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少爱妻上瘾-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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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走进前院,崔雪梅在别墅前的站住脚,翻腾了一会包才找出钥匙开门。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看看电视还是吃点东西随你便。”崔雪梅将自己的包随手丢在沙发上说道。
严子琼不是那种爱贪便宜的女人,撇了撇嘴,不搭理崔雪梅的话,只是站在那儿。
如果不是被崔雪梅逼着,严子琼应该也不会来。
崔雪梅径直朝着莫菲瑶的卧室走去,并没有仔细看,在偌大的梳妆台前放肆的翻找着,也不在乎自己的动作弄出多大的声音。总之严竟和莫菲瑶不在家,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认真的翻着柜子,却没看见后面床上正盖着被子休息的莫菲瑶忽然坐起了身子。
莫菲瑶这几天有些不舒服,特意请了假在家里休息,刚睡没有一会儿,便看到崔雪梅在自己梳妆台前大肆找着什么。
崔雪梅从梳妆台里翻出一个个首饰盒,目光贪婪的看着莫菲瑶的首饰盒,却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东西,自言自语了两句:“奇怪,能让她放哪儿去?”
莫菲瑶抱臂半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崔雪梅,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找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崔雪梅不由自主抬头去看,结果从自己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莫菲瑶那张冷淡的脸,一时没有做好准备,吓的连退数步,惊叫了一声,一下子摔在了梳妆台下。
“你……你怎么在家?”崔雪梅指着莫菲瑶,好一会儿反应了过来,口齿却有些不清楚了。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在这儿。”莫菲瑶讥讽的掀着嘴角看着崔雪梅。
崔雪梅真的没有想到莫菲瑶会在家,严竟连着好几天回严家。崔雪梅试问过严竟莫菲瑶是不是不在家,严竟明明说不在,这几天一直在莫家陪陈雪英。她忽然在这儿看到莫菲瑶,当然吃惊。
崔雪梅缓过自己的吃惊,站了起来,没好气的冲莫菲瑶:“在家也不吱声,差点让你吓出心脏病。”
“忽然来我家烦被吓出病?”莫菲瑶最近都没有闲心应付崔雪梅,抚了抚自己发痛的眉心,没有在一个话题上究竟太久:“说罢,你刚刚在找什么?”
“我能找什么,不过随便看看。”崔雪梅一时弱了气势,嘀咕着替自己辩解。
莫菲瑶怎么也不会相信崔雪梅这些话,冷哼了一声:“是吗,你倒是随便看的蛮特别,只看首饰。”
“妈,找到镯子没啊?”在外面等了许久的严子琼,终于等不了了,推开卧室走了进来。
崔雪梅朝严子琼使眼色,怕严子琼说漏嘴了。但她所有的表情都落在了莫菲瑶的眼睛里。
“原来,你是找那对镯子。”莫菲瑶讥讽的说着,掀开被子起身,从床边的柜子取出了那对镯子打开给崔雪梅看,询问:“是这个吗?”
严子琼一进来看到莫菲瑶还有些反应不过,见崔雪梅看着莫菲瑶手中的桌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拉了拉崔雪梅:“妈,我们回去吧。”
这件事本来就是崔雪梅做的不对,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偷拿回来的?
“是这个镯子。”崔雪梅眼睛尖锐的盯着莫菲瑶,既然莫菲瑶把话都说开了,她也不担心撕破脸:“我就找它,我现在想把它要回去,你应该会奉还吧?”
莫菲瑶没有看崔雪梅,眼睛放在镯子上,指腹细细的抚着,说的有些随心:“我记得当初你给我的时候,说这镯子只能传给严家儿媳妇,现在想要回去?是不是有点早了?”
“既然你早晚都要不是严家儿媳了,我现在收回去和以后收回去,有什么区别!”崔雪梅见莫菲瑶这样和自己说话,反而觉得自己没错了。
“这对镯子只能放在我这儿。”莫菲瑶合上锦盒,遮住了崔雪梅看桌子的视线:“因为严家的儿媳只能是我。”
“呵,只能是你吗?明达有难时,你们莫家撤资比谁都快,现在明达解除危机,朝正轨上走,你想留下来了,这个世上哪里那么多好事都让你占全了!”想到莫家人的落进下石,崔雪梅到现在还恨的牙痒痒。
这件事莫菲瑶是完全不知情的,但是这样的话,她不会说给崔雪梅听。
“如果想要我走,也该是严竟来谈,不是你。”莫菲瑶从衣柜上取出大衣套上,怕话再多说下去,两人本就不太友好的婆媳关系会彻底成为敌人。
莫菲瑶穿好衣服,当着崔雪梅的面,将镯子锁进了保险柜,出了卧室:“临走之前别忘记锁门。”
“你!莫菲瑶,你把镯子给我取出来!”崔雪梅咬牙切齿,抬脚要追上莫菲瑶。
严子琼却皱着眉头拉住了崔雪梅:“妈,回去吧!”
今天想要偷拿回镯子已经够丢脸的了,难道现在还想要再丢一次?
莫菲瑶从车库取了车,径直朝着莫家开去。路上,想到崔雪梅刚刚的模样,脸上的冷嘲更重了。她不是稀罕那一对镯子,她是莫家大小姐,什么首饰没见过?但那对镯子她就是不能如愿让崔雪梅拿到,她是严竟的妻子,这段婚姻即使结束,也是由两人来决定,而不是让崔雪梅就这么仓促解决了。
今天是莫菲瑶大哥莫锦辰回来的日子,一早陈雪英就通知她晚上回去吃饭。这会儿,也只是提前回去罢了。
刚进莫家的客厅,客厅里便都是欢声笑语。
“一年没见,锦辰,你瘦了。”陈雪英极其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抬手在他的脸上抚了抚又抚。
莫志富抽着雪茄,见到莫锦辰脸上是难得的笑意:“这次回来锦辰不用走了,你也该放心了。”
莫菲瑶在门口处站住脚,听到父母的话,不由握了握自己的手,缓着脸上的笑意走了进去:“爸,妈,我回来了。”
“小妹。”莫锦辰听到莫菲瑶的声音,转头看着莫菲瑶笑着。
“哥,欢迎回家。”莫菲瑶笑着迎上去,心里却颇为不是滋味。以后,怕是她的日子又难过了一分。
——
一张邀请函放在宋言谨的办公桌上,宋言谨疑虑的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递邀请函的顾临深:“这是什么?”
“今晚宴会的邀请函,需要言责编陪同,言责编准备准备。”顾临深递了邀请函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宋言谨看着那张邀请函,只是大概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应下顾临深的话:“那我打个电话给妈,让她晚上不要等我们吃饭了。”
“不用了,我已经告诉过妈。”顾临深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灼热的亮度。
宋言谨点了点头,又低头继续填电脑上的表格。
顾临深一向不喜参加宴会,一般有也会推掉。但是今天既然让她一起陪同,想必很重要。她本来还想,晚上要回去换衣服,但是到了中午,刘秘书便按照顾临深的吩咐领着宋言谨去了丰临的化妆室。
看来,今晚的宴会真的很重要。不仅衣服准备好了,还要特意请人过来化妆。
宋言谨胡乱想着,任由那个刘思纯口中的高级化妆师涂抹着。等到化好后,宋言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闪过一抹不适应。
镜子里的宋言谨比平时漂亮了许多,让她自己看着,反而有些不舒服。
快到晚上时,顾临深不在办公室,给宋言谨留了宴会地址,让她带着邀请函去宴会,他临时有事,要先走一步。
宋言谨坐着顾临深安排好的车赶去了地点,怕耽误了匆匆走了进去。可当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礼服出现在那满是灯火的大厅时,宋言谨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厅铺着长长的红毯,红毯的尽头站着顾临深。除此之外,整个大厅没有一个人。宋言谨停住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尽头的顾临深。
顾临深朝她伸手,她缓缓走了过去,将手交了上去,眼睛里都是不明了:“这是干什么?”
“言责编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顾临深牵住她的手,眼睛被今天的她吸引的完全挪不开。
宋言谨最近忙的什么都记不住,她认真的想了想:“顾大少的生日?”
不对,顾临深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宋言谨自我否认着。
“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顾临深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说着,薄唇都是对宋言谨的笑意:“没有婚礼,只能以领证日期推算。”
宋言谨眼神所以疑虑如冰块般缓缓化开,丝丝温暖涌了上来。
“言责编好好看看邀请函。”顾临深牵住她的手,提醒她。
宋言谨这才打开了那张邀请函,上面的话感动的宋言谨一塌糊涂,唇边明明都是笑意,眼眶却不由红了。
顾临深松开宋言谨的手,从怀里掏出锦盒,单膝下跪,薄唇说出的词和邀请函上的一模一样:“宋言谨小姐,顾临深先生邀请你参加只属于你们的宴会。这个宴会,叫做婚姻。他想对你说,无论前路如何,他都愿意牵着你老下去,不死不悔。所以,在这一周年里,宋言谨小姐还满意顾临深吗,愿意继续做顾太太?”
字字都在宋言谨的耳边回荡,她看着他,整个世界里似乎也只有他了。
“我欠你一个求婚。”顾临深的眼睛只能看到她,满满全部都是笑意。他不愿意缺一样,只要缺的,他都会给以最好的补齐。
宋言谨点头,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随后伸出手,笑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求婚。”
顾临深起身轻轻抱住她,吻着她的发丝:“言责编,这只是最好的开始。”
后面,他会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第一百零四章:她是送给他的礼物
“打开看看。”顾临深将手里的盒子交到宋言谨的手心里。
既然是求婚,宋言谨以为顾临深送的是戒指,两只手打开盒子的时,眼睛有片刻晃神。
宋言谨的指尖微微挑起里面那条项链,抬头看着顾临深有些惊奇:“这是?”
锦盒里装的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条极其闪亮的项链,乍一看,它和其他的项链没什么两样,但是认真看便会发现,这项链的坠子十分别致昂贵。它是几十颗钻石镶嵌而成的一只眼睛的形状,周围又加以花式,看着十分耀眼夺目。
“喜欢吗?”顾临深见她盯着项链发呆,笑着拥着她发问。
宋言谨的手在项链上摩挲着,点了点头:“喜欢,很特别。”宋言谨看到戒指的第一眼,似乎并没有朝价格方面想。
这项链是顾临深找国际设计师朋友专门设计,有寓意,世界只此一条。
“我帮言责编戴上。”顾临深从她的手里接过项链,饶过她的脖颈替她戴上。
宋言谨任由他站在自己的身后替自己戴着项链,她抬手抚摸着那个坠子,侧脸看顾临深:“怎么忽然想到送我项链?”
别人求婚不都是送戒指吗?
“因为我们已经有婚戒了。”顾临深简单的说着,大手顺着她的肩头下滑握住她的手,笑意很是迷人:“婚戒不能换。”
老一辈的人说,婚戒即使再廉价都是唯一,不能轻易摘下来。婚戒代表的是彼此的伴侣,它和伴侣一般都不能轻易换掉。
顾临深修长的手抚着她脖颈上的眼睛形状的坠子,说道:“知道它的寓意是什么吗?”
宋言谨顺着他的手看着戒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因为你眼睛之前看不见,我们才认识。是这个寓意吗?”
“不全是。”顾临深将那坠子收在掌心,抬眼看她,瞬生暧昧:“这就像是我的眼睛,现在每天都靠在你的胸口,紧紧贴着你。”
“不正经。”顾临深言语中的暧昧气息让宋言谨红了脸,责怪的看着他。
顾临深看着她模样,发出愉悦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脸上没了玩笑,都是严谨的认真。一双眼睛比他手中的项链还要璀璨:“戒指的寓意只是想告诉言责编,我的眼睛都会在你前面,替你领路,替你看看清前面所有好坏。”
“是替我看光光前面的美女吧?”宋言谨心里明明很感动,听到顾临深的话却不由打趣。
顾临深笑着勾着嘴角,垂首看着宋言谨的手,嗓音里言语几乎都是腻歪:“不会,眼睛都贴在了言责编身上,一双眼睛有限,只能看到言责编。”
宋言谨整颗心都像是坠在蜜罐的上方,勾着心脏的绳子窄窄的,顾临深最后一句话,如刀子一般,‘咻’的一声彻底割断了绳子,她的心脏掉进了蜜罐里,甜的她连唇边的笑意都满是蜜意。
空空落落的大厅里音乐骤然响起,大厅内一片悠扬。
“我有幸请这位小姐跳支舞吗?”顾临深冲宋言谨伸出手做邀请状。
宋言谨将手交了上去,对华尔兹从来不熟练,却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顾临深领着宋言谨的脚步,随着悠扬的音乐,牵动着锃亮的皮鞋。他的大手扶持着她的腰身,一双眼睛放在她身上,四目相接,静静凝视,彼此之前都是一片心安。
这时候宋言谨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礼服和脖颈间的项链是有多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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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莫菲瑶端了一杯牛奶进了莫锦辰的房间。
“哥,妈让我递给你的牛奶。”莫菲瑶敲过门后,将牛奶放到了莫锦辰的桌子上说道。
莫锦辰面前正摆着一本杂志,见莫菲瑶进来,迅速反盖住,接住莫菲瑶手中的牛奶:“谢谢。”
莫菲瑶没有错过莫锦辰刚刚动作,一双眼睛朝着那本杂志瞧了瞧:“你在看什么?”
玻璃杯靠在莫锦辰的唇边,他随口答道:“爸给的商业杂志,让我多看看。”
“哦,爸还从未给我看过,让我看一看是什么好东西。”莫菲瑶与莫锦辰很是亲昵说着,自然的抬手拿了那本杂志。莫锦辰动了动嘴唇,也没有阻止莫菲瑶。
杂志上职场女性特别刊,封面是水跃集团的现任掌权者葛静。葛静一身男款的黑色西装,脖颈间系着高高的领带,一只手拉扯着,艳红的唇勾着魅惑的笑意,眼神很是性。感,浓妆尤其适合葛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不仅仅性。感,还多了一丝知性。
“这不是爸要让你见的那个女人吗?”莫菲瑶看清了葛静的脸,笑出了声:“哥,你该不会是在害怕相亲吧?”
莫锦辰耳根处有抹不自然的红,他抽开莫菲瑶手中的杂志:“没有,这组杂志是我拍的,所以多看两眼罢了。”
“这是你拍的?你到现在还没放弃拍照?”莫菲瑶有些惊奇的看着莫锦辰,莫锦辰和莫志富的关系之所以会这么僵,完全是因为莫锦辰不精心家业,将自己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自己感兴趣的图片摄影上,这才让莫志富送他出国补读了几年商学院。莫菲瑶因为莫锦辰这次回来是全心要接手莫家了,可是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莫锦辰抬眼看着莫菲瑶,轻笑:“我志不在欧利,还是想做一些我自己感兴趣的。”
“你是知道爸的,怕他是不会同意的。”莫菲瑶说不出自己究竟是该担心还是该窃喜。
“先不要告诉爸。”莫锦辰自认为和莫菲瑶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他很放心把所有事都告诉她。
莫菲瑶犹豫了片刻,颔首点了点头。莫锦辰不想接手欧利,对她来说百利无一害。
退出莫锦辰的房间,莫菲瑶的手握着门把松不开手。静静想着莫锦辰刚刚的原话,忽然,心口一阵涌动。她猛倾身上前,用手捂住了鼻口,恶心的有些干呕。
她顾不得多想,匆匆冲进洗手间,靠在水池边呕吐起来。等到她再站直身子,整张脸有些通红,她今天并没有乱吃什么,怎么会恶心呢。
莫菲瑶用手顺着心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不由一愣,随后看着镜子的目光不由下移,眼睛涌动起丝丝期待。
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猜想涌进莫菲瑶的脑子里,让她整个人都不由露出了笑意。这样细想,她的生理期推迟了许久,这几日又觉得格外疲惫,她的一切反应都像是有孕了,如果,她真的是怀孕了,那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
莫菲瑶没有耽误,即使已经很晚了,还是去药店买了验孕纸。整个测试和等待过程对莫菲瑶来说格外漫长,可真的确定自己是真的怀孕后,莫菲瑶的脸上布满的笑意。这怕是这近一年来,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莫菲瑶本想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严竟,可握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等到第二天去医院做了确认才打电话给严竟。
她打来电话时,严竟刚结束一个会议,看了一眼号码便接了。
“今天忙吗?”莫菲瑶听到严竟的声音,红唇都是笑意,却并没有直接告诉严竟怀孕的消息。
严竟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随口答道:“还好,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两人鲜少打电话,这会儿反而有些不自然,说话也是极简洁明了,不多说一句。
莫菲瑶今天心情很好,完全可以忽略严竟对自己的应付。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告诉严竟:“我怀孕了。”
严竟刚走至自己办公室前,还未进去,听到莫菲瑶的话整个都僵在原地,怕是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莫菲瑶又重申了一遍,言语中都是满满当当的幸福:“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从未刻意避过孕,反而希望孩子早些到来。现在真的如她心愿来了,她怎么不开心?
严竟的心头也有一分颤抖,沉默了许久对莫菲瑶说道:“晚上回家再说。”
“嗯,今晚别忘记回家。”莫菲瑶答应着严竟,自己不由又提醒着严竟。
挂了电话,严竟坐在办公室里满是复杂了。突入起来的消息还让他有些不适应,可他心里似乎有对孩子的期待,但同时,他也有矛盾纠结,错杂在一起让人掰扯不清。
显然此刻,两人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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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年这天,晚上两人在外面浪漫了许久,回到盛墅已经深夜。家里还有顾默娴,宋言谨怕惊醒她,动作放的极轻。
“我先上去换衣服。”宋言谨走至楼梯口,转身对正在客厅里站定的顾临深说道。
顾临深点了点头,目送她上去,并没有跟上去。
宋言谨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香气扑鼻,不腻,有种甜甜的花香。她松开手,朝卧室桌子上新添的玻璃花瓶看去。玻璃花里正插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宋言谨低笑,走至桌子旁,拨弄了玫瑰几下,从里面掉出一张小纸片:‘方向为浴室’。
宋言谨手里放着卡片,有些奇怪,难道顾临深是提醒她去浴室?
她这么想着,脚步却先脑子一步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