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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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一转身,确定没人跟踪后,出了别院,直走,闪入前面一个院落的后门里。
胡八小心地跟上去,屏住呼吸,飞身上这院落的房顶,紧紧地趴在屋顶,向下张望着院落中央的黑影,眼见着黑影对另一道黑影极为恭敬的跪下,隐约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
“奴才参见静王爷。”
胡八讶然,没想到静王爷也在华山,这位清冷的王爷也会想看武林大会这热闹吗?
“有什么消息?”
果然是静王爷裕清澄,嗓音里带着特有的冷然,令人冷到心里,也令屋顶上的胡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只听得黑影又接着说道,“启禀王爷,陈清卿没有出现,据奴才从江湖包打听中得到的消息,陈清卿自从十二年前武林大会上力挫少林寺与武当八大高手后,一战成名,远走西域,入了魔教为光明左使,八年前,少林与武当带领中原武林与魔教于西域一战,魔教教主与光明左右使失踪,至此,魔教立下永不入中原之誓。奴才认为陈清卿必不会出现在如今的武林大会。”
胡八听得清清楚楚,心时一个咯噔,陈清卿,魔教光明左使,忆起江湖百晓生对她的描述,师从天机老人,十四岁出江湖,一战成名,背弃正道,身入魔教,谓为“光明左使”,魔教当年与正派的一战惨烈得很多人都不敢去想当年的情景,血流满地,魔教永不入中土,而名门正派元气大伤,只留下如今的凋零。
想不到这位亲王比睿亲王还要对江湖事感兴趣,难道是朝廷要开始清洗这个江湖了吗?他不由得浮起这个想法,脸色有些暗黑。
“这是百晓生亲自画的,当年百晓生是近距离给陈清卿的画像。”
黑影拿出一张卷轴出来,递给身前的静亲王。
陈清卿的画像?
胡八的手握成拳,回忆着当年的事,是有这么一回事,百晓生将陈清卿的相貌画下来了,陈清卿曾戏言,长得太一般,有画像在手,也极可能认不出她。
裕清澜拿走了画像,转身回房。
黑影也是趁着夜色离开,回去别院里。
胡八还是趴在屋顶上,对画像却是好奇起来,轻轻地掀开一片瓦,从高处打量着房里的动静,清雅摆设的房间,一身蓝衣的静王爷对着明亮的灯光打开了画轴。
画轴上是年轻且透着一丝稚气的少女,一身的浅粉色衣裙,半蹲着,用手中的一把泛着冷意的大刀支撑着地面,也支持着自己的身体,看上去随意,大大的笑脸爽朗地如同夏天里的烈日,让人不能直视的。
胡八微眯起双眼,试图将画像中的人看个仔细,无奈距离实在是有些远,角度也不是很好,试了几下后,便只能悻悻然地放弃,迎着夜光,飞身消失在如幕的夜色里。
百晓生的画跟他的兵器排行谱一样出名,鬼斧神工的画工,江湖中人莫不是以有幸成为他笔下人物而荣幸,不知道这幅画值不值钱的?
路上,他浮起一个想法来。
夜深人静时的外出,令回去的胡八一睡到天明,抱着被子怎么也不想起床。
身为小小的牢头,万事不由人,他起床梳洗一番,还是穿上昨天的黑衣,比起牢头的衣服,他比较喜 欢'炫。书。网'这黑衣,不会太大。
别院里有专门的厨娘,一早就为尊贵的睿亲王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早点,看得胡八差点流口水,想起自己早上吃的咸菜配白粥,几乎泪流满面。
裕清澄仅仅是吃了一点点,美貌的温柔侍婢侍候着他各样都吃了一点,然后丰盛的、看上去还完好的早点就让下人给撤下了。
“听说胡牢头出自武林?”
又是不轻不重的声音,却是重重地落入胡八的耳里,他低着头,不太明白这个问题后面的涵意,还是小心地回答了:“是的,小的是出自武林,承蒙张大人看得起小人,让小人做了刑部的牢头。”
在入刑部之前他是小小的丐帮弟子,无意间救了张大人一命,从此改变了人生。
“可有见过陈清卿?”
睿亲王躺在榻椅上,身边的侍婢剥着葡萄的皮,将果肉小心翼翼地送入他口中,又伸过一双纤纤玉手,接住吐出的葡萄的籽。
他神色自若,在清晨阳光的晕染下,如莲般沉静。
胡八微微一愣,最近跟这个名字很有缘哪,讷讷地笑开来,“小的是曾听闻过,只是小的不才,不曾亲眼见过。”
只是个小小的丐帮弟子,哪能认识陈清卿?
“姓陈,排行第八,名为清卿,故为陈八,又是陈清卿,好一个陈八,陈清卿!”
不轻不重的声音霎时有些咬牙切齿,刚才还沉静的睿亲王一把挥开了递至嘴边的葡萄,力气大得令侍婢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丹凤眼中闪着深沉的冷意,竟有几分与静亲王不谋而合,他站起身,对着门口,迎着阳光,陈八,陈清卿,这么多年了,才从陈家的族谱上找到了她的名字,她不叫陈八,叫陈清卿,武林中肆意逍遥了一阵子又失去了影踪。
好一个陈清卿!好一个陈八!
胡八低着头,没敢去看他的身影,陈八、陈清卿是同一人,若是说出去肯定是惊动江湖吧,不过他可没胆去说,心里暗暗猜度着这位王爷的心思,总是不太明白。
“好一个天机老人的高徒,原来前两年她还在陈家,本王到是大意了。”
裕清澄是听闻过天机老人的,与陈老将军是故友,不知何故,在陈八离宫后的两年里频繁出入于陈家,曾有人传闻陈家子弟中有人做了他的入室弟子,想不到竟是她,以为她早就出走了,谁曾料到陈家窝藏了她两年之久。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到是一点也没错。他薄唇角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意,凭添了几分邪意,父皇多次去陈家,是没有发现还是放了陈家一马?
胡八琢磨不出这番话背后的深层次意思,一个小小的牢头,没必要去揣度贵人的心思,太难猜了,不用浪费自己的精力。
“王爷今天还去看武林大会的比试吗?”
他试图扯开话题,关于这位亲王与陈八之间的纠葛不想去深入了解,听听算了,这个耳朵进,另个耳朵出。
“这名门正派凋零的没个高手了吗?都是些歪瓜咧嘴的,还以为自己是高手。”
又是一笑,冷意尽散,仿佛只是别人的错觉。
这个?胡八岔岔地笑了,有这种感觉的,“王爷要不要走走这个小镇子,小的对这个镇子还是挺熟的。”
这个小镇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的,他是熟悉的。
“也好。”
睿亲王摒退了侍卫与侍婢,如同寻常人家的富家子弟般与胡八一起*在华山脚下的小镇里,不时对路边的小玩意表示出一种兴趣来。
胡八卖力地介绍着小镇的特色,武林大会的擂台如火如荼的开始新的一天的比试,所有的人全聚集去最热闹的地方了,小镇不宽的路显得特别空旷。
这小镇上最大的酒楼,也是没几个客人,走得乏了,胡八便带着亲王入了这家酒楼,找了个二楼的靠窗的位置,将一切纳入眼底。
“公子,这家酒楼的掌柜的娘子会酿一种果子酒,很好喝的,公子要不要试试?”
他记得这种酒的味道,梦里也怀念过好几次。
睿亲*凤眼扫过他眉风色舞的表情,兴致来了,薄唇轻挑,勾起玩味的笑意,“果子酒?哪种果子酿的?”
又是这种笑容,胡八的小心肝又是不能自主地跳了跳,胸腔里付出如擂鼓般的响动,令他有些汗颜:“是早上公子吃的葡萄,据说是从西域传来的,有些甜甜的酒香,又微着涩意,喝了回味无穷。”
两人出门,所以就换了称谓,王爷成了公子,而他成公子的小厮。
“哟,八爷,可是好 久:炫:书:网:没来我这小店了呀。”
娇俏的声音打破他的介绍,端着一壶酒来的正是掌柜的娘子,红色的衣裙衬得她*万分,将酒轻轻地倒满两个特别的杯子,放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娇娘,多年不见,还是*如昔呀。”
他眯细了双眼,伸手搭上了娇娘的*纤手,如同被美色冲昏头脑的色大叔般,“快给这位公子讲讲你的手艺。”
娇娘也是不怕他这副色样,迳自挨着他坐下,没半点生分或者厌恶的模样,“奴家可是想死八爷,这么多年也不来看奴家,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睿亲王笑意盈盈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端起酒杯,细细品尝起这所谓的果子酒,让香醇的酒味浸透味蕾,慢慢地从喉咙再到胃里,口齿留香,真是好酒,又亲自执起酒壶为自己再倒了一杯,看着酒红的液体,轻轻摇晃着,漾着迷人的波光。
胡八笑弯了眼,搂上了娇娘的纤腰,美人在怀,岂能坐怀不乱。“掌柜的不在吧,我怕他回来又要追我九条街,这个我可承受不起。”
娇娘闻言,笑得花枝摇乱,手指轻刮他的脸颊,柔情蜜意尽显。
正文 第八章
“得了吧,你还会怕他,这几年不来了,他也惦记着你。”
他满眼暧昧地凑近她纤细的脖子,享受着鼻间的沁香,“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你,怕你手起刀落,就让我身首异处,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我还是想娶房美艳娇妻的。”
“你可谦虚,奴家可挡不了八、八爷的几招而已,要真是跟你过招,我这花容月貌可就没了;不过凭你的长相,长相不算重要的,这年头得要有银子的,不然可没人愿意跟你的,我说呀,这些年在刑部发财可好?”
她的话里有一丝的停顿,又迅速的接上,仿佛只是稍微缓口气的自然态度,说了长串的话,连口气也不歇了。
拿眼角的余光又将这位贵气的公子给打量了一下,她刚才在进门时只扫过一眼,就冷不丁的让这美色给迷得七荤八素的,如今再一看,当真是天上也难得一见呀。
俊美的容颜偏显*,漂亮的凤眼闪着邪魅的笑意,性感薄唇诱得人心头乱跳。
一旁的睿亲王状无所觉地品着所谓的果子酒,透过甜甜的醇厚香味,感觉着*淡淡的涩意,如同年少时浅浅的情怀,未熟便已经无望。
胡八觑了眼那厢的亲王,见他的脸多了丝郁色,有点忐忑不安,拉了一下娇娘的手,算是提醒,又放开她,“公子,这是小人的旧识,经营着这家酒楼已经很久了。”
娇娘识相地掠开些身子,对睿亲王嫣然一笑,万种风情,密密麻麻的散发开来。
“奴家见过公子,这酒喝得还行吗?”
莲步轻移着,她执起酒壶再为睿亲王倒了八分满的酒,“这酒每年酿的不多,贮藏起来,奴家可是年年等着八爷来喝的。”
她的视线落在这位公子身上,天生的尊贵气息藏也藏不住,一般紫衣,衬得如玉的脸色,眉眼间的妖冶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即使被诱入深渊也决不会后退;她悄悄地冲胡八挤挤眼,传达只有两个人才能明白的讯息。
“娇娘跟本公子的小厮似乎关系不一般,你家掌柜的会不会不高兴?”
胡八低下了头,隐去刚才与娇娘交换眼神的心有灵犀,安静地成为一个尽职的小厮,不多说,不在主子面前出风头。
娇娘不怒,反而笑得更欢,身形微乱,如同寒风中的妖娆红梅尽情地绽放着属于她的美艳,“公子到是言重了,奴家与八爷认识多年,奴家的相公也是知晓的,
睿亲王似乎来了兴致,一边浅酌着手中的酒,一边微敛下墨睫,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凤眼,“本公子到是听说过他是江湖人,江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瞧这武林大会比朝廷的武状元之考还要热闹。”
娇娘睁大了双眼,仿佛没听见他讲的话,所有的注意力全被他长而卷翘的墨色睫毛给吸引住,愣愣地看着他的侧面,如玉般的肌肤,好想用手去感觉一下。
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胡八一看就感觉不对,连忙将娇娘扯身前,要是得罪这位王爷可不是小事,万一有个万一,他可没人去赔掌柜的一个娘子的。
娇娘转头看向他,眼里有着疑问
“江湖?”他没看娇娘,不太明白地反问着对面的亲王,“公子认为江湖是什么?”
“无聊的玩意。”睿亲王眸光一变,冷冽地射向他,唇角阴邪的勾起,“本王到是想知道她是对江湖怎么看的,能让她有兴致来玩的地方,本公子不应该好好了解一下吗?”
微移动了一*子,胡八不着痕迹地整个人挡住了被美色迷得不能自拔的娇娘,心中对亲王的话有些不安,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敢问公子口中的她是谁?”
娇娘被个人挡住,看不到刚才的美人,于是安分地站在他身后,被这突然的冷邪一惊,到是恢复了神智,面色微红,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差点被美色闪了眼,连忙执起酒壶想给一边的空酒杯倒满酒。
收敛起眼底的锐意,他又是随意地坐着,浅啜着酒,一次又一次地回味着淡淡的涩意,任这涩意*着整个人,“陈八,又或者叫陈清卿。”
“咣哐!”
一声清脆的响声。
胡八的目光连忙转向娇娘,只见她蹲*子,麻利地将破碎的瓷片飞快地捡起,站起身就拉起裙角,漾开桃花般的笑靥。
“不好意思,是奴家没拿住,奴家这就叫人来整(www。87book。com)理下。”
娇娘拿眼小心的觑向胡八,目光里有着担忧,又有着疑问,不敢在外人面前开口。
睿亲王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对这一切似乎不放在眼里。
“瞧你,都弄湿了衣裳,还是先下去换一身吧,我这你不用来招呼了。”
胡八朝她使了个眼色,笑看着染成别样红的裙角,慢慢地坐回原位,“让小二再送壶酒来吧。”
娇娘看了看依然没什么动静的睿亲王,又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开身出去了,心里还是让一团疑问给堵着,恨不能问个清楚明白。
“红颜知己?”
不轻不重的声音。
胡八看向他,只见他已对着窗外,仅仅看见侧脸的柔美轮廓,忙谨慎地说道:“我们认识好多年了,自小便认识的。”
“我和她也是自小认识的,你说她为什么离开了就不回来了?一次也没有回来?”
还是不轻不重的声音,却是重重地落在胡八的心头,仿佛胸口让重重的铁捶给捶打得呼吸不通,望着迎风而立的身影,精瘦的身体包裹在紧衣里,竟让他觉得有种脆弱感。
“也许她有要事赶不回来。”
他困难地插了一句话,喉头竟是渗得慌。
突如其来的一个转身,睿亲王的目光如箭,一下子就冷化了住胡八,薄唇的浅浅笑意无限制的晕开,晕开在人的心底,再也清除不了,也不想清除了。
“你说她会回来吗?”
他一字一字地说着,仿佛在问胡八,也问自己,声音一下子托了长长的尾音,绕在空气里。
此时的胡八还能闻到亲王身上的柔和檀香味,身体却仿佛置身在冰窖里,愣愣地望着他,亲王的笑容越灿烂,他越冷,从骨子透出的冷,能活生生把一个人给冻坏,就如同静王爷一般。
他知道再不转移话题,就得活活冻死,可一时间,无话题可转。
他脑袋一片空白,初生时的婴儿也没他的空白。
“你说她会回来吗?胡八?”
裕清澄拨弄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玉扳指,又仿佛似心不在焉的一问,灿若涂满胭脂的艳色薄唇诱人的一张一合,“说来也真巧了,你的名字有带个八,怎么你在家也是排行第八?”
缓缓地深呼吸几下,胡八终于缓过神来,手脚开始从僵硬中慢慢地解放开来,低下头,不敢再对上王爷的目光:“是的,小人在家排行第八。”
“也是排行第八呀,让本王觉得很有亲切感。”睿亲王似乎对他的家庭出身有些兴趣来,进一步地追问着,“家里人都在吗?是哪里的人?本王到是没问你是哪里人了。”
他的口气中有着好奇。
说起家人,胡八眼神一暗,已经有多少没提到家人这个字眼了,久得他以为这世上他只有一个人,一直只有孤单的一个人。
“回王爷的话,小的家里本有父母兄弟,十二年前父亲与兄长们全入伍了,为国效力,母亲身体不好,早就仙逝了,父亲与兄长于十二年前战死沙场了,如今只有我和一个小侄女了,小的是杭州牛家村人士,多年未归家,想必我的小侄女也有如意郎君了吧。”
睿亲王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如同找到了一个影子似的,透过他在怀念往事,妖娆的笑意一下子不见,竟流露出几许令人惊诧的苦涩来。
“跟她一样的,她是只有一个侄女了,你说你侄女有事,你会不会回去?”
胡八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看着又不像,眼神清得如明镜般,分明是没醉,这酒也不至于喝醉了,还是小心地斟酌着用辞,“她有事也不会找我的,这么多年,她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从十二岁开始,他一直是照着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方式过着日子,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也是一个人经历,家人的完整相处才有两年,心里开始有了温暖的回忆,然后浪迹江湖,六年前开始厌倦江湖,又进了刑部大牢做牢头。
眼睛一眯,睿亲王将桌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一个小小的牢头也说这样的话,看来她是不会回来的,她的侄女可不是一般的人,皇朝的第一个女将军。”
皇朝的第一个女将军?还在坐牢的女将军?
胡八压下了嘲讽,没有说话,权利与恩宠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丢的狗骨头,想给的时候就赏赐给你,想回收的时候索性就把你打趴下,让你再没有能力追逐狗骨头。
“陈桃源已经出大牢了,如今正筹备着与九儿的婚事。”
他听着,也没说什么,有些事不是他能插嘴的,李贵妃之兄算什么,还不是捏在皇帝陛下手心里的,是陈桃源打死的,还是别人打死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得到结果。
陈桃源嫁入清王爷,成为清王妃的她不会再带兵了,皇家的儿媳怎么能去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