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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心似小小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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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道:“没有,所以很奇怪,一般安葬入土都会放有随葬品,简单的寿衣寿鞋总会有,即便骨骸散落,无法穿备,也会将折叠好放在里面,可这却是一样都没。”
我虽没靠得太近,但其实也能将箱内一目了然,不由问道:“这代表什么?”
“代表你外婆与此人交情并不深,而当时的情形也不允许她做更多的事,甚至连棺木都没为其准备,只是拿箱子敛了尸骨就下葬了。”
心中唏嘘,听了之前张六爷所述,我本胡乱揣测这何运来即便不是外公,也是外婆年轻时候的情人,所以才会为其树碑。在没打开箱子前,又想他可能客死他乡,于是外婆就为其设了衣冠冢。
但现下,再无此想,首先我排除了他是外公的可能,如果是外公,外婆断然不会这么草率。如此一来,这个何运来的身份就越加令人深思了。
突听盛世尧发出一声“咦”,转眼见他面露疑色,低眼去看,发现他目光凝在那箱子上。过了会才听他说:“倒是我看走眼了,以为就是一普通箱子,竟是有数百年历史了。”
我怔愣住,“你是说这箱子?有数百年?那不就是古董嘛。”
他点点头,指着箱子的锁扣处说:“这种古铜锁的形状,最近的年代都得是三百年前的清代,而箱木是一种特殊的黑木,难怪这么多年都不见有腐烂。”
“那也就是说,外婆其实是重视这个何运来的?我们之前的推测错误了。”
“也不见得,等挖开旁边两个看了才能判断。”
我大吃一惊,“还挖?”连连摇头,“不要挖了。”这何运来就不说了,另外两个都是成姓,很明显是成家祖宗,我是成家子孙,掘自己祖坟这种事,天理不容。
盛世尧见我语态坚定,倒也没强求,只说随我,就把树枝给扔了转身走往河边。我看了看他背影,再看看没填土的坑,叹了声气,只好自己拾起树枝,把土往坑内填,等填妥后朝墓碑拜了拜,念叨几句请墓主人不要见怪的话。
这才回身想去找盛世尧,可转身间却不见他身影,我往外走了走,怕被树丛给挡住了,可是在整个土墩绕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人。奇怪,他去哪了?不可能会不告知一下就离开啊。
就在我纳闷着急时,突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回头仍没看到他人,但很确定那声音是他的,览过一圈,目光定在那棵大树上。刚才声音的方位,就是从那,难道他在树后,可是刚才我明明有找过的呀。
正要举步走上前,就见盛世尧果真从树后走了出来,并朝我招手。等我小跑过去后,他就拉了我绕到树后,问:“知道我刚才藏在哪吗?”
我抬头看了看树杈,猜道:“树上?”
他摇摇头,伸手到树桩,也不知他怎么弄的,竟然将树皮给揭开来一米多高,就像是一扇门似的,而里面则是空心的。在这之前,他就说过这种树最易空心,竟没想里面果真都已经是空的了,而相比老屋后院里种的那棵,不知要大了多少倍,于是说,这树洞都可以做树屋了,至少能容下我们两个人。
咦,他这意思不会是想今晚我们两人就住这树洞里吧,那倒是不会太冷,否则初春露宿在这种地方,寒意肯定入骨。
但听盛世尧语带兴味地说:“小小,你一定想不到这棵树还有玄机,跟我来。”说完就矮身钻入了树洞,我弯腰朝内看了看,他在里面向我伸手,只好把手给他,暖融交握,也钻了进去。本身这棵树就是一人抱不过来,两人同时入内后,空间还很宽裕,并不觉得挤,而且头顶空心程度也很严重,足以够我们直起腰。
心道这棵树都空成这样,居然还能存活。晃神间,忽觉身旁空落落的,转头一看,惊在当场,盛世尧呢?他明明在旁边的,怎么转瞬人不见了?因为在我进来后,他顺手把树门关了,所以不可能出去,可是人呢?凭空消失了?
“小小?”
心头一震,他还在!树洞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空间里有人没人还是感觉得到,那声音好像来自。。。。。。脚下,正臆想间,一道光束从底下射了上来,盛世尧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在开什么小差?下来啊。”
就着那光束,才发现在我前方两步距离处,居然有一个坑洞,光正是从那里面射出来的。连忙走上前,见他正在下面向上看来,也顾不得惊异了,毫不犹豫脚伸了下去,他在下面接了我一把,平稳落地。
与其说是吃惊,不如说是震撼,谁能想到这棵老树下面,居然别有洞天。还真的是洞穴,斜坡向下,坡度虽不陡,但因为洞不高,无法直立而走,所以我们只能倒退了往下爬。盛世尧说之前他就是发现了这个洞穴,本想入内,听到我在上面找他,才先出去唤我一起进来。
我们大约爬了有二十米深才到头,盛世尧拿手电筒一照,一扇门赫然在眼前,两人对视了一眼,隐隐感觉又是一个秘密即将要揭晓。
门很普通,并没什么机关,只用力一推,门就开了。钻身入内,顿然眼前宽敞,也能站起了,手电光照过一圈,发现周围堆叠了许多红砖,俨然就像是房屋,只是头顶仍旧是坚硬的土,并没有砌上砖。
屋内有着一些生活起居用品,当然都是旧物。在屋子的最左侧,用两块木板搭了张床,上面还叠了被铺,但一股霉味扑鼻。留意到木板床底下放有一个箱子,拖出来先研究了下箱子的木材与那锁,盛世尧说这就是普通的箱子,最多几十年前的。
箱子是锁好了的,用影月轻轻一挑,就打开了。里面就是一些衣物,看成色和式样,也就几十年前的那种,微微有些吃惊的是,这些衣物都是女款,看着像。。。。。。外婆的衣服。拎出一件,抖开看了看,尺寸长度确实与外婆的差不多,难道这地方外婆曾呆过?
为求证实,我往箱子底下翻,却发现在最底层居然有婴孩的斗篷,还有几件小衣服。脑中浮现奇怪的想法,会不会当年外婆在此生下了妈妈,然后因为某种原因,她们还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可是这想着也觉得背脊发凉,哪有人住在坟地里的。
不闻盛世尧声息,扭头一看,见他背对着站在墙前,不知在看什么。我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他旁边,发现他手上拿了一块砖,目光凝在墙洞处。
“咦?”我惊疑出声,那被去掉砖头的墙洞里好像不是土,伸手摸了摸,硬的。只听盛世尧说:“小小,看来我们要把这些砖头都搬下来看看了。”
砖头本身就是拿和好的泥堆砌起来的,并无现在的水泥那么牢固,很轻松就把砖一块一块取了下来,等砖后大致能看到时,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居然砖墙之后是一面石壁,石壁上刻有字,读过几行,就已了然。也终于明白外婆为何会有那本黄兴元秘术的手抄本,原来“残本”在这里。墙上所刻字迹,正是之前我们在手抄本上看到的秘术。
接着我们将其它几面砖墙都拆了下来,背后同样都是刻有字迹的石壁,只是并非全是黄兴元秘术内容。在最后一块石壁上,刻的是一个人生平,口吻像是自传,描述了他无意中得知此秘术,却因此而引来祸端,最终逃亡于此。
我不由觉得奇怪,这四面都是石壁,如此即便不算工程浩大,仅靠一人之力要搭建出这石屋来也困难吧。
盛世尧突然道:“这本身就是墓穴,并不是那人造的。”


 80。共同点

这是墓穴?心中立即冒起一股寒意。可是我左右看了看,一目了然,只有木床与木桌等物件,并无棺木啊。
但见盛世尧抬头够了下手,并不能够到顶端,他看了看两旁,就拿之前的箱子垫脚,站了上去,朝我伸手道:“把影月给我。”我连忙递给他。
很快,他就用影月刮开了一些黑土,露出里面的石头材质,很是惊愕,竟然这上面也是石壁,只是用黑土在表面糊了一层。那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个石室,这下我有些相信盛世尧的话了。他在刮了些黑土,见上面并无刻字后就作罢,从箱子上跳了下来。
我问他怎么会发现砖墙背后另有玄机的,他指了指头顶的角落,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在地下十几米深处,为何里面还会留存空气呢,显然有通气口,就在那四个角。光穿过时,能看到里面的切面并不是泥,也不是红砖。”
手电光往那聚射,果然如此。目光再次移往石壁,我唏嘘地问:“你说这个在墙上刻字的人是谁?他怎么会有黄兴元秘术?”
盛世尧眯了眯眼道:“他是一个盗墓贼,我们下来的那条路就是他挖的盗洞,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可能就是你外婆葬的那具骨骸的主人。”
“何运来?”我惊呼出声。
“没错,这就可以解释为何你外婆只敛骨骸了,她无意中发现那个树洞,进到这里,看到一具死去不知多少年的骨骸,并发现石壁上刻的黄兴元秘术。后来出于什么原因,她也要躲藏一阵子,总不能住在这,成日与骨骸为伴,于是就动了葬骨念头,却在拿取的时候不小心把骨架弄散了,只能用此石室中的一个箱子装了带出去葬。”
“可是。。。。。。”我仍有疑惑,不解地问:“你何以肯定这是墓穴?这里面没有棺木或者石椁类的摆设啊。”
盛世尧眯了眯眼,沉声说:“因为这是一座空墓穴,应该严格来说,是个未完成品。原因在于,此地貌似风水上佳,土墩可拟作山,旁边是水,木秀于林,是个敛福聚财的宝地。但却没想,水不是小河,而是一条引入江的长河,湿气过重导致石室还潮,这样的墓穴绝不是上上之选,也谈不上聚敛福气了。”
“于是就这么被搁置了?”
“也不至于,既然造出来了,若是不放点随葬品会很晦气,所以必然是留了一些物件在里面,当作是镇阴宅用。这个何运来当初定也是看走眼了,以为底下是个大墓穴,必藏不少财物,想方设法挖盗洞进到里面,结果发现是空穴。”
于是这石室就成了他的住所?在外流浪多年,混迹于人群,听得奇闻怪事多了,自然也有关于盗墓贼的事,据说这些人各个都是能手,对风水学玄术之类包括古迹都有研究。如果身正不走这条路,那都可以当考古专家来着。
看来外婆用红砖堆砌,一来是为防潮,二来则是有意遮去墙上字迹,其目的不得而知。如果说是怕被人知晓,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工具把石壁划花,而不会是搬运四面墙的砖头过来遮掩,想必为了避人耳目,这些砖头也费了外婆很长一段时间搬运吧。
何运来的谜团算是解开了,可是外婆为何要藏身在此又成了谜。我发现一件怪事,但凡想要追查什么,每次都会越查越糊涂,因为那里面就跟剥洋葱一般,剥完一层还有一层,有时候剥到最中间,也未必就能窥知到更多的秘密。
把石室又翻找一遍后,再无所获,盛世尧猜测原本的随葬品,可能被何运来转出去换成了生活所需,最后也就只剩了个空箱子。或许还有别的物什,但因转手过外婆后,就不可能再遗留什么痕迹了。他又说此人必定在此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墙上的这些刻字深深浅浅,并不是一口气刻成的,既然是盗墓者,那么他得到部分黄兴元秘术的方式极大可能就是通过他的老本行。
也就是说,五百年前的黄兴元本人或者他的后代亡故,下葬时可能将秘术真本也一起带入地下了,然后被这个盗墓贼何运来盗取,但为何他没有册本呢?而且墙上记载也只是一部分,是他没有刻完,还是一共就这么多?
之所以不怀疑是外婆将珍本藏起,是因为那个手抄本内容是完全誊抄墙上刻字,一字都不多也不少,足以证明外婆并没发现珍本。
基于这个问题,盛世尧做了个假设,说何运来在盗取藏有黄兴元秘术的那座墓穴时,很可能发生了危险或者其它特殊的事,以至于让他拿不走秘本,但他记忆超人,看过一遍就记住了。于是他利用刻字的方式,一点点将那内容回忆,想到哪一部分,就先刻上,所以三面刻有秘术字迹的墙,很明显开头的笔力与后面大不相同。
他这种记忆方式,叫作信息关联法。所以刻下来并不是为了传承后人,至于第四面墙上所书他生平,字迹浮于表面,明显笔力没原来强了,可以此推断是在他临死前写下的。可能最后弥留之际,他将此石室当成自己墓穴,而那个年代的人为亡者树碑造墓穴,都会像这般刻下墓主生平事迹。但由于盗墓不是光彩之事,他必然不会明晃晃刻在墙上,只隐晦提及到。
盛世尧分析完后就眉头紧蹙在一起,陷入沉思。我见他面色严肃,也不去扰他,又去翻找那箱子里的衣物,看看可有别的发现。当我将一件件衣物齐整在外,发现箱子最底下有本册子,正要拿出来,突听盛世尧在旁唤我:“小小,可还记得周景、陈炳与黄大仙有什么共同点?”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共同点?“他们不就是黄兴元一脉的后裔,然后都学过秘术吗?”
他摇头,让我再想想。虽觉得纳闷,但还是认真想起来,突的一道电光闪入脑中,我穆然间明白了他意思,惊喊:“图腾与长寿!”
果见盛世尧面色沉凝地点头。
从始至终,我都因为是外婆而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练过黄兴元秘术的人身上都会有黑翼蝙蝠图腾出现,而且外貌要比正常年龄来得年轻。在发现这个石室里秘术后,外婆必然也按其练习了,否则她不可能会那阳寿镇阴的玄术。那练到某一程度,她的身上就会出现蝙蝠图腾,也就是说,那块私藏的锦帕上的刺绣,根本不是从陈炳身上看来的,而是来自于她自己。
当下她修炼秘术发觉图案隐现时,一定非常害怕,于是就将其绣在了锦帕上,一定曾试图拿着锦帕询问过一些人,想找到可解之法。也就在这时她无意中发现陈炳身上也有相同的图腾,以陈炳当时的造诣,应该图腾还只到手臂,所以很容易暴露在外。寻找机会靠近陈炳,从他那得知了这门秘术的由来,并暗中偷偷记下了召唤术的内容,将手抄本补上最后几页。
这是图腾这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长寿,我有些不敢往深里去想了。现在外婆看起来像是七十来岁,那个周景也是看着像七十岁左右,实则却是百岁以上,那外婆的真实年龄岂不是有可能也百岁多了?那。。。。。。那我还可能是她外孙女吗?
不对,张六爷说外婆来村里时是个年轻小姑娘,那就不可能是百岁了,与现在实际年龄是相符的。念头刚转过,就听盛世尧说:“还有一种可能,你外婆先发现这个石室,练过黄兴元,之后才进张家村安宅落户,所以张六爷看到的是年轻后的成青萍。”
我惊愕地看着他,想要开口否定,却张了张口没出得了声,莫名的恐惧在告诉我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真是这样,那外婆当时进村很可能就已四五十岁,然后因为练过秘术,而使得容颜年轻,这也是她为何“看不上”村里小伙的原因。
可这样一来,要如何解释她怎么发现这间石室?难道不是在为成家祖先迁坟时无意中发现的吗?乱了,全都乱了,先后次序颠倒,意味着许多事都得翻盘。
先有外婆找到石室在前,然后才进张家村,这期间修炼黄兴元秘术过程肯定不短,起码也得是两三年以上。难道这两三年里,外婆都是生活在这间石室中的?那婴孩的衣物又如何解释呢?显然不可能是妈妈的了。
其实我真正心底惶恐的是,如果这些推论都是真的,那么光从年龄判断,我就不可能是外婆的亲外孙女,除非四五十岁的外婆还能生育,在此产下妈妈。
“别纠结了,你手上拿了什么?”盛世尧向我走来。
我低头一看,这才想起刚才在箱底翻到的册子,还没来得及看。敛整心神,翻开册子第一页,入眼赫然就是外婆的笔迹,等粗略览过几行字,看到最下方时,我的脸色不由变了。


 81。册子记载

在册子第一页的最下方,外婆记录了一个年份,那年份刚好就是我出生前一年。于是说,在妈妈生下我之前,外婆曾在这里生活过,那这些婴孩衣物难道是为我准备的?
接着翻开第二页,看了会觉得有些奇怪,上面记录的是一个孩子从早晨到晚上的情况,比如什么时候喝奶,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睡觉。但在页末处会写上:并无异状。
我接连翻过去好多页,都是如此,外婆似乎在记录婴孩的成长过程,只是每页页末的那四个字,我不明白是何意。尽管每天记录的内容都差不多,我还是仔细地一页一页翻过去,生怕错漏了什么。在翻到册子一半时,差不多有记录了五六十天,忽然发现页末的评语换了,变成是:有转变。
我又把这一页重看了一遍,并没发觉其中记录有什么转变啊。这时盛世尧突然伸纸指到页面上,“你看孩子前后喂奶时间与次数。”经他提醒,发现果然有蹊跷,相比之前喂奶次数少了一倍,而时间间隔也长了。但我对婴孩的饮食一窍不通,不知这改变代表了什么,疑惑地抬头去看盛世尧。
他黑眸飘了我一眼后道:“别看我,我没带过孩子,也不懂。”顿了顿后又道:“但按照常理,喂这么少,孩子应该会饿。”
之后的每一页,我发现孩子的喂奶量都在逐渐减少,而页末的字变成记录孩子的脉搏。越看越觉得心惊,那孩子的脉搏跳动越来越弱了,外婆是在拿这个孩子做实验吗?当看到后半册某页末尾写着“呼吸与脉搏停止”时,我的心顿时凉了。
拿着册子的手都开始轻颤,外婆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取代,我没有办法想象那年的外婆怎么会忍心用这样饥饿的办法对婴孩做实验导致它死亡。但听盛世尧在旁道:“底下还有一行字呢。”我愣愣地低头,定了定目光,果真看到在“呼吸与脉搏停止”的下方,有一行小字,刚才我看完上面的就懵了,也没细看,现下一细看,惊在当场。
竟然写的是:心跳仍有。
这。。。。。。这症状不就是后来外婆的那种吗?我迫不及待往下看,对婴孩的饮食与睡眠记录没有了,变成了记录孩子的面色变化,最后末页处的评语依旧是:呼吸与脉搏停止,心跳持续。翻过五六十页,终于看到记录上写孩子的呼吸回来了,脉搏也跳动了。
我心底松了口气,这个孩子总算是没事。
不觉已是翻到册子最后几页,看到孩子又变成了正常状态,前后时间算起来,近有半年。当翻开最后一页时,见上面铺满了好些字,不像是之前零落地记录。越看越心惊,等看到末尾处时,我震在了当场。
盛世尧取过了册子,快速浏览而过,抬头时看我的眼神流露了深思。
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记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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