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之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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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在走,山野在走!黑夜,仍在以它固有的节率延续着。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谁也不知道夜里发生过什么!
郭欣莫明其妙地受了轻伤。人们第二天看见郭老师额角上包了一块白白的纱布去上课,谁也说不清那是为的什么!只有一个人躲在一处不为人注意的地方,用一双小小的三角眼恨恨地盯着她。他那平时笑得弥勒佛一般的慈祥而和善的面容,暂时被恼羞成怒的无奈遮盖了!
当然,此事早过去好{炫&书&网}久了。而引发雷平与马丹的桃色丑闻,最终导致雷平身败名裂,却永远无处申辩的千古奇冤的祸根,正是由此而起。
自从那次刘福昌夜闯雷平宿舍,阴谋未能得逞后,他暗中更加密切地盯上了雷平和郭欣。有时候他甚至想过叫上郭欣的丈夫一块儿来捉奸!
刘福昌是个有名的夜猫子!白天,他在人前可以永远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态势。他那一双眼睛半闭不闭,好像总是睡不醒似地。任何人面前,他老实本份,永远是一副忠厚的憨态;他对领导惟命是从,对同事谦虚谨慎,为他人想得多,为自己想得少。刘福昌一直是学校的先进分子,是教育系统的标兵典型,是全县的拔尖人才,是劳动模范。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人前的一张脸,是白天用的。一到晚上,他整个人就变得乖张起来,完完全全地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变成了另外一副尊容,成了一个地道的幽灵。他会出没在一些别人想象不到的地方,从事着一些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明白自从有了那次他与郭欣暗中的遭遇,雷平他们一定会从此谨慎起来。真正的猎人是懂得不从同一个洞穴里等待猎物浪费时间的。他将目标放在了雷平位于小巷深处的那一处住所。
时隔不久,他就有了收获!连他自己都为这一次的惊人发现而吃惊!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可能吗?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当他一连三夜在黑暗中看清了并彻底证实了这件事后,他高兴得如同一个久久地蹲在水边垂钓的渔翁,突然钓住了一条大肥鱼一样!
刘福昌真正是为自己好大高兴了一回的!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跳,也许,这一回,他刘福昌要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来!
雷平呀雷平,你完了!什么才子,你他妈风流风到头了!
第十三章(6)
他发现了雷平将学生马丹带在了自己的宿舍里同居!
这还了得!学校领导听了刘福昌的汇报后,大吃一惊!马副校长不敢怠慢,立即将这事向局里作了汇报!文教局又连夜将这事报告到了公安局。文教局要求公安局立即派人包围雷平的那所宿舍,逮捕强奸幼女的人犯雷平!
“这事还得进一步调查之后,才能作出决断吧!”
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马云是马丹的亲叔叔,面对突然冒出的这桩关系到自己侄女名声的桃色案子,他当然不能冒然表态。好好的一对双胞胎兄妹,已经有一个出事了,凶杀大案,人都整个地失踪了,至今还未了结,又冒出来这桩丢人现眼的桃色丑闻,什么事都出在他们马家,这还了得!
“可人家文教局的人言之凿凿,并申言说主要是雷平的责任,雷平的作风一惯就口碑不好,这次正好让人有了口实,我们不管不问总是不好吧?”副局长张宝安用商量的口吻说。
“张副,你就不想想,即使他们反映的全是事实,雷平奸污女学生铁证如山,那也犯不着我们去管呀。马丹几岁了?她是我的侄女,我能不知道?她今年三月已经满了十七岁了,再过几个月她就满十八了!你们打算抓了雷平后如何处置呀?判他奸淫幼女罪还是强奸罪?请神容易送神难哪,我的副局长同志!”
这次拘捕雷平,尽管公安局最终没有出动,但文教局在学校领导的一再请求下,最后还是请动了县纪检的同志,他们又从县政府联防队里派出几名队员,大家在一个深夜,悄悄包围了雷平的宿舍。当雷平被从睡梦中叫醒时,雷平迅速对眼下的形势作出判断,他估计到并不是马苛冒称的马丹被人认出,而只是与自己那间学校的宿舍被人暗中监视有关。因为自从郭欣将那晚发生的那件让人可恼都无法说得清的怪事儿告诉雷平后,那种惊讶在雷平的心中激起的万丈波澜一直无法平息。这事可能要坏大事!他暗自担心着。
果然,这事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来了!他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猛烈而迅速。
慌乱中,雷平从室内叫醒了马苛,仍然冷静地帮马苛作了必要的修饰,让他戴好假发,塞好假胸,扎好了围脖。
当雷平与假马丹双双立在一群人面前时,他干脆有意将一只手臂轻柔地搭在了他的肩上,向人们笑笑说,你们有些吃惊是不是?对不起,师生恋,我雷平这一生能娶上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是我的福份呀!你们想要怎么办?我雷平一人做事一人当,该怎样就怎样吧,犯着哪一条,我甘愿接受一切处置。但是我请你们将马丹交给她的家人。
有人冷笑道:“这还要你操心吗?你以为你是谁呀,真的深入了角色,充任起人家马家的女婿来了呀!”
雷平当夜被带往学校的一间仓库禁闭了起来。而“马丹”却被带到校长办公室里,由有关文教局、县纪检和学校领导三方代表参加进行了长达几个钟头的谈话盘问。几个钟头里,马苛一言不发,当夜,他被送往马丹在学校宿舍的床上休息。可怜的马苛,在一大群女生的包围中,只得和衣蒙头滚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学校的起床钟声尚未敲响,就听见操场的那一边,学校废品仓库前人声嘈杂,有人又哭又闹,一群人“打死他!”“打死他!”地狂叫着!那间临时关押雷平的废品仓库被人砸开了,有人从里面揪出了雷平,七八条大汉对着他不问青红皀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此时的雷平只紧闭了双目,任由人们对他百般凌辱和折磨,只是不吭一声!他被失去理智的人们打得在地上四处翻滚着,浑身上下早没有了一块好肉。人们打累了,又被几个尖嘴的妇女厉声叫骂了好一阵子,大家这才散去!他一头长发披散开来,躺在那里,好比一个死去的疯人一般!
当天下午,雷平从县纪检审讯他的人们嘴里,知道了那群打他的人就是马苛马丹的家里人请来的,他们不但将他往死里狠打了一顿,还去抄了他的两处宿舍——他们的行为当然光明正大,那叫“扫黄打非”,去的人中间有一位有着县文明办主任头衔的——他们抄出了雷平房中许多的裸体画刊画报,还有一些大幅裸体油画,竟全是画的一些女人!他们怀疑那里面有一幅有些像是马丹。他们将这些雷平自己的画作与他所收藏的画报画刊全部付之一炬!他们将马苛马丹二人的事联在了一起,所有的怨气全撒在了雷平一人身上了!最使雷平无比心痛的是,他的那些珍藏了多年的名人珍贵字画藏品,也在这次浩劫中被洗劫一空。那全是被当成黄色书刊被当众烧毁的!
他们那些人,哪里知道那些被他们烧毁的字画,全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
一群文盲加流氓!雷平暗自骂道。
第三天傍晚,这事有了戏剧性的转机。雷平因被连日来不间断的谈话、变相的审讯折腾得疲惫不堪,在废品仓库那架临时用三块木板搭起来的木床上早早地睡下了,马丹马苛的父母亲却带了许许多多的营养补品一类,悄悄地亲自前来看望慰问雷平了!
先一天傍晚时分,当假马丹结束了被人连续二天二夜的不间断盘问,终于获得自由时,他的家人将他领了回去,细心的父母这才认出,原来这个一直跟着雷平的马丹,竟是人们一直在不停寻找搜捕而不得的马苛!
我的儿,你好让人揪心啊!父母亲一同紧紧搂住儿子,生怕他立即又会被人抢跑似的!一家人止不住放声大哭!
马苛哭着向父母讲了妹妹被雷平老师送往他的老家,将他化装成妹妹马丹留在身边,以躲避人们搜捕的秘密。
我的冤家!原来雷平是用这样的法子在救你的啊!那我们如何对得起老雷这样一位侠肝义胆的大恩人!
第十四章(1)
二中召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批斗大会,那是自从文化大革命结束以来,发生在二中的唯一一次批斗大会。批斗会的名称叫“批倒批臭奸污女学生犯、大流氓雷平”。那一天,主席台的上方悬挂着大幅横批:
“坚决贯彻中央指示精神,将我校‘清除精神污染’活动推向新的高潮!”
同学们一排排地整齐站着,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因为,今天的情况是这样的特殊,批斗一位老师!这在对文化革命那一段岁月没有任何体验的这一代中学生,总是感到那样地不可思议!在他们来看,大多数时候,老师们都是庄严而又神圣地站在讲台上,一个个目光威严地看着学生们。同学们即使对哪一位老师极大地不满,顶多也只能躲在背后骂几声“我靠!”“球!”“郎司格!”之类,谁敢在广庭大众之下,堂而皇之地对老师说半个不字!而今天却要将一个老师,一个平时被人们看得有一些神秘色彩的老师雷平押上台来批斗。
这世界有时候真还摸不透呢!
“雷老师会那样吗?”
“是呀,会不会又是‘九斤老太’他们那些人弄错了。他们是最喜欢诬陷好人的!”
“不管怎样,这回一定有好戏看了,咱们只管等着瞧好了!”
“……”
同学们悄悄私下议论着。
“嘘——瞧,雷平被押来了!”有人眼快,大声嚷道。
就见雷平被几个校工推着,从学校操场的东北边尽头踉踉跄跄地向着主席台走了过来。他的脖子上被挂着一块牌子,那是平时老师们写课外题的小黑板,那上面临时贴上了一张纸,写着几个碗大的黑字:
大流氓雷平!
那平字被写成躺倒的了,一条往下的尾巴,就被画成了一条硬梆梆的光棍,如同一条动物的阳物,直挺挺地向前伸去,插入了雷字的田中了。最可笑的,是那个雷字下面的田,被高明的书法家画成了一只像洞穴一般的图形。那种低级趣味的喻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知道画的人用意何在。
“真是无耻而又无聊!”沙岩当场就骂了开来。
“站好了,面向台下!”有人大声命令着。
全场一片吁声。有人干脆打起了呼哨。
“大家不要吵,不要吵嘛!”申主任立在台子的中央,大声维持着秩序。
马副校长端坐在台后一张课桌前,神态威严。刘福昌走去他的面前,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悄悄请示道:“马校长,要不要带领同学们呼几句口号,造点声势,比如打倒一类的?”
“不要!”马副校长道,“又不是批走资派吭吭——,打倒谁呀?他雷平还不够资格!一介流氓,吭——吭——”
“那,我们总得造点什么声势呀?为了让我们学校的革命师生人人以此为戒,吸取雷平的教训,才开这次会的,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开会,算什么批斗会!”刘福昌总觉得有点不过瘾似地,喋喋不休地叨叨着。
“刘福昌老师,这样吧,你现在立即去一趟马丹她们家,尽快将马丹同学接来学校,最好让她亲自上台揭露批判雷平的罪行,这样才真的有说服力。”申主任道。
“这……”
刘福昌这一下犹豫了。他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他知道,自从马丹被家人接回去后,他的父母亲也许是了解了女儿的真正心事,他们不但没有再来学校闹事,反而连打了雷平那事,都还曾悄悄到学校亲自向雷平道过歉。他们家如今是什么态度,他心中没底。他明白,这种事,弄不好人家两家抱成一团,将错就错,真的从此允了女儿与雷平的亲事,那就不但自己这回为人家帮了一个大大的倒忙,很可能还要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并且连累学校以及文教局、县纪检委所有强行干预这事的人,让大家骑虎难下!马丹真的再过几个月就要满十八岁了。出事的第三天,刘福昌就亲自去派出所户籍室查过的!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婚姻法,她很快就可到结婚年龄了!
台下全场正在大笑,台上的几位组织者并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马副校长开言道:
“你去去也好,吭——吭——刘福昌老师!你去吧,尽快将马丹以及她父母同时叫来,让他们一家现身说法吭——吭——,给全校师生上一堂活生生的清除精神污染课吭——吭——。”
“马……”刘福昌还要推辞,不料马副校长立了起来,对着台下大声宣布道:
“现在——我宣布,吭——吭——,大会开始——”
“把雷平押上台来——”
申一鸣主任一声震撼长空的吼叫尚未落音,只见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急急忙忙地从场外走来。他迳直走到台上,在马副校长耳畔悄悄讲了几句什么。只见马副校长脸色陡地变了,变得惨白!
会场上全体静默着,沉寂了将近有三分钟之久,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丝毫的声响来!
几个学校领导围在舞台的一角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最后,只见马副校长掏出一块灰黑油渍的手绢来,往他那早有些许秃顶的额头不停地擦了半天,又努力的清了清嗓子,而后,走向台子正中,冲了全场正一个个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的一千多学生和教师们,用一种极为委婉的口吻说道:
“同学们,吭——吭——,各位老师们,有关雷平的事儿,据县纪检委的调查证实,吭——吭——,如今又有了新的转机。不过,雷平犯的罪吭——吭——,可能要比现在还要大得多,还要严重得多!因而,今天的会吭——吭——,暂且停下,留待以后再开!现在我宣布吭——吭——,散会——”
全场所有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不是对雷平定的流氓罪似乎突然要被宣告无效而吃惊,那些莫须有的指控,本来就不大使人相信。而是这种突然的改变风向使人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人们无所适从了!
这是怎么啦?雷平到底犯的什么罪?什么叫比这还要严重得多?
这事,一两句话的确说不清楚的。但这种一开始声势浩大的会议的结局,却这样不了了之,草草收场,绝对是人们始料未及的。它像是被人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就那么随意地将全场一千几百号人说耍弄就耍弄了一回,吊足了胃口,却又轻描淡写地宣布了平常不过的结果。
第十四章(2)
还是在雷平被抓的第一天起,就有一个人一直在为他而忧心忡忡,那是梅兰。
整个事态的发展,梅兰全都清楚。怎能让雷平老师受到如此的冤屈!那真是一条硬汉子!梅兰亲眼目睹了雷平被马苛的家人痛打的全过程,十几天来各方面对雷平施加的各种压力,不明真相的人对他的误会,那种非人的精神折磨,对于一个一惯矜持清高的知识分子,那是一种怎样的人格上的摧残!换了任何人都是不可思议的。这使梅兰心底泣血!他景仰雷平这样一位平时与人接触甚少的好人!在梅兰心中,那真是一条具有铮铮铁骨、一身侠肝义胆的好汉!可惜天下这样的好人太少了!
必须将这事的真相公诸于世,还事实的本来面貌。梅兰想。
然而,这事让梅兰思前想后,左右为难!马苛那样的学生,真是让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但如果就这样直接捅了出去,不但马苛这杀人犯罪责难逃,就连曾经一度为他想出这个办法逃避暂时追捕的雷平,都要受到连带责任,甚至……甚至,连自己,还有那个聪明贤慧、救人于黄泉歧途的无辜的晋玉华,可能都要受到牵连!
怎么办?
梅兰一连几晚夜不能寐,他反反复复地思考着马苛杀人的前因后果。那些过程在他的脑子里过了几十次几百遍了!
公安局需要结案;受害学生家属需要还他们一个合理的公道的说法;学校需要向人们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结论……如今,大部分的人,仍然处在一种对马苛的极端仇恨之中,谁也不能否定他是一个亲手杀死了三个人的罪犯!雷平掩护马苛逃避当局的追捕,自己也有责任!这事如果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都将如何自圆其说?
一天,梅兰和沙岩谈了此事。(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沙岩埋怨道:
“原来这样!阿兰,这事你早就应该和我说呀,也难为了老雷。这样吧,我们合计一下,兵分两路,你负责调查你们班在宋云芳代理班主任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注意,千万不要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有关她的一言一行,都要详细了解清楚。我去找老雷谈,他敢于那样不顾自身安危掩护马苛,一定有他的道理。至少,他不认为那杀人罪全在马苛一人,或者背后另有主谋。他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线索没有,一定要搞清楚。我们不能让真正的杀人不见血的罪犯逍遥法外啊!否则,还要我们这些专门学习政法的人干什么!咳咳咳……”
沙岩重病初愈,身体仍然十分虚弱,一激动,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
梅兰说:“班里面的事儿,就是那么回事,我已和你说过不止一遍了。只有一点,我倒觉得非常重要,我以前没有和你说,那就是马苛在开枪杀害这几个同学之前,并不同其中任何一位有过什么矛盾和过节。他几乎从不和任何人有什么嫌隙,他的整个性格,是那种惟上司之命是从的典型,有时候还有意向老师显示自己的积极,一副很有上进心的样子。只不过,他的复杂之处,是一向非常自负,唯我独尊,自认老子天下第一,自己认定的事,听不得不同的意见而已,这是如今的独生子女大都存在的通病,只不过在马苛身上表现得更为严重。其实在平时,不管什么老师,只要你向他提出什么口号和要求来,他会第一个表示响应。这种性格特点,据我的分析,如果追根究源,恐怕还要追到我们的教育体系上来,我们几十年教育的目标,好像都为了培养这种人才。”
“什么人才,是奴才!奴化教育!”听到这儿,沙岩大声插道,“我想我们如今的教育理念和教育体制,最大的失误,就在于我们对被教育者缺少沟通和理解,缺少应有的尊重。这教育与理解,教育与交流,教育与人品修养,与心理健康,一切的一切,都缺少一种联系的纽带。一句话,我们教育工作者缺少的是将心比心,不能设心处地地站在学生的角度为学生想一想!光一句‘立天下道德,当古今完人’怎么能行?”
“且不管什么才,马苛反正是这种教育理念的牺牲品,这一点是无疑的。另外,从现场的表象看,马苛杀的是马木提江,就是说,他主观上所要伤害的,只有马木提江一人,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