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总裁追妻成瘾-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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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倾颜开口,江郗城便接着问道:“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这次……你休想骗我!”
“什么谁的孩子?”倾颜避开他灼灼的视线,“言言当然是我的孩子,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我领养的!”
“领养?”江郗城眯了眯眼睛,“宝贝,我承认,四年不见,你说谎的本事长进了,可是……这样我就会相信吗?”
倾颜的心脏跳了一下,却并没有畏惧,“你凭什么不相信?江郗城,你总不至于认为这孩子是你的吧?别忘了,你可是亲眼看着它被打掉的!”
“……”倾颜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剜进了江郗城的心里,他只觉得心脏一痛,剑眉不由地蹙紧。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最怕什么,所以就用这个来戳他心窝子。
“沈倾颜,你是故意的?”江郗城的呼吸有些粗。浊,他死死地盯着她,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射出箭。
倾颜不以为意,冷笑一声,“怎么,你也会在乎吗?别忘了,当初是你坚持要打掉孩子的!那个时候……你在乎过吗?我只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和你的残忍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沈倾颜,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问你,既然那个孩子是领养的,你小腹上,为什么会有剖腹产才会留下的伤疤?”
“……”倾颜一惊,狠狠吸了口气,江郗城的质问让她一时语塞。
江郗城却是没那么多耐性,紧锁着眉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侧,“说话,给我一个答案。”
倾颜呼吸急促,脖子好似被什么狠狠地掐住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了,一股湿热涌上眼眶,江郗城的脸在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倾颜死死地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说道:“你要答案是吗?好啊,我就给你答案!”
“……”她的眼角依稀闪着泪光,江郗城看着她,心尖上刺刺的,只听到她缓缓地说道:“不错,我这个……的确是手术伤疤,可是却不是什么剖腹产,而是……一场妇科手术!”
“……”江郗城锁眉,“什么?手术?”
“对!”倾颜扯了扯嘴角,却知道自己这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可她却不在意,死死地盯着江郗城,“想知道是什么手术吗?”
“……”她自然不会给江郗城开口的机会,“是妇科手术,知道吗,江郗城,拜你所赐,那次流产,我伤了身体,后来……反反复复的发炎,如果想活下去,就需要手术,所以现在……我再也不能生了!江郗城,现在……你满意了吗?”
“……”江郗城瞪大眼睛,倾颜的话就像一颗惊雷,炸得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倾颜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的样子,分明就不是在骗他。
不,怎么会这样?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他都做了些什么呀!
他岂止是罪孽深重!
“江郗城,你现在都知道了,可以走了吗?”倾颜闭上眼睛,任泪水扑簌簌地滴落。
她的话半真半假,有一部分是为了不让江郗城知道言言的秘密而编造的谎话,而另一部分却是真的,当年生言言的时候,伤了身体,医生很清楚的告诉她,她再也不能生了!
所以,这一生,她只能有言言一个孩子了,因此,她必须宝贝着,要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这才是她一生最大的愿望。
江郗城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不会的!怎么会?那个医生……当年她明明说……会万无一失的!怎么可能……”
江郗城的话再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倾颜的心,她吸了口气,拼尽全力地喊道:“江郗城,滚……马上滚……”
江郗城愣愣地看着她,沉吟了良久,缓缓说道:“就算不能生,你也是我的,别人……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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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5000毕!
☆、第101章 命运多舛的女人
周日一大早,倾颜安排好言言后,将前一晚包好的水饺装进保温餐盒,早早地赶到长途汽车站。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她来到了丹露市临近的H市。
接着又换乘公车,一个多小时后,她来到了位于H市远郊的静安精神病院。
因为是周末,来了很多探视的家属,因此病区里显得有些吵闹,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看着周围一双双或痴傻,或呆滞的脸,倾颜觉得心里很压抑。
这些人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饱受精神刺激,从此将自己冰封在自认为安全的世界里,他们在自我的世界中,营造臆想着种种美好,那里有花、有草、有风景,有爱、有笑、有幸福,他们刻意忘却了那段最痛苦,最折磨的经历,以这样的方式生活着,虽然悲哀,但也单纯。
看到这些人,有时候,倾颜觉得他们很可怜,有时候,却又羡慕他们的无知,至少,他们不会被伤痛所累,永远停留在自认为最美好的人生阶段,直到生命的终结。
收回目光,倾颜深吸了口气,快步向前面走去。
以前住在H市的时候,她每周都会来一趟,可现在搬到了丹露市,路程远了,也只能改成一个月来一趟。
但无论如何,这里始终都有她的一份牵挂,对于那个命运多舛,一生坎坷的女人,她没办法视若无睹。
拐了个弯,又穿过一个病区,倾颜终于停在一道铁栅栏前面。
里面的护士看到她,主动迎上来,“咦,沈小姐,你来了?”
“是啊,王护士,您好!最近很忙,所以好久没有过来了!”倾颜微微一笑,目光下意识往里面看去,“她……还好吗?”
护士顿了一下,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倒是很平静!”
“是吗?”这个回答多少让倾颜放了些心,她跟着又问:“她今天胃口如何?我给她带了她最喜欢的水饺!”
“还好,早上喝了粥,还吃了点心,不知是不是预感到你要来,今天的状态很不错!”护士边说边拿出钥匙打开门,“快进去看她吧!看到你,她应该会高兴的。”
“好的!”倾颜冲她点点头,“王护士,辛苦你了!”
“别客气,有事喊我!”
倾颜下意识放轻脚步,来到一间病房前。
病房很大,设施也相当舒适,这个病区是整间静安医院中条件最好的,朝向南面的每个房间都带有一个宽大的露台。坐在露台上,可以边晒太阳边欣赏风景,青山远黛,郁郁葱葱,楼下的花园里百花齐放,空气里飘散着迷人的花香,耳衅偶有虫哝鸟鸣,四下里皆是一片宁静致美。
目光在病房里环顾了一圈,不见人影,她随即向露台上走去。
宽大而满是阳光的露台上,一把摇椅缓缓地晃动着,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从倾颜的角度看过去,她背对着她,身形很是消瘦,让人看了不禁心里一阵泛酸。
倾颜越发放轻脚步,走到女人的面前,弯腰蹲了下来。
“惠姨,我来看你了!您……还好吗?”倾颜柔声问候着。
摇椅上的女人骨瘦如材,大大的眼睛深陷进眼眶,面颊也凹了进去,这使得颧骨看起来异常突起,一双苍白的手交叠着,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历历在目上,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虚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
可尽管如此,从她的身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丽和优雅,病痛丝毫不能抹去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那份高贵,可以想像,她曾经的美好。
“惠姨,这么久没来看您,您会不会怪我?”倾颜温柔地看着她继续说道。
而摇椅上的女人,却仍然没有半点反应,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倾颜,只当她是空气一般,双目无华,呆滞地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倾颜却并没有因为对方没反应就停止说话,反而接着说道:“我搬去了丹露市,现在……离惠姨太远了,以后……也只能一个月来看您一次了,不过……惠姨,您放心,我不会不管您的,只要您一天没有好起来,我就会照顾您一天!等您好了,我就带言言来看您!到那个时候,言言也应该痊愈了,我相信……您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回应她的,依然是无声的寂静。
倾颜并没有因此而失望,不管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已经说给她听了,就算她今天不知道,迟早有一天,她都会知道!
缓缓站起来,倾颜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惠姨,我给你梳头发好吗?”
这是每次来,自己都要替她做的事,也是她最喜欢的。
倾颜转身回到病房里,从*头柜里取出一个牛皮盒子,打开盒子,一把酱紫色的木梳躺在里面,漆面油亮,雕花栩栩如生,工艺十分的漂亮。
倾颜小心地将木梳取出,一下下,轻柔地替摇椅里的女子梳理着已见花白的头发。
她的动作很温柔,一边梳理一边问道:“惠姨,觉得舒服吗?以后,我不能经常来帮您梳头,就让王护士帮您好不好?她照顾了您那么多年,对您很细心的,头发经常梳理才会年轻漂亮,也会对您的康复有帮助,等一下,我把这件事交待给她好吗?”
女人呆滞的目光微微动了一下,眸子里似有什么一闪而逝,但很快再次平静无波,又封存进了自我的世界中。
过了一会儿,倾颜梳理完,她拿出盒子,正准备将木梳装进去,那只骨瘦嶙峋的手一把按住她,接着从她手中抽走了那把梳子。
女人低头凝视着那把木梳,干枯的手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抚摸着,仿佛那是一个无价珍宝。
原本她那双无华而呆滞的目光,在拿到梳子的一瞬间,一下子有了神采,整个人似被一下子点亮了。
她就那样看着,慢慢的嘴角也跟着勾了起来,毫无血色的苍白面颊上,竟然有了些许的晕红,那表情,像极了一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拿到初恋*送的礼物,那样欣喜,那样娇羞,小心翼翼地保管着,由心而涌动出的那份喜悦,似乎每个看到的人都会受到感染。
倾颜愣愣地看着她,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做出这种反应。
以往,看到这把梳子的时候,她也会有情绪的波动,甚至狂躁的时候,只要拿出这把梳子,她就会慢慢安静下来。
一直以来,倾颜都知道这把梳子对她有很特别的意义,只是……却不知道那意义究竟是什么。
倾颜试探着靠近,“惠姨,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这把梳子……对你很重要是吗?你还记得……是谁送给你的吗?”
女人一动不动地相着梳子,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花自飘零水自流,淡淡青丝自言愁。春暖秋霜怜人袖,满月半弦月如钩。青丝绕指柔,华梳理云鬓。郎心轻画眉,红颜落朱唇。浓浓情相依,淡淡心相望。折翼降人间,守护爱一生。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摇,你我情比金坚!”
听着女人念念有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倾颜整个人都愣住了,《蝶恋花》是有名的情诗,这个她自然知道,让她惊讶的是,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开口的惠姨,今天居然开了,而且……完整地念出了一首诗的后半段。
她冰封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多年,却仍然能够将这首诗记得如此清楚,可见,当年这首诗给她留下了怎样深刻的记忆。
倾颜看着她,梳子、情诗,以及她的神情,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所有的一切必定与一个男人有关,而惠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十有*也与这个男人有关!
倾颜再次在女人的面前蹲下,看着她喋喋不休,满脸闪动着异彩,她试探地问道:“惠姨,这首诗好美,是送给你这把梳子的人念给你听的对吗?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女人微微一滞,念念有词的嘴唇也因此抽动了一下,好一会儿,她将目光缓缓从梳子上移开,落在倾颜的脸上,下一秒,呆滞的眼中浮起泪光,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她颤抖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元……元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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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来她也是位母亲
倾颜一愣,“惠姨,元恺……就是送你梳子的人吗?他……是你的初恋*?”
女人摸着梳子,依然念念有词,“元恺……惠英,元恺……惠英。”
“惠姨……”倾颜看着她痴痴傻傻的模样,心里一阵阵酸楚,她和那个元恺,究竟有过一段怎样的情感经历,以至于让她如此念念不忘,只怕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元恺已经成了唯一。她把他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放在一起,他们曾经应该是很美好,而令人羡慕的一对,究竟为何劳燕纷飞,而那个元恺现在又在哪里呢?
“元恺……惠英……”
“惠姨,元恺……他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去找!”倾颜小心地问。
李惠英捧着刷子的手突然一僵,抬起头,幽幽说道:“元恺……你说元恺……”
“是啊,惠姨,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他……”李惠英幽怨地看着倾颜,下一秒,突然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把抓紧倾颜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元……元恺,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你回来了对不对?”
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倾颜,力气很大,突兀的骨头硌得人生疼,那股力量,恨不得要抓进倾颜的肉里,好似等了很久,只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惠……惠姨,你怎么了?我不是元恺啊,你……快放手!好痛啊!”倾颜挣扎着,想要将手抽离。
“不……你是元恺,我总算等到你了,你不要丢下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李惠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就是不松手。
“惠英啊,我是倾颜,不是你的初恋*!”倾颜拉着她的手,触摸着她的脸颊,“你看看……好好看看,您不认识我了吗?元恺是男人,而我是女人啊!”
可不管倾颜怎么说,李惠英就像中了邪一般,眼神明亮,炯炯地相着倾颜,急促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元恺,我不是自愿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不想离开你呀,我……我是不办法的!求求你,不要恨我,带我走吧!我每天都在思念着你,思念着我们的孩子,让我见见他吧!哪怕看一眼,就是死……我也瞑目了!”
倾颜听着李惠英这些话,她完全呆住了,没想到,一直沉默的惠姨,今天居然说了这么说,而且……从这断断续续的话中,她似乎捕捉到很多信息。元恺不仅是她的初恋,她和他甚至还有一个孩子,原来……惠姨也是一位母亲。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起来,似乎是惠姨做了什么错事,她将自己封闭起来,原来是元恺不肯原谅她,而她……又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同样作为母亲,倾颜自然很能了解这种感情,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现在有人把她和她的言言分开,她也一定会疯的,不,应该是……她根本活不下去。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害怕江郗城知道言言存在的原因!
她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会失去言言,因为言言是她的一切。
本来就是十分同情李惠英,听她说了这些,倾颜对她更是心疼,“惠姨,你还好吗?”
李惠英再度看着她,眼中再度燃起光华,“元恺,你告诉我,你不恨我,你已经原谅我了!”
看到惠姨突然变得如此失控,倾颜觉得异常心痛,她不希望她活在自我的世界里,即使感情中是她错了,可也不至于赔上她的一生作为惩罚!
她踌躇了一下,一把抢过李惠英手中的梳子,大声地喊道:“惠姨,你看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元恺!”
李惠英一愣,目光在倾颜脸上打量,几秒钟过后,犹如抽离一般,她眼中的光芒瞬间消失,呆滞就像一层雾遮住了她的眼睛。
接着听到她泄气的声音,“你不是元恺,不是元恺,我知道……元恺……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
“惠姨,别这么说,也许……他早就原谅你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也许,求得元恺的原谅,这是李惠英一生的执念,她从她的眼神中几乎看到了绝望,而倾颜不希望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沈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王护士敲门走了进来,关切地问。
“噢,没什么!”倾颜摇摇头,“我想……惠姨一定是想到了她的爱人和孩子!”
“什么?她有孩子?以前从没听你说过!”王护士很惊讶,“那么……她的孩子在哪里?”
倾颜叹了口气,又是摇头,“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也是刚刚才了解到,惠姨有孩子,而且……应该是很多年没有见到了!我在想……这也许就是惠英的病因!”
王护士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对!一个母亲……最怕的就是失去孩子,她完全有可能是因为见不到孩子而变成现在这样!只可惜,我们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也许她见了她的孩子,会好起来也说不定!以前……我们就有过这样的实例,父子团圆,母女重逢,疯了几十年的病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亲情的力量真的是很伟大的!”
“真的吗?”倾颜很期待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就算一时找不到,能让李惠英多透露一些消息也好啊,这对她也是一种刺激,说不定就会越来越好呢!”王护士提醒。
“可是……”倾颜又叹了口气,“我现在搬去了丹露市,要很久才能来一次,间隔这么长,只怕是……”
“这有什么难的?我可以帮你啊!别忘了,我可以天天都跟她在一起呢!”王护士看了看李惠英,“对了,沈小姐,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开口说出了孩子?”
“啊……”倾颜愣了一下,“就是……梳子,我用梳子帮她梳头,于是……她就……”
王护士看了看倾颜手中的梳子,不禁有些难以置信,随伸手拿过,“既然这样,那我来试试!以后……每天都帮她梳一次!”
只是,没想到的是,王护士刚把梳子拿到手,李惠英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还是呆呆的,刹时间变得狰狞而可怕,死死地瞪着王护士,恨不得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率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倾颜,她脸色一变,立刻喊道:“王护士,快把梳子放下!”
只是,她还是迟了一步,话音未落,李惠英便张牙舞爪地扑向王护士,一双眼睛瞪得血红,声嘶力竭地喊道:“还给我!快把梳子还给我!”
“惠姨,别这样……别……”倾颜大惊,立刻冲过去想拦住她。
可李惠英的力气很大,一把就把倾颜推向一边,接着扑向王护士,口中大喊着,“你这个坏男人,是你……是你毁了我!把梳子还我!”
她疯了一样的一把拉住王护士的手,“哗刺……”长长的指甲划上她的手腕,伴着王护士的尖叫,手腕处被挠出几道触目惊的血痕,王护士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梳子“啪”的一声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