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重重-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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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万分焦急中,她看见海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月下与鱼儿嬉戏。计上心来,故作惊奇地指着那个身影大声喊:“快看!那是什么?鲛人!就是那个在海上唱歌的鲛人!”
鲛人听见了声音,微微回过头来。
鱼婆已经不管得罪不得罪初晨了,一把夹着她就走。鱼婆既然身为岛上的大管事,自然身手不弱,初晨估摸着自己若是与她拆招,大概也能勉强支撑个十来招,肯定能引起鲛人的注意。问题是,她不能与鱼婆动手,除非她想被赶走。
她使劲推开鱼婆,生气的说:“这是在做什么?我自己能走!”鱼婆到底不敢太勉强,赔笑道:“是老婆子鲁莽,还请夫人不要见怪。鲛人性情多半,恐扰了贵客,还请夫人迅速离开这里。”皱眉对粉荷道:“你这妮子!呆了头了!还不来扶夫人 ?http://87book。com”
不等粉荷行动,温柔的歌声如同温暖的夜风,瞬间包围了三人,粉荷张张嘴,扶着额头就倒了下去。鱼婆眼睛睁大,也倒了下去。
初晨等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一下,拔足就往海边跑。边跑边对着远处那个半隐半现在海水中的美丽背影低声问:“你是明珠吗?”
那个美丽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脸色苍白,黑黑眸,风情万种,望着初晨微微一笑:“明知故问。”她轻挑手臂,“说吧,你想做什么?”
初晨一喜,忙道:“有人一直挂念你的安危。吩咐我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他对你的思念带给你。”
明珠不语,目光犀利地看向初晨,被她眼里的冷漠森寒刺得几乎想倒退一步,假如初晨说的是假话,肯定经受不住这目光。初晨想起彦信跟她说起明珠时那种温柔的神情,不由嘴角含笑:“他说没有你就没有他。他很想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明珠垂下眼,面无表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已经要忘记了。不必再提。”
初晨心中一凉。
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七十五章 迷津欲有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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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身上有一种疏远冷漠的气息,让人不敢与她多说话,多接近。初晨原想和她攀攀旧情,顺便求她帮忙。但人家明确表示不想再提从前,初晨也不好再说。
明珠是为了彦信才成了这副模样的,当时也许还有情意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她是否还是一样的想法,是否已经后悔并怨恨,如今她依靠万龙岛的势力存身,她的想法又是什么,这些都是初晨不能探知的。
明珠有些神经质的噗哧一声笑出来:“他竟然就喜欢你这样一个傻女子么?”
“呃?”初晨摸摸头,“他是经常说我傻。”彦信经常骂她傻,又经常嫌她太过聪明,不好被他骗。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几日了。”明珠指着在她身边游曳一种金色小鱼:“此鱼叫声如离,只在子时以后出来觅食,人称子离。它数量稀少,生长缓慢,体弱娇贵,尤爱吃岛南跃龙台的一种金萍。接连吃上两年方可长到一寸长,但长到两寸以后却是世间罕有的调养之物。
”
她看向天际的明月:“岛主夫人体弱多病,需要子离调养身子。白岛主每夜子时必然在跃龙台钓鱼。婚后数十年,只要人在岛上,从无一日间断。”
初晨睁大眼睛,竭力想把那叫子离的金色小鱼形貌牢记心中。
“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不知白岛主钓鱼收获如何?”
“数十年风雨无阻。有获不过十之一二。这十之一二中。有两寸长又只得十之一二。”万龙岛主十天中不过能钓得起一两条鱼。而每钓满十条鱼。大概只有一两条鱼能用。也就是说。他要钓满一百天才能弄得着那么一两条鱼。
明珠随意拈起一条三四寸长地子离。那鱼儿在她手中并不挣扎。温顺乖巧。“小东西通了灵性。又岂是轻易就能得到地?那几条鱼。不过是他日复一日坐在那里。与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那等笨蛋地小鱼儿才会上了当。”
听明珠地意思。自己只要弄几条合意地子离去。必然能讨好得了白老爷子。但这又谈何容易?初晨愁眉苦脸:“他坐在那里几十年。不过得到几条子离。我第一次到那里。小鱼儿只怕老远就被我给吓跑了。”
明珠听得好笑:“你这是小看于我还是不相信我?”
初晨道:“我不是小看你,也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你让我去,必然就可以得到鱼。但若是被白老爷子看破,你今后可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做人不能太贪心,太自私,她亲眼看见羽池说到明珠时那种贪婪疯狂地神情,可以想象,假如明珠离开了万龙岛地庇护,将会过着怎样的日子。
明珠讽刺一笑:“你一直都是如此优柔寡断,还是一直伪善虚伪?我要做的事情,从来心中有数。”
初晨被她饱含讽刺的话刺得心头难受。
明珠继续不客气地说:“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成大事不拘小节,两害相较取其轻?如果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怎么帮他?恐怕单为怎样保护你,讨好你,就要费了他大半地精力。”
明珠见初晨不说话,冷哼一声:“被我说中了吧?他喜欢你这样子的女人,也是个傻子。”
“他不傻。”初晨闷闷地回了一句,彦信是她见过的最聪明地人。
明珠盯着她看了半晌,劈手扔来一件东西:“子时就要到了,你还不去?等着人家来抓你回去?”
初晨知道她性情有些古怪,也不和她计较,真心实意地给她行了个礼道谢,拿着那个东西就跑。
“把这个研碎了扔进水里,鱼儿就会来。”明珠在她身后低声嘟囔:“没见过这样笨的人,东西都没问清楚怎样使用就跑了,笨死了,什么眼光?中看不中用!”
初晨假装没听见,跑了几步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跃龙台怎么走,万一走错了路,被人拦住,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请问,那个,跃龙台怎么走?”
明珠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指着南方,“你一直往那边走,看到一个光滑如明镜的平台,那里就是了。”
“有没有什么比较隐秘的小路?”虽然很明显地感受到明珠鄙视地目光,初晨还是硬着头皮问她。
“没有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扰白老爷子,否则白老爷子若是未钓到鱼,就会变成那个人的错。你明白了吗?”明珠颇有些不耐烦。
“明白了。”初晨羞愧而逃。
尽管明珠告诉她这里不会有其他人,但初晨还是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尽量隐匿自己的身形。终于看见了那个光滑如明镜的平台和台上端坐如石像的垂钓老人。
耳边萦绕着鱼儿出地“离、离、离”的奇怪声音,初晨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却不得不尽量放轻脚步向老人靠近。她想,一个爱惜妻子,会迁怒他人地老人,怎么也不会是一个老顽固,铁石
?她只要把握住最关键的一点,就有成功地可能。
她刚靠近跃龙台,一道冷厉如刀的眼神从她身上迅速扫过,初晨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摸了摸自己地脖子,头还在。原来眼光真的是可以杀人的。
她大无畏地继续向台上前行,老人只是愤怒地瞪着她,不敢出声亦不敢出手制止她的靠近,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那敏感狡猾的小鱼儿给惊吓走。
跃龙台名不符实,并不高,平滑如镜,两面临水,台下是一片泛着银光的海水,水面上攒动的子离金色的背脊在月光下华丽无比。初晨悄悄走到离老人稍远的下方坐下,沉默地看着他钓鱼。老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两眼,终于不再管她,专心致志地钓起鱼来。
初晨偷偷地瞟了他两眼,老人并不是她所想象的,怒目张虬,身高体壮地霸主模样,而是一个面容清秀,作文士打扮,斯文之极,须皆白地胖老头儿。在他沉默不语,专心致志钓鱼的时候,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察觉到初晨偷瞟他,老人不高兴地抽了抽嘴角,这是他即将怒的征兆。以往岛上诸人只要一看见他这个动作,都会被吓得惊慌失措,初晨不知道这个规矩,自然没有放在眼里,不但不走,反而肆无忌惮地到处瞟。
老人咬紧了牙,心头地火一拱一拱地,刚好钓竿动了动,他忙往上一提,空的。伸头往下一看,那金色的小鱼儿进食正欢,偏没有鱼上了他地当。不由怒从心头起,“啪”地一声砸了钓竿,对着初晨怒目而视。
初晨正在想要怎样和他搭上话呢,就被这一声脆响拉回了现实中,迎面正对上老头子愤怒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讪然一笑。
眼见老人指向她,脸涨得黑紫,一脸的愤怒,初晨忙扑到台边往下一看,刚才还在进食的小鱼儿已经被鱼竿出地声响吓得四处乱窜,只剩下几条胆子大的,还藏在水草中,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继续进食。
初晨忙对着鱼儿连连作揖告饶,她是真心实意地求这些小鱼儿千万千万回来,不要被老头子的坏脾气给吓跑了。要不然她的戏不但没法儿往下唱,还会面临马上就被赶出万龙岛的窘境。
老人看见初晨可笑的动作,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更难看地晚娘嘴脸。不过好歹嘴里的脏话没有冒出来,手脚也没往其他地方招呼。
等了一会儿,初晨看见鱼儿都回来了,欣喜地作了一个揖,小心翼翼地拿起老人地钓竿,怯生生地看向他。老人假装没看见,把脸转开了。
初晨心里偷乐,脸上却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取了鱼饵穿上钓钩,很熟练地把鱼线钓钩甩进海里,多亏她当初在广陵王府中无聊时学会了这钓鱼地功夫。
她强作镇定地选了个地方坐下来,就等着自己刚刚偷偷抹在鱼饵上的,明珠给地那种东西起作用。她不回头也可以感受到老人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
等到一刻钟以后,她终于感觉到手里的鱼竿微微动了动,顾不上谢天谢地,忙把鱼竿往上一提,迅速收线。一条三寸长的金色小鱼被她甩上了石台,小鱼拼命挣扎,力量十足,居然有要挣脱的趋势。初晨大惊之下,手忙脚乱地往后一仰,手脚并用去按小鱼。
老人看见小鱼,激动地伸出手,又恨恨地缩回去,冷眼看着初晨独自去忙乱。待到小鱼终于被放进鱼篓里,初晨才现自己刚才的行为动作是何等的不雅。她讪讪一笑,讨好地把鱼篓递到老人面前,老人翻了翻白眼,不屑一顾。
初晨也不计较,仍然给他穿了鱼饵,甩好线,把鱼竿递到他脚旁,自己抱了脚坐在一旁观看。
老人拿起鱼竿,又开始钓鱼,从始至终不曾看初晨一眼。但也不再恶狠狠地瞪她了。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其间老人收了几次线,都是空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又恶狠狠地瞪向初晨。初晨知他心中不爽,觉得自己没有面子,佯作不知,冲着他不温不火地笑。
如此几番,台下的鱼儿吃饱后相继离开,越来越少,老人开始着急起来,频频看向初晨,初晨也不搭理。老人只好把鱼竿扔到她脚旁,她摇摇头。老人眼里寒光一闪,一把提着她的衣领就要把她往海里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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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七十六章 迷津欲有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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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临空,凉幽幽的感觉在足底顺着经脉一直传递到全身,轻柔的海风吹在脸上却没有舒服的感觉,只有恐惧。初晨闭上眼,也不挣扎也不退让。
白老爷子盯着她看了一会,缩回手,将她轻轻放在石台上。
初晨感觉自己的心又重新回到了胸腔,才睁开眼,望着白老爷子绽放出一个美丽的微笑。据说陆宛凝是白老爷子最疼爱的养女兼儿媳,她长得那么像陆宛凝,她就不信白老爷子对着这样一张脸下得去手。
白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又把钓竿塞到她手里,示意她赶快行动。
初晨摊摊手,表示鱼儿已经走光了。
白老爷子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海水,叹了口气。提起鱼篓就走。
初晨紧跟其后。两人下了跃龙台,花木阴影里怯生生地走出鱼婆和粉荷,对着白老爷子跪了下去。
白老爷子冷哼一声,没有任何表示,扬长而去。
一直到白老爷子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鱼婆和粉荷才站起身来。鱼婆脸色很不好看,怨道:“夫人好利索。这下子,老婆子要出名了,明日的责罚老婆子就是第一个。”
初晨已是得了便宜。自然要说几句好话。“对不起鱼婆。粉荷。让你们担心了。我醒来以后。见你二人昏睡不醒。只好去找人来救你们。正好听见这边有‘离、离、离’地叫声。我以为有人在。循声而来。不想正好遇见这位老人家在钓鱼。我不敢打扰他。又看着好玩。不知不觉竟然入了迷。你们不会怪我没有管你们吧?”
粉荷几乎要哭出声来。咬着嘴唇不说话。鱼婆倒是叹了口气:“罢了。老爷子也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夫人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三人顺着小径自回去不提。
“姐姐。你醒醒。”陆宛凝一脸地焦躁。使劲推搡着初晨。
“怎么了?”初晨睡意朦胧地嫣然一笑。陆宛凝地脸上还带着快速奔跑以后留下地红晕和薄汗。初晨伸出手给她理理耳边地乱。“什么事这么急?”
陆宛凝焦躁地道:“你昨天晚上去跃龙台了?”
“嗯,原来那里叫跃龙台啊?”初晨翻身坐起,粉荷忙过来伺候她起床。粉荷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递漱口水时居然把水洒在了初晨身上。
陆宛凝瞪着粉荷道:“死丫头!让你伺候个人都伺候不好,若是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仔细你的皮!”
粉荷跪下,哽咽出声。初晨叹口气,“不关这丫头地事,都是我的不是。你要说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
陆宛凝眼圈儿马上红了,拉着她道:“姐姐,我不是要怪你啊。我是担心你,你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危险,曾经有人误闯入那里,影响了爹爹钓鱼,被他一掌就拍得经脉寸断,当时就断了气。他不认识你,你想要什么,耐心等待,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就是,何必这样冒险?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
初晨笑着接过热毛巾:“他不认识我,可他认识你啊。就凭这张脸,我想他也不忍心下得手去。”
陆宛凝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许你再这样。”
初晨笑着掐掐她的脸颊:“知道了。”
陆宛凝不依地要她保证,初晨无奈,只好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偷溜去跃龙台了。”话说,被人这样关心的感
觉真的是很好,她忍不住又掐了陆宛凝粉嫩的脸颊一把,低声说:“看到他们这样疼你,我真的是替你高兴呢。我都是沾了你地福气啊。”
陆宛凝有些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在享姐姐的福?姐姐不是一直都在尽力地保护我,帮助我吗?”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初晨冒险的原因是为了不拖累她。
“你们俩姐妹一大清早就抱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媳妇了呢。”多日不见的白鸣灿乐呵呵地从外面走进来,宣布一个消息:“老爷子了话,今天晚上,宴请姐姐和苏公子。”
初晨松了一口气,白老爷子终于肯正式承认她这个亲戚了。
“真的?你不会又是骗我地吧?”陆宛凝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个箭步蹿到白鸣灿身边,拉着他地手上下乱晃。白鸣灿被她晃得头晕,讪笑着对初晨道:“她一直都改不了这孩子脾气,我平时都不敢让人看见她。”
陆宛凝咬着牙在他手臂上掐起一块肉转了一百八十度,“我丢了你的脸吗?”
白鸣灿连声告饶,正色道:“我是来接姐姐去看苏公子的。”
陆宛凝皱眉道:“丫丫要醒了,我不能陪你们去了。”又吩咐:“还不上早餐么?夫人
出去呢。”
初晨草草用了早餐,便跟着白鸣灿往一条花木扶疏的小径走去。
初晨边走边问:“妹夫,和我一起来的其他人呢?”
白鸣灿道:“那些跟你来的人,都被妥善安置在一处,姐姐不必担心他们地安危,到时候,家父自然会放他们出来。”
“那其他人呢?”初晨指的是羽池等人,如果白老爷子把羽池放出来了,她这事就有谱了,如果还是没有放出来,只怕今天就是悲多欢少。
白鸣灿道:“没有听家父提起。晚宴之时,也请姐姐切记不要提起此事。等下还请姐姐告知苏公子,我们岛上从来就没有见过羽池这个人还有他地那艘船。”
白鸣灿等于是很明白的告诉她,她所谋求地那件事情一点希望都没有。初晨的心一沉,几乎是绝望了,喉咙像被石头堵住,沉甸甸地,连脚下平坦的路都变得有些坎坷起来。
白鸣灿把她的面色看在眼里,暗自叹了口气。他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白家能在海上称霸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只对在位的人效忠,从来不掺和到任何一届储位之争中。从明珠把初晨抱回来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明白初晨所求不会如愿。
白鸣灿把初晨送到苏缜居住的小院门口就告辞归去。只剩下两个心情沉重的人两两相对。
“你打算怎么办?”苏缜那天受的伤不轻,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精神还算不错。
“能怎么办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今天晚上吃完饭以后再说了。”初晨苦涩地叹口气,转而问苏缜:“我听说你最重的伤是背上的刀伤?”
“嗯。”
“是罗二砍的吧?”初晨记得自己是被罗二打昏的,他那张狰狞的脸还时不时浮现在她脑海里。
苏缜淡淡的道:“他当时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他。”他接过初晨递过的茶,示意她把门窗全都打开。
其实要防止人偷听的最好办法不是把门窗紧闭,而是要门窗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