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重重-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那个人,想来师兄也知道,给我服了那奇药的就是他。他不见得就像外面传的那样。我——”
“你想嫁给他,是不是?”苏缜哀伤的望着初晨。
初晨不置可否,但在苏缜看来,就是默认。他的小师妹,从小想嫁的就是皇子啊,他怎么忘了?
初晨哪里又知道苏缜的想法,一门心思的就是不想让苏缜陷入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她不认为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干干脆脆地回答:“是!”
“他不是你的良配!”苏缜一下子火了,将手里的茶盅重重地顿在桌上,金黄的茶水溅出来,染黄了雪白的丝绸。初晨手忙脚乱地收桌上的绣品,没有看见苏缜眼里的痛苦。
春意闻声从外面进来,担忧的望着二人,初晨把手里的绣品塞给她,示意她出去。如果她不趁这个时候跟苏缜说清楚了,谁知道她这个大师兄又会跑出去做什么?会去惹多大的麻烦?苏缜,从来就不是一个老实的人。
他从小跟着师父住在她家,从来没有寄人篱下的畏缩和看人眼色的习惯。除了对她,从来不曾曲意讨好过谁,也不曾仗势欺负过任何一个下人。他平淡从容的对待身边的一切目光,随意如风,不管是谁,他总是能风趣幽默地侃上那么一两句。要是有人过分了,他也必然会用最合适的方法讨回来。大宅子里的人,向来会跟红踩白,但恰恰就是他这个会经常跑到厨房去熬粥的外人,比初晨和初阳这个正经的小姐公子更受欢迎。
在师父病情稳定的时候,苏缜会神秘的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又衣着光鲜的带着一大堆礼物回来向初晨献宝。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干了些什么,唯一可以约束他的师父,对此却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初晨追着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拽拽的说:“呆烦了,出去找几个朋友玩玩,被他们留着玩了几天。看,这件锦袍和你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们送的。”一时弄得初晨羡慕无比,对他崇拜无比。家里的叔叔哥哥们,像大师兄这个年纪,只会伸手向家里要钱,哪里会像他那样潇洒自如。
苏缜知道的怪人怪事向来很多,不管是别人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他总有一套说辞。关于那噬光的事情,就是他告诉初晨的。月茵萝的秘密,也是从他那里听来的,甚至那神秘的买家,也是他去帮初晨联络的。当时,对方要价太高,初晨所有的私房钱加起来都不够,还是苏缜去想的办法。只可惜,她只用了一次,就被彦信那厮给偷走了。
“师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初晨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吓得苏缜手中的茶盅又是一抖,幸好没有多少水洒出来。
欢迎大家踊跃发言,我会给精华的。O(∩_∩)O~
上卷 庭院深几许 第四十章 细无声(上)
苏缜小心翼翼的看向初晨,见她神色如常,方暗自松了口气。他原来的时候真的只是把小师妹当做他唯一的亲人看的,但是在那黄沙漫漫的七年时间里,他疲倦孤独绝望到不能入眠,只有想到那张可爱的笑脸和那声甜甜的大师兄,他才会感觉到温暖。再见到她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对她,也许不只是兄妹那么简单。他不想她为别人哭,也不想她对着别的男人笑,他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但前提是,她要快乐。
“师兄,我知道,从小你就对我好。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你希望我能过上好日子,想要我快乐幸福,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嫁过去,也会快乐幸福的啊。嗯,他人也长得不错,武功也不错,也挺聪明的,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曾经救了我好几次呢,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初晨一面做出别的女子谈到自己心上人时娇羞的样子,一面搜肠刮肚地想彦信做过些什么事,有哪些优点可以拿出来和苏缜讲,好说服他不要插手,也可以顺便安抚一下自己那颗,一听到苏缜说带她走之后就一直躁动不安,跃跃欲试的心脏。
苏缜听到初晨把他当哥哥看的时候,神情有些黯然,他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原本并不奢望她还会记得他。但很好,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还把他当做最亲近的人,一直放在心里,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师父不是常跟他说,做人不能太贪心吗?可是小师妹,他能给你的那些,我也能给你啊。他不敢说,他怕说出来,小师妹也不理他了。
初晨为了增加说服力,把冰玉荔枝事件中彦信是如何识破冷后的计谋,又如何帮她躲过丽云的尖利指甲,免了她破相。还有彦信给她通风报信,告诉她天南古国藏宝图的事情,让她因此有机会逃出生天,最后又从水里救了她,给她多次服用他母后留给他的灵药,自己为此受了重伤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当然,其中不好的成分都被她隐去了。一席话说下来,就连她自己都相信彦信对她是真的好,只是很隐秘,不被外人发现而已。
苏缜听了,又仔细观察了初晨的神情不似作伪,脸上的线条方要舒展了些。毕竟有些事情是以讹传讹,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其中的真相。但是他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他是男人,他知道有些男人骗起人来,手段是多么的高明。但看小师妹的样子,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广陵王,罢了,罢了,只要她喜欢,他没有什么不能为她做的。
最终的结果是,苏缜和初晨各退一步。苏缜要去仔细探查一番彦信的为人和对初晨心意的真伪,初晨要等待他的结果出来,再作决定。初晨虽然答应了苏缜,但心里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又能怎么样?反正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会拖累大师兄的。
“姐姐,你找我?”初阳夹着一股风从外面连蹦带跳地跑进来,一眼看见桌旁坐着的苏缜,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在二人脸上转了转,转眼又堆起一个笑容,“苏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小弟说一声,真不够意思。”说着亲亲热热的过去揽住苏缜的肩膀,挨着他坐了下去。苏缜不可抑止的打了个冷战。
苏缜借口要去看朋友,又消失了。初晨自然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但她一点都不担心。她说的那些事情,说起来都是极隐秘的皇家秘辛,又有几个人知道?如果要查彦信对她的感情真伪,只怕全京都都传遍了彦信是如何为她挨板子,写情诗,怎样费尽心机打败太子,抱得美人归的事情。苏缜就是再厉害,他也不能看透一个人的心,更何况那人也是一条最狡猾的狼呢。
这日刚用完饭,初晨正要告退。风子瑛道:“你们从今晚起,每日沐浴熏香,三日后,我要开祠堂祭祖。”初晨想着必然是因为她要嫁入广陵王府的事情,这事本来早就该做了,但因为风家的祠堂在京都,风子瑛等男丁都在北地的缘故,才拖到现在。这事情虽然与她有关,但因为她女儿家的身份,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堂外行个礼。便想当然认为跟她无关,起身要走,风子瑛却单独指着她道:“你也要沐浴熏香。”
这下不要说初晨讶然,就是绿绮夫人和初阳、初蕴都很惊讶。初晨是女儿,不是不能进祠堂的吗?
风子瑛严肃的对着妻儿说:“我知道你们一定很惊讶。但初晨这次嫁入广陵王府,成为皇子妻,是大事。必须要开祠堂,向祖宗禀告,也好让祖宗地下有知,知道后人并没有没落,让他们放心。”他这话一说,大家都很沉默,无一不是想起了多年前风氏成年男丁无一幸免,孤儿寡母凄惨无比的离开繁华的京都,九死一生的流徙到北地的情形。
打开风氏祠堂沉重威严的大门,风子瑛严肃的带着妻儿向供奉着的风氏祖宗的无数个牌位行三叩九拜之礼后,他神态恭谨的对着那堆死气沉沉的牌位禀告了初晨即将嫁入广陵王府的事情,又请求列祖列宗保佑初晨一切顺意,光宗耀祖,保佑风氏后人平安富贵。冗长的拜祭过后,初晨只当没事了,正想跟在初阳、初蕴的身后离去,风子瑛又吩咐:“晨儿留下来,为父有话要和你说。”
初晨垂手肃立等待风子瑛发话,风子瑛却只是万分恭谨地拿起供得最高,最中间的那个牌位来,用一块崭新的绸布细细擦拭。待那牌位看上去一点灰尘都没有了,他方满意的恭恭敬敬地将它放好道:“晨儿,你看这位老祖宗。”
初晨细细看去,那年代久远的牌位上只简简单单写着五个大字:风青楠之位,与周围一大片的故先考某某之位、故先妣某某之位显得格格不入。以此人在祠堂中的地位来看,必然是风氏最重要的人,而且地位特殊,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风子瑛道:“这位老祖宗是位女子。她死后没有进入夫家的祠堂,而是供在了风氏的祠堂中,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女子死后不是进入夫家的祠堂,反而是进入娘家祠堂,而且地位如此超然,倒让初晨对这位老祖宗生出浓厚的兴趣来。
风子瑛陷入回忆中:“在上古的时候,我们这个国家并不叫兰若国,而是蓝若国,统治这个国家的人也还是当今的天家。那个时候,这个国家有三大家族,天族、风族、火族。天族是皇族,善谋略,身体强健;风族是后族,拥有神秘的力量,却先天不足,身体柔弱;火族是国家武力的掌握者,勇猛无敌,历代专司打仗攻略。天族与风族形成互补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而火族没有自由,他们的自由天族掌控,并且永远不能与天族和风族通婚。”
“勇猛的火族自然不愿屈居人下,这个家族制定了一个颠覆的计划,用了长达百年的时间,几辈人的努力和牺牲,终于成功地灭了这两个家族。然而,火族统治下的蓝若,早已不复以前的美丽富庶,安逸恬美。火族好战,年年征战,战火纷飞,生灵涂炭。而遭受灭族之灾的天族和风族都有后人逃出来,这些人日思夜想的都是报仇。”
“他们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搏杀,最后终于灭了火族,重新掌控了蓝若国,为了纪念这场惨祸,开国皇帝宏远帝将蓝若改成了兰若。这其中有一个女子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她却因为这件事情永失自己的爱人,日夜忧伤彷徨,最后英年早逝,遗言便是她不进入夫家的祠堂,而是要回娘家的祠堂。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风氏的重振辉煌,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这里,接受风氏子孙的香火祭拜。”
初晨吃惊的问:“她就是这位老祖宗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这个女子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为什么在兰若几百年的皇朝史中,从来就没有她的影子呢?
风子瑛沉痛的道:“她就是兰若皇朝的开国皇帝——宏远帝的皇后孝敏睿皇后风安然。青楠是她的本名,安然是宏远帝赐的名,是希望她一生安然的意思。她为了天下苍生和家族,作出了很大的牺牲,不但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风氏和皇族天氏达成一个协议,皇后多出风氏,这才成就了风氏百年世家的地位。但是,君王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刚开始的时候,因为风氏每代都或多或少会出几个天赋异禀的子弟,天家尚有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后来,风氏的子弟逐渐庸碌无为,再也没有了那种天赋异禀的子弟,所以才会有了景帝十年的那场大灾祸,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这些年来风氏在民间的地位,兴许我们早已被灭了族。”
原来风青楠就是孝敏睿皇后风安然。兰若皇朝史中,关于孝敏睿皇后风安然的记载,都是说这位皇后美貌智慧、仁爱大度天下无双,辅佐宏远帝平定天下,拯救天下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宏远帝和孝敏睿皇后的故事,初晨也曾听说过,宏远帝挚爱孝敏睿皇后,为她终身不曾纳别的妃子,就是孝敏睿皇后英年早逝,宏远帝也是孤灯只影,寂寞的度过余生。这般恩爱的两个人,按想肯定希望死后合葬。但不知为什么,民间有传说,说宏远帝与孝敏睿皇后并没有合葬,孝敏睿皇后的棺椁里只是一套衣服,真正的孝敏睿皇后是葬在一片茫茫的雪原上的,而且在那豪华的地宫中,埋藏了整个兰若将近一半的财富。但那雪原在哪里,却谁也说不清楚,有很多的人去探宝,但无一不是一无所获。从前初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总是暗笑老百姓的想象力丰富,现在看来,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初晨脑海里浮现出来,这个想法之大胆,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上卷 庭院深几许 第四十一章 细无声(中)
初晨对政治和家族利益不感兴趣,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位孝敏睿皇后是一个可怜无比的女人。她放弃了爱情,放弃了爱人,为家族和天下苍生赢得了一个稳定的生存环境,纵然得到了无比的尊荣,成为万民景仰的帝后,得到帝王真挚的爱情,但她的内心却是每时每刻都痛苦无比,倍受煎熬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英年早逝后放弃进入皇族宗庙享受皇家祭拜,万民景仰的尊荣,偷偷的躲在家族这个小小的祠堂里。
风子瑛望着初晨道:“风氏身具凤凰血脉的传说便是由来于此,但是你我都知道,传说只是传说,风氏早就和常人一样了。盛名之下,给风氏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灾难和痛苦。其实为父很清楚,花无百日红,盛极必衰,这是自然规律。风家能撑到今天已实属不易,但是这一大家子人总得活着,该蹦跶的还得蹦跶。”
初晨知道风子瑛并不仅仅只是给她讲一个故事那么简单,便道:“父亲跟女儿讲这个故事,是要女儿不要忘了家族吗?”
风子瑛问:“你听了这个故事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初晨想了想,答道:“不怕父亲责怪,女儿听了,首先感到的就是这位老祖宗虽然令人尊敬,却是个可怜人。”她已经做好了被风子瑛臭骂的打算,却久久没有听见风子瑛吱声,她奇怪的望过去,只见风子瑛嘴角噙着一丝苦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父亲?”初晨拽着他的衣角提醒他。
“嗯?”风子瑛回过神来,“为父不是要跟你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想跟你说,从这位老祖宗身上,你也可以吸取一些教训。生在这样的家庭,如果想要得到家族的庇护,就必须为家族做事,必须有所牺牲。”
“像她那样的人,其实是凤毛麟角,普通人难及十分之一。但她原本可以过得很好,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有孝顺的子女,有无以伦比的权势和身份地位。还是那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从前的事情咱们不提了,从今后,为父所盼无非是家中儿女平安喜乐。女子嘛,无非就是需要一个真心爱自己,能给自己安定生活的丈夫,以后好好的过日子,不要苦了自己。你过来跟这位老祖宗磕个头,求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保佑你一生平安喜乐。”风子瑛虔诚而肃穆。
“平安喜乐”四个字,说得容易,但人的一生想要都占全了,又谈何容易?不管怎样,这都是父亲对女儿的一片心意,初晨依言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再看风子瑛,却是神情迷茫的望向那几百个牌位,根本无视她的存在了。只得行了个礼,悄声退出去。
初晨自主院回来远远地就看到苏缜愁眉苦脸的站在院门口发呆。而初阳,则在不远处的树下抱着手虎视眈眈,满脸的不耐烦。二人一看见她,都不约而同地堆满笑容迎上去。一看到这两个冤家,初晨的心情不由好了大半。她一看苏缜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也没查出来,果然苏缜道:“虽然小妾多了些,但没有子女,勉勉强强吧。反正我是不赞同的,但是只要你高兴,那就好。”
初阳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反正比某些人好。至于小妾么,那还不简单,慢慢地解决呗。”
接下来的日子,初晨除了偶尔去给风子瑛请安说话以外,就是躲在屋里保养,或跟宫里派来的教习嬷嬷学习要注意的礼仪和事项,就连风家来观礼的直系亲属到了京都,她也只是出去略见了礼而已,时间一晃就到了腊月初八晚上。
初阳提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进来,笑嘻嘻的给初晨行了礼,说是有东西送她。他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件大红羽缎紫貂皮的披风,油光水滑的紫貂皮在烛光下散发着美丽的幽光。看着初晨略有些惊愕的神色,初阳有些得意的笑:“这是我送给姐姐的大婚礼物,是我这两年冬天打了紫貂存下的,京城最好的裁缝做的,春意提供的尺寸,这几日方做好。我故意让他们做大了些,也不知姐姐现在穿着合不合适。”
难怪这段时间初阳总是和春意嘀嘀咕咕的,原来是在弄这个事。初阳从小就对打猎有着奇怪炽热的偏好和天赋,对于打猎,他的经验甚至超过了好些老猎手。什么时候,少年居然已经可以猎取紫貂了?初晨望着这个她从小就嫉妒起的兄弟。他长得也是极英俊的,五官和初晨不那么像,只有那挺直的鼻梁略有些相似。
初阳是在用他的方式向她宣告他长大了呢,初晨微微一笑,将那披风拿来披上了,果然略大了些,但她现在还未满十八,应该还会长些,想必到时刚好合适。初阳大而清澈的眼睛闪闪发亮,紧紧的盯着她看,她发自内心的笑着谢谢他,说他细心,初阳垂下眼睛:“没什么!我早就想给姐姐做一件紫貂皮的衣服,那时候人小没有办法,去年我终于能成了,所以就试了一下,运气不错,只要姐姐喜欢就好。”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也是长在北地的,紫貂有多么的难打,特别是这样毛量丰厚,完美无暇的皮张是多么的难得她不是不知道,这件披风,在京城怎么也是价值千金的。想到十三、四岁的少年在滴水成冰的北地,踩着厚厚的大雪,背着弓箭在山林里寻找到紫貂,生怕伤着皮毛,小心翼翼的瞄准,一张一张皮草凑的样子,她的心突然有些酸。相比较其他人送给她的那些价值千金的礼物来,她更爱这件披风。“初阳。”她轻轻的喊了他一声,第一次为自己对他的嫉妒感到有些羞愧。
“姐姐,对不起。”初阳低声道,“因为我,抢走了属于姐姐的一些东西,今后,我会用我的方式补偿的。”
初晨吓了一跳,难道一直以来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小的时候是怨恨责怪嫉妒他过,但大了以后,她已经知道,这一切根本和初阳无关。
初阳并没有注意到初晨的尴尬:“姐姐,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姐姐的。只能祝愿姐姐以后一生平安喜乐。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