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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烟花易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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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雪落那丫头片子最是无足轻重,居然也被谁拿来利用了对付你,真不知那些人怎么会想到从她身上下手,而曼妮小姐也不像那么没主见的人,居然也会信这些无稽之谈,可能这就是现在那些年轻人常说的什么爱情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吧,这也真算我们走背运了”

那句话本是笑言,霍展鲲却微微一怔,夹着雪茄的手僵在半空中。

巨大的天鹅绒窗帘被金色的璎珞束在落地窗的两边,十月下旬的天气,下午的阳光是蜷在窗户边的慵懒白猫,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周易书的那番话却呆滞了,突如其来地想到那个将白未白的清晨,耀安,清水镇,战后的房子里,他下定决心要杀的那个女人蒙着眼睛泪流满面,那么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也柔弱可怜得教人心中一软,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她叫钟雪落,是他当做棋子推到大哥身边去的女人,只看到她的恐惧和无助,只看到她旗袍的前襟耷拉下来,于是他第一次微颤着手指去帮一个女人扣上扣子,她还在抽泣,眼睛蒙着,头仰起来,期盼地、感激地、委屈地唤他的名字,温热的呼吸就在他一低头的距离!

也会不由自主想到胜利之后回到骏都,他如同往日一般流连温柔乡,却居然大多时候都不再去看那些粉腮香面,只看她们身上的妖娆旗袍,着了魔似地将各色的盘扣一个个解开,又一个个扣上,覆手遮住一双双桃花眼,只留温润唇瓣,入眼的却全是朱红蔻丹,没有那淡粉色的一朵蔷薇花,只觉得怎样都不对,怎样都不对!

他对老太太说:

“就我们几个人吃饭也太无聊,不如把大哥他们一起叫过来?”

他对她说:

“真的没受委屈吗,你说实话,我不会偏袒任何人的!”

暖水瓶的玻璃渣子砰地碎在她脚下,他放了曼妮转身便去抱她!

曼妮说:

“霍展鲲,我想我的感觉不会有错的,要想清楚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他突然一颤,烟在手上蓦地夹紧!

周易书见到他神色有异,关切问道:

“鲲少,怎么啦?”

他摇头,大口吸烟,可那脸色委实不正常,周易书从未见过他如此面色,自然还要追问:

“是不是想到什么事,你脸色很难看。”

“没事。”他仍是摇头,这时想到曼妮临走前说他大哥长得像Lewis的那一番话,这时便说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周叔,一直有件事想问你,我听我妈说大哥八岁的时候爸爸曾经叫人带他四处去求医,一直到他十六岁才又回到骏都,你知道他们是去的哪里吗?”

“好像是云南那边吧,那时大帅听说苗家的药方效果神奇,他千方百计想要治好大少爷,他在战场分/身无术就专门派人送大少爷过去了,在那边寻着一个苗族的什么巫医,大少爷就跟在他身边吃药,吃了那几年也没见有什么效果,后面和勐军关系一天天紧张,大帅就把他们接回来,慢慢的也就死心了!”

“云南……”霍展鲲若有所思,再问,“那当年护送我大哥的人现在还找得到吗?”

“那些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也早就回老家去了,不过如果真要找应该还是能找着一两个的,”他回答着,有些奇怪,“怎么今天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这个大哥我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谈起正事来他的脸色立刻便转变过来了,又是那精明沉着的样子,“这样近在身边的人,我想还是一点一滴都知道得透彻比较好,那这件事就麻烦周叔,一定帮我找到当年的知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好困,睡觉去了!

雾霭沉沉(五)

下了第一场雪以后,骏都的天气越来越冷,偶尔的太阳都珍贵起来了,雪落是极其怕冷的,整日窝在暖气的房子里更是不想出门了。这天早晨推开窗户一看,入眼又是一片茫茫的白,天是鸽子灰,还有大片大片的雪悄悄的蝶一般扑下来,青砖灰瓦的房子,满庭枯败的花树都覆在这一层白絮之下,似乎远处胡同里模糊的清晨叫卖声和街上电车的当当声都一并覆住了,落雪茫茫,天地稀声,这世界都难得地清净起来了!

或许,展谦的世界就是这般清净吧,雪落望着那纷飞的大雪出神,却有极暖和的怀抱从身后拥住了她,修长俊秀的手把她的一双冰凉小手拢在手心里,她转过头去向展谦笑,他指一指端到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的瓷盆子,她立刻就明白了。

柚子的寒香从那热气中氤氲出来,他牵她过去,将她红彤彤的手浸泡在柚子皮煮出的热水中,再不轻不重地替她按着,其实她就随口提过冬天会冻手,没想到他却留了心吩咐习妈存着柚子皮,天气一冷便煮了来替她泡手,一天两次从未间断。这时他低着头按得仔细,她抬了眼也看得仔细,他额前浅浅的碎发斜下来,双的眼皮垂下来,眼中的温柔落在她的手上,她嘴角不自禁地钩起笑来,在水中捏一捏他的手。

他抬起头来,她让他看那漫天的大雪,慢慢说道:

“我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大雪的天气,爸爸给我取名字,他看了看天,随口就说出了雪落。妹妹出生的时候取名叫宝心,听说他和大娘想了很久,因为那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家里的老佣人说我妈妈是爸爸抢来的穷人家的女儿,生了我不到半年就过世了,从小到大也没有人真正对我好过,我的手年年都会冻,只有今年才是好好的……”她说着说着喉咙突然有些发堵,牙齿在嘴唇上咬了很久才又重新笑起来,

“不过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们两个都是没亲妈疼的可怜家伙,好在我们凑到一起了,以后也就不怕了。”

他的眼光一动不动放在她身上,原本就抓着她的手更用了些力,她也抓紧他的手,眼睛里的光芒比那白茫茫的雪光还要晶莹耀眼些:

“我们以后的孩子肯定就不会像我们两个了,他们有爸爸有妈妈,也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每天都陪着他们,不让他们受一点苦,我想啊我们两个肯定疼死他们了!”

他点头笑起来,那样的笑容仿佛将冰雪都融化了,她看着心里暖呼呼的,也跟着笑,然后红着脸对他报告:

“最近习妈经常熬甲鱼汤给我喝,还要煮红糖姜茶,她说这些东西吃了……吃了可以让我们快点有孩子,也许再过一两个月……我们就会有小宝宝了。”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他那笑简直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他将她揽到怀里,擦干她的手捧在手心里轻轻搓着,她又仰头去和他抱怨:

“那个红糖姜茶真不好喝,又甜又辣,我一点都喝不惯,可是想着你的五个儿子五个女儿,只好闭着眼睛全部都喝下去了,习妈也说我厉害呢!”

他面庞笑意柔和,头埋下去和她额头相抵,鼻尖触着她的,彼此的呼吸都萦绕在鼻端,她用鼻子去蹭他,蹭了几下自己却先笑起来:

“痒……”

他也笑,气息呵得她更痒痒了,她便索性踮起脚去亲他,正是一室浓情化冰雪的时刻却突然响起敲门声,习妈在门外叫:

“大少奶奶,有你的电话,贵府上打来的,说少奶奶的妹妹生病了,那边好像很急呀!”

雪落猛吃了一惊,匆匆赶出去接电话,听到一半便白了脸,挂了电话拉着身后的展谦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展谦,宝心生病了,他们说很严重,要我立刻回去看她,我要回去看宝心!”

他浅浅皱眉,思量片刻才写字:

“你别急,也许没他们说的那样严重,现在雪下这么大,还是先等两天。”

“可是他们说宝心都不省人事了呀,我只她这么一个妹妹,家里只有她对我还好些,”如果是她那大娘甚至是钟师长她定都没有这样急,可是宝心到底和她要亲近些,她心里着急,泪花儿已经泛在眼眶里,“我怕……我怕她……不行,我非马上回去不可!”

他眼中神色变幻,尚未来得及再写字,突然有人朗声开口:

“妹妹重病,当姐姐的理应回去探望,大嫂嫁过来还没有回去过吧,不如这次大哥和她一起,我派李副官送你们回去。”

雪落连连点头,还从来没有觉得霍展鲲这样通情达理过,他刚从外面回来,这时大步跨进来,将粘了飞雪的军大衣和军帽都脱下来交到迎上来的佣人手中,在霍展谦面前站定,淡笑:

“大哥意下如何?”

雾霭沉沉(六)

霍展鲲淡淡而笑,那目光含着几分隐秘的探寻,霍展谦波澜不惊,眼光只在他脸上转了一转便再回到雪落身上,对着她满含期许的眼睛微笑点头。

挺立如松的戎装少将肩上的军衔章带了外面冰雪的寒气,他眉梢云淡风轻,眼底却也有霜雪凛冽,只注视着面前这个温润含笑的男人,他的大哥——原本他才该是继承爵位统帅易军的那个人,可是用错药带来的聋哑却让他失去了本来属于他的一切,二十多年来,所有的人都习惯了他就是那个醉心书海与世无争的大少爷,有了这一层淡然温和的外表,竟然没有谁再能看得透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劳烦周易书查找当年护送霍展谦去云南的人,唯一找到的两个却也是无关紧要的小卒,只说大少爷跟着苗寨的巫医治病吃药,他们不能入寨,便在小镇上住着常年守候,只有偶尔的书信从苗寨传出来,他们便帮着寄回骏都向老爷报平安,几年之中却几乎是没见过大少爷的,也就是说,整整有八年的时间,其实是没有人说得清楚霍家大少爷到底在哪里,在他身上又发生过什么事,而自己居然毫无戒心地让这样的人在身边留了八年,也真算是疏忽至极了。

其实昨晚就接到消息,钟世昌密会几个内阁要员后已经开始暗中集结兵力,蛰伏了一年终于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他为了这个事整整一夜未眠,刚刚回来便听到钟世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叫女儿回去,不用细想便知其中定是有内情的,那他索性便将霍展谦一同送去,他这大哥的一身淡然究竟是真是假,就让钟世昌来帮他试一试吧!

这边他吩咐几个老妈子立刻去帮他们打点回去要用的东西,过得片刻又差人叫大少奶奶去他办公室,只说有东西要托她带给钟师长。雪落是极其不喜欢和他单独相处的,私下里他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他那眼珠子更是瞪得她全身都不自在,只是他发了话,她也只好磨磨蹭蹭地跟着过去,进了门立刻就问:

“你要我带什么给爸爸?”早点拿了她也好早点离开。

他却不急,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翻着什么东西,把他手上的资料袋一一放妥当了才看她,上下打量着,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她心里发毛,忍不住一跺脚,有些急了:

“你不是要我带东西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穿着一件绯红色的天鹅绒厚旗袍,上面罩着鹅黄蓝花的小袄,虽有些臃肿,但那颜色却是漫天寒冷中的一抹鲜嫩娇俏,小脸上的一双眼睛灵动闪耀,淡淡粉色的唇微微撅着,想恼又不敢恼的样子,倒比那些妩媚姿色更加动人些,他仍旧一动不动盯着她,却突然嘲弄笑起来:

“就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她心中更气,红晕都堆到脸上来,皱眉喝道:

“我又哪里惹你了,你反悔了不让我回去就直说,不要拐着弯子骂我!”

他却只是笑,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背向了她,似乎专心致志看着雪景,缓缓问道:

“一年前钟世昌告诉你这桩婚事时,你以为要嫁的那个人是我对吗?”

她眉毛打结,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只得含糊嗯了一声。

他转过身,隔着暗淡的天光看她,背光,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只依稀见到他嘴角有笑,窗外是满天的大雪茫茫,他戎装的挺拔身姿剪影画一般拓印在明净的玻璃上,时光似乎有一刻的静止,只有无数的雪花在他身后旋转、飞舞,轻扑扑地落下,冰晶跌落的细小声音密密麻麻地绽开,酥□痒地绽开!

他低沉开口:

“真是莫名其妙,我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有这一天,可能是老天爷存心戏弄才让我得了这失心疯吧。只是我霍展鲲看上的东西,任他百般戏弄千般阻挠,我都一定要握到手中!”

他眼中霸气凌人,却也有几许无奈,无奈这两个月用尽了全力不看不想,却全盘无效,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居然也全盘无效!他从不是犹豫不决的人,知道回避无效自然决心要得到,也许,得到了就会知道这般的莫名其妙也不过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吧!

她眼睛疑惑地眯起来,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开始胡言乱语,他却又是一笑,再走近了几步,说的话她却能听得明白了:

“钟世昌说原本提亲的人是我,后来新郎却换成了大哥,所以你才一直认为是霍家有错在先吧。” 他打量了她片刻,继续说道,“钟雪落,现在我告诉你实话——钟世昌早就知道你要嫁的人是霍展谦而不是我,只是他要用你换一个进内阁的机会,所以才那样骗你。”

她像在冷天行走的人突然呛进一口风雪到心肺里去,心子从里面都冷了半截,其实她也隐隐猜到事情不会像钟师长对她说的那样,只是一直不愿深想,她爸爸从来没有那样和颜悦色地对她说过话,从来没有像那样让她觉得温暖和希望,她想留住这样的感觉,想留住心里的那一点念想,即使是此刻霍展鲲说出了这些话,她脸上还是勉强地笑出来: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爸爸,我爸爸才不会那样利用我……”

“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也许都在利用你。”他沉寂的眼光看着她笨拙掩饰难过的笑,声音严肃起来,“以后,凡事还是多长个心眼儿吧。”

她仍在那心寒之中说不出话来,他却又是往常那居高临下气死人不偿命的调子了:

“难得你回去,也顺便帮我慰问一下钟师长,礼物我已经让李牧备齐了,等下你跟着他去看看合不合你父亲的心意。你自己也穿戴齐整些,本来又没什么姿色还不知道扬长避短,这些小棉袄什么的就不要穿出去献丑了,前些时候不是定做了貂皮大衣吗,难得出一次门,可不要给我霍家丢了脸!”

她立刻又被他气着了,扬头辩道:

“我什么时候丢脸了!”

他居然邪气一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顿时明白他指的什么时候了,她爸爸骗她的事立刻抛到了脑后,只红了一张俏脸,怒道:

“你怎么这样,你答应过不说的!”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了!”他只挑起眉毛要笑不笑,她第一次发现原本那么严肃霸道的霍展鲲居然也会有些痞气的,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却坐回办公桌后下逐客令了:

“话都说完了,你还要留到什么时候!”

“谁想留了!”她只差点没呸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开门便大步踏了出去,重重关上门还听见闷响一声,然后是等在外面的李牧的声音:

“大少奶奶,脚踢疼没有,你怎么用脚去踢这铁门啊?”

霍展鲲蓦地笑出声来,不自禁地转过椅子,出神去望窗外朔风翻飞,漫天雪落!

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心中却是复杂的盘算。

钟世昌召她回去自然没安好心,他明白,但是他也必须要送她去那是非地,他要知道霍展谦究竟有无隐藏,也要让钟世昌搅乱时局,乱则生变,这变数是对目前的僵局,也是对她。只要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嫂子,他不会越界,但是钟世昌这一闹,他定会顺水推舟扭转乾坤,把一切都改变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倒霉,被邻居家猫抓了一条血口子,本来两百多的狂犬疫苗就可以搞定,可是医生说我处理错误,不能用嘴吮吸污血(电视上中了毒不都这样的吗,只不过人家是男主帮女主吸,我是自己吸而已,电视害人!)她说接触了唾液更危 3ǔωω。cōm险,所以还要打另外一种什么东东的药,居然又要了一千,更重要的是今晚就扎了我四针,有一针还是打在伤口的手指边上,痛得我老泪纵横!提醒各位亲,如果被狗狗猫猫咬到或者抓伤千万不要下嘴,用流动的肥皂水清洗一会儿然后要去打疫苗,唉,啰嗦了。(话说医生给我说有多严重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想我肯定要翘辫子了,吓得我!)

雾霭沉沉(七)

那一场雪落到中午时分才渐渐住了脚,路滑难走,雪落一行人回到顺德也已经是暮霭苍茫,钟家是旧式的深宅大院,雪落离开了一年也没见有多大的改变,这时高墙铜门外早有人候着了,听到消息钟师长和夫人刘氏也迎了出来,脸上倒都是笑容满面的,雪落来不及和他们寒暄,只一门心思惦记着宝心,下了车便要去找妹妹,钟世昌没想到霍展鲲居然也让他哥哥跟着一起回来了,口中应酬着,倒也先让他们去看看宝心。

雪落急匆匆奔进宝心的房间,见着妹妹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发真有几分病恹恹的样子,她心里一痛,连忙走过去坐在床边拉了她的手,唤道:

“宝心,我回来了,你怎么样了?”

钟宝心一开始还没将这突然进来的华衣女子认出来,这时看仔细了才叫出来:

“姐,是你!”

听声音看神态自然不像电话中说的那样病入膏肓,钟师长立刻向刘氏递了个眼色,刘氏连忙笑道:

“哎,也亏得宝心这丫头福大命大,请了个洋医生回来打了两针又捡了一条小命,雪落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早上她那样子可是把我们几个都吓坏了!”

霍展谦似有似无地看了他们一眼,仍是静静站在众人身后,坐在床边的雪落却庆幸笑出来:

“治得住就好,宝心,这一路上我可担心死了!”

钟宝心靠着枕头坐起来,却并不想多谈她的病,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雪落,雪落心急看她,身上的大衣还没来得及脱下来,那一身顺滑油亮的貂皮在灯光之下耀人眼睛,更有一串明珠在貂皮下若隐若现贵气逼人,她挽成花的发髻上扣着一颗翡翠绿的发饰,原来略嫌瘦削的面庞也丰润了几分,肤如羊脂玉,眼是天上星,竟比出嫁之前更要美丽风韵,原本姐妹俩是不相上下的,现在她竟生生将宝心给比下去半截!宝心从小到大样样不输姐姐,这时上下打量了一圈心里已经不是滋味,再说出话来自然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姐姐,你这样一穿戴是不一样了!”

雪落自己看了一看,眼睛也忍不住弯起来,望一眼展谦,温柔一笑:

“这些都是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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