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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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尧临走时,几番叮嘱让他们千万不要私自进山洞,最终还是没听。看他脸色如此难看,我也不敢多话了,等在旁边听他拿决定。
目光飘到某处,定了定,又眯眼细看,随后惊叫起来:“盛世尧,你看,那好像是血啊。”就在放古船位置的旁边一块岩石上,有半块都是红色的,分明就是血迹。出事了!他们遭到了偷袭?是黄大仙的人?他们也从迷林里出来了?
盛世尧凑近闻了闻,“不是人血,带着水腥味,很有可能是那湖怪上岸了。走,我们上山!”一眨眼间,他已经在十米开外,我连忙跟上。往上到洞口有段路很难爬,必须身体贴伏在上面,在靠近山洞边,我们又发现了血迹,也不再去分辨是怪还是人的血了,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他们三人被那湖怪给逼进了这洞。
从血迹的凝结程度来看,应该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相对而言,我们还有机会赶上去救他们。要是三天前我们刚走,那湖怪就上来的话,那真就凶多吉少了。
这次我们没有迟疑的机会了,只能义无反顾往山洞内走,凶卜未知。洞内漆黑是不用说了,幸好我们两人各有一把手电筒,此手电肯定不便宜,在湖里那么折腾都没坏,应该是防水的。一人照前面的路,一人照着脚下,循着血迹往里找,但其实即使没血迹指路,这洞内也就一条路往里延伸。
我是负责盯地面的人,在走了近半小时后,就发现地面上的血迹不见了,连忙出声提醒盛世尧。他顿住脚步,拿手电在地上照了照,神色极其冷峻。心知他是担忧他们三人安危,我在旁也帮着寻找痕迹,找着找着,突然生出一个疑问:“为什么一路过来,都没看到打斗的痕迹?是那湖怪一直追在后面,没追上他们吗?”
盛世尧顿住了,目光凝在我脸上,我被看得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表情一寸寸变化,最后眼中浮现惊疑,只听他急呼出声:“不好!我们中计了,快,往回跑!”说完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拉住我手往回飞奔,但已经晚了,我们只跑出几十米,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堵住了出山洞的路。
说它巨大,还真没夸张,此山洞足有两米多高与两米多宽,而那黑影却是将其满满给堵住,这体积是三头熊那么大了。手电光照过去,可见它的身上长有黑毛,疑似头部的地方,有两只慑人的眼睛怨毒的盯着我们。这就是湖怪?可真是只庞然大物。
由不得我们迟疑,那湖怪就已经飞扑了上来,目标是我!盛世尧用力将我往身后一推,他迎了上去,可即使他身材挺拔,到了那怪物跟前也变得很渺小,眼见它的巨掌挥来,盛世尧一个矮身避开,想从它身旁钻过到它身后去,哪知它十分灵敏,出掌速度非常快,一下就堵住了盛世尧的去路,他只得往后退。
怪物也不理他,巨掌挥向了我,只听盛世尧在旁低吼:“用影月刀!”原本被惊住的我,顿如梦初醒,急忙伸手入怀拔出影月,朝那伸来的掌砍去,心道要你这熊掌有来无回!却见那掌即将被我影月砍到时,猛地缩了回去,并且它往后退了两步,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影月。我见有门,压住心头的恐惧,横刀在手,冲上前欲再砍它,它却又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惧怕了我的影月刀。
倒没想这东西居然还有被伤害记忆,知道被我的影月砍伤过,还会惧怕。盛世尧乘机向它攻击,可似乎拳头砸到它身上根本如挠痒一般,不疼不痒的。我也冲上去帮忙,有了影月刀在手,壮胆不少。两人联手,怪物又忌讳我手上的影月,每每我砍过去,它都要缩退两步,竟然就这么被我们给逼退到了洞穴门口。
眼见希望就在前方,我更加发狠了攻击,忽然怪物双掌齐下,竟然不管我影月,对准盛世尧头顶就拍,我连忙上前扑救,哪知怪物左掌改变方向拍向我右手腕,等我发现时已避不开,只能尽可能往旁躲,骨骼声脆响,剧痛立即侵遍全身,整条胳膊都没了知觉。
不用说,影月刀也应声落地。
怪物巨掌想去捡影月,被盛世尧一个侧踢,影月踢开在数米之外,他沉喝:“快去拿回来,不能落在它手上!”我忍着剧痛跑过去,刚要伸左手去捡,忽觉后颈有风,条件反射往旁边躲闪,巨掌擦着我耳旁拍过。
102。修罗
只差几公分,我的脖子可能就被那怪物给拍断了,吓得我脸上血色全无,满头都是冷汗。这一躲闪,无疑离影月远了,而怪物也没来追我,巨掌伸向了影月,竟是想要拿起来。
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晓得影月还会不会因为认主而自动攻击怪物,而我更担忧的是怪物的皮太厚,影月即使攻击也未必能伤得了它。幸而影月没令我失望,就在怪物的掌要接触到它时,它竟忽然竖了起来,清楚看到怪物的掌被它割开一道口子,是它缩得快,才没被切断。
沉闷的嘶吼声从怪物身上传来,可它在吃了亏后却并没有退开,依旧站在影月旁边。黑暗中可看到那阴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我,随时可能有下一次的扑杀,而我所站的位置已经退无可退。忽觉手臂被什么东西划过,扭头一看,盛世尧不知何时已经在我身旁,右手腕在刚才被怪物拍了一掌,整条胳膊都是麻木的,但能感觉到上面被他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涌了出来。
只见他用手往上一抹,不等我反应,身影一闪而过,竟是朝那怪物冲了过去。心念微动,我尖喝出声吸引怪物的注意,假装要冲上去攻击的样子,怪物果真面向我,巨掌再次朝我拍来,我一个矮身往旁就地而滚。回头间见盛世尧已经拿到了影月,狠狠刺向怪物的身体,这一次因为出手的是盛世尧,而怪物的注意力又被我吸引了,所以它根本没反应过来,影月已经没入它体内,只剩一个刀柄在外。
怪物似不相信地低头看了看影月,又再看了看盛世尧,然后下一秒就发出震天的嘶吼声。在这个过程中,盛世尧没有停止动作,而是握紧影月对怪物作横向切割,从它左侧一直拉伸到右侧。只能说这把刀真的是邪刀,任何物体都挡不住它的锋利!
怪物的惨叫声非常凄厉,原本它还挥舞着掌想要去攻击盛世尧,可明显它的动作赶不上盛世尧的速度。我本以为盛世尧在狠伤了怪物后就会撤退,没想他突然拔出影月,一刀狠狠刺进了怪物的脖子,直接割断了它的咽喉,惨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怪物的巨掌在空中挥舞的越来越慢,最后如慢动作般,整个身体向后颓然而倒,发出巨大的落地响声,震得我耳膜发疼。
而我被刚才那一幕给惊呆了,那个样子的盛世尧。。。。。。从没见过,嗜血、狠厉、残忍,即使明白在刚才那一刻,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下杀手,那么遭殃的就是我们,可我还是禁不住身体颤抖。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向我围拢而来,如果说影月是修罗刀的话,那么盛世尧就像是那手持修罗刀的修罗!
影月被他递过来时,我凝着那上面的血,很是胆颤,不敢伸手去拿。原来这把邪刀,只要用我的血就能控制,那它服从的根本就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血。盛世尧是早就想通了这点,还是刚才也是在赌一把?我比较倾向于前一个答案。
他见我迟迟不接,蹙眉沉声道:“拿去,那不是它的血,是你自己的,能染红影月的唯有主人的血。”心中一惊,那意思是说他刚才用手掌抹过我手臂上的血,是涌来抹在影月刀上的?那么他的手。。。。。。我接过影月之后,就去掰他手掌,果然见他掌心有细小的口子,但可能是他掠过刀面的速度快,所以口子并不深,只是满手血红,看起来有些狰狞而已。
他缩回了手,淡淡道:“走吧,去找他们。”
我心有余悸地指了指地上巨大的黑影,问:“它死了吗?”见他点头,犹觉不敢置信,那么大一个怪物,居然真的在顷刻间被他给杀死了。我又问:“那它真的是湖怪吗?”这次他摇着头道:“不清楚,按道理浑身长毛的东西,不可能在水里生存,而且还能造成那么大的漩涡。但世事无绝对,也难保不是,它身上皮毛太厚,看不出有否受伤过。”
“可之前你不是说在外面岩石上的血有水腥味吗?难道不是这怪物受伤了?”
盛世尧闻言蹙紧眉深思起来,他从旁边拣了块尖石,走到怪物尸体旁拨动寻找着什么,忽然他顿住了所有的动作,面露震惊。我一看连忙问:“你发现什么了?”他侧过头来看向我,眼中似还残余着惊疑,“它好像是。。。。。。一个人!”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你说谁是一个人?”只见他指了指地上的怪物,我惊得瞪圆了双眼,“怎么可能?哪有人会变成这样巨大,还浑身长毛的?”就是原始社会的猿人也没如此巨大啊。
“你过来看,如果那些黑毛不存在的话,它就是被膨胀放大了的人形,它的脸部五官都还能隐约看出来,手掌与脚掌也是。”
我压着惧怕上前,没敢去看怪物的脸,而是观察它的掌,确实如人形的手与脚一般,只是上面长满了黑毛而已。难道说,眼前这怪物还真可能是人猿?
盛世尧往那边洞口处看了看,脸上露出深思。我有些沉不住气地问:“怎么了?”
他说:“本来我们在岩石外面看到血迹,以为是湖怪上岸,然后追着周通他们三人进了这洞,可到后面,发现血迹消失了,且没有打斗痕迹,当时我直觉认为是中计,是那湖怪故意用血引我们进洞,之后就遇上此怪物了。但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它的血并没有水腥味,意味着它并不是在水下生长的,这样一来,真正的湖怪去了哪里?”
我与他同时看向了洞内深处,答案只有一个,此洞穴并不是这人猿的,湖怪在最深处。刚才人猿出现的地方是在我们身后,也就是说它比我们要晚进洞,那就是说在我们进来之前,它是躲在山壁某处的。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人猿其实是在为湖怪守护?
至于为何血迹忽然终止,而且没有打斗痕迹,最大的可能是周通他们连打斗的机会都没有就。。。。。。而湖怪的伤口也因为凝固,血不再流。这样推测下来,他们三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我看到盛世尧的脸色已是极其难看。
“你去外面等我,我一个人进去看下。”最后盛世尧作此决定,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要!要走一起走,要进去就一起进去。”他凝眸看过来,定住目光在我脸上,我被看得不知所措,但心中坚定不被他威势所吓退。良久后他说:“你知道的,我可以把你弄晕了送出洞外,不要让我如此做。”
我想了想肯定地说:“你不会这么做的,这座山与这个绿湖,未知的危险不知道有多少,也许像这样的猿人不止一个,把我弄昏了送在外面,等于是把我送到怪物的口中。所以你无需恐吓我,我不会相信的。”
他闻言转开目光,用极其淡漠的语气道:“里面凶险难料,我没有办法照应到你,你跟着只会是累赘,刚才与此人猿斗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现在你身上的干粮还够吃两天,在外面等我一天,一天不回,你立刻划船去那村子,从那密道走。后面还有多少路也不知,你能不能坚持到走出去全看你自己造化了。”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有说服力,冷静地分析了目前的形势。如果我此刻足够冷静的话,就该听他的,转身往洞外走,绝不回头看一眼,然后等上一天,他不回来,我就动身去那个村庄探索密道,寻找出路。可这样理性的我,在半个月前还可能保持,经历这半个月,我根本没法再理性。
有多少次危险,不是因为有他,才化险为夷的?这一路走来,除了被黄大仙抓去的那个晚上,后面的每一天都与他没有分开过。我分析不出来现在这种情感是什么,但就是没法听了他的安排离开。鼻腔里有股酸涩的情绪涌来,眼眶有些湿润,我吸了吸鼻子,咬着牙道:“盛世尧,我会跟着你的,你现在不让我跟,那就等你先进去后我再跟上来。”
这时候的我,全然忘了之前看到他杀死人猿时如修罗般产生的恐惧,只坚定一件事:他在哪,我就跟到哪。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我因为畏惧他凌厉的目光而垂下了眸,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生怕他当真把我弄晕过去。虽然言辞凿凿肯定他不会这么做,但他的心思,我向来摸不准。就在我感觉到气氛压抑之极时,他那边才传来一声轻叹:“走吧。”接着他的脚步就往洞内移动了。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同意了?抬起头,看到他的身影已在十米开外处,连忙趋步跟上前,但不敢离他太近,隔了三四米远这样。我的手电筒在刚才搏斗中,已经被我扔向人猿怪物而摔在地上摔裂了,所以只有他那边的手电还能用,光就凝聚在他前方。
在走了将近几十米后,他忽然顿住身形,转身大步走向我,在我没来得及反应时,就见他的手已伸向了我。心道不好,他果然还是没改变主意,霎那只能做闭眼的反应,等着疼痛来袭,但觉右手腕一紧,他的指往胳膊上一寸寸按压,那麻木了的胳膊竟产生了知觉。
103。舍弃
这才知道,盛世尧回走过来并非是要击昏我,而是早就发现了我右手不能动。而且连我自己都忘了,右臂上有道血口子,是之前被他划破了抹血在手上去拿影月用的,如今血自然是凝固了。有些明白他是在按穴位,据说通过穴位的按压,可以止血,也可以打通筋脉。
心有波动,这可能也是他让我留在洞外的原因之一吧,老实说,现在的我右手没法动,跟着他确实是个累赘。我用力握了握左手,不管如何,至少我还有左手能动,还能使影月刀,即便再不方便,我还有嘴巴,可以在必要时提醒他一下,绝不会单单是拖累他的。
他在对我右臂按压一周后,不知从哪拿了布条出来,一边包扎我的伤口一边道:“腕骨有轻微骨折现象,这个暂时没法治,我只能帮你把受堵的筋脉给按通了,不到万不得已时,最好不要使用右手,明白吗?”
我点点头,稍稍弯曲了下右手指,发现已能动了,自然那剧烈的疼也随之而来。
“小小,既然你选择跟着我一起进来,有些话我必须事先给你提个醒。遇到危险时,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救得了你,最主要的还是靠你自己。另外,刚才是我给你摆脱我的唯一机会,至此以后,机会消失,后悔都没有用,你休想再离开我,哪怕是死亡,你都别想摆脱我。”
当时我不明白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直到很久的后来,才懂了他真正的意思。而在当下,听他说摆脱他的唯一机会时,我有那么一丝后悔的情绪从心头划过,但很快就被另一种莫名的情绪给掩埋了,总之我判断得出来,跟着他比离开他的意愿要强烈得多,所以我也没多想,就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他。
但没想,他接下来一句话却让我哭笑不得。
“谁给你胆子连名带姓唤我的?之前没教过你要怎么称呼我吗?现在给我立刻纠正!”
我当真是被他的思维转移之快,给弄得措手不及又无语,怎么如此严肃的氛围,他突然心思就转到那什么称呼上去了?上回纠正称呼的记忆还很清晰,想到那一幕,我的脸色就不由得变红,好像自那以后,再没有认真唤过他。
其实两个人一直都呆在一起,极少会用到称呼的,因为你一开口说话,基本上只能是对他说,加上眼神的提示,哪里需要特意用称呼来指定呢。刚才我是急了,为了向他表示自己的决心,才连名带姓地唤他,等于是在向他宣告:休想丢下我一个人去。
“嗯?没听到我的话?”混黑的眸子逼视着我,他在坚持我唤那称呼。最终我别别扭扭极小声地喊了他“阿尧”,他才满意地握住我右手,继续往山洞内深入。
被他牵了走后,才发现刚才那行进速度是他在等我,脚下步伐快到我几乎是小跑着的,到后来直接他揽了我的腰快速前行。从行进距离来看,我估摸着是超出我们前一次所抵达的位置,手电的射程并不太远,洞内又漆黑一片,能看到的就我与他身前几米的范围。
这么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步伐才缓下来,我喘得不行,问他为何不路上仔细观察下,而要赶得这么急。他起先没回我,而是又走出几十米后才道:“如果不走得快,很可能会被闻到怪物血腥味的湖怪而追上来。”
我一时间懵了,闻到血腥味的湖怪追上来?他意思是湖怪在洞外?可是。。。。。。“你不是判断那湖怪在里面吗?”他却回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被噎住了,回想刚才情景,他确实是没这么说过,我是从他的眼神和之前的分析来推测他想法的。他又紧接着道:“湖怪是湖中之物,如何能在陆地上长时间生存?你看这洞穴的地上有潮湿吗?”
“你是说这根本不是湖怪的洞穴,而湖怪也不在里面,那周通他们。。。。。。”
“不知道。”盛世尧很平静地回答,“最大的可能是他们被湖怪给带入了湖中。”他的表情像是在述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我惊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揽着我往前走着路。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也慢慢想明白了一切。
在他研究人猿怪物尸体时,就发现湖怪根本不在洞内,这也不是什么怪物的洞穴,而没有争斗痕迹,是因为周通他们三人都没来得及进洞,就被湖怪给拖下了水,而且它一定还在附近潜伏着。这时候原路返回,划船离开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他当下就决定放弃寻找周通三人,而继续往洞内深入。
之所以说要我留在外面等他,是因为他深知我性子,绝对会不顾一切跟着他进来,即使我真退缩不进,那么他就会用之前威胁的那招,将我弄昏了带进来。
我顿时心凉至底,听到自己在说:“周通、刘悦和六子三人,他们对你那么信任,你就这样放弃了他们?”前行的身形顿了顿,只听他在耳边道:“在能救的范围,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但如果超出这个范围,已经是必死之局,回去找也最多是找到他们的尸骨,也许连尸骨都没有,那就没有意义了。”
意义?三条人命,他用意义来衡量?
我又问:“那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可能被湖怪拖走了,你会不会来救?”
这次他沉默了足有十几秒时间,才淡漠地说:“首先,我的字典里没有如果,我不对假设的可能作结论。其次,你这如果本身就不成立,你在我身边,湖怪没机会来拖走你,但如果真拖走了你,那就不存在救与不救的问题了。”
他的意思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