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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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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

那些史书上的征伐手段,穆枫真是运用自如。

从容茶话之余,穆昭行已经带人扣了几家的掌事人,人群有一阵骚动,但很快又安静下来,聪明的人自然很有眼色,已经看清楚了,被扣的人基本和李家有牵扯,很显然,穆枫要清理门户。

她想坐起来,却被穆枫一手按下:阿季,再休息一会儿,晚点带你出去吃海鲜……

出去开火?倒是很难得,穆枫极少愿意费这个神,穆家掌厨都是各地挖来的大神级人物,家里应有尽有,他平时琐事繁多,又嫌外面吃食不干净,很少出去。

读书时候,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店?褚莲眨眨眼,此时眼中竟有一丝小女孩期待的神色,就像渴望洋娃娃的小孩儿。

他点点头,清淡的笑意漾在脸上:陪你走走。

怎么突然这样好兴致?

想你陪在身边,他神色突然变得有点严肃,侧过头去时,似乎又觉得分量不足,很快又补了一句,不想你走。

褚莲心中一动,没有再说话。

如果……她非要走呢?

那些人很快被推了上来。

穆昭行的人排成列队,呈s型,一对一押着,那些人脸色倒是很平静,好像从踏上那条路开始,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已经料到,只要碰了白粉,穆枫就已经为他们掘好了通往坟场的路。

家族内府犯事的男人们,多年只为穆家服务,也可以说是穆家几代当家人一手栽培扶植起来的,如今穆枫打算挖深根,清理波及的那么多人,无异于自断臂膀。

但他的心性,就像高加索深山里见血疯长的野狼,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褚莲领了领身子,突然说道:法不责众,穆先生。

穆枫戴起白手套,把他的太太轻轻摁在躺椅上:你晒太阳,太太。他笑笑:我不是法,我姓穆。

正文 第40章 春烬(4)

这次的下午茶会;只通知了各个家族少量女眷,孩子们都没来;褚莲初时还觉得讶异,现在想来;真该感谢穆先生大发慈悲;他还记挂着孩子们,太过血腥的场面;他身为叔父;已经为各家的下一代屏蔽了这些不美好的记忆。

没有孩子在场,意味着他可以放手去干。

穆先生,你大可不必这样体贴。褚莲嘲讽一句。

他当然懂这位太太的意思;啜一口茶,笑道:不不,我应该体贴,身为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我太不忍心给他们本该美好的童年抹上阴影。——我总会想起我们的妍妍,阿季,这是你的功劳,我知道,在你眼里,以前穆枫是杀人不眨眼的……

褚莲迎着他的笑意:现在的穆枫,人还是照杀,只不过杀人之前,眨了两下眼睛而已。

有什么区别?

他伸出两根指头,放在唇边,低声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连名带姓叫我——不要惹我生气。

穆昭行开始宣读那伙毒贩子的罪行,全场噤声,无一人有异议,在华人世界里,不知何时,这种传统已经被默认,并且以它旧有的规则,被一丝不苟地执行着。

华人贩毒,杀无赦。

穆枫只不过做了他应该做的,换做任何一位掌权者,严惩内部贩毒分子,都是最简单最便捷的杀鸡儆猴手段,不狠无以立家,更不可能在加州这样复杂的环境下,带领整个大家族与本土黑手党相抗衡,走出一条华人世界的通达大道。

穆枫的威信,是用血染就的。他狠,但不绝。

草随风低,空气中静的只剩下絮絮风声。

有女眷已经开始回避,躲在自己家男人的后面,有几位体贴的丈夫用手捂着自己太太的眼睛,他们太熟悉这样的游戏规则,因为他们本身也是规则的制定者,铁腕的法则一旦被制定出来了,就不得不遵循。

只等穆先生的最后决断。

穆枫往后一仰,整个身子都软塌塌地倒在躺椅上,后坐力将他轻轻往后弹挪了一点儿,他很快用脚收力,仰头,墨镜里映着太阳的影子,边角窜起的余光炫彩斑斓,不知是阳光太刺眼,还是他心情本来不好,穆枫的眉头分明很短促地皱了一下。

几乎没有人察觉。

他点烟,动作刚到一半时,突然想起褚莲就在身边,对她有过不抽烟的承诺,那一瞬间,气息将偃,他突然停了动作,将握在手里的dupont朝白斯年的方向扔了过去,被白斯年稳稳接在手里。没点燃的烟夹在指间,只蓄了几秒的体温,便被他反手扔掉,弹在不远处的草皮上。

处理掉,他掸了掸手指,就像在抖烟灰,语气平静似天边流动的浮云,不要弄脏我的草皮。

褚莲闭上了眼睛。只是她的先生淡淡说了一句话,那些人,便要死。在三藩华人世界,穆枫权势大过阎罗王。

他是规则的制定者。生杀予夺。

犯事的白粉佬很快被穆昭行的人拖了下去,自始至终,连同穆枫在内的在座大佬们没有一个细瞧那些捞偏门的内行货,他们这样的人,在生忌白粉偏门的华人世界,走到哪儿都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也因此,即便席下还坐着他们的亲人,非但没有人出来说话,恐也深以为耻。

穆枫的决断显然深得人心。

草皮之外,再无人声。

空中白云流转,很静很静的午后,适合开一桌宴席,喝下午茶,听戏,去郊游。

穆先生的草皮,依然长得很好。

太平洋时间下午五时。盛宴散场倒计时。

他嫌烦了,收场原想提早,褚莲看起来玩的也够,不愿再在她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多费事,他怕再拖,那位女士要煮熟飞跑了。夜长梦多。

姓张的明明蠢蠢欲动。

几个钟头前,穆枫收拾了自家院门前的白粉佬,估计蝴蝶振了振翅膀,金三角那边已经感受到了野狼饥饿的喘息声,稍不留神,枕上一梦,醒来就可能被远隔重洋的穆家一口囫囵吞掉。

但显然刺激更大的,是犯事的余党,今次告别的晚席一开场,已经有人吓的腿肚子打哆嗦,不敢来赴宴。

穆枫不管,不来是死,来了……今晚他可能没空收拾,反倒能留着命观赏观赏明天的太阳。

今晚,他有更棘手的事要处理。

褚莲一席人围了圆桌坐满,穆枫身后跟着一群警卫,浩浩荡荡入席时,已经攫了不少目光,刚在褚莲身边坐下,就被白斯年不怀好意地调侃:穆先生胆子越来越小了,这么惜命?

不惜命,我惜老婆啊。

本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符合穆枫惯常的行为语言作风,旁边听着的人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只道穆枫太宠太太,秀恩爱向来要摆上台面气死姓白的,但在褚莲听来……却是莫名一怔。

她的丈夫,或许远比她想的要高深莫测。

他居然请了各家主事的男宾坐穆氏的席位,和他们同居一桌。褚莲有些不自在,她是内眷,平时不管事,和那些男宾都不熟,她很少和外人一起吃饭,虽然她是寿星,主家女妇,顶着穆太太的名头,但显然,席上最拘谨的却是她。

穆枫在桌下握她的手: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都是一起帮我做事的人,劳苦功高。

褚莲看了看他,只好默认接受。

幸好白斯年就在她不远处,褚莲真想告诉他,实不相瞒,老白,看你那张脸就想笑,一点儿威信都没有,太有助于缓解紧张不适的情绪啦。

白斯年果然在逗她:野狼的太太应该是母老虎,你怕什么?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穆枫难得给白斯年好脸色:膜拜,老白,改天讨教。

穆枫终于当着她的面开始抽烟——她姑且原谅,因为她知道,穆枫有事威慑时,必然要找个完美的开场。点烟,抽烟,吐烟圈,动作连贯漂亮,就像他屏住呼吸连贯推枪上膛时的样子,迷人,撩人。不说男人都如此,至少对穆先生来说,此时他才是最有魅力,最令人着迷的。

当然,穆枫仍是很关心太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那烟圈嘛……明显可吹外人眼,他撇过头去,吐烟圈的时候,避开褚莲,很客气地吐了白斯年一脸。

呛的那人微微咳嗽起来,只能瞪眼示威。

白某人也想点烟回敬,刚掏出那支dupont打火机,便给穆枫一把接了去,顺过了他的银壳打火机,握在手里,银质的金属壳上还留着白斯年的体温,他毫不客气,在指间来回翻转,百无聊赖地把玩起来,银质的金属壳顿着桌面,发出清脆的铿音,他的音量恰如其分,在安静的席上有淡淡逡回的余音:

吃饭啊,看着我干什么?

话不是对熟人讲的,而是对那帮早已吓破胆的外戚说的。

那些人哪还敢抬头看他,只顾自己落筷,这一餐,吃的可真憋屈。

穆枫突然笑着看她:李家的事,太太有什么看法?他弹了弹手指,仍然不温不火地问道:我给过他们机会,卖白粉的大概连同心肝都挖出来一并卖给金三角的细作佬了吧?毒枭毒枭,他的指骨轻轻敲击桌面,节律和谐,怎么没人给他们上过课,三藩的地头蛇只要扫一扫尾,就能轻易把那帮所谓‘枭雄’甩断气儿!阿季,你说说,是他们笨还是他们交不起学费?

穆枫自比地头蛇,倒颇耐人寻味,实贬明扬,自谦的过分了,反倒让人畏惧。

他深深看她,好像得不到答案,就不肯收回目光似的。

褚莲有分寸,她虽然一向不喜穆枫杀戮太多,但毕竟系出五大世家,华人世界百年来默认的规矩,她还是懂的,这件事情上,穆枫并无过错,她此前呛穆枫,也不过是想劝诫他少杀戮。

穆枫的举动,都是为了立威,杀鸡儆猴是最主要目的,明明白白告诉手下人,不要碰他的底线,穆家自然好吃好喝伺候着,但若一旦走偏线,赚再多荣华富贵,只怕都没那个命去受了。

她微微一愣,继而当着举座众人之面,盈盈笑着,似池中莲花,一盏风荷,明明笑的那么温柔和善,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大概是李岩李年兄弟早上醒来的时候,没发现身边有一匹死去的马吧?

白斯年一口酒含在嘴里差点喷了出来;举座众人哗哗;连许谦益都向这位年轻的弟妹投来佩服的目光,能配的上加州小野狼的女人,唯眼前这位。她外表虽柔弱,胆识风骨却俱在。

穆枫侧头,眼中带笑,似在仔细观察自己太太的举动,在褚莲这话落声之后,他却突然侧晃了酒杯,圆杯在桌上滚来滚去,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在下一秒,小野狼仰天大笑!

很显然,他对褚莲的回答很满意。

得妻如此,复有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稍等哦,再写几章就是个大转折,后面会很精彩!话说写的好累,,写这个文真的好费脑细胞。。。

相信大家看过《教父》的,对那个马的回答应该很有共鸣^_^

毕竟褚莲和穆枫生活在美国嘛,美剧他们肯定也是看地~~~~~

正文 第41章 春烬(3…U…W…W)

太平洋时间下午六时;加利福尼亚州迎来暮霭沉沉的黄昏。

穆家大宅,笼在一片钢铁森林中;外围街道,车辆川流不息;加州富饶;各式名跑络绎。

相隔的绿瓦红墙,一边一个世界。

堂堂美利坚合众国的门户之地;交易互通;航运发达,一座一座大厦拔地而起,二十一世纪的繁华与热闹;都缩在小小的加州一方镜框中,但谁也料不到,在这样的现代文明世界中,竟还藏着另一片小小的天地——穆枫的家,是世界知名华人设计师耗时两年兴建的,中式庭院,绿瓦红墙,下雨时,满满当当盛满了一汪一汪的乡愁。

他们一家子住在这里,从第一代远涉重洋的华人算起,已逾百年,接力棒一代一代传承,到穆枫手里时……

今时注定要有大变。到穆枫手里,早已不是当年守旧的作风,譬如,穆枫的算计与心思,旁人永远也猜不透,琢磨不明白。

就好像今晚,他下了一盘大棋。忍痛割爱,做了一个旁观者怎么也料不到的决定,加州的激荡与情爱,注定要在今晚付之一炬。

他的褚莲,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他一个终生难忘的答案。

当然,故事开始的前提是张阅微那个不识相的,送了他一份大礼。

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推向风口浪尖。

褚莲离席去了趟洗手间之后,很久都没有回来。

人们对这位太太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钟头前,她坐在穆枫身边,一句话的从容风采。

那大概是李岩李年兄弟早上醒来的时候,没发现身边有一匹死去的马吧?

神来之句。

她说这话时,神色从容,漂亮的眼睛里溢满光彩,坐在穆枫身边,旗袍一身,就像一盏盈盈欲倒的垂莲,气质温婉软糯,可是口中那话,却是血腥至极。

他们十五六岁的时候,穆枫带她去加州地下影院看经典怀旧影片的巡回播放,穆氏的产业,连氛围都这么阴暗,隔壁就是赌场,偶尔还能现场观摩黑手党帮派枪战,她捂着耳朵,咯咯地笑,穆枫年少老成,不爱说话,外人看来总是一脸严肃相,但他偶尔会有年轻人的使坏心性,趁她不注意时,去牵她的手。两人在穆氏的产业链下转了一整天,他老爱带她往最刺激最边角的地方钻,看褚莲叫声连连,他便恶作剧般的笑。

十多年前,她就是在穆氏的地下影院,和穆枫在一起,邂逅经典影片《教父》的,很老的格调,从一开场就吸引了她,她如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在光线很暗的影院排座上,轻轻推了推穆枫的胳膊,低声问:小枫哥,它在讲我们的故事吗?

不是,这个男生说话很冷硬,有板有眼,几乎不笑,黑手党,在讲我们隔壁西西里佬的故事……

经典的一幕到来,那匹死掉的马出现在柯里昂敌人的床上时,她捂紧了眼睛,稍后有些紧张地问身边的男孩:小枫哥,是不是有点血腥?

还好。穆枫眼都不眨。

我觉得有点血腥了……她小声说道。

穆枫终于笑了:三年前你举枪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血腥?

呸呸,她咋舌,可不可以不要提那件事?我……都快忘啦!她几乎想打他,那个男生却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快又把目光集中到面前大荧幕上。

褚莲偷偷看他,很漂亮的睫毛,很专注的表情。有点像……张风载。

整个电影院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包场。

临走的时候,十五岁的她问了穆枫一个问题:小枫哥,如果是你,你会杀了那匹马吗?

不会,他低头,略一思索,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我不会让马的尸体出现在他的床上……我会让他的尸体,出现在马圈里。

然后,穆枫抬手,去揉她的头发,回身揽了她的肩,两人在影院重新亮起的灯光下,徐徐走出放映室。

她到现在都记得穆枫说那话时的样子,面无表情,却让她记了终生。似乎从那时开始,她就隐隐有感觉,三藩的天下,早晚是他的。

其实那一天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穆家就出事,三年后,穆枫手掌天下。

就好像如今,穆枫看她的眼神依然很温情,但是只要他眼睛微微上抬,确准盯着张阅微时,那样的温柔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高加索孤狼的悍勇与决绝:

她是你小姑姑,你疯了才要动她?

他手里的枪没有举起来,好似在闲庭散步,目光仍然冷冷地瞟过他:论资排辈,老子是你九叔……

话还没说完,白斯年跨前一步,把他推开:别废话了梓棠,老子突突了他,外面不是传言是我们弄死了姓张的全家吗?老子成全!干脆斩草除根算了!

关键时刻,穆枫不忘蹭他一句:老白!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啊!!

褚莲的脖子几乎被掐断,噎的她脸色青紫,呼吸不透,但张阅微的手却没有松劲,只要褚莲一动,或者穆枫那边有什么超出他承受能力的动作,他的大手掌足够在一秒之内迅速拗断褚莲的脖子!

穆枫当然不敢动。

宾客已经退后,警卫一圈一圈围了上来,联邦政府派来的那帮协助人员还算机灵,居然扛了机关枪来,黑洞洞的枪口全都排在外面,稍微异变,就足够把张阅微扫成筛子。

连局外的黑手党都看不过了,虽和穆枫在利益上一直有摩擦,此时碰上这样大的场面,表面工作当然要做好,连他们都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好似谁敢在穆枫的地盘上闹事,就是下了加利福尼亚州黑手党的脸子!詹姆特里森走时,带走了全部亲信,否则这出戏还要精彩。

这场即将散席的盛宴,谁也没有料到,居然在最后的关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张阅微的目的有些扑朔迷离,当年张家的事,没有十足的证据,实在没有法子怪在穆枫头上,再退一步说,站在张家的立场上,就算穆枫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但褚莲毕竟是无辜的,谁都知道,褚家几代都为张家做事,褚姓与张姓早已在多年岁月激荡中融成一体,无分彼此,于情于理,张阅微此时挟持一个弱女子,怎么也说不过去。

非君子作为。他的这一举动,丢尽了张家的脸面。

但是穆枫深知,脸面不能当饭吃,张家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困如囚兽,早该爆发了。

偏偏目标是褚莲。他退无可退。

现场乱作一团,张阅微很擅长打心理战,他清楚自己手里捏着的是一张王牌,掐住穆枫喉管的一张好牌,果然,他手头力道加足一分,穆枫眉头便皱紧一分,褚莲被他逼的连连后退,不敢做出一点让他以为的不安分动作。

穆枫很快下令警戒后撤,谁也不准开枪,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久经阵仗的穆先生为表诚意,将自己的贴身手枪退了膛,扔到张阅微脚边:

贤侄,有话好说。

他没有笑,这句话说的不冷不淡,却也并没有仗势威逼的意思。

你想要什么?梓棠愿意跟你谈,你开条件就是了。连白斯年语气都柔化了许多,阿季在姓张的手上,他怎么敢再咄咄逼人。张家数年寂静,今次突然出现在阿季的生日宴上,本身就令人起疑,如今突然生出了变故,似乎也并没有让人感到大出意料。

穆先生,借你太太挡挡风好不好?过了大西洋,再还给你。张阅微此时俨然就是个无赖,原先的温文尔雅全然不见,或者他来加州之前已经做好了工作,跟穆枫打交道,自然要无赖再无赖,这样才能保证全身而退不吃亏。

老婆在别人手上,穆枫不敢吹胡子瞪眼,他连眉头都懒得皱,说道:那你问我太太。

意味深长。

褚莲打了个冷颤。

自始至终,她都太小看穆枫。

怎么?你还想把穆家的少奶奶带离加州?白斯年不耐烦地挑眉:你想带着阿季出境?关键时刻,这位仁兄总是能派大用场,比如穆枫不方便说的话,他都能代劳。

白叔叔,你们都是聪明人,怎么就独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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