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皇子容易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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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掌管内务的老太监神秘兮兮地来找慕从锦,手里捧着个精致的锦盒,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他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给慕从锦满头雾水。
要不是起床看见桌上真的放了个锦盒,慕从锦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还以为又是送来的福喜玉佩之流,慕从锦把锦盒打开,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锦盒里是一本书,封面用金漆笔大大地写着“春/宫”两个字。可能是一首歌颂春天诗?慕从锦抱着侥幸心理翻开一页,马上又把书合上,里面两个不穿衣服的小人正做着高难度动作。
观看春宫图是皇子大婚前必不可少的手续,“春/宫”最初就是指太子居住的宫室,按道理以慕从锦的身份应该不知道啪啪啪是什么,然而穿越而来的慕从锦不仅知道什么是啪啪啪,还知道怎样科学健康地啪啪啪。
老太监送来的这本书对慕从锦来说毫无建设性作用,但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嘛,慕从锦还是屏退下人,独自在屋里观赏起来。
实际上这种书也不是全都简单粗暴地啪啪啪,也有恋爱、约会等含蓄的内容,给慕从锦婚前看的这一本,主要讲的是入洞房的各种步骤,也就是教新郎官怎样有礼有节循序渐进地啪啪啪。
慕从锦看了一半,把书反手扣在桌子上,好像没什么卵用,他要是这么对钱珞瑾,以钱珞瑾的狂躁程度估计得一刀捅死他?
钱珞瑾婚前学的东西更羞耻,胡妈妈作为钱珞瑾的乳娘,肩负起了启蒙的重要责任。
眼看着胡妈妈扭扭捏捏欲说还休的样子,钱珞瑾闭眼睛都想得到她要说什么,尽管钱珞瑾也是看过各种少儿不宜电视剧的人,尽管钱珞瑾知道的姿势说不定比胡妈妈还多,看着胡妈妈绯红的老脸,钱珞瑾还是不禁尴尬起来。
慕从锦应该知足了,能自己安安静静地看书多幸福,钱珞瑾被迫听人口述才是最羞耻的。
劳累过,羞耻过,紧张过,总算是熬到这一天,值了。
☆、第53章 城
东流算的这一天果真是个好日子,万里长空,没有半朵乌云,风和日丽,下人们都说是夫妻和顺的吉兆。
钱珞瑾一大早就开始梳妆,臻容坊的萦娘来帮钱珞瑾开面,疼得钱珞瑾嗷嗷叫,结个婚容易么!把全身上下都处理干净,钱珞瑾觉得自己就像在砧板上被人刮完鳞片的草鱼,有气无力地呼吸。
根本没时间给钱珞瑾休息,妆容、发饰,一堆丫鬟帮着忙活还足折腾了一个时辰,繁琐的大红嫁衣披在身上,缀满金络子,就跟穿了两斤锁子甲似的,什么鬼东西,这么沉!是怕新娘逃婚吗?
谢夫人拿出一个精致的箱屉给钱珞瑾,说是谢二爷死前留下的,里面是给钱珞瑾攒的嫁妆。
五彩琉璃做的八宝玲珑箱,给女孩子随嫁再适合不过,里面一件件都是精致难寻的宝物,正如他的一生,别样风骨,绰约之姿,有别于凡尘俗人。
钱珞瑾轻轻扣上箱锁,萦娘给她染了鲜红的指甲,更衬得她肤如凝脂,手指搭在映彩的琉璃上是待嫁少女的妩媚,只可惜她这一身盛装嫁容不能给他看上一眼。
“含翠,你抱着这个,走在随嫁品最前面。”
含翠点点头,将那八宝玲珑箱紧紧抱在怀里,她的双手早已一片湿汗,今天可是她家小姐最重要的日子,她心里既害怕又紧张。
“小姐!六皇子往这边来呢,盖头呢?还不快跟小姐盖好!”
胡妈妈一身鸾粉,穿的跟个老妖精似的,扶着钱夫人进来,钱夫人仔仔细细地把钱珞瑾身上所有零件都检查一遍,眼睛都红肿着,一看就是刚哭过。
钱夫人将钱珞瑾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平时那么多唠叨,这时候反而都说不出来了,只从嗓子眼哽出一句话:“好孩子,别怕。”
钱珞瑾抓着钱夫人的手,稍稍用力地握了一下:“我不怕。”
“夫人,小姐,走吧,别误了时辰。”
大红盖头挡住面容,眼前只剩一片漆黑,钱珞瑾深吸一口气,双手抬起便有一群丫鬟婆子左右簇拥着她往外走。
嫁衣长摆半拖在身后,头上半凤羽冠,身绣鸾鸟于飞的图样,一切皆是嫡皇子妃才有的规制,钱珞瑾下巴微微扬起,告诉自己一定要走出大家闺秀的气魄,今日不只是她出嫁的日子,更要让全都中人看看,镇国公府不再是那个下葬自家嫡子都要被逼迫无法的镇国公府。
以前是她太小,别无他法,从今以后,她就是六皇子妃。
大红灯笼挂满整条长街,红纸铺路,唢呐开道,奏的是谁家婚娶礼乐,整个都中的人都知道。
皇子结婚规矩多,尽管宫里派来的教引嬷嬷把钱珞瑾教的滚瓜烂熟,这一段繁琐的程序走下来,钱珞瑾还是觉得腿都软了,现在要是给她一个垫子,她马上就跪那儿。
慕从锦只会比钱珞瑾更累,拜了天地,钱珞瑾就被扶进新房等候,可怜慕从锦还有一大堆程序没走完。
秀喜扶着钱珞瑾在床沿坐下,这盖头绣得花太厚重,闷得钱珞瑾喘不过气,钱珞瑾很想把盖头掀起来透透气,手刚碰盖头的边角,就被秀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一下。这屋里除了钱珞瑾自己带过来的陪嫁丫鬟,还有好多皇子府里的宫女,钱珞瑾只得忍着。
三皇子这兄长当得可以给个五星好评,慕从锦被拉着灌酒,三皇子一马当先,肚子喝得跟个孕妇似的,还一副“想灌我弟先踩我尸体”的模样,三皇子是老司机了,他懂,春宵一刻滋味曼妙,再好的酒也比不上。
慕从锦也挺着急回房的,他本来就不爱喝酒,而且他看着钱珞瑾的盖头有点厚,真怕回去晚了把她闷死。
钱珞瑾在视线一片漆黑中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直坐得屁股都开始疼了,周围宫女个个屏息直立,每一个敢说话的,钱珞瑾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正坐着,嗅到一股酒气飘进来,只听屋内侍女们齐声道:“六殿下。”
钱珞瑾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床沿沉了一下,应该是慕从锦坐在那儿。
从慕从锦的角度看很好笑,钱珞瑾晃动着脑袋好像想隔着密实的红绸布看见他似的,就这么看着她,先前心中紧张的不安都淡了下去。
跟在慕从锦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位喜娘,专门负责指导年轻小夫妻洞房该做的事。
喜娘先是叠了叠被子,说了一车吉祥话,无外乎是生儿子,早生儿子,生一堆儿子,生的全是儿子。
然后就是侍女端着吃食过来,生饺子,生面条,生元宵……总之全是生的,就要从钱珞瑾嘴里说出个“生”字,满屋子就是恭喜恭喜的,钱珞瑾心里想吐槽,恭喜个毛线,别说她跟慕从锦不过是摆摆样子,就是真的,她二十岁之前也不要生孩子。
伺候着慕从锦和钱珞瑾喝了交杯酒,喜娘满脸过来人的笑容,招手领着满屋子的下人退了出去,只留下新婚夫妻两个人,毕竟啪啪啪这种事儿就是皇家也不喜欢被围观。
丧失了视觉的钱珞瑾还不知道屋里已经没人了,仍旧腰板挺得比直,两只玉手娴静地搭在腿上,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慕从锦去摘钱珞瑾的盖头,手指碰到钱珞瑾吊着的流苏,皮肤表面触电般酥麻。屋里安静得他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沸腾的跳动,明明只是一场一劳永逸的戏码,他在激动什么?
钱珞瑾低着头,从盖头下的空隙能看见慕从锦的手指晃过来,少年纤细的手指有点嫩。
一整天没吃东西,钱珞瑾可能真的饿急了,脑袋一晃神,对着慕从锦的手指吭哧一口要下去。
“啊啊啊!”
比起疼,慕从锦主要是受到了惊吓,往回抽手连带着把钱珞瑾的盖头也碰掉了。
“钱珞瑾!你是不是属狗!”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天没吃东西,神经系统都有点紊乱……”
钱珞瑾脸上画着新娘妆,大红大白跟唱戏似的,慕从锦捏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嫌恶地说:“你脸蹭墙灰里了么,还不擦了去。”
“是是是。”
有错在先的钱珞瑾不敢有半点违抗,其实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就有点想吐。新房里早已备好了热水,不过是给小夫妻俩洗那种地方的,钱珞瑾也顾不得了,把头埋水里好一顿揉搓。
“慕从锦,你看我脸上的粉洗干净没?”
洗好脸的钱珞瑾自己提着裙子噔噔噔地跑到慕从锦身边,少女白嫩的身体裹在红艳的嫁衣里,头顶繁杂的饰物都已摘去,洗去妆容的面庞纯净甜美,湿发贴着脸颊还滴着水珠,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楚楚可怜。
有那么几秒,慕从锦忘了眨眼,她离得那样近,把他的眼睛当成了铜镜,呼吸里全是她身上香膏的味道,慕从锦心里被塞了一根羽毛,痒得想打喷嚏。
“没洗干净?”见慕从锦眼睛都直了,钱珞瑾懊恼地说,又跑回去重新搓自己的脸。
“……你别把皮搓破。”慕从锦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要善意地提醒。
床中央的小矮几上摆放着几种点心,本意是为了给啪啪啪累了的小夫妻补充体力,钱珞瑾和慕从锦两人就只能光吃了。
嫁衣上身和下身明明都宽松得能再套进去个人,偏偏有个紧束的腰身,除了刚起床时喝了半碗小米粥,钱珞瑾再一丁点东西都没吃到,那副吃相让慕从锦觉得自己不是在洞房,而是在吃自助餐。
吃饱喝足了,才有精力去打量自己的新房。慕从锦早就来视察过,倒不觉得新鲜,钱珞瑾还是第一次见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皇家盖的房子,肯定素雅不了,一应摆设都是御制的款式,不过今天是特意为两人洞房装饰过的。
床边一左一右两个圆凳上各放着一个锦盒,里面各放着两边家人给小两口准别的看家宝贝。
钱珞瑾好奇地想去看慕从锦的锦盒,被慕从锦喝住:“别碰!”
这个锦盒慕从锦再熟悉不过,就是老太监半夜给他送来的那个,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慕从锦想去开钱珞瑾的锦盒,也被钱珞瑾制止:“不要打开!”
钱珞瑾亲眼看见胡妈妈把一个少儿不宜的瓷器放在盒子里,千万不能让慕从锦看见。
然而防不胜防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就在钱珞瑾放肆地蹬掉两脚的绣花鞋后,发现两只鞋里都画着不能见人的图案,早晨胡妈妈给她套的鞋,她根本没注意到!慕从锦也看着钱珞瑾的鞋,两个人脸上都大写的尴尬。
“困了!睡觉!”钱珞瑾大喊一声。
两个人,只有一张床,怎么睡是个问题。
钱珞瑾扔了一个枕头在地上,还大方地表示自己的嫁衣很大可以借给慕从锦当被子盖,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谦谦君子的男主就这么听话地在地上睡一晚。
然而慕从锦这种人注定不能出现在大荧幕上,他一屁股抢先坐在床上告诉钱珞瑾:“我睡床,你睡地。”
钱珞瑾当然不干,慕从锦使出身份压制杀,说他是皇子,比钱珞瑾身份尊贵,钱珞瑾想了半天,无法反驳,只好抱着自己的嫁衣嘟嘟囔囔地下了床。
慕从锦也和钱珞瑾一样“大方”,只给钱珞瑾留了一条薄薄的垫子,地下的凉气透过垫子往上返,钱珞瑾蜷缩成一团,打了个寒颤,大半夜冻醒了。
屋里的油灯都已经吹灭,只剩桌上的喜烛还在为“白头偕老”的祝福尽情燃烧。
慕从锦一个人躺在舒适的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一看就睡得香甜极了,恨得钱珞瑾牙痒痒。
钱珞瑾抱着枕头,借着烛光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慕从锦这一晚根本睡不着,钱珞瑾看来还是没吃饱,一晚上都在磨牙,在宫里生活惯了,慕从锦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被钱珞瑾一闹更没法睡。
大半夜,被一个人站在床边盯着,得有多大的心理压力。
慕从锦闭着眼睛装睡,仍然能感觉到一个瑟瑟发抖的黑影正俯视着他。
慕从锦朝床里翻了个身,空出床边足够一个人躺下的地方。
站在床边的钱珞瑾都要感动哭了,还好慕从锦晚上睡觉不老实,这不给她机会了么!赶紧把枕头塞到慕从锦的枕头旁边,掀起半边棉被躺了进去。
今晚,六皇子府里住着一对奇怪的新婚夫妇,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棉被,中间却隔着两巴掌大的缝隙。
这下慕从锦更睡不着了,明明两人都紧靠着床边睡觉,中间留了一道空气峡谷,慕从锦总觉得自己能感觉到钱珞瑾身上的热气。睡不着吧,就爱胡思乱想,想就想吧,还总想起老太监送来的那本书里的伤眼画面。
抢了半边棉被,钱珞瑾倒是不冷了,就是身上还穿着嫁衣里衬,也不知哪位老裁缝想的天才主意,在里衬上镶了一圈金丝玛瑙,硌得钱珞瑾根本睡不着,又不敢把里衬脱掉,因为她里面穿的是……开裆裤。这条裤子可不是为了方便新娘上茅房,大概算是古代版的情qu内衣,省得新郎脸皮薄不敢完成啪啪啪的伟大人物。
床上的两个人,背靠着背,都以为对方睡成猪,谁也看不见彼此脸上如同患了多年老便秘一般的纠结模样。
喜烛不倒,白头到老;烛火摇曳,相濡以沫。
钱珞瑾嫁给慕从锦的第一晚,喜烛燃了整整一夜。
☆、第54章 城
钱珞瑾是被慕从锦晃醒的,刚要说话就被慕从锦捂住嘴,慕从锦神秘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小声说:“别出声。 ”
虽然不是很懂,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钱珞瑾乖乖地闭上嘴巴。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看这个。”
慕从锦说的是铺在床上的白布条,电视剧经验丰富的钱珞瑾马上明白了这条白布的用处,眼看着慕从锦掏出一把水果刀,盯着自己的手指。
钱珞瑾心里是感动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男主割破手指滴在白布上帮女主解围,男友力max!
就在钱珞瑾心里飘飘然的时候,慕从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钱珞瑾的左手,一刀下去又快又准在钱珞瑾食指上划了个小口子,血珠一滴滴滚落掉在白布上,染出一小摊深红。
钱珞瑾都疼哭了,又不敢大声嚷嚷,用眼神瞪着慕从锦。
“我身份尊贵,多少双眼睛成天盯着呢,受了伤肯定会被发现,你就躲在内院,没人注意得到你。”
慕从锦的理由很充足,钱珞瑾又吃了个闷亏,只得自己翻了个金指环带上挡住伤口。
宫里来的老嬷嬷虔诚地捧走那条白布,仿佛那是多么珍贵的圣物。
皇子府下人比镇国公府多得多,规矩也大得多,但有一个好处就是皇后娘娘在后宫圈着呢,不用跟婆婆住在一起,刚嫁人就当家做主,是多少受压迫的儿媳妇羡慕不来的。
六皇子府不大,皇后娘娘想给皇上留下勤俭节约的印象,钱珞瑾觉得这一切都然并卵,皇上心里根本看不见你啊娘娘,怎么看都是直接毒死他比较划算。
在皇子府里呆着时感触还不大,出了府,皇子妃的身份就鲜明起来,二品以下命妇见到她都要行礼请安,一下子被一群人拜来拜去,钱珞瑾浑身不自在。慕从锦倒是被人跪惯了,有他这位宫斗老司机在身边时,钱珞瑾总能心安一些。
两个人住在一起说起话来比以前要靠食盒传递方便得多,以前钱珞瑾都从慕从锦信中了解都中城外两边势力的博弈,听着慕从锦说这个将军投诚那个府尹叛变的,并没有太大感触。一旦住到了一起,实时获得第一手情报,那种你争我夺的感觉让钱珞瑾也跟着紧张。
“窦三爷想调回都中?想得美,不能让他回来。”钱珞瑾气鼓鼓地说,活像窦三爷偷了她家老母鸡。
“怎么觉得你嫁给我之后对姓窦的气性更大了?”
慕从锦那句“你嫁给我之后”说得随意,话落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明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两个人还都有点当真,反而尴尬起来,钱珞瑾赶紧岔开话题:“我不是针对窦三爷,我是说整个威国公府都是辣鸡!把我们家整得苦兮兮的日子我还没忘呢。”
“你的气下次再出,这次窦三爷回都中,我和三皇子也要帮着说话。”
“为什么!他在都中就不干好事,朝里那么多官都出自他手提上去的,光安广侯夫人嘴里八卦的就有二十来个,好不容易他自己跑出去当地方官,还让他回来?”
窦三爷在都中时做的一直都是人事部长的位置,威国公府能有如今的势力,他出力不少。
“让他回来,不让他官复原职,先把他挤去管太学生后勤的闲职,威国公府那边肯定想着先让他回来再慢慢调动,也会答应。”
“丽贵妃能耐那么大,只要他回来,早晚能回原来的官职。”
“那不是要时间么,皇帝未必能等到那个时候。”
慕从锦说着嘴角有一点笑意,少年面如冠玉,姿容俊秀,嘴角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钱珞瑾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难道这就是青春期的躁动?
作为一个处于散养状态的儿媳妇,上无老下无小的钱珞瑾婚后日子能闲出油来。婚后慕从锦一直没提过纳妾的事儿,当然,以慕从锦那副小水葱似的模样,钱珞瑾也怀疑他那方面功能有没有发育好。
新婚的前几天比较惨,在外人面前钱珞瑾总要装作被慕从锦的“勇猛”伤害到的样子,走路一瘸一拐的,让每一个中老年妇女都露出暧昧的笑容,并嘱咐她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过了三、四天之后,钱珞瑾马上腰也挺起来了,腿也伸直了,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由于被慕从锦警告过没有他在身旁时严禁跟深宫妇人们多接触,钱珞瑾要每天都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比如——去道观诵经。
东流简直不堪其扰,以前她做钱家小姐时来就来了,如今当了皇子妃,她一来,半个道观的道士都要行动起来,好大的排场。
“贫道不过多收了六皇子妃几两功德钱,六皇子妃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好没良心的话!要不是有我资金支援,你们道观早倒了。”
钱珞瑾这话说得很不要脸,三清观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可是当今圣上。
自从东流替皇上云游后带回了延寿的丹药,皇上就把他视作亲信,地位直逼伺候皇上长大的总管太监,整个三清观的声势也跟着水涨船高。
也正因为三清观现在火红的运势,钱珞瑾就算躲在三清观里也总遇到来听道的都中贵妇们,要是不疼不痒的人,闲聊几句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