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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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听着一声巨响，陈桃源试图起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身为人家姑姑的陈八连忙将她轻轻地按回床里，自己出内室去看看究竟是谁在玉清宫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让人不得清静。

　　　　才出内室，她就愣住，眼前一地的青花瓷碎片，几枝梅花孤单地躺在地面，还有冷着一张脸的清雅王爷裕澈，这情景让她有点搞不懂，然后眼前人影一晃过，清王爷已经入了内室，她还愣在原地，心里想着啥时裕澈这个文弱书生行动居然这么迅速？

　　　　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梅枝，她缓缓蹲*，伸手掠过青花瓷碎片，捡起长满花蕾的梅枝，小心翼翼地拿着手，不肯放开。

　　　　“你还念念不忘季离风？”里面传出裕澈委胆隐忍的声音，倏地一下子钻入不设防的陈八耳朵里面，她连忙让前来打扫碎片的宫婢迅速地退出去，竖起耳朵非　常（炫…书…网）好奇地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你放心，他还没死，让人救了。”这一回声音里有讥诮声，让陈八听得耳朵一紧，耳朵竖得直直跟兔子般，将手中的梅枝放在桌上，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内室的边缘，如壁虎般地趴着毫不内疚地听起墙角来。

　　　　唔，内力少了七八成，她对别人的声音好象不太敏锐的说，找了个借口，她很安心。

　　　　“你说什么呢，裕澈，别闹了，行不？”陈桃源虚弱的声音让人心里一滞，“我跟你说了，跟他没什么，他只是帮过我几回罢了。”

　　　　“跟他没什么，你打听他的事做什么？管他去死！”

　　　　陈八嘴巴大张，差点掉落满口的白牙，原来是有人吃醋了，这个行为她曾经在老大身上见过，当初她跟胖五曾毫不留情地取笑过老大，结果老大硬是抓着他们俩对了好几天的招，几天几夜没得睡，痛苦的回忆哪！

　　　　明明众人眼中如仙人一般的清王爷，表现得这般幼稚任性，连让使臣去死这种话也说出来，让她大开眼界，额头又开始冒出一条条黑线，大瑞的前途堪忧哪！

　　　　“他是使臣，两国之间还会平静？”陈桃源似乎对任性的人很无奈，声音很是虚软。“边关守将是王将军，我怕他顶不住。”多年同僚，她岂有不知王将军的能耐，不由得为脆弱的边防而忧心，一朝为将，血管里流淌着陈家人的热血，哪里能轻松地放开边关的事。

　　　　“父皇与皇叔自有安排，你担心个什么，好好养伤吧。”清王爷好象听进去，温和多了。

　　　　“皇姐？”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听墙角的陈八有些心虚的一转头，霎时*毫无准备地掠过一红艳的双唇，唇上传过来温热与柔软的感觉，令她立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结果后脑勺硬生生地撞到墙体，“砰”地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

　　　　“皇姐这么不小心？”意外偷香的睿亲王到是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伸手抚*的后脑勺，轻易地找出一个略微隆起的包包，“唔，肿了。”

　　　　他宣告着她后脑勺的灾情，摆开架式试图为她揉平肿块。

　　　　陈八非　常（炫…书…网）抗拒地看着他靠近，然后利眼一瞪，一点不领情，伸手就把他推开，“痛死了，别碰我。”伸手往后寻找着肿痛的部位，她的手怎么也不敢碰上去。

　　　　睿亲王仅仅是后踉跄着后退两小步便站稳身体，心里浮起一股得意，内力折损的人，似乎杀伤力少很多，还记得上次让她一推，直接就难看地倒在地面。“要不找太医看看？”

　　　　他端看着眼前扭成一张苦瓜模样的脸，好意地提议道。

　　　　得到提议的人儿还是不领情，恨恨地瞪他一眼，找了个位置大赤赤地坐下，不管样子与身上雅致的裙装合不舒适，提起桌里的茶壶，利落地倒满茶杯，仰头牛饮般“咕噜”一声喝完，宽大的袖子爽快地擦去嘴角的茶渍。

　　　　从内室里出来的清王爷正好将此一幕尽收入眼底，对自家年轻的皇叔送去一个同情的眼神，似乎在说：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皇姐？

　　　　睿亲王并不为意，包容地看着她一举一动，“侄媳应该恢复得不错吧？”他起身站起，优雅地走到陈八身旁，双手撑着紫檀木椅背，状似悠闲的模样。

　　　　裕澈知道全亏了陈八，迅速地作了个揖，“谢了。”

　　　　“份内之事。”陈八忙不迭地站起身，身后的人让她竟然感觉压力很强大，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得，我进去跟小桃有话要说，你们别进来。”

　　　　睿亲王没有跟进去，坐在她放弃的位置里，悠闲地将她用过的茶杯倒满，半眯起凤眼，浅啜着清茶，状似成足在胸。

　　　　裕澈坐在另一侧，打量着他年轻的皇叔，清澈的目光里充满同情，情路漫漫兮！

　　　　“你真的要留下来成亲？”陈桃源的声音清晰地钻入睿亲王的耳里，令他执杯的修长手指一顿，悠闲的表情一散，眯起的凤眼，税利地射向一旁的裕澈。

　　　　里面没有传出来回答，令他眼底的暗色更深，射向裕澈的视线更加尖锐。

　　　　裕澈没法，只能苦笑，里面说话的是他的妻子，当作没看到年轻皇叔的凶恶目光。

　　　　“睿亲王是个什么人，你应付得了？”

　　　　明明是虚弱的声音，听在清王爷的耳里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几乎真不起腰来，冷汗从额头滴落，他深切地怀疑里面的妻子是故意说的，就是想惹皇叔。唔，他胆子小，从来就是皇叔的对手来的。

　　　　“奴才参见睿亲王、清亲王，两位王爷万安。”

　　　　太监总管的到来，就如同裕澈的救星一样，终于从年轻皇叔杀人般的目光里逃将出来，清澈的双眼亮得跟夜里璀璨的星星一样，连忙让洪公公起身回禀。

　　　　洪公公眼神利落，一点没有眼花的毛病，早就远远地看见睿亲王如鲜花般绽开的笑容，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弄好拂尘，躬身回禀，“鲁国公重病在身，皇帝陛下命睿亲前去慰问。”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鲁国公府

　　　　除了靖国将军府与睿亲王府，京城最大的府邸便是鲁国公的国公府，从外面看去，府邸沉静于时间的深深洪流里，矗立于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威严异常，令闲人不敢轻易靠近一步。

　　　　睿亲王裕清澄带着宫里的张太医上门来探望，闻讯的鲁国公阖府上下迫不及待地出门相迎，更是齐齐地跪在府门前跪谢皇帝陛下的隆恩。

　　　　鲁国公庞大的身躯躺在大床里，脸色有些暗沉，双目一片浑浊，因病痛折磨，人比前几日在夜宴时显瘦了许多，见着鲁国公夫人引领进来的睿亲王，便挣扎着要起来请安。

　　　　睿亲王的鼻间闻到浓重的药味，目光讶异望着与几天前的神色完全两样的鲁国公，连忙伸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皇兄因厉国使臣之事万分烦恼，不能亲自前来探望国公，特命本王前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床里的鲁国公，他一双凤眼里笑意深深，充满诱惑力的脸庞露出真诚的关心。

　　　　鲁国公闻言，很是激动地想要起来叩谢皇帝陛下的隆恩，被睿亲王看似优待地制止住后老泪纵横，泪水从肥胖的脸颊滑落，哽咽地说道，“皇帝陛下对老臣的隆恩，老臣时刻铭记在心，万请睿亲王回去后代老臣叩谢皇恩。”

　　　　“嗯。”裕清澄应承下来，侧身示意让后面的张太医上前，“皇兄特请太医前来为国公诊病，以免外头的庸医误了国公。”

　　　　太医向来不外诊，除非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对于鲁国公来说，当朝睿亲王代表皇帝陛下前来探望，再有太医诊病，对全府上下莫不是极大的恩宠。

　　　　鲁国公夫人领着一众儿子们跪谢着皇帝陛下的恩赐，口呼：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澄哥哥？”

　　　　惊喜的声音从众人身后钻出来，正是才回府没多长时间的鲁小郡主玉露，听到前院睿亲王来的消息，忙不迭地从闺房里急冲冲地跑出来，一看到熟悉的身影，连忙抓他的衣袖。

　　　　睿亲王言笑宴宴地望着小姑娘，没挥开她亲密的手，反而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流露出一种宠溺的味道。

　　　　正在让太医把脉的鲁国公一听到女儿的声音，浑浊的双眼似乎有点了清明，“玉露？玉露？”嘶哑的声音一声声地叫唤着女儿。

　　　　还没从惊喜中清醒过来的鲁小郡主被父亲的声音给唤醒，快步到床前，看着床里没有精神的父亲，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爹，您还好不？”

　　　　“嗯还好。”鲁国公看着老年得的女儿，不由得老怀安慰，“皇帝陛下让太医为我这一把不中用的老骨头诊病，实在是皇恩浩荡哪。”

　　　　“爹，您好好好躺着。”鲁小郡主看着太医诊完脉，细心地将鲁国公露在锦被外的肥胖手放回去，“太医，我爹到底怎么样？”

　　　　太医捋了捋山羊胡子，眉头皱起，“国公大人是气血不通，加上旧疾复发，需要好生调理才行，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

　　　　所有人都明白此话的意思，不由得个个紧张起来，鲁国公夫人正要开口，鲁小郡主玉露已经焦急地睿亲王的衣袖，先一步求道。

　　　　“清澄哥哥，你能不能让太医留下来为爹爹调理身体？”

　　　　睿亲王像对待小孩子般摸摸她的小脑袋，薄唇角露出宠溺的笑容，“嗯，皇兄也是这个打算，小丫头不用担心的，国公身体会恢复的。”

　　　　“嗯。”鲁小郡主点点头，晶亮的双眼里难掩满腔的爱慕。

　　　　“国公，本王还得处理事，暂且告退，改日再来探望。”皇帝陛下的意思，他已经做到，没有必要留在国公府里，于是优雅地辞行。

　　　　鲁国公躺在床里，吃力地欲撑起庞大的身躯，让睿亲王细心地按回去，只好吩咐着最宠爱的女儿，“夫人，你带玉露先退下去，我有话跟睿亲王说。”

　　　　“是老爷。”鲁国公夫人没有半点迟疑，领着众人离开内室。

　　　　鲁小郡主玉露担忧地望了一下床里的父亲，又看了看身旁的心上之人，迟疑了一下，也随着鲁国公夫人退出内室。

　　　　“睿亲王可还记得当年跟老臣说好的话？”鲁国公困难地嘴里挤出话来，又粗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地呼吸平顺起来。

　　　　睿亲王就站在床边，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笑意，却让人猜不懂他的心思，“国公当年可有说了什么？本王到是想不起了，烦请国公提醒一下？”

　　　　鲁国公闻言，浑浊的双目一下子瞠大，但迅速地又无力半眯起，“如今王爷要跟凰长公主成亲，也算是得偿所愿，哪还会记得国公府里的小丫头？”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深含着讽刺的意味。

　　　　裕清澄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来，还是笑着，如寒风里妖娆于枝头的红梅，让人只能远远地看着，“国公，是不是本王有什么地方让国公，哦，又或者是小郡主误会了？”

　　　　鲁国公被这番气得涨红了脸，一口气咽在喉咙底，就是上不来，憋得几乎气绝。

　　　　眼见着此情，睿亲王到是掀开锦被，替他揉揉胸口，一点都看不出对年长之人身上的味道有厌恶之表情。“国公，本王年少时不经事，国公何必要这般记得？”

　　　　他的声音很轻，还是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威胁，让人不敢深触他的底线。

　　　　鲁国公总算回过气来，盯着面前绝艳的人，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慢慢地缓和一下，“王爷可能不记得了，老臣总是夜夜想起筝儿，想着她欣喜的表情，想着她念起王爷的样子，老臣便夜夜睡不着。”

　　　　一双老眼透出对往事的留恋，他肥胖的脸庞颤抖着，“王爷，老臣胡涂，不该再提起当年之约，为了不懂事的女儿，老臣豁出这张老脸来，求王爷看在为王爷挡去一剑的筝儿份上，就娶了玉露为侧妃吧？”

　　　　鲁国公五十才得女，第三十房小妾很是争气地为他生下两个女儿，一个是鲁玉筝，自小便天香国色，偏偏爱上当朝第一美男子睿亲王，并为受到刺杀的睿亲王挡下致命的一剑，从此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叹曰：红颜薄命！五年后又得一女，便是如今的小郡主鲁玉露，跟她薄命的姐姐一样，也爱慕起当朝第一美男睿亲王。

　　　　

正文　第八十章

　　　　

　　　　闻言，睿亲王的笑脸更甚，凤眼里的锐光却是能直接地穿透一个人的胸膛，此刻鲁国公就是有这种感觉，似乎整个人让他的目光给毫不留情的撕裂开来，明明笑意无限的妖娆面容，森森地透出强烈的寒意，让人坠入冰窖里般，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暖意。

　　　　“本王的性子，国公不知道吗？”伸手捋开散落于光洁额头的发丝，睿亲王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再清楚不过，唇角露出残酷的意味。“国公还是好好歇着，本王怕国公想多了，对身体不好。”

　　　　末了，还奉上一句话似乎带着关怀的话，令鲁国公肥胖的脸一下子刷白，但还是想抓住些什么，“王、王爷，凰长公主不会甘心嫁你的，长年在外飞的鸟儿，怎么会甘心做金丝雀？”陈八之父，大瑞的战神，他曾经并肩而战的兄弟，悲壮地死于战场，而他只能看着自己年复一年地老去，最后死于安乐。

　　　　“是吗？”睿亲王像是受到提点般似的，眼睛一亮，风淡云轻地从薄唇里吐出令人心惊的话来，“飞鸟，若本王剪断了她的飞羽，她还能去哪？”

　　　　鲁国公又双目抡圆，惊心于他眼底的认真，这般残忍的事在他口中说出来就是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王、王爷？”

　　　　“当然，本王是不会这么做的。”睿亲王转头，露出自得的笑容，“这样太残忍了是吧，本王的皇姐，可是要细细地放在怀里疼宠的。”

　　　　鲁国公好象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离去的身影，讷讷地躺在床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守候在房外的鲁小郡主一见睿亲王从里面出来，嫩绿色的宽大衣袖一挥，便撒娇似地冲上前去，“清澄哥哥，爹跟你说了些什么呀，能不能让玉露也听听？”

　　　　裕清澄的目光透过她找寻着另一张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的俏脸，伸手轻点她的鼻尖，“小丫头，我们谈的是正事，你可听不懂。”

　　　　“哼！”鲁小郡主跺跺脚，不依地从圆润的鼻孔里哼出娇俏的声音。“清澄哥哥真是小气。”她忿忿地转过身去，嫩绿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作势生起气来。

　　　　轻轻地扳过娇俏的嫩绿身影，裕清澄好笑地低下头，从绣满红色艳梅的紫色长袖里拿出一对红色的耳环给她，“喏，你喜　欢＇炫。书。网＇不，小丫头？”

　　　　红色的耳环，直接用红色玛瑙做成小泪滴形状的精致耳环，放在手心里，与她白皙的皮肤相映，衬得她的肌肤更加如玉般晶莹剔透，娇俏的脸蛋漾开喜悦的笑意，不住地点头：“嗯，嗯，清澄哥哥送的礼物，玉露都喜　欢＇炫。书。网＇。”

　　　　裕清澄还是摸摸她的小脑袋，“嗯，喜　欢＇炫。书。网＇就好，我先回去，有事等得我处理。”说完，他转身离开，不等鲁小郡主说出挽留的话，迅速地离开鲁国公府。

　　　　国公府门外，王富贵已经领着一众干练的侍卫，华丽的轿子静静地等候着主人的光临，见着睿亲王上轿，轿子立即离开国公府门口，朝睿亲王府的方向去。

　　　　“王爷，暗卫们传来一点消息。”王富贵跟随在轿子旁，随着轿夫的步子，压低了声音，向里面的睿亲王禀明着重要的事。

　　　　“嗯。”从里面传出睿亲王不轻不淡的声音。

　　　　鲁小郡主站在原地，*着手中精致的红色耳环，看也没看身边的鲁国公夫人，转身小跑入鲁国公的房间里，冲到病床前，心急地问道：“爹，他有没有同意？”

　　　　鲁国公奇异地起身坐起，肥胖的脸还是暗沉一片，“没有，恐怕他是铁了心的。”

　　　　“为什么？”鲁小郡主娇俏的脸染上一层阴狠之色，显得有些狰狞，破坏美好的面容，哪里还有十五岁少女的天真无邪样子，“爹，你说那个陈八有这么好吗？他偏偏一定要娶她吗？”

　　　　鲁国公心疼地看着最疼爱的女儿眼中的嫉妒，肥胖的脸一扫方才面对睿亲王时的卑微，看上去深谋远虑，拉过女儿的小手，“陈八有多好，爹是不知道，可爹的女儿有多好，爹是知道的，你等着，他会娶你的。”

　　　　“爹。”鲁玉露扑入父亲的怀里，“真有能吗？他会听你的吗？”

　　　　鲁国公拥住宠溺的女儿，已经是成竹在胸，“等着吧，到时他不得不娶你的。”

　　　　鲁小郡主露出满足的笑容，非　常（炫…书…网）相信他的父亲定能如她所愿，两父女在药味很浓的暗色房间里显得很些诡异。

　　　　夜幕降临，玉清宫里如白昼般明亮，一张方形的紫檀木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如仙人般的清王爷，对面正是陈八，两人难得是面无表情，没说一句话；内室里的陈桃源面朝床内侧，眼睛紧闭着，看样子在沉沉入睡。

　　　　宫婢与内侍们小心翼翼地守着，不时添加热茶，动作很轻，侍候得很是周到。

　　　　“听皇叔说救季离风的是你的故友？”清王爷动作轻缓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想着从年轻的皇叔嘴里听说的消息，想确认一下，便压低了声音，内室里的陈桃源已经睡着，不想惊动她。

　　　　陈八听着他清澈的声音，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感觉里面全是热茶，苦笑了一下，跟个仙人在一起，时间过得真慢，“嗯，看情况是我老大做的，季离风真幸运，我老大向来不救人，杀人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魔教教主！多么响亮的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你老大？”清王爷不懂江湖事，疑惑地扬起好看的眉毛。什么人才以杀人为拿手好戏？江湖中只认钱不认人的杀手？

　　　　她很是镇重地点点头，完全是与有荣焉的神情，顺便又回味一下他们曾经笑傲江湖的畅*觉，“魔教教主方誉，想当年，与老大在魔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呀，光明左使便是陈某人，畅快的人生！”谈起往事，她的神色里难掩得意！

　　　　“陈八，你好样的，去混魔教了？把陈家的脸都丢尽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从内室里传来惊*吼，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