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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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跟一个妖娆的男人在一起,据胡八的眼光来看,这男长的是天下地下难得一见,丹凤眼勾闪着妖冶的光芒,薄唇红艳,令他差点是到抽一口气,幸好还有点自控力。
“胡八,还不见过睿亲王。”张大人连忙提醒着这位办事可靠的牢头,免得惹来喜怒无常的睿亲王的报复。
胡八连忙反应过来,收起一切对这位朝中第一美男子的所有想法,恭敬地朝这位亲王行礼,:“奴才给睿亲王请安。”
睿亲王仅仅是瞥了他一眼,算是见过他了。
张大人眼望着悠闲地喝茶的亲王大人,将胡八拉到一边,仔细地说明情况来,“皇帝陛下的圣旨说将陈将军的案子交给睿亲王处理,你暂且将牢里的事放一下,跟在亲王的身边,去办他所交待的事。”
胡八偷偷地瞅了瞅美丽的男子,觉得心头小鹿嘣嘣跳,刺激太大了,为什么这世上有男人长成这样!
“大人,刑部的人手全都没了吗?”他想不出这是咋回事,这种事轮也轮不到他吧,他只是个牢头好不,不会办案的。
“华山在开武林大会,六扇门的人手不够,各地的捕快加上刑部的人都抽调去华山了,以免出乱子。”
张大人如是回答。
武林大会?胡八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确实是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要开始了,应该就在这月中吧,万一出乱子确实不好。
他连忙笑得一脸谄媚,“小的愿为睿亲王效犬马之劳。”
睿亲王放下手中的茶,优雅地起身,微漾开笑容,动人心魂,“走吧,带本王去牢房看一下陈桃源。”
胡八立马跑向前,弯着腰为这尊贵的人引路,希望这位贵人出手能大方点,最好是像清王爷一样理解他这小小牢头的辛劳,赏点银子啥的。
“八爷。”
“八爷。”
守卫如往常般朝上司打招呼,胡八乐呵呵地应着,但没一会就觉得不对,连忙摆起一张脸,“大胆,还不向睿王爷请安!”
守卫们很远地就瞧见贵人绚丽之姿,冲上司打完招呼后都傻傻地盯着贵人看,完全没有听到上司的有意提醒,张大双眼,张大阖不拢的嘴。
胡八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瞅见贵人的阴郁脸色,更有一番美感,打了个激伶,连忙抬脚踹向离自己最近的守卫,“看什么看,都给老子睁大眼睛,给睿王爷请安!”
他本来就是提高了声音了,更将“睿亲王”三个字拔尖了吼,希望自己的下属快点清醒一点,免得丢刑部的脸,当然首先别惹到这位睿亲王,传闻中这位睿亲王可是是喜怒无常的,不好惹的一位大人物。
可怜的最近的守卫,本想瞧清这位天人之姿的美人,就被上司踹到一边墙角趴下,颓然在地,又试图爬起来,无奈的是他爬不起来。
而其余的人被这一幕给惊得立即站好,个个笔挺,然后回味着上司的话,脸色一白,齐刷刷地都跪下。
“给睿亲王请安!”
齐刷刷的重音差点将胡八给吓一跳,差异地看着自己的下属,还是早上的模样,一个也没变,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朝气的下属,而且中气十足,声音重得快把他给惊聋了。
睿亲王的丹凤眼一掠过胡八一眼,“带路!”
胡八立即收起惊吓的模样,为这位贵人带路。
幽深的牢房依然点着照明的火把,将牢房照亮,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弯一直(弯的是弯着腰的胡八,直的是优雅的睿亲王),直接走到了陈桃源的牢房前。
胡八立即闪到一边,尽量把自己当成隐形人。
裕清澄敲响了牢房门,“陈桃源,你的样子不错吗?”
躺在床上的陈桃源闻声,迅速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妖冶的脸,丹凤眼写满了深深的残忍。
“睿亲王到是有空来看末将,末将是受宠若惊呀。”
睿亲王恶意地盯着这个女人,这个惟一与陈八在这世上还有血缘关系的人,“皇帝陛下将你的案子交给本王了,你说,本王怎么能不来看看你。”
陈桃源的长发已经用一块碎布给随意地绑在脑后,袖子短少了一截,就是撕下做了发带用,毫不退让地盯着这位亲王,“你想做什么?接下这个案子你想做什么?想从我口中得知她的下落吗?”
“不。”睿亲王轻轻地摇摇头,用一种怜悯地目光看着她,“本王知道你也没有她的下落,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去处透露给任何人,打定主意要把我们全都放弃的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消息透露半点!”
她的眼神一暗,被说中了,确实是不知道这个人的下落,一点也没有,仿佛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没有消息,就连。。。。。。
“你接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知道眼前的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接下这案子肯定是有了盘算的。
“八年前玉门关一役,真的是你砍下季莫深的人头?”
裕清澄锐利的目光射向她,一点也不掩视自己的怀疑。
她一惊,随即恢复平常,双臂环胸,冷冷地瞪视着他,“陈家霸王枪,睿王爷有什么可怀疑的?”
睿亲王竟是低低地笑开声来,声音仿佛天籁般,钻入胡八的耳朵,很想当作没听见,实在是忍不住 ,细细地回味着这声音来。
“凭你当年有这样的修为吗?”
他很干脆地指出陈桃源的致命伤,当年十四岁的她确实已将陈家的霸王枪使的是风生水起,可决没能将敌军主帅季莫深一枪毙命,季莫深之子到是有可能。
陈桃源气结,当年确实没有这份功力,可她决不会对任何人吐露半点风声的,这事关对一个人的承诺。
“王爷又是从哪看出来末将没有这份功力的?”自古陈家霸王枪只传家人,不外传,他一个王爷又岂能看得出霸王枪的门道?“请王爷不吝赐教。”
“本王到是有缘学过霸王枪。”他高高在上地说着,得意地看着她变色的脸。
胡八又躲回角落去,当作没听见,有些事是听不得的。
她迅速地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有一个人有可能教他学霸王枪,而这个人就是被祖父父亲叔叔兄长们视为学武奇才的陈八,她的姑姑,却是家族的黑马,十四岁时便离家出走,一直未有音讯。
八年前,若非她突然出现,父亲叔叔兄长之仇可能至今未报。
她也受伤了,若非父亲为她挡了一箭,也是没命出现在这世上了,她被人救了,救她的人正是陈八,将她的盔甲穿上,将季莫深父子一枪毙命。
此时她才明白保谓练武奇才,陈家的霸王枪在陈八的手中,蛟若游龙,翩若惊鸿,横空出世般,她望着陈八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她脱下盔甲又离开。
自始自终,没有听到陈八说一句话,她也没说,不需要言语了,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心中再也没有对陈八的怨。
“你不要纠缠她。”她不是很清楚当年陈八为何要离家至今不归,跟眼前的人还有另一个人恐怕有点关系。“她喜 欢'炫。书。网'自由自在的。”
“纠缠?”裕清澄冷哼一声,一甩手,宽大的衣袖飘然起来,“陈将军可太看得起本王了,是纠缠也罢,本王定要她乖乖地出现在本王跟澜的面前,把她当年誓言实现。”
澜?
陈桃源微愣,也想起另一位亲王,跟眼前这位据说双胞兄弟,长得是一模一样,心中微一哂,陈八,怎么就。。。。。。
正文 第三章
誓言?
胡八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只是长了一双好看的耳朵,听不见的。
陈桃源无言,离家十四年的陈八跟这位当朝第一美男之称的亲王有些不小的纠葛,当年陈八离开的时候才十二吧,眼前的这位亲王据说与裕澈同年的,有相差四岁的吧,当年才八岁的小孩子,居然说是什么誓言?
有点太严重了吧!
她真是无言,皇家的人是不是都有点。。。。。。
裕澈,当世才子,令她汗颜,不敢想象自己跟个才子生活的样子,记得父亲的副将李叔娶了个才女,每天伤秋呤悲的,仿佛天底下只有呤诗做对这玩意,嫁给粗人的李叔,觉得郁郁不得志,最后跟一个也会呤诗的男人给跑了,结果李叔一厥不振,于某年某月某日悲惨地喝醉酒,淹死在京城外一条只过膝盖的小溪里。
她也是粗人,所以对才子或者才女什么的敬谢不敏,可惜的是皇帝陛下没能理解当年她对三岁就能作诗的九皇子展露的绝对不是什么喜 欢'炫。书。网'的去盯着九皇子看,而是抡大了眼眼瞪着他,当时九皇子是被吓哭了,而皇帝陛下居然就赐婚了,从此开始了她的一段可悲的人生。
用平常的话来讲是为了培养她和九皇子青梅竹马的感情,而事实是她身为陈将军的女儿,成为了九皇子的侍卫,听着他念的诗词歌赋,生活在边地狱里。
她不敢嫁,温润的九皇子是给别人看的,在她的面前就是个任性的小霸王,受够了。
“睿亲王,直说吧。”
她不想了,想太多,脑筋容易打结,也不想回忆,如果有可能,永守边疆,永不入京城,也永不要想起自己还有一桩婚约,可怕的婚约。
“本王只是想将陈家抄家,将陈将军一个月后斩决。”
裕清澄一个字一个字说着,一副风淡云轻模样。
胡八一个颤抖,差点没站住,拿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立时又感到小心肝又在呯呯跳,赶紧收回视线,独自回味着妖冶的容颜。
美丽的人果然是有刺的,而且刺上是有毒的。
美丽有人果然是有刺的,而且刺上是有毒的。
在场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闪过这种想法,当然陈桃源与胡八的内心是不同的,抬眼有些鄙视地射向这个美得令全天下女人都要自卑的亲王,心里恨不得将李保利再踢几脚,她是揍了他一次不假,是下手不轻,最多是受个重伤,断个向几根肋骨跟手脚啥的,没道理居然把人打死了。
可恨的李保利,简直太可恨,欺男霸女,人渣,打死他,她还嫌手脏,自有王法处置,可她怎么没想到现实的残忍,王法要处置的人成她!
“李保利是怎么死的?”
她不得不以小人度别人的君子之腹,如果这也算君子的话。
睿亲*凤眼一挑,斜飞入鬓,说不尽的迷离与魅惑,“陈将军失手打死的,难道还问本王?”
他轻描淡写地又将话送回去,缀满硕大宝石的戒指在指间闪出耀眼的光芒,衬得雪白的脸光彩夺目。
胡八被这些闪亮的戒指给闪到了,眼巴巴地盯着看,恨不得全是自己的,立马是狠狠地、小心地咽了咽了口水,以免坏了两位贵人说话的兴致。
他只负责做个墙壁一样的东西,最好的办法是不长耳朵,呃,应该是说没长耳朵。
美人配珠宝,绝配,他不敢想象自己缀满宝石的模样,肯定是暴发富的可怕模样。
陈桃源差点暴跳如雷,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想好好给这位亲王饱以一顿老拳,让他知道这世间的桃花为什么会这样红,不过只是想想,如果真出手了,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行,可陈家,自从曾祖开始的陈家恐怕就此牵连上污名。
“好吧,末将打人致死,应该付起责任的,任选睿亲王处置便是。”
她也不想多说,自古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们陈家也不例外,被皇帝赐婚,只不过是皇帝陛下的手段而已,掌握了皇朝泰半军力的陈家,哪个皇帝会不放在心里?
她不敢嫁,皇家怎么会是好婆家,利益的交换,怎么会有父亲与母亲的平凡幸福。
皇帝赐婚的那一夜,祖父与父亲深皱的眉头,她永远记在心里。
裕清澄一甩手,便直接朝牢房外走去,八年前她出现过,多好的出现理由,他喜 欢'炫。书。网'听,不管她到哪里,都要抓她回来。
胡八看着宽大的衣袖绚丽地飘扬起,隐约地闻到一股淡淡地檀香味,这个味道他喜 欢'炫。书。网',愣在原地回味着病人留下的痕迹。
“胡八?”
像是听到有人叫自己,他连忙转头,殷勤地望着这位皇朝惟一的且最年轻的将军。
“陈将军,请说。”
自从早上在清王爷听到温润的王爷说出挺狠的一句话之后,就明白了这位将军在清王爷眼中的位置,所以态度就稍微柔和了点。
陈桃源有些无力感,常年的边关生活令她的戒心都少了很多,京城,繁华的京城,权利斗争的中心,原以为已经远离了,岂料又回来了。
陈家再也不是辉煌的大将军,她只是个小小的骠骑将军,无法再将陈家带回到辉煌的顶点,她也想远离这一切,跟陈八一样,彻底地抛下这一切,可做不到,至少在有生之年得让陈家平平安安的,不允许陈家毁在自己手里。
所以,她下了决心,咬咬牙,“请跟清王爷说,我陈桃源想要他的玉佩。”
这话说的很缓慢,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
“我有个姑姑,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
她喃喃说着,对着墙壁,对着凝滞的空间。
胡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慢吞吞地走出牢房,两位贵人的对话早已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有些话不能听,就算是耳朵突然亮了,也要装作没听到,这可是为人处世的法门。
“八爷,刚才真的是当朝的第一美人的睿亲王呀?”
又是给刚出去的亲王给煞到的一群守卫看到头儿出来了,连忙没什么形象可言的一窝蜂围上来,将胡八的去路给堵得水泄不通。
“咳咳。。。。。。”
胡八捏着嗓子,作势清清嗓子,一双眼睛横里一扫,也有几分威吓,“都给我小心点,还要不要回家去的,还说什么美人,小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下子,全都是跑得比飞得还快,都是各归各位,一副努力值班的模样。
这些家伙!
胡八得意地笑开脸,乐呵呵地看着这帮同僚,都是识情知趣的人。
“昨儿个我得了点银子,待会大家去喝点小酒,我还有点事去办了再跟大家一起不醉不归。”他从袖子里摸出张五十两的银票来,递给胖五,“胖五,去,拿着银子,兄弟们你先招呼着。”
守卫们又沸腾起来,守刑部大牢的日子是太枯燥了,弄点小酒喝喝,人生惬意!
“走了,兄弟们,值班的兄弟们,咱们会带点好吃的来看你们的!”
胖五立马招呼同僚去了,一帮人连忙兴冲冲地冲出了刑部大牢,就朝小酒馆去。
胡八双手附在身后,慢悠悠地晃出了刑部大牢,四下里一看,京城就是繁华,到晚上了,还是人多的很,还是慢悠悠地走着,腰间的配剑随着他的走动轻微晃动着。
又进清王府。
又是等了约半炷香时间,正是肚子饿的时候,又是吃了据说是御厨做的高级点心,吃得胡八是心满意足,口齿留香,又将上好的茶牛饮一番,在清王府侍女们总是诧异的目光下填饱了自己饿得快要呼救的肚子。
清王爷出现了,还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如仙人般的姿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苍白的脸,明亮的眼睛里有些忧郁。
“这、这真是她说的?”
在胡八将陈桃源的话说完后,他发现一向令人觉得虽然是温润还是让人觉得有距离感的清王爷竟然有些结巴,这是激动的。
他再一次将清王爷打量了一次,忧郁的眼里刹时染上几许光彩,瞬间整个人明亮起来,苍白的双颊也透出些许粉色的温暖。
“你回去告诉她,等大婚之夜她会得到她的玉。”
胡八识趣地告退,打算明天把这话给带到,又收下王府管家送来的一百两银票,这个管家的脸色比先前红果果的轻视收敛许多,可能是因为主人得偿所愿的关系?
他很满意这个跑腿的活,不需要花太多力气就有白花花的银子入袋。
小酒馆里,一群刑部的小狱卒们全是喝得东倒西歪,号称是千杯不倒的胡八也是有点醉意盎然了,吃力地推开身旁喝趴下的同僚,独自一个走到掌柜前,扔下一点银子,让店家雇车将这些喝醉的家伙全送回去。
寒风习习,冬夜里的京城冷得让人直颤抖,已接近凌晨时分,只有天上的一弯冷月照着夜归的路,将胡八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将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他迎着寒风,用轻飘飘的步子,晃悠悠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酒兴上来,他摇头晃脑地呤着惟一会背的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有心人若是一听,便能清楚地听见这位刑部的牢头一直在反复呤着的只有一句,惟一的一句,反反复复地呤着,自得其乐的模样。
“呯!”
突然还来不及反应的胡八,身子已经往旁边跌去了,“哎哟!”痛痛地哀吼着,酒意冲上头,就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王爷是个醉鬼,好象是撞到了。”
模糊之间好象听见有人在说话,他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眼前却是模糊一片,额头好象不对劲,伸手一摸,粘粘的湿意,好象有点腥味。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撞破了额头,盯着自己的手,没能爬起来。
“王爷,这个醉鬼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他微微地好象感觉到有人走近自己,四肢无力,想翻个身没能好愿,岂料是被人毫不客气地用脚给翻了个身,直挺挺地仰面朝天躺着,额头的血已经将她的额头晕染了一片,又开始往发根处流。
“王爷这是刑部大牢的狱卒。”
借着灯笼的光,将他踢转了个身的人看清了胡八身上的衣服,又转尔回去朝口中的“王爷”禀告去了。
这是一队人,四个轿夫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又有前后四个侍卫模样的人护卫着。
刚才胡八是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轿子,侍卫们也没有警觉,就让这个醉酒的人给撞到轿子上了,把睡着的王爷给震醒。
“将他弄到最近的医馆里,给他治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