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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雪莲之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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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那些老师,都在为祖国为人民服务吗?他们就是那样培养那个啥革命事业接班人的吗?你们有些老师那个啥,太欺侮人啊!”
“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其实完全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向学校提的。甚至还可以向上级主管部门反映。”
“我问你,我们家三妹那个啥,本来学习很好的,可是升高中以后却把她编到那个啥……那个啥……”
“编到慢班。”玉华说。
“对对!编到了慢班,是吗,这是为什么?那天,我在街上碰到你们那个啥那个什么宋书记,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是为了让我们三妹去那个班当那个啥那个啥班委,说是做领导的,以便带动别人一齐进步。我听她当时讲得那么好听,冠冕堂皇的,似乎通情达理,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可那个啥,我听别人讲的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们说我家三妹被编到慢班,是因为人家说她作风不好!他们说那慢班里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二流子,这是什么屁话!我们家这几个丫头我做母亲的难道还不清楚?老实说,这几个鬼丫头,哪个敢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不打断她几条肋骨才怪呢!什么当班委会领导,胡扯!如今到好,成天和那个啥那慢班里的一些不想学习的二流子混在一起,倒真的让我不放心起来!大男大女的,成天在一起那个啥打打闹闹,不想读书,还能想什么?因此我想,不读就不读算了,省得为她那个啥操心!”

第八章(7)

“学校里的事,并非样样都那么合理的。”梅兰接着说,“老师对学生的评价,也不是全都那么准确。同样的事情和问题,不同的老师来处理,因为方式方法不同,或者立足点有些差别,也可能会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这是完全正常的。因而,照我说,晋妈妈,一些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何必老揪着不放呢!高一(3)班也并非是人们传说那样,什么全是二流子,他们都是一样的学生!这个班的事儿,以后由我管,您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和我说的,我们做得不对,您要打要骂都行,只是千万不能不让三妹去上学啊!”
“这哪行!我也没有什么大意见,只是那个啥以后我不愿再听到人说,我的娃娃什么作风不好的事儿,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弄不好要影响人家一个丫头一生一世的大事!还有,就是动不动拉人家那个啥上台去亮相!那哪是对付一个娃娃的做法,那简直是搞文化大革命嘛,文革中批走资派就是那个啥那样搞的嘛!”
“你答应让三妹上学了?”
“我没说呀,我哪里说同意让她去那个啥学校了?”说着就要笑,诡秘的样子。
有希望!梅兰心想。
“反正您不答应也要答应,今天我是专程来请她去的!如果您不答应,今晚我就不走了!”
从晋玉华家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星光灿烂,山野清明。玉华坚持要送一送她的老师,梅兰抬头望了望晋妈妈,见她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态,没有明显的反对表示,分明是默认,也就由她了。
“就是刚才,六妹还说要同我一块儿领阿冲去送你的,可这个懒虫,说睡就睡死了。”
“她真好玩,我很想和她告个别,可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了。”梅兰不无遗憾地说。
玉华领了阿冲,梅兰推了单车,慢慢地踱着步出了厂门,路上无人,但不冷清,是心里热。
谁也不再说话。阿冲一边向主人撒着欢,一边忽前忽后地小跑着,将一条尾巴摇得风车般转着。它一会儿跑去前方,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同时睁大着双眼,竖着双耳巡视着四周,非常警觉的样子。
“以前,它是我的保护神。从今往后,它也是你的保护神。”
“它愿意吗?”
“有我在,它当然!因为它叫豹子头,和梁山好汉林冲一样地英勇侠义。”
“你敢保证它已经认识我了?”
“你能一直在我们班教下去吗?”
“你最担心这一点是吗?其实谁教都一样的,关键是只要他有责任感。”
“不一样的……”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
“不!你好……你和别人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具体点,我哪些方面跟别人不一样了呀?”
“很多方面……所有的……反正……反正,我就喜欢……喜欢像你这样的老师……”
“……其实,我也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至少,我虚伪,我的正义感有时会因此大打折扣的。”
玉华认真在听,对方却没有了下文。她努力地思考着梅兰刚才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梅兰又说:
“对了,刚才你妈妈正要说那天晚上的事,你怎么突然就打断了她呀?”
“那有什么好说的,提起来就让人心烦!”
“都是些什么事儿,说出来让我听听。”
“……”
“说呀,谁欺侮你是吗?”
“不!不!没有的事,是因为……因为阿冲,它吓着了别人。”
“为什么?”
“那天下雪,我们全家正在灶屋关着门烤火,我蹲在火边轻轻读着英语,突然外面的板壁有人敲,又是有人在打什么暗号——一些男孩常爱用这种方式向我表达一些好感。其实,这有什么呢,接不接受全在我自己,可我妈就是看不惯,每次都要把人家吓得半死!该与什么样的人交往,不该与什么样的人交往,我自己早已能够辨别了,可妈总爱把我还当成小娃娃看待。那天,妈一听见有人敲板壁,她就命令阿冲从门缝中钻出去追他,当时就听见一阵跑步的追赶声传远去,接着就是扭打声,惨叫声,从远处传来。我以为有人被阿冲咬了,我一个箭步跑出去,见到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娃娃正爬在一堵石矮墙下哭,他是被狗追的,虽然没有咬到他,但他被吓得掉了魂似的,还摔了一跤!他摔得好重,皮夹克也撕破了一小块,阿冲正高高地立在那矮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的俘虏。那男娃娃一个劲儿地在那墙下向着阿冲说着什么,可是结结巴巴地什么也听不清,可能是在向狗求饶,我当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样的人,吓一吓也活该!”
“那以后,虽然许多人不再敢公然到我家门外乱敲乱喊了,但是……”
“但是什么,你从此没有人来打搅了不更好吗?”
“说得轻巧!没有一个人来理我,那我不成了什么了,孤家寡人呀?”
“那你要怎样?”
“我让它更乖一些,只听从我的指挥,不听别人的指挥。这样,哪些人是好人,我就让它和他好,哪些人是坏人,我就让他不理他,甚至吓一吓他也没什么不可以。”
“难怪,我一来它就对我那么友好,是你在向他远远地下达命令是吧?”
“是又怎么样?”
“它……”
“它代表我的意志,和林冲一样,专打人间抱不平,惩恶除奸,你可要对它好哟!”
“否则,你会命令它来咬我?”
“那到不会吧,你再坏,也不至于欺侮我的!”
其实真欺侮了她的人,她也不会让它去咬他的。她太善良太贤惠,这一点梅兰早感觉到了。他心里想着,嘴上却故意说:
“那不一定……”
“还老师哩!”
“老师也是人……”
“是人也不兴欺侮人啊!”
“我欺侮你了吗?”
“好像准备要……”
“快看,你身后是什么……”
“呀……”
玉华一声尖叫,忙着往梅兰怀里钻来……半天没有动静,才知道上当了。她转身朝着梅兰,举了小拳头一阵乱擂起来。
“你真坏真坏真坏!”
笑声在空谷间轻轻流淌着。

第九章(1)

晋玉华终于来校了。除了梅杜杜,如今,晋玉华和肖伟臣、马木提江等几个学生每天有空没空都要去梅兰的宿舍里坐一坐,和老师闲聊一会儿,哪怕是说几句可有可无的废话。他们俨然成了梅兰这位大娃娃可推心置腹的知心朋友。女孩们顽皮地称梅兰小奶油。
在梅兰眼里,这几个娃娃,都有着自己鲜明的特点:晋玉华生得苗条袅娜,美丽端庄,文静含蓄,一副淑女模样;肖伟臣白净亮靓,一双大眼睛如秋波粼粼,清澈见底,性格热情爽朗;马木提江长得五大三粗,笃厚憨直,性情刚烈,脾气急躁。唯有那梅杜杜,虽不常来梅兰这里,但每逢她一到,却气氛大变!她生性幽默,妙语连珠,常引得满室生辉,哄堂大笑。
梅杜杜大方典雅,独具气质,往往初见她时,感觉她一副高贵脱俗、矜持不凡之态 ,加上她那一副色目人的外貌特征,极有教养的样子,人们无不以为她出身欧洲上流社会富家豪族的小姐。
梅杜杜是雷平的音乐入室弟子,得意门生,已随他学了二年的小提琴。据雷平说,她天赋极好,往往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二年来,她已将一本《开塞练习曲》的大部分经典乐曲拉得滚瓜烂熟。如今,她无论小提琴演奏水平或者乐理知识,皆大大超过有些在县文工团拉了三五年的成年人。
梅兰极喜欢他的这一群年轻朋友,他对谁都很热情,他是他们的理所当然的大哥哥。当然,他的心底隐隐地感到有一双眼睛对他注目的时候,有一些与别人不太一样。
那是晋玉华!
由于家远,玉华在学校开中餐。每天,玉华提着一个大大的柳条篮来校, 放在梅兰老师房中的桌子底下。下午第三节课后,她又来提了柳条篮,领了阿冲,就一路从山间小路、田间埂道上寻了回去,往往尚未进家门,那柳条篮中的猪菜羊羔兔子草就已满满的了。城关区八一菜场的菜农们,往往在收获之后,将大把的残叶废料丢弃在地里,那是最好的猪菜了。另就是大山深处的草地绿原,到处长满各种野草,哪种嫩叶可以扯来喂猪,哪种嫩草可以割来喂羊羔和小白兔,玉华从小就再熟悉不过了。从小生长在山里的娃娃,自有山里人的天赋!
玉华在回家的路上扯的是猪菜羊羔兔子草,在来校的路上,采的是野山花,有时候还可从一些高山绝壁的峭崖上采到极为稀罕的雪莲花。
雪莲花并不娇艳,她是圣洁而冷峻的,一束束来自悬崖峭壁上冰雪夹缝中的浅蓝偏紫的花朵,被她带来了梅老师的小房间,那种来自严寒酷劣环境的花朵来到这小小的温室之中,有了一种新的冰清玉洁的生机,有时候可保持十天半月不死。
在南疆这样的属温带地区的大山怀抱里,许多鲜艳的不知名山花,四季都开不败的,它们几乎永远缤纷多彩,即便白雪皑皑的冬季,在那大雪覆盖之下,都也悄悄有含苞的花蕾在等待着初春的第一缕阳光 。
如今,正逢深秋初冬相交,山林中,溪水旁,小道边,峭壁上,悬崖畔,凡是空气流得到的地方,到处都绽放着一丛丛的知名的或不知名的各色野花。它们风情万种地向人们展示着各自不同的婀娜风姿,向大自然的无私馈赠尽力地回报着。向阳的地方,野花多呈红、黄、白等较明朗的颜色,它们大多妖娆瑰丽,洒脱而又高雅,处处显示出一种奔放的热情;而在那些背阴的地方,野花多呈紫、蓝、青等较幽冷的颜色。它们总是淡雅恬静,略带有一丝孤独和凄清。
在纷繁往复的社会中,各色人等的性格品性,也许是受了这种现象的启迪,还是这种现象本就是因了人生的感染,不得而知。
每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出山,玉华就起床了。她踏着晨露,迎着初升的朝霞,穿行在披了朦胧雾纱,睡裙罗衣,仍重温着夜色缱绻的山川密林之中。黎明的轻风扬起的柳条拂着她的脸,她踏着轻快的歌步来到学校。那手中的山花常会为他的美丽而不敢贸然开放。每隔一两天,玉华都要采一束山花来送给她的老师梅兰,那全都是一些含苞待放的花蕾儿。有时候,梅兰因为早上没有早读或者没有第一节课,他会睡一会儿懒觉,这时候,玉华就会将花儿不声不响地放在外边的窗台上,那只特大号的柳条篮,也就当然地静静地靠在他的门旁。当梅兰起来打开门时,比那最初的第一缕阳光还要早映入眼帘的,便是玉华的幻影了!随着这种幻影的是阿冲,它也会静静地趴在他的门口,甚至有时它会将那束混和着玉华体香的山花用嘴噙了,等着它的第二个主人过来轻抚它的头。有时候,梅兰会赶清早沿着玉华上学的山路兴步走去,每到他远远地看见那位小天使踩着露珠披着霞光清清爽爽地走来时,他的心底是那样地明朗,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滚动着暖暖盈盈的热流。这时候,他们可能会在一种极纯净的氛围中并肩共行在山道上,他看霞光与美人共辉,她唱心底最喜欢的歌。
梅兰的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典雅的青瓷花瓶。玉华第一次采来雪莲时的情景,梅兰至今清清楚楚地记得。
那是一个星期一,玉华早早地来了。她帮他将上次那束尚未完全枯萎的花朵扔进了垃圾桶,插上一束水凌凌的崭新的花束。那花是蓝色的,一股浓烈的冷香顿时弥漫在小屋。
“前天刚换过的,你今天又拿来了啊?”
“那是向阳处的野山花,太娇嫩,一天不见太阳,它就枯萎。今天我带来的花朵,可不比往常,它比那种温暖地带的阳光娇子,更具生命力的。你瞧,它香而不媚,美而不娆,具有不同寻常的生命力的!”
“这是什么花朵,这么冷艳的?我从未见过。”
“雪莲呀!”
“真的呀,这就是雪莲花!以前我只从画报上看过介绍,想不到今天有幸亲眼见到!”
“瞧你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束花嘛!”
“你从哪儿得来的,山上这种花多吗?”
“多就不稀罕了!它可是生在高山悬崖上的石缝中的,那大多都在雪线以上。”
“我也听说过,那是要在冰峰极高处才有的,你什么时候去爬冰峰了?”
“昨天,我领了阿冲去了一个极为险要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黑黑的深潭,我们在那儿玩了好{炫&书&网}久,后来从那儿再往上,翻过一座山坳,有一条羊肠小道直通鹿鸣峰巅的。”
“你一个人?太危 3ǔωω。cōm险了……”梅兰在心痛她。
“老师,我习惯这样,一个人在大山之中,感到心胸是那样的开阔,全身都舒适和惬意。”
“……这花太好了!”
“你喜欢,我以后多去采一些来……”
“我喜欢,我太喜欢了……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后,我和你一块去好吧?”
梅兰将自己的嘴唇和鼻子全都伏了那花朵上,深深的吻着嗅着,一种沁人五脏六腑的凉丝丝的清香,使他意识迷离,他太陶醉了!确实,小小陋室,有了这么一瓶冰山雪莲,整个小屋都飘逸着一种冰清玉洁了。
“老师,我高中毕业了就去工作。等我工作了,有了自己的宿舍,我也要采好多好多的雪莲花来装饰自己的房间,我要请你常来我那儿……”
“你……我不要你请的,我要……你是说高中毕业就要工作,你不上大学了?你成绩这么好的,怎么能不上大学?”
“我……我家里很困难的!我可能上不了大学了,我要挣钱供我的妹妹们上学呀。我肯定是上不成大学的,只要我能挣钱了,她们读多高都可以。我要让她们读大学,读研究生,出国留学。特别是六妹,她相当聪明的,我要满足她的所有要求,让她有出息,让她成材。”

第九章(2)

梅兰的同事们,一个个那眼睛贼一样的,他的哪怕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他们的目光。其实那是心的眼,更多的是人们感觉到的。
在一次午餐时间,他们当着梅兰,又议论开了。
“你们发现没有,梅兰变了,变得干干净净的了。”唐晶莹最爱当着许多人面取笑他,“我对生活的观察往往最敏捷最准确,你们不知道吧,自从这小子去过晋玉华家家访以来,那个晋玉华天天给他送花。这女孩为男士送花,是不是有点乾坤颠倒的味道了啊?”
“什么颠倒不颠倒,你不要瞎咋唬行不行,那是叫送花吗?说话可要负责任的。”沙岩说。
“不管怎么样,梅兰如今像彻底地换了个人似的可是事实。以前他衣服十天八天不洗,还大言不惭地在讲台上告诉学生:这衣服大可以不必常常洗的,只要换下来,叠好后向上面洒点香蕉水,压在箱子底下,过一个星期拿出来穿,又舒适清爽又干净整洁,还带有一种特殊的芳香!你看,懒人有懒人的歪理!可如今啊,他都快成什么样子了,两天要换四次衣服,一天照三十回镜子,梳两千次头发,抹三千次摩丝……”
“我说你这种人,总爱夸大事实,天花乱坠。说来说去,本来人家要相信的,经你这么一瞎嚷嚷,再真实的事情,都被你说成假的了!谁抹摩丝要抹三千次呀,真是的!”申东风假作责备唐晶莹道。
梅兰啐了一口,脸红了,将面朝向一个角落,自顾默默地使劲往嘴里塞着馒头,心里却充溢着甜密。
沙岩抬头向申东风看了看,转向大家道:“申东风他妈这种人最阴险,明着是在维护阿兰,实则那话比阿晶更险恶。”
“你倒是说说看,我的话何以见得就更为险恶呀?”申东风回敬道。
郝花道:“你申东风五十步笑百步,我看你也不要猴子笑兔子没尾巴,自己还不是成天追着人家那个那个……跑!那天在公墓你还当着大家的面大声申明什么:爱情这东西,真不可思议,它能使人更加珍惜青春,热爱生命!你倒是说呀,你自己有不有每天抹两次珍珠霜呀?”
“谈恋爱,并不坏,为的祖国下一代嘛!”郭欣打趣道。
所有在场的人这时忍不住哄地一声全笑开了,有些人连饭都喷了出来。申东风自己也闹个大红脸。可沙岩却道:
“好啦,好啦!我说呀,诸位先生们,女士们,这话到此为止,今后我建议有关什么教师跟学生谈恋爱的玩笑,还是尽量少开好呢!人家晋玉华才上高一,传开了,对谁都不好。来的孙,姐推门,在下这话,各位以为然否?”
“不然不然!刚才也没有谁提过晋玉华的事呀?”唐晶莹悻悻道。
郝花笑了,轻声说:“狡辩!来得正当的事,怕谁呐?”
沙岩道:“不是说我们阿兰怕谁,而是……而是……”
唐桂平打断他道:“什么而是而是的,都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了,人的思想观念,也该来个彻底革新才是。只要是人,一到成年就有自由恋爱的权利,这可是宪法规定的啊。按照法律对是否幼女的界定,女孩只要过了十四岁就不算幼女,那应该就是成人了。”
“宪法哪一条标明了啊?”沙岩冷冷道。
“哪一条……哪一条……就你那‘姐推门’这一条!” 唐桂平并不示弱,反唇相讥,“不要以为你沙岩法律知识比别人知道得多一点,动口就是法律呀宪法呀,人们说你豪放不羁,其实你胆小如鼠啊。你大约要让 ‘九斤老太’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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