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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心似小小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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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尧取过了册子,快速浏览而过,抬头时看我的眼神流露了深思。
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记录的孩子,竟然是我!
外婆在最后一页如是写到:我终于完成了这个过程,不知道这样的方法能保护这孩子多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的隐藏她魂气,希望能暂时得到安宁。但只怕我成青萍力量浅薄,能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仅希望成家祖传紫金匣子,能镇住邪恶,护她平安。姑把今日定为这孩子的重生之日,现在是清晨拂晓,就为其取名为晓吧,承我成家姓氏,望能得祖先庇佑。
成晓,我的名字竟是这么由来的。
也就是说,实则我应有二十六岁,这册子中记载的半年,并非是外婆在拿我做实验,而是施展某种法术,与那阳寿镇阴异曲同工,目的都是为了保护我。
至此已经不用猜度,我不可能是外婆的亲外孙女了。那我从何而来?外婆又是从哪抱来我的?显然在进到这石室前,定还有一番纠葛,否则一普通孩子何必施这种玄术呢?
想起盛世尧懂这些,正要询问,却听他突然开口:“知道我为什么最初设局要引你到我身边吗?”我愣了下,不明白他为何有此问,这件事也确实困扰了我许久,始终都没得到答案,只能肯定我与他的相遇并不是偶然。
只见盛世尧眯了眯眼后道:“其实那个晚上,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更早一些,在你刚抵达荆舟时,你提着行李箱从我身旁插肩而过,我就对你留意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要是正常人都有魂气,而你的魂气淡到难以察觉,却又有一股阴气环绕,这种气息普通人是感应不到,但懂术学的人都能发觉。
周通他们的情况你也了解了,依靠续命灯与长生牌敛魂气于身,但他们用的都还是字迹身体,所以不会阴气强过魂气。而你这种情形与借尸还魂很像,但是令我纳闷的是,一般还魂的人气色都会很差,不像你完全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于是就起了试探之念,设了那场局,引你到身边,在捏住你手腕切脉时,发觉你脉搏正常,气息平稳,身体与魂的磁场吻合,并非借尸还魂,倒像是魂气被什么压制覆盖。
后来在你的箱子中发现那个紫金匣子,拿在手上能感应很强的玄力,猜测你的怪异情况,正是匣子里的那股力量影响的后果,于是动了把你收在身旁的念头。但发现,匣子只是镇住你魂气不散,不是原因根本,真正的异状来自你自身骨子里。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你懂玄术还有可能,可是你又对玄术一窍不通。
原来答案在此,成青萍在你还是初生婴儿时,就对你施展了掩魂术,但显然后来你的魂气还是开始外泄,而又不知什么原因导致你的阴气太盛,这样的情况,要不了多久你就会送命。所以最终她只能亡羊补牢,用阳寿来镇阴,又用控制住的阴气来覆盖你的魂气,达到两相牵制作用。这其中真可谓是费劲心机。”
恍然而悟,难怪他要设局引我上钩,之后又强势将我留下,原因都在这里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别扭的,这世上本就没有平白无故的事,我与他萍水相逢,没道理一开始他就对我与众不同,所以这时候的“与众不同”一定存在问题,拿我当抱枕的那个理由太牵强。如此一来,也就全解释通了,难怪他对我一直存着戒心。恐怕这个戒心,是到我后来寻他,对他坦诚布公后,才消去的吧。
回到眼前,问题依然不得而解,外婆为何要隐藏我的魂气?她孜孜以求地想要保护我,让我平安,是否意味着我的魂气一旦外露,就会引来灾难?这个灾难来自于自身还是外界?
假如是自身的话,那么最大的灾难就是死亡吧;但如果是外界,会是梅姨口中的“上面”吗?我偏向于后者,因为如果只是纯粹为救我命,无需躲在此处通过半年时间,将我魂气隐藏,唯有威胁来自外界,才会让她如此小心谨慎。
种种迹象表明,我的出生并不单纯,但我怎么会被外婆抚养呢?
“这个疑惑其实很好解。”
我转目看向盛世尧,他飘了眼册子上的字说:“前后关联起来看,就能发觉你是被成青萍偷抱走的,她为了遮掩这件事,花半年时间来作工夫。重生的意义一方面是你有新的人生,另一方面她通过玄术,将你的身体机能定格在了初生时,而之前的半年等于是被抹去了。并且由于术数的原因,初期身体机能转变会很缓慢,它需要一个过程,也就是说你将会保持初生状态长达一年时间,从而造成一个年龄差。”
“所以,即便将来有人追查上门,也不会怀疑我就是那个婴孩,对吗?”
盛世尧点头后,想了想又道:“还缺了点。”
“缺了什么?”
“人证。你的出生必须有人见证,才会将虚假变为真实。你不是说成青萍曾告诉你母亲难产而死吗?看来这个难产的产妇定真有其人,唯有让村民们都看到这么一个过程,才算真的瞒天过海。而就在你们家隔壁的张六爷,必然是其中一个目击者。”
“可是张六爷说外婆并没有女儿。。。。。。”我直觉反驳,却被他截去了话头:“没有女儿不代表你没有母亲,我怀疑成青萍也懂易容,很可能这个大肚孕妇就是她自己假扮的。张六爷说的不能尽信,因为他当时对我们还存了疑,定不会真把成青萍的事都讲出来。”
如此看来,很多疑惑还是要找张六爷问了才能明白。如今天已黑,我想即刻去找张六爷,但被盛世尧阻止,“刚刚才打草惊蛇,你觉得他们会轻易离开?老屋那边定留了人在守株待兔,你现在回去,正好是被逮个正着。”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啊,也不知道他们几时会走的。就怕张六爷装疯卖傻被瞧出来了,那岂不是害了他?那群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就拿张六爷子女出车祸那事来说,这群人显然是没有人性的。
盛世尧沉吟后道:“等夜色再浓一些,我独自回去探查看看,你留在这,若是有事我一个人脱身要比两个人容易。”
我本想反对,听到他最后那句时闭了嘴,事实如此。


 82。祖坟玄机(1)

夜浓需到下半夜,此时才**点钟,不适宜出动。盛世尧随意地在木板床上躺了下来,也不顾那上面霉味与积尘,过了片刻唤我,待我走近后就把我拉进怀中。附在耳边低语:“陪我睡一会,要不然到后半夜精神会不足。”
我无语,他又把我当成催眠抱枕了。刚才忘记问他这个特殊情况的缘由了,想必也是与我的特殊体质以及梦境能力有关。
因为事情的冲击太大,以至于躺在床上很久,脑中都还在盘旋着那些事。外婆事件上想不出名堂,又转念到梅姨身上,我在想梅姨是本来就是卧底监视外婆来着,还是后来才变成卧底的。假如是前者,除非她当时没学玄术,否则外婆应该会察觉到;假如是后者,那就是中间梅姨曾被那“上面”抓住过,然后胁迫她加入。
但心中又有个声音在说:梅姨也明显练过,不是要比正常年龄年轻吗?可她现在的样貌与年龄相符,岂不是矛盾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十五岁那年的梅姨,已经与真实年龄有了差距了。那样的话,不觉寒栗,梅姨从始至终都是带着预谋而来,而外婆以为的瞒天过海,其实并没有遮住“上面”的眼。
也不对,若是没遮住,那我就不可能长到这么大,会在还是婴孩时期就被梅姨带走。或许,他们其实也不能肯定我究竟是不是那个孩子,然后安排梅姨来查探,至于她为何能躲过外婆的眼,原因有二:一是她自身玄术不高,但有高人在,能够隐藏她的气息;二则是外婆一早就知道梅姨有问题,是故意带她回来,假装不知情。
我觉得第二个可能性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因为从之前外婆醒来后与梅姨的相处情形看,她不像是初发现梅姨改变的样子,而且梅姨让外婆履行承诺,那必然是很早之前就有过对峙。
将梅姨的话又一次细想,越想脸色越白,她屡次提到我的命运,意味着她已经知道我就是那孩子了。外婆誓死隐瞒的秘密,还是被她窥知了去,会是哪里露出破绽呢?
纷纷扰扰又错综复杂,想得头都痛了,也没得解,闭上眼想凝神后再分析,但没想疲倦涌来,很快就入睡了。朦胧中似感觉身旁的人起身,浑噩的黑暗却紧紧压着眼皮,睁不开眼,最终又失去了意识。这回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居然梦到了二十六年前外婆与我在这石室中的半年时光。
我就如一个浮在空中的魂一般,看着底下外婆对襁褓中的婴孩做着一项项测验与记录,当婴孩呼吸停止时,我竟也觉得窒息。现实中的半年时光,在梦中如翻书一般快,但随着每一页的翻过,我发现了个奇怪的事,婴孩的相貌似乎变了。脸型的变化可以认为是孩子因为没有营养而导致消瘦,下巴变尖,但眼线变长,眼睛变大,这就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如果把初见时的婴孩与半年后婴孩摆在一起看的话,绝对会以为这是两个不同的孩子。我终于理解外婆说重生的另一层涵义,除去无法改变性别外,她将所有能改变的都做了。
从梦中脱出的瞬间,突然明白梅姨是如何发觉的了,因为我这个梦境预知能力!试问一个平凡人怎可能会具有这种能力呢?而之所以没立即抓我走,也是因为这能力,他们想培养提升我的梦境预警能力,包括之后放出黄兴元的讯息,都是为了磨练我。
这过程中,有一双眼睛始终在观察着我,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梅姨。
所以,我的命运很可能是与这预知有关。陡然想起魂城中的应宁,已被盛世尧证实她是真的,而她因为先知而遭天劫。是否我拥有这能力也会在某一天应劫?所以外婆千方百计要遏止,试图让我平凡。可这又不合逻辑啊,新出生的婴儿怎么能看出她会预知?
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心底轻叹了声,睁开了眼。侧身而望,见旁边是空的,这才想起盛世尧说夜半去找张六爷的,那朦胧中感觉身旁有动静,应该就是他出去了。那之后就做外婆那个梦,加上梦醒后又闭眼深思了这么久,定过去好长时间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不祥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盛世尧身体没复原,身上又有那蝙蝠图腾与黑斑影响,他的能力肯定大打折扣,难保在探查中失手。若是他落在那些人手上,我不敢想象后果。
又等了半小时,我再也等不下去,拉开门就从那盗洞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树洞时,透过隐射进来的光线判断,外面天已蒙亮。也越加证实盛世尧没回来很可能是出事了。
就在我正要推开树洞的树门时,突听外面传来人声,连忙缩回了手,屏息倾听。
男人的音色立即辨出不是盛世尧的,似乎有好几个人,隔了有些距离,从位置判断,他们是站在坟地那边的。隐约听到有人简短下令:“挖。”
脑中滚过一圈,就猜到挖的是坟,难道是又有人来迁坟了?但很快我就推翻了这想法,因为其中有人扬高了声音在说:“看,这个土有被翻动过!”
“他们果然来过此处。成老婆子定是暗示了那丫头,让她回来坟地找东西。”
心中一沉,他们竟是在挖何运来的坟!很快就听他们疑声在问:“奇怪,这骨骸怎么就用箱子装?东西会不会已经被那丫头拿走了?”
“再找找看,把旁边那两个成家的祖坟也挖了。”
听到此处,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即便我不是外婆的亲外孙女,可她一心为护我,让我入成家门下,我就是成家人,如今却只能躲在这听着别人在挖自家祖坟。
惊呼声再起:“啊!怎么会这样?”
“挖开另一个看看呢,是不是也如此?”
我不知怎么回事,仅从他们对话无法判断坟墓被挖开后看到了什么,但声音如此惊异,定是有奇怪的事。过了好一会才听那个尚属冷静的声音在说:“看来成老婆子早就有留一手,弄了两个假的祖坟在此掩人耳目。这事必须得向上面汇报,我们立刻回去。”
脚步声杂乱远去,我在树洞中等了足有半小时,确定他们没有去而复返,才小心地推开门,钻出树洞。环顾四周,并无一人,我立即跑到坟地前,那几人自然不像之前我与盛世尧,把坟挖开后,完全没有再填土,于是三座坟坑就暴露在外。
发现何运来那个,居然连箱子带骨骸都被取走了,而另外两个,赫然两具棺材置放于其中,棺材板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连个衣片都没有。难怪他们要说成家祖坟的墓穴是假的。我上前把棺盖给盖上了,找了树枝正要填土,刚好一下插进深坑底,竟发觉底下是硬的,按理土质往下积水多,只会是烂泥,不可能还坚硬。
想了想,我跳进坑中,用树枝挖开一部分泥,当坚硬物什渐渐隐露眼前时,我被惊愕住了。原来在棺材底下还有一具棺材!大抵能猜到怎么回事,外婆将真正放有先祖遗骸的棺材葬在了最底下,而上面有意放了具空棺材。这其实是最粗劣的掩人耳目法,但人往往会被第一感官所蒙骗,看到棺材里空的,自然而然就想成是外婆造假。
却不知假中有真,真中藏假。
微微有些心理斗争,老实说我很好奇外婆为何要隐藏成家祖先的棺材,但又觉擅自开棺是对祖宗不敬,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决定察看究竟。
在这之前,我对着棺木先拜了三拜,然后犯难了。虽说上面那具是空棺材,但也极其沉重,要开底下棺材,还必须得把上面的那具给搬开,只我一人之力如何搬得动?难不成再次用影月搞破坏,把那棺材给锯开?
直觉否定这个方法,万一那群人真的去而复返,岂不是被他们发现了下面的秘密?
就在我犯难时,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吓得我魂都没了。要知道当下我可是孤身一人在坟地,还是站在坟坑中,即便是成家的祖坟,也会觉毛骨悚然。而且在这之前,我完全没听到声息,若不是脚站在泥地里没法跳,铁定就往前跳开了。
立即又想青天大白日的,哪可能有那东西出现,那如果不是,身后就一定是人。老实说,人比鬼还可怕,我竟全然没发现对方靠近。不过瞬间,脑中转过无数,最有效的手段是往棺材板上前扑,同时拔出腰间的影月,转身就踢腿过去,但踢出的脚被拦在半空中,等我定睛看清来人时,惊喊:“盛世尧?!”
竟没想,我身后拍肩的人是他!只见他蹲在坑外,脸色黑沉地盯着我,手还抓着我的脚没放,挣动了下,他才松开,我连忙起身询问:“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但他却阴婺盯了我半响后,口气不善地道:“谁让你出来的?警觉低到连我靠近都没发现,刚才挖坟那群人若是回来,你往哪里逃?是想被押解回去吗?”
我被质问的面红耳赤,硬是没敢吭声。


 83。祖坟玄机(2)

盛世尧撩了一眼我身后的棺材,直起身轻喝:“出来!”我顿了顿,还是乖乖听话从坑里爬了上去,但指着坑底说:“下面还有一口棺材,我是想看看。。。。。。”
“想看也等夜里再来,”他截断我的话,顿了顿后道:“此处已被盯上了,随时都有可能再来人,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宜久留。”
我被他数落的无话可说,恹恹地随他一起回到树洞石室中后,从他口中得到惊人的消息。
张六爷死了。
他之所以去了这么久,正是因为乘黑摸回村时,发现老屋前灯光敞亮,张六爷家门前已经搭起了遮蓬,有人在进进出出。很显然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没靠近,就躲在远处静静观望,过没多久就意识到发生了何事。但没有躁动激进了去冒险探查真伪,因为他发现忙碌的人中藏了之前身带戾气的几人。不管是真是假,对方显然想利用张六爷的死来引我们现身。
从走动的村民话语中听闻,张六爷昨天下午突然脑中风猝死在家里了,是被那个妇人发现的,发现时人早已闭了气,死去多时。
他本想再多查探一二,却见那几人鬼鬼祟祟拿着工具朝屋前田埂上走,心中转念就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但见那几人竟是直奔土墩坟地来挖坑掘坟,显然对方把念头动到了成家祖坟上,事情变得严峻又棘手。他说恐怕此处树洞也不再安全,若是来个懂风水的,就能寻龙定穴看出端倪,若再看出老树空心,树洞秘密就曝露了。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被人发现这间石室,墙壁上的秘术就曝光了,我一踌躇,拔出影月就走到石壁前,不管如何,既然外婆坚持不愿说出这些秘密,我就有义务为她保守到底。
盛世尧并没有反对我的作法,任由我将墙上的刻字毁掉。石壁虽坚硬,但影月却能很轻松地削去表面一层,只是四面墙壁工程也浩大,等我全部处理完时,手都酸得不行了。转首四顾,原本黑沉的石墙,因为被削去一层,变得灰白。
我指指地上的石头碎屑,问道:“这个要怎么处理啊?”
因为是整片削下来的,每片上面自然都有字,最好是有台研磨机,将它们研成粉末,那就什么事都没了。可眼下上哪去弄研磨机啊,难不成我再用影月去将其粉碎?这得花多长时间呢。还是盛世尧想了办法,用那木箱子把这些石片搬运到外面,直接扔进那条大河。
大河通往运河,平时河水都很湍急,所以倒不担心有人会去捞石片,要没多久就会被冲到不知何处。但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挺难的,因为那盗洞本身就狭窄,角度倾斜得爬上去,再多带一个箱子,就增加了难度。
费了好些周折,我又不放心,将碎片搬到特别远的地方才扔进河中,搬运了两个来回,才总算把碎片都给扔弃了。本来此地不宜久留,但上面成家祖先坟墓还没一探究竟的,一直等到天黑,我们才从树洞中出来。
盛世尧先四周查探了一番,然后才与我一同走到坟前,坟坑还如原样,土堆叠在旁,空棺材曝露于外。两人合力把上一层的空棺材给搬到了一旁,然后将覆盖在底下棺材上的土给掘开,开棺前我深吸了口气,暗暗向祖先祷告,此举乃逼不得已。
棺盖掀开,一股沉朽味扑面而来,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白骨森森时,还是不由心颤了下。从表面现象来看,并无异样,就是一具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骨骸,若外婆当真有百岁高龄,那这具尸骨最起码得有一百二十年以上。
手电将棺内览照了个遍,想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件或痕迹能证明这是成家哪一辈人。因从未听外婆提起过上一辈人,故而墓碑上刻的成姓名字,我也无从得知是谁,而且显然两位成家先祖的墓碑都是从原祖坟地一起迁过来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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