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尾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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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来,宁喆却已经火了。小孩子正是叛逆期,最是看不惯这种事,大吼着,“你他妈说谁死不要脸,你才他妈最不要脸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上课的时候说苏老师坏话。学校里哪个老师有点什么事,不都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难怪他们都叫你长舌妇。”
这话说得直接又恶毒,气得那老师立刻尖叫起来,“反了反了,苏老师,你教唆学生用这样的话说我是什么意思?”
这人句句不离苏沫,显然是不顾一切的要把苏沫抹黑。苏沫先是一怔,随后狠狠瞪了宁喆一眼,“你少在这里添乱!”
苏沫虽说工作已有一段时间,好歹也会了些察言观色的本领,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多少有些慌了神,心脏怦怦直跳,不知如何处理,那一盆盆脏水泼过来,她连怎么躲闪都不会。
第一次,苏沫有些发憷地害怕起来。
好在教务处主任,也算是“陈默”的人,人混了这么多年,算是在场的人里面看得最通透的一个。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一个老师在走廊里和个学生吵架,丢不丢人啊。没看我这正忙着吗?没什么事,快点走,别在这里闹心。宁喆,你也是,还嫌惹得祸不够多吗?赶快给我站好了,等你爸来了,再收拾你。”
“我爸?你确定他会来吗?”宁喆翻了个白眼,嘟囔着。
“你爸不来,我帮你爸先揍你一顿再说。你也不想想,你在这里耽误时间,谁去照顾你妈。”
提起自家老妈,宁喆立刻没了气焰,低着头,不再说话。
苏沫一看这情况,想来不会再有什么事,低声又嘱咐了宁喆两句,便走了。
这一次,她和同事彻底撕破了脸,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巧后面没课,她便推说请假,打了电话给周念然。
周念然难得正巧有空,就开了车过来接她回了她家。
“怎么回事,工作不顺?”周念然看苏沫哭丧着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那语气倒不像是同情,反倒像调侃。
“怎么在学校里工作,也要搞得和宫心计似的。”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苏沫小声抱怨着,越发觉得委屈起来,眼圈立时红了。
“因为你一看就是软柿子,好捏呗。再说了,你那个同事也就比你大不了几岁,你比她年轻,老公又多金,学生缘也好,再干几年,肯定比她提得快。她嫉妒了啊。不过这么低的段数,也就是对付你这种人才行。这职场上的事,你才见识了多少啊,我看你是被陈默保护的太好了。”周念然不屑一顾,反而让苏沫无言以对,连一度满心的委屈都发不出来了。
“我就是心里不爽,她陷害我就罢了。怎么还针对上一个学生了。宁喆已经够惨的了,她何必呢。”苏沫低声说着,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念然,我是不是很没用,出事以后,我第一反应是,还是辞职算了。可是后来又想,如果不是因为有陈默,我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吗?念然,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除了依靠陈默,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工作也是人家帮我找的。我这样的人,呆在这里,到底能干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下章有肉,嗯,应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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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最长的一夜 。。。
“不想做就辞职呗,你又不像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要靠自己打拼,天天窝家里,也一样有饭吃。”周念然翻了个白眼,口气越发尖锐起来,把苏沫堵得无话可说,只坐在一旁默默掉眼泪。
委屈过后,却也不过如此,待汽车停下,两个人到了周念然家楼下,苏沫已经觉得好多了。收拾了情绪,她深深吸了口气,“念然,我是不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能自己感觉出来,说明还没有真的没救。”周念然眯眼一笑,随后终于露出一点怜惜的神色,轻轻抱了抱苏沫,“你啊,怎么总是这么笨啊,这样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心啊。”女孩子喃喃念叨着,“你说明明是你占优势,怎么就让别人整到了呢?陈默不是和那学校关系不错嘛?让你那几个领导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老师就是了。”
“不要。”苏沫摇摇头,微微皱紧了眉,“这么也……太……”仗势欺人了吧。
她嘴里没说出来,表情却是苦恼地模样,想来是觉得太不公平,可是心里又不知该如何处理。周念然狠狠翻了个白眼,对这样“不争气”的苏沫,实在没有继续开导的欲望,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回家去。
“优柔寡断没担当,既没有勇气自己反抗,又不想借用别人的力量。软弱加上假清高,苏沫同学,你没救了。”周念然沉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念然……”苏沫抗议似的唤了她一声,眼睛又有些红了。
周念然这才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了,讪讪地低下头,“好啦好啦,是我不好,说话重了。走吧,先跟我上来,晚上想吃什么?”
这样失态的时刻,绝不是周念然的作风。苏沫颇有些担忧,但看她的模样,也知道自己套不出什么话来,只好保持沉默。
两个女孩子在房间里用电锅煮了泡面,苏沫又顺手弄了些蔬菜、火腿之类的配料,再窝上两个荷包蛋,倒也算美味。这样简单应付了晚饭,周念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去接,竟是陈默。
“她没事,已经好多了,人在我家里呢,你什么时候过来接都行。”周念然嗯嗯啊啊了几声,挂掉了电话。
苏沫抿嘴咽下最后一口菠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陈默知道了?”
“废话,他马上就过来接你,你先收拾收拾。”
“哦。”周念然还在气头上,苏沫不敢去触她的眉头,小心翼翼的应了,生生把自己缩回壳里的冲动压抑了下去。
等了不过三十分钟,陈默便上楼来,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倒让苏沫越发觉得忐忑起来。
“人没事就好。”陈默伸手摸摸她的头,低声安慰道。
苏沫反倒被他说笑了,“能有什么事啊。”
“好啦,秀甜蜜回家去秀。我昨天刚刚加入情侣去死去死团,你们再继续在这里亲亲我我,我就要开始诅咒你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了。”周念然显然被陈默的温柔烁伤了眼,气呼呼的抱着一个大抱枕,不顾形象的躺在沙发上,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苏沫终于恍惚,周念然这是失恋了。
“不会吧,念然,你什么时候谈了恋爱,也不告诉我。”苏沫想到闺中密友,如此不够意思,立刻抗议着走过去,狠狠拍了一下周念然的大腿。
“谁说我谈恋爱了,我才不喜欢他呢!”周念然恶狠狠地说道,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却是陈默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杜仲这人,虽然性格不太好,但骨子里很有原则。我想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苏沫倒抽一口冷气,想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律师,尖叫起来,“周念然,你竟然和杜仲交往,都不告诉我,你太不够意思了!”
“死丫头,你不想活了,叫那么大声。”倍受情伤的周念然终于忍无可忍,恶向胆边生,将苏沫一把拽到沙发上,使出咯吱大法。两个人笑闹成一团,直到玩够了,才想起来,陈默一个大男人还站在旁边看着呢。
苏沫拨开凌乱的发丝,看到陈默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们,立刻红了脸,从沙发上爬起来,灰溜溜地站到陈默身边,根本不敢抬头见人。周念然发泄够了,心情好了很多,嘲笑她:“刚才疯的和野猫似的,现在又来装兔子。”
陈默深以为然,却不动声色,只轻轻朝周念然点头致意。
“好了,我们走了。”苏沫说道。
“滚吧滚吧,我也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被你这麻烦的家伙彻底打乱了计划,我今天还是早点睡个美容觉好了。”周念然把头埋在枕头里,听着门吧嗒一声关上,终于忍不住慢慢流下了眼泪。
“杜仲和念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出门,苏沫便忍不住问道,周念然那强颜欢笑的样子,她实在看不过,想来杜仲是把念然伤得很深。可是对方一向要强,苏沫也不好多说,只得转头来问陈默。
最让她伤心的是,那两个人有了奸情,自己明明是周念然的闺蜜,却好像比陈默知道的还少。
“也不是什么大事,杜仲昨天陪一个客户的女儿吃饭,正好被周念然撞见了,两个人闹得有些不愉快。杜仲大概说了重话,把周念然惹火了,当场就要和他分手。我今天也算是给杜仲当半个说客吧。”陈默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轻声解释道,“那两个人具体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知道。”
苏沫撇撇嘴,仍然有些难以释怀,毕竟这样的事情她这个好朋友竟然这么晚才知道,实在让她觉得心里不爽。
“先不说他们的事了,今天的事,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陈默突然岔开了话题,让苏沫微微一怔,随后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不知道如何说清楚,“就是……厄……工作上和同事有点……小摩擦……”
“就这样?”陈默的声音略微有些平淡,苏沫听不太出其中的意思,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随后,对方便不再说话了。
车子里,气氛有些沉闷和诡异。苏沫心里有鬼,陈默则摆出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苏沫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瞒着你的,就是觉得不想给你添麻烦,而且……我也不想什么事情,都依靠你来解决。”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今天周念然说得那些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刺耳,却也有不少事戳中了苏沫的心事。从大学毕业,还未来得及(炫)经(书)历(网)多少人情冷暖的洗礼。苏沫便被陈默彻底拽出了普通人的轨道。
随后更是被陈默彻底保护起来,完全没有应对的能力,即使也在工作,苏沫却觉得自己似乎隐约偏离了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该走的正常轨道。
“为什么不想让我来解决,我是你的丈夫,难道你对我,还要那么见外吗?”陈默有些生气的说道。
苏沫苦涩地一笑,敏感如陈默,果然又想歪了。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我也已经是个成人了,总不能总是被你保护着。二十几岁的时候是这样,如果一直不在乎的话,也许等我三十岁的时候,就彻底被社会抛弃了。其实这段时间,我已经发现了,我和念然渐渐都有点没有什么可以一起聊的话题了。她说的那些公司里的业务,或者勾心斗角,我都听不懂。”苏沫有些话痨的絮叨起来,把这段时间满心的苦恼和害怕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陈默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很少发表意见,可是这样的聆听,也给了苏沫足够的勇气,继续说下去。
“现在下去,我觉得我就像你养得一条宠物,每天只好蹲在家里吃喝玩乐,然后等你回来就行了。这样……很奇怪……”苏沫不知如何表达,只是困惑的转头看着陈默,“我想不出,这和养一条小狗,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的话,显然刺到了陈默,他的胳膊微微一抖,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我明白了。”男人低声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哪有,”苏沫微微一笑,反驳道,“你只是做得太好了而已。”
陈默还在开车,她却忍不住伸手附在男人的左手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直握着手柄,微微有些发凉。苏沫带着些许感动的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不再作声。
许久,陈默突然开口,“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那样大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见你那样笑过。”说这话的时候,男人多少有些耿耿于怀的意思,口气里颇有些哀怨。
苏沫“啊”了一声,“我是看念然心情不好,所以才故意那样安慰她的。”
“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也会这么吗?”
“当然不会,我会躲得远远地,大魔王发飙的时候太可怕了。”
陈默:“……”
苏沫看陈默吃瘪的表情,噗嗤笑了出来,或许是有事不告诉他的缘故,今天的陈默显得如此没有安全感,让她只觉得有些孩子气,忍不住想逗上一逗。眼看对方的表情,似乎真有点生气了,苏沫才终于松了口,“好啦,不逗你了。如果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陪着你,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苏沫郑重的说。
晚上回家,陈默便以心情不好为由,要苏沫陪他看电影。书房里那套音响很强大的家庭影院,两个人自结婚以后,还没有用过。这一次,陈默难得有了理由,拖着苏沫看恐怖电影。
两个人坐在地板上,面前是巨大的液晶屏幕,刚开始的时候,苏沫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零食,随着剧情的发展,她渐渐停了下来,只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屏幕。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陈默越发想到逗弄一下。
女鬼从楼梯上爬下去,带着森森的清冷隐约和怨毒的眼神,苏沫吓得瑟瑟发抖,却偏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继续看下去。她现在整个人都窝在陈默的怀里,两个人贴得很紧,体温萦绕在一起。
陈默颇有些享受此时温香软玉在怀的乐趣,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悄悄加大了手臂的力道,将怀里的苏沫,抱得紧了一些。
影片进入□,女鬼朝瑟瑟发抖的男人扑了过去,陈默恶劣的一笑,朝苏沫的领口吹了一口气。对方发出一声尖叫,把脸埋在陈默的怀里,两只胳膊紧紧环住陈默的脖子,眼看就要吓哭了。
陈默急忙将电影关掉,想起身去开灯,却被苏沫彻底按住,一动也不能动。他多少有些后悔,心疼苏沫,只好轻轻拍拍苏沫的肩膀,温声道,“好了,好了,咱们不看了,没事了没事了,你让我先起来,我去开灯。”
苏沫怯生生地抬起头,小声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陈默没办法,只好拖着苏沫去把灯一盏盏打开,女孩子被吓得够呛,两只胳膊一直挂在陈默的脖子上,如果缩得再小一点,就彻底成了一只考拉。
终于开了灯,苏沫的胆子才缓过来一点,气呼呼地对着陈默一顿猛捶,“你故意吓唬我!陈默,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
陈默无奈地笑了起来,揉着胸口苦笑,难得耍一次小心机,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或许是恐怖片的实力太过震撼人心,到了睡觉的钟点,苏沫也是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在床上翻腾来,翻腾去,搅得陈默也睡不着。他起身拧开床头灯,无奈地摸摸苏沫的头,“就算明天是周六,你也不能不睡觉啊。”
苏沫可怜兮兮地凑到陈默怀里,蛹动起来,“陈默,我害怕。”
陈默没办法,只好把苏沫圈在怀里,“好了,我抱着你睡,就不怕了。”男人有些内疚地揉了揉苏沫的头发。
苏沫“嗯”了一声。
陈默顺手关掉了床头灯。
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而苏沫的蛹动依旧没有结束。
因为害怕,所以睡不着,因为睡不着,所以总是动来动去。可是现在的苏沫整个人都挂在陈默的身上。
或许是年少时,父母的影响,陈默并不是那种对性事十分渴求的人,相反,他多少有些精神洁癖。可是他毕竟不是柳下惠,自己的爱人火热的身体就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只隔着一层睡袍,他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苏沫微微隆起的小胸脯在他的身上一蹭一蹭。陈默如果再没有反应,那他就是柳下惠,而是性无能了。
“既然睡不着……我们不如……”陈默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将苏沫一把压在身下,呼吸微微有些凌乱,可眼里却依旧有些羞涩。他对苏沫从来发乎情,止乎礼,这一次却只觉得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了。
苏沫先是一呆,随后就明白怎么回事,女孩子先是一阵脸红,随后才小声说:“可不可以先开灯,我害怕。”
陈默被她逗笑了,伸手拧开床头灯。橘色的灯光映在苏沫的脸上,让女孩子本就通红的脸更添了几分娇媚。
“苏沫,苏沫……”除了继续叫她的名字,陈默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女孩子的眼睑。对方显然紧张的要命,两只眼睛在眼皮底下滴溜溜的乱转。
“你……你轻一点……”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默终于听到女孩子发出一声蚊蝇般细不可闻的声音。
那一刻,陈默觉得心都快炸开了。
苏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知道,即使平日谦谦君子如陈默,在床上,也会变身为禽兽。当那天晚上,她被陈默,这样那样,然后又那样这样,浑身酸软的像是被汽车从身上碾过一样之后。苏沫才【炫】恍【书】然【网】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至于后来,她咬着被角,暗暗下定决心,要离家出走的事情,就已经是后话了。
只是,在这一刻,苏沫在害怕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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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余,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她害羞地不敢睁开眼,感到陈默温柔的吻从她的额角一路吻到锁骨、胸口、肚脐……
身体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边,在陈默的手指划过的地方越发烧得热烈起来。苏沫一直闭着眼,感到陈默的唇再次凑到她的唇边,肆意留恋,粗重的喘息声和着自己隆隆的心跳声,让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们的唇最终纠缠在一起,这样浓烈而饱含情/欲的吻还是苏沫第一次承受她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唇齿纠缠在一起,仿佛就连呼出的热气都在撩拨着自己的身体。苏沫伸手揽住陈默的脖子,像是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