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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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闹、不去澄清飚。
这让她感到有些惶然不安和手足无措,怀疑自己可能还是做错了。
“小姐。”见林海蓝静静地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像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像,何姨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林海蓝淡淡开口,打断了她。
“可是……”何姨还想说什么,可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眼圈又是一红,她揉了把眼睛,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林海蓝插在白袍口袋里的双手慢慢收紧。
狂涌的悲怆之后,她忽然茫然了,脑中浑浑噩噩地一片空白,她需要静一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反应和被当头一棍敲懵无异。
“海蓝。”一声清丽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
林海蓝转过身,看到娄安安,原来她一直都没走,正眨着眼看着她,忽然她跑上前来,安慰她,“你别伤心了,好男人多的是,以后我给你介绍好的,保证很帅很有钱还会对你好。”
林海蓝一怔,随即明白她没听到什么,大概是以为她失恋了,不禁扯了扯嘴角,心里却蓦地一暖。
她被宠得大小姐脾气一大堆,本性却仍不失善良。
“谢谢。”她低低地说了一句。
手机铃声一下子响起。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林海蓝心里那种抓不到实质的茫然感又开始无声蔓延。
从娄安安身边离开两步,她不知道自己接电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海蓝!”那边传来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像喉咙里装满了粗粝的沙石,他劈头就吼,“你做得出来,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
“我打了120,医生会照顾好你。”林海蓝淡淡地回复。
高锦恒冷哼了一声,“见死不救,你身为医生真是有好操守。”
林海蓝的声音很平静,“你打电话给我是想我做什么?”
她收起浑身的刺,语气平和,反而让那边的人顿了一下,语调冷冷地说,“我需要人照顾,而你是我老婆。”
“是吗?”林海蓝轻轻地问。
那种听不出情绪的语调很容易令人烦躁,高锦恒倏忽沉默,许久冷冰冰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是,六点钟前不出现在呼吸内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说完,他不等林海蓝回话就掐了电话。
林海蓝看着手机一言不发。
……
没有听何姨的话请假回家,林海蓝照旧上班。
下午去住院部查房的时候,她听到护士站的几个姑娘凑在一起讨论最新出的电视剧,电视剧的开头就是男女主角因为坏人的设计而误会了彼此,分开七年,这七年里,他有未婚妻,她有男朋友,但姑娘们讨论到后来都大呼感动,因为男女主角终于幸福地重新在一起。
她却想。
那毫无过错的未婚妻和男朋友就是所谓的炮灰吗?
现实生活中,经历过重重误会磨难而深深伤害过彼此的两个人,经过多年的情感分离,那份感情是否真的可以依旧如初地美好,他们是不是真的会happyending。
查完病房出来,已经是下班时间,林海蓝脱下白袍,顿了顿,从白袍口袋里拿出何姨的那支手机,握在手上才离开办公室。
此时,她自己的手机也再度响了起来。
看到贺承渊的名字,她才忽然想起来,之前他说过下班会来接她去家里吃饭。
“下班了?”他声音温浅。
“嗯……”林海蓝应了声,随即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
感觉到她的一丝犹疑,贺承渊皱起眉头,“怎么?”
“高锦恒住院了,我要去呼吸内科……看一下。”犹豫了会儿,她最终还是老实地坦白了。
“……”一阵超过十秒的沉默,就在步出电梯的林海蓝几乎以为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时,却听到贺承渊在问,“你是不是在电梯里,刚才的话没有听清。”
林海蓝一愣,眨了眨眼睛。
“你说了什么?”贺承渊低问。
“我……”林海蓝深呼吸一下,想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可到了嘴边,不知为何莫名地没了坦白的勇气,话语在舌尖滚了一圈,她发出声音,“我今天可能不能去你家了,我,约了火火有事。”
贺承渊薄唇微抿,黑眸望向前方,淡淡地反问,“是吗?”
“嗯,对不起,麻烦你和伯父伯母说句抱歉,还有,救人是我的职责,请他们不必一直放在心上。”林海蓝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艰难地开口。
“……”贺承渊忽然沉默了。
林海蓝蓦地停下脚步,她从电话里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说不清为什么就慌乱了。
手机一滑,几乎从她手里掉落。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才发现竟然已经全是冷汗。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无端端地就撒了个谎,也不清楚撒了谎之后她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
“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里贺承渊依旧淡然无波的声音终于响起来,然后,他便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林海蓝站了很久才回神,穿过连接两栋楼的长廊,转入呼吸内科住院部,进入一个临窗的病房。
殊不知,身后,便是她以为会在医院门口等待的男人。
没听清,并不是没有听见。
……
娄安安大小姐从梁业棠那里sao扰完出来,走着走着,一抬眼,竟然看见贺承渊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顿时像得了意外之喜般开心地跑过去。
“承渊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业棠哥明明说你都不太来医院的。”娄安安开心地问完,才发现他眸子冷沉地看着前方,她也忍不住看了看。
就一条长长的空中走廊,两边都是病房,有什么好看的。
她扭过头忍不住又要叽叽喳喳说起来,不经意看见贺承渊转身离开时的表情,不,不如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更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比怒意更骇人。
她第一次在贺承渊面前感到害怕。
他虽然后来变得很冷漠,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冷得让人恐惧。
纠结地抓紧了手里的包包,她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
坐在黑色的迈巴/赫里,娄安安悄悄地瞄了眼面容冷峻的贺承渊,心里小小的窃喜,承渊哥再怎么样也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但车厢里的气氛还是冷得让人有点不自在。
娄安安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下冰冷的沉默。
“对了,承渊哥,你有又帅又有钱又对女人好的朋友吗?我答应海蓝给她介绍的,她今天好像和男朋友闹分手了……”
贺承渊深不可测的黑眸倏地一缩,斜睨了她一眼。
“不过她那个男朋友好可恶的,明明闹分手嘛,还打电话来很凶地让海蓝去照顾他,我都听到他在电话里大吼大叫的,海蓝都不生气,她肯定很爱她男朋友……”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收紧,脚尖恶狠狠地一点,迈巴/赫骤然停下,娄安安一时不备,整个人猛地前倾,狼狈地趴在前面的储物箱上,又被安全带腾地弹了回去。
她惊魂未定地抬眼看向贺承渊。
贺承渊的俊脸黑得不行,阴沉地蹦出几个字,“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娄安安呆呆地站在大马路牙子上,看着黑色的车子呼啸驶离,用飙车般的速度。
……
林海蓝到底还是去了呼吸内科住院部。
是高锦恒威胁她不去就会做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或是她也想去见见他。
不管什么原因,她去了。
打开病房的门进去,以为会对上一张噙着冷笑的脸,可看见的,却是一副现场交/欢图。
她沉默地看着从女人身体里撤出来的高锦恒,等那个护/士红着脸从地上捡起nei裤跑走,才走进去。
拿起床头的医生日志看了一眼,高烧转肺炎。
还有体力做这种事,证明病得并不严重。
刚想完,高锦恒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得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眉头紧皱着挤出一条深壑。
林海蓝起身给他倒水。
手腕一下被抓得很紧。
她垂眸淡淡地望过去。
高锦恒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发出来的声音却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简直和刚才那个腰力惊人的男人不是同一个人。
“先喝点水吧,会舒服一点。”林海蓝说着想抽回手,高锦恒反而更用力地抓着她,费力压下咳嗽,他发出沉哑而讽刺的声音,“你到没忘了老婆该照顾老公的。”
林海蓝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用力抽出手,她转身迈开腿。
“你去哪?”没想到,高锦恒竟然腾地直起身,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像怕她跑了似的,“我有需要要解决,只不过被你撞了个正着,又不是第一次,现在才受不了了?”
林海蓝平静得看了看他因为用力而几乎青白的手指,“我去洗杯子,有点脏。”
高锦恒一瞬间地怔愣,这才看见她左手上果然拿着一只杯口有点污渍的玻璃杯。
这一分神间,林海蓝已经拿着杯子进了卫生间,水流声哗哗响起,高锦恒浑噩地坐在床上,视线里一片模糊。
林海蓝出来时就对上他混沌的眼,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昏沉的。
她倒水的时候,高锦恒忽然转过头,看她,他觉得自己眼前像被雾气遮住了,朦朦胧胧的他看不清眼前这张脸。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用手指去摸一摸,亲自感受一下。
林海蓝条件反射地躲开。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同时一愣。
气氛变得难堪起来。
“让我碰一下这么难过吗?”高锦恒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谁碰你才会让你舒服?”
林海蓝波澜不惊地倒了水,也没递给他,而是坐了下来,平和地简直像没有脾气的布偶。
原先的冷淡,顶撞,针锋相对通通不见了。
见她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高锦恒却蓦地感觉到疯了似地烦躁不安,他恶狠狠地抬眼,刚要开口,就对上林海蓝直直望过来的眼。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前一晚,你和别的女人去开/房间吗?”
高锦恒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在此时突然问起这个。
“还记得你和嫩模车震,被撞进了医院,我以为你受伤了发疯似得跑去看去还跑丢了一只鞋吗?”林海蓝定定地看着他。
高锦恒张了张嘴,又听到她用略哑的声音问。
“还记得你在厕所里一边和袁思莹做AI,一边冲我笑吗?”
高锦恒的手握成拳,忽然嘲讽一笑,“这么多女人,做过这么多次,你希望我次次都记得?”
“是啊,这么多女人,做过这么多次。”林海蓝垂下眼睑,玩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事不论起因是什么,并不是做过了都能一笔勾销的。你是无心记住,而我……忘不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锦恒不耐烦地瞪着她带着浅浅哀愁的脸。
林海蓝的手伸进口袋里,触碰到何姨的那支手机。
病房的门这时候突然被推开,甄巧玲一进来看到林海蓝,脸色顿时变了,冷声怒喝,“你来做什么?!”
林海蓝觉得好笑,甄巧玲现在对她恨之入骨,恐怕又要加上她爸爸敲诈那一份了。
握紧手机,她就快把它拿出来了,但到底,还是慢慢松了手指。
她无视甄巧玲刻薄的脸,转眸望住高锦恒。
那眼神不再淡然,看起来甚至是有些感情的,高锦恒的喉咙一紧,忽然发不出声音。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海蓝,看见她红唇一动。
“高锦恒,有人和我说,冰释前嫌之后可以相濡与沫。”
她抬眸,看着空气中虚无的点,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可为什么我想到的,冰释前嫌之后会是相忘于江湖呢。”
……
直到林海蓝离开,高锦恒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上。
他不知道林海蓝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回神后,一种强烈的恐惧倏地包裹了他的全身。
“贱人,一家子贱人!”甄巧玲不解恨地咒骂。
“妈,你能不能消停会儿?”高锦恒仰面躺下,手指狠狠按压着额头,心口一阵恐慌。
第103章 他们和睦,我退出。
更新时间:2014…8…20 4:51:49 本章字数:5106
从高锦恒的病房里出来,林海蓝就接到了宴其的电话。
到了约定好的咖啡馆,看到宴其那张熟悉的脸时,她脑中充斥得满满的全是当年三人成欢的画面,鼻子蓦地一酸。
“海蓝,这里。”宴其看到了她,抬起手,朝她莞尔一笑。
林海蓝缓了缓缭乱的情绪,牵动嘴角,微笑地走过去患。
其实她犹豫过,是否应该在此刻来见宴其,看着他,就能想到她整个童年和少女时代,宴其哥看到了她和高锦恒生命中最幸福的那些年。
而这些岁月,此时恰好是她心头的一根肉刺,想起,就会被扎得疼。
“今天去看过奶奶了?”
林海蓝回神,点点头,看到宴其眼底的乌青,心里也不禁难受,“听阿姨说这几天你一直守在奶奶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想多陪陪奶奶。”宴其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疲惫,“今天被我妈赶回家休息了一天,所以才有空找你说说话,原本早几天就想找你。”
他说完,已经敛起了嘴角的笑容,盯着林海蓝的眼睛,慢慢地问,“小海蓝,你知道锦恒他……有强迫症吗?”
林海蓝蓦地看他。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黑色皮筋。”
林海蓝的目光落定在某个点上,仿佛凭空看见了高锦恒手腕上的那一圈黑色。
“我上次去找他,看得很清楚,你可能知道,心理学上有一种最基本的强迫症厌恶疗法,一旦心里有了某种yu念无法控制,就会弹手上的皮筋引起疼痛来刺激自己。”
林海蓝没有开口,握着水杯的手指却渐渐收紧。
“我想,他是在阻止自己去接近你,因为那天,我看到了一些……”
“宴其哥,我给你听一点东西。”林海蓝淡淡地打断了他,相比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现在看起来冷静得匪夷所思。
而且,她几乎已经猜到宴其所说的是指看到了什么。
宴其看着她从包里摸出来,又递到他面前的红色手机,眉头微微皱起。
……直到录音戛然而止,他的表情一直处于极度的震惊中,他刻意把音量调得很小,可里面传来的一字一句还是有着惊人可怖的力道,在小小的卡座里横冲直撞。
“这就是和我有关的原因。”林海蓝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为什么不和锦恒说?”宴其盯着她平静如水的乌黑眸子,眼中情绪涌动,“这是误会。”
“是误会又怎样呢?”林海蓝的声音柔和却空洞,握着水杯的手指已经泛出了隐隐青色,“你也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把它交给高锦恒,无论他们母子是否反目成仇,我们三人还会有机会和睦共处吗?”
甄巧玲才是掌控大局的那个人。
不论真相是否被揭露,至少她和高锦恒,他们两个人都是死局。
“就当我再纵容他一次,他们母子和睦,——我退出。”
……
从咖啡馆出来,林海蓝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华灯初上,夜色迷人。
成双成对的情侣和她擦肩而过,她形单影只。
一种孤独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几乎要把她湮没。
她告诉自己没事,几年下来应该习惯了,但指尖还是深深嵌入了手掌心,疼得她一颤。
没错,明明都习惯了,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害怕孤独。
和迎面而来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她身子一歪,眼梢余光正好瞥到右前方一抹靓丽活泼的身影。
看着娄安安一脸满足地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离开,林海蓝觉得自己脑抽了。
因为她忽然很想打个电话给贺承渊。
至少要为今天临时反悔的事再郑重地和他道歉。
有多少人巴结都巴结不来和贺家的主人吃上一顿饭,她说不去就没去了会不会太不识好歹?
——连拨三遍,无人接听。
他是不是在忙?
要再
tang打吗?
可是,三遍都没接的话,她也许该识趣点不去打扰他。
她左右为难了。
……
贺承渊冷着脸进门,佣人们立刻绷紧了全身的皮大气都不敢喘。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虽然他面无表情,和平时的冰山面瘫脸没什么两样,可贺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感觉到了那股子冷厉逼人的森森寒意。
贺青裴拿着背包从自己房间里跑出来,正好和上楼的贺承渊对了个正着。
看着他喜滋滋的笑脸,贺承渊轮廓分明的俊容板着,“快吃饭了哪儿去?”
“去海蓝姐家蹭饭,我不在家吃了。”贺青裴难得那么老实,老实得近乎炫耀。
贺承渊的黑眸眯起来,斜睨着他,越看他今天的打扮越不顺眼。
平时总是整套运动服往身上一套就完事的小外甥,今天特别打扮过,苹果绿的上衣和编织手链是配套的,浅色磨砂牛仔裤配的是纯白色休闲板鞋,他皮肤白皙,这种淡雅清新的色系放他身上衬得他唇红齿白的,嫩的简直能掐出水来。
眉头皱起,他冷道,“在家陪外公外婆一起吃。”
“我已经有约了!”贺青裴怒,拔腿就走。
贺承渊没有说话,直到贺青裴已经跑到了楼下,他才发出冷酷无情的声音,“不愿意呆在家里明天我就可以送你出国。”
贺青裴咬牙切齿,“你就是嫉妒海蓝姐没叫你去!”
贺承渊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迈开长腿,回房。
……
晚上八点,贺承渊从书房出来,下楼的时候,贺青裴陪着他外婆在看电视。
这是最近很火的一个韩剧,老太太都看得入迷了,每次边看边替里面的男女主人公惋惜。
“本来这样好好的多好,一对小夫妻才刚结婚就弄出这么多误会,还一分七年。”
“每次看他们那眼神,明明喜欢的又都死撑着不说,看得心里难受。”
贺承渊淡淡地瞟了一眼电视屏幕,韩剧里的人脸长得都一样,他看着怎么都代入不了情绪,看看老太太,俨然一副快掉眼泪的架势,顿了顿,他无言地走到一旁,倒了杯水。
“外婆,他们俩后来又和好了,你别难过了。”贺青裴撇了撇嘴,就被老太太瞪了眼,“你剧透了叫我怎么看下去?”
可隔了没几秒,又忍不住问,“真和好了?那那个男主角的未婚妻和女主角的男朋友呢?”
“炮灰了呗,女主角对她那个男朋友根本没感情的,那男朋友用现在的词来说就是备胎,不过他是主动送上门的。”
“备胎什么意思?”老太太纳闷了。
“就是放那儿准备着,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用,不要用的时候扔在一旁。”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男女主角本来就是一对,她男朋友知道她喜欢的是男主角还追着不放,被甩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电视屏幕就毫无预兆地蓦地暗了。
对上贺老夫人和贺青裴一瞬间愣住的表情,脑门上仿佛写着“备胎,炮灰,活该”的贺承渊阴沉着一张俊脸,眸子里寒意凝结,冷冰冰地扔出几个字:“三观不正,不准看!”
人家夫妻破镜重圆哪里三观不正了?!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贺老夫人和贺青裴同时扭回头来,面面相觑。
贺老夫人困惑不已,“承渊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公司里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