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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雪莲之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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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县多少这种情况的学生,损失多少收入?大批的进疆务工、经商人员,那些被称为盲流的子女,如今大都是被这借读费挡在学校大门外的。而学校的收入却是直接与全体教师的福利奖金挂钩的。有关这一点,一直是老屈头不能面对的。
沙岩大声道:“怕什么,是人都该有点起码同情心,屈老师你这一家多不容易,这种特殊情况有几个?”
“就是因为全校仅此一家,才更难办哩。屈老师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梅兰道。
申东风说:“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咱们悄悄找个初二级的班,和班主任商量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插进去听课不就完了。梅兰说得对,屈老师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没事我们尽量不去引起太大的风波。”
“找谁呢?初二级的班主任中,有谁可以托此重任?要知道,没有一点同情心的人,谁也不会愿意去惹这个麻烦的。一旦查出来,那班主任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再说,宋书记还上着好几个初中班的政治课,她能不会发现?”唐晶莹不无担心地说。
“这倒不要紧,宋云芳上课从不认学生的。”郭欣已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了,这时插上来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她那课只是照了课本念,然后让学生背,考试卷子从没改过,分数是凭印象打的,比雷平打美术分还快!她哪能认得学生谁是谁,认得她也不会想到这一点上来,台下坐了黑压压的一片,她只关心那几个爱向她打小报告的学生。”
“沙岩,这事你能不能找一下李小玫,你和她关系比较好一些,她那个班人数好像比其他班少。”罗大鹏说。
“着啊!好的,这事就交给我了!不过,”沙岩说着,抬头向四周扫了一眼,“今天我们在这儿说的话,大家谁也不要向外边透露半点儿风声。李小玫那个班的几个科任老师,你们各自在教研组分头去向他们打一声招呼。”
沙岩爽快利落,他也完全有把握搞掂这件事。这次操场角上的密谋会议,到底形成了决议。第二天,两个从大山里来的娃娃,在老屈头家那间小屋的课桌上自学了两年后,终于悄悄地插进了初二(4)班,他们孤零零地悄悄在最后一排的两个空座位上坐了。
李小玫何许人也?沙岩与她什么关系?

第二章(1)

沙岩姓沙名岩,这名字并不稀罕,稀罕的是人。名字是一个符号,只在为自己起名的长辈当时那思维的任意一闪念。至于人生道路的把握,那是天算。他的父亲姓沙,他祖父姓沙,他的祖父的祖父当然也都是姓沙,于是他也只能姓沙了!
当年,他的祖父在为他父亲起名字时,想起自己一生犯了这个沙字,沙从水而少,他一生不成器,于是为儿子起名曰“砾”,取石可成材并可带来欢乐之意。父亲英年早逝,临终时,嘱附妻子将尚在肚腹之中的遗腹儿子起名叫沙岩。他明白,砾不可成材,只有岩方可成材,岩可成器,可成山,可成万丈丰碑!
沙岩从小失去了父亲,是母亲一人含辛茹苦把他拉扯成人。由于父亲的原因,他从小背着一顶黑五类的沉重帽子,在无数的歧视和嘲弄中艰难度日。童年的记忆,全是那许许多多的非难的目光,那是一场又一场疯狂的政治风暴中,人们对待另类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目光。因为如此,他失去了同龄人理应得到的一切欢乐和天真,社会和人群对他没有信任,只有漠视和冷眼,这使他早熟,早早地明白了许多同龄人永难懂得的道理;他更失去了同龄人那津津乐道的招工、参军、提干、上大学等非常诱人的走向人生最为理想的辉煌前途的机会。逆境中,他养成了坚毅、果敢、宁死不屈的倔犟脾气,他的品德和人格人们永远无从认同,因为他低人一等!这一点,以至许多年后他成为一名所谓光荣的人民教师时,仍然根深蒂固地表现出来。他往往于常理中独树一帜,别出心裁,那不是前些年颇为流行的所谓反潮流或其它什么随大流,而是一种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与现实中的人们格格不入。他的一些行为往往让人太感意外;他的一些话语常常使人震惊,细细琢磨,却又让人觉得无比地痛快和酣畅!因为他的言行常会直逼人类本性的最真处,那是一种毫无任何矫饰的人性渲泄!
人之初,性本善!可社会却将人变成了许许多多的异类,变成了一些令人不好辨别的怪物!可惜的是,人们往往大家都是这样,就见怪不怪,而对于原本真的一面,反倒觉得出格,觉得怪了!于是有人说,沙岩到底算是什么?他是留住了自己的真,还是他自己完完全全的一种蜕变,变得与人们格格不入?总而言之,沙岩敢做敢当,喜怒笑骂,直面人生,淋漓尽致,是众所公认的。
那一年,禁锢了万千莘莘学子上大学继续深造的招生制度改革了,沙岩有幸成为第一批受益者,成了这塞外荒漠戈壁边陲大山深处令人瞩目的多少年来的第一位天之骄子。他以优异成绩顺利考取了民族师范大学政教系哲学专业,这一年,他二十三了。
在等待通知的那一段时间中,许多人以不屑一顾的眼神和目光看着他,一些人鄙夷地说:是人是鬼都想上大学,那大学不就成了马厩羊圈牲口棚了!可他到底考上了!临走那天,欢送的人群中,竟也有那位将大学骂成牲口圈棚的人,沙岩冲他笑笑说:“怎么样?谁是牲口还不定哩,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坚信,属于我的,早就在那儿准备好了!”
这世界怎么了,这样的黑五类子女,竟也有资格上大学?天翻过来了!是的,这个天,这个世界,是在不停地变幻着,不停地翻覆着的。时隔不久,他父亲也被彻底平了反,从此恢复了名誉(划右派划到了死人身上,这不但在全中国,在全世界可能都会是一种奇迹,一种滑稽,或者干脆就是一句笑话,可在东江县当时找不到人完成任务指标时,真的是这样搞的)。沙岩以为自己从此可以扬眉吐一口气了!他成了大学生!他像一颗吸饱了水分随时要发芽开花结果的种子,终于种在了本来应该去的土地上。
沙岩家里很穷,每个学期母亲除了给他准备一点钱带上路外,再没有给他寄过分文。那一点带着上路的钱只刚够车费的,他的大学日子过得极为拮据不开心,因为他没有最起码的生活来源,常常会饥一顿饱一顿的。但他终于毕业了,他有了一个足可以安身立命的工作了!毕业临走的那天,他还欠着一个同学的三元五角钱没有还清,他在买好车票后托运行李时又因少了五角钱而不得不又从火车站返回学校再向同学借五角钱……同学们虽然友善,但在沙岩自己看来,那些目光到底多多少少包含了一点点异样的神色,是怜悯,是同情还是可笑?那是一种怎样的难堪啊!
他被分配回东江二中,正当东江二中一场巨大风暴的前夜。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约莫五点半左右,一辆风尘仆仆的长途汽车将一群刚刚迈出大学校门的人从一千五百多公里外的大河沿火车站拉到了东江县城。由于他们行前没有预先告知二中,学校没有派人接车。
车到城里,行李在汽车里被拉稀一般地全拉在了街沿上,一行五人就犯了难:学校离这好远,这许多大包小包,难道自己扛了走不成?
行李说多其实也并不多,每人一个皮箱,一个铺盖卷,主要是书多!大学阶段,除了吃饭,多数人一点零花钱全买了书。尤其是沙岩,他更是省吃俭用,甚至到校外建筑工地打苦工挣钱买书,一个人就有整十个“集装箱”。每个大号的纸箱包扎得严严实实,足有二三十公斤一个!
大堆的纸箱码在街道边,没有一个人来过问。
“你们几个人在这儿守候,我和梅兰帮救兵去。教书的人还愁缺劳动力!”沙岩一锤定音,拉了梅兰向学校方向就走。
好在并不太远,冲锋一样地一路小跑,不到十分钟就杀到了。
“去跟学校领导报到吧,让他们派人或派车接我们。”梅兰喘着粗气提议道。
“不!我这人怪,平生不大愿求人,尤其不求领导!让人家居高临下地怜悯啊?狗屁!”沙岩极潇洒地甩了甩他的独具风姿的长发,作了一个果断的否定手势。
看了看表,北京时间差十分六点,即新疆时间四点,各班正在上课,校园内静悄悄的,一些教室传出来老师们高高低低的讲课声。沙岩和梅兰跨过那一排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枸杞丛围栏花圃,一间间教室巡视过去,将头伸进这个班看看,又伸进那个班看看。沙岩那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每经过一个教室,都要直勾勾地盯住讲台上那位任课教师认真地打量,那目光刀子一样!
他是在选择目标,找一个可信赖的人委以重任。
在初中部二年级那一排的第四个教室门口,沙岩站住了。讲台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女孩,顶多十九二十岁的样子,她是老师。
年轻的老师长得丰满圆润,脸孔椭圆呈鹅蛋形,皮肤白皙,一脸的灿烂,妩媚中略显娇气;她有一双让人一见就不容易忘记的丹凤眼,很大很亮,偶尔对人不经意的一瞥,极像是在向人拋媚眼,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轻佻的表现。其实,她年纪轻轻,高中毕业就能留校任教,那是一种不无优越感的自信。
看样子,她非常聪明,很懂得恰到好处地展现自己的优点。矜持中带点傲慢却不失热情。面对着让她喜欢或称心如意的男生,一看眼色,她就能觉出自己在男孩眼中的份量。因而,此时面对沙岩火辣辣的眼光,面对潇洒倜傥而又豪放的这位酷得如同雄狮一般的陌生男人,她不是退缩,是迎上来了!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沙岩身旁这位同样潇洒但似乎较沙岩更为英俊漂亮的梅兰。
“你们?找谁……”热情中带有一丝惊讶和好奇,笑容像一朵初绽的玫瑰。
“就找你!我的天使!”
“哈哈!天使——你从哪儿来,从天上到人间来寻找跑丢了的天使?”她爽朗地笑着,不自主地晃了晃还算纤细的腰枝,脸上更灿烂了。
“请问,你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吗?”
“是,你们有什么事?”
“叫男生全部跟我走,到街上搬东西去!”
“你们是……”
“我们是新分配来的,刚下车,行李都还在大街上。以后咱们都是同事了。” 梅兰在后面解释道。
“原来这样,怎么不早说?你们原来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大学生!” 丹凤眼按捺不住兴奋的样子,合掌雀跃道, “前几天一个教育局的副局长亲自来学校说了,说要分几个大学本科的老师来我们学校,想不到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来了!哦,再等十分钟就下课,我一定安排他们去。”
“不!现在就……我上讲台讲几句可以吗?”沙岩说。
“这……当然可以,你去吧。”一来就敢上讲台,大城市来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见的世面多,放屁都牛气!女教师一脸钦慕的颜色和赞许的目光。
沙岩略微整一整衣裳,用手理了理长发,大大方方地走进教室,极自然地立在讲台上,面对着几十双专注而惊奇的目光,一字一顿地侃侃说道:
“同学们!”略停一停,扫视全班一遍,审视大家的反应,“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大家的朋友了。我姓沙,沙漠的沙,画家沙风,作家沙地,音乐家沙可夫,和我五百年前是一家。当然,本人是搞哲学的,专门在家里研究哲学,算不算哲学家呢?”
“算——”全班雷鸣般响应,反应异常热烈。
“那好,今天,你们要帮哲学家一个小忙,我们刚来,行李现在还在街上……”
“我有一个问题。”一个调皮的男生大了胆子道。
“请讲!”沙岩道。
“请问你认识沙士比亚吗?他是你们家的什么人呀?”全场轰地大笑。
“这个……沙士比亚嘛,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应该是我们沙家开派祖宗的第九百七十八代玄孙,与我比,他大约算是我的重孙了!”
大家更放肆地笑。那男生兴奋起来,大喊道:
“那就更应该去了!走啊,同学们,帮沙老前辈扛行李去!”
三言两语,就这样搞定了,班主任尤其佩服他的口才和机智。
这班主任老师就是李小玫。当时全班同学一大半在沙岩和李小玫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开往马路街。不但男生去了,好几个女生都非得跟了去,大家一路欢声笑语,仿佛真的和新来的老师成了无话不说推心置腹的最要好朋友。

第二章(2)
行李很快全搬回来了,梅兰已先去校长室报了到,去看了学校分给的房子。李小玫领着同学们为新来的老师打扫卫生,擦拭玻璃,整理床铺,干得热火朝天。由此,她和沙岩一见如故,从此竟真的关系密切起来。他们在一起时,双方都有说不完的话。
李小玫是这所学校第一任老校长的独生女儿!
老校长死了,他的遗体没有埋进公墓,却葬在了巍巍鹿鸣峰——校园前方那座最高的山峰的半腰,他永远在守望着峰对面这所他一手创办起来的学校。老校长的遗孀,李小玫的亲生母亲,如今仍然还在山那边的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乡村中学担任校长。老头子在生时,坚决不同意将自己的老伴调来二中,老头子死后,老伴坚持不愿再调了!她要以这种方式来纪念老头子,以这种唯一的方式完成老头子的遗愿。
那是一所离县城三十公多里的初级中学,全称叫鹿鸣峰中学,后更名县办四中。全校初中三个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一至二个班。出于对老校长这位自己当年的老师的崇敬,更为了照顾她的身体,文教局现任局长多次提议调她到二中或局里来,可她就是不来。每当说到此处,李小玫往往气不打一处来:“我恨死妈妈了!”那双大而明亮的丹凤眼此时就要露出一种沮丧而暗淡的神色。
“我的老家本来在离乌鲁木齐不远的昌吉,照我家的条件,全家调回昌吉去根本不成问题,可我爸爸当年坚决不同意调,后来终于捱不过那场运动!爸爸死了,妈妈更加不再想调动的事了,真不知她怎么想的,他们老一辈要死在这鬼地方,难道还要让下一代陪着在这儿埋葬青春?这些该死的大山,照雷平的话说,是一山得山,二山得六,三山得九,站在高山之上,前面是更高的大山,一望无际,绵延不断,没完没了。我可是一见这些山就烦,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完……”
“雷平是谁?”沙岩打断她道。
“我们学校的一个美术老师,风度翩翩,极潇洒的一个人。因他是南方人,三山不分,喝喝!别小看他,也是一个自命不凡的才子呢。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大学生们,竟还一个个往这穷山沟里钻,真不可思议!”
“你怎么这么不喜欢这里?”
“说错了,不是不喜欢,我讨厌这里!”
“山区不挺好嘛,山清水秀,空气新鲜,风景优美!我对这儿的一切感觉挺好的。”沙岩说。
“我的父母亲可能从来就没想过我的前途。我是不能就这样下去了,我要下决心去考大学,像你们一样。我一定要走出这个鬼地方!”
沙岩想了想,诚恳道:“小玫,你要考学校,这个志向很好啊,我想我完全可以帮一帮你的。”
“那太好了!我已经连续考了两届了,都名落孙山。今年有你的帮助,我一定考得上了。去年我就只差那么几分就到录取线了,就几分啊!好多人还讥笑我,我才不管这些呢,我相信我一定能考上的。我妈妈并不是特别支持我,说什么要干好一种事业关键在自己的主观努力,并不一定非得考学校,有时候自学比上正规学校效果还好,工作有不有成绩也不全和学历有关。”
“你妈妈说得对。”
“她甚至还多次想调我去她们那所学校,真是的,我就是不去!人家局长都同意调她来二中,她坚决不肯来。我如今是最不愿意回家了,一到了那个地方就烦。我这一生最大愿望就是考大学,离开这里,永远不想回这个地方来!谁能帮我考上大学,我一生一世都不忘记他,让我怎样报答他都可以。”
“你在这里遇到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是吗?”
“不开心的事多着呢!……你们来了就好了,我早就盼望你们来啊!这个学校真正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少得可怜,我就是这个学校毕业的,还能不懂!每年高考,能上线的学生就那么几个人,那还大都是他们自己自学的结果。有些个所谓老师,说句不客气的话都是些什么呀,全是人民用血汗钱养着的一群废物,要靠他们,十辈子也考不上大学!”
“这可是你的母校啊,怎么能这样损他们!你能留校,说明你在这学校里还是很不错的,至少领导们看得起你,否则你怎么能留下来?”
“这倒是,我的事我妈妈从没插手,全凭我自己的本事留下来的。”
沙岩和李小玫经常谈到深夜。为了实践自己的诺言帮助李小玫复习功课,沙岩真的将整个高中阶段的文理科教材全都又过了一遍,那样一股干劲,甚至远胜过当初自己高考前的那一段复习。据他自己说,他考大学其实根本没费什么劲,稀里糊涂就那么一遍过,对他来说,考上考不上都无所谓,反正文革十年不让考了。说到底,考上了又能怎样?多少没上大学的人,一样地有出息!自来的伟人们有几个拿过正规大学学历?“知识越多越反动”“书越读越蠢”这些话,也许还真有一点点什么道理也不一定!
李小玫为了省出时间更好地复习,她的全部作业批改都包给了沙岩。李小玫教的是初二数学,一些课竟然也由这位高三的政治教员“哲学家老沙”代上了。研究了多年的哲学,他又捡起了许多年前就丢了的代数几何,他的课无论高中的还是初中的,效果都最好!
“哲学家老沙”是同学们对他的雅称。那群正处顽皮透顶阶段的娃娃,竟然那么喜欢上了老沙这样的老师!他自己曾说过,要说师道尊严,他老沙第一,但他平时就是不在学生面前摆架子!同学们无限崇尚和敬佩这位喜怒笑骂都是理,既放浪形骇,又点到为止恰到好处的大侠式的老沙!有位同学就坦然地说,一听他的课就来劲,全身感觉痛快,不知不觉就被他迷住了!有老师也说,那是人格的魅力!每到他走进教室,那一堂课从头至尾就都会极其鲜活生动,同学们精力十分地专注而集中,在快乐的情绪中所学到的东西,印象比任何时候都深刻而扎实。初二(4)班的数学——岂止数学,所有课都从此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该班所有科任老师都普遍反映,这个班的课堂纪律怎么突然就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了呢?
“嗬,沙岩,这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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