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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八里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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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亲王看着自己的衣袖被弄得皱皱的,也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在纵容着她,深幽的眼底似乎多了些情绪。

    自认为一向是没心没肺的陈八,伸手擦擦额间的冷汗,更加内疚,低垂下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吱唔了半晌,她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努力绽开讨好的笑容,“我根本不可能带走你们的。”

    走得很仓促,若不是有家人接应,她恐怕也不会走得顺利,不能带上他们,或者更明白地说,她不可能带上他们的。

    “我知道。”他应着,对她送上的笑靥视而不见,“明明知道这个事实,可我还是忍不住要恨皇姐的。”

    他对着满天的星辰,闪闪的星星映入冰冷的眼底,一如天际的星星般闪闪亮亮,

    闻言,她使劲地揉揉自己的脸,心疼是啥感觉,今天领略了一回,也不敢去看他的身影,好象有什么不太对劲,又说不好是什么不太对劲,就好象今天的清澄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皇姐这些年来很快乐吧。”

    裕清澜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很确定的肯定。

    陈八抱住身前如腿般粗的翠竹,轻轻地摇晃着,这些年来,她是很快乐,快乐得似乎要忘记了一切,再没有凰长公主的荣耀,也没有陈家女的哀伤。

    陈清卿又或者是胡八,她过得如鱼得水,滋润得仿佛她就是陈清卿又或者只是胡八。

    她思及此,嗫嚅了一下,放开翠竹,伸手从背后将僵硬的身影给搂住,脸贴着他已然是成熟男人的背部,“如果我再离开,你会跟我走吗?”

    “皇姐不带上清澄吗?”

    她连忙放开他,瞠大晶亮的双眼,“对了,你说父皇的旨意是不是让我嫁给他,这哪像话,哪有姐姐嫁弟弟的?”

    差点把这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还有个难缠的清澄,她皱皱眉头,有些苦恼,还是不敢想象自己的婚事如此就定下了。

    “皇姐说笑了。”他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没有半点情绪,也不见有脸部肌肉的波动,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从脚底一直冷到头顶,“清澄跟我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陈八打了个大大的寒颤,捏了捏红通通的鼻子,感觉浑身上下不对劲,还是很古怪地发现自己说不出来是啥,对上他美丽而生人勿近的脸,小心肝还是没法控制地多跳了几下。

    “那个、那个、那个,”她喜 欢'炫。书。网'看美人,很喜 欢'炫。书。网',“禁卫军应该、应该怎么训练才好?”

    很困难地转移一下话题,她不想提起赐婚旨了,闹心得很,还是先解决即将要面临的要事再说。

    “禁卫军?”静亲王很平静的接受她的转移话题之举,“蒋利胜的官阶太低,为人谨慎,难以驯服贵族子弟,皇姐还是别想太多,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出身于陈家的凰长公主,自出生于,曾有人言:练武奇才!风闻陈清卿在江湖中的武功排名也是百晓生榜上的前五名,足以看出她的武功之高,可这点没能表现出她有领兵的能力吧。

    她冷汗直冒,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带兵的能力,对武功一下子能融会贯通,带兵,真的没有这种能力,恐怕是陈家惟一的例外,小桃才是带兵的好手,不过为了小桃的将来打算一下,还是自己去给禁卫军的新丁们一些颜色看看吧。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喜 欢'炫。书。网'清澜的提议,非 常(炫…书…网)的喜 欢'炫。书。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父皇是有留下赐婚的旨意了。”静亲王侧头望着身旁的人,一张平乏的脸,愣是让他和清澄没能一下子将离开十二年的胡八认出来,如果不是百晓生的画功了得,也许就这样从他们的眼皮底子下溜走了。

    他冷峻的眸光令陈八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心里的思绪却绕了千百个套路。

    可不可以当作没听过,她可以再跑路一回?

    “我的人生里没有成亲这回事。”她低低的说出口,眼神坚定无比,是的,她的人生中没有成亲这回事。

    闻言,裕清澜狭长的丹凤眼浅浅的眯起,眸底已是深冷一片,慢慢地口中吐出几个令人心颤的字来,“皇姐是要违抗父皇最后的旨意吗?”

    曾经说过会带他一起走的人,结果,他的后脑被深深敲开血淋淋的伤口,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眼睁睁地看着她轻盈的身影消失在高高的宫墙头,至始至终,没有看到她的回头。

    他紧紧地咬住下唇,没有呼一声痛,身体慢慢地发冷,冷得他想抱紧自己虚弱的身体,已是浑身乏力,昏过去时耳边听得是太监与宫女们凌乱的脚步声。

    始终感觉落在身上如寒冰般不留情的税利目光,她还是低着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精致的鞋面绣着她喜 欢'炫。书。网'的花样,似乎能将脚的上鞋子盯出个洞来,“为何当年援兵迟迟不到?”

    泪从眼眶里滑落,落在绣花鞋上,她终于仰起头,将埋藏心底多年的伤痛问出口。

    静亲王冷漠地望着她湿润的双眼,从双颊上滑落的热泪没能令他柔和一些,仅仅是瞄过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如果是父皇的决定,皇姐又将如何?”

    她缓缓蹲*子,抱住自己的身体,觉得很冷,“我能怎么样,我的兄长们即使是知晓也不会后退半分的,我又能如何?”

    兄长们的耿耿忠心,他们一心为国,血洒沙场,不愧是陈家的男儿!尸堆成山的疮痍战场上,血流成河,她两眼茫然,找不到兄长们的尸骨。

    他作态伸手抓住她的右臂,一使劲,便将她从地上攥起,“是呀,忠心的陈家人是不会后退的,所以他们只能是战死沙场,空留下这座府邸,无法守节的寡妇们也都改嫁了,陈家只有陈桃源一个人了。”

    冷冷的声音没有半丝属于人的感情,回荡着沉寂的夜晚。

    陈八瞪着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这还是小时候最依赖她的清澜?一使劲,她用力地揪紧他精致的衣领,“给我收回你的破话,裕清澜,不许侮辱陈家人!”

    裕清澜眸光一凛,尖锐的如同出矢的利箭般,一把挥开她的手,“皇姐在说什么,这不是事实吗?如果不是战死,陈家也会在党争中倒下吧,朝中无人会为陈家人说话的,向来只效忠于皇帝陛下的陈家,会有多少朝臣眼红呢?”

    残忍的事实,道尽陈家的孤立!

    她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火辣辣的疼,心里清明如镜,没办法恨高高在上的父皇,在父皇身边长达八年,岂能不明白朝堂上的黑暗?

    她的家族,只效忠于皇帝陛下,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与朝臣从不结交,从开国至今,多少荣宠恩加于身,早就引起了别人的艳羡与嫉妒,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总有一天要轰然倒塌!她明白的,兄长们也明白,身为人臣,只知道为国尽忠而已,与其倒在党争无情的机器下,莫不如远离,即使是战死也不愿意污了陈家的清静!

    那一场惨烈的厮杀,提早宣告了陈家的没落,也保全了陈家的名望!她没法恨谁,固执的陈家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家人?都没法恨!

    “谁都想踏着陈家的失败上位的,皇姐。”裕清澜冷冷地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自开国以来,陈家已经掌握着皇朝的兵权百多年,怀璧其罪的道理陈家不懂吗?这皇朝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陈家,是谁泄露了军事机密,让前去的援军让敌军突袭了,皇姐,你可想清楚了!你还想一走了之?”

    陈八脸色惨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为他的话而感到心冷,十万将士被围歼,援军被突袭,咬住牙,再没有平时的悠闲,身体的血全都沸腾起来。

    小八,此去边关,若有事,小桃便是你的责任。

    大哥留下的信仿佛只是昨天残留在耳边的声音令她浑身一颤,慢慢地沉寂下来,抬着望着竹林间红艳艳的几乎刺伤双眼的喜字红灯笼,“已经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不想再提?”他一记冷哼,尾音拉长,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身前,让她无所遁形,“不想再提,又为何要问当兵援兵的事?”

    “又或者皇姐是在怀疑父皇故意不派兵出援吗?”

    一字一句的话重重地落在她的心头,颓然的发现她竟无从反驳,曾经是有这么想过,恨不得去皇城质问将她宠在心头的父皇,只是一瞬间,看着坚强地撑起陈家的小桃,所有的*都没有了,这是他们陈家的选择,为国尽忠,哪怕流尽最后的一滴热血!

    她只是个幼稚的长不大的孩子,在皇家与陈家之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自私地一走了之,离宫的那一年,陈家被勒令不得出府门一走,而彼时的她躲在家里的秘室时,享受着家人的温暖。

    她一直是个自私的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享受着逍遥的生活。

    “清澜,我很自私吧?”她踩着地上的枯败竹叶,“沙沙”声有一下没一下地响起,低低地说出口。“这些年来,只知道自己一个人逍遥。”

    十二年,足足有十二年了,而比她小的小桃,却是上了战场十二年,年少豆蔻时经历了家人的战死,边关的冰冷与艰辛,成长为陈家的家主。

    而她,有什么呢,一身武功,胆大妄为,随着性子到处乱跑,还做了六年欺善怕恶的牢头,没有一点事值得说出来的。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忽尔,陈八大笑出声,伸手拍拍静亲王的肩膀,平淡的脸上竟是让笑容晕染成光采夺目,“父亲说我的人生由我自己,你说这样不是很好嘛?”

    伤心过了,就应该收起来,她不是固执的人,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得追悔,如果时光真能倒转,兄长们的选择必定还是如一的,她心底是深刻明白的,只是苦涩,现在只希望能保全住小桃。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灿烂的笑容,裕清澜的面上掠过一缕深思,很快的掠过,让人来不及捕捉,“皇姐活得到是随性,可为什么还要跟清澄回来?难道说依皇姐的功夫会跑不出这区区的禁卫军?”

    这话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心头,有点痛痛的感觉,摸摸自己的脸,“你开玩笑的吧,我像是能打得过这么多的禁卫军?”

    她只是武功好点而已,对付人山人海的禁卫军,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这么光天化日这下,对付皇家的禁卫军,这不得让想截住她的人恼羞成怒,进而全国通缉?

    她是深思熟虑过的,才选择乖乖跟着清澄回去,不然早就跑了,留在这?这么不自在的地方,还是省省吧。

    “皇姐的武功,如今江湖上也难逢敌手了吧,不知道我能不能接上几招?”蓝色的锦袍随风飘扬,双手一抱拳,来了个“请”的姿势。

    陈八看着眼前的姿态,面上有些为难,怕自己一个出手没收住,就伤了他的花容月貌,想当年,对付 “玉笛公子”时,手下一个滑溜,就毁了人家好一张引得无数俏妇前赴后继的脸,一直为此事后悔来的。

    以至于后来这玉笛公子一直把她追到西域去,顶着一张疙瘩脸,为此,她常常梦到这张脸,晚上后悔的睡不着,据说这玉笛公子还在追踪她的,汗,如今的玉笛公子也是破笛老人了。

    造孽来的。

    “清澜,我好 久:炫:书:网:没用武功了,有点生分了。”身为京城刑部大牢的牢头,她平时真的很少使上几招的,都是天下太平的世道,没有啥劫狱跟越狱的,她是身负绝世武功,而无用武之地,最多给胖五几腿而已。

    陈八揉揉自己的双手,探着双眼,小心翼翼地说出一个理由,想打消一下他这个不太妙的想法。

    裕清澄的武功没有见识过,她还是能看出他的武功不弱的,这个清澜自是一样的,可。。。。。。

    “皇姐是不屑于与我动手?”

    他一脸的冷凝,负手而立。

    陈八的脸颊抖了抖,无奈地伸手出招攻向他,心里直叹,这两兄弟都是可怕的人呀,手上的动作却是放慢了许多,过几招,应该不会出啥事吧。

    “来吧,清澜,点到为止。”

    裕清澜身形微闪,轻易地躲过了她的招式,顺着她飘逸的招式,与她过起招来,竟奇异地与她的身法相融合,两人间如舞蹈般逍遥,身影飞翻之间,蓝色与嫩黄交织在一起,分外妖娆。

    陈八这会来了兴致,没想到他能跟上自己的“落英神剑掌”,还配合得如此默契,心下便稍微放开手来使出招式,与他在夜色中对招。

    “姑姑,好兴致!”

    一记娇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和谐的画面,来人正是陈桃源,在府中随便走走,却看到两人在过招,对静亲王的武功不由得暗暗上心来。

    她眼尖地看出自家姑姑是手下留情,可还是对这位亲王爷露的一手有些吃惊,这位静亲王可不如睿亲王般在众人面前时常亮相的,如今一看竟是深藏不露,心里有些反感。

    裕清澜停下了手,与陈八并肩而立,冷凝着脸,能轻易看出他的不悦。

    “清澜,你回府吧,我也得睡了,明儿个还得去皇家校场。”

    静亲王也不言语,转身傲然离开,头也不回。

    陈桃源看着蓝色的身影离去,使了个白眼,不太待见皇家人,对上陈八,就是一脸的严肃,“说吧,你答应他们什么条件了?还有去皇家校场干嘛?”

    “我能答应什么条件?”当事人的陈八却是嘻哈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陈桃源了一秒也不放松地盯着她,一直盯着她,令陈八有些毛骨悚然,不由得摆摆手,后退一两步。

    “真没,这算不得条件,皇兄挺想念我的,想留我些日子。”她只好说出些事实,轻描淡写一番,“你的折子上了没?还有几天的时间了,要是没上快去上了吧。”

    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小桃能离开朝堂,宁愿陈家不复存在,也要让为陈家奉献大好年华的小桃平平安安的生活,父兄远离朝堂的梦想没有完成 ,就让自私的她来吧。

    陈桃源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却没有丁点的发现,“折子早上已经让裕澈带去了,你去过江南吧?”

    跟着裕澈去江南,从此不回京,她没有可留恋的东西,惟一放不下的是边关的将士们,大漠黄沙,残阳如血,再没有机会回去了,再没有机会去父兄们倒下的地方洒上一杯清酒。

    “江南?”陈八关于江南最美好的记忆是秦淮河两畔的莺歌艳舞软玉温香,在侄女面前却是不便说出来,面部有些僵硬地笑笑,“江南只合游人老,画船听雨眠,春水碧如蓝。”

    就是在江南,她认识了老大,娇娘,胖五们,从此身为魔教逍遥左使,人生有两三知己足矣。

    “你也会吟这破诗?”吊诡的声色,出自于陈桃源,她早上刚听过,出自于某日后就成为她夫婿的男人的口中,面色暗了一些。

    她克制了一下*的情绪,阴暗地盯着面前装得斯文的女人,“真难得你没说江南第一名妓如何如何?”

    陈八满面惊异地望着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肚子里某一种不太令人觉得舒服的生物体,“其实我想说来的,怕你觉得我为老不尊,所以才没说。”

    一记掌风从她耳边掠过,她没有感觉任何杀气,只听得清脆的声音响起,身旁笔直的翠竹从竹林中痛苦地倒下,红色的灯笼也跟着掉落在地面,里面的烛火刹时点燃了整个灯笼,一时间照得陈八满面通红。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一见着火,立即有家仆上前灭火,又将灯笼的残骸收拾干净。

    陈八看着动作俐落的家仆,不由得概叹,如此家仆,定不是府中人!“来府中几日了?”

    家仆弯着腰,一脸的恭敬,“回凰长公主的话,奴婢来府中已有五日了,皇后娘娘命奴婢们打理陈小姐的婚礼事宜。”

    果然呀,她们陈家哪里会出这么个体贴入微的家仆,皇后嫂嫂派来的人真是能干。

    不过,她眼角的余光掠过身侧的陈桃源,不由得面皮一抖,看看倒下的竹子,心里哀叹一声:好一对冤家!

    小桃最讨厌的就时不时就吟几名诗表达心中感受的酸腐文人,而她一时大意,居然犯了这个忌讳,倒地的可怜竹子可以预见她隐藏的“下场”;额头不禁冒起几条黑线来。

    “下去吧,少在我面前晃悠。”陈桃源极不愿意在自家府中见到从宫中出来的人,效忠朝廷是一回事,对天家人的反感是骨子里的。

    “奴婢告退。”“家仆”很有规矩地弯腰轻轻地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

    陈八也不喜 欢'炫。书。网'在家里见到这么有“规矩”的人物,四下里看了看,不知道这暗处里会不会有眼睛盯着陈家?

    最危险的是黑夜,最安全的也是黑夜。

    这话是老大以前常说的,她就是爱听,胖五也爱听,臭味相投的人哪,才分别没一下,就想念起胖五来了,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小桃,你在我面前这样做还行,反正你姑姑我胆子大得很,可裕澈,这位娇生惯养的清王爷,千万不要吓着人家了。”

    “吓着就吓着,他愿意的事,你*什么心。”

    身为侄女的陈桃源冷冷地回了句,一副不需要她*心的样子。

    摇摇头,陈八揉揉眼睛,也是,*啥破心,人家裕澈“哭着喊着”要娶的,吓到也是他家的事。“你婚礼后,我要留在京城的,睿亲王府里有我的住处。”

    “你不是长公主吗?怎么不给你弄个公主府?或者住在宫里也成?怎么让你住啥破地方的?”陈桃源凉凉地斜视着她,这世上还有长公主入住亲王府的道理?

    天家的人,都是肠子里拐了九道弯的,哪个还能是清白单纯的?裕澈也是,当世才子之名,若不是他有首肯,皇帝陛下会将她下大牢?李保利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就不信皇宫这么大,还容不下一个人?让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入住亲王府,成何体统!名分上的姐弟,终不是真正的姐弟!

    “什么破地方?”陈八叹了口气,觉得自家侄女的话说的忒坦白了点,“是睿亲王府,不是什么破地方,据说是当初落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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