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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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肚子疼的。
“您就取笑我好了。”她放开皇后娘娘,状似生气地转过身去。
皇后见状,以手掩唇,笑意从唇角流露,引来众嫔妃的讶异目光,入宫多少年来,哪有见过皇后这般没有距离的喜悦。
“你个丫头。”她上前扳回她的身体,“上次你不是说喜 欢'炫。书。网'吃相思梅,嫂嫂让人准备了一点,送到你的宫里去的,也准备称心的宫婢照顾你的起居。”
“嫂嫂。”她转身就扑向皇后的怀里,“您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要得寸进尺的。”
皇后难得低叹一声,“嫂嫂能帮你的并不多,你愿意做什么,都支持你的。”声音很轻,有着淡淡的苦涩。
一入宫深似海,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她只能看着她面前的张扬笑脸,回味着曾经年少的梦想。
“嫂嫂,不如你跟我走吧。”她没说出声,唇形蠕动着,伸手抚触着皇后精致的面容,额头似乎有些僵硬。
皇后虽从未动过离宫的念头,却为她的话而动容,用力地抱紧她,“好,嫂嫂会记的。”
身为皇后,她岂能抽身离去!身伴君王,一朝故去,皇陵同葬,来生只愿做寻常百姓家的夫妻!
“启禀皇后,请皇后娘娘与长公主殿下、众位娘娘去麟德殿,清王爷的大礼就快举行了。”
洪公公的声音,手持着拂尘,弯腰躬身。
夜幕初降,皇城灯火如白昼般,皇后娘娘的凤辇从坤宁宫出来,后面跟着是众嫔妃,而凰长公主正与皇后娘娘挤在凤辇里。
陈八的目光扫过周围,迎风招展的各式奇花争奇斗艳,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景致,估计也只在皇宫里才能见到,令她颇有些兴致往后瞄了一眼众嫔妃,“嫂嫂,这些花跟后宫三千佳丽比起来如何?”
皇后精致的面容微愕,然后笑靥如花,“你个丫头,她们在嫂嫂面前乖得很,当然偶尔也有出现一两朵带刺的,不影响大局。”
她俏皮地吐吐舌头,“美丽的花都是有毒的。”
皇后像是看出她的想法,堵上一句,“你指的可是两位皇弟?”放眼整个大瑞皇朝,孪生兄弟的面容只怕天上人间都难得一见。
她不雅地翻翻白眼球,特不待见这对兄弟俩,“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她双手合十,乌溜溜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面前的人,要不是身上这身华丽的朝服,还真看不出她是凰长公主。
皇后哪里还忍得住,“扑嗤”一笑,食指就点向她光洁的额头,“只有你才这样说,有多少挤破了脑袋想入王府为妾呀,就你看不上。”
她做了个无福消受的表情,看着快要接麟德殿,就正襟危坐起来,双手放在膝上,“嫂嫂呀,我为了给小桃存点私房,让老陈叔把家里的东西去当了一点,不晓得皇兄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
长长的鎏金的指套,让她觉得是个非 常(炫…书…网)厉害的武器,一碰到人的脸,不用想象,就能把人的脸给毁了。
“当东西?”皇后到是有了兴致,心思一转,立即给她出了个主意,“不如都搬去皇弟的府里,让他们兄弟俩掏出些银子来,你还不用担起当御赐之物的名来。”
事情让人拆穿了,总是不好听的。
说的陈八眼前一亮,还是小心翼翼地追问一句,“他们有钱吗?”
皇后又是送她光洁的额头一指禅,“清澄皇弟管的是皇家的暗卫,这个你是知道的,清澜皇弟管的可是皇家的生意,听过大丰钱庄没?”
闻言,她的眼睛更亮了,闪闪发光,几乎能跟夏日里的烈日相比,“遍布皇朝各地的大丰钱庄,是他管的?”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皇后微笑地点点头,道出皇朝的秘密,“你皇兄国库里可穷着呢,要不是清澜经营生意有方,恐怕这皇朝得节衣缩食。”
听的人往心里头牢牢记着,红光满面,眼里全是亮晶晶白灿灿的银子,又想起自己当牢头六年赚的银子,有点丧气,人比人,是不能比的!
“把家里的东西搬进王府,好象有点不好吧,外面的人不知道会传成啥样?”她抿住唇,尽量克制着大大咧开的嘴角,硬是装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来。
皇后被她的模样逗乐了,掩唇道:“嫁妆呀,老陈将军给你的嫁妆!”
陈八一听就觉得非 常(炫…书…网)之妙,还真想在地上滚个两圈,“好好,我去敲一笔来,嫂嫂你等着看吧。”
此时麟德殿里已经坐满皇室近亲,各自落位,等候着大礼的开始。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司礼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宫殿,嘈杂声立刻消失,众皇亲皆是携着家眷,恭敬地起身跪下叩拜,三呼万岁,声音震动麟德殿,悠远绵长。
静亲王的身边位置正坐着皇朝中惟一未嫁的凰长公主,盛装出席的凰长公主,与静亲王看上去竟是相得益彰,奇异地融合了静亲王从骨子里散发的冷意,令人觉得身旁温和许多。
“你今晚别跟我说话。”她坐下后首先声明,声音轻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
静亲王冷然的眼角抖动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保持着生人勿近的姿态,旁边的皇亲也不敢上前攀谈。
红地毯铺了有达长长的三百米之远,让人一眼望不到边,只见一对新人由远及近地过来,喜服下的清王爷,清雅的面容满是喜悦,远远地就能让人觉得同喜;而红盖头下的新娘,由身旁的礼仪嬷嬷搀扶着,盈盈而来,让人无法看出这便是曾经的骠骑将军陈桃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耳边听着司礼太监尖细的声音,看着她惟一的亲人就此出嫁,陈八此刻才有真实感,看着新人的远去,心里酸酸的,恨不得将新娘官给教训一顿,嫁女儿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她眼睛一转,笑得灿烂异常,*轻启。“清澄不会也办这样的婚礼吧?”
一天下来,她的骨头还不全散架了,宫里的规矩忒多,即使她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也得声明一下她的主张,简洁的婚礼就行。
没有回答。
静亲王沉默中,喝着酒,仿佛没听到她的问话。
她的笑容更加灿烂,看在旁边注意到她的皇亲们眼中突然觉得春见好象还很遥远似的,个个颤抖了一下。
“我允许你跟我说话。”她的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他的脚背,笑容如烈阳般。
静亲王的脚背被踩得生疼,暗色的眸子深深地瞅着她得意的姿态,好半晌,依然面无痛色,如常一般,吐出两个字,“不会。”
闻言,她非 常(炫…书…网)受用,将脚抽回,伸手拿起酒樽,一饮而尽,“我困死了,回宫睡觉去。”明明成亲的是小桃,她也是折腾了一天,大清早起床,梳妆打扮,送人出门,然后进宫,一直到现在,更困了。
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对她的离席,相视一眼,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是失礼,依旧与众皇亲共欢。
打着大大哈欠的陈八摒退身后的太监与宫婢,独自一人慢吞吞地路过御花园,冷风袭来,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懒得用手挡住,“胖嫂快出来吧,你扮成宫婢,也太差强人意了。”
从不远处的假山后跳出来一个身影,慢慢走近,浅粉的摇曳宫装几乎挡不住来人丰满的身材,似乎一不小心就有暴裂的可能性,眯眯的眼睛完全藏在肉肉的脸颊里。
“八小姐,我这是花了一笔银子买通了一个老宫婢,鼻涕眼泪乱流的才求得她大发善心,让我进来看桃小姐与姑爷的大礼。”胖嫂非 常(炫…书…网)不满意自家小姐带笑的目光,挺挺胸,双手插腰,要是她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就决不罢休!
她的视线迅速地从胖嫂浅粉色的宫装上移开,尽量将目光对准胖嫂颈部以上,不敢移动半分,“可有消息了?”
可怜的宫装哪!胖嫂是你们劫数哪!
“有,据说是那酒是京城一家新开的、叫做一线香的酒楼卖的。”胖嫂据实以报,心里想的是姑爷府里的真好套话,一下子就问出来,让他们这一帮人乱没成就感的。
“一线香?”陈八记下这个名字,又吩咐起胖嫂,“跟陈叔说下,把他清点的东西全搬到睿亲王府去,权当成我的嫁妆。”
皇后嫂嫂的主意不错的,反正这几天她就让人把东西送去王府,能捞多少就算多少,不过是越多越好的。
胖嫂满脸疑问,“怎么皇宫里没给你办嫁妆的?”
皇帝陛下也太小气了吧!她在心里嘀咕着。
“你就这么跟陈叔说,后面的事我来办。”她也不想在皇宫里跟胖嫂讲太长时间的话,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胖嫂眼睛一亮,有些明白她的话,连忙点头,“好哪,八小姐,我就走,让发现不太妙的,连累人老宫女就不好了。”
她挥挥手,算是别过,转身就朝景瑞宫而去,连打了几个哈欠。
景瑞宫里灯火通明。
她远远地站着,望着大大的“景瑞宫”三个大字,还是父皇亲手写下的字,居住了八年的地方,离去多年,还是记忆里的模样,找不到一点生疏的感觉。
她淡淡地笑了,推开厚重的宫门进去,梅花香味扑鼻而来,红梅满满种植一院,错落有致的排列,艳红花儿朵朵于枝头冷风中妖娆,暖意袭来。
“奴婢们参见长公主殿下。”
守着景瑞宫的几名宫婢听见响动,从里面齐齐出来,看见身着公主朝服的身影,心知是宫殿的主人回来,连忙跪下迎接。
“起来吧。”她摆摆手,率先朝里走。
宫婢们迅速起身,小碎步地跟随着后面,个个谨守着本份。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宫里摆设一如她记忆里的模样,丝毫不曾改变,陈八满目眷恋地抚触着宫里每一件物事,想起离开时,用花瓶把清澜打晕,无端地竟觉得胸口有丝疼痛的感觉。
窗前的紫檀木桌子,淡淡地立着支细巧的青花瓷瓶,插着几枝刚剪下的红梅,香味轻盈散发着;桌上放着砚台,墨汁未干,铺着一张宣纸,她微感讶异地上前一看,竟全是力透纸背、苍劲有力的“陈八”二字,心里一咯登,字竟这是般的熟悉。
“这宫里平时有人来?”她转身问着侍候在一旁的宫婢们。
也算是宫婢之首的青玉微微福身,低眉回答着,“回长公主的话,睿亲王有时候与皇帝陛下商议事时便在此休息一番,静亲王与皇帝陛下议事晚了,也在此过夜。”
果然是他们。
她听了回答,也不意外,从熟悉的字迹中已经看出来,对着身前的几名宫婢,手作了个请的姿势,“都说一下你们的名字,让本宫熟悉一下。”
“奴婢青玉。”青玉率先回答,模样清秀,看上去很懂宫规。
“奴婢青石。”
“。。。。。。”
“。。。。。。”
一个接一个报出自己的名字,陈八愣在原地,脸色微窘,除了为首的青玉,她对着一班穿着统一的浅粉色宫装,梳着同种发式,*的弧度一致的宫婢们,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早知道还是不问的好,她在心里暗暗地想道。
“我好困。”她已经没有半点精神再支撑下去,走进内室,踢掉脚下的鞋子,将整个人都抛进柔软的床里,双眼立即闭上。
青玉连忙上前为她取下公主冠,指挥着宫婢们为她脱去沉重的朝服,将满身的首饰取下,还有指间长长的吓人指套,又为她洗衣去满面的妆容,才替她盖上锦被。
锦被下的身子微微蠕动着,陈八嗅嗅锦被,还能闻出一点特殊的味道来,是檀香,不知道是给檀香熏的还是给人带来的。
又闭上双眼,她明天还得去送小桃出京城,也许以后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香炉里,点着安神的檀香,伴随着她入眠。
宫灯尽灭,一室黑暗,宫婢们放下缦帐,轻手轻脚地退出内室,不发出一点声音,静静地分成二班轮流守候在外室。
“。。。。。。”
深夜里,景瑞宫的宫门再一次打开,迎来瘦削的身影,宫婢连忙要跪下请安,被他摆手拦下。
青玉看着他走进去,没有阻拦,“请王爷不要吵醒长公主。”
身影转过头,宫灯下,一张冷然的俊美脸庞映入众人的眼里,是静亲王。
他也不停步,走进内室,瞥了眼角落里的暗红幽点,香炉袅袅。
脱*上的朝服,他伸手掀开锦被的一角,将沉睡里的人儿紧紧拉往怀里,就此深深睡去。
一夜好眠。
张开迷蒙的睡眼,陈八还是愣了好 久:炫:书:网: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被窝里暖暖的,有点不想起床,用手揉揉脸颊,挣扎地从床里爬起来。
好象有点不对的样子,她转头看向大床,没有什么特别的,挠挠头,一笑置之。
想太多,分明只有她一人的!
“长公主殿下,睿亲王在外室等着与长公主殿下一起用早膳。”青玉连忙上前为她穿上一袭浅蓝的宫装,口里禀事。
旁边的宫婢为她漱口洗脸,又要为她梳妆打扮,被陈八给拒绝了,只是简单地将她满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简单地梳起,用样式简洁的发簪给固定住。
外室里,睿亲王一身紫色的便服,眉眼间浅笑盈盈地看着刚起床的人儿,“皇姐,昨晚睡得可好?”
她一瞧见他的模样,小心肝还是不怎么受控制地跳了跳,没好气地坐在他对面,“这么早进宫来,你还真闲!”
摒退身边要上前服侍用餐的宫婢们,她喜 欢'炫。书。网'自己动手。
“想皇姐了,就来了。”他说得很轻巧,没有半点难为情的样子,眼神幽幽地勾住她。
她差点让嘴里的甜羹给咽到,轻咳了一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自顾自吃着,看着他吃了半碗粥便放下,抬眼眯向他,“你吃饱了?”
“嗯。”回应她的是浅浅的一个字。
她眉头一皱,伸手拿过碗,全拨到自己面前的碗里,“就知道浪费。”
冷冷地丢出几个字,她埋头吃起来,也不管旁边宫婢们诧异的目光,只知道东西不能浪费,这是陈家的家教。
睿亲王静静地看着她,也不阻拦,小时也是这般相处,如今一来却多了几分亲昵,也乐得让她这般。“皇姐,小九今天就动身去江南,你会去送送的吧?”
“这是自然的。”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让宫婢擦擦嘴角,又漱口,才站起身,伸展一下四肢,斜睨他一眼,“我自己去,你可别带着禁卫军逮我,我可再丢不起这脸!”
如果再第四次让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再护送着经过京城的大道,她就应该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警告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睿亲王没有拒绝,只是指尖轻点桌面,“磕磕”作响,“皇姐不会一去不回吧?”
出了笼的鸟儿,会回笼吗?他垂下长长的墨睫,掩住眼底的阴晦,她可不是出了笼无法生存的金丝雀。
“得。”她拿眼瞪他,“找你府里的人去跟陈叔说,是搬嫁妆的,你好好考虑给我多少银子为聘礼。”
向来笑谈世事的睿亲王闻言,不由得一怔,竟是难得的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求证着:“皇姐是要让我去靖国将军府搬你的嫁妆?”
她一摆手,有点不耐烦,“搬去吧,你喜 欢'炫。书。网'的都搬走,请回去考虑你应该给我的聘礼。”
话一说完,她直接出了景瑞宫,也不管自己放出的消息让身后的已是满面喜色。
睿亲王慢慢地站起身,紫色的锦袍半点没皱,薄唇角的笑意不曾散去,盯着远去的轻盈背影,转过头,“你们都听到什么了?”
“奴婢们听到主子说让王爷去靖国将军府搬嫁妆。”青玉一行人有致一同的回答着。
柔和的声音说着他最想听的话,他眼底的阴晦更加明显,挺直背脊,从薄唇中吐出几个字来。“皇姐,你想做什么呢?”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东门外,守城门的兵丁们精神奕奕,挺直背脊,目光不由自主瞄向清雅如仙的清王爷,笑容满面的清王爷似乎与偷吃腥的猫儿般,而王妃似仿佛有点别扭,跟他们印象里干脆的骠骑将军有点不太符呀!
“娘子,我们走吧。”清王爷毫不介意别人瞧见他的喜悦,恨不得跟全天下的分享他的喜悦,率先上马车,又将手递给站着的陈桃源。
陈桃源回头望了眼东城门,撩起裙角,也没有去碰他的手,轻易地迈开腿跨上马车。
清王爷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怔,迅速又是温柔满面,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娘子,好歹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呀。”
他喃喃道出心声,弯身*马车厢里。
回复他的是陈桃源一记锐利的白眼,离他远远地坐着,婚后的第二天,她连跟他说话的半点*也没有,毫无焦距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小桃。”
声音远远传来,内力雄厚,震得不懂武功之人双耳嗡嗡作响,而清王爷更是苍白了一张脸,被此劲道贯入耳里,血气翻涌。
陈桃源终于拿眼瞧他,狼狈的模样奇异地取悦了她,嘴角一哂,撩开轿帘,只见从京城东门城头飞掠过来一道浅蓝的人影,引得守城门的兵丁个个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
“何方人氏,竟在京城放肆?”城门官连忙指挥着手下先护住清王爷的马车队,大声喝斥着来人。
陈桃源从马车里探出身来,“哦,这是我家不肖姑姑,惊扰大家了。”
城门官盯着眼前身着浅蓝色宫装的女子,一张平淡的脸,隐隐透出一般威严,眼睛炯炯有神。
他微微回味着王妃的话里,骠骑将军的姑姑?
骠骑将军的姑姑不就是皇宫里的凰长公主!他讷讷地退出身,又将视线瞄了瞄走进马车的凰长公主,有点艳羡地想着,轻功真是出神入化!传说中的练武奇才!
陈八微微一笑,身为刑部牢头时,也没少跟城门官打交道,恐怕没人会将胡八与她联系一起吧,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小九,让小桃跟我单独说些话,不知可否?”
马车里的裕澈揉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