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如风之重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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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在奇风手上轻轻划着,“不要担心,我会好的。”
“我知道你会,我们风儿最勇敢了。”奇风哑着声音。
可是话是这样说,如风却仍然一直精神不好,每次试着要说话,总是发不出声音来。
直到这一日,司徒今和奇风两人又在喂如风吃饭的时候,门轻轻的开了,司徒今惊诧不已的看向来人,“司徒栖梧?”
如风抬头望去,果然是司徒栖梧,依旧白衣黑发,清雅出尘。
他先向屋内其他两人点头示意,才走向如风,然后,缓缓俯□来,“好{炫&书&网}久不见!”
如风扯了嘴角轻笑,见着这样和煦如春风的人,想不笑都难。
司徒栖梧站直了身体,转向司徒今,“能让我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吗?”
司徒今目光一闪,“是长老让你来的?”
司徒栖梧点了点头。
司徒今脸上一喜,拖着司徒奇风就往外走,奇风还想再说什么,司徒今手上劲道加大,低声道,“他是来帮风儿的。”
奇风这才乖乖的任他拉走了。
等房门关上,司徒栖梧坐了床边,眼里满是痛意,“怎么老是让自己受伤?”
如风微笑着看他,做了个“没事”的口形。
司徒栖梧心头又痛又气,“这个样子快瘦成一堆骨头了,还叫没事?”他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眉宇间痛色更甚。
过一会儿,他才道,“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关于宁远的。”
如风瞪大了眼睛,脸上笑意顿消。
“大长老曾经说过,你是命定的家主,而我们,有注定的情缘。只是司徒奇风早该在幼年时被黑暗吞噬,却被你以从苗女继承而来的天份感应到,并以自己生机作陪,护他平安长大。炫*|*书^|^网所以奇风长大,你就注定早夭。可是后来他逆天改命,再一次打破了转动的命盘,将一切都搅乱,于是前世今世来世的种种定数都重在了这一世。宁远前世欠你一命,今世又欠你一命,所以他血尽身毁来还你,尽管惨烈悲壮,可是他却一次还了你两条命的债,从今往后,他对你再无亏欠。从这一点来说,这一次的事,是你成全了他,使他再不用背负灵魂里的带着的债务。所以,他是死得其所,而你,无须愧疚。”
可是,前世是前世,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现在。
栖梧看着她,似乎能明白她无法宣渚于口的所有痛苦。微一思索,他将她抱起身来,“我带你去跟他告个别。然后,他就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推开门,奇风和司徒今都紧张的站了起来,栖梧道,“麻烦你们,我想带她去宁远的墓。”
奇风走过来,从他怀中接过如风,“我带你们去。”
陵园里,微风徐徐,烛灰轻飘。
墓碑上,宁远的笑脸一如往昔,如风抚着墓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身后的三个男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哭出来就是一件好事,要不然再这样憋下去,谁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哭了很久,哭到最后,近乎无声。
奇风这才沉默着蹲□来,将跌坐在地的如风抱起,“没事了。”
栖梧也上前一步,对着墓碑叹了一口气,“宁远,她曾以凤女的身份发下誓言,生生世世与你情缘不续,你与她,注定不会再有姻缘,如今前世今生的因果已了,你该有真正重新的开始了。”
他笑望着如风,“你跟他告个别吧!”
如风嘴唇动了动,半响,说了一句,“宁远哥哥,别了。”虽然极小声极小声,但是足够叫奇风欣喜若狂,“风儿,你可以说话了。”
如风点点头,“对不起,二哥,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了。”奇风激动的一把搂住了她。
司徒今神色复杂,“谢谢你,司徒栖梧。”
栖梧收回放在那相拥的两人身上的视线,看向远处,只是脸上那一抹痛色,却来不及彻底隐藏。
好一会儿,如风才从奇风怀里走出来,看向栖梧,“如果都是前世因后世果,那么二哥呢,二哥因为我,夜夜受烈火焚身之苦,他也是欠我的吗?我欠了别人的债呢,又该如何来还?”
栖梧没有说话。
如风继续说道,“长老有没有说其实我是天命的灾星?什么前世后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二哥因为我受苦,宁远因为我丢命,而你,”她声音慢慢放低,“我是不是也欠了你情债?”
“原来你就是因为身边的人为你付出而觉得歉疚,所以才会如此消沉,是吗?”司徒今这才有点意识到她的想法。
“傻丫头,”这次说话的,是奇风,“我们不管今生来世,对你好,愿意为你受苦,是因为爱。而爱,不是拿来交换的,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报。所以你得到了别人的付出,即便无法回报也不用觉得亏欠,爱和不爱都是一种权利,别人有权利爱你,有权利付出,而你,可以选择爱或者不爱,选择回报或者不回报。”
如风怔怔的望着他,奇风吻了吻她清亮的眼睛,“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这是我的权利,我的幸福,与你无关,与因果无关。”
栖梧慢慢的垂了眼睛,我的爱,与你无关,与因果有关,却也一样,是我的权利,我的幸福。
正文 52、终有结束
庭院里,绿草红花,晨起的薄雾,轻柔环绕。
司徒栖梧背着手朝窗外望着,晨光中,愈显得他眉目如画,丰神俊朗。
司徒今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即便同是男人,他也稍稍愣了那么一愣,随即心里居然隐隐起了自豪,自家女儿面对这等美色,居然如此有定力,真是不容易。
“你还有别的事,对吗?”司徒今在他身旁站定,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
司徒栖梧转过头来,没有说话。
司徒今没有看他,“你直接告诉我吧。”
司徒栖梧淡然一笑,“我知道了你和长老的约定。”嘴上说着云淡风轻的话,手却悄悄的握紧了。
“我想以司徒栖梧的骄傲,应该不屑于这样的约定。”
栖梧笑了笑,定定的看着他,双目灿然,“不,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她的孩子。”
“你?”司徒今显然被这出乎意料的答案给吓到,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你该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不管是如风,还是奇风,都不会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栖梧转回头看向窗外,眼波朦胧,“所以,这件事情,只要你知我知就够了。我不介意以何种方式拥有这个孩子,也并不打算,对她造成什么影响。我不想提族中面临的困境,也不愿说什么已经被打乱的命数,只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爱而不得,我不忍不舍却不得不承认我出现得太晚,所以,我想要一个孩子。”
司徒今沉吟着没有作声。
栖梧轻声道,“司徒奇风的禁咒,是换她异世重生。可是她现在,是在你们的身边,要将这一切导回正轨,很容易。”他的话很简短,司徒今却一下听明白了,心头一震。
良久之后,司徒今缓缓抬起头来,“反正他们也打算结婚,我会让医院顺便帮她做婚检,你等到那时,再带走你想要的东西。”
向外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打量着这个清俊高雅的男子,“司徒栖梧,以你的条件,并不愁一个孩子,而且你这么年轻,与如风不过一个月的相处,你还有大把青春寻觅适合你的女人。我并不希望,遇见如风,便误了你的终身。”
他的言下之意,司徒栖梧当然听得明白,他垂下眼睛,掩去所有心绪,“一个孩子,并不妨碍我的终身。”
“那到时候,你要让这个孩子如何自处?”
“你放心,我会将他视若珍宝,他到时候定是家主,不会少人关爱和照顾。更何况,”他唇角弯弯,嗓声低哑而温柔,“她的孩子,又怎么会不逗人喜爱!”
“不要让她知道。”司徒今推开门走了。
栖梧仍然安静的站在那里,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嘴角扬起的笑容,经久未散。
对于如风来说,解开了心结,她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奇风看着她两颊透出的粉红,心中又怜又爱,禁不住心中渴望,细细流连了半响,才被如风面红耳赤的推开,“二哥,这是医院。”
“嗯,我知道。”
如风瞪他,知道还动手动脚?
奇风挑着眉,“在医院你也是我未婚妻啊,大家都知道,亲热一下怎么了。再说了,”他凑近了她,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总得确认一下现在这个娇嫩欲滴的女人才是我未婚妻吧,先前那苍白得像个鬼,抱起来都咯人的肯定是被别人附身了。”
“你亲一亲就确认了?”
“嗯!”他煞有其事的点头,“验明正身,无误。”
如风翻翻白眼,“以后法医要验明死者身份的时候,也亲一亲就可以了,什么科学手段都不需要。”
奇风按按她的唇,又指指自己的,“这里,只有我家风儿,我才亲得下去。”
如风脸色暗红,目光闪闪,“二哥,要不我们来做个实验吧?”
“什么实验?”奇风顺着她的话问。
“你去亲亲别的女人看,让我知道亲不下去是什么样子。”
“……”
“……。”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隐有无限怒气,“你死定了!“
“啊!”一声尖叫,接着,模模糊糊的讨饶声,“我不乱说话了……。”
一切归于寂静,好一会儿,才听到奇风微微气喘的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委屈的声音。
栖梧站在门外,轻吸了一口气,然后靠到了一边的墙壁上,抬起眼睛,死死的望着天花板。
医院虽然强调卫生,可是那天花板上,还是有了些灰尘,极淡极浅,只要认真的观察一会儿,还是能看出来的。
奇风拉开门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栖梧,愣了一下。
栖梧笑了笑,“我是来告别的。”
奇风朝他点点头,“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你们慢慢聊。”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栖梧轻声道,“你一定要活得比我长。”
奇风停住了脚步,挑眉看向他。
栖梧弯了嘴角,“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替你爱她。”
奇风也扬起嘴角,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她是我的,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
交谈完毕,两个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栖梧!”看见推门进来的栖梧,如风开心的叫了他一声,每次对着这个笑如春风的男子,总是有止不住的好心情。
栖梧的眼神,柔得快要滴水,“你快要出院了?”
“嗯!”如风举高了手,“除了右手还有些不方便,其他都差不多了,回家去慢慢恢复。”
“回了家,要多喝骨头汤,蹄花汤,有助于恢复。平时注意活动,防止肌肉萎缩,腿什么的,如果暂时还不能走,也要多按摩,促进血液循环。你的脊椎不能再伤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呆在家里,就把自己当猪养吧……。,怎么了?”他住了嘴,看向如风晶晶亮的眼睛。
如风咽了咽口水,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你是栖梧没错吧,这么多话,完全不符合我们谪仙般优雅的贵公子形象啊!”
栖梧按下她的手,笑容里满满都是阳光,不带半丝阴霾,“好,我不说了,反正你伤完脚,伤手,现在已经无处给你伤了。”
“所以说,我已经否极泰来,不会再有什么劫难了。”
栖梧看着她,一眨不眨,好半天,才道,“如风,我要走了。”
如风笑容一顿,“不再多玩几天吗,等我出了院,我和二哥带你去逛逛啊,还没好好招待过你呢。”
“不了,还有急事。”他的语气很淡,却很坚定。
“那我就不留你了,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到这里,一定要联系我,我请你吃好吃的蛋糕。”
“好!”
说完这些,两人便陷入沉默,似乎不知道该再谈点什么话题。
好半天,如风才又说了一句,“栖梧,谢谢你。”
栖梧望着她,抬起手来,似乎要抚上她的头发,手在半空中,却又停住了,缓缓放回原处,“如风,我也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如风有些疑惑。
“就是想说对不起。”
如风失笑,“对不起哪能随便就拿来说的,要做错了事道歉才说。”
“那如果我之前做过错事,而且明知是错还是做了,我说了对不起,会得到如风的原谅吗?”
如风只当他是为之前在本宅的事道歉,当即扬扬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之前你也没对我做过什么不能原谅的事,干嘛这么郑重的样子?好吧,如果是栖梧的话,之前做的事,我都原谅你了。”
栖梧调转了视线,不去看她清澈的目光,“谢谢你了,如风,还有,保重。”
“栖梧,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最后,她问他。
栖梧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半响,才道,“我长于本宅,也会终于本宅,或许,不会有机会了。不过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祝福你的。”而且我也已经得到了,(www。87book。com)属于你我的宝贝,足以抚慰我的孤寂,直至终老。
栖梧离开了,如风没有去送。
他说,“那个时候我不想看见你离开,现在,我也不想你看见我离开。因为你看着我的背影,也会舍不得,对吗?”
他的目光里,是期待,也是不舍。
如风缓缓的点头,“是啊,我舍不得。”
“所以,你也和我一样,不要送对方。”这样,他就会想着,她也如同那时的他一样,不想要看见离别。
“栖梧,我会想你的。”
掩上门的刹那,久藏的泪水,终于飞快的滑落,栖梧用手一抹,再抬起头来时,片刻之前的脆弱已经再无痕迹。
有些事有些人,终是不能尽如人愿!
庆幸大家同步活着,还可以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芬芳。
或许,天空偶尔飘过的云彩,也曾有那人目光的停驻;风轻飘而来的时候,是才刚刚经过她的身边,还残留着那思念的气息。
如风出了院之后,去的第一站,是监狱。
对于宁远的死,她能接受这事实,却无法轻易释怀。她已经给过随风无数次的机会,却要在那一刻才知道,若不是她们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事情怎么会到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
随风不懂得反省和放手,才会放任执着变成偏执,并愈加疯狂。
判决已经下了,故意纵火和谋杀,死两人,伤四人,随风注定不能逃脱法律的惩罚。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再也挽不回那已经失去的生命。
探视室里,只留下了她们两人,奇风看都没看随风一眼,只对如风说了一声完了叫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再面对那个女人一秒,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生生扭断她的脖子。
随风坐在那里,整个人一片死寂,可是那目光里,仍是凄厉的恨意,“你命真大,居然没死。”
如风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随风“哼”了一声,“你是怎么勾引了宁远,他居然,会为救你而死?”
如风垂下眼去,“我本来想让你安心一点的离开的。”
“安心,我怎么安心,你还活着,我死不瞑目。”
如风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随风,你知道宁远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不就是冲进火场救你被烧死的吗?”
如风摇摇头,握紧了手掌,“宁远冲进火场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浸了水的帕子,可是他将帕子盖在我的口鼻之上。他抱着我,发现逃不出去的时候,便用身体将我严严实实的覆住,同时,割破了自己的大腿动脉,把自己的血当作水浸透我的衣衫。他是血流干而死,是被火一点一点的烧死的,而被他的身体和血液保护了的我,只是被烟呛到而已。随风,你说当他的血一点一点流出,火苗慢慢烧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痛?”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随风猛地站起身来,就要扑向她,却隔着冷冰冰的铁栏,怎么也接触不到,“你这个贱女人,你别说了。”
如风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无论他有多痛,可是他扑在我身上,却丝毫没有动弹过。随风,他是被你烧死的,是被你活生生烧死的!”
宛如诅咒一般,如风的一话一遍一遍在耳中回响,随风使劲的拍打着栏杆,“不是我,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不是我的错,不是……。”
将嘴唇咬得出了血,如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从下面递了过去,“还有这个,在你临死前,也该明白。”
随风的手一直不停的颤抖,好一会儿,她才略略平静下来,将信封打开。
可是才随便一扫,她就楞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脸上血色褪尽,“不,不会的,这是作梦,一定是。”
如风忍着眼泪,“你总是说司徒家待你不公,爱你不够,所以你恨你怨你不甘心。可是你有什么可不甘的,你本就不是司徒家的人,你的亲生父亲不过是夜店牛郎,有钱就可以买得一夜风流。司徒家怜你身世可怜,又对你母亲有愧,所以才会一直瞒着,抚养你至今。你不妨扪心自问,从小到大,有谁给你一点委屈受,物质上任你予取予求,精神上,除了二哥之外,爸爸和大哥又哪里亏待了你?”
随风终于抬起头来,脸色一片灰败,“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是司徒如风!”
随风眼睛瞪大,“你……。?”
如风轻轻抿着唇,接着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死吗?其实我早就死了,死在你和宁远手牵手离开的那一天。我现在的生命,是我二哥以巨大的代价换来的。”
“你死了,又活了!”今天的冲击太多,随风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是啊,你一直恨着的司徒如风早就死了,所以现在活着的秋如风早已经和你的爱恨无关,你却非要抓着不放,所以才害死了宁远,也害了你自己。”
“司徒随风,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司徒家没有人亏欠你,是你欠了我们的,你欠我一条命,欠我父亲二十多年养育之恩,欠我们的大哥二十多年的爱护和纵容。宁远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他是有不对,所以他现在用命还给你了,不管是你还是我,他都不欠了。随风,再也没有人欠你了。”
随风呆呆的望着她,连眼泪也流不出来半滴。
她最爱的男人,活生生的烧死在她点燃的火焰里;
她一直觉得有愧于她并始终耿耿于怀的家人,实际上是抚养她长大的恩人;
她一直嫉恨的妹妹,已经死过一次。
她的手,无力的垂落,“我想要她死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