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尾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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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陈默见了安德烈嘻嘻哈哈地模样,刚消了没多久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他当然晓得这个奔放的老外在性问题上有多么的开放,也知道那圈子里有多么的混乱。可是苏沫却不该是那样的女孩子,若……若不是……这人花言巧语欺骗了她……苏沫又怎么会……
无疑,那一刻,陈默彻底想歪了。而苏沫则依旧是摸不着头脑。她很想过去问一问安德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看着陈默气得铁青的脸,她还是乖乖地选择了闭上嘴。
“喂,不用这么生气吧,虽然我和苏沫呆了半个晚上,可是昨晚被你打得这么惨,也算出过气了嘛。做人不要这么小气啊。”安德烈拍拍陈默的肩膀,下一刻却被他一把揪住领口,又要把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苏沫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拦住,“陈默!你别这样,你难道要在这里动手吗?”她有些无奈地问。
陈默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安德烈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蒙住了,Kiy正巧在这时候搞定了外面围堵的记者,把车子停了过来,看到气呼呼地陈默也是一阵心虚,走过去,非常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对不起,昨天是我的工作失误,让你们遇到这样的事,实在是非常的抱歉。特别是苏沫小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是对不起。”
苏沫满头问号,想不通这到底和Kiy有什么关系,只好笑着回答说:“没关系没关系。”
这无所谓的回答,越发惹火了陈默,他抿着嘴,只站在一旁,用严厉地目光看着苏沫。而趁着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安德烈已经和Kiy一起溜走了。
感受到对方带着些许谴责的目光,苏沫满头问号地抬头,“怎么了?”
陈默冷冷地说,“女孩子,总是要自爱一点的。”
苏沫无言以对,只觉得自己和陈默根本没在一个频率上,心里越发无力。这样没有默契,她真的能和陈默一起走完这一生吗?那一刻,苏沫的心里对这一切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办理了退房的手续,陈默拉着苏沫径直去了机场,一路上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苏沫先是郁闷,后来,也渐渐有了火气,只觉得陈默实在小气又无理取闹。
无论昨天安德烈说过什么,昨晚陈默已经把他揍得够惨了,今天早晨人家已经那么诚挚的道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以让陈默这样生气呢?
正是旅游旺季,机场里人声鼎沸,拥挤不堪。陈默一个人去订了机票,而苏沫则站在一旁,看着行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为期两个周的蜜月旅行就这样在第二天就泡了汤,除了打道回府,两个人都已经没了兴致继续逛别的地方。
苏沫低着头,周围都是嘈杂的声音,陈默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可是她却觉得他们两个似乎越发离着远了。
也是凑巧,这一日正好有一班飞往中国的飞机,登机时间在两个小时以后。两个人只好趁着这个功夫在机场的咖啡厅里消磨了时间,两杯咖啡,袅袅的香气充盈着整个咖啡店,却没了薰衣草的气息。没有人说话,气氛如此尴尬。
这样消磨的时间如此漫长,两个人都倔强地不肯先开口妥协,而最后,率先沉不住气的反而是苏沫。
“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打安德烈?你平时,明明不是那么暴躁的人啊。”苏沫轻声说道。
陈默的手微微一颤,马克杯里的咖啡因此洒出了一点,他抬头看着她,多少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在你看来,这真的不够重要吗?苏沫,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陈默缠着声音说。
苏沫再次有了一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搞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你以为只要你嘴上不承认,我就可以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吗?还是说安德烈的床技有那么好吗?以至于让你流连忘返?”陈默说完这话,便已经后悔了,他似乎能够感觉的到苏沫那瞬间身体的颤动,甚至惊动了桌子。
而此时,苏沫才终于明白,陈默到底在生什么气。那一刻,她气得红了眼,除了一句,“你太过分了。”竟是一句别的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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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飞来横祸 。。。
若说有什么事,将气氛越发搞得僵硬,或许就是闷不作声的怄气。陈默气苏沫不够“矜持”,苏沫更是气对方这般不信任自己。两个人又都是喜欢生闷气的类型,直到离开咖啡厅的时候,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眼看时间差不多,陈默带着苏沫去了安检口。他们的行李不多,无需托运,被陈默拖到传送带上。机场的服务人员拿了探测器给陈默从头到尾做了检查。苏沫则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着。
自911以后,世界各地机场的安监环节都越发严格起来,设施也越发完善,力求没有丝毫的漏网之鱼。
随后,警报器尖锐的报警声刺耳的响起,陈默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苏沫。下一刻,便被坐在一旁地公务人员一把按倒在地。大理石冰冷的地面贴着他的脸,陈默下意识的挣扎,可是对方显然是个高手,将他牢牢地扣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陈默!”苏沫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惊呼出声,看着陈默被按在地上。按住他的人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有着白人特有的高大身材,熟练而粗暴的在陈默身上一阵乱搜,终于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搜出一袋白色的粉末以及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枪。
哇啦哇啦的法语在身边响起,苏沫听不懂,只是浑浑噩噩的被一个女警察拉住,推推搡搡地到了陈默身边,两个人都被手铐铐住,不知要被几个警察带到哪里去。
机场里的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场骚动,偶尔有人窃窃私语,到处都充斥着听不懂的语言,苏沫有些害怕的往陈默身边靠了靠,陈默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却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情况让两个人都有些发懵,直到被关押进一间房间里,陈默才开始结结巴巴的用那些贫乏的法语和关押他们的警察交流起来。
那是个不过四五个平米的小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他们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戴着手铐,有两个警察,在门外守着。
“陈默,到底怎么回事啊。”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却无人问津,苏沫忍不住小声问道。
“他们从我口袋里搜出来的,可能是毒品,而那把枪也很可能是真枪。”陈默丧气的回答,“警方似乎怀疑我们是毒贩。”
苏沫怔了一下,狐疑地问:“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那种东西?”
“是昨天那个一直和我搭讪的女人,一定是她。”陈默苦笑起来,“那个家伙非说我是什么要和她接头的人,怎么也不肯走,我说了些重话,可能让她怀恨在心了。”
恐怕那人也存了试探自己的心思吧,陈默皱着眉想着,想要用这种方法窥探自己的反应吗?只是,怕是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在第二天就到了机场,期间竟还没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东西。若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场混乱,让陈默无暇顾及其他,他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糊涂到连口袋里多了两样东西都不知道啊。
陈默长长叹了口气,贩毒加上持枪,这样的罪名在任何国家都够他喝一壶的,明明是来度蜜月,怎么偏偏就扯上这么复杂的事情了。看着旁边吓坏了的苏沫,男子的心头一软,伸出手,轻轻将她拦在怀里。
苏沫看着陈默扭头看她,然后用两只被手铐束住的手,轻轻绕过她的头,她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倚靠在陈默的身上。
“一会儿,别乱说话,就说什么也不知道。”陈默凑到苏沫的耳边,轻轻说着。
这样的时刻,带着满心的忐忑不安,苏沫感到陈默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她窝在陈默的怀里,男人可靠地肩膀让她突然便心安起来。
“那你怎么办?”苏沫下意识的回答。
“放心,只要没有人故意栽赃,我们只要说清楚了就好。”陈默安慰道,声音温和,让苏沫轻轻点了点头。
迟疑了一下,苏沫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昨天晚上,你是几点回到房间的?”
或许是因为如今身陷囫囵,前途未卜,对于之前的事情,陈默的心里竟然再无法向以前那样发出火来,只是低声说道:“那是后半夜了吧,那个女人缠了我好久,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回去以后就发现……”陈默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几乎是狠狠地把苏沫抱紧在怀里,轻颤着声音说:“苏沫,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
苏沫终于把所有的细节串了起来,明白这其中闹了怎样的乌龙,却只是不动声色地闭了闭眼睛,问道:“那么这次,你会原谅我吗?”
对方并没有回答。
想来,无论哪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受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别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何况还是在他们度蜜月的时候。
“下不为例。”陈默轻声说。
苏沫怔了片刻,随后慢慢抬起头来,注视着陈默。那个男人也在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沉郁地如同黑暗中的海水,内里波涛汹涌,表面上却偏偏仍要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
“笨蛋!”女孩子挣扎着伸出手,搂住陈默的脖子,她手上还带着手铐,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让她觉得手腕被勒得发疼,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只是用尽了力气,然后狠狠地说:“笨蛋!”
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滚滚流下来,苏沫也说不出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微微的酸涩和甜蜜,可是却让她如此难过,为陈默而难过。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做到这样的程度,她还要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别哭了。”陈默不知所措的声音传来,他没办法用手去擦拭苏沫的泪水,只好耐着心一遍遍的重复,别再哭了。无论如何,他还是心疼苏沫的,闹不懂她怎么就哭了。
“其实昨天晚上……”苏沫哭够了,趴在陈默怀里撅了撅嘴,刚想解释,房间的大门却突然开了,两个穿着便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亚洲人。他们手中拿了一些文件,神情严肃。
苏沫吓了一跳,急忙从陈默的怀里出来,脸色微微发红,低着头,没再说话。
那个亚洲人似乎是个翻译,将两位法国警官的话一一转述给两个人。像陈默预想的一样,警方怀疑他涉嫌贩毒以及偷窃。经证实,他口袋里的那把手枪属于一个挪威富商,而那个人正巧也住在昨天他们下榻的那间酒店。
陈默无奈,只好将昨天的事情仔细解释了一遍,那几个警察似乎仍然是半信半疑的模样,又将两个人分开审问了半天。审问结束,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两位警察翻来覆去的向陈默提出各种问题,并反复确认那天晚上的细节,直把人搞得身心疲惫。陈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疼欲裂。
因为是“人赃并获”,在没有找到陈默所说的白俄女人之前,警方有权利关押他们至少四十八小时,两个人因此不得不呆在当地警方附带的看守所里。好在陈默和苏沫的运气不错,房间虽然不大,但胜在只有他们两个,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
前一晚,他们住在雍容华贵的五星级酒店,后一晚,便莫名进了看守所,苏沫苦笑着靠在椅子上,看着陈默拿了纸笔,将所有能够记起的细节统统记录下来。
“好啦,别再想了,我看你今天一直在揉额角,是不是头疼啊,那就不要写了,本来就和我们没有关系,警方不会冤枉人的。”苏沫走过去,夺下陈默手中的笔,轻轻地帮他按摩了一下肩膀。其实她力气小,对陈默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不过他也没说话,只是坐在桌子旁,因为这而'炫'舒'书'服'网'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他们找不到那个陷害我们的女人,或者有人刻意想找我们党替罪羊,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陈默担忧地说,他轻轻叹了口气,实在觉得自己时运不济,怎么就偏偏碰到这种事呢?
“累了的话,就早点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苏沫低声说。
看守所里没有豪华柔软的大床,只有一床单人的木床。两个成年人睡,稍微显得有点拥挤,好在苏沫和陈默体型都有些偏瘦,凑合一下,倒也不是那么难熬。
此时,苏沫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陈默的身上,他们和衣而睡,共用一床毯子。虽说,两个人同床共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样亲近的搂抱在一起,却还是头一遭。
陈默身上的温暖通过衣料传到自己身上,让苏沫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害羞,只好把头埋进陈默的颈窝里,一动也不敢动。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陈默焦灼的视线在她头顶上徘徊,如此专注,以至于让她不敢忽略。
“警察进到屋里之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陈默犹豫了半响,才轻声问道。
苏沫“啊”的一声,才发现自己被那群警察一打岔,竟然把解释的事情给忘记了。她抬起头,微微红了脸,小声说:“昨天晚上,安德烈可能是走错了房间,我洗完澡出来,看到有人躺在床上,就以为是你,后来就睡着了。”
苏沫絮叨完了,却发现陈默一声也没吭,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带着轻微的抱怨着:“其实根本什么也没发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了。”
下一刻,陈默的脸突然放大,他凑到苏沫的嘴边,和她接了一个吻,轻柔地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虽然有些难为情,不过苏沫还是顺从的张开了嘴,她感到陈默的舌探进她的口腔,和她的舌纠缠,动作轻柔,似乎在脉脉的表达着歉意。
接完了这个吻,脸上似乎有些微的刺痒,苏沫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沾到了水。
不对……那是……陈默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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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回国 。。。
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人哪里能睡得好觉,第二天大清早,苏沫便醒了过来,和陈默坐在床上,默默相对。因为前一晚解除了误会,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了很多,苏沫靠在陈默的肩上,轻轻哼着歌来解闷。
看守所的人送来了早餐,食物并不算特别粗糙,看得出这些人还算友好。随后又是例行的传唤,陈默将昨天所说的答案又说了一遍,几个警察用法语窃窃私语了很久,表情却似乎有所缓和的迹象。
那位亚裔的翻译告诉他们,昨天晚上,警方在那家宾馆里找到了目击证人,证实确实有那么一位白俄女性曾经出现过,并和陈默有过一次十分不友好的谈话。虽然现在还没抓到那个人,但警方无疑已经开始相信陈默所说的话了,如果不出意外,再经过一些手续,他们就可以释放他们两个。
这样的结果好歹让苏沫松了口气,轻轻捏了捏陈默的手。而几个小时以后,出乎两人意料的是,杜仲竟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两个太厉害了,度蜜月竟然都可以这么惊天动地。”看到两人完好无损且精神状态不错,杜仲明显松了口气,轻声调侃起来,“我已经联络了法国大使馆,有官方人员介入,只要能够证明陈默说过的话都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很快就可以了解了。不过你们怎么回事?度蜜月第二天就订了回国的机票,玩够了?”
陈默听到杜仲的问题,苦涩一笑,“说来话长,等出去了,我再和你说。”
提起这事,苏沫亦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不再说话。杜仲看出这其中大概有什么事情,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问道:“这样的话,就不需要惊动那位来帮忙了。”
他将“那位”两字咬得极重,似乎亦有所指,苏沫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向陈默,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微微带着点扭曲。
“他已经知道了?”陈默阴沉着脸问道。
“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会知道。”杜仲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一次也算是中了头奖,从你身上被搜出的那包毒品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海洛因,而是一种刚开始在市面上流通的新型毒品。国际刑警近日来出动了不少人手,除了遏制这种毒品的流通以外,他们似乎还在计划端掉一个中东的毒窝。所以说,你们两个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苏沫眨眨眼,看得出陈默并不想向她解释那个“他”到底是谁,只得再次低下头,不想再去烦心这些事。一天的牢狱之灾就已经足以让她筋疲力尽,现在只想早早出去,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苏沫轻轻叹了口气。
“恐怕还要再等一阵,”杜仲耸耸肩,“这件事警方很重视,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陈默和走私毒品案无关,恐怕很难让他离开。不过既然我已经过来了,也不会让你们再熬多久。”杜仲笑着说。
见过了杜仲,苏沫的心里多少有了些底,再回到晦涩的小房间,已经不再如前一晚那般害怕。时间还长,杜仲拿了几本给他们打发时间,两个人便靠在桌子上对着头读书,倒像是中学生似的,看起来格外滑稽。
这样呆了一会儿,到了下午,事情似乎终于有了眉目,那名白俄女子在波尔多的火车站被抓获,随后她被带回普罗旺斯,经过陈默的指证和警方的连夜审讯,这名女子终于承认,那包新型毒品确实是她放到陈默身上的。
无论后续的情况如何,至少陈默和苏沫可以马上获释,杜仲高高兴兴的办理了一些手续,将两个人带出了警局。
看到外面的阳光,重获自由的苏沫长长地叹了口气,高兴地抱了抱站在一旁的陈默,多少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
“谢谢你,陈默。”她笑着说。
“是我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