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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若爱注定不能相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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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的时候,还是叫我晟睿吧。”他稍微顿了一下,还是这么回答了。
  她点了点头,二人一同回了雨凌院。
  




第四十八章 两心相依

  又是一下飘着小雪的下午,吃过午饭,凝霜没有出去,只是拿了一本书,坐在靠窗的书桌前。可今日,书中的故事她一点也看不进去,她的脑里,一直回荡着那天在石陵里他的话。
  原来他并不是乔哲寒,原来他是南宫家的后人,他的真名叫做“南宫晟睿”。像他这样背负了家仇国恨的人,心里一定是很沉重的,这些日子他对身为天祈重臣之女的她态度温和,想来要放下心里的伤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念及此,她的心里有些沉重,也有些高兴。为他背负的责任感到沉重,也为他对她的柔和感到高兴!
  而她又陷入了另一个问题中:他不是乔哲寒,那么真正的乔哲寒是谁呢,他说他过得很好,是真的吗,自己真的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说的一切?既然他不是乔哲寒,那她就要在以后的日子里留心一下,或许能找出真正的乔哲寒。没有了流云山庄少庄主身份羁绊的他,和师父相认应该是更容易的事了吧!只是如今一点头绪都没有,要从何探出乔哲寒的消息呢?显然他现在是不想告诉她的。
  抬头望向窗外,小小的雪花仍旧快乐的飞舞着,雨凌院里的景物都已经盖上了一层白白的雪,眼前是一片银装素裹。院子里很安静,静得只剩下风声和雪花飘落的声音。可此时她的心里,却再也不像从前那般静如止水了。
  想起父亲带来的“静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当初的她确实是淡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因为在她的心里,此行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只是有一天能够把他带到师父的身边。可如今,发现他只是流云山庄的少庄主,却不是她要找的乔哲寒。虽然他是南宫晟睿而非真正的乔哲寒,可如今的他,似乎没有办法再从她的记忆中抹除。
  拿起桌上的毛笔,她在宣纸上慢慢写下:幽幽心境宁如水,竹林深处波暗涌。流云水畔杨柳枝,枝绦飘摇何时休?
  停在笔,她满心惆怅的看着飘扬的雪花,陷入了深深的愁思。
  他从前面回来的时候,走进雨凌院,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寻找着她的影子,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回到小阁就看到她安静的身影。
  天下着小雪,院子里没有她的身影,抬头望向拢月楼,窗开着。顺着窗口看进去,只见她伏在案上,没有一丝动作:看来她是睡着了。
  他轻声走了过去,房门只是轻轻的掩着,并不曾关严。他轻轻的推门而入,没有吵醒她。看她不曾披上风衣,他从旁边取了那件白色的狐皮风衣过来轻轻的给她披上。
  她静静的伏在那里,眼里似乎有着看不穿的忧愁。平日里淡然的她,原来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将自己心中的烦忧展现出来,看来,所有的心事她都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她的生活也并不是表面那般轻松。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停在了被她手压着的那张宣纸上:幽幽心境宁如水,竹林深处波暗涌。流云水畔杨柳枝,枝绦飘摇为何时?
  这是她写的诗句?细细的品着那几句诗,虽是短短几句,却也是她心境的真实写照,道出了她心中的不安与矛盾。她的心本是平静如水的,正如她一如既往的淡然,可在竹林小阁的这段日子,平和的心境慢慢不如从前。原来,她一直的冷淡的态度,却也是因为她清楚她只是一个过客,她不知道折柳道别的日子将在何时。所以,为了避免离开时的痛苦,她宁愿藏起她最真实的情感。
  看着那几句诗,他有些动容:她是怎样一个女子啊,清楚自己的处境,却也不争不吵,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到来。她如此真的是因为认命吗?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心里想着。
  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她伏在臂圈里的头动了动,身上的狐皮披风也顺着滑到了地上。或许是因为身上少了一抹温暖吧,她从熟睡的状态中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用手揉了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看来自己又睡过去不短时间了。
  她回过头,想拾起刚才滑落在地的风衣,却不七巧对了身后他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有些意外,但语气中却没有过多的惊讶,或许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彼此都有了一种默契:他习惯了她安静的身影,她亦习惯了他安静的目光。
  “你可以叫我晟睿。”听她只是以一个简单的“你”来称呼,他知道因为那天的谈话,她不再称他“哲寒”,但她亦不习惯叫他的本名,便再次温和的说。
  “来了多久了,晟睿?本是想坐在这里看雪景的,没想到就睡过去了。”她也便顺口叫了他的名,听上去也极是自然的。
  “我也才回来,在院子里看你在案前睡了过去,便进来了。本想帮你披上这风衣就离开的,不想却把你弄醒了。”他平和的说。“你写的?”指了指桌上的诗,他问道。了解了她的此时的心境,他也不想再装着没事一般不闻不问了,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一些。
  回过头去,凝霜才发现之前随手写下的几句小诗还在那里。想来他都看过了吧,所以她也就不再遮掩,只淡淡地说:“闲来无事,就随手写了几句,倒让你见笑了。”
  “难道,我们一定要在彼此面前将最真实的自我掩藏起来么?”他有些伤怀地说:“你的顾虑,你的担忧,都是因我而起。我虽给了你少夫人的名分,但却没有许你一生一世。其实,对于前面的未知,你也是有着担忧、有着恐惧的吧?”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也期盼一份美好的爱情,一个真心相待的丈夫,一种平静淡然的生活。对于那些未知,我也是有着不安与惶恐的。但我也绝不会为了丢掉这份不安与惶恐,而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对于他的话,她也没有躲闪,而是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最初决定娶你确实更多的是出于某些原因,但后来一切都在慢慢改变。”听她说着她的无奈,他竟也有着锥心之痛。“如果我告诉你,如今看着你,我真的想我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你不是将军的女儿,我不是南宫家的后人。甚至,我曾经有过放下家仇国恨的念头,你相信吗?”他的语气是低沉的,沉得让她难受。
  “可是,我是将军的女儿,你是南宫家的后人,这些事实是无法改变。你的家仇或许可以由你一人取舍,但凌月国的国恨,却由不得你想要放下就放下的。”她说出了他的无奈。“所以,有一天,我还是要为你们的计划做些什么,甚至是伤害我的亲人,不是吗?”
  “霜儿,其实你一直以来都了解自己的处境是吧,我知道以你的武艺,离开流云山庄对你而言不是难事,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了留下呢?”他还是这么问了,虽然害怕她离开,可要让他在伤害她和离开她之中选择,他宁愿选择后者。
  “不瞒你说,一开始答应嫁入流云山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为着一位故人,希望能在这里帮她找到她思念十几年的亲人。可当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认错的目标时,才发现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她的话里有着几分哀思,但却没有怨意。
  “霜儿,我知道过去的种种让你无法释怀。如今你我都有着各自的无奈,我们能否自今日起放下过去的种种,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无论今后发生怎样的事,都请你相信,我会尽我的力量,去保护你,不让这场风波伤害你。”他郑重地承诺道。
  真的可以相信吗,虽然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可以不管什么天祈的社稷,但她却不能放下自己的亲人。她知道,他的计划必定与复国有关,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身为天祈大将军的父亲,又怎会置身事外。到时不论结果如何,对她的伤害,都是在所难免,即使保了周全,她的心,也将是满目疮痍。但看着他那又坚定而诚挚的眼睛,她还是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我相信!”
  他轻轻地揽她入怀,两颗心,自此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只是,不知脆弱的人心,是否真的经得起后面的风风雨雨。
  




第四十九章 元宵猜谜

  自那次倾心相谈以后,凝霜和南宫晟睿都清楚的了解彼此的心意,放下了那段婚姻中存在的一些芥蒂。
  幻殷阁的事因为他们的亲事暂且搁置在了一边,虽然也派了一些人去打探,但却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消息。幻殷阁的存在,对流云山庄的计划来说很有可能是一个很大的阻碍,所以处理完了成亲的事宜,南宫晟睿又为进一步打探幻殷阁的底细而忙了起来,所以凝霜更多的时候仍然是在小阁里安静的待着,偶尔弹弹琴,看看书,生活并没有多大变化,变了的,只是她的心境。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过了雪花飘扬的寒冬,春风已经吹遍了整个山庄。这天,凝霜又去蝶栖亭了,坐了一会儿,竟意外的看见晓梵穿一身粉色的衣裙从外面走了进来。
  “凝霜姐姐”见到亭子里的凝霜,她高兴地叫道。
  见她向着这边走来,凝霜也从亭子里走了出去,她知道这里晓梵也是不能随意涉足的。“今天怎么过来了?”她笑着问。
  “好http://www。87book。com久都没见到凝霜姐姐你了啊,你都不出去玩。今天看到哲寒哥哥,他说让我进来找你玩的。”毕竟南宫晟壑的真实身份除了庄主和莫家的前辈之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这也包括身为后辈的晓梵和紫嫣,所以在她眼里,他只是乔哲寒。
  “前段时间天气有些冷,我也就懒得走动了,所以就一直待在小阁里,不曾出去看你了。”听着晓梵貌似抱怨的话语,凝霜也笑着解释。对那些真心待她的人,她的态度总是亲和的。
  “今天是元宵节呢,凝霜姐姐你都不想出去走走吗?”晓梵道。
  原来今天已经是元宵节了,看来自己在这小阁里待着真的有些和外面隔绝的感觉了。自来到流云山庄,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留在小阁里,独自享受着这里的宁静,转眼间已经从雪花飘扬到春回大地了,也应该出去走走了,凝霜想着。“你想去哪里玩呢?”知道晓梵定是有什么主意,特意来找她一起前去的,所以凝霜问她。
  “凝霜姐姐,我们去城里的庙会好不好?那里好热闹的,白天可以猜灯迷,晚上还可以放花灯,可好玩了。”晓梵兴奋地说道。
  看她兴奋的样子,凝霜微微一笑,对若水道:“你去跟千柳说一声,我们和晓梵一起出去走走,晚上再回来,免得她待会儿找不到我们着急。”
  一听要出去玩,若水也很高兴,自从进了流云山庄,小姐就一直足不出户。有时看她一个人安静的待在小阁里,其实若水知道她虽然喜http://www。345wx。com欢安静,但她也是向往自由的。
  三人出了小阁,晓梵道:“凝霜姐姐,要不我们叫上紫嫣姐姐一起吧?”她小心翼翼地问,上次成亲时发生的事,她也是知道的。虽然紫嫣做得有些过分,但她毕竟是一直以来对她疼爱有加的紫嫣姐姐。如今不知为何姨父姨母让哲寒哥哥娶了凝霜姐姐,对于紫嫣,她也是有几分同情和理解的。
  凝霜点了点头,对于紫嫣,其实她也是有些理解的。虽然她对她施了七星噬骨散之毒,让她承受了噬心之痛,但凝霜知道,其实让她亲眼看着她喜http://www。345wx。com欢之人同别人拜堂成亲,那又何尝不是锥心之痛呢?
  晓梵高兴地跑去找紫嫣了,过了一会儿,只见晓梵、紫嫣和恋竹三人一起走了过来。看到凝霜和若水,紫嫣明显有些意外,看来晓梵并没有告诉她凝霜同去的事。
  “少夫人。”虽然意外,但她还是这么叫了一声,只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她这一声称呼里有着多少的委屈与不情愿,但不情愿又能如何呢?
  “今日大家高兴一起出去玩,就我们几个,就叫我凝霜吧。”见她态度比以前有了些改变,不管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凝霜也不想为难于她,况且她也真的不习惯别人称呼她为“少夫人”。
  紫嫣没有再说话,几人便让人备了几匹马,一起出发了
  到了城里,几人找了一处地方寄了马匹,来到庙会,果然是人山人海,各色的花灯挂在摊位上,上面有着一些灯谜。晓梵走到一个摊位跟前,拿了一盏莲花状的花灯问道:“老板,这个花灯怎么卖?”
  “姑娘,如果猜出了灯上的灯谜,这灯就送给姑娘了。要是没有猜出来,就是一两银子两个。”老板笑意盈盈地回答。
  “这个有意思。”晓梵一听来了兴趣。她拿起那个花灯一看,上面写着:“劝君更尽一杯酒”。
  “姑娘,请猜一个四字成语。”老板笑着道。
  晓梵想来想去,却总也想不出答案是什么。“是敬而远之。”见晓梵想不出来,一边的紫嫣胸有成竹的道。
  “姑娘你猜中了,这个莲花灯归你们了。”见有人猜中了灯谜,老板不但不沮丧,反而很高兴地说。晓梵高兴的接过了灯。
  “不如姑娘再猜几个?”老板见有人能猜得了他的灯谜,便高兴地邀她们再猜。
  紫嫣点了点头,从老板手里接过了一个画着牡丹的灯,只见上面写着:“枕畔泪分流(字一)”。只见她略一沉思,张口道:“这是一个‘湘’字。”
  老板高兴地道:“姑娘果然才思敏捷,我这些没人猜中的灯谜都让你猜出来了。”
  “为什么是‘湘’呢?”晓梵有些不解的问。
  “‘枕’字左边的‘木’字将‘泪’字分开,不就成了一个湘字吗?”紫嫣笑着跟她解释。
  看着此时的紫嫣,没有了以前相见时的那份苛刻,温和地回答着晓梵的问题,想来她原本也是一个流星阁知书达理的小姐,只是因着那份不圆满的爱,才让她对她有了芥蒂。其实她何尝不是其中一个受害者呢?
  “姑娘,请看这个谜,‘梧桐半死霜半消’,还是猜一个字。”见今日来了几位立于擅于猜谜的客人,老板也很兴奋,又拿了一个花灯过来让她们猜。
  “凝霜姐姐,灯谜里有一个‘霜’字呢,不如你为猜吧!”见凝霜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晓梵对她说。
  “是啊,凝霜,你猜猜看吧。”紫嫣也想看看凝霜能不能猜出来,便借过晓梵的话道。
  凝霜微笑着说:“那好吧。”她略一思索,道:“是‘霖’字。”看着晓梵不解的目光,她接着说:“将‘梧桐’二字左边的‘木’放到‘霜’字上边的‘雨’下边,就是一个‘霖’字了。”
  “林木森森雨萧萧,猜一个字。”老板又出了一个谜。
  “是‘染’吧?”恋竹开口道:“‘林木森森’加起来就是九个‘木’了,‘雨萧萧’就再加上三点水,就是‘染’了。”
  除了老板,同行的几人也都向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这位姑娘,你也猜一个吧。”见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若水,老板拿了一个花灯过来递给她,凝霜也对她点了点头。
  若水接过花灯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半夜三星照小桥,字一”。
  若水想了一会儿,还是眉头深锁。
  “半夜就是子时,三星和小桥都是象形。”凝霜见她猜不出来,在一旁提示。听着她的提示,老板向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经她这么一提,紫嫣和恋竹也恍然大悟。
  若水又想了一下,才答道:“是‘学’字吧?”
  老板豪爽地笑道:“姑娘真是好才情,在下佩服,我这里还有一个,一直不曾有人猜得此谜,不如各位试试?”说着又拿了一个橘黄色的花灯出来,上面画着一株梅花,在满天的飞雪中怒放着。“‘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与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也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猜一种二字游戏。”老板笑望着眼前的几人,等待着她们的答案。
  众人一看,都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凝霜道:“这说的正是‘猜谜’吧?”
  听她这么一说,老板高兴地说:“佩服佩服,姑娘你又猜对了,这盏花灯也送给姑娘你了。”
  凝霜接过花灯道了声谢谢,各人拿着灯走了。
  往前走,看见一条小河,不少少男少女正在那里放着花灯。“我们也去吧,据说把自己的愿望放在花灯里,让花灯带着它顺水而下,愿望就可以实现的。不过要是晚上放的话,会更灵的。”晓梵道。
  凝霜只是冲她微微一笑,道:“反正我们这些灯要拿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倒不如将它们放了。只是我们也不能再待到晚上了,还是先去把花灯放了回去吧。”于是几人又来到了河边。
  许愿,这小小的一盏花灯真能帮人实现愿望?紫嫣看了递凝霜一眼,也将自己的灯放入了水里。
  她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花灯顺着河水往前飘去。远处,一个青衣男子看着眼前的几人,恋竹无意间抬头,看到那里的人影。马上又收回了目光,好像什么也不曾看见。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凝霜对大家道。
  “我们真的这就回去了吗?”晓梵还没尽兴,有些不想离开。
  “我们哪能再待到晚上,还是回去吧。明年等哲寒哥哥他们得了闲,大家再一起出来玩吧。”紫嫣对她道。
  晓梵也知道要想待到晚上再回去是不太可能的,也便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明年,明年的自己还会在流云山庄吗?想着自己猜不透的未来,凝霜有一丝的黯然。
  




第五十章 再遇幻殷阁

  几人去取了马,然后各自驾着马儿往回走。
  出了城,离天黑也还有一段时间,她们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地赶着马儿,一边前行,一边说着话。
  “凝霜姐姐,想不到你猜灯谜也是这么厉害。”想起刚才她猜出的那几个灯谜,晓梵由衷的赞叹道。
  “只是运气好罢了。”凝霜谦逊地说。
  紫嫣驾着马儿稍微领先一点,其实凝霜的才情,确实令她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只是因着她以前的事,还是让她无法完全放开对凝霜的偏见,无法做到像晓梵那样将她视为亲密的朋友。她驾着马儿,听着后面的对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慢慢向前走着。
  紫嫣旁边的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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