相对好一些,脸色也惨白,对于我过来扶她,没有任何推托。
她走得很艰难,每走一步脸上都似隐忍着剧痛,也没扶多远,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找了处干净的空地,让她坐下。我又回头去扶周通,周通可能因为脚伤,是被两人保护着的,所以除了手臂上有咬伤外,其余地方都还好。他只叹了口气说:“小妹,幸亏你和尧哥回来,否则。。。。。。”后面的话他缩在了嘴里,我心里也是一沉,如果我们没回来,他们几个是不是要活活被那几头恶犬给咬死?
放下周通,想再回去扶六子时,盛世尧已经将他背了过来,很显然六子是伤得最重的一个,基本上所有的抵抗力都是他。等盛世尧将他放下时,我发现他人已经发混了,眼睛半闭着,满脸都是血。
从没想到,只是分开了两个多小时,他们三人就变得如此惨烈。不由庆幸,我是跟着盛世尧的,否则我可能也跟他们一样了。盛世尧拍了拍我,让我去找附近他们落下的包,尤其是刘悦的那个,刘悦轻声解释,她的包里有急救药品。
我连忙返身去找,五个人到现在也就我毫发无伤的了,很快就发现有几个形似背包的东西在杂草丛中,但必须从那边恶犬尸体旁走过。那两个人还在与自己的狗缠斗,但显见被咬得无力了,我从旁经过时,看得胆颤心惊。等我拿到了包回身时,正好对上那高个子的目光,他的眼中露出祈求,似想我去救他们。可是恶狗已疯,连主人都咬,更何况是我。
硬了心肠扭开脸,大步跑开。忽听身后一声嘶吼,我直觉回头去看,就见那两人不知从哪抓了块石头,拼了命地就去砸狗头,一时人的惨呼声与狗的惨叫和在了一起。那当真是一场血腥的杀戮!我不忍再看,快速跑回到他们身边,刚也没分辨哪个是刘悦的包,就把几个背包往身上一背,全带回来了。
之后刘悦为几个人各都注射了血清,对六子还注射了抗生素,我就负责为他们伤口消毒与包扎。心道幸亏刘悦带全了药物,否则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出去,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难保伤口感染发炎,看那疯狗的凶相,保不准有狂犬病。
想到这又忍不住去看那处,却不由咋舌惊呆,厮杀竟不知何时已经消止,人与藏獒都横躺在地,不知生死,显然是两败俱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些,对我造成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身旁周通在问:“尧哥,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们的目光都凝向盛世尧,确实眼下这个问题最关键,五个人等同于三人都行动不便了,刘悦或许还能走走,但周通的脚是被钉子穿过的,必须得由人扶,六子则是完全需要人来背了。最后盛世尧沉吟了下,决定暂时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这个位置目标太大了,很容易就会被找到。
几人的背包还是都由我来背,刘悦与周通相互搀扶着走,六子由盛世尧背在身上,几人择了方向开始迈进。我回头看了眼那边,没有再心软提出救那两人的建议,这时候自身都难保,哪里还能顾及得上别人。所以人往往都会被环境所迫,向着你根本就没想过的方向走,等回过头来看后面,发现原来自己早已变了。
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离那个方位远一点,在体力还够的情况下。连续走了近两个小时,身后传来噗通接连两声,回头一看,不知是刘悦还是周通脚上没力了,两人都摔倒在了地上。我连忙跑回去,可我前后挂了两只包,两边肩膀上还有两只,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扶他们,只能问:“你们怎么样?”
走在最前方的盛世尧也停了下来,看了看他俩的脸色说:“算了,就在原地休息吧。”
我一听长舒了口气,赶紧把包放在地上,拿出水来递给他们喝。自己也猛灌了一口,解了渴后问盛世尧:“怎么咱们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到头?这个丛林地带到底有多大多深呢?”我们从半夜就开始走了,体力还在的时候走得比较快,即使后来走得慢了,那也将近走了十多公里了吧。
盛世尧在将六子放在地上后并没有坐下来休息,而是在附近察看,我以为他是在寻找隐秘的位置作为我们暂时休息场所。过了会他走回来说:“这个林子很邪。”
邪?这从何说起。只见他指向我们前进的方位道:“仔细看,这个位置与其它方位有什么不同?”我循着他的指示左右看了下,又再看那边,然后得出结论说:“那边树要少一些,另外两边树十分密集。”
“对,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在走的时候,很自然就选择走相对好走的路,不去钻繁茂密集的灌木丛。但恰恰就是这种心态,从而导致我们在走一条被安排设置好的路线,甚至可以说我们其实在围着一个圈子打转。”
盛世尧的这个判断,着实把我们给惊住了,我直觉否定:“不可能啊,我们走的路并没有重复,沿路都没有被走过的痕迹。”但他却说:“迷宫的游戏你玩过吗?”这下我不吱声了,脑中立即浮现迷宫图,一条条曲曲折折的路布满整张图,每一条都不同,环环绕绕着,哪怕就是绕到了最外围,也有可能因为此路不通又再绕回最中间。
不敢置信地颤着声说:“你意思是这个林子被人动了手脚,有人要我们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