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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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愿意?”贺青裴冷声道,“他还说要亲自替我办呢。”
林海蓝莫名发笑,笑完就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杂草,“行,那我回去和他说,也不用等星期一了,明天就去办了吧。”
说着,转身就走。
贺青裴怔了几秒,翻身扑过去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林海蓝的脚踝。
林海蓝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也不用这么着急!”贺青裴急道。
林海蓝无奈地看着他,贺青裴被她看得渐渐没了底气。
……
五分钟后,在小区外面的奶茶店里,林海蓝拿着两杯奶茶坐下来,把其中一杯给贺青裴,“你舅舅如果不在意你,你姓猫姓狗他都不会管你,你觉得呢?”
这话简单粗暴,好理解得连消化都不用。
贺青裴皱眉烦躁地扫了眼旁边那桌一直盯着他看,还嘻嘻哈哈窃窃私语的三个高中女生,转而看向林海蓝这张让他舒服百倍的脸。
“我知道。”他低声吐出三个字。
林海蓝旁观者清,理解贺承渊当时骤起的怒火,但也知道,如果青裴真的想改姓,他根本不需要和她说,要么回家通知家人,要么直接就去改了。
“我觉得爸爸很奇怪。”贺青裴吸了口奶茶,说道。
林海蓝闻言,眼角抽了抽。
成峰的怪里怪气她的确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青裴也会有这种感受,想了想,她问,“为什么这么说,一开始,你不是很开心你爸爸醒过来吗?”
贺青裴犹豫地考虑了很久,似乎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最终他还是挫败地垮了下肩膀,“刚开始他身体很虚弱,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但后来身体慢慢恢复之后,他就一直找我。”
林海蓝不言语,等他往下说。
“他把我的钱全都要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拿去做了什么。”
贺家的孙少爷,即便只是零花,那钱也不会少,成峰居然问一个孩子要钱?
“而且他不停打听家里的事,外公的外婆的,舅舅的,而且……还有你。”贺青裴说着瞄了眼她。
林海蓝心惊,“我?他为什么打听我?打听我什么?”
她和贺承渊结婚的事并没有公开,在医院甚至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成峰居然连她都没放过。
“问了很多,还要我打听你的身世,我怎么知道,也不敢直接问你和舅舅。”贺青裴想起来就郁闷得很,“总之,我越来越觉得以前总想有个爸爸的自己很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透出几分老成。
“我提到妈妈过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反应,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我再笨也看得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那他为什么还要给我改姓,海蓝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止是奇怪,简直是非常奇怪了吧?
脑子里已经搅合成一团乱麻,林海蓝撑着额头兀自整理着思绪,隔壁的那桌女生忽然sao动起来。
“去要啦,要个手机号码而已,帅哥肯定会给的。”
“可是有个女人在,搞不好是他女朋友。”
“屁,这种一看就有二十岁的老女人怎么可能是他女朋友……”
砰!
桌面被狠狠砸了一下,林海蓝被吓了一跳,抬头却见贺青裴俊脸上满是冰冷的寒意,眼神冷厉地盯着旁边的那桌女生。
“一群丑八怪,看见你们我喝奶茶都想吐,她比你们漂亮一万倍!”
说完,他冷着脸抓起林海蓝的手就走,剩下三个白了脸的女高中生,在其余顾客的围观中面红耳赤地跑了出去。
没有留意到,但从青裴那里听到始末的林海蓝止不住地笑,眉眼弯弯的,煞是明媚,“原来我看上去才二十岁,好高兴。”
贺青裴还是板着张略有稚气的脸,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冷眼斜了她一眼,又闷闷地垮下脸。
林海蓝瞅着他绷紧时的脸有一刹那的时空错位,站在他面前的青裴和少年时的贺承渊太像了,让她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时空。
脑中一张模糊的脸忽然闪现,紧接着是青裴的,但倏地一转,又是另一张来自照片上的脸,然后定格。
头像被充满了气猛地胀痛不已,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林海蓝用力闭了下眼,皱紧眉头。
“海蓝姐,你怎么了?”贺青裴惊慌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林海蓝咬了咬牙,把那股胀痛和晕眩憋了回去,摇摇头,声音微哑,“没事,突然觉得头有点疼。”
她摆摆手,“我们回去吧,你舅舅估计已经醒了。”
说完,她像是意识到自己隐约透露了什么信息,脸蛋迅速染红,只能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兀自走在前面。
“海蓝姐。”贺青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林海蓝扭头瞧见他低垂的脑袋,以为他怕回去见到贺承渊,不由笑了,“有我在,他不会打你的,你们坐下来好好说。”
“我喜欢你。”他突然说。
林海蓝一愣,看着前面的大男孩红着脸局促不安地扭来动去,眼睛紧张地盯着脚尖,半响,她踮起脚尖摸了摸高她一个多头的少年的头发,微笑如和煦春风,轻柔而俏皮,“我也挺喜欢你的。”
但你把我当小孩,只把舅舅当成男人来爱是不是?
总也比不上舅舅。
贺青裴颓废地压下肩膀,一言不发。
秋天的夜风凉爽沁肤,林海蓝迎着微风眯了眯眼,回忆里也有这样一个少年向她表白过,但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经随风而逝。
谁年少时,不曾怦然心动过一次呢。
只是到最后选择的,仍是可以陪自己相携走过一生的人。
第174章 她出事了!
更新时间:2014…8…20 4:52:19 本章字数:9336
林海蓝又领着贺青裴回到楼上,刚拿钥匙打开门锁,就听见隔壁好像有什么声音,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两秒。
然后,她打开门,拍了拍贺青裴的手臂,柔声道,“进去吧。”
贺青裴见她似乎想让自己单独进去,清秀的脸上闪过受惊的表情,“海蓝姐,你不陪我进去?柿”
“冷静下来和你舅舅好好说,不要吵架,他又不会真的揍你。”林海蓝被他难得惶恐的表情逗乐了,安抚地莞尔一笑。
“又不是没揍过。”贺青裴很想把舅舅以前对他“家暴”的恶性都揭发出来,让海蓝姐好好听听,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铫。
看着快成年的大男孩绷着脸进去,林海蓝抿了抿唇,来到隔壁。
打开门的时候,果然看见家里有人在,姚火正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往嘴里塞外面买的三明治,眼睛边在电脑上不停地扫视,一副忙得压根无暇搭理她的模样。
林海蓝一愣,走进去,“你怎么回这儿了?”
姚火自从回到袁氏接了她爸爸的班,就回袁家住了,连她原先租的地方都退了租。
“我在负责筹划一个晚宴,家里吵死了,还是这里安静。”姚火的视线都没离开电脑,又啃了口三明治。
林海蓝看了她一眼,见她明丽的脸上憔悴了许多,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吃饭睡觉了,于是径直去了厨房,给她弄点有营养的东西吃。
上次贺老太太搬了大堆吃的过来,家里冰箱塞不下,分了一部分在这边冰箱里。
她很快做了几道清爽不油腻的小菜端出来,姚火吃得满嘴油,伸手抽了张纸巾擦嘴,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抱起电脑,“从德国一回来就开始连轴转,忙得快死了,袁思莹又神经兮兮的,整天在家里闹腾,简直神烦。”
“忙什么呢?”林海蓝起身收拾碗筷,随口问了句,没有理会后半句的那个女人。
“我们公司打算搞一个孩子为主题的慈善晚会,主要针对孤儿的医疗问题。”姚火说着扬高声音,冲着厨房的方向嚷嚷,“你要不要去?我可以给你邀请卡,你不是对我家的那个治疗慢性心脏病的药很感兴趣吗?”
多年前,安城是全国有名的医药大市,制药企业和医学名家颇有盛名。如今但凡称得上大家世的家族曾经或多或少都涉足过医药界,就连贺家和高家也不例外,但到如今,真正还在一心发展制药的大概就属袁氏了。
林海蓝对火火的提议确实有点心动。
……
从801出来,林海蓝刚走到802,还没来得及把手放到门把上,门就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贺青裴拿着背包一头从里面冲了出来,速度惊人。
“青裴,你怎么了……”林海蓝被他大力冲撞了一下,差点跌倒,勉强扶住门框站稳了身子,可话还没说完,就见贺青裴眼圈发红,嘴唇抿得死紧,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电梯。
“青裴?!”林海蓝觉出他情绪失常,追到电梯前又喊了他一声,却没来得及截住他,只能眼看着电梯门关上,把他送了下去。
忧心忡忡地跑回家,进门时贺承渊正好接起电话,见她进来,他微微摆了下手,便去了阳台。
看着他打电话的样子,林海蓝反而不那么担忧了,他是最了解青裴的人,他如果不担心,青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不过等他打完电话,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和青裴吵起来了?他看上去很不好。”
贺承渊收了电话回来,坐在沙发上朝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没事,只是他已经不是小孩,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些事实。”
林海蓝心里对他招小狗似的的动作有点异议,但知道僵持无用,她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他长臂一伸,她就顺势歪了下去,靠进他的怀里,“什么事能让他清晰这么激动的?你就让他一个人跑了,也不怕……”
“下个月二号空出来,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嗯。……什么晚宴?”没料到他突然转移话题,林海蓝应了声才反应过来,纳闷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袁氏的一个慈善晚宴。”贺承渊慵懒而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揉捏着她的耳垂,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可以带家属。”
林海蓝被他语气中的温情弄的心里一热,笑盈盈的唇角却一翘,“刚才火火说要给我邀请卡,既然可以带家属,那我带谁呢?”
贺承渊的掌心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声音中掺了几分暗哑,“你有的选择?”
原本还想调/戏一下他的林海蓝感觉到他正在作恶的大手,嗓子眼一紧,先前操劳过度的腰突然又酸又疼起来,再也顾不得面子和形象,识趣地连连说,“当然只有你,我只要你。”
贺承渊慢条斯理地握住她的腰身往沙发上一扔,“满足你!”
林海蓝被扔得七荤八素的,此时觉得死的心都有了。
她调/戏谁不好要去调/戏这种床下绅士床上流氓的“衣冠禽兽”。
……
贺承渊不停亲吻着她的耳垂,舔去她脸颊上细细的汗珠,用耳语说着,“你这里被男人碰过……”
他的凶猛并没有随着温柔的话语而有所改变,林海蓝混沌中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他的手指紧密扣住,她的皮肤不受力,很容易产生淤痕,青裴先前那一抓抓出了一圈红色的痕迹。
“是青裴,他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好不好?”她喘了口气,艰难开口。
“还狡辩?”
贺承渊每逢此时的嗓音会变得格外性感低醇,光是听着这样的沙哑声线都能让人脸红心跳,就发现他正俯身笑着亲吻她的后颈,“今晚别想睡了!”
林海蓝眼前直发黑,身体却在他的掌控中起伏飘然。
……
翌日醒来,林海蓝睁眼的同时摸到闹钟眯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已经下午了!”
虽然昨天体力透支过度了一些,但还不至于睡到这么晚,而且睡得那么沉,林海蓝对自己的嗜睡很无奈。
这时,外面正好传来开门的声音。
林海蓝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随手套了件睡袍,就走了出去,“承渊,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似娇嗔又似头痛的呻吟。
开门进来的人大概也没料到她会冷不丁地就从卧室出来了,而且那睡袍只有腰间一根腰带,系得并不紧。从颈部到锁骨,甚至再往下一点都暴露在外面,下面虽然不至于露出太多,但若隐若现间,也露出了整条小腿和半截大腿。
现在的女人走在大街上都有比她穿得暴露的,但不同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皮肤太过白皙和幼嫩,留在上面的红色草莓便特别明显,甚至连柔软的腿侧都有……
卓樊虽然只瞟到一眼,跟着老大驰骋商场多年的金牌助理也不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撇开视线。
这两人未免也太激烈了吧……
金牌特助默默地想,看不出总裁冰山冷面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如此狂野不羁的心。
怪不得让她一觉睡到大下午。
相对于他的佯装镇定,林海蓝显然尴尬多了,一头钻回卧室,火速换了套及脚踝的长裙,又面红耳赤地在床上坐了好久,好不容易缓过来,才看起来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林小姐,总裁怕你醒了肚子饿,特意叫我顺路送了点吃的过来。”见她出来,卓樊连忙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她红红的耳朵尖上瞟。
“谢谢,麻烦你了。”林海蓝双手接过,一股淡淡的菜香便飘进了鼻子。
“不麻烦,反正顺路而已。”卓樊笑笑,心里却比谁都清楚,总裁走不开,而城西的这份文件压根不需要他亲自来送!
无非就是不信任其他人进入他们的家,所以才把他派出来跑腿。
送走卓樊,林海蓝把食盒拿到餐桌上,把里面的菜碟一份份拿出来,贺承渊知道她最近不爱吃油腻的,所以里面是四个蔬菜,加一道清蒸鱼,还有一大碗米饭。
会心一笑,她低头闻了闻,但不知怎么的,刚闻了一半,便觉得一股子腥味猛地蹿进了鼻子,刺激得她胃部一阵恶心,喉咙发痒。
捂着嘴飞奔进厕所,急迫地一倾身,对着盥洗池剧烈地干呕起来。
一阵阵不舒服的蠕动从胃部直接蔓延到口腔,肚子里原本空空的,没吐出污秽物,只有一口口酸水吐出来。
手机铃声响了几声。
她拧开水龙头,撩起一捧水仔细地漱口。
等她从厕所出来,电话已经第三次响起来。
脸色发白地软软坐在沙发上,她顺手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她怔了怔,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
“在干什么?怎么才接电话?”贺承渊温浅的声音传入耳膜,林海蓝只觉得不适感不知不觉中退去了许多。
“你特意让人给我送饭过来,我当然在吃饭。”林海蓝盈盈笑着说。
贺承渊淡淡道,“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
林海蓝一惊,他怎么这么敏锐……
“睡得头晕。”林海蓝也没撒谎,睡到下午她的头真的晕乎乎地发胀得厉害。
贺承渊沉默了会儿,到没有继续逼迫她,低声道,“在医院不要和成峰接触,只当不认识就好。”
林海蓝愣了下,“怎么了?你已经查出些什么了吗?”
哪有那么快?贺承渊略一挑眉,黑眸愈发地深沉,“有些东西不需要查,青裴拥有厉丰集团9%的股份和一个私人账户,他现在还未成年,如果他回到成家,成峰就是他的唯一监护人,他有权利接替青裴的所有财产管理。”
闻言,林海蓝神色一凝。怪不得成峰这么急,青裴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成年了,到时候,他可以自行决定如何处置他的股份和钱。
她心里阵阵发寒,重病多年,一朝醒来,不为亡妻哀恸,无心关爱亲子,却处心积虑地要夺取儿子的财产。
如果她有了孩子……
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流露出一丝柔情,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她一定会很爱他很爱他,她相信贺承渊也会。
“好,我知道了,我不理他就是。”知晓成峰的狼子野心,林海蓝更加觉得他讨厌,即便贺承渊不这么要求,她也不屑于和他打交道。
挂了电话,她猜测,昨晚青裴是不是就是得知了这个事实,才一时无法接受地情绪失控了。
虽然没胃口,但看着贺承渊特意叫人送来的饭菜,她还是硬压着自己吃了一点,因为他担心她,疼惜她,所以她也必须爱护自己。
今天没有上班,吃过饭后她仍旧梳洗打扮了一下,打车去了趟医院。
从家到医院不算远,途中她竟然又打了个瞌睡,直到出租车到了医院她才在司机的提醒下醒了过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医院门口私家车太多,有几名保安在指挥车辆进出,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了斜对面离医院有二三十米的路口。
付了钱下车,林海蓝摸着小腹蹙了蹙眉,背后湿透的冷汗也让她十分不舒服。
更让她莫名不自在的是——
她回头环顾了一番,行人来去匆匆,无人过多关注她,她却总觉得哪里有一双眼睛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这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这时,从后头的小巷子里开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在他快要开到路口的时候,旁边不知哪家店铺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儿,一下子就冲到了车前。
面包车几乎是直直朝向小孩儿的方向。
“小心——”林海蓝正要迈出去的脚步一滞,高声喊道的同时身体下意识地冲了出去。
小孩儿显然被这声叫喊吓住了,竟站在原地不动。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蓦地划破空气。
声音有多刺耳林海蓝没感觉到,她不知道哪来的速度,已经跑到车前,紧紧抱住小孩往边上扑。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发展得太快,等她恢复神智回过神来,小孩儿的妈妈已经尖叫着从店里跑了出来,搂着儿子边笑边哭,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路过的行人不多,注意力也基本上被平安无事的孩子吸引了过去,有指责妈妈不好好看管的,更多的是庆幸小孩得救了。
林海蓝把孩子扑出去的时候只顾着护着他,自己的手心却被蹭掉了一块皮,正火烧般地疼痛。
看见孩子妈妈后怕又高兴的样子,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这世上,终究还是爱孩子的父母多,蹭掉一块皮,仍是值得的。
“小姐,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面包车上的副驾驶上跳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黑皮肤男人。
“我正要去医院。”林海蓝朝他点点头,“以后开车多留神,小孩突然冲到车前很难发现的。”
“好的好的,你真是大好人啊,要不然今天我们兄弟俩就倒霉了。”男人边连连点头边跟她一起走出来。
林海蓝刚走出几步,赫然察觉到异样,这个男人虽然像是感谢她才一直跟着她说谢谢,但他却一直拦住她的右侧,总是把她往左侧的车门边逼近。
他生得高大,她几乎被他整个人堵在里侧。
“你想……”林海蓝心脏一紧,高声厉喝,但只来得及说两个字,面包车的车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紧接着,两条铁钳般的手臂从车厢里伸出来,猛地钳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拖进车厢里。
原本驻足的行人早已四散,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况,只有两个正走过来的高中生看着这一幕愣愣地发了下呆,然后,面包车从他们眼前倏地开过,很快就混入了车流中。
……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林海蓝慢慢恢复些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