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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似小小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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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店里突然飘起音乐声,前旋律很不错,不由思绪抽开了去仔细听,是个女生唱的,嗓音很有磁性,在听到某个词时,我愣了愣,再听竟发现那个词出现得很频繁,不由听出了神。林妙妙伸手在我眼前挥了好几下,才拉回我心神,“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我答非所问:“这歌叫什么?”
林妙妙怔了下后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我说阿晓,你是从山里来的吗?这么老的歌都不知道,容祖儿的《小小》。”
“小小。。。。。。”我轻念出声,刚才触动我心湖的就是歌词里频繁出现的这两个字。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小小吗?
因为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小小的存在。
如果我愿意,那么就让这小小的存在永久保持下去也无妨;
但如果我不愿意,我会让这微末的存在变成无。现在你在我这里,已成了零。。。。。。
那个人的话清晰地浮在脑海,小小,至少还存在着;零,就是无。我之于他,什么都不是,那些曾共同经历的往事,统统被抹去。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又开始揪心挖骨般疼起来。
林妙妙许是看出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怔怔看着她,忽然有种诉说的冲动。脑中略作整理,就杜撰了一个人套在我身上,把那两个月里与那人的相遇和之后的纠葛讲了出来,没有具体到什么事,也省去了那些危险境遇与怪力乱神的诡异事件。
即便如此,林妙妙听完后都目瞪口呆了,她唏嘘而叹:“阿晓,你这朋友经历可真是丰富,随随便便救个人就救了个boss男神啊,怎么就没给我遇上呢。”
我很是哭笑不得,“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嘛。”
林妙妙一副无所谓地表情道:“男朋友是男朋友,男神是男神,这不一样。你那朋友遇到的那个男人,有男神的潜质,可惜最后两人还是分崩离析了。”
“我跟你讲这故事不是让你哈什么男神的,是让你分析下我这朋友的心态,她与他们分开后,每次想起那些事都会觉得心里酸酸的,甚至揪疼,你觉得她是怎么回事?”
“噗——”我话一问完,林妙妙就喷笑出来,果汁洒了满桌,还有星沫洒在了我身上,在我恼怒升起前,她连忙拿纸巾帮我边擦边道:“阿晓,你真够闷的,喜欢上人家都还不知道。酸酸的,心里揪疼,这些都是失恋后的反应啦。”
我朝她瞪眼,“谁说是我的?那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
“你哪个朋友?说给我听听呢,你的朋友就没我不认识的。小样还想瞒我,你脸上写满了苦恼与纠结,行了,也不笑你了,失恋嘛,总会遇上一两次的,习惯就好了。”
我不说话,心道有这么明显吗?难道真是脸上反应了太多情绪?她说那种感觉叫。。。。。。喜欢,我真的喜欢上盛世尧了吗?接下来林妙妙一直在耳边叨叨着,给我作开解,完全把我当成了失恋人士。可我心里却明白,哪里有什么失恋,连恋都没有,又哪来的失?
我的神智恍惚,被妙妙当成了“用情太深,难以自拔”,最后她拍着我肩膀假装老成道:“姐明白,初恋就是这么酸和苦再加上痛的,要真放不下,就去找他。难得你开窍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也得坚持一下,我支持你!”
明明这话挺让我哭笑不得的,可我却在认真地考虑。
找他。。。。。我还可以吗?清晰地记得那刘玉坊的地址,离我这江南小城估计有八小时的路程,只要一张火车票,我就能抵达。与妙妙分开后,我就心神不宁地回家了,到了晚上梅姨看出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回事。
我支支吾吾把打算说了出来,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我大气都不敢出,埋着头看着脚尖,像等着挨训的孩子。但梅姨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袋子一扔,转身走进了房。抬眼朝紧闭的房门看了看,走到沙发边拿起那袋子,里面是一套漂亮的长裙,一看尺码与款式就是买给我的。
梅姨一直都很后悔当初的决定,总认为是她害我走上了这条不归的寻找之路,失去了许多在我这个年龄时该有的女孩子情怀。所以她总是以别的途径与方式想方设法来补偿,可其实我真不需要,路是自己选的,在没有走到终点前,我会一直一座城市一座城市走下去。


 3。寻找

去自己房间把那条长裙给换上,对镜子照了照,有些不习惯,因为那不像我。推开梅姨房门,见她轻靠在躺椅里,听到声音睁眼看过来。
我冲她扯了个大大的笑容,道:“梅姨,你看我漂不漂亮?这裙子很合身呢。”她从躺椅里坐起来,将我上下打量了番,点点头道:“很好看,阿晓,坐过来说话。”我拉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只听她无限感慨地道:“一晃眼就二十多年了,你都二十五岁了,你从十八岁开始,每逢假期就外出寻找,也找了七年,一直都毫无所获。这次时间格外长,我知道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滞留在外,可正因为如此,我越加担惊受怕。阿晓,放弃吧,听梅姨一句劝,好吗?”
我平静地凝望着她,看到她眼角有了纹路,年轻时候的她是很美,追她的好男人很多,可她一直都没嫁人。带着我从乡下出来打拼,开了现在的画廊,买了这套房子,给我安建温暖的家。
想到这里,我将头轻靠在她肩膀上,细声说:“梅姨,再给我三年时间好吗?到那时,如果还寻找无门,那么我就回来跟你学画画,帮你去管那群萝卜头孩子,做孩子王。”
“切,就你这样还能管人家?”梅姨直接对我吐槽,转而又道:“三年后你就二十八了,对象都难找,现在你还可以挑一下,到时候就是别人挑你了,懂不懂啊丫头。”
我放软了声音,略带撒娇口吻地说:“又不是挑菜,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梅姨你就别操心这事啦,这次我出门就几天,去一个地方找个人,找完我就回来啦。”
她面露无奈,知道劝不住我,神情怔忡着感叹:“要是当初我不给你提那件事,你后来就不会如此执着了,说到底是梅姨害了你啊。”
我连呸了两声,假意不高兴地说:“什么害不害的,我好好的呢,没看我出去旅行,增长了不少见识呀。梅姨,你以后都不要说这话了。”
梅姨没再作声,默看了我好一会道:“这次你要出门也行,但明天给我去个地方见个人。”
我好奇地问:“去哪?见谁啊?”
“咱店隔壁的陈阿姨还记得不?她家外甥从国外刚回来,与你年纪相当,照片里看是相貌堂堂,约好了明天在李子园见面,你反正就去见上一面,也当多认识个人。”
听到这里,我算是听明白了,梅姨这是让我去相亲呢。我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就摊上相亲这事了,刚要张口找理由回绝,梅姨一脸没商量地道:“你要是不去,那这次也就别出门了,别想偷偷跑,我明儿就是不去画廊也守在家里看住你。”
“去,自然要去,跟人家约好了的,哪里能不去啊。”我连忙表态,跟梅姨硬着来是不行的,她吃软不吃硬。不就是去见个男的么,又费不了我多少时间,见完就走。
梅姨这才满意地点头,“早上八点半,李子园门口,就当早晨散步走一趟,记得穿这条长裙去啊。”说完就起身,我问她去干嘛,她没好气地说去帮我整理行李,说上回出去连人带箱子都给丢了,这次直接拿个蛇皮袋给我,省得我败家。
最后自然不是蛇皮袋装衣服的,但密码箱家里是没有,梅姨给我拿了个旅行双肩背包。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先探头往屋外看了看,见梅姨居然在客厅,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换上长裙走出来。梅姨把我上下打量一番后,笑着道:“我家阿晓其实很漂亮呢,赶紧的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你这行李包就放在门口,晚点回来再拿。”
我只能兴致缺缺地出门,李子园是个开放式公园,早晨在那里散步的人很多。赶到那时才八点多种,但刚站了几分钟,就有个年轻男人问我是否叫成晓,我将对方看了看,确实相貌可属中等偏上,待我点头后,他就自我介绍叫杨文浩,英文名jerry。顿时印象分大打折扣,你一个中国人整什么英文名啊,崇洋媚外呢。
甚是敷衍地与对方在李子园走了一圈,惦记着上午九点多有一班火车可以出发,所以找了借口与他告辞,临走前他提出互换电话,我刚买的手机,号码还记不住,就拿出来拨了他一个电话,这样也算是对梅姨有交代了。
分别后匆匆跑回家,拿了双肩包,又确认了一遍没少带什么,赶紧打车去火车站,买了张即刻启程去荆舟的车票。是的,遇见盛世尧的那座城市叫荆舟,历史上有个很有名的典故叫“大意失荆州”,此荆舟非彼荆州,同音不同字。
八小时的车程,抵达荆舟时已是下午五点,我没作任何停留就打车赶去了和平街。心中很是惴惴不安,其实之所以如此急地赶过来,全凭的是一股冲动,我怕考虑越久胆就越小,到最后就没勇气踏进这座城了。
可真到了刘玉坊,看到他们后,我该说些什么,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做好心理准备,等着看刘悦的臭脸或者被她骂到狗血淋头。但这些顾虑,在我站在和平街18号门前时,全都消失了,因为刘玉坊不见了。
极讽刺的,刘玉坊的店铺,又变回了一家服装店。我咬咬牙上前询问,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胖阿姨,本以为是生意上门了,非常热情地来招待我,听我探听刘悦的事后收起了热情,倒也没给我脸色看,只说在一个半月前,原来玉器店的老板娘就把这铺子顶给他了。见我不信,扬手指了指墙上挂的几个资质证明说她可是办过正规手续的。
我心里一细算,一个半月前,不就是那时我们出发去九寨沟,随后刘悦与六子赶过去的时候吗?那时候她为什么要把店铺卖掉?是因为已经预感到我们那边发生的事棘手?当时的情形,确实很有这个可能。可不怪我多疑,而是我在这和平街18号吃的亏太多了,每次来都会有变化,而这次偏偏又变回了服装店,总觉得有问题。
就近择了家旅馆住下,到了夜里我就背上包回到了和平街。心想连夜守着,我就不信瞧不出什么端倪,但枯守到天亮,八点来钟时就见那位胖阿姨过来开店铺了。服装店依然还是服装店,并没有变回刘玉坊。一连守了三天,都是如此,这期间我曾去到那家吧,不用说六子也不在,吧台还是那个小姑娘,问起六子,她也说是在一个多月前他就辞职不干了。
这些讯息都在指明他们在准备去九寨沟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破釜沉舟般的把在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那是否意味着他们从云里搭车回成都,就再没回来过?
从吧里走出来,茫然四顾,这座原本不算陌生的城市,在少了他们几个人后,陡然间变得极其陌生。原来,不是说我想来找,就能找到他们的。盛世尧果然是说一不二,从此陌路,再不相见!
窝在旅馆里一整个下午,到了晚上,我下了个决定。再一次背着包来到和平街18号,我站在阴影里,等着胖阿姨晚上八点半关店铺。因为我观察到,这胖阿姨是不住在这里的。以前刘玉坊店铺的二楼是刘悦的闺房,后院是盛世尧和周通的住所,我打算当回贼,翻屋进去察看一下。
自从开始旅程起,遭贼次数繁不胜举,但还从没自己当过贼,所以还没行动就心跳如雷了。我在附近守到午夜三点左右,连原刘玉坊对面的那家茶馆也客人散去,关灯熄火了,这才走到那门前。此时街面上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路灯昏昏暗暗,有等同于无。
沉敛了心神,深吸一口气,我就拿出影月去破坏已锁上的卷帘门。不能怪我用如此野蛮的方式,而是这间店铺设在中间,想要翻个墙都难,而店铺上方的二楼,连阳台都没,也无处可攀爬,除非拿个梯子过来的。我是来做贼的,拿那么大一个家伙过来,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只能再次依靠影月,那把铁锁对影月来说如削菜一般容易,很快我就把锁割断,光明正大地拉起卷帘门,再破坏掉玻璃门上的另外一把铁锁,堂而皇之的进了屋。
心中暗讽,以后靠着影月去做贼倒还是挺方便的。
进门后把两道门又重新关上,这才拿出早准备好的手电筒,悄声往里探索。因为只是客观地从胖阿姨不住这里在判断里面可能没人,但不能保证,所以凡事还是小心为上。走到楼梯口处,我朝后院先看了看,不见里面有灯光,略一迟疑,选择先上这二楼。
我一边爬楼梯一边想:只有身在其位才知个中滋味,没当过贼的一定不知道当贼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和心理承受力。到了楼梯口,就看到一扇门,手电照了两下,发现那门上居然装的是防盗锁。虽说这种锁用影月照样能破坏,可是破坏了就没办法复原了。最后我还是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没道理不查探个究竟。


 4。失踪的石碑

在割开防盗锁的同时,我都忐忑不安地生怕里面突然被人拉开,然后冒出来个人喊抓贼。如果这人是刘悦倒也不去说了,要是那胖阿姨的家人的话,那今晚我可真得被压送到所里面去了。幸好那些都只是我的臆想,从破坏锁到开门,都没有发生任何动静。我站在门口处,用手电一点点照过去,确认了里面无人,不由松了口气。
房间不大,布置很女性化,收拾得十分整齐。走到里面,朝桌面抹了下,发现上面有一层很薄的灰尘,足证明这屋子有段时间没住人了。没发现任何可利用的讯息,我就从屋内退了出来,把门给虚掩上。下楼后就往后屋走,重回故所,更多的是紧张。
这种紧张,有夜探黑屋的害怕,也有无以莫名的彷徨。害怕其实还能克服,毕竟经历了那许多个危险重重的深夜,这个黑屋子都不算什么了。可那彷徨却让我十分焦虑,期望着能在楼上见到想见的那个人,又怕见到之后是再次被驱逐,更怕楼上无人或者住了别人。
当我爬到楼梯顶时,愣住了,居然多了一道防盗门。记得我住在这里的时候,这个位置就是走廊,并没安装什么门啊。是胖阿姨后来给安装的?那如果是这样,里面极可能真住了人,我再往里探可就真的危险了。
就在我踌躇不定时,忽然记起盛世尧曾说过这楼层上的三个房间不仅互通,还连着楼下,也就是说楼底下有个暗楼梯可以直通到上面某间房。那次我就是吃了这个亏,以为他不在屋里了,大胆去偷匣子,结果被他惩罚的心服口服。
立刻转身下楼,来到楼梯间寻找,从楼层设计和构架来看,估测那个暗楼梯应该就是设在房间底下。找了一会,就被我找到一处暗门,用力推了推,没有上锁,门打开后是个小房间,走进去就看到一个铁架的梯子往上延伸。抬头看了看,这个方位恰好是在中间那个房间的下面。
到了这一步,没理由再退缩,我把手电筒关到最暗光线,开始顺着铁梯子往上爬。一直爬到最顶上,拿手电照了照,立即就看出头顶是块可移动的木板。
我估计上面这房间的地表装潢是拼木地板,没使什么力就推动了那木板,推动之后没急着立即掀开,而是凑近缝隙处屏息听了半响,在确定屋内没有任何声息后,才小心地掀动木板,钻出了半个头。
跟着盛世尧之后,我也学会了听辨气息这招,耳朵可能没他那么尖利,但直觉还挺灵的。确定这间屋子没有人后,从底下爬了上来。原本这间房以前是周通住的,我虽没进来过,但这楼上三间房的格局布置都差不多。在房内搜寻了一圈,没发现有用的讯息后,就用手电照在墙上,寻找记忆中的暗门位置。
因为之前在我那间房有研究过,所以即使周通这间没进来过,也很快就找到了暗门。两扇门都做得很讲究,连通我那间的是一个落地穿衣镜做了掩饰,连通盛世尧那间房的则是被挂衣架给挡在后面。略作思索,选择进盛世尧那间房探一下。
暗门设计得十分巧妙,门上是没有门把的,只需轻轻一推就能推开。门后是否有人,我不敢确定,如果是盛世尧仍在,哪怕是再轻的声音都逃不过他耳朵,但如果他不在,那么这样轻细的动作一般人如果睡着了是听不到的。在我掩身进内后,第一反应就是目光在黑暗中搜掠各处,连角落都没放过,尤其是上回那个窗台。
在并无发现人影后,我舒了口气,心内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感叹。到这时,基本已能肯定,后屋楼上的房间都是空的,并没有住人。打开手电筒,将屋内再次照了个遍,连床脚底下都没放过,找完都觉好笑,盛世尧可能会是躲床底下的那种人吗?
我走到那张写字台前,上面除了一些纸张外不见有任何摆设,拉开抽屉,怔了两秒,居然发现盛世尧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在里面。脑中回想了下,记忆中好像去九寨沟时,他确实没有带笔记本过去,难道是遗忘了?我把它拿出来,去按开机键,但按了好一会,也没见屏幕亮起来,应该是没电了。想了想把笔记本电脑给装进身后的背包里,打算回旅馆了好好研究。
又再翻找抽屉,找到一张白纸,上面画了几个符号,不晓得是什么意思。我把白纸也塞进口袋里,再翻找就没找到什么了。打开衣柜,里面衣服挂得很整齐,把每件衣服的口袋也摸了个遍,并没什么发现。
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指在五点半上,窗外已经天光发白,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走到暗门边,回头将屋内再次扫略了一遍,确认并无遗漏任何可用信息后,才转身离开。回到周通的房间,时间不允许我再去探自己住过的那间房,心道反正已确定他们没回来过,那至多也是个空房,不看也罢。
从铁架楼梯退下来,将夹板与暗门都关好,这才快速跑到前屋,从包里拿出防盗锁,将店铺的两道门重新锁上。在附近守三天不是白守的,我在来之前早准备好了两把一模一样的锁,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这趟进去,除去破坏了刘悦那间房门上的锁,其余的都没有损坏。
虽然这趟入室偷盗行为,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可我至少能肯定一件事。刘悦应该只是把铺子的门面顶给了胖阿姨,至于后屋与她的卧室是不在协议内的,所以后屋楼梯口的那个防盗门,应该是刘悦临走前让人装的。这样的作法,至少代表了他们并没有完全将此处弃掉,是还有打算要回来的。
没急着回旅馆,而是打了辆车问司机哪里有修电脑的地方,司机二话没说就把我开到了一个电脑维修部。我进去后就把包里那台笔记本给拿了出来,跟店家老板解释说是充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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