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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雪莲之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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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师认不认识阿依古丽呀?”
“这条路可以通到鹿鸣峰吗?”梅兰不正面回答,却反问道。
“从刚才那条岔路往左拐,下到山脚,再往上游走二十多公里,就到了鹿鸣峰乡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你呢?”
“认识呀!我们车队谁不认识。她的哥哥和沙老师是结拜兄弟。沙老师艺高人胆大,讲义气够哥们,什么官儿都敢碰的,我们大家都钦佩他。他那一天就敢那样挖苦那县长大人,当天就在全县传开了。我们东江县有这样的一个人,多棒!人们说,他如果当县长,那才叫绝呢,一定是个从未有过的大清官!车队的人都说,阿依古丽和沙老师……”
“我有一个疑问,在我们新疆,所有当县长当专员当省长的,都青一色地全是少数民族干部,只有书记是汉族,可东江县却县长书记全是汉族人。”
“你怎么就肯定尹德发是汉族人?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维族人!档案上明明白白写着的。”
“……那……那名字……我是说……”
“他的父亲姓尹,但他母亲是维族呀!”
“原来这样……所以他的民族就填了个维族——是为了当县长吧?”
“那还是以后才改的呢,这不很正常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车队里好多维族司机啊,谁不知道!”
“小心前边!”
“对于他的这个县长……”
一个危 3ǔωω。cōm险弯道的标志在前方竖着,司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把紧了方向盘,把要说的话咽到肚子里去了。
到达玉矿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梅兰隐约记得,肖伟臣似乎曾和他讲过,她的哥哥家在一个叫“七道班”的地方。司机说,七道班离玉矿还有四公里多一点。
玉矿规模不大,只有七百多职工,但在这样的山沟里,也已是气象可观了!家属区就在公路边一排排地立着。整个矿区像一个小小集镇。
他无心观赏这儿的夜景,找一个小小招待所住下,准备明天一大早出发行路去肖伟臣她哥哥家。
夜已经很深了,尽管一路颠簸,梅兰感觉很累很疲惫,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千条万绪,一齐涌上心头……
据已掌握的事实分析,罗大鹏肯定是无罪的,顶多也就是违犯了校纪。校纪是什么,了不起不在学校呆下去!我们重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他和一个并非幼女的女孩在一起,双方自愿,该做什么做什么,谁也无权干涉!相反,那是他们的隐私,过问的权力都没有!显然,他这个案子弄到今天的局面,完全是有人故意在制造人为的混乱!当然,按照学校的校规校纪条文,罗大鹏与肖伟臣二人属于师生关系,他们在恋爱的问题上是走远了那么一点点儿。这就不能说人家挑你毛病的人完全是空穴来风,是毫无任何根据的了。也就是说:罗大鹏在与自己的学生肖伟臣那个时,即使肖伟臣当时不反对,或者说完全自愿,但事后她反悔了,她对他毫无感情基础,那么,只要她坚持控告,你罗大鹏就只剩下“说不清”三个字了!
我们的法律,还不是一般的不健全,而是根本不健全,它的伸缩幅度是很大的,而且人治的权威往往要大过法治。在中国,谁都否认不了这样一个事实:当政策,当某种“政治需要”不得不与法律发生冲突时,法律往往会丧失一切应有的起码稳定性而不得不给“政治需要”让步 !这就是中国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号称法制逐步健全了的法律现状!
我们固然无意去危言耸听,大谈特谈什么中华民族一切悲剧之根源。或者只看阴暗面不看主流。但是我们起码不能蒙了自己眼睛唱高调,自欺欺人。
这几个月来,梅兰也读了不少有关法制内容的文章,可那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对那些所谓为蒙冤者平反昭雪的“青天大老爷”的歌功颂德,一些空洞的褒誉之词,让人读了只感到一阵阵恶心倒胃!这就是中国的政法现实!是国情!
前几年那么大张旗鼓地提倡抓纲治国,什么一年初见成效,三年大见成效,治什么,真有效果了没有?后来大喊改革开放,搞四化建设,改什么,建什么,有没有人去呼吁健全法制!坚持党的领导到底坚持了什么?坚持继续搞文化大革命,搞阶级斗争?还是搞残酷斗争,无情打击?
中国的事,有哪一件是真正做在了实处!多少超凡脱俗的“青天”来,恐怕一时也改变不了一个这样长期没有健全法制可言的社会。
罗大鹏的悲剧,发生在罢教期间,这无疑是那种所谓的“需要”和法律又挂上钩了。单纯地去只顾诅咒某些人如何卑鄙,是无济于事的,每个当事者都必须明白,加强自身的素养是何等的必要!不然,就要正如刘怀中老师所说的那样,还未等到你进攻别人,你自己可能早就要陷入泥淖之中不得自拔了!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从“需要”上,梅兰都有尽全力为罗大鹏澄清事实的必要!四五十位罢教老师正眼巴巴地在等着这次出师的结果!
这是双重使命!

第二十一章(7)

而且,梅兰明白,他自己必须万分谨慎,不能以任何的卑劣对抗别人的卑劣。就是说,自己的言行首先必须完全是合法的!否则,什么恶果都可能发生!
他想了很多很多!横竖睡不着,又起来拉了灯,打开沙岩给他的《律师手册》,有选择地读了起来。
突然,有人打门!一阵阵的“嘭嘭嘭”重重的声响,在深夜听起来,竟是那样的令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梅兰沉住气,往手表看了看,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不理它,可能是有人敲错了!他起身往那早已熄灭的生铁炉膛里添了一把柴,炉筒里轰轰地响着,满屋又温暖了起来。
“嘭嘭嘭!”又敲,声音是那样地固执!
梅兰起身穿衣,慎重地问一声:
“谁呀!”
“我!”
一个尖细的女声,像是一个小姑娘!
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同肖伟臣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她气喘吁吁地,显然,刚才一路跑来的!脸被冻得通红,像涂满了胭脂。
“你是……是二中来的梅老师吗?”
“……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是我哥哥让我来找你的。他叫你快离开这里,要快!先到我家去吧,或者……”
“你慢慢说,出了什么事?你哥哥是谁?”梅兰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哥哥以前也是教师,”女孩接过梅兰递过的凉开水,咕咚喝了一大口,直凉得嘴都歪了,坐在床沿边继续说:“他现在早不教书了。我的嫂嫂当时也是他的学生。[·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那个刘福昌好坏好坏的!他自己爬女厕所,却反而诬蔑别人,他害我哥哥,害了好多人,好多好老师!前几天,他来了肖伟臣家……”
梅兰全身发凉。又是他!
“你哥哥呢,我要见他!”
“他在玉矿上班。我们全家都在矿上住。他现在不便来,哥哥说,梅兰老师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全县的老师都敬重你的。我以前和肖伟臣是同班同学,我没有考上高中,她考上了。这次的事,她哥哥打她,打得太惨了!那份控告书,是他哥哥请别人写的,逼着她按的手印。这事我们这里谁不清楚?罗老师是个好人,他上过我的体育课的。我知道他是个好人,看见女生都羞答答的,很那个……那个……面典——”
“腼腆!”
“对,很腼腆。我哥哥说了,如今全县的老师都在看着你的,你一定要鼓起勇气和他们干到底,一定要取得胜利!为大家出口气,不能让刘福昌那样的人阴谋得逞!他算什么东西,出什么神气!哦,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你快点离开这儿呀!”
“走,为什么?到哪儿去?”
“他们要来揍你!”女孩有些急躁了。
“他们?谁要揍我,揍我干吗?”
“肖伟杰呀,肖伟臣的哥哥,他约了好几个人,正在喝酒。等喝够了酒,夜深了就来。你刚从县城一上车他们就知道了。本来想去堵车,没敢去。我哥哥才知道的,他叫你跟我回家,先去我家里躲一躲!”
梅兰略作沉思,然后笑一笑说道:
“请转告你哥哥,我谢谢他的好意,不但我个人谢谢他的一片好意,还代表罗老师,代表二中所有罢教老师,代表所有有良心的人谢谢他!你家,我以后会去的,一定要去!但今天不去。请他不要为我担心,我不会打架,也从来不打架。但是我有办法对付打架的人的,我从来就喜欢和爱打架的人交朋友!”
“梅老师,你不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他们好多人真的要来打你。那些人都是不讲理的,凶得很哪。你……”
“你叫什么名字,你哥哥呢?”
“这你别问了,我哥哥让我不要说的。他说他是一个每天晚上做梦都站在讲台上的人。他太不幸了!我得走了,你不听我的话,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要赶回去告诉我哥哥,他已经到矿上阅览室约人去了,那里有很多他的朋友,是护矿队的治安员,他们夜班时间轮着打麻将,他可能要喊一些人一块儿来帮你。你最好还是先躲一躲吧?”
梅兰呀梅兰,大地在走,山野走,那躁动在地母心房里的持续了亿万年的大地的呼吸,始终在撞击着你的脉搏呀!你的一切不全都是这片大地的吗……你怕了吗?
梅兰在自己问着自己。
“我……谢谢你!让我再一次谢谢你和你的哥哥!你们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我们会胜利,一定会的!请你转告你的哥哥和他的朋友们,我梅兰不死,一定有机会报答大家!你一定赶快去劝告他,千万不要再去约人了。那样会让我难过的。我没事,保证没事儿,请放一百个心!去吧,我真没事的!”
少女走了。梅兰立在门口,目送着她的背影一直在夜幕中消失。他这才转身把书塞进挎包背在背上,叠好被子,又对着整个屋子看了看,然后从容地熄了灯,关好门,走入黑黑沉沉的夜幕!
公路上一样没有丝毫的光亮,天空看不见星星,云层仍然很厚。夜静极了,没有风,但冷得出奇,地下的雪早成了坚冰,寒气一阵阵地向骨髓深处袭来!
他打着手电一直往前走着。脑子里想着刚才的事。
那女孩临走,他问过她肖伟臣家的位置。她说沿公路再向南走四公里多一点就到。“七道班”有三排平房,肖伟臣的家在第一排,那儿紧挨公路,靠最边的两间。
梅兰迈开大步只顾往那里赶。
晚上走路格外地显快,四十分钟不到,已到了七道班驻地。
远远地望着那间最边上的房子,是只有那一间还亮着灯的,其余全都熄了灯,显然人们早已睡熟了。
“六六六啦——八匹马啦——四喜财啦——五奎手啦——”
房子里传出来一阵阵划拳行酒令那山呼海啸的叫码声!
梅兰的心不禁“嘭嘭嘭嘭”地剧烈跳动起来!

第二十二章(1)

梅兰撩开厚厚的门帘,进了那间烟雾缭绕、酒气四溢的小屋。人们顿时停止了喧哗,一屋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立起来,如同在看一匹只身闯入羊群的狼!
梅兰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圈满屋的人:一张八仙桌四周坐了六条牯牛一般的汉子,他们年纪都在二十三四上下,年龄虽然都同梅兰差不多,但他们一个个都是从事体力劳动的,每一个都比梅兰健壮结实!有两位还高大威猛,个头足在一米八几以上!当然,在新疆,这种小伙儿比比皆是,不足为炫!但这是在一群要对梅兰动武的人之中!
屋内暖和极了,生铁炉中生着熊熊大火,有三人喝酒时脱下了外衣,捋着衣袖,看得清那一股股隆着的腱子肉!无论哪一只手伸出来,都足以将梅兰顿时拧成一团油炸麻花,打成落花流水的破烂王!
哦,他们成天是和大山里最坚硬的石头打交道的!
桌上的七八个盘菜早已大都空了,桌子底下横七竖八地滚着四五个空的酒瓶。
他们喝的是“伊犁特曲”酒。五十八度的“伊犁特曲”被称为新疆茅台,新疆最烈的同时也是最好的酒。大西北汉子都爱喝这种酒。酒很难买,要开后门,要关系!玉矿的人有关系,那是别人找上门来的关系。
来得正是时候!
“你是……”坐在上首的人问道。
梅兰一眼就判断出来,他就是肖伟臣的哥哥。虽没谋过面,但他国字脸庞,线条刚健,双唇很厚,两眼圆圆的,有一点肖伟臣的结构特点,只是他形象粗犷。
梅兰和所有人都没见过面。他自我介绍道:
“我叫梅兰!是二中的教师,罗大鹏的辩护人!”
说这话时,他笑笑,说得很平静,很自然!
每个人都看着他,呆呆地只顾看。没有上前动手!
梅兰走了过去。靠门口的两人下意识地往两旁闪了闪,为他空出一个坐位来。
梅兰走到桌边,毫不客气地在那让开的空位上坐下了。
桌子上还有两只酒瓶立着,梅兰拿起来摇了摇,一只瓶里大约剩下三分之二,另一只瓶大约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伸手拿过一个空碗,把两瓶剩下的酒全部倒了进去!倒完了,又摇摇瓶子给他们看。然后将空瓶子顺手向后抛去!
两声酒瓶爆碎的声音,震撼着整个房间!但谁也没有在意,谁也不会去注意酒瓶的事,来者自报是罗大鹏的辩护人,太意外了,大家都有些慌乱!为眼前这位不速之客镇静自若的举止而吃惊!
那瓷碗很大,人们叫它品碗。酒没有装满,只有半公斤,但足足有半公斤以上,500多克五十八度的白酒!
梅兰笑着,笑得很真诚!他举起酒碗,向众人稍作示意,算是礼貌,然后突然仰起脖子,将那碗酒就“咕咕咚咚”地喝,不!是灌,是倒进去的,一饮而尽!
他将酒碗砸在地上,依然笑着,依旧真诚,热泪滚滚!
一会儿脸就开始红了,红得像一团猪肝。他开始缓缓地说道:
“哥儿们,我来了……来了!如果……如果你们……你们要打我……就打吧……打吧!如果大家……大家觉……觉得我该……打,就一块儿……一块儿上吧,不……不要客……客气,客气!……也……也不要……不要你们……负法律……法律责……任……责任的!因为…欧嗝……因为是我自己……自己送上……门来……哇……哇……”
他吐了!吐得痛快极了!吐了一地,他爬在那里吐完了,又说道:
“如果你们 ……你们觉得我……还可以的话,愿认我作……作朋友,就请……请你们听我……听我讲完了再打……再打……”
在他一生中,那是他喝得最多酒的一次,一次喝那么多的烈酒,唯一的一次!
大地在走,山野在走;人影憧憧,景物朦朦!
天地旋转着,世界颠倒着!
记得当时说了许多话,全是关于罗大鹏的事儿,都是罗大鹏自己说的那些,他只当一回学舌的鹦鹉而已。
完了又吐了几次,那些人听得非常专注,照顾他也非常周到。所有人都热泪滚滚了!
肖伟臣的哥哥听着听着,就开始狂怒起来,他摔碎了好几个瓶子,砸了好几个大菜盘,又吼着,狠狠地擂打着自己的头。
几条汉子扑上去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他顿足大叫着:“原来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子的啊!我对不起罗老师!对不起我妹妹!是我害了妹妹呀——”
他就那样不停地反复吼叫着。
梅兰想站起来,刚立稳,摇摇晃晃,又倒下去了!
还在吐,吐得满身满地都是。吐得窝囊吐得斯文扫地吐得豪气万丈吐得干干净净吐得一塌糊涂!
隐隐约约地,梅兰感觉到肖伟臣爬在了自己身上,她不顾那种酒气冲天的脏秽秽的样子,披散着头发,双手抓着梅兰使劲地摇着、哭着、叫着,她一次又一次将她圆圆的脸儿紧贴在梅兰的胸口上,嘴里就喃喃地念着:
“梅老师,是我不好,我不好啊!你别怪我哥哥!你打我吧,打我一顿,我一定会好受些!梅老师啊,你打我吧,打吧——”
她拿起梅兰的手往她圆圆的脸上掴去。
她的脸是热的,梅兰发绿的手是冰凉的。她沾了他一手的泪水!
他清醒了,为她抹去那些挂在眼角的泪花儿!可是她的泪抹去了,梅兰自己的泪花却又出来了!
肖伟臣再不打自己的脸,而是将她的脸紧贴着在梅兰的脸上。她将他整个儿地抱在了怀里。
梅兰终于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死……
他在肖伟臣家睡了三天!整整三天!
那一个冬天,山里没有太阳!
※※※
罢教的第十七天,晚上九点了,梅兰乘车赶回县城。
他直奔县法院。符桂云还没有回家,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你真不象话!谁批准你在预审那儿同犯罪分子……”符庭长责备他。
“叫犯罪嫌疑人。他们还都不是罪犯!”梅兰轻轻打断他道,语调中明显有了一点鄙夷。
“好!好!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好吧——我是怕你不懂——你同犯罪嫌疑人谈了几个小时的话,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不是跟你说过要通一通气吗?我听人说,你居然还打了他!你说,你都煽动他些什么呀?你走后,他高兴得又是唱又是笑,还领着同室被押犯罪分……犯罪嫌疑人唱歌,真是乌烟瘴气,太不象话了呀!我们如今一连提审几次,他只字不说,还敢大了胆子骂我们!看守人员踢他几脚,罚他在马桶的屎尿中站了半天,他才算老实了些。
“你以为如今的犯罪分子好管……犯罪嫌疑人好管吗?他们都是一些比疯子还坏的人,全都是***人滓,你竟敢还怂恿他们?
“我明确告诉你梅兰,根据法律规定,一般辩护人从事调查活动,必须请示法庭,经法庭同意才能进行。你的行为已经构成……”
梅兰根本没有听,一脸鄙夷地笑笑,不说话,却从挎包里拿出一只砖块一样的盒式录音机来,放在办公桌上。
他揿下了按扭,符桂云突然住口不说了,声音像被一把刀子斩断一样!

第二十二章(2)

那里面是一个女孩子娇娇细细的声音:
“我叫肖伟臣,东江二中高一(3)班学生。我现在慎重申明:罗大鹏老师没有强奸我。我们是自由恋爱。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今生今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们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十二月十六日晚,我们是在寻找马苛的过程中,在山沟里确定的恋爱关系的。第二天起, 我们开始热恋起来,他常来找我,我也经常去他那儿。
“十二月二十五日,教师罢教开始后,宋云芳老师,刘福昌老师二人当晚轮番找我个别谈话,他们反复询问我和罗老师的关系有多深?深到哪一步?我不说,他们就吓唬我,说要开除我的学籍,还要在校会上公开我和罗老师的全部丑事。我说了,我说我爱罗老师,罗老师也很爱我。他们说这无关紧要,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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