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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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暗色里,胡八的视线从娇娘移到刘宇珏身上,得到全是一片自求多福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硬着头皮站起身,扯扯干燥的嘴角,又摸过酒杯,足足喝了个满口,才满足地放开,“老大,我很无奈好不?”
夜夜某个人就睡在身旁,他竟是一点都不知情,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难得羞恼起来,恨不得将某人给好好揍一顿,却又不得不碍着心里的打算隐而不发,一口郁闷的气憋在胸口,上下不得,浑身难受。
“你惹的好主,看样子就是个小心眼的,你若是不合他心意,恐怕就得把你往死里算计。”方誉多少听过睿亲王之人之事,面色冷峻。
原以为他的结拜之人不过是个显贵家的人,却不料身后的家族显赫得令人想不到,更是当朝御封的凰长公主,初时听刘宇珏说出他的身份时,好大一惊。
“我当初哪里知道有这道遗旨的,回去了才知道,却是骑虎难下。“她真的是很无奈,先皇帝陛下留下的遗旨,总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抗了吧,曲线救国当然还是值得一试的,她打了个歪主意,就指望皇兄与皇嫂能宽容大量一些,让她就跑了吧。
“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方誉与刘宇珏、陈八当初结拜,年纪大他俩一些,没有他们两人的臭味相投。“你是走还是留下?”
“刚开始是不想嫁,后来想了一会,还是嫁的好,现在又不想嫁了。”胡八将自己这几天反反复复的念头一股脑地说出来,也不管别人听得脑袋里一片糊涂。
方誉坐在另一边,一手拉过要凑过去的的娇娘到身边,“别只是想想,你怎么做?”
胡八点点头,心动不如行动,此话不假,没有行动,想再多恐怕是没有用的,婚期只有几天了,绝艳的脸浮到眼前,他连忙作势神经质地挥了挥。“已经有办法了。”
“去你宫里的时候真吓我一跳。”刘宇珏瞧着他的样子挺乐呵的,到是不问他是什么办法,心里头想着:刑部里见的事多了,想不到八哥的事也算让他开了眼界了。“武功还算行,跟我对上一招,还能站稳,不过看上去像是冰窖里出来的似的,把我冻得不行。”
他作势摆了个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
“还行吧。”胡八很淡定,心里又一次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恼,像个死人一样,对身边一无所知,这还是陈清卿?“老大,你们有打听到季玉昆的消息了?”说起伤了小桃的季玉昆,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废了这厮一身武功。
“有点消息,据说还在京城,还没有找到人。”方誉见他一脸着急的样子,也不卖关子,“若不是听说你家的将军侄女是受了烈砂掌,也不会注意到他。”江湖事他们曾立下重誓,不绝不踏入中原武林一步,若是牵扯到胡八,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到是能躲。”胡八略微一沉吟,望向娇娘与方誉,“你们对行刺季离风的刺客有什么看法,比如是武功路数什么的?”
“崆峒派的七绝剑阵。”方誉毫不犹豫地说出当时围攻季离风的剑阵,锐利的双眼一片冷厉之色,想当年去救娇娘时,见识过这个剑阵。
“还是季玉昆。”胡八心思一动,难道清澄是查到了什么风声,故意在华山嫁祸于季玉昆吗?结果棋差一招,让人给跑了?
他摇摇头,觉得此中还有猫腻似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娇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娇娘嫂子,你给我送封信给鲁国公府的小郡主吧。”
“什么鲁国公?”娇娘对京城不熟悉,直接反问过去,某人一喊“娇娘嫂子”,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她已经深有体会了。
刘宇珏却是听过这位小郡主的,鲁国公的掌上明珠,“京城人哪个不知道小姑娘的一颗芳心全牵在睿亲王身上了,偏偏突然一道先皇帝陛下的圣旨断了她的想念。”他说起来有点幸灾乐祸,俊颜绽开,如桃花般灼华。
胡八立即送他一白眼,“乱说什么,别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誉,我想找她帮个小心,当然少不了她的大大好处,她一定会非 常(炫…书…网)满意的。”鲁小郡主没给过他好脸,不过他到是没有放在心上,心里的一点盘算没有鲁小郡主的配合,还是成不了。
刘宇珏从他脸上看出来几分得意的神情,知晓肯定是小聪明冒起头了,便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又不是我说,听来的,这京城百姓的消息估计跟百晓生有的一比了。”
方誉竟是煞有介事地一点头,来京城不过几日,在一线香酒楼的雅间里,到是大大小小的消息听了个大概,“满天飞的消息,都讲得没影了,要不是阿珏在京城还有几个熟人,还真是摸不准什么了。”
娇娘一甩艳红色的衣袖,也是不住地点头,笑意浓重,“唔,来京城没几天,到是听说了许多有趣的事,挺乐的。”
“这是京城的风俗。”胡八嘴角抽了抽,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递给笑得花枝摇乱的娇娘,“你们待久点,就知道的,挺好玩的,所以我才和阿珏躲在京城。”
娇娘接过信,也不推辞,往袖里一塞,“一定给你送到,别担心。”
“我还是回去吧,这几天住在王府里,不回宫的。”胡八挠挠头,“要是季玉昆出现了,老大要是碰到,交给刑部的人便行。”
“怎么你不想出口气?”方誉难得听到他这么大方的样子,与另外两人交换了一个奇异的眼神,“怕你内功不济事,出手时让人打得没脸?”
话很直接,戳得胡八满脸生疼,一运功,还是力打棉花般,没着没落的,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有一点这种想法的,“老大,依你说他可能行刺季离风,我若是私下里处置,皇兄那边不好交待。”
小桃是她的侄女,受伤,如今已经在恢复中,季玉昆还是由朝廷处置的才会比较好吧。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几个退出江湖,还是让朝廷出面的好。
“听说那位皇帝陛下有意想让立你的未婚夫为太子的。”娇娘想起京城传得没边的话来,凑近他耳边,“唔,你要是嫁过去,不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了?”
刘宇珏嘴巴大张,眼睛瞠大,哪里还有翩翩公子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将大张的嘴巴阖起,还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盯着他,“不是吧,八哥,你别吓我,我会做噩梦的。”
胡八瞪起双眼,一个个地瞪将过去,落到方誉身上才收回警告的视线,“得,清澄发疯了才会去做劳什子。。。。。。”
话到嘴边,觉得有点忌讳,他又缩了回去,对上几双颇有意味的眼睛,竟是不由得冒起一点心虚,说不出为何心虚。
“看样子你对他挺了解的。”刘宇珏作了个结论,然后一直点头。“连别人肚子里想什么都知道,老大说的没错,你要是不嫁他,指不定会有什么下场。”
看着他满脸的同情,胡八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斜倚着门边,又扫向方誉夫妻,歪着脑袋,“说点好听的话成不?真没有意思,我回去了。”
“没有好听的送你,这个东西你先拿着,对付安眠的东西有效果。”方誉冷冷一句,看不惯他的吊尔锒铛样,随手抛过一个细致的瓷瓶,面冷心热地点上一句,“别让他发现你已经知道身旁睡了个人的事。”
话一说完,惹来娇娘与刘宇珏爆笑的声音,霎时暗室里的回音与笑声相互交融。
胡八伸手轻易地接过瓷瓶,往腰间一放,对笑得东倒西歪的两人狠狠地比了个中指,才忿忿不已、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出一线香酒楼,天已全黑,雪已经停了,路面里的雪已经清扫过了,光滑的青石板路面结起薄薄的冰层,一脚踩上去,“咯吱”一声,还有点湿滑的感觉。
胡八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时将手放到嘴边,呼出热气暖和着冰冷的双手,最后就把双手缩入衣袖里,晃摇着身体,慢吞吞地走着。
夜色里,几道黑影从暗处迅速地掠过,有种强烈的杀气,令他全身都警觉起来,有一种满足感弥漫全身,更加确定是有人对他下了安眠的药,此刻才是他最好的状态,心下半点迟疑都没有,便屏气凝神地远远地跟随过去。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天气很冷,夜色很重,四周很静。
胡八有点打退堂鼓的想法,使劲地缩紧身体,装成喝醉的样子般摇摇晃晃,脚下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维持着刚好看到黑影远去方向的速度。
这条路是通往驿馆的。
胡八昨天早上才从这条路走过,做了牢头六年,对京城的各个街道都是了然于心,想着黑影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暗叹不妙。
驿馆外,重兵把守,看情形连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
他沿着外围晃悠悠远地走了一圈,状似不经意地用充满醉意的眼睛瞄过重重的重兵把守的驿馆大门,一张张严肃的脸,令他猜度起黑影人的下落来。
驿馆的出路只有面前的一条,他隐身入高大樟树的繁茂枝叶里,白天的一场雪,让樟树满身银妆,占据高位,盯着驿馆里的动静,几间房子里点着灯,从窗子里透出温暖的光芒,映射在院子里,各处院落里都可见站得笔挺的兵丁,寒夜里依然精神灼灼,没有点半点松懈的样子。
远远地看到一间房间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人来,看上去有点雍肿的样子,步履稳健地走出驿馆,驿馆的守卫像是对他很眼熟似的,直接放行。
胡八打了个呵欠,一手捂住嘴巴,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盯着雍肿的身影走入离自己隐匿的樟树不远处的暗影里,心里嘀咕起来,好象有点可疑的样子,这么冷的天出门。
突然………………
他屏住了呼吸,不远处的暗影里又让他敏锐地发现有一种血腥的杀气,闪亮的双眼立即来了精神,朝暗影里望去,好大的一片阴影,成片成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将人影轻易地掩盖在夜色里,看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季离风伤势不重,你们怎么干的事?怎么能让他活着回来!”
阴狠的声音隐隐地钻入胡八的耳里,居然是行刺季离风的人,让他给误打误撞着碰到了!他立即警觉地竖起耳朵来,身体尽力往朝倾,搜寻着寒夜里的声音。
“若不是有人横加阻拦,季离风早就死在七绝剑阵之下。”
这声音听上去似乎有点咬牙切齿,其间透露着置人于死地的阴寒,出手时未达到目的,令他们差点功亏一篑,几年来的布局,不能毁于季离风的身上。
“大瑞的贵人如何说?”
胡八眉头皱起,想起清澄曾经说过大瑞可能有人介入季离风遇刺之事的话来,心中一紧,愈发地往前倾身体,却不料,脚一个用劲,“咯嘣”一声脆响,一枝细小的枝丫让他的脚给踩断,静寂的寒夜里,这一记声响惊动所有暗处明处的人。
他还没得及想个周全的办法掩饰一下,脚下的枝丫已经掉落在地,立即蜷缩起身体,层层的枝叶将他的身影全都包裹住,不露出一点痕迹。
“好象是树枝断了,估计是雪压断的。”暗处的人判断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冷静地分析道,“你们回去主人那,裕清澄手下暗卫到处在活动,不要出来露面。”
身带着浓重杀气的几条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雍肿的身影从暗影里走出来,迎上几个前来查看动静的禁卫军,禁卫军停下脚步,似乎交换了一下意见,一起朝樟树走过来。
雪地里躺着一截细小的枝丫,刚被樟树温暖的怀抱所遗弃。
禁卫军手中的火把高举,个个抬起头,朝繁茂的枝叶里探望,白色的雪在火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最下面的树梢末挂着一支支晶莹剔透的冰柱子,一只手般的长度,层层的枝丫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头。
“应该是让雪压断的。”
禁卫军们见多了今天让雪给压断的树枝已经有好多,例行性地查看一下,便退回驿馆,雍肿的身影也跟着回去驿馆,关上房门,再也没见他的身影出来过。
胡八伸展开快冻得僵硬的身体,不敢纵身跃下樟树,怕出现响声惊动人,用最原始的方法从树上爬下来,咧嘴苦笑,曾经的陈清卿落也会到这种地步,离地面有一人高时,他才一跃起而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一溜烟地跑动起来,暖和一*体,又一次明白内力对于他身体的重要性,两三层的内力挡不住冷得彻骨的冬天。
途经刑部大牢,胡八本想进去跟一群弟兄们说说话,看着时间不早了,便就作罢,从刑部大牢与刑部衙门之间的小道里走过,狭小的空间,寒意似乎小了些。
不远处看到一个人影,他眯起了双眼,分明这几天到大牢里传唤过他的年轻捕快,一时好奇,便不动声色地跟上去,距离仅十来米远的时候,浑身都崩紧,又敏锐地察觉到浓重的杀气,看着年轻的捕快停下了脚步,他连忙闪身入转弯处,屏住呼吸。
“少主人,季离风的伤势不重。”
耳熟的声音,胡八立即将这种声音与驿馆边暗影里传来不甘的阴狠声音联系起来,扯了扯嘴角,脑袋里结成蜘蛛网般,都将他弄糊涂了。
刑部衙门里的捕快牵扯入季离风遇刺一事,被是刺客的人黑影被为“少主人”,掌管整个皇朝刑狱的刑部竟然给别有用心的人混入,他不由得捏紧拳头。
“前些日子属下曾见过季离风的手下与刑部大牢的胡八见过面,不知道是商谈何事。”阴狠的声音,详细地讲出前几日的事。
“不要管他,跟我们的事无关,江湖中人人知晓的陈清卿不过如此。”年轻捕快的声音有点阴沉,含着讥诮的意味。
胡八在角落里崩直了身体,听到这话,心里万分不爽,努力地压下心头的郁气,用不跟一般人见识的信条安抚着寒夜冻得不行的身体。
“救了季离风的人,我们还没有查出来,蒸发了一样,京城里都没有见过这一对夫妻。”黑影恭敬地回禀着,原本轻易得手的雨夜里,竟让人给硬生生地破坏,一股恶气堵在胸口。“少主人,主人恢复得怎么样了?”
主人?
正文 第九十章
胡八心里激动,胸口处“砰砰”如擂鼓般,一手按住右胸口,一手捏紧了拳头,耳朵贴着墙壁,晶亮的双眼更加发亮,几乎能点燃灯火。没一会儿,他眼里的火光一下子暗淡下来,天气好冷,肚子好饿,快忍受不住了。
“父亲还好,让陈桃源逃过了,算她幸运。”
分明是年轻捕快的声音,令胡八怒发冲冠,险险就要冲出去,横出的一只手拉住了*的他,他一转头,见到一张冰冷的绝艳脸庞,分明是应该在王府里的静亲王。
胡八瞪直了眼睛,身旁有人过来,他已经发现,只是感觉没有任何敌意,就没放在心上,不料是来了意外之人,“你来干嘛?”
“皇姐,不要打草惊蛇。”声音落在他的耳边,静亲王拉开黑色镶金边的大氅,将几乎要瑟瑟发抖的人包围住,“我们回去。”
胡八点点头,算是附和,紧紧攀住他的身体,双脚离地,圈在他的腰间,夜里的寒意冷得他脑袋里一片晕乎乎的,只往静亲王的颈窝里钻,肚子里空荡荡漾的,缩紧小肚子。
静亲王漠然的神情有些软化,抱住她的身体,难得见到她露出猫儿般的柔软姿态,腾出一只手弄开她一头作起男子姿态的发式来,“这么冷的天出来,都不穿厚一点。”
长发如瀑般披落,遮挡住陈八一脸女儿姿态,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还记得吗,清澜,小时候你想抱我,自己还摔了一次。”她比他们兄弟俩足足大两岁,小时都女孩儿比较早长大,他们兄弟俩的个头都顶不过她。
“嗯,还让父皇训了一顿,怕我把你给摔着了。”静亲王的声音还是没有平仄,脚下步子平稳地离开小巷子,将寒冷的夜抛弃在身后。“皇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吸了一口气,钻入鼻间的全是温暖的檀香味,令她的脸部表情一僵,无法克制地想起自己毫无所觉地睡着的事,鸵鸟般地暂时放到脑后,时时牵挂着这事,怕夜里会睡不着,引起他的戒心来,而直接导致她一腔盘算的失败,她知道,夜夜睡在身边的正是清澜,决不会是清澄,她有这种感觉。
“我想回王府的,路过刑部大牢时,本来想去看一班弟兄,想到时间不早,天气太冷了,就收起这个念头,走过刚才的小巷子里,看到那个见过两次的小捕快,不料到是让我听到了一些奇 怪{炫;书;网}的话。”
她压下心底的事,仔细地说出原因,又将听到的话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有了温暖的依靠,她开始清明起来,“主人”指的恐怕就是季玉昆,就是年轻捕快口中的“父亲”,可有一点很奇 怪{炫;书;网},为什么季玉昆要刺杀小桃?似乎是为了季莫深报仇,都是姓季的,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她微抬起头,盯着他尖尖的下巴,饿得真想咬上去试试,“还有我今天发现驿馆里有一个很胖的人,估计是一起来大瑞的厉国使臣,他跟这些与刚才小捕快碰头的黑影们有过交谈,我听到一些,就是黑影们正是行刺季离风与小桃的人。”
黑暗的夜色里,行人无踪,街道两旁的店铺全打烊,清冷无边。
静亲王将她仰起的头按回颈窝里,“从季离风处得到的消息是季玉昆是季莫深的兄弟,隐藏在大瑞好多年,上次抓他入狱,是清澄直接策划的,我跟皇姐说过的,他在狱中直接将杀华山派掌门的罪名落在陈清卿身上,不过他逃出去到是没有大肆宣扬,让人觉得好象有点猫腻似的。”
陈八闻言,得意地咧开嘴,毫不顾忌形象地露出满口白牙,“他想活得长一点,就尽管到处嚷嚷好了,练至上层的烈砂掌,我还不放在眼里。”
论武功,不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来的,江湖中能与她对上千招的人还真没几个,季玉昆,一个区区崆峒派的掌门,不够看,不过她想到目前身体里的微末内力,怏怏地阖上嘴巴,论武功招式,绝不会落下风,拼起内力来,会输得很难看。
“我肚子饿了,出来时还没吃饭。”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